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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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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柴火堆里头被棘木扎出来的,”李龙抬起头,看了秦玉暖一眼,“三少奶奶,小的说的可对?”

这番话明明就是冷长熙昨夜和秦玉暖之间的闺房密语,这李龙是如何知道的?看来这院子里头还有不干净的人在。

对于李龙这赤裸裸的话语,秦玉暖表现得极为淡然:“这些事情,伺候我洗澡的丫鬟们都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玉暖嘴角微微一扬,“不过我倒是有一件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可以坦白。”

唐氏讥诮地回了一句:“哟,这件事三少奶奶都还没给大家一个明白的交代呢,如今侧妃可是在这,难不成三少奶奶还想掩盖过去,这不是在打侧妃的脸吗?”

秦玉暖恬淡地看了曹侧妃一眼:“玉暖所要说的这件事正是和玉暖的清白有关,还请曹侧妃准许玉暖说下去。”秦玉暖看都没看这唐氏一眼,无疑是在告诉她,位份地位之别终究是跨不过去的,她唐氏根本不在她秦玉暖的眼中。

曹侧妃点点头,秦玉暖合手击掌击了三下,立刻满儿就端着半指厚的册子上来了。

“请曹侧妃过目。”秦玉暖命满儿将册子递到曹侧妃面前,看着曹侧妃翻开夹着签子做了标记的那一页才开口道:“这是宫里十年前接收的已经净过身的十二岁孩童名单和画像,曹侧妃请仔细看看,这其中一个叫李龙的家乡籍贯和样貌,是不是和我们眼前这个李龙一模一样?”

曹侧妃万般想不到秦玉暖会有这样周全的准备,宫里的十年前的档案她都能随意调出来,本事实在不小。

跪在地上的李龙听了秦玉暖的话身子几乎就要瘫软过去,耳边却是秦玉暖慢条斯理却足以让人害怕到窒息的话语:“李龙,你的身子和宫里的太监如出一辙,已经不能人道了,却还污蔑我和你有染,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梅花络子还偷听了我身体上的特征,你不过是一个小厮,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这么缜密的心思,李龙,你背后到底有谁在指使你?”

“我……不,小的,小的没有,小的所说的句句属实。”李龙突然朝着曹侧妃磕起头来,嘴里喊着,“侧妃救我,救救小的。”

“句句属实?”秦玉暖微微偏头,头上的珠翠簪环玲玲作响,“难不成一定要验身你才能说实话吗?来人,将李龙拖下去好好检查一下,我倒要看看,他一个太监的身子是如何污蔑我和他有染的。”

“三少奶奶,”曹侧妃的脸上第一次显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这里到底是我的院子,李龙是我院子里的下人,你这样问都不问过我一下就将人带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秦玉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带来的两个身材高大的小厮已经将李龙的左右胳膊给箍住了:“是玉暖的不对,只是皇上既然封了玉暖为五品的平郡主,当玉暖的名誉受到污蔑的时候,自然是有权利自行处置,竟然是忘了侧妃您还在,那么侧妃,玉暖可以将这个居心不良不知好歹的下人带回去仔细查问吗?”

这已经不是请求了,秦玉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这是要求,若是侧妃不同意,那便是和皇上的圣旨作对。

曹侧妃嘴角一抽,那美丽恬淡的脸上第一次显现出尴尬:“自然可以。”

李龙被带了下去,边走还边不断地喊着:“侧妃救救小的,侧妃救救小的啊。”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小厮过来回禀道:“检查清楚了,李龙确实已经净过身了。”

秦玉暖挥手让他下去了,眼眸淡淡地看着曹侧妃,唐氏在一旁已经不敢说话了,倒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窦眉双突然笑着解围道:“原来不过是误会一场,看来表姨妈最近专心礼佛这院子里的管事果然都有些懈怠了,居然放了这样的人进表姨妈的院子服侍。”

这番话,便是默默地替曹侧妃推卸责任了,曹侧妃摇头叹道:“也是我的疏忽,玉暖,你别是怪我才好。”

