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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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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楚见到严曼曼和付恬恬的时候,她们正在寻找她。

    “阿楚。”

    严曼曼嘴边浮笑,朝着叶楚走来。她的声音不大,注意得很。

    这里人多,严曼曼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淑女名媛的样子。

    付恬恬在旁出现:“十七岁生日快乐!”

    严曼曼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暗自站在叶楚旁边。付恬恬自是注意到了,很快就站在了叶楚另一旁。

    经过话剧宜君的排练,她们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虽说拌嘴少了,但有时候,明里暗里还是要竞争一小下。

    付恬恬买了个关子:“我早已买好了礼物,过会你就知道了。”

    严曼曼倒是迫不及待讲了出来:“我的礼物是上次托人在英国带过来的。你一定会喜欢。”

    这时,丁月璇从宴会厅门口走进来,她打扮得素净又清雅。

    隔着人群,叶楚对丁月璇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宴会人多,不晓得会不会出现乔六的人。因为秦骁要一直保护丁月璇,所以叶楚给了他一份请帖。

    叶楚沉默地看着,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秦骁跟在丁月璇身后,他们倒像是形影不离。

    严曼曼和付恬恬已经用过餐了,她们并不饿,也无事可做,便同叶楚聊了一会。

    这时,严曼曼发现宴会厅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

    她怔住,几个字从喉咙中吐出:“季仪……”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竟在这里见到了宜君的作者季仪。

    季仪回上海滩不久,她虽是有名的作家,但这里名流云集,没有人会在意。

    严曼曼问叶楚:“谁请的?”

    叶楚看着身后,喃喃道:“喏,他请的。”

    “他是……?”严曼曼扭头看去,他的个子很高,她只能抬头看。他身形高大,面目俊朗。

    叶楚缓缓开口:“这是我的表哥,苏明哲。”

    严曼曼望着苏明哲,她怔了几秒,很快收回了视线。

    “我要找季仪讲话。”严曼曼落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付恬恬见到了叶奕修,两人一碰面,又争执起来。

    叶楚没能聊太久,就又被叶钧钊和苏兰叫了过去。

    这场宴会便在见旧面孔,认识新面孔中度过。苏兰说了,这些事要多做,日后定有用处。

    当然,虽说生日宴会上有很多名流权贵,但在这场宴会中,却没有一个尚家的人。

    叶楚并没有请尚嫣。

    上回在南国酒家用餐的时候,尚嫣故意在严曼曼面前挑起事情,又刻意拉着叶楚去找陆淮,意图试探。

    叶楚反应得快,尚嫣丝毫没有怀疑。

    可叶楚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要接近尚嫣,但不意味着要容忍尚嫣的古怪脾气。

    叶楚要给尚嫣一个警告。

    生日宴会这样重要的场合,尚嫣却没有收到叶楚的请帖。

    果不其然,这天晚上,尚嫣的礼物还是送到了叶楚手中。礼物被尚公馆的丫鬟送到了华懋饭店门口。

    丫鬟无法进来,叶公馆的人将礼物带了进来,并将一切事情告知叶楚。

    尚嫣甚至让丫鬟带了一句口信,说希望上次的事情能一笔勾销。

    叶楚心中冷笑一声,却面色不显,给了尚嫣一个肯定的答复。

    很快,叶楚又投入了这一场生日宴会中。宴会的时间虽不长,但对她来讲,却煎熬得很。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低头看了一眼怀表,差不多快要散场了。

    宴会结束后,叶楚同他们道别,客气有礼。

    最后,叶奕修送叶楚和苏兰回了家。

    附近有一家德国俱乐部,若是宾客想继续喝酒,便能去那里。

    ……

    回了叶公馆后,叶楚穿过漫长的走道,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先前叶楚给陆淮送了一份请帖,但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生日会已经结束了,有人要去俱乐部玩,有人要去歌舞厅,她却选择回家。

    进了房间,屋子里没有开灯,但叶楚察觉到了有人在。

    这里虽是一片黑漆漆的寂静,但那种感觉极为熟悉。

    她轻声问:“是你吗?”

