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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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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在窗前看到这一幕,很是奇怪,她缓缓走到棋盘前,棋局因为周瑜恒刚才的落子,已经变得非常的不明朗,迷局重重。

    “周瑜恒想要说明什么呢,他为何下了这一个棋呢?”端午不解。

    杨康去了京城,杨端午于是加快了冬蚕的饲养。

    之前在天珠师傅的要求下,蓖麻蚕已经都经过了三龄,再过几天就会到五龄然后吐丝结茧子。

    端午于是找天珠师傅,商量再增加一个蚕种。

    天珠师傅说:“如果要增加蚕种,我的建议是,再饲养一些柞蚕。因为这种蚕和蓖麻蚕一样,都分春蚕和秋蚕之说,并且,柞蚕还能缫丝,和桑蚕并无二样。只是柞蚕比较少见罢了。其实柞蚕丝比桑蚕丝更好看,摸上去更富质感,柞蚕丝具有天然的宝石光泽,这是桑蚕丝所没有的。但是柞蚕丝不能染太重的颜色,就算染了也容易掉色,所以,柞蚕一般被用于原色丝帛。不过放心好了,柞蚕丝本来色泽就很鲜明,无需加色。”

    端午说:“那么,我们要去哪里挑选柞蚕种呢?”

    “柞蚕喜欢温暖的地方,清河县往南的小乡村几乎都有,只是他们都是分散经营,如果去收集他们的柞蚕,再喂养柞蚕以柞叶或者枫叶,柞蚕都能迅速繁殖起来。”

    端午懂了。

    她于是请谢运过来杨府商量。

    “舅父,我想请你去南边一系列的城市,去收集柞蚕,拿来田庄子统一饲养。对了,还有蓖麻蚕,只怕这次吐丝之后,又会有大量的蓖麻蚕蚕卵孵化出来,到时候天珠师傅的蚕房里放不下,也要劳烦舅父帮忙运到田庄子饲养。”端午说。

    谢运点点头:“我即刻去。反正冬天庄稼也不忙。”

    “若是需要人手,可以找我加人。如今,我父亲已经打发周炎离开清河县了,他手下的田庄子,也暂时交给舅父你经营了。”

    谢运说:“早该这样了,周炎根本就没有好好管理的意思。我这边没事,桂花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媳妇可以和我一起干活,两个田庄总共也就一百亩地,这么多农户没有了周炎压迫,反倒干活更卖力了。我们不会怎么忙的。”

    端午于是让芒果拿了一个箱子给谢运:“这里是一千两银子,田庄都交给舅父你了。多谢了。”

    谢运说:“你放心好了。这银子我先收下了,用掉的我会记在帐册上,没用掉的我带回来给你。”

    端午点点头:“账册是要记的,这边周瑜恒要核对帐本,只是多出来的银子,你无需还给我了,当作孝敬舅父您的。当然了,之前说好的工钱还是照发的。”

    谢运听了很高兴,不过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是淡季,再加上被周炎会挥霍掉的,田庄赚到的银子都还没一千两,端午就这么大方,谢运决定要更好的管理田庄子,来年一定要有个好收成。

    谢运走了,端午还在皱眉沉思着。

    周炎总算是走了,以后田庄子应该会越来越好了。

    杨康实在是对周炎太心软了,想不到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干干脆脆的大将军,在对周家的人会如此心软——这或者就是杨康最大的弱点吧。

    可是,那盘棋,杨康是什么意思呢,周瑜恒又是什么意思呢?

    金陵城。

    秦淮河边,枯草凄凄,船板上都结了一层霜,歌女弹奏的琵琶丝弦,都被霜冻住了,拉出来的声音都好像驴子在叫。

    杨逸辰身着宝蓝色长袍,很普通的面料,坐在秦淮河边的一只船上。

    他换下了盔甲,穿着长袍,依旧是气宇轩昂,远山眉下窘窘有神的眼睛,悬胆鼻梁下薄唇紧抿。

    虽然去了江北,受太阳曝晒,可是,他的脸似乎并没有黑掉多少,还是干净的肤色。

    “父亲,儿子总算是没有让你失望吧。”此时,他对着波光渺渺,感慨了一声。

    有歌女走过来,问他要听什么歌,他摇摇头,递给那歌女银子:“这些银子给你,请你离我远一点,让我安静一下就可以。”

    歌女果然就走开了。

    一只船,一个人。

    杨逸辰想起那些血光,那些杀伐,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原来,此次,他去了江北,表明上是抗旱灾,其实,哪里有什么旱灾。

