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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流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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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爸爸错了,爸爸一定会努力活下去,一定会活得比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好,你等着,等着爸爸接你回来。嘟嘟,爸爸好想你……如果我受的苦难能换得你一生幸福健康,不管多苦、多难、多痛,爸爸都能忍受下去……嘟嘟,宝贝……”
严默抓着草绳堵住自己的嘴,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三更奉上,觉得重写的反而更符合我想要的感觉。
人渣严现在还没有正确找到自己的定位和价值,他现在所有所作所为都是扭曲的,所以想要凭此来换取别人对他的尊敬,也不太可能。
俗话说相由心生,哪怕他现在的相貌再怎么憨厚,如果心理邪恶,还是一样会被人警惕。
等严默什么时候悟通这点,他才能赢取原战等人真正的信任和尊敬……
感谢所有支持正版和投霸王票的亲们,爱你们!
第22章 回22
等原战回来;严默早已收拾好情绪。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从一无所有奋斗到后来的名利双收;三十岁以后他已经习惯于别人捧他、阿谀他、赞扬他、高看他、敬畏他。哪怕在狱中的最后一段时间;他也没有吃到任何苦头;相反周围的人因为他的医术一直很关照他。
他不是没有逃脱死亡的机会,他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多年积累,他也救了很多人。加上他一手医术;不少人都提议让他戴罪立功。
只是他最珍惜、最在意的宝贝已经消失,他的求生意志已经不是很大。而且以他的个性;都被人扔出来顶缸了;他如果不报复回去;不把所有能拉下水的人都拉下水,他又怎么能甘心?
所以他死时虽然有怨恨,但基本也算值得,除了觉得对不起儿子以外。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带着呼吸在另外一个世界再次睁开眼睛,而且为了让他“好好”活下去,老天爷还给了他一个他绝对无法拒绝的诱惑。
他很快就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但哪怕被这里的原始人当作奴隶拎回去,他也没真的产生危机感,他总觉得,以他的本事,想要在这个原始社会中混得风生水起、万人景仰,那还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一直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些原始人。
他,其实心中真的把自己当作神使来看待。
他甚至看不上他现在使用的身体,只把它当作盛放自己灵魂的一个工具,所以哪怕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侮辱,他也不是特别难过。
他瞧不起这些原始人,甚至瞧不起指南,就好像他藐视原来世界的法律一样。
可随着时间过去,一次又一次的事实告诉他,他就算再瞧不起这里的人又怎样?就算他知道的比这里的人多得多也要看他能不能有机会倒出来。在这之前,人家想怎么折辱他、欺凌他、杀死他都非常容易,他甚至连抗争都不敢,因为他害怕更多的痛苦,害怕生不如死!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一朝跌入尘埃,而且终于意识到过去的一切不过镜花水月,现在深处泥潭中的一切才是真实时,这份心理落差如果换在一个意志弱一点的人身上,被逼疯都不奇怪。
严默没有疯,他变得比以往更加冷静。
干坐片刻,他翻出了那个护腕准备加以改进,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花里胡哨的护腕,而是一个可以装东西的袋子。
以前的他太蠢,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其实不过是一个自我意识过重、连饭都吃不饱、光着屁股靠别人养活,却还抱着过去的荣耀不放,甚至还以为自己神格附体、以为全天下都该围着自己转的装/逼犯而已!
而这点在他看到原战和隔壁的原雕分别扛着一堆鲜肉,原战手上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兽皮包裹回来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你在干吗?”原战看到小奴隶爬到门口,坐在地上试图把火坑点起来。
原雕跟原战点了下头,直接越过他们,回去自己的帐篷。
“烧火,吃饭。”感谢他这具身体的记忆吧,感谢他的野外生活经验吧,否则他连怎么弄出火星都不知道。
原战笑,踢了他一脚,把包裹扔到帐篷门口,拿下水缸上的石板,把肩头扛着的鲜肉卸到上面,随口道:“别瞎忙活了,草町每天都会去取火种,你看她点着火堆没有?点着了就让她送一根火引子过来。”
隔壁正在门口忙活的草町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冲这边笑着摆了摆手,大约看出严默想干什么,在火堆里扒了扒,就送来了一块烧着的木头。
严默抓着两块石头呆滞地看着草町帮他把火堆点燃。
草町看他手中两块石头扑哧笑,“哟,聪明人也会做傻事,我们已经很久不用石头打火了。”
他……只是大脑一时堵塞!