    叶楚按亮了灯,看见陆淮站在那里。

    他早已经到了。

    陆淮的视线直直望了过来,落进她的眼睛。

    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

    叶楚看了一眼陆淮手中的盒子,她记得下午已经收过一份他的礼物了。

    陆淮说:“这是阿玖送你的。”

    叶楚笑了:“我很想她,有机会一定会去找她。”

    陆淮唤了一声:“叶楚。”

    叶楚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的脚步不快,但却坚定极了。

    很快,步子停了。

    陆淮走到了叶楚的面前,认真地凝视着她。

    他的五官被叶楚看得清晰,轮廓分明,同记忆中一样,她的心跳竟漏了半拍。

    陆淮开了口:“我有事情同你讲。”

    叶楚不晓得他要说什么。

    她嗯了一声,便仔细听着。

    房间里开着灯,柔和的光线安静落下。

    陆淮继续讲。

    “你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有很多事情……”

    他尚且没有讲完,却意外被打断了。

    这时,走廊忽的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线。

    “阿楚,你睡了吗?”

    苏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遥远,但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仿佛很快就会到达叶楚的房间。

    房门并没有锁。

    叶楚和陆淮对视一眼,他们明白,绝不能让苏兰发现他在叶楚房中。

    叶楚扫视着房间,寻找能将陆淮藏起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床,摇了摇头。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

    陆淮很高,只能进叶楚的衣柜了。

    她叹了一口气,堂堂陆家三少,白日里不能相见,他们只在夜里见面。

    叶楚一边关门,一边轻声地说:“委屈你一下。”

    衣柜的门在陆淮面前合上,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苏兰推开。

    叶楚对着镜子,装作在解发带。发带一松,长发披了下来。

    她搁下手中的发带,朝苏兰走去:“母亲。”

    苏兰没有怀疑:“见你的房间还亮着灯,我便过来了。”

    叶楚随口问起:“其他人呢?”

    苏兰说:“明哲带着他们去德国俱乐部了。”

    “怎么还不休息?今晚不累吗?”

    “不累。”叶楚笑了笑,“我现在在拆礼物呢。”

    她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苏兰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盒子,递给叶楚。

    叶楚拆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条翡翠项链,颜色是恰到好处的绿,颇具质感,链子做工也精致。

    苏兰在旁问:“你觉得这条项链怎么样?”

    翡翠是苏兰挑的,成色极好。这条链子也是她让人精心打造的。

    叶楚笑得真切:“我很喜欢。”

    苏兰:“戴上试试看。”

    她忽的想起了什么:“翡翠同这件洋装不太衬。”

    “我记得你好像有件素白色的旗袍。”

    若是今晚要试项链,换件衣服也可以。苏兰已经起了身,准备走向衣柜。

    叶楚站起来,心中慌乱却面色不显:“我晓得那件旗袍放在哪里。”

    苏兰停下了步子:“那阿楚拿一下好了。”

    叶楚松了一口气,她朝着衣柜走去,让自己的步子平稳。

    当着苏兰的面,叶楚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开了衣柜的门。

    陆淮藏身的地方在衣柜里面,在衣服和柜壁之间,正好有一块空荡的地方。

    叶楚故作镇定,扫了一眼衣柜,寻找着素白色的旗袍。

    叶楚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衣服,试图找到那件旗袍,动作幅度却轻极了。

    空间密闭,叶楚清浅的呼吸声被陆淮听得清楚。她的情绪尚且没有回复,似乎有些紧张。

    发带早就解了,她的长发垂了下来,落在陆淮的眼前。

    发间有着一抹轻柔的香气,叶楚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陆淮的鼻子中。

    陆淮的呼吸一滞。

    他站在那里,身形未动,叶楚的手寻找着旗袍,她一点点靠近过来。

    陆淮的视线一转,发现了那件旗袍的位置正在自己眼前。

    两人的距离很近,中间相隔着的是叶楚的衣裳。

    无论是洋装还是旗袍,每一件衣服上都有着香皂的清香。

    陆淮不由得伸出手,将那件旗袍轻轻一推。

    叶楚见状,心一紧,忙用手将素白色旗袍拿住。

    他们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旗袍相触。那股熟悉的温热感,一如既往。

    两人的动作一停。

    “找到了吗?”苏兰在后面问了一句。

    叶楚的耳根一热。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落下一句警告。

    “别动。”