    他遇上的不过是结党营私罢了。

    江北的官员们为了骗到朝廷的抗灾救济银子,就编造旱情,杨逸辰过去的时候,就被他们热情款待了。

    大吃大喝之后,他们就要杨逸辰和他们合作,分掉那些灾银。

    杨逸辰若是不肯,江北一直都盛传有劫匪。

    原来,所谓的劫匪,不过是他们这些地方官员,监守自盗罢了。

    官员和地方的盗贼联合起来,凡是不听话的朝廷官员,来到这里,都必须要朝廷下发的银子分掉给他们,如果不听话,就一定会死在这里。

    死因就是遇上了劫匪了。

    当然,如果死了,地方官还是会把救灾的银子给分掉,上报朝廷的时候,就说是救灾用掉了。

    为了堵住朝廷来的官员的嘴,地方官员也会分一些银子给他们,这样他们才放心让朝廷派官回去。

    因为这样,朝廷派官就不敢告发他们,若是告发,朝廷派官自己也已经贪污了,脱不了关系。

    朝廷律法对贪污的惩罚是非常严重的。

    轻则掉官,发配边疆,重则掉名,诛灭九族,所以,一旦答应和地方官员分赃,就不会有人告发。面对惹祸上身。

    历来江北一带都是这样的,所以造成民不聊生,可也没有人敢管理。

    这次,杨逸辰过去,自然也面临着这个问题。

    逸辰自然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可也明白,他已经来了,就没有白白回去的道理。

    他借故推说太累了,明天再回复他们,就先回到驿馆休息。休息的时候,打开了一个锦囊。

    他离京的时候,杨康曾经给了他三个锦囊,说过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打开。

    锦囊里有两封书信,大的书信上盖的是边关吴火大将军的印戳。附带一个小书信,那是杨康的笔迹。

    上面是这样写的:“江北诸官,都是吴火的亲信,我仿造了吴火笔迹写给他们,他们见到了书信暂时就不会为难你了。他们会马上写信给边关吴火,问有没有你这个人。你必须在短期内,马上把官银和粮食下发给百姓,然后离开。”

    原来是这样。

    杨逸辰没想到江北会是这样的情况,一点准备都没有,如果没有杨康的锦囊,只怕他要么就要和那些官员同流合污,要么就要成为他们刀下亡魂了。

    于是,逸辰次日,就把那封假的书信,交给地方官。

    那地方官也不是傻子,看到了吴火的书信,并不代表杨逸辰就是吴火自己人,虽然放了杨逸辰自由,可也没让逸辰轻易离开。

    他们派出很多人,跟着杨逸辰。

    逸辰于是火速派发银子和粮食给百姓,百姓们都很高兴。

    三日就派发完了,第四日就要走。

    地方官一分钱都没有得到,心里自然是很恼火的。

    他们不放逸辰走。

    逸辰又遇到难题了。

    他急忙又打开第二个锦囊。

    第二个锦囊,就短短几句话:忽然他们要粮食,你就开仓给他们,记住,“硕鼠硕鼠,无食我粮!”

    杨逸辰念叨着硕鼠这句诗,父亲为何要写这样一句诗呢?

    这可是出自《诗经》的呀。

    杨逸辰不愧是状元郎,一想就明白了。

    《诗经》里所说的这“硕鼠”,指的是以前,但凡农村发生旱灾,聪明的农户就会开始打洞,老鼠洞里都是粮食啊!

    原来,那些老鼠在太平年间,偷走了很多粮食,储存在老鼠洞里,现在虽然发生了旱灾,可是,光是从老鼠洞里搬出的粮食,就足够村里人吃的了!

    杨康是在提醒杨逸辰,也开始打老鼠洞啊!

    于是,杨逸辰和自己带来的兵士,开始在村里挖老鼠洞。只过了一天,就从老鼠洞里挖出了大量的粮食!

    他们装满了好几车,运回来给那些地方官。

    地方官员明明见杨逸辰已经没有粮食了,竟然在短时间内,又变出了粮食来,很是惊奇,当他们得知,杨逸辰是从村里弄来的,一个个都以为杨逸辰是活神仙,竟然从那么贫穷的地方,都还能“变”出这么多的粮食来!

