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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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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丫头,你可千万别去你舅舅那儿乱说,一高兴下个啥诏书,苦的还是老百姓,你给我记着。”太后倒是明白。
木含清想了想,笑着说:“郡主想天天吃草莓倒也不是没可能。”
“赵姐姐你说真的?”纯儿大眼睛晶光闪闪。
木含清点点头,“臣女曾听人说,有一种反季节种植瓜果、蔬菜的办法。”遂把前世见过的北方用大棚种植蔬果的方法细细解说给太后和纯儿听。
听完,太后双手合并,念了一声佛:“阿弥驼佛,漂亮丫头,你这可做了一件好事,如果这办法能成,天下人都要感谢你呢。种的人冬天也有收入,吃的人也能过过嘴瘾,阿弥驼佛,实在是好事。丫头啊,回去麻烦你把这个事儿拟个折子,老太婆亲自递给皇上,先种种试试,要能行,安澜可就有福了。”
正说的热闹,有侍女来报:静平公主来了。
第十三章 美人和才女
静平公主上官飞鸿,宸妃所出,靖王唯一的亲妹妹。
太后让侍女请公主进来,一边笑着说:“漂亮丫头,这是你正牌的小姑呢。”
静平公主身子苗条,稳重腼腆,一张秀脸依稀看得出靖王的影子,只是更秀气雅致一些。
给太后施了礼,木含清忙行礼如仪:“臣女赵木兰拜见公主殿下。”
静平温柔的以手虚扶,顿时石化:“这,这就是北安王府千金?”
太后嘻嘻笑着:“正是你未来的五嫂呢。”
静平难以置信的眨着眼睛:“这两日听人说未来嫂嫂貌美,今儿个一见才知,何止貌美,怕是母妃见了也难以相信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大家都笑起来,太后遂问起宸妃的病,静平皱了皱眉头:“每到春天就犯咳,太医也看过,开了不少药,喝药喝到看见就怕,可还是不见好转。”
太后也低低叹了口气,“宸妃这孩子,也命苦,好不容易皇帝登了龙庭,日子安稳了,老毛病又老是缠着,哎……”
又聊了一会,太后说:“漂亮丫头,还没见过你母妃吧,跟静平一起过去看看她,让她也开开心,说起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婆婆呢。”边说自己边笑了。
木含清和静平公主施礼告退,两人朝宸妃的永福宫走去。
永福宫静悄悄,踏进院子便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道。
侍女彩秀看见公主来了,忙打起帘子边冲里面喊:“娘娘,公主来了。”为了避免再造出石像,木含清低着头跟在公主身后。
走进内室,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清秀美人斜斜靠在软塌上,静平施了礼,笑着把木含清推到身前,“母妃,看女儿把谁带来了?”
木含清赶紧跪下行礼:“臣女赵木兰拜见宸妃娘娘。”
宸妃“啊”了一声,笑着说:“快起来,不必多礼。”
静平拉起木含清,对宸妃说:“母妃可看仔细了。”把木含清往前推了一把。
笑眯眯的宸妃看到木含清的脸,亦是一时呆住。自昨日,她就从来往的宫妃嘴里听到自己未来的媳妇如何如何貌美的传言,也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今日一见,才知何为倾国倾城难画难描。这儿媳长的实在是……
一阵难抑的咳嗽令宸妃转过头去,木含清皱了皱眉头,怪不得宸妃甚是消瘦,咳嗽磨人呢,想了想前世的那些偏方,心里有了主意。
三人话了一会家常,看宸妃实在咳得辛苦,木含清起身告退,静平公主直送她出了永巷。
回到王府,木含清用过午饭,稍稍睡了个午觉,便让容娘准备川贝母、雪梨、麦冬百合款冬花、冰糖等物,然后没理会青柳碧荷的埋怨,亲自下厨熬制川贝雪梨膏。
看旁边的容娘已经看明白,才细细嘱咐了指派专人继续熬制,碧荷监工,自己回了房。
还未坐定,青柳手里拿着厚厚一打拜帖走了进来:“小姐,这么多,可怎么办呢?”一边埋怨着:“这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木含清接过拜帖细细看了,也不禁一声长叹。刚刚因为陛下的尴尬和自己那首抄袭之作,令宫里诸位贵人消停下来,免了自己的猴戏,这些王公大臣的夫人女儿们又开始了,很多还是北安王的旧识,硬生生驳了回去肯定是不行,可是,可是自己还要不要活啊?