“既然是疏忽,便是难以避免的,”秦玉暖笑着回道,“玉暖是晚辈,即便是侧妃当真做了什么,玉暖又岂能当众责怪呢?”当众责怪不可以,可秦玉暖可没说过不会暗中反击。

一场赏花宴草率地收场了,曹侧妃让丫鬟们采摘了一些新鲜的海棠花给让女眷们都带了回去,晒成干花,放进糕点里,冲茶沐浴都十分合适。

“今天的事既然是一场误会,大家也都别外传了,各自守好自己的嘴。”这是曹侧妃的最后的嘱咐。

秦玉暖出了院子,前头的阮如意和唐氏已经走远了,满儿搀扶着姿势略显富态的秦玉暖,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宛若莺啼的女声:“三少奶奶请留步。”

秦玉暖慢慢转过头,看到今日定是细心打扮的窦眉双一身水绿色长裙在阳光下明媚动人地走了过来,还要走近,听雪却是率先一拦:“窦姑娘,不好意思,我家少奶奶有孕,还是不要隔太近。”

窦眉双有些窘迫地一笑,接着道:“我这样隔着几步说话也好,也没什么,只是表姨夫近日因为大表哥的死有些沮丧,皇上还暂时革了他的职位,让他先闭门思过,大表妹又出嫁了,如今表姨夫膝下寂寞,若是三少奶奶有时间的话,倒不如多回去看看。”

秦玉暖知道窦眉双的意思,如今秦质失势,秦玉暖是秦家几个子女中最为出色的一个,若是她能以宁王府三少奶奶的身份回去,一定可以稳定人心,可是秦玉暖为什么要回去?她凭什么要回去?

“窦姑娘说笑了,”秦玉暖的声音有些冰冷无情,“第一,若是父亲想念我自然会派人来和我说,再说,我已经被父亲从秦家的族谱上逐了出去,秦家和我无光,第二,父亲膝下还有宝端和玉昭陪伴,第三,窦姑娘,你是秦家的什么人?你的姑姑窦青蛾已经死了,我奉劝你,秦家的事你最好少管,你管不了,而且,就算你管了,秦质也未必会记你一功。”

没错,秦质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他有用的他视若珍宝,对他无用的他弃之步履。

窦眉双一愣,秦玉暖却已经是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院子里回去了。

“三少奶奶为何要提醒窦姑娘?”满儿一边扶着秦玉暖一边问道。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另一方面,正因为她是一个聪明人,我才更不能留她在秦质身边,秦质就像一条沉睡的老虎,若是多了这一双翅膀,更难对付。”秦玉暖边说边摸了摸小腹,“他睡着就让他睡着吧,被革职也是他自找的,如今,我是该给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找一个好去处了。”

因为秦玉暖的身孕,宁王妃和曹侧妃甚至是宁王和老夫人都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宁王更是每日拿了名帖进宫请太医过府给秦玉暖请平安脉,当然,在神医孙妙杨的“照料”下,太医回禀的一直都是母子平安的消息。

这一日,天气极好,秦玉暖正是带着丫鬟在园子里赏花的时候恰好看到曹侧妃带着丫鬟过来摘花瓣。

“侧妃好兴致。”秦玉暖主动笑着道。

“只是今日天气不错罢了。”曹侧妃也跟着一笑,恰此时,秦玉暖手上的绢帕突然落在了石板路上,秦玉暖的丫鬟隔着远,曹侧妃便是十分自然地唤了一声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路儿,还不快去替三少奶奶将帕子捡起来。”

可就在路儿拾起帕子准备起身准备交还给秦玉暖的时候,秦玉暖身子突然朝后一仰,摔在了地上。

“我的肚子,好痛。”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喊叫,一股子鲜血从秦玉暖的裙下流了出来。

满儿立刻上前扶着秦玉暖:“快来人啊,三少奶奶小产了。”

☆、上架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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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气死你丫

小产?