    个个都不敢对杨逸辰做什么了。

    再加上,他们反正已经得到了粮食了,也算是没损失什么,杨逸辰要走,他们也没拦着。

    逸辰急忙带兵离开。

    当然,他还带走了地方官贪污的证据。

    只是,逸辰前脚刚走,从边关那边的书信,就已经传到了地方官的手里。

    吴火说,他没有任用一个叫杨逸辰的人,还说杨逸辰一定是他们的敌人,杨逸辰的书信一定是他伪造的,并且让地方官员,马上杀了杨逸辰,不可以留下活口!

    于是,杨逸辰很快就受到了追杀。

    杨逸辰此次没带多少兵马,并且,江北一带都是土匪,竟然把他给包围住了。

    他奋力斩杀,突击,可是,他的兵士们,一个一个的倒下,血,流了一地。

    他从来没想到会这样。

    他们都是他的兵士啊!

    他不是没见过鲜血,可是,这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竟然倒在了他的面前!他们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未完待续。)

288 府上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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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的血,染红了杨逸辰的衣服。

    “大将军,快走!”兵士们护着杨逸辰,退到了一个空城之下。

    就好像十年前,他们舍命护送着逸辰的父亲,杨康逃出重重包围一样。

    从前的一幕,好像再次浮现。

    虽然不是逸辰所经历,可是,他此时却能够体会杨康的切肤之痛了。

    原来,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加的难受。

    那些士兵们护卫着他,他本来想和他们一起死,可是,他手里还攥着江北地方官的证据。

    他含泪走进了那座空城。

    而随着身后的城门闭合上,最后一个兵士在为他放下城楼大门的锁链后,也倒下去了之后,所有跟随他来江北的士兵,都死了。

    空荡荡的城楼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艰难的踏上了城楼。

    每走一步,靴子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就好像是斧头,敲击在他的心坎上。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痛苦过。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会选择和那些兵士们一起死,不,那些兄弟们。

    可是,他没得选择。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情急之中,杨逸辰打开了最后一个锦囊。

    那锦囊里的竹排上,只写了三个字:空城计!

    杨逸辰一阵恍然。

    传说很久以前,有个军师兵败退到一座空城里,面对即将赶到的敌军,他让属下把城门大开,军师坐在城楼之上,肆意悠闲的弹拨着古筝。

    那悠然的神态,让赶来的敌军首领害怕起来,以为城中埋伏了千军万马,于是,马上撤退。

    这就是戏文里的《空城计》,而今,杨康的锦囊里也是这三个字。

    杨逸辰懂了。

    杨康是要杨逸辰效仿这个故事,用疑兵之计退敌,从而趁机跑离。

    可是这计策是有风险的。既然杨康料定他们会中计,杨逸辰也不怕拿生命去实验。

    他相信他的父亲,杨康就好像是迷途中的北极星一样,可以让他仰望。

    很快,他从城楼里,找出一架破旧的七弦琴。

    过去在金陵学堂,他学过音律,故而对弹琴也是会的。

    他端然坐在城楼之上,染血的手指抚摸着素雅的琴。

    琴声悠然而出,好像溪涧涌流。

    追兵齐齐聚集在城楼之下。

    看到杨逸辰弹琴,大吃一惊。

    杨逸辰这次来,竟然会在贫瘠的村里变出这么多粮食来,看来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会束手就擒。

    也许是杨逸辰的气定神闲,震慑住了他们,那么多追兵,竟然都纷纷撤退,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都退尽,就好像退潮一样迅速。

    看来,疑兵之计已经奏效。

    杨逸辰迅速跳上马背,疾驰而去。

    等那些追兵反应过来,杨逸辰已经走的很远,他们都追击不上了。

    杨康走进谢府的时候,谢策正和谢诰命夫人谈论谢花宝的事。

    原来谢花宝还写信给谢诰命夫人,希望谢诰命夫人继续收留她,并且向谢诰命夫人认错。

    谢诰命夫人感念谢花宝之前的陪伴,可又怕谢花宝又耍什么诡计,拿不定主意,就过来问谢策商量。

    谢策笑道:“谢花宝这次必定是遇上了背后高人,她才敢不顾谢玉生死,如今事情败露,只有寄居在陈家,可惜,她身在陈家,却还想高攀我们家,她横竖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娘亲何必再为她伤怀?她不过是想投靠一个强大的人而已。日后若是有谁比我们更加值得她利用,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们给抛弃。”

    谢诰命夫人听了,叹了口气:“你说的对,终归是差点信错了她。”

    这时,有人说杨康求见。

    谢诰命夫人就黑了脸:“策儿,你又和杨家的人走这么近。娘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认为,杨康会对你忠心吗?”