    太轻的声线落进他耳中,反倒有些绵软。

    陆淮忽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温馨提醒:你女儿房里藏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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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159章

    陆淮本就只是想帮叶楚一回; 怎会料到她的反应这样大。

    叶楚难得露出慌乱的样子; 他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现在苏兰在房间里; 陆淮自然也懂得分寸。

    他不动声色地松了松手。

    若是苏兰见到了陆淮深夜来到叶公馆,她心中定会多想,到时候很难同她解释。

    仿佛因为怕苏兰起疑心,叶楚急忙抬高了声线:“找到了。”

    她伸手轻轻拨了一下头发。

    黑色的长发一遮; 挡住了叶楚已然泛红的耳朵。

    发间清香又朝着陆淮漫了过来; 那件旗袍被叶楚一抽; 从他手中离开。

    叶楚拿稳了那件素白色旗袍,两人指尖的触感恢复一片冰冷。

    在带走旗袍的瞬间; 叶楚很快就将衣柜的门关了回去。

    陆淮尚且没有看清楚叶楚的脸; 就听到了关门声,光线消失,他又一次待在了黑暗中。

    陆淮笑了一声,她真是足够警惕。

    屋子里的灯光从两道门的交界处透进来; 隐隐有着一条极浅的光芒,虽亮着; 但是丝毫看不清外面发生的一切。

    陆淮只听见苏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遥远。

    苏兰对叶楚讲:“先把洋裙脱下来,换上这件旗袍。”

    陆淮怔了几秒; 记了起来。方才苏兰让叶楚拿,正是想衬托那条翡翠项链。

    分明这里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陆淮仍是移开了眼睛,视线落在了旁边的黑暗中。

    听到苏兰的话,叶楚下意识看了衣柜一眼。

    衣柜的门紧闭着,门中间只有极小的缝隙。

    她清楚陆淮的性子,即便他在屋子里,他也绝不会偷看的。

    叶楚仍是不由得面上一红,热意又从脸颊处浮起。

    她搁下了那件旗袍,脱了洋裙。

    隔着一道木质衣柜的门,陆淮在里面,叶楚在外面。

    他只能听见脱下衣服时,那些窸窣的声响。

    她加快了动作,很快将那件素白色旗袍换了上去。

    最后一颗扣子被叶楚扣好,她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苏兰没有察觉到叶楚的异样,她拿起翡翠项链,帮叶楚戴上。

    原料是苏兰亲自去挑的,这块翡翠成色极好。叶楚的皮肤本就白皙,现下被翡翠一衬,更显通透。

    苏兰笑了。

    她带叶楚走到镜子前,让叶楚能看清楚。

    镜中是一个穿着素白旗袍的少女,长发披在肩上,乌发红唇,眉眼精致极了。

    苏兰望着叶楚:“阿楚今天满十七岁,已经长大了。”

    不知怎的,看着镜子中的叶楚,苏兰忽然升起了感慨。这天晚上,她有很多话想要讲。

    苏兰说:“我时常在想,若是你日后嫁了人……”

    叶楚很快开了口:“母亲想太多了,这件事很遥远。”

    这时,她竟不自觉用余光瞥了一眼衣柜。

    不晓得陆淮有没有听见。

    叶楚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苏兰怔了一怔:“说的也是,现在是新时代了,不同以往,你接受的也是新式教育。”

    苏兰懂得道理:“即便是婚姻,也要由着自己的意志来。”

    叶楚看着苏兰,母亲的这些想法从未同她讲过。

    她不由得鼻子一酸。

    苏兰继续开口:“阿楚,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人。”

    “我也相信,在这件事上,你也一定会做好选择。”

    在旧时代中,许多女子不能自由选择,她们的婚姻只沦为了家族的牺牲品。

    而在新时代,上海滩繁华至极,人心浮躁,许多人又恰巧看不分明,选错了伴侣。

    择偶是极为慎重的一件事,需要好好考量。

    但在叶楚十七岁的这天晚上。

    苏兰表明了她的态度,在叶楚未来的婚姻大事中,她并不会主动干涉叶楚的选择。

    叶楚心中一暖。

    苏兰离开的时候,同叶楚道了一声晚安。

    叶楚关上房门,望着闭紧的门,若有所思。几秒后,她记起衣柜那里还藏着人。

    叶楚走到衣柜前面,轻轻打开门。

    突如其来的光线落进了衣柜中,叶楚对他说:“母亲已经离开了。”