曹侧妃眼睁睁地看着秦玉暖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那沾满了血迹的裙摆鲜艳刺眼,她看到了秦玉暖那眼角边的笑意,仿佛在嘲讽自己一场苦心孤诣却是这个结局,曹侧妃深深地觉得,自己被算计了,狠狠地被算计了。

秦玉暖已经算好了,宁王妃和宁王此时恰好就在隔壁的院子里听戏,待到宁王妃和宁王从东边院子赶来的时候,冷长熙也适时地出现在了角门。

“暖暖。”冷长熙冲上前去抱住秦玉暖,满脸的心疼,看着那样一大滩血迹,更是怒上心头,朝着曹侧妃阴森地道“曹侧妃真是狠心,之前害了母妃不能继续生育,如今又害玉暖小产。”

宁王与宁王妃恰好在回廊上听到这一句话,彼此对视了一眼,匆忙赶来,到底是儿媳,宁王在远处避嫌,宁王妃左右吩咐着:“还不快请太医过来,或者城西的乔大夫,都快请来,玉暖,你可别吓母妃,母妃一直等着抱孙子呢。”说罢,宁王妃更是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曹侧妃一眼,看得出来,宁王妃和曹侧妃虽然平日里相处也算平和,可是始终是有芥蒂的。

“不是我”曹侧妃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楚楚可怜地朝着宁王跪着道“王爷,您要相信我啊,我曹舒心之前是做过错事,我已经改好了,再说孩子是无辜的,我就算心再毒也不会去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啊。”

宁王看着曹侧妃的眼神已经不再温柔,只冷冷地抛下一句:“二十年前,荀香肚子里那个孩子,也是无辜的。”

荀香是宁王妃的闺名,二十年前,宁王妃曾有过身孕,最后却意外流产,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侧妃曹舒心,就在宁王准备处置曹侧妃的时候却发现曹侧妃也有了身孕,为了宁王妃的子嗣考虑,最终只罚了曹侧妃闭门思过三年,加上曹舒心之后生下了个小少爷,诚心悔过,大家也都默契地将这件事情闭口不谈。

而这一次,却再次涉及到了宁王府的子嗣,曹侧妃只怕再没有那样好的运气了。

宁王妃看着下人们小心翼翼地用担架将秦玉暖就近抬进了一间暖阁,才是恶狠狠地看着曹侧妃道:“若是玉暖肚子里的孩子不在了,我告诉你,这次连王爷都保不了你。”

暖阁里不断有丫鬟端着被染得半红的热水进进出出,太医和老中医乔大夫依次赶来问诊,而外头,犯了事的路儿则是战战兢兢地跪在凉亭里接受宁王和宁王妃轮番的审问。

路儿颤抖着身子,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

“路儿你别怕,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曹侧妃鼓励着她,路儿分明没有撞到秦玉暖,很明显,是那小贱蹄子故意自己跌倒的,路儿是曹舒心的贴身大丫鬟,也伺候多年了,对于路儿,曹侧妃这一点信心还是有的,却没料到,路儿一开口却是……

“不关奴婢的事,是曹侧妃让奴婢干的,她说二少爷的继室还没过门,万般不能让三少奶奶提前生下儿子,这样二少爷在宁王府就更没地位了,于是,侧妃算好了三少奶奶今日要来这园子里赏花,就让奴婢趁机推倒三少奶奶。”

“你闭嘴。”曹侧妃已经怒不可遏了“谁让你这么说的?我什么时候让你害秦玉暖了?”