传说诸宫妃没有她的艳丽无双,皇帝陛下也为之色动神摇,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美人?上河城里议论纷纷,各王公大臣的内眷无不好奇万分,更不用说被称作“安澜第一才女”的左相国千金郑点点和“上河城第一美女”的定国将军次女、丽妃之妹孙梦兰了。
二女素来八字不合,见面不是嘲讽就是斗嘴,所以当两乘华丽的软轿停在北安王府门口,两人几乎同时走出来,眼光一碰,登时齐齐从鼻子里“哼”出来。
北安王府家人一声“请”,两人互不不让,争抢着跟在丫头的身后进了千色园。
木含清已从容娘嘴里了解到二女的情形,苦笑一声,居然要同时应付这一对冤家,真是命苦。
三人相见,施礼罢,木含清笑着请两尊已经石化的上河城名媛闺秀圈里的风云人物上座,看茶。
醒过神来的两人对视一眼,平生第一次有了共同的默契:名不虚传。
“孙姐姐自丽妃娘娘入宫便冠‘上河城第一美女’之名,人言高处不胜寒,这些年未免太过寂寞,今日一见赵小姐这般绝色,妹妹深为孙姐姐庆幸,从此不必独木难支,晴空朗月相伴,星辰亦可同辉了”,哼,就你这小样,也敢夸京城第一?看见没,第一来了,人家是晴空郎月你也就不过是旁边那颗小星星,借光。
郑点点不愧才女,一番话明夸暗讽,第一美女的脸登时难看起来。
撇开和郑点点的素日恩怨不说,被诩上河城第一的相貌,第一次一碰面就逊了不止一筹,心里本就不是滋味;哪还禁得起这样的冷嘲热讽?
狠狠看了郑点点的一眼,脸上笑的甜美:“哎吆,郑姐姐今日这么客气,小妹不过一张皮囊,被不识货的闲人谬赞两句,还是姐姐才名远播,艳冠群芳,听说前几日赵家姐姐一首慰病之作深明佛理震动皇城,小妹今日还想好好向两位姐姐求教呢。”且,你以为自己还真是才女?人家一首慰病的诗就深明佛理意味深长,你那些花花草草的俗艳诗句,能和人家比吗?有本事,现在比比!
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竟是根本没把眼前的主人放在眼里。
木含清低着头喝茶,战火纷飞,是你们俩的事,别烧到我身上就好。
可这两个哪是那么省油的灯,会让她独善其身置身事外?
第十四章 戏才开始
郑点点斜睨了孙梦兰一眼,本姑娘这才女之名并不是自己厚了脸皮讨来的,哼,你不就想看热闹吗,这就让你心服口服!笑着拿出几张诗稿,递给木含清:“妹妹涂鸦之作,请姐姐指教。”
把正喝茶的木含清吓得一个愣神,哎呀,我哪懂这些?
笑着接过来,装作认认真真的读着,半天没吭声。
孙梦兰看看得意洋洋的郑点点,再看看低头的木含清,有一丝疑惑,真写的这么好,看得都入神了?
半天了,木含清还在低头读着,这下连郑点点也不禁疑惑起来,自己的这几首诗这么吸引人?还是难看懂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终于不再吭声。
又过了半天,郑点点沉不住气了,试探的说:“赵小姐?您看……”
低头想了半天、终于找到话题的木含清抬起头,“哦,看到郑小姐的大作,不禁让我想起有个出名的学者评论诗作的三个境界。其一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其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其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小姐之作……”
话没说完,郑点点已经痴了,嘴里念念有词:“昨夜西风凋碧树……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念了半天,俯身一拜:“姐姐大才,妹妹心服口服,改日再登门请教。”转身念着径自走了。
这次轮到木含清和孙梦兰面面相觑对视无言了。
一场干戈消于弥行,第一美女独角戏难以唱起来,不一会儿也讪讪告辞而去。才女美人前脚刚走,后脚右都御使赵德才的夫人和女儿就进来了。
“哎呀呀,这就是北安王爷我那兄长的千金?啧啧啧,看这俊模样是咋长的,这浑身的气派,真正是雍容华贵大家淑女。”回头就冲自己女儿开骂:“你这死丫头,吃的也不少喝的呀不少,怎么就既不长肉也不长个,跟只秃了毛儿的鹌鹑似的,咋就不学学你赵姐姐,这不红不绿的怎么嫁个好女婿?”