    “我知道,杨康这辈子只会对朱姓王朝忠心不二,可现在,我需要杨康这只狼的帮助。并且,杨家的人都在儿子的掌控之内,娘亲你就不要担心了。”谢策说着就去了客厅。

    杨康和谢策相互行了礼,就问起了杨逸辰的事。

    “我去过杨府,只听说他回来,可他却没有在府上。王爷,逸辰究竟是怎么了?”杨康焦急的问,“难道真如王爷信里所说,逸辰回来的时候,百姓是夹道欢迎吗?”

    谢策摇摇头:“本王在信里这样说,只是不希望你对逸辰太失望。其实,这次,他几乎是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杨康心里一痛,在逸辰出发之前,杨康不是没料到会有这个结局,所以他再三强调要和逸辰同去,无奈逸辰立功心切,就是不同意。

    所以,杨康无奈,才只有给了逸辰三个锦囊。

    他也知道,此行,逸辰一定是可以回来。可是,兵士们恐怕是要死伤大半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全军覆没。

    “那么他可有带回什么没有?”杨康料定,逸辰一定带回了江北那些官员滥用职权的证据。

    杨康为官多年,自然对江北一带,非常的清楚。那里,官员就是最大的贼寇。

    官员和盗贼勾结,刮取民脂民膏,江北一带的百姓食不果腹。

    杨康当年全力对付边关鞑虏了,没有分出力来对付江北的内贼。

    结果,这个难题,竟然抛给了杨逸辰。

    谢策说:“有。江北一带,原来是这个情况,本王今天才知道。”

    谢策也知道了。

    杨康眼神一犀利:“那么,王爷打算怎么做?”

    “他们和边防的吴火勾结,本王很想马上斩草除根,可是,又怕得罪吴火。你也知道,吴火如今是边防第一大将军,若是他一生气,开关迎入鞑虏进入山海关,那我们大铭朝,就马上要进入战备阶段了。”谢策说着眉毛一皱,“吴火,不是可以马上得罪的人。”

    杨康说:“周星星之前查出吴火的亲戚在京城都不纳税,上报与我,我让他暂时不动吴火,免得激怒了。可是,吴火拥兵自重,却是迟早要解决的事。”

    谢策说:“吴火,他本家就在京城。吴家原先也是大族,后来,因为吴老太爷送他的几个儿子上了战场,结果死的死,残的残,造成如今人丁不旺的局面。后来,李家的人也忽然绝后,就过继给了吴家,吴李两家结为两姓之好。吴火是吴老太的第四子,故也叫吴四火。可惜,他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吴瑾。吴瑾本来年少有才,很早就进入军队训练,只是,忽然,近年他左腿有疾,久医不治,竟然,常年要坐在轮椅之上。可是,他原先是任职五品校尉官,俸禄还是照发,只是,他可以不去述职。”

    杨康一怔:“吴瑾?我过去也听说过,他有脚伤,很少抛头露面,只怕除了吴宅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吴宅的人也未必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说来也奇怪的很,吴瑾甚至连他的院子也很少出过,除了他的贴身近侍,只怕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颜。”谢策补充说。

    杨康说:“那么恐怕,吴四火也不是很重视这个儿子了。”

    “若是他重视,也不会留吴瑾在京城了。”谢策说。

    是啊,吴瑾留在京城,多多少少有着做人质的意思,吴四火在边防重要关隘守卫,万一不忠于大铭朝怎么办,所以,吴四火的儿子,和他所有的族人,都必须留在京城,没皇上的同意,是不能离京的。

    “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吴家过继来的李家儿子,和你的大儿媳妇林安静,还有点牵连呢。”谢策说,“林安静的第一次婚姻,就是嫁给了李家,无奈嫁过来没几天,李家就派她的夫婿去了边防,后来就战死了。林安静才回到了林家。”

    杨康垂下眸子,“这么说,吴家人,和我们杨康,也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了。”

    理清了这些联系,谢策说:“吴四火过去也算是为大铭朝立下不少功劳。只是,近些年,他有些贪得无厌了。他把他的吴宅,用黄金为装饰,修筑成金屋银穴。这样的人,最不容易对付,因为,说他有过错,可他也有军功。若是查办他,他手上的兵权又是先帝遗留下来的问题。稍微搞不好了,吴四火引鞑虏入关,就不好了。”

    如今,山海关一带,守卫的正是吴四火大军。

    杨康说:“王爷不要过虑,毕竟逸辰这次,也把官银和粮食,都分发给了江北的百姓,解决了一部分问题,至于别的,可以加派副将,去山海关和吴四火共同防守,静观其变。”