路儿颤巍巍地看了一眼曹侧妃,带着哭腔哀求宁王妃道:“王妃,奴婢也是被逼的,曹侧妃将奴婢的妹妹澄儿安插进了三少奶奶的院子里,就是让我们姐妹二人互相牵制,替她做事,奴婢已经受不了了。”

“舒心,你好大的胆子。”宁王怒得一拍红木小茶几,震得茶几上的一盏温茶登时泼洒出一些,洒在宁王的指尖上,宁王挥手一指,那水珠间又甩在了曹侧妃的脸上,那感觉,冰冷刺骨,犹如她此刻凉到极致的心。

“王爷,您说过您会信舒心的,您说过的。”曹侧妃拼命地摇着头。

恰此时,赵太医带着两个医童来报。

“王爷,下官已经尽力了,只是三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犹如一声晴天霹雳。

宁王妃急着问道:“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赵太医摇摇头道:“三少奶奶一点怀孕的脉象都没有了,脸色也十分苍白,这次大人能够平安无事已经是万幸了,日后一定要好好调养,还是有机会再有孕的。”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着太医离开的背影,宁王的怒气已经上升到了极点,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孙子啊,就这么没了。

曹侧妃眼巴巴地看着宁王,想要解释些什么,张张口,却还是没发出声来,赵太医那句没有任何怀孕的脉象让她已经陷入了死角,她利用子母草的事情一定是已经被秦玉暖发现了,不若这一串连环的事故不会连接得这么完美。

“我想进去看看玉暖。”冷长熙低着头,语气有些沉重。

素来血房不吉,更何况是小产后的妇人房间,可是冷长熙对秦玉暖感情深厚,态度坚决,宁王妃不好拒绝,只说也跟着一起进去安慰安慰秦玉暖。

“王爷,舒心没有做过,那丫鬟在陷害我。”曹侧妃拉住宁王的衣角。

“滚吧。”宁王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将她踢得远远的,冷眼一瞥“二十年前你就该离开王府了,是我纵容了你二十年,你自己不珍惜,我又何必再信你。”

暖阁内,纵然玫瑰缠枝紫檀木屏风外头燃气了能缓解痛苦的香饼,可床榻上的秦玉暖依旧是一脸痛苦无助的表情,她的手还紧紧地攥着被角,以此过度失去孩子的悲痛。

冷长熙端过满儿递过的浓黑的中药,吹凉了放在秦玉暖嘴边,秦玉暖只是偏过头,皱眉一句:“不想喝。”旁人看来,便都是以为三少奶奶失去孩子太过痛苦,连喝药都没了心思。

“不想喝也得喝。”冷长熙软言软语劝着,看到秦玉暖又躲了两回,冷长熙索性含了一口在自己嘴里,捏起秦玉暖的小嘴,嘴对嘴地给她兑了下去,直到确定这汤药都进了秦玉暖的嘴里,才擦擦嘴“若是不喝,我都用这种方式喂下去。”

站在一旁的宁王妃眼角微微抽了抽,闪过一丝尴尬后也跟着劝道:“玉暖,太医都说过了,你们还年轻,还能再怀的,听母妃的话把药喝了,别让母妃和父王担心。”

秦玉暖这才是乖巧地将满满一碗汤药咽下,喝完了只靠在冷长熙的胸前,神色凄然,恰此时宁王妃身边的青竹回禀道:“王妃,王爷已经派人去将侧妃所有的东西都扔出了王府,休书也已经写好了,可是侧妃说走之前想要再见三少奶奶一面。”

宁王妃语气淡漠:“既然休书都写好了还叫她侧妃做什么?二十年前她就该离开了,我忍了她这么久,如今玉暖身子骨弱,没力气见她,你让她有多远走多远。”

秦玉暖知道,其实这一次自己“小产”只是个引子,宁王和宁王妃对于曹侧妃的芥蒂和不满早就从二十年前开始了,只是碍于种种面子和原因,一直拖着。

“行了,玉暖也该累了,长熙,你也不必留在这打扰玉暖休息了,我们都先出去吧。”宁王妃嘱咐了许多之后,准备带着冷长熙一同离开,可冷长熙却是摇摇头,脚都没有动一下的意思,低头吻了吻怀中秦玉暖的额头,看都不看宁王妃一眼:“儿子要留在这陪她,我在,她才能好好休息。”