木含清张张嘴,尴尬的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胖女人,和她身后缩成一团的小女孩,无语。北安王爷没有弟兄,这都姓赵就是兄长,对着自家女儿骂得象切菜般唧唧呱呱,这安澜的官家夫人还真不同反响的彪悍。
这厢彪悍夫人还没送出门,户部侍郎的大妻小妾络绎不绝又进了千色园,看见园里盛开的几盆早春牡丹朱砂红,登时个个喜上眉梢:“哎呀,这么漂亮的牡丹,借一朵戴戴。”说着几个女人争得沸反扬天,浑然不管这是谁家园子。
青柳碧荷恨恨的直翻白眼,这是自家小姐最喜欢的,天天浇水照顾宝贝的不得了,才开了两朵,不过搬出来晒晒太阳,这帮女人!想上去喝骂,木含清摇了摇头。
这日子可怎么过呢?打发走了这帮妻妾,木含清看着光秃秃的牡丹很是烦恼,再好看的容颜也不过一层脸皮,自己怎么惹了这多麻烦?长出一口气让碧荷取出做好的川贝雪梨膏,尝了尝那棕黄色稠厚的流体,味道甜甜,想着怎样给宸妃送去,容娘来报说静平公主来了。
公主?那天不是已经见过了吗?有事还是凑热闹?也好,正愁找不到人送枇杷膏呢。
看见木含清静平公主远远便打招呼,两人相携进了花亭,看见收拾牡丹的丫环一脸郁闷,静平说:“姐姐的园子刚才可是遭了蝗虫了?”
木含清笑了,点点头:“一直未曾断绝。”
静平也笑起来:“我正是听说这几日姐姐门前车水马龙,知道姐姐定是累了,特来相请。”
嗯?木含清不解的看着她,不是又要进宫吧,那不更累?
“妹妹大婚时父皇赐了一个别院,就在城南,地稍偏僻却安静的很,姐姐不如暂时过去住着,也免了这些迎来送往的琐事。”
木含清推辞了几句,看静平公主温柔娴雅不是虚伪说客气话的人,想了想实在是怕了这种生张熟魏的猴儿戏便应下了。
把枇杷膏的疗效、用法一一告诉公主,托她给宸妃送去,静平笑着:“姐姐真是有心人,还没过门呢,母妃就享起儿媳的福来了。”说的木含清脸一红,说好收拾日用物品明日一早同去别院,静平公主告辞。
这几天靖王也很是烦恼。
认识不认识的看见这位冷面王爷不再象从前那样低头闪过,而是笑嘻嘻凑上来:“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看他冷眼一扫,登时笑脸再增三分:“未来王妃貌美倾城,王爷好福气啊。”眼里全是恭维羡慕。
靖王“哼”一声走了,剩下困惑白痴的报喜者一脸愕然或抽搐,哼,人势两得,赚了还摆酷,切。
朝廷官员的笑谑、奉承他可以当耳旁风,但自家兄弟那几个皇子的话却不得不听在耳中。
“还是五弟有福气啊,老丈人重兵在握势镇朝野,未来王妃又艳冠群芳百花失色,大哥真是既羡且妒啊。”大皇子齐王上官瑾半真半假的笑着说。
“弟妹如此出色,五弟该多谢北安王爷才是啊。”这是太子上官晖半笑半劝的话,个中意味不言而喻,是警告也是提醒,看你老五和北安王能走得多近。
晋王上官瑜是自己的亲兄长,也半担心半提醒的告诉自己凤仪宫发生的那一幕,女人姿色太过惹眼,甚至连帝王都为之意乱神迷,绝非什么可高兴的事。
肃王从听说后就一直吵着亏了亏了,知道这样当初在路上就该好好看看,差不多一起走了半路,竟连个面儿都没见着。
