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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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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闰看着端午直笑:“他还是没有变,一听说你爱吃什么,就掏钱买了。”
端午尴尬笑了:“我和林公子多年的朋友了,林公子请我吃糖葫芦,我以后也请林公子吃面。”
糖葫芦买好了,端午咬在嘴里咯咯响,又脆又甜腻。
“端午姑娘,我们林杨两家的联合,照常进行。”快到杨府时,林安夜说。
杨宗闰说:“就不怕这次的风波影响到两家的联合吗?”
林安夜说:“也许,背后有人,就是故意想让我们怕了,让我们不要联合。可是,我们非要联合不可。还要更加高调的联合。给背后的这个人打脸。”
端午点点头:“那么林公子认为,那个人是不希望我们太强大,所以杀人制造事端来吓唬我们?”
林安夜星辰般的眼眸闪烁着睿智的光来:“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了。毕竟,你知道,在林家杀那么多人,这制造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金陵。
黄叶落了一地,堆积成金色的地毯。
明天,逸辰就要带大部队去江北支援旱灾了。
杨康和谢灵来到逸辰的房间里,再次表示想要同去的决心。
逸辰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如果父亲也去,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父亲的光环了。”
杨康叹了口气,拍了拍逸辰的肩膀,递给逸辰三个锦囊,“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送给你三个锦囊,每次你遇上不能决定的事,就打开看看,记住,一定要在你不能决定的时候打开。”
逸辰点点头,把锦囊给放好。
谢灵自然又是叮嘱逸辰要吃好穿好喝好睡好这类话,逸辰一一应下。
杨康说:“我听说,清河县又出大的命案了,这次的命案,竟然发生在林家。”
谢灵说:“端午一个女孩子家,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端午来信说,宗闰一家人已经搬到杨府上住着了。杨府上侍卫很多,再加上有宗闰一起,也会相互照应的。”杨康皱了皱眉,“自从冥城璧来到清河县之后,清河县杀气重重。”
“莫非冥城璧不是好人?”谢灵说,“我也看着他,不像是个好人。”
“我即刻去给林安夜写一封书信,请他多多照顾端午。林安夜武艺高强,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是他生日,他忙着招呼客人,那凶手绝无可能能在林安夜的眼皮底下动手杀害这么多人的。看来,那凶手对林安夜的事,很了解啊。”杨康说着拿起了笔,“逸辰,如今大铭朝表面安静,其实是阴谋暗涌,你一定要多注意啊。”
“是。”逸辰拍拍他自己的胸脯说:“放心吧,儿子一定载誉而归。”
次日,逸辰整军出发,锦旗高扬,而清河县,风和日丽,林安夜和杨端午,当着百姓的面,签订了永久合作协议。
协议里规定,今后但凡是杨家作坊运来的布料,林家染坊都已半价来染色,而林家染坊入股杨家作坊一定的股份。两家相互协作在全国各地开设分店,每开一家都必须要有另外一家的入股。
本来是要请商业上的同行们过来的,可因为林家刚刚发生了血案,林安夜就不请了,直接就对整个清河县的百姓宣布,非常的有魄力。
可是,掌声还没结束,林安夜和杨端午还没有从快乐里回过神来,只见仆人匆匆赶过来,对张叔耳语了几句,张叔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林安夜的眉毛,皱了起来。
难道,又出事了?
张叔看了林安夜一眼,就急匆匆的跟着那个仆人走了。
林安夜的心,悬在了半空。
杨端午这时宣布大家可以散了,然后给来看的百姓,每人都分发一小袋的面粉做纪念。
“林公子,你快回去吧。看张叔的样子,八成是府上出事了。”杨端午催促说。
林安夜点了点头:“我先告辞了。”
林安夜匆忙往回赶,忽然看到张叔跟着刚才那个随从走进了小树林里。
“张叔怎么不回林宅却是去了小树林?”林安夜很奇怪,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随从,林安夜根本就觉得面生的很!