    谢策说:“其实本王不怕鞑虏。如今,新的税收政策,给大铭朝带来了大量的军饷,金陵军校又开始培养新的将才,大铭朝已经今非昔比,不出几年,一定可以把鞑虏都消灭掉。”

    杨康点点头,他很欣赏谢策这么有信心的样子。

    杨康回府后,杨逸辰也从秦淮河回来。

    晕暗的灯光里,杨逸辰一脸的颓废之意,尽收入杨康眼中。

    “儿子,你不要难过。”杨康说,“父亲,都知道了。”

    杨逸辰跪了下来,哽咽说:“他们都战死了,是我没有用,我没有能保护他们!”

    “好孩子。善待他们的亲人。”杨康说着拉逸辰起来,“父亲决定把自己的银子都拿出来,捐给这些将士的亲属们。”

    杨逸辰擦干眼泪,“父亲,你是不是怪我?如果我早做准备,就不至于如此。”

    “不,我没有怪你!你是我的好儿子!你过去不懂,以后就懂了!大铭朝还需要你保卫!”杨康拍拍杨逸辰的肩膀,“父亲相信你!”

    听到杨康的这番话,杨逸辰才稍微安心一些。

    父子俩于是坐下来,杨逸辰慢慢的把经过都讲给杨康听,说:“父亲,要不是您的三个锦囊,只怕连儿子都不能活着回来了。”

    杨康说:“江北一带,父亲当年就想解决掉他们这些蛀虫,可是,后来杨家出了事,现在,江北变得更加猖獗,不是一日之功,只怕还是要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杨逸辰点点头。

    杨康又说:“这次不得已,我模仿了吴四火的笔迹,仿造了他的书信,吴四火知道后,一定非常生气。就怕他会有些小动作。逸辰,你作为大将军,一定要振作起来,明天就去军营。这次,你成功发放了粮食,江北一带百姓都欢呼鼓掌,甚至还有来京城军营感谢你的,着实给你提高了不少军威。相信,不会有人不服从你了。”

    原来,已经有不少江北百姓,自发组织起来,到京城要感谢杨逸辰,惊动了军营的各个将军。

    大家都知道,江北的问题是最难解决的,所以,这次,谁都不想去。杨逸辰不明白险恶,才去了的。

    可是竟然让他给解决了,自然非常的振奋人心。

    杨逸辰脸上,这次稍微露出了点微笑。

    他决定振作起来,好好练兵,好好管理军队。有朝一日,他要为死去的兵士们报仇。

    清河县。

    杨康去京城已经有几日了,杨端午总是盯着杨康留下来的棋盘,一站就是半天。

    她不明白,为何周瑜恒要走一步空子。

    那是毫无意义的一步棋。

    周瑜恒终于走过来,他的笑容就好像阳春白雪:“你是想问,横竖白子已经是死定了,为何要多走一步没用的棋?是吗?”

    杨端午也笑了:“你很会猜测人心,并且你每次都能猜对。”

    周瑜恒说:“其实也不难想。就算是已经赢的棋局,也有可能不走那关键一步,步步退让,最后给走输掉了。所以,我走了空的一步棋,只要还有几乎走下去,说不定,黑子自己会认输,你说对不对?”

    “这天下哪里会有这么蠢的黑子,自己认输了?”杨端午笑着不信。

    周瑜恒伸手走了一步黑子,那也是毫无意义的一步,“不怪你看不懂这棋局,因为,你父亲,不是要下给你看的,他是在下给我看。”

    “下给你看?”杨端午更加诧异了,“那么,父亲要告诉你什么?”

    周瑜恒笑道:“你父亲要我学他下黑子的走法。”(未完待续。)

289 扩张(一更谢“懒洋洋的熊叔”)

    正

    感谢四火领取大神光。

    杨端午不解:“学黑子的走法?”

    周瑜恒笑着拿了一颗黑子,在棋盘边角处落下,“黑子明明已经可以赢掉白子,可是,黑子却偏偏走着空白无意义的棋步。”

    端午看过去,玉白棋盘上,因为刚才黑子的几步,原先逼的白子进入死胡同的局面竟然被破解。

    可是,救白子破解的,竟然是黑子本身。

    “黑子为何要步步退让?”杨端午凝视周瑜恒,似有所悟,“难道黑子已经不想赢了吗?”