草町弄好火坑离去,严默突然扑上去一把抱住原战的腿,张口就在他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正在舀冷水喝的原战,“……”
隔壁不巧看到这一幕的雕哈哈大笑,“你今天没喂饱他吗?瞧你把你家小奴隶饿的!”
“呸!”脏死了。严默抹抹嘴,想看周围有什么自己能做的事情。
原战弯身,把还没长肉的小奴隶拎起来,拎到帐篷门口,让他坐在地上,把帐篷里的包裹拿出来往他怀里一塞,“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临了还拍了拍他的脑袋。
严默拍开原战的手,打开包裹。
原战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敢对自己主人动口又动手的小奴隶,突然觉得坐在那里的小奴隶气场变了。当然他不懂气场这个词,他就觉得小奴隶看起来似乎与他离开前不太一样了,就好像……想开了一般?
算了,这样瞅着似乎也还不错,反正他也没指望这个奴隶侍候他,只要对方能暖窝就行。
包裹里不少东西,有数张不大的碎皮,有一包粗盐,还有兽骨若干、硬壳的果子若干、干瘪的兽眼两颗……
严默拎起那两颗特意晒干的眼珠子晃了晃,“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把盐翻出来拿走的原战一边蹲在那里处理鲜肉,一边回答:“吃。”
“眼珠子有什么好吃的?”严默嘴角抽搐。
“那是鳐鹏的眼珠,吃了可以让眼睛看得更远、晚上看得更清楚。”
“是吗?”严默不信,只当这里人迷信,他的记忆中也没这玩意的知识,大概少年还小,还没有外出接触过更多的野兽。
“没吃过?”
“没。”
“我也没。分你一颗。”
“……谢谢。”
“那今晚让我再搞一次?”
青筋迸出,“你不是说了出发前都不会再碰我?”
原战没有强求,埋头干活道:“哦,那就算了。”
早在严默拿出那对眼珠子开始就眼馋得恨不得过来抢的雕,闻言忙不迭地在隔壁门口喊道:“大战,我让你搞一次,你把鳐鹏的眼珠让我一颗,半颗也行!”
原战起身,抓起那两颗眼珠,往自己嘴里塞一颗,剩下一颗,捏开严默的嘴巴硬塞了进去。
雕男在隔壁大骂原战不兄弟!草町羡慕地瞅了眼少年,又低下头继续干活。
严默差点吐出来!
那颗眼珠子一股子腥气,还有心理上的膈应,但是看隔壁雕男那气急败坏的表情,严默硬是忍下呕吐的**,大力咀嚼着,硬是把那颗晒干了的眼珠子吃下了肚。
“好吃吗?”原战喉咙一动,蹲回原处,偏头问他。
严默脸色镇定,“还不错,嚼起来还挺有韧劲。”
“一般眼珠子就一泡水,鳐鹏的不一样。”
“哦。”一股股恶心往上泛,严默忍啊忍,忍着忍着也就接受了,吃这玩意总比吃人肉好。
大包裹里还有一个小包裹,打开来一看,严默差点破口大骂。
“这就是你给我带回来的草药?”严默看着或枯败、或腐烂的几株植物,手摸着其中一株,心疼得差点吐血。
原战勾头看了看,点头,“是啊,都在那儿了,你看有没有能用的?”
严默抓起那几株九成都不能用的植物恨不得砸到青年脸上,“你带回来时为什么不在它们的根上包点土?就算怕麻烦,你也可以把它们茎叶根晒干后分离摆放,可你就这么揉巴揉巴全部团成一团……”
“你又没跟我说要怎么弄。”费了老大工夫才找到,还特地另行包裹占了地方带回来的东西竟然被嫌弃,原战不高兴了。
这是常识!好吧,这不是常识,至少对这里的人来说,这不是常识。
严默知道自己又犯了想当然的错,当初说的时候,以为就跟以前跟药农或山民吩咐一样,只要给他们清晰的图片,只要那东西真的存在在当地,药农和山民们就能找出并带回他想要的野生药材,完全不需要他多费口舌嘱咐他们要怎么处理,甚至那些人处理药草的手段比他还要老道。
可原战不是那些经验老道的采药人,也许他连采药这个概念都没有。
不能批评,要表杨,要鼓励,想想看你以前怎么带学生的,尤其那些笨学生。
“是我没有交代清楚,这事不怪你,而且你也没白跑一趟,这几株植物,其他的我不敢确定,但这株我一定不会认错,而只要这一株,你所有错误我都能原谅。”后一句话严默说得比较小声。
说着,他从包裹里抓出一株断根缺叶并开始腐烂的植物问道:“这株植物你在哪里采的?离部落远吗?周围有没有危险?”