    陆淮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叶楚的装扮。

    她身上仍是素白旗袍,脖间的翡翠项链没有取下来,空气中隐隐漫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清香。

    叶楚的皮肤洁白,面色如玉,眼底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

    好看得紧。

    方才的对话都进了他的耳中,陆淮隐约能猜测到,她在想些什么。

    他并没有开口,沉默地望着她的脸,眸光深浅不明。

    叶楚给陆淮解释:“大家都去德国俱乐部了,母亲才会来找我。”

    “不过,她现在应该不会再来了。”

    陆淮淡淡嗯了一声,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她。

    叶楚仿佛不太适应这样的目光,她很快移开了眼睛。

    陆淮忽的开了口:“这身很好看。”

    叶楚愣了几秒,她脸颊一热,接下话来:“谢谢夸奖。”

    陆淮笑了:“不过是说实话罢了。”

    陆淮:“阿玖送你的礼物,还没有看吧?”

    叶楚点了点头。

    她走去桌子旁,打开了阿玖的那个礼物盒子,微微一怔。

    是一个翡翠镯子。

    同她身上的这条项链很搭。

    叶楚牵起了嘴角:“陆淮,你要替我向阿玖道声谢。”

    陆淮笑道:“看来阿玖很懂你的心思。”

    “对了,江先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陆淮说,“他明天会把生日礼物送到叶公馆。”

    他们都知道,江先生受人委托,要照顾叶家。因此,他做出这样的行为,并不奇怪。

    叶楚皱了皱眉:“那个委托人到底是谁?”

    陆淮:“江先生行踪隐蔽,根本无法查到。”

    但是两人都清楚,这个委托人应该和叶家有关。

    叶楚忽的抬眼看向陆淮,她还没有拆开他的礼物。但现在当着本人的面,不能去看。

    苏兰来过一趟,房间内的气氛略显尴尬。现下两人不晓得说什么,陆淮送完了礼物,便要离开了。

    陆淮:“叶楚,十七岁生日快乐。”

    “做个好梦。”

    叶楚笑了:“陆淮,你也是。”

    待到陆淮走了,叶楚拆开了他送的盒子。

    里面放着的是一件洋装和一件旗袍,既能在正式场合穿,也能用在日常生活中。

    她一时心血来潮,简单试了一下,不由得愣住。

    奇怪的是,无论是洋装,还是旗袍,都极为合身。

    仿佛陆淮先前就了解过她的身量尺寸似的。

    不晓得他是从何得知的。

    夜已经深了,叶楚很快换下了衣服,去洗漱了一番。

    叶楚躺在床上。

    她望着天花板,有些发怔。

    不知怎的,叶楚的脑海中竟浮现出了一句话来。

    民律草案规定,女子满十五,便可婚配……

    一个漫长又安静的夜晚。

    这夜的月光这样亮,落进房间里。

    叶楚翻来覆去,一直没有睡着。

    ……

    前几天,陆淮让苏明哲去调查费先生的事情,苏明哲今日得到了结果。

    原来费先生表面上是在经营着纺织公司,但近几个月,他暗地里却做了违法的勾当。

    申新纺织借着纺织厂的名义,私下却在进行大烟走私。

    思及此,陆淮的眼神冰冷万分。

    在政府眼皮底下干着走私的事情,费先生如此行径,分明是仗着有人撑腰。

    莫清寒心思歹毒,若是他的人真进了华商会,不晓得还会做出什么。

    陆淮的眼睛似深潭般,望不见底。

    陆淮瞥了周副官一眼:“把费先生的纺织厂查封了。”

    申新纺织名下的厂子被查封,大家都会知道申新纺织是有问题的。

    而这件事的指使人是陆淮,也必须让上海滩的人知道。

    申新纺织一旦出事,就再也不能给莫清寒提供任何帮助。

    陆淮这样做,是给莫清寒的一个警告。

    莫清寒行事太过嚣张,又心狠手辣,害了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陆淮决不会让莫清寒如愿。

    陆淮又冷冷开口:“你再去让申报将此事宣扬出去。”

    “申新纺织明面做正经生意,实则参与走私。”

    上海滩有上海滩的规矩,谁敢动华商会?