只有赵王上官琬一脸笑是真心还是假意莫测:“五弟,太出色的花养着可不容易,你看小弟这盆儿牡丹,漂亮吧,是名品,绝种,在她身上家破财亡的可不止一个两个,这不,实在玩不定了,这主人才让给了小弟,什么人玩什么鸟啊,早看清楚早好。”
……
没想到女人一张貌美的脸竟掀起这么大的波澜,面无表情的靖王一声冷冷轻笑,这戏才开场呢。
第十五章 入戏
这几日,权势美人兼得的靖王与他艳色无双的未来王妃无疑是上河城市井最热门的八卦话题。
“平日只听说这靖王爷风流浪籍,不想看遍花丛,还有这般艳福,指腹为婚的未来王妃竟是绝色无双。”羡慕者直叹老天从来不公平,我们这些老实本分的人却只能去旧书堆里寻找美人颜如玉,冷冷清清凄凉寂寞啊。
“切,那个王爷,外表冷面如霜整天跟谁欠了他几十两白花花银子似的,骨子里还不是荒淫无度?道貌岸然,分明衣冠禽兽嘛。”这妒忌者肯定身家普通,几十两银子能整天黑着脸?不嫌让人笑话。
但好歹是安澜皇子,玉面王爷,男人嘛,风流一些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北安王权大势大老天都站在他那边,连生个女儿也非得天下第一的美貌。两者联姻可谓天作之合,寻常百姓更乐意看见喜剧结尾,生活苦闷大家一起哈哈哈比较有乐趣嘛。
但渐渐的人们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沿着爱心人士猜测的那样帅哥美女一见钟情才子佳人惺惺相惜,从此恩恩爱爱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结尾。
先是京城最大的秦楼楚馆醉花阴依然经常甚至更多的出现靖王长身玉立的身影,花魁盼盼的房里大白天就关上了门。
“啊……啊……”突然间一阵浓重地喘息声飞出来,让守门的两个丫头红了脸,嗯……玉面王爷和盼盼姑娘又上演香艳刺激版……
“王爷……人家不行了啦……”一阵酥麻入骨的声音一高一低的传出来,让走来准备给王爷请安的老鸨浑身起了一阵酥麻,嘻嘻笑着眼睛不受控制开始往门缝里瞟去……嘿嘿,这玉面王爷可是一块上好的肥肉,呃,不小白脸,不能近身难得有个限制级解解眼馋也好……
没想到,这小白脸王爷这么强的……竟然把自家青楼的头牌、自己亲手教出来的“超女”整到“不行了”……咽口水先……
“或许,是未来貌美无双的王妃近在眼前却吃不到嘴里,靖王需要另外的渠道发骚?那还可以原谅一下下哦。”老鸨下结论说。
在第二日木含清悄悄随静平公主去往别院后的下午,据说一直趴在花魁姑娘身上的靖王不负众望的出现在了北安王府门口。看王府门官婉言劝退旁边礼部尚书送拜帖的家人,挥手让要去通报的下属退下,靖王慢悠悠踱了上去,低低问道:“你家小姐可在?”
门官一愣:这,这什么人?开口连个掩饰都没有就这样问?我家小姐和您很熟?
靖王冷冷扫他一眼,门官只觉一阵寒气从背上升起:“这,这位爷,请问您……”
“爷不用你问,爷问你呢,回答!”话音虽低,说出来却象一条鞭子砸下来。
唔唔唔,小人是想问问爷是哪位好不好?门官小心陪着笑,看得出面前的人非富即贵,他也不敢得罪;但这位爷不说他是谁,自己怎么回话啊。
“怎么?北安王府的门官是个半哑?还不去快去通报你家小姐,就说我来了。”靖王用下巴指了指门官。
这,这位爷咋净说天书?啊,自己屁颠屁颠跑进去告诉小姐说:“啊小姐,我来了。”这不找抽吗?