身为耳聪目明的二级战士,原战自然听见了严默最后一句话,他也没介意,只问:“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也能治病疗伤?”
严默抚摸着植株,目中含着敬意道:“这是甘草,药草中的国老,甚至被推崇为众药之王,呃,意思就是其地位相当于药草中的祭祀,绝大多数的药方都会用到它。”
“这么厉害?”原战吃惊,随即高兴了,“这个你说的甘草,生长地离部落有两个白天的距离,周围没什么危险,那草原上有一大片,和其他野草混着长在一起,但不难认。”
“你记得地方?”
“记得。”原战肯定地点头。
“太好了!”严默掰下一块还算完好没有腐坏的根茎塞进嘴里,熟悉的甘甜味立刻溢满口腔,瞅瞅毛头主人,招手让他过来,给他也塞了一块,“嚼嚼,渣子吐掉。”
甘草根的甜味和蜜不一样,带着植物特有的芬芳和微刺激,可对于平时极少吃甜味东西的原战来说,这个程度的甘甜味也足够让他瞪大眼睛。
“甜的!好吃!”面相凶恶的青年单纯地快乐地笑了,严默让他吐渣子他也没吐,直接咽了下去。他没想到自己照着那画随手挖出来的野草竟然是甜的!早知他就多挖一些回来了。
“不要多吃,这玩意不是食物,是药。”甘草根直接服下也没问题,“咳嗽或者咽喉肿痛时可以嚼嚼,平时别把它当糖吃。”
“糖?”
“以后等我弄出来,馋死你!那时候你就不会觉得甘草的味道好了。”
原战忍不住又去翻找那个包裹中甘草剩余的部分,严默拍开他的手,“甘草有用的只有根和茎,叶子没用,别乱吃。不过煮东西时可以放一点,甘草也可以做调味料。”
原战一听立刻道:“今晚不烤肉了,我们煮肉!”
“其实一样可以做烤肉,不过先把肉腌渍一下再烤味道会更好。”找到甘草的喜悦让严默也来了兴致,“我们今晚换个吃法!”
本来也很兴奋的原战却在扫视周围一圈后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不了,还是老样子吧。你把能用的部分收起来,等以后再用。”
严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心情就有点异样,这个在现代社会还没有成年的大男孩竟然比他还谨慎,倒也是,谁说原始人就大大咧咧没心眼了?如果真是那样,人类后面也不会有那么多总结经验。
“那……趁着天还亮,我给你先看看你的腿,吃饭不急。”严默放下包裹道。他想,也许他可以把金针在这个青年面前露出来,毕竟以后要想使用的话,也不可能瞒过对方。
但是他得想想,要怎么说明这套金针的来历,以及他之前都藏在了什么地方。
“不,暂时不用。”
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感激大家的支持和厚爱,今天还会写第二更,我速度比较慢,现在开始写,大概要到晚上19点左右才能完成,到时还请大家再上来看看,谢谢^^
明天只有一更,因为要出门办事~
第23章 回23
老子主动要给你看病,甚至都打算尽量给你减轻痛苦了;你竟然还敢反过来拿乔?
不看就不看!我还求你不成?
我就不信那个破指南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惩罚我;如果真这样……我自己跳火堆里把自己烧成灰!
严默也清楚,青年拒绝他的原因不过是不信任他而已。
原战现在只是腿疼,还没有到不能行走跑跳的地步;可如果他起点坏心;对方就不是腿疼的问题,而是以后还能不能走路的问题了。
但是……严默冷笑。
你原战也太小看我;我就算是人渣,也是有格调的人渣。除非我真的治不好,否则谁配让本大国手自砸招牌?