马上,跑进了小树林,果然,张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随从”看到林安夜,马上跑开。林安夜本想追的,可为了救张叔,只好放弃了追踪。
因为抢救及时,张叔是捡回来一条命,可是,伤势很重,至少要三个月不能下地行走了。要好好调养三个月。
“公子,老奴没用,老奴受了那奸人奸计。那奸人说林宅着火了,老奴就速速回去,直到快到林宅,没发现火灾,那奸人又说是林宅后门起火,老奴心急就跟着去了,那奸人马上就拔刀相向,要不是公子你来的及时,只怕老奴可以去见老爷了。”张叔哽咽着,“老奴真的是有罪,接下来不能帮公子你主持中魁了。”
林安夜安慰说:“张叔,你为我们林家已经做了太多了,这次大难不死,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就好好的休息,林家的事,以后就别操心了,休养最重要。”(未完待续。)
275 谋福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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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上,端午的过道边上的林地,新栽了一大支木槿花。
木槿,洁白胜雪,花开如罩,没有一种花长的这么高调,高高的鹤立鸡群。
也没有一种花比木槿更低调,因为它就是纯白色,一眼望去,好像一片的白色缎子,就算是风吹也是静静的绝对不迎风摆动。
这是一种矛盾的花,或者它本就不是花,它太像木。
“姑娘,你看,木槿花又落下来了。若是远远望过去,倒好像是下着花雨呢。”哈密仰着脸说,“我们家乡把木槿花用来做酒,木槿做的酒可香了。”
杨端午只是凝视远方,并不说话。
芒果伸手接了一掌的木槿花,“我倒是没用这花儿做过酒,只是觉得,这花若是戴在发上,怪好看的。”
“不好看,不好看,多晦气啊。”哈密撅着嘴,否定了芒果的话。
“自然是做成珠花再戴了。”芒果说,看了一眼依旧安静着的杨端午,说:“姑娘,风大了,还是回屋暖和下吧。”
杨端午摇摇头,俊秀双眉紧紧皱成一个圆。
芒果于是取来一件藕荷色兔毛滚边鹤氅给端午披上。
正好这时,几朵木槿落在端午乌黑的发辫上,那玉白的皮肤,黑的发亮的眼睛,就好像和那木槿凝在一起了。
那高而俏的鼻子,微微扬起。
月光流泻在她的周身,好像给她染上一层光晕。
芒果忽然觉得端午的侧影,竟然是如此的美不可方物。
她和哈密都看的痴了。
淡淡的月光下,杨端午就这样站在木槿树下,看着雪白的花雨,沉思着。和四周的景色融合一体。
忽然,端午转过身来,眼睛抬起,看向更远的地方,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走进了房屋去了。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
很快,那片木槿花雨里,就没有那个绝妙的女孩子了。
不远处,传来几个奴婢打闹欢笑的声音。
芒果一阵恍惚,连她也不由的感叹,刚才那么美的景色,是真实的吗?
油灯亮起。
端午合上了书房的门,黑亮的眼睛看向坐在草席上喝茶的林安夜。
“这么晚了,你心里有什么问题放不下,所以来吗?”端午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亮亮的,让人听起来更像是梦呓。
刚才,采摘了一些木槿花,她就回房看书去了。也许是在那片花雨中沉思的太久,她累得睡倒在书桌上。
不曾想,有人忽然来报,说是林安夜紧急求见。
芒果说:“若是别的什么人,这么晚了奴婢都会一力回绝姑娘已经休息了,可是林公子,奴婢只能来通报姑娘。”
端午这才换了身雪青色掐丝马面裙出来见林安夜。
“我心里的确是堵的慌,生怕明天,又会有什么人受到伤害,所以,就来找你聊聊天。”林安夜怅然说道,“不会打搅到你吧。”
端午把手伸到暖炉边上,说:“可是为了张叔的事?”
“他们伤害张叔,只是为了吓唬我。”林安夜抚了抚额头,“包括之前那死去的十五个戏子。”
“是为了吓唬你,让你放弃和我合作吗?”杨端午不是傻子,林安夜之前也一直都是染布界天下第一,从来没发生过什么枝节,这次,和杨家合作就横生血案。
原因,还不好猜吗?