宁王妃牵强地一笑,又吩咐屋子里的丫鬟们好生伺候秦玉暖,才是挪着步子出去了。

宁王府的后门,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门口,年迈的马车夫正在艰难地往马车上装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老池,罢了,这些首饰绢帛还带着干嘛?”曹舒心戴着黑色的帷帽,头上珠翠尽褪,二十多年,在王府的二十多年犹如蹉跎一梦,如今她已经大梦初醒了。

带着轻便的行李,马车走到巷口却突然停住。

“夫人,巷口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在等夫人的。”

曹舒心撩开帘子,待看清巷口的人眼神突然一亮,带着些震惊和自嘲:“三少奶奶刚刚小产居然还有精力出来送我一程。”

“你我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又何须多言。”秦玉暖穿戴得极为素雅,若不是这红润的脸色和精神奕奕的眉眼,看起来当真像是一个正在养病的贵夫人。

“你要见我到底是想说什么?”秦玉暖开门见山地道,她本不想再理会曹舒心,可曹舒心毕竟在王府待了二十多年知道的事情远远要比她多。

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曹舒心才是嘴角一扬:“我只是要告诉你,看似亲近的人才是真正要害你的人,你当真以为二十年前那场流产是我做的?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孙荀香早就没命了。”

“你果然很恨母妃。”

“是,我恨她!”曹舒心咬牙切齿地道“真正被害得失了孩子的不是她,是我,孙荀香,别人眼中的敦厚温和的宁王妃!她才是整个王府最恶毒的人!”

☆、第四十五章 美酒诗会

曹舒心那双被佛理洗涤了二十年的眼眸突然流露出一股浓重的杀气,述说起往事:“当年我嫁入王府的第三个月就有了身孕,却在某一天意外落了红,孩子莫名其妙地就没了,我一直以为是意外,直到我发现我身边的丫鬟是孙荀香的人,她早就在我的衣物和饮食里动手脚,可惜我没有证据,不能向王爷指证这个毒妇,直到孙荀香也有了身孕,我决定用同样的方法报复她。”

说到这,曹舒心怅然苦笑了一下:“可惜她太精明了,就像你一样,老早地就识破了我的计谋,将计就计,结果呢,我成了罪人,而她,其实根本就没有身孕,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怀孕的石女。”

“石女?”秦玉暖略微一惊,难道京中关于冷长熙是私生子的话是真的。

曹舒心似乎读懂了秦玉暖的心思:“冷长熙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儿子,他不过是王爷从宫里头抱养回来的弃婴罢了,所以,三少奶奶,你现在还觉得你和宁王妃的婆媳关系当真那么稳固吗?她当真有那么疼爱你吗?连儿子都不是她自己生的,更何况是一个从别家嫁过来的儿媳妇。”

秦玉暖凝视曹舒心了许久,末了才是悠然一句:“可是你的确用子母草害了我。”

曹舒心怔然,不经意间似乎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秦玉暖冷哼了一句“你与母妃如何不干我的事,我与母妃之间如何也和你无关,内宅斗争从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你害我所应得的结果。”

“你居然连我最信任的丫鬟路儿都可以收买”曹舒心沮丧不堪,却又无可奈何“你好有本事。”

“只要人心中有贪恋有欲望,谁都可以被收买。”秦玉暖说完,转身离去,若是她没算错,路儿此刻应该已经带着一把大银票离开了京城,带着她那被打断双腿的妹妹。

一个月后,秦玉暖收到消息,说曹舒心回到雍州曹家之后郁郁而终,死前骨瘦如柴,全然没有当年风光从曹家出嫁的风采。

冷长轩虽然身在王府,宁王也严令禁止府中有人为曹舒心吊唁,可是冷长轩还是以身体不适为由将迎娶继室的日子一推再推,短短几日也消瘦了不少。

十一月底,秦家二姑娘秦玉晚正式过门,虽然嫁的是宁王府死了娘亲的庶出公子,还是继室,但是对于柳姨娘和秦玉晚来说已经费尽了心思了。

某一日阳光极好,秦玉暖正是在小池塘的阁楼上翻阅着账本,北狄那边的运货道路已经打通了,源源不断的丝绸布匹从鹿关送入北狄,江南的生意愈发红火了,如今秦玉暖不说富可敌国,但是大齐一半的绸缎生意都已经在她的名下。