这次我当你未成年还是小孩子,暂且原谅你;以后我自会让你哭着求我给你治病!
包裹里没有再找出其他有用的东西,原战给带回来的几只昆虫模样古怪,虽然指南已经开启第二条的生物大全指南,但询问指南会增加己身的人渣点,在不是很紧急和必要的情况下,严默一点都不想用这种方式来获得知识。
因为原战拒绝了检查和治疗,当晚两人吃过晚饭早早就睡了。
原始社会就这样,啥娱乐都没有,晚上点火把还浪费木柴,另有不少人一到晚上就瞎眼,为此天一黑,没什么要事的话,大家一般都会选择早点睡觉。
临睡前,严默偷偷翻开右掌看了下他的人渣点数。
不知是应于他的要求,还是指南本身就附带这样的功能,严默总结出:如果没什么立刻需要让他知道的事情,指南一般不会再亮个不停,只每晚会半强迫性地给他统计一次当日人渣值加减。
所谓半强迫性就是在月亮降下、太阳升起的那一段时间前,他自己可以随时把指南喊出来查看,但如果到了日月更替的时刻他还没有查看过当天的“收入和支出”,指南就会直接在他脑中显示详细数据,不管他那时是否昏迷或正在做梦,而其留下的数据印象之深刻程度,足以让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立刻回忆起来。
他现在的人渣值总计为99999882,一共才减去118点。
嗯,这数字谐音挺吉利的。严默在指南今晚会不会惩罚他的忐忑中朦胧睡着。
原战睡觉比较霸道,因为少年身体还没张开,他直接大腿一跨,把人整个抱在怀中当人体暖炉,不过他还算小心,没碰着严默的断腿。
严默被压得难受,可同样也觉得十分暖和,这里的天气白天热,晚上却冷得要死,只盖层兽皮根本不管用。
一夜无话,第二天,原战被酋长派人叫走,回来时确定了即日出发寻找新盐地的任务。
严默本来还想半天能准备什么,结果人家愣是告诉他,半天准备都是多的。
因为他们唯二要准备的东西就是食物和水,长矛作为随身武器拿起就可以走。其他?哦,还有皮裙和草绳!
“生火怎么办?”严默忍不住问。
“猎带了两块容易打出火星的石头。不过我们基本不会在外面生火,食物烤熟的味道会引来野兽,晚上大家挨着睡就不冷了。”
“食物呢?就带这一点?”
“这已经很多了,带的多累赘,而且还没下雪,我们可以边走边打猎。”
“睡觉用的铺盖呢?”
原战反过来嘲笑他,“你要带着两大张兽皮走路?你背着?”
“那下雪怎么办?你不怕冻死?”
“路上会打到野兽,现剥皮用就行。你都十四岁了,这些都不懂,难道你一次都没跟族里的战士出去狩猎过吗?”原战看他的表情像是不可思议。
“我只去过能当天来回的地方。”严默被小小打击到了,那鄙视的眼神哦!
“怪不得你们盐山族会被彘族抢走地盘。”原战一脸‘早知你们这么好抢,我们早就去把你们干翻’的表情道。
严默心想幸亏我不是真盐山族灵魂,也幸亏我不是真盐山族祭祀弟子,否则就凭你这个眼神,我毒死你全家都不为过。
一个装着腌肉和家里全部粗盐的简陋兽皮小包裹,一个用来舀水和接雨水、接兽血的木瓢,一根长矛,一捆草绳,一把石刀。
这就是两人要远行千里甚至万里路要带的行李。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出发!
原战还在那里抖落着家里四张大兽皮,说要给少年换一根长矛带上。
那么大、那么完整、那么暖和的四张兽皮竟然只能换一根长矛?严默要疯了,这么不划算的交易绝对要阻止。
“傻瓜,这木头不一样,它跟石头一样坚硬,却比石头轻很多。”原战觉得严默才没眼光、不会计算。
“这种树很少,而且长到树枝可以做一根长矛的长度需要很多年,它的树干很硬,没人砍得动,能用的只有树枝,可就算是这么细的树枝也很不好劈削磨制,做一根这样的长矛得用坏十几把石刀。如果能用四张兽皮就换来一根,那已经是非常划算的交易。”
“谢谢科普。”
“你说什么?”