“他们还会继续对林家的人下手,一次比一次惨,就为了吓唬住我,绝了我和你合作的决心,并且,以后,任何一家和杨家合作的人,都会是这样的下场。”
“所以,你来是告诉我,合作终止?”杨端午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冻得发紫的手,“你完全可以这么做,我没有意见。”
林安夜冷笑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莹莹火光照在玉白的手背上,有着暖暖的感觉,“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终止合作。”
林安夜喝了一口茶,“这次的这批人,力量不容小觑。更可怕的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的一切都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而甚至他们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端午没有接话。
“最重要的事,依靠冥城璧来查出这些人,肯定是不行的。”林安夜说,“我是无牵无挂的了,我是担心你,你只是一个弱女子——”
原来林安夜深夜过来,是要杨端午先避一避,他是为她担心。
“我想了一整天,明白了很多事。”端午正色说,“我甚至已经猜到幕后的那些人,都有些谁了。可我不能说,我不能打草惊蛇。林杨两家的商业蓝图才刚刚开启,我怎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呢?所以,我是不能逃避的。如果林公子愿意在这个时候,和我们杨家一起走下去,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这话说的诚恳,也很坚定的表面了自己的态度。
一扫林安夜的顾虑。
想不到多年不见,端午还是这样的坚强。
“好!我来,也是为了听到你这句话!既然你不怕,那我们林家,誓死会和你并肩到底的!”林安夜说。
杨端午点点头:“林家有你在,一时不会出什么事,至于我们杨家,暂时还不是他们打击的目标。明天我要和我大哥一起,去晋州半点事。只是,我们离开的消息,还请保密。”
林安夜虽然很想知道她去晋州做什么,可他没有问,“那么杨家作坊的事呢?”
“杨家的事,有周瑜恒这个大管家,我很安心。”端午说。
她现在说话很有魄力,虽然声音还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却俨然有当家人的风范。
金陵城。
送别了杨逸辰出征。
杨康和谢灵并没有闲着。
杨府还有很多事,需要谢灵打理。
杨逸辰比较年轻,也没有时间管理内宅。
谢灵亲自打点,理顺了府上的账目,也请来管家来帮忙。
而杨康,则抽了个世纪去了趟九卿王府。
谢策一听说,杨康会主动来找他,大喜,他刚刚在洗脚,还脱了鞋子,甚至连鞋子都没来的及穿,就出来迎接杨康了。
杨康看着谢策光着脚,如此重视他,很是感动。
客厅里,谢策已经换上了便鞋,杨康说:“此行也是多谢王爷,对逸辰的照顾。”
“不,杨逸辰本来就天资过人,我并没有照顾他什么。”谢策笑道,然后叫奴婢说,“你们去厨房,让厨子烧盐水鸭。记住,要刚刚腌好的。”
“王爷实在是太客气了。”杨康颇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来了,总是要尝尝金陵有名的盐水鸭。”谢策说,“多留一会儿,吃个饭,本王还是有很多天下事要问您的。”
杨康点点头:“其实,我正为天下事而来。”
谢策很高兴,屏退左右和奴婢,拱手尊敬的说:“愿闻其详。”
杨康说:“大铭朝经过几代的争权夺利,已经造成了内政弊端极多的状态,若是此时不改革,只怕会越来越厉害,到时候,想拯救也是来不及了。”
“这个本王也知道。”谢策叹了口气说,“可是,国无可用之才啊,好像您那样的人才,却偏偏不肯来为国效力。”
杨康说:“贪官污吏太多,用人不当,国法又过于拘泥于形式,真正的人才很难来效劳。”
谢策说:“您说的对,大铭朝之前等级制度太深,士大夫都是世袭罔替,造成良莠不齐,平民一级报国无门。虽然有考进士状元一说,可是,因为试题偏重文科,以至于举国无可用之将才,而高谈阔论的文官比比皆是。所以,本王打算设立内阁学府,不拘一格降人才。”
杨康说:“这个办法很好,可是,既然要建立学校,就要文武并行,建议再开一个金陵军校。”
“金陵军校?”谢策还是第一次听过这个词。
杨康点点头:“实不相瞒,这个金陵军校的建议,是我女儿端午取的名字。”
“果然是好名字。”谢策说,“那么,就在军校里面,培养各式将军,是不是?”