不一会儿,听雪又端着一壶青花酒壶上了楼梯:“三少奶奶,您让奴婢找的梨花美酒。”

秦玉暖点点头,抬手斟了一盏,清然一嗅,清香扑鼻,酒香清雅,味道醇厚,口齿留香,是梨花酒中的极品,宁王爱品酒,再过两日就是宁王每年都要举办的美酒诗会,秦玉暖身为儿媳妇自然也是要费些心思讨得宁王欢心。

突然池塘下传来一阵吵闹声,秦玉暖抬眼望去,那对面回廊里拉拉扯扯各自怒气冲冲的二人不是这新婚燕尔的冷长轩和秦玉晚又是谁。

虽然隔得远,但是两人争论声极大,秦玉暖约莫可以听到一些。

“我不过是想买个簪子罢了,你为什么那么小气?我是你娘子,你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难堪吗?”秦玉晚依旧是一副大小姐脾气。

“我已经不想和你再说了”冷长轩冷着脸面,自从曹舒心死在雍州后,他就一直没有笑过“只是我最近心情不大好,不想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珠翠首饰,以后你想要什么我自然都会给你买的。”说罢,竟是直接拂袖而去。

阁楼上,满儿斟了一盏栀子花茶递到秦玉暖手边:“听说二姑娘嫁进来之后好大的架子,过门第二天就将院子里的丫鬟全换了,但凡长得有些姿色的全被贬去了柴房,留下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这手段,一定是和柳姨娘学的。”

秦玉暖搁下账本,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闹就闹吧,她是仗着现在曹侧妃去了,她没有婆婆压着自然就作威作福,听她的口气不过是一件首饰罢了,为什么二少爷会生这么大的气?”

“哪里”满儿压低了声音道“曹侧妃临走的时候那些首饰衣裳不都是没带回去吗?这王府底下那些下人就偷偷拿去变卖了,我听说,今早二少奶奶看中的那件玉簪子正是曹侧妃生前最喜欢的,也难怪二少爷会生这么大的脾气了。”

“是吗?”秦玉暖秀眼一挑,看到远处的秦玉晚正是以一种充满敌意和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秦玉晚嫉妒秦玉暖的好命,更是嫉妒秦玉暖如今能够穿金戴银,过两日就是美酒诗会,秦玉晚本就爱美,这次会悉心打扮一番。

这几日冷长熙都比较空闲,日日和秦玉暖窝在屋子里,掩着帷幔屏风,白日秦玉暖就出门和宁王妃一同忙活美酒诗会的事,发帖子,挑点心,布置宴席,晚上就和冷长熙闺房秘话,努力造人。

诗会的这一天,天空尤为晴朗,湛蓝湛蓝的犹如一汪天山泉水。

秦玉暖一身玫瑰红的石榴裙,挽着简单端庄的堕马髻,斜插着一朵绯红海棠花绢花,别在发髻后,一颦一笑,都十足的韵味,十足的妩媚,若是不提醒,旁人都想不起这位宁王府的三少奶奶刚刚经历了小产。

“玉暖来了,来,坐,你二嫂和四妹妹晚些才到。”宁王妃和婉地一笑,拉着冷长熙和秦玉暖坐到她身边,今日来的都是冷家一些家眷,西府的二老爷带着二夫人和独生子冷启光。

不一会儿,冷素心也到了,唯独只剩下秦玉晚一个人,第一次家族宴会就这样迟到,多少有些不好,这西府的二夫人李氏也是个会挑事的,张嘴就嘲讽道:“哟,我说这东府到底是正房,架子都比咱们要大一些,启光啊,看到没有,你以后可得有出息了,不然你爹你娘这一辈子都是干巴巴等别人的命,什么时候能让别人也等等咱啊。”