您到底是哪位啊,天书爷?门官心里YY,看着靖王越来越黑的脸,嘴里却不敢问,傻乎乎呆愣愣的勾腰弯身杵在了那里。
靖王微微眯了眯眼,唇角也淡淡扬起了一个弧度,不知是冷笑还是得意,一阵冷哼从喉间跳出来。
就在门官竖起耳朵准备接住铺天盖地一番怒骂时,靖王英俊的眉眼轻轻地一笑,视线在王府围墙从院子里探出的一束桃花上挂了一会,偏头看了一眼门官粗如水桶的蛮腰作出几乎快要弯断般的弧度,挑了挑眉,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淡淡从嘴间飘出一句话:“这桃花也出墙?”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位笑得清淡、长的俊美的天书爷,嘴里莫名其妙的话是啥意思,门官精神紧张的地咽了口口水,试着竭尽全力把这绕肠子的天书转化成自己能理解的同类语言……
这位上来就问小姐在不在,现在说桃花也出墙,风马牛这,还是不要抱希望了,难怪自己几十年了只能做个守门的门官,原来安澜现在流行模糊语言……
“你家小姐不见我,是吧?”靖王淡淡地往后王府里瞟了一眼,看着眼前又被自己的话雷的愣神的门官,淡淡一笑。还不明白?自己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桃花都出墙了,丰色园没人了吧,见啥?看来选门官还是要选年轻脑袋转得快的,他可不想被市井议论纷纷时,自己还蒙在鼓里,不知道门前有谁人来过啥事发生……
“这位爷,您……”能不能把话讲清楚一点,后面的尾巴自动消音,门官抬起泫然欲泣的大圆脸上的大圆眼睛,这位爷该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他想问什么吧……
“爷走了。”看看胖胖的门官,做够了戏的靖王打算结束这场根本没有办法沟通和理解的对话,再瞥了一眼墙上开得绚烂的桃花,扯了扯嘴角,一甩衣袖提起脚步转身而去。留下身后一头雾水的门官鞠躬作揖好一番客气。
远处的旁观者,伸长耳朵什么也没听到,看到一双桃花眼恶狠狠瞪过来,似在警告自己吃的闭门羹敢乱传就撮了你脑袋!吓得一群人捂着头野狗追似的狼狈逃窜。
风声四起,人们暗地猜测一准是靖王风流无度且这般不给面子惹恼了赵家小姐,佳人一生气便驳了他的相见,是哦,人家北安王府也不是寻常人家,靖王是皇子咋了,人家还是藩王府的金枝玉叶呢。天下无双的相貌,嫁你,赚了。
于是,靖王的车驾又停在了醉花阴的楼下,盼盼姑娘房里的歌舞乐声、娇声软语浅喘低吟再次响起,靖王又呼酒买醉了。
搬到别院柳莺园的木含清对这些市井传言一无所知,正庆幸着找到了难得的浮生半日空闲。
柳莺园园如其名,内有活水湖泊一处,四围遍植杨柳,春日丝绦垂落迎风照影,树上鸟儿婉转啾鸣,景色不俗。适逢春日,春鸭知水暖,春花也绚烂开放,一片生机蓬勃。
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烦人的拜帖,没有王府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柳莺园里的侍女下人早得了公主的嘱咐,没有传唤一概不许打扰贵客。木含清只带了青柳碧荷,还有神奇般自己找来的沉鱼,轻松自在的很。
从进了北安王府,沉鱼就经常神秘失踪,有时一去便是一日,晚上才回来;到后来更是嫌烦,经常几天都见不到影子,晚上也不回来。初初木含清还担心,婉转劝过几次,沉鱼嬉皮笑脸说:“赵姐姐就做我姐姐好了。”青柳横她一眼,小姐好心挂着你呢,没良心的小东西,木含清脸一红,明白沉鱼的画外音,不要做我妈妈啊,姐姐。从此不再问起。
前脚刚住进别院,回头就看见沉鱼笑嘻嘻的坐在花亭里,嘴里咔嚓咔嚓吃零食呢:“姐姐找了好地方玩,也不叫上我,还好我自己闻着风就来了”,腻腻的靠上来,“姐姐,抱抱,吃一个。”
第十六章 流觞花会(1)
碧荷翻个白眼,叫你,还得有地方找去啊姑奶奶?天天跑得影子都不见。闻着风来,你狗鼻子挺灵的啊。
转头看见木含清竟然应小丫头之邀,伸出白生生柔腻腻纤纤春葱玉指优雅拈起一块零食放进了那红润柔媚的檀口,温婉甜美的笑着,居然就“咔嚓咔嚓”吃起来!