杨康说:“军营里太过于嘈杂,不利用从小就培养人才。而军校可以。那些士大夫的后代,五岁之后,可以强制他们进入军校进行学习。而民间也可以开立考核制度,通过了考核的寒门少年,也可以进入军校,和那些贵族子弟一起学校武功和兵法。这样,等他们长大了,军营里就多了很多将才了。”
这个建议好,谢策拿出小册子,把杨康的话,都记在册子上。
“这个我完全采纳。”谢策说。
“军校只能解决远景,可还有一项,却是迫在眉睫要改革的。”
“什么?”
杨康眼波一转,说:“王爷,这一项,可是会得罪很多士大夫,王爷是不是有这个决心要富强国家?如果没有很大的决心,还是不要说了,因为,实行起来,必定是会困难重重的。”
说的谢策激动起来:“本王岂不知道大铭朝现在已经危及四伏,既然您会过来找本王,肯定不只是建议本王,开个军校那么简单的。”
杨康点点头:“王爷说对了。”“那么您说。”谢策洗耳恭听。
杨康说:“如今,大铭朝实行的都是统一的税率三十征收。这样,其实是很不公平也很不利的。王爷可想过,对丝绸布帛实行三十税,能用的上丝绸布帛的人,都是贵族,所以三十税对他们并不会影响什么。可对棉麻粮食,也都统一三十税,这部分真正纳税的,是那些底层农民,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
谢策一征,“这税制从开国皇帝开始就一直是这样规定了。后来上任的户部尚书穆风本想改革税率,可遭到满朝大臣的反对,他也就罢手了。”
“他们当然会反对,因为,一旦改革,就会影响到士大夫的利益。”杨康说,“我的建议是,丝绸布帛和名贵茶叶,名酒等,都施行五十的税率。这些是高档物品,本来利润空间也大,税率当然要高一些,而对于棉麻粮食,则都只征收十的税率。”
“什么?”谢策大惊,“如此,农民会大喜,士大夫会很急!”
“王爷,这几年,为何粮食会减产,虽然和连年的旱涝天灾有点关系,可你想啊,本来出了天灾,粮食都已经减产了,还要交三十的税,甚至,地方官还要再克扣农户一些银子,害的农民食不果腹,他们都吃不饱了,哪里来的力气种田?没人种田,粮食自然就减产,粮食减产,我们的国库就会越来越空。如此下去,几年之后,万一,鞑虏攻进来怎么办?我们不但没有可用之兵,甚至,都没有可用的军饷啊!”
这话说的谢策开始忧心起来,“你说的对,本王采纳,可是,这条计策实行起来,恐怕是难度重重啊。就算是最后落实下去,万一,士大夫隐瞒了税款,或者偷,税,漏,税了,我们也不知道。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
杨康说:“如果用对了人,开设督察院,负责审计各个士大夫的税款,在各地设立督察院分支,负责审记各个地方官的纳税情况,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谢策叹了口气:“你说的很对,可是,可是本王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才,适合做督察院首辅。”
杨康说:“王爷说要不拘一格降人才,所以,可以贴出告示,由我来给王爷招到合适的人。”
谢策这次放松下来:“若是有您帮忙,本王就放心了。”
“如果找到这个人,王爷对于督察院的管理,可以这样,督察院和户部相互监督,督察院负责审记税务和实际催收,户部负责发布税收文案和发派征税人员,如果有查出偷税的税款部分都分给督察院和户部一半作为福利,如果对方没查出来,没尽到责任,则谁发现的,谁可以领取奖金,而没尽责的则轻则关押,重则罢免。这样,税收制度就可以管理好了。”杨康继续补充说。
谢策摆摆手:“此时,本王全权交给你负责。就是本王很想知道,这些主意,都是您一个人想出来的吗?”(未完待续。)
276 寒门(谢“凌晨血腥”)
正
谢水星的蒙面超人,四火,灯d等灯等灯打赏。
谢策是了解杨康的。
曾经的常胜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让鞑虏们闻风丧胆,可是,对于官场,对于朝堂,杨康却是单纯的像个小孩子。
所以,才有了十年前的中计。
所以,谢策不相信对于金陵军校和督察院的建议,是完全来自于杨康一个人的想法。
果然,杨康笑了起来,“王爷猜对了,这些建议,很多都是出自于端午的看法。这次,她知道我来京城,特意嘱托我来找王爷,共商天下大事。端午也感觉到了,如今天下是阴谋暗涌,只怕不早点强兵,就无法自救了。”
这时期的税制改革并不会这样的先进,也只有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才能想的出来。