    陆淮要敲打那些不知所谓的人。

    周副官领了命令,便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申新纺织名下的一个厂子被查封。

    申报立即出了新闻,跟进报道。

    据说申新纺织虽在商界还有着不错的口碑,但私底下竟从事着走私的生意。

    上海滩人人皆知,这是陆三少的手笔。

    申新纺织明目张胆,忽视上海政府的警告,所以才会惹怒了陆三少。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申新纺织的口碑一落千丈。

    ……

    寒塔寺。

    容沐坐在那里,他眉眼疏朗,气质极为干净。

    桌上放着一杯茶,白气袅袅升起,愈加显得容沐的脸清逸极了。

    容沐的对面是净云大师。

    此刻的净云大师与平日完全不同,他的脸上不再是平和的神情,眉间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主子,近日陆三接连动作,坏了您的计划。”

    他多次派人刺杀华商会成员,但都被陆淮搅了局。

    这里极为隐蔽,不会有外人来到这里。净云就没有再掩饰他的情绪。

    容沐声线温和:“慌什么?陆三本事再高,也不可能知道是谁在动华商会。”

    容沐认为他伪装得极好,陆淮绝不可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即便陆淮知道费先生是他的人又如何,他依旧隐在暗处。

    况且,那些人都是他的棋子,一步未成,还有下一步。

    这时,一个手下走进来,低声说道:“主子,费先生的纺织厂被查封了。”

    此刻房里的空气似乎被冻结了一样,气温也低了几分。

    净云皱眉:“主子,看来陆三已经在怀疑费先生了。”

    毫无疑问,只有陆淮会查出申新纺织的问题。

    净云知道,陆三又坏了主子的事。

    净云攥紧了拳头,费先生是他们的人,行事也极为隐蔽,不晓得陆淮为何会知晓这些事情。

    容沐则轻轻地放下了茶杯,动作极为清雅。

    仿佛刚才的话并没有影响到他半分。

    但是容沐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他知道陆淮对华商会的事情不满。

    想必陆淮已经知道有人要对华商会动手,他查封申新纺织的厂子是对自己的警告。

    但是,容沐怎么可能收手?

    这条路行不通,还有另一条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用任何手段。

    容沐的眼底极为冰冷,阴寒入骨,但情绪很快就隐了下去。

    费先生的事情败露,费先生不能再为自己所用,那他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既然费先生已经是一步废棋,那就要除掉他。

    容沐的语气极为镇定:“费先生的命没必要再留着了。”

    净云微皱着眉:“我们已经有过刺杀行动,再做会不会太张扬?”

    陆淮已经发现不对劲,若是再有人死亡,他们说不定就要暴露了。

    容沐看了净云一眼:“谁说我们要自己动手?”

    他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一举一动都要非常小心,自然不能留下把柄。

    况且,容沐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要悄无声息地杀一个人,且不留下任何踪迹,这种事情,只有暗阁的人才能做到。

    他可以找人去暗阁下单,然后让暗阁杀了费先生。

    容沐沉思,他记得暗阁先前并不在上海,近段时间才在上海有了据点。

    暗阁如何行事,容沐并不关心。但容沐晓得,在上海滩做事,必须要过了陆淮那一关。

    容沐有些怀疑,暗阁是否对陆淮投诚。

    若是暗阁真的和陆淮是合作关系,那对容沐来说十分不利。

    他必须想个法子,来离间他们。

    这次,莫清寒让暗阁杀了费先生,就能让陆淮对暗阁起疑心。

    根据莫清寒的猜测,陆淮为了找到幕后黑手,想必会派人跟踪费先生。

    前脚陆淮还要护着华商会,找出背后动手的人。后脚暗阁就动了费先生,断了线索。

    陆淮生性多疑,必定会对暗阁起疑心。

    净云:“主子的意思是?”

    容沐一字一句:“让暗阁杀了费先生。”

    既能杀了费先生,又能让陆淮怀疑暗阁,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净云迟疑着开口:“暗阁接单有他们自己的规矩。”

    他晓得暗阁的规矩,暗阁杀人是有条件的。

    费先生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从未害人性命,申新纺织暗地里的勾当也只是近日刚刚做起的。

    净云觉得,暗阁不会接这一单。

    容沐看向净云:“你是担心暗阁不会接?”