西府二老爷是宁王的嫡亲弟弟,只是好吃懒做一事无成,加上这李氏为人霸道,愈发显得他不中用了,可是当着宁王和宁王妃的面这样说,多少让他没了面子。

“有的吃还不堵上你的嘴,给我少说两句。”冷二老爷低声提醒道。

这时唐氏便又恻阴阴地来了一句:“二夫人也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咱们东府的人架子大,这二少奶奶才嫁进来,过往的为人处世自然是在娘家学的,这娘家教的什么样,也不是咱们能管得着的是吗?”唐氏边说就边将目光投向秦玉暖,秦玉暖和秦玉昭同出秦家,唐氏这明显是要将秦玉暖拖拽下水的意思。

“妹妹话说重了。”宁王妃有些严肃地道“玉暖和玉晚同宗同族,玉暖行事便是极为稳当可靠的,长轩和玉晚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怕是昨夜玉晚辛苦了”说完,宁王妃又朝着冷长轩柔声道“你也体谅体谅你媳妇儿。”

冷长轩脸色一僵,只是点头应下。

恰此时,下人恰好来报说二少奶奶来了。

伴随着一声声环翠交响,一抹浓烈的芙蓉色滚雪细纱率先进入大家的视野,紧接着,那珍珠碧玉蝴蝶步摇和红宝石流苏耳坠明晃晃地几乎要晃晕了人的眼睛,秦玉晚一身华丽装扮十分出彩,秦玉暖嘴角微微一挑,秦玉晚果然还是在秦家的那个品味,巴不得将所有的好首饰都穿戴在身上。

可是这身装扮,却是像极了一个人……

“谁让你这么穿的?”冷长轩也不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起身冲到了秦玉晚面前,大手掐着秦玉晚的手腕,低头又看到这只白皙娇嫩的手上那两只通透碧绿的翡翠镯子“还有这镯子,还有你这头上的步摇,你哪来的?”

秦玉晚显得很是委屈:“不是你给人家买的吗?昨日你不在,那些首饰店和绸缎庄的老板送了好些东西过来,说是有人已经结了账了,我以为是你送的……。”

“好笑了。”冷长轩嘲讽地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送你这些?你以为你是谁?我的母妃吗?你有什么资格穿戴她的首饰?嗯?你有什么资格?”

纵然冷长轩已经拼命地压低了声音,可是坐在近处的秦玉暖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冷长轩平日少言少语,可是对于心中那不可触及的地方他有着绝对的洁癖。

秦玉晚呆若木鸡地站在〖中〗央,她这一身打扮很快也让宁王和宁王妃意识到了些什么,宁王的眉头已经不自觉地紧缩了起来。

“父王,玉晚她不舒服,我先扶她回去休息。”冷长轩低头请求道。

而秦玉晚突然狠戾地看向秦玉暖,大喊了一句:“秦玉暖,是你!是你害我!是你让我把这些死人的东西穿在身上的。”

☆、第四十六章 反咬一口

秦玉晚情绪激动,喊声极大“死人”二字极大地刺激了冷长轩压抑已久的感情。

“啪”地一下,一个巴掌猛烈地落下,冷长轩双眼瞪圆,打人的那只手因为发力过猛还在略微颤抖。

“闭嘴!你这个蠢妇。”冷长轩向来沉稳少言,这一次的爆发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秦玉晚眼里含泪,嘴唇微张,似乎还在委屈,凭什么冷长轩发这样大的脾气。

“够了”宁王表情严肃,品尝美酒的兴致全无“要闹回你们自己的院子里去闹。”

一时宁静,可是大家都将秦玉晚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听这二少奶奶秦玉晚的意思,这是三少奶奶害的她,明明是同族姐妹,却是如此勾心斗角,这眼神不免地都落在了秦玉暖身上,秦玉暖只是淡然一笑,起身亲自扶起了被一巴掌扇在地上的秦玉晚,又朝着冷长轩施礼道:“我二姐姐初入王府,很多事情还不知晓,做事难免有些不周全,希望二哥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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