谢策虽然觉得端午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可还是很赞赏。
那次,行刺谢太傅的那帮御厨,虽然都被他给坑杀了,可是谁安排他们进入御厨的,谢策还没有查清楚。
这背后的势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谢策说:“本王正闲着无事,要和这些人好好玩玩呢。您只管放心的去做,不管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报告本王。”
杨康点点头,行礼离开。
谢策继续去批阅奏折。
杨康回头,看了谢策一眼,忽然叹了一口气,谢策虽然残暴了些,可还是不失是一个英明的主子,善于纳谏,励精图治。
可惜了,他是姓谢,他不是姓朱。
而杨康,是只忠诚于朱姓王朝的。
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陈桂明听从谢花宝的建议,在库房里支取了五千两纹银,找了处作坊,进行装修。打算明年一开春,就去把清河县所有的蚕桑茧子都收购过来。
没有了蚕茧子,看杨家作坊拿什么来缫丝,来什么来染色。
这样就绝掉了杨家人的生意了。纵然是皇商,也是要靠本事吃饭的。
当然,陈桂明并不懂这作坊,甚至也没想过要赚钱。
谢花宝对他说,杨家作坊给农户蚕茧子的收购价,已经是很高了,可是他们量大,所以,虽然利润被摊薄了,可还是可以依靠数量赚的。所谓,薄利多销。
并且,杨家作坊出来的布帛,非常精美,很多人都是抢着要的。就算是没有人要,都可以拿给织造局,更何况,还很有多人争抢呢。
所以,要和这样的对手竞争,只要花出血本。
陈桂明是打算明年,用比杨家作坊更高的价格,来收购蚕茧子的。
这样的价格,不但没有赚头,还非常的亏本。
五千两银子,对于陈家来说,并不是小数目。所以,陈桂明才顺便也开起了作坊,就等着少亏一点。
毕竟是做生意的,虽然知道这次是必败的,为了谢花宝也是心甘情愿,可还是希望少亏一点。
陈老爷从外地谈生意回来,听说陈桂明竟然例外开起了作坊,还用掉了五千两的纹银,火冒三丈:“让那个小畜生速速来见我!”
陈桂明别的人都不怕,可却是个怕老子的,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进来,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陈老爷也懒得和他弯弯绕绕的说话,“啪!”的一声,连敲三下桌子,大骂道:“你这小兔菜籽,做的好事,咱家是卖米的,好端端的米不收,你花这么多银子去开作坊做什么?你真以为你老子的银子,花掉不值钱啊!”
陈桂明说:“父亲,今年江北旱灾,江东涝灾,农户们收成都不好,所以,儿子看别人作坊开的好,就也想尝试一下啊。”
“真的?”陈老爷冷笑的问。
“系啊系啊,系真的啊。”陈桂明是在他老爹面前说不得谎言的,一看陈老爷冷笑了他的心就虚了,没当场尿尿出来已经算很好的了。这话也抖的发音不准了。
陈老夜一掌拍打在陈桂明的脑门上,直打的陈桂明嗡嗡响。
“你这小兔菜籽,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连老子都敢骗了。谁不知道你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五千两银子拿去打水漂了。还开作坊。你要真知道如今大米生意都不好做,你也不会把好好的五千两银子给扔出去啊,血本无归了。”陈老爷最近正好手头紧,陈桂明还浪费银子,他能不生气吗。
陈桂明被打的连连嗷叫,可是到底还是对谢花宝痴心不变。
当陈老爷要陈桂明把谢花宝赶出家门时,陈桂明说:“父亲,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谢姑娘真的是无辜的。她这么可怜,我们不收留她,她还能去哪里呢。”
“这是哪里来的狐狸精,竟然迷的你要这样的做蚀本生意!我们陈家真的是作孽啊,竟然出了个你这样不长眼睛的子孙,只怕这家产,要被败光了吧。”陈老爷说着,竟然把皮鞭都给打断了。
陈桂明屁滚尿流的跑出去了。
陈老爷气过了,让人去请谢花宝过来。无奈陈桂明就不让谢花宝过来,还顶撞陈老爷说,如果要为难谢花宝,他就带着谢花宝离开陈家。
谢花宝不在陈家了,陈老爷就会失去一个儿子。