    净云的心思被说中,他没有说话。

    容沐轻笑了一声。

    落下一句话。

    “我们安插在暗阁的人,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第160章 第160章

    暗阁有莫清寒的人; 他一直隐在暗阁; 等待莫清寒的指令。

    容沐语气温和:“你告诉那人,务必要小心行事。”

    言下之意是; 那人若是暴露了自己,莫清寒不会对他留情。

    净云应了声是,便去联系那人。

    得到莫清寒的交代后,净云进了密室; 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 那头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声音响起; 竟是暗阁的其中一个成员。

    孟四。

    孟四的语气谦和:“你好。”

    净云先是辨认出那是孟四的声线,才接着往下说:“我找四号。”

    孟四的语气一下子冷上几分:“你是谁?”

    孟四的话语中带着警惕; 好似在防备着什么。

    净云回答:“我暂住在上海郊外的寒塔寺。”

    孟四仍带着疑惑:“你是净云?”

    虽然孟四还有些不确定; 但是净云听得出来,和方才相比,孟四的语气明显放松了不少。

    净云淡淡地说道:“四号,好久不见。”

    净云和孟四是旧相识; 而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正是汉阳监狱。

    孟四因为犯了事,被关进了汉阳监狱; 在里面呆了些时日。

    这段期间,孟四遇到了莫清寒,被莫清寒收服; 为他效命。

    孟四和魏峥进监狱的时间不重合,所以暗阁前首领魏峥并不知情。

    汉阳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孟四当然也不例外。

    孟四身手极好; 行事作风狠厉,绝不会对旁人留情。

    孟四从汉阳监狱出来后,意外进了暗阁。

    他通过了试炼后,就隐瞒了姓名,成为暗阁的一个杀手。

    莫清寒得知此事后,将计就计,让孟四继续留在暗阁,日后或许有用处。

    暗阁的势力很大,据点分布极广,能进暗阁的人能力都不低。

    将来莫清寒想要用到他的时候,孟四将会是他一个助力。

    通过试炼后,杀手们被分散,孟四去了暗阁在杭县的据点。

    孟四一直留在杭县,为了隐蔽行踪,他并不和莫清寒的人联系。

    现在莫清寒决定动用这一步暗棋。

    孟四立即问:“净云,主子需要我?”

    净云语调如常:“是,主子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让你去做。”

    孟四:“何事?”

    这是孟四第一次收到莫清寒的任务。

    净云的声音传来:“让暗阁的人接下一个单子,刺杀申新纺织的费先生。”

    主子要借暗阁的手除去费先生,然后嫁祸给暗阁,挑起暗阁和陆三少的斗争。

    孟四顿了一下,问道:“申新纺织?”

    在外界看来,申新纺织做的是正经生意。但是孟四清楚,费先生同小东门烟馆有勾结。

    前段时间,费先生走私大烟的事情,不知为何被陆三少发现,场子也被查封了。

    即便费先生做的是这种生意,但是他不曾害人性命。

    况且他走私大烟的生意才刚刚开始,而且他的第一单货还未送出,就被查封了。

    孟四清楚,暗阁不杀好人。

    而费先生并不符合暗阁刺杀的标准。

    虽说孟四心中这么想着,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主子的命令。

    净云最后补上一句:“务必做成此事,并且不要暴露自己。”

    孟四不假思索:“好。”

    孟四接到莫清寒的命令后,立即离开杭县,动身去了上海。

    到了上海后,孟四做了易容,进了史密斯路的古董店。

    孟四没有找其他人,直接找到了孟五。

    在暗阁试炼时,两人分别是四号和五号。

    两人的关系极好,试炼期间遇到不少困难会共同度过,也同经历过生死。

    孟五问:“你怎么来了?”

    孟四拐了个弯子:“有一单,我不知道要不要接,想问问江先生。”

    孟五回:“江先生不管这事。”

    江先生很忙,每个任务目标都由值得信任的下属代为确定,除非是极其重要的目标。

    孟四接着说:“申新纺织的费先生,你听过吗?”

    孟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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