    周瑜恒伸手摘了一束梅花,让身后的鹦哥接着,“梅瓶里的花,应该要换了。”

    鹦哥行了个礼,“是,公子。”就捧了梅花走了。

    端午看着鹦哥心想,鹦哥早先来杨府上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蛮撞丫头,如今被周瑜恒调教的如此懂礼。

    “其实黑子不是不想赢,而是,黑子还记得的事,白子都已经忘记了。”周瑜恒的声音淡然而温柔,好像冬雪初融的声音,带了点冷冽。

    端午不明白,“那么白子忘了什么事。”

    “赌约。”周瑜恒忽然垂下眸子,定定的看着棋盘,“端午姑娘非常健忘,在我们都还小的时候,我们之间,立下过一个赌约。”

    端午有点心虚的说:“是,我是都忘了。你知道,杨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实在是对小时候的事,都记忆不丰了。”

    她本来就是穿越而来的灵魂,又如何记得原身小时候发生的事。可是,她又不能如实告诉周瑜恒。纵然是告诉了,也是没人会信的。

    毕竟,穿越这件事,太过于荒谬。

    周瑜恒长睫毛覆盖住了他眼中的凄凉。

    端午忙说:“不过,虽然我忘了,你可以告诉我呀。说吧,究竟我们曾立下什么赌约。”

    周瑜恒抬眸微微一笑:“端午姑娘既然已经想不起来了,也就无所谓提起了。只是,这个赌约,一直都在我的心中。”

    他说完,又在棋盘上落了一枚黑子,然后就走了。

    端午仔细一看,这回,黑子似乎是故意走错了一步,白子已经完全突围而出了。

    本来必输的棋局,竟然变成白子占了上风。

    天气越来越冷,白日也越来越短,工人们也越发细致起来。

    这柞蚕虽然比桑蚕耐寒,却也是不能半点马虎。

    稍有不慎,这柞蚕很有可能就不吐丝而直接死掉。

    这个时候,要像照顾家中的新出生的婴儿般细心照顾。

    其中,柞蚕的饲养环境,是第一重要的。

    为了让蚕房能够暖和些,工人们要把晾晒干燥的秸秆铺在蚕房内,特别潮湿的地方,还需要多铺两层。

    这秸秆也是很有讲究的,以往因为处置不当,白白死了好些蚕种。

    如今,工人们都要把秸秆的根给扎掉,只留取中间段的秸秆。

    因为根部在泥土中,难免不会感染些病虫害,而蚕种,是很怕这些病虫害的。

    另外,新鲜的秸秆是不能马上进蚕房,而必须在太阳下暴晒七天以上,除去了所有的水分之后,然后还要用烟熏一遍,这样才算合格。

    冬季,柞蚕的天敌好多都已经冬眠了,但仍然有些土鳖虫,鸟类来偷吃。

    工人们为了给柞蚕更好的保护,常常夜宿在蚕房,空气里太过干燥的话,就洒点井水。

    这其实并不是杨端午的要求,但所有的工人,几乎都很自愿的这么做。

    柞蚕的腹足常常是紧紧抓着柞枝的,工人们对需要移蚕的柞蚕,不能用蛮力直接移动,而是要采用剪枝的方法,将柞枝连同柞枝上的柞蚕一起移动,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障柞蚕的存活率。

    工人们按照指导,将柞蚕分为两类,一类称作种蚕,主要是用来产卵延续蚕种的,这种柞蚕的饲养,不能太安静,平日里要多移动,工人们常喂以鲜嫩的柞叶,而另外一类,是以养茧抽丝为主,是主要的原料来源,也是重要的经济来源,这种柞蚕就要少移动,而在移动过程中,更要细心,防止蚕丝钩破划断,为了使吐出来的丝耐用多产,工人们便以一些老的柞叶为食料。

    柞蚕越冬的时候,气温的波动不能太大,工人们便常常取桶水放在蚕房内,一来可以平衡温度,二来,也可以让蚕房内的湿度保持稳定,这些对于柞蚕的生长,都很关键。

    因为新蚕种的大丰收,杨家作坊推出了新的丝绸品种——祚蚕丝。同时也推出了绢帛制品。

    冬季贵妇人非常喜欢保暖的柞蚕丝做的衣裳,走到哪里也离不开随身带着手绢儿,所以,杨家作坊制作的新产品,自然是风靡一时,获利颇丰。

    这日,杨端午走进周瑜恒的议事厅,周瑜恒正在审核新制作出来的柞蚕丝绸,柔软保暖的丝绸滑过他的手,他紧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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