陈老爷当然是很生气了,可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没辙。陈老爷只能拿财政来压人,不给陈桂明管理家产,对家奴说,以后陈家米铺的所有银子,陈桂明不得过问。
谢策下令在全国各地贴出告示,人才可以自荐,杨康亲自在金陵的莫愁湖驿馆面试人才。
如果有觉得自己行的平民百姓,不管年纪家世,都可以过来填写一份资料表,杨康会亲自审核,资料通过的次日可以来排队面试。
每天限额五十人。
当然,来面试的,只能是平民一层和商人。官勋子弟不能参加。
这项举措真的是大大激动人心,很多寒门子弟一看报国有门了,纷纷过来毛遂自荐。
杨康都一一仔细审核询问着,不辞辛苦,当然,也很意外的从民间,找到了五六个人才,都让他们去兵部尚书冥大人那里报到,由冥尚书来指定他们的岗位去了。
可是,杨康真正要找的人才,还是没找到。
这次,最主要的,杨康是要为督察院,找一个首辅大人。
这个人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得罪众多的士大夫一级,改革税收制度。
这个人,还真的不能从官宦子弟中招。
因为,这项税制是和当官的,富贵的,利益很冲突,如果是当官的后代来实行,肯定会徇私或者手段会偏软。
手段一旦偏软了,就改革的不够彻底,那就等于白白忙活了。
这么重要的改革,可是一定要找寒门子弟不可。
还要非常的聪明,非常的灵活,非常有魄力。
晚上,杨康虽然已经回到杨府,可还是在想着这人才的事,谢灵端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阿康,别想太多,先趁热喝了吧。”
杨康看了谢灵一眼,叹了口气,接过鸡汤,一口气喝完了,说:“如果督察院一天没建好,税收制度一天就无法落实,那么,大铭朝会越来越贫穷。这次来金陵之前,端午就和我谈了很久,她也认同,这是大铭朝要富强的第一步。”
谢灵安慰说:“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凡事都是急不来的。最要紧的,是不久之后,你就会听到一件喜事了。”
杨康没听明白她的话。
谢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垂着头没说话,只一味的脸红。
杨康还是没明白过来。
谢灵笑道:“你真是——等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究竟怎么了?”杨康真的给糊涂了。
谢灵摇摇头,就是不告诉他。
杨府门外,银色的月光下,站了一个腰杆子笔挺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
清瘦的脸庞,白的近乎病态的肤色,两道浓眉下,一双大眼睛,如炯炯星辰,睁得大大的。
“终于来了,父亲,儿子没有让你失望。”那年轻人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笑意来。
杨府依旧那么大,甚至比过去更新颖了。府门紧紧闭合,两个掐丝纹玻璃大灯笼,高高挂在门口,照亮着门前的石阶。
那人拿出一叠纸,铺在地上,然后背对着杨府大门坐了下来。
他放下行李,似乎是要彻夜等候在这里了。
一身细葛布白袍打了好几个补丁,看来已经穿了很久了,还是他老爹留下来的。
这也是他身上,唯一看起来值钱的东西了。
当年,他父亲是周家的奴仆,原本他们姓什么,他也已经不记得了,反正他父亲被周府老爷赐姓周,后来,因为周杨两家关系深厚,所以,周家送了几个得力能干的奴才给杨康用。
他父亲也在这之列。
他是家生子,所以从小就在杨府长大,对周府印象倒不怎么深刻。
他只记得,那次,杨康凑巧让他父亲和他两个人,去城外收租。
刚出城,就听到杨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了。
他们父子两赶到杨府的时候,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他们找不到杨康,也找不到谢灵,他们以为杨家的人都死了。毕竟,地上有这么多的尸体。
他们后来就隐居起来,不久他父亲为了找杨家的后代,竟然失踪了。
他只有一个人自立起来。
十年后,他听说杨康回来了,还给平反了。可是,他没想过要找杨家的人了。
这十年,发生了太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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