“我说……长矛给我我也不会用,如果你确定那四张兽皮不要了,那就给我吧,我拿它们另有用处。”
青年吃惊,“你真的要背着它们走?”
严默没回答,“另外,我还希望你把家里帐篷上没坏的兽皮也扯给我,我也有用!”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知道?留下来帮忙。”
原战有足够的好奇心,所以他留下来了。
严默一边动手把几张兽皮摆来摆去看要从哪里下手,一边问:“还有谁和你一起去?”
“你大多都认识。猎,他弟猛,山,雕,缺牙,还有三级战士冰。”
严默猜猛可能就是那个红枣男,冰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专门负责给族人刺青的缺牙也去?为什么?”
“是缺牙听到消息主动要求的。”原战解释道:“何况他只缺了半口牙,手脚都还灵活,又是老战士,且找非肉类食物的经验又比我们丰富得多,猎也同意让他加入。”
“可他为什么……留在部落中不是更安全?”
“猎说他想死得像个战士。”
“好吧。那那个冰呢?他也是自愿加入?你的好兄弟之一?”
原战嗤笑,眼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厌恶,“是酋长要求。酋长说只有一个三级战士不安全,让我们再加一个三级战士,然后他叫来了冰。秋实大人先不同意,后来酋长找他单独说话,他又同意了。”
“等等,这个冰和你不对付?”
原战不肯多说,严默只好把这个疑问放在心中,不过还好他也没指望出去后一路顺风顺水,所以此时听说人还没上路就很可能有内部问题发生,他也没太惊讶和沮丧。
如果那人真的会成为整个队伍的不和谐因素……等到了野外,只要给他机会,他想无声无息地弄死一两个人,不说易如反掌,也难不到哪里去。那时,他唯一要担心的不是同伴、不是野兽,而是他该如何躲过指南的惩罚。
不救人都罚他,主动杀人那还得了?
“你问这些干什么?”原战戳他。
严默躲开他的手指,“阿战,你能把雕和山都请来吗?如果他们手头没事的话,对了,草町也喊上,她比较能干。”
原战发现他很喜欢“阿战”这个称呼,因为独一无二。
雕男和大山都来了,包括草町。
严默问他们是不是出发的准备都准备好了,他们都说已经准备好。
严默“呵呵”两声,因为他完全可以从自家蠢主人丢在帐篷一角的行李,来推测出另外两人所谓的准备好都准备了什么。
“小默,战说是你喊我们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要我们多采点大蓟叶带着?这个你放心,草町早就准备了好多。”雕男蹲在地上问。
草町笑眯眯地挥手。
严默一指地上的兽皮,问:“都会用骨刺钻洞对吧?”
“会。”雕蹲着,大山直接坐到地上。
“看到我用炭灰在上面画出来的点点了吗?”
几人一起低头看向兽皮。
“下面就请你们在这些兽皮画点的位置上钻出一个个小洞,洞不能太大,可以让这根皮草绳穿过就可以。”严默拿起一根他无事时用烂皮碎皮和干草一起编出的皮绳道。
“小默,你想做什么?”大山好奇地问。
严默微笑,“说,说不清楚。等做好你们就知道。”
看草町也伸手帮忙,严默忙拦住她,“草町姐,我另外有事麻烦你,这事他们做不来,需要足够细心和耐心的人。”
“我耐心很好。”雕男立刻嘟囔。
大山也憨呼呼地点头,“我也是。”
原战没表示,但他那表情已经告诉在场所有人,他是三人中耐心最好的。
严默没理他们,只问草町,“姐,你身上带了针线吗?”
“身上没有,我回去拿,不过线不多。”草町说着就跑回帐篷拿了针线回来。
严默一看到草町拿回来的一坨灰线,立刻激动得一把抢过。
草町被他吓一跳。
“姐,这个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严默扯出线头扯了扯,发现韧性不错,用了点力也没扯断。
草町听他问这个,当即笑道:“哦,我当你问什么呢。这个线是我和褐土姐一起想出来的,咱部落里不是有很多猎物吗?还养着一些。我们就找那些毛长的,把毛割下来收集到一起,用开水煮了,学你编织草绳的方法,把那些长毛几股编到一起,一点点接,就接了这么长一团,不过挺费事,弄了几天才弄了这么一点,而且太粗。”
“没事,这粗细程度也够了,主要是够结实。”严默高兴,这可比他预料到的缝线好多了。
“嗯,确实比单根的马鬃或头发结实得多。小默,你想让我做什么呀?”