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美人对事物的影响果然是很深远的……到嘴边的劝阻化作一丝呆傻一丝陶醉不自觉间咽了下去……
对自己的身份、外表、行为完全不和谐雷人的某美人毫不自知,还觉得碧荷的震惊不够级数要加把劲儿似的,笑眯眯把零食包递了过来:“一起啊”。
青柳碧荷被那发自心底的绝艳笑容魅惑,毫无抵抗力的乖乖伸手无意识的抓住了零食,直到嘴里也发出那难听的咔嚓咔嚓才回过神,一阵让人感觉诡异的沉默……
难得放松,木含清索性拉着沉鱼坐下来,两人对着吃零食吃的不亦乐乎,嘴边、脸颊都沾上了点点痕迹。
别院外面几棵大树上“噗通、噗通”几个奉各色主子之命监视大美人行止的高手一时惊于此情形的诡异,把握不稳狼狈的摔了下去,傻了。
正吃的开心;一抬头才发现别院的主人静平公主傻乎乎站在一边;还在消化着眼前貌似让她看得有点迷糊的一幕;直眨巴眼睛。
木含清红了红脸,呃,好像有点放肆忘形了。
拍掉脸上放肆的证据,木含清起身给静平施礼,公主一把拉住她走进花亭先倒了杯水给她,然后有点歉然的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躲进别院,木含清好歹算是轻松了,但公主府却骤然进了漩涡般承受起迎来送往的巨大压力,风闻美人住进公主府,好奇者二话没说就杀了过来,反正静平公主一贯温柔谦逊,驸马右相洪烈长子洪钧更是安澜出了名的君子,文质彬彬恐怕连句重话都不会说,说不定这门槛比北安王府还容易进呢。
一心做好事、心疼未来皇嫂的静平想不到艳色的美貌会有这般超出寻常的吸引力,一拨一拨的人流让公主笑脸僵硬只有嘴角不停抽搐,还真是低估了安澜人对美的强烈追求呢。
和驸马商量了半天,只有急匆匆去找皇兄征询办法,毕竟这是他未来的王妃,怎么也该心疼吧。
殊不知,自家皇兄正打着心里的算盘,戏演的正津津有味呢。
“皇妹可真是多情,”轻柔的声音从靖王的薄唇淡淡飘出来,没变化的脸上似乎有了丝笑容,坐姿笔直纹丝没动,但,静平却隐隐听出了一些令她心里发凉的什么……皇兄说的什么意思?最近见面少了,沟通交流明显变弱,皇兄夸自己多情?和驸马?