严默一拍脑袋,把编线还给草町,“姐,我想请你缝几个皮袋子,要这种模样。”严默直接拿石头在地上画给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奉上,等做好准备,他们就要出发去开拓新地图啦^^
第24章 回24
严默见草町懂了;又请原战过来。
“部落有畜牧吗?就是养着马匹、牛羊之类的野兽。”
原战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道:“羊有;每年秋天抓来一大群;养到冬天吃完,来年再抓。马和牛不好养;抓住活的也会很快杀掉。”
“马和牛怎么会不好养?”严默这句话刚出口就知道不对。
他想起来了,这里的牛不但体积庞大,牛角也异常锋利;且力大无穷,而这里的人捕猎手段落后;还不会用陷阱;只会用长矛投掷、用石块砸,最后再冲上去用石刀砍;所以一只成年牛往往需要多名战士合作才能杀死。
而马匹则因为速度快、警觉性强,至今为止只听说拜日族人有特殊方法能降伏马匹为他们所用以外,附近其他部落还未听说有谁能骑上马身,往往也都是杀死取肉多。
这里人所谓的畜牧和养殖,基本还是靠天生天养,比如盐山族和原际部落差不多,也是秋季弄来一群羊和其他食草动物,赶进一个大坑里,每日半死不活地用草养着它们,在缺乏食物的日子就把老弱先杀掉,一直到冬天吃完它们为止,然后来年再去捕捉,这样每年周而复始。
不远处的雕奇怪道:“盐山族能养马?你们也有马神赐福?我以为只有拜日族是马神和人的后代。”
现在这几人都知道严默是逃出来的盐山族人。
“呃,我听来换盐的拜日族人提过,大致知道要如何养马。”严默只好道。
“啊?!”大山和雕都万分吃惊,“他们竟然会告诉别族人如何养马?那可是他们最大的秘密!那么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怎么让那些马儿听话?”
严默……点头。
原战表情微妙,没有阻止少年,这个帐篷里的人至少不会害他。而以后等他们离开部落,走远了,少年再表现出什么异样,他们也不可能再跑回部落告密。
是的,原战没有告诉他的好兄弟们,这次出去,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打算再回来。
如果他回来,不管能不能找到新盐地,老祭祀一定会看他更加不顺眼,连带的,老祭祀对息壤族人的看法也会越来越糟。现在虽然还看不出老祭祀对息壤族人的明显排斥,但以后谁也不知道。
而如果他死在外面或者再也回不来,老祭祀没有了针对的人,酋长也会因此对他产生一份愧疚,那么酋长以后的第三代酋长人选,息壤族就不会被排斥在外,老祭祀说不定为了平息息壤族人和飞沙族人的愤怒,也不得不支持酋长的想法。
部落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出去找盐几乎就是一场必死的任务,而这次任务去的人原本只有息壤族人和飞沙族人。身为黑原族原祭祀的秋实大人老糊涂了,目光狭隘,竟然对这样的人选一点意见都没有。如果不是酋长硬把黑原族人的冰塞进队伍,如果将来他们这支队伍再也回不来,息壤族人和飞沙族人肯定会闹上一场。
以前他也想过同样的事情,但没有目的的跑出去,只会死得毫无意义,这次他的小奴隶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这下他在外面不管是死是活,都会对息壤族、对部落有很大好处。
大山和雕看严默点头,都兴奋了,连活都不干了,挤上来就要问他要怎么捉马、养马。
“这事以后再说,先做事。”严默板着青涩的脸蛋道。
大山和雕被小奴隶正经严肃的脸色吓到,还好原际部落的人对个人奴隶的阶级划分概念还不深,有的处得好的也跟兄弟或妻子无异,所以对于小奴隶有点犯上的口吻也没怎么反感,就是感到有点不适应,这孩子以前可是看到他们就憨笑。
原战上来就在严默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严默忍下,对大山和雕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噗!”雕乐了,伸手揉揉小奴隶的脑袋,随口道:“你以前肯定是祭祀弟子,懂得这么多,还这么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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