“要嫁进皇家的女人……就不算女人了……”,没啥必要这么疼惜了,疼一次护一次,还能保护一辈子?如果保护自己都不能,那还有什么用处?再说,棋子、筹码和要学会勾心斗角的女人的性别一定是模糊的……
不疾不徐不轻不重的声音带着一丝天生的雍容尊贵,没有任何起伏。静平公主却听的打了个冷战……终于体会到人家总说和靖王说话夏天也得拿手炉是什么意思什么效果。眼前浮起母妃弱弱无奈的笑脸、御花园盛放的百花,晚春了春寒依旧料峭,感觉还真是冷上加冷……
“季节到了,花总要开的,收在暖房里未必是好。”放下手里的香茶,弥漫的雾气从靖王的面前慢慢消退了些,那张冷面如霜的俊脸从雾气后渐渐清晰,视线在自己的皇妹身上停顿了片刻,随即转向了厅外……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花儿会开,蛇虫鼠蚁也该爬出来了……
皇兄的话总是很好听,意思却朦胧,静平公主只有极度茫然的爬回府找自己那有学问的君子驸马,细细研究了半晌,觉得花要开那就索性开个够吧,看的人也一次看个够,不必再纠纠缠缠或许一劳永逸。
听完公主的话,木含清磨了磨牙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天降大任于……NND,我只不过穿了,就非得要这样折腾?要嫁进皇家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季节到了花就要开?这王爷倒看得开,怪不得长得那么欠揍……
这天的柳莺园一改往日冷清,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才子名流都收到了静平公主和驸马下的请帖,说春光明媚特在柳莺园设流觞花会。
一贯低调的静平公主和洪驸马居然首领春日聚会,本该令人惊讶,但接到请帖的人却无不心领神会,那倾国倾城的美人原来住到了柳莺园啊。
再说,本次流觞花会上河城有名的人物,上至尊贵帝王下到布衣才子都有份参加,那些二十岁左右未曾婚配的英俊风流人物、上河城少女们说起来眼冒星星的梦中佳婿人选齐齐到场;春兰秋菊各擅所长的闺阁佳丽、名门淑女也一个未落下的参加,哎呀呀,不仅可以看艳绝天下的倾国倾城,还是高档次的相亲大聚会嘛。
何况,这次花会还是陛下钦点,并悬赏白璧一双作为获胜者的大奖。
柳莺园内外堆砌着数不清的春花,本来地处南方的上河城春天花就开得纷繁美艳,况且为接待贵客特意在城中找寻的名种呢,当真红肥绿瘦,争奇斗艳,和应邀前来的风姿各异着绿穿红的名门千金、俊臣才子相映成景。
春风轻拂,暖阳高挂,正是明媚好春光。柳莺园一片碧水旁,右侧粉色的一片是桃林,左边的白色一片是梨园。两片花海相交处是窄窄的坡地,小溪清浅,蜿蜒潺潺。水面上不时飘着白色、粉色的花瓣,带着醉人的花香。
桃林是女性客人的空间,周围的树上系着绯色的轻纱遮挡,树间空地搭着一些小小帐棚供客人使用,已经错落坐着不少夫人及少女,嬉笑谈天,穿着打扮无不精致漂亮,看得出来为今日之会用过不少心思。
梨园则是男性客人的坐处,无轻纱环绕,但有喝茶饮酒的席位,已到的男子相互打着招呼,脖子伸的老长,眼光瞟来瞟去往桃林这边溜着。
木含清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暗叹皇家气象,一个小小宴会居然也铺设的这样巧妙豪奢。转头看见柳莺园的几个侍女已走到溪水旁,在上流放置小小底部有托的木制酒杯,让其浮于水中顺流而下,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即取饮,彼此相乐,咏诗论文,饮酒赏景,明白是所谓的“曲水流觞”了。
馥郁的花香中,客人渐渐到齐,柳莺园里浅笑低语渐渐热闹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皇帝陛下到………”
第十七章 流觞花会(2)
“哈哈,看来是朕来迟了”,一帮侍女内侍众星拱月之下,个头不高、腰围不小、明显吨位不轻的安澜陛下志得意满的晃了进来,身旁是巧笑倩兮的宫装丽人宠妃燕贵妃、丽妃娘娘、诸位皇子和他们的王妃、夫人。
众人俯身拜倒,隆德帝笑着一摆袍袖:“起来吧,今天流觞赏花,我们君臣抛却身份不必拘束,众位卿家不要让朕独占鳌头噢。”
待陛下在主位上坐定,众人方起身,燕贵妃一声轻笑:“如此良辰,花香醉人,陛下莫要沉醉不归方好啊。”说罢掩口轻笑,丽妃径自端着茶小口小口地饮着,偶尔瞥一眼轻纱后的桃园,显然公主府的茶叶不错,余味悠长。
不愧是宠妃,旁敲侧击的功力不是盖的,杂花小草们可要小心了,俯身在地的木含清心里轻叹,这御花园的名花果然不同凡响。
“既是流觞,当然一醉方休,两位爱妃、众家爱卿,来,朕就饮这第一杯。”隆德帝依旧嘻嘻笑着,“众卿家陪朕饮了,大家散了各自取乐吧。”
丽妃举起手中玉杯,笑看着一旁的主人静平公主和驸马:“先谢谢公主驸马这般有心,”有心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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