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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穿越日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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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心,也是欣慰。”
汉生点点头不做言语,为王后夹了一筷子菜,二人开始专心用膳,话语较少。
一顿饭的气氛略有些沉重,汉生却很满意,因为她成功找到了借口不留在景宁宫过夜。
她能够感受到王后对她的行为表示理解,毕竟太后的二十七日孝期未过,可汉生同样能够感觉到,王后送她出景宁宫宫门时的浓浓不舍,那眼神,仿佛要滴出水,多看一眼就能深陷其中。
汉生当然没敢回头多看,直奔自己寝宫而去。
“最难消受美人恩,也是苦了你。”
龟甲戒指里传来神屋的声音,颇有感慨。
“我可受不起。”
汉生走了老远,景宁宫已经远离视野,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太章宫时已是戌时,汉生尚无睡意,干脆坐在书案前翻书。
“有一本书,你大约用得着,你且闭上眼放空杂念,便能看见,汉生。”
神屋的声音响起,虽然对于“汉生”这个称呼感到陌生,汉生也知道神屋称呼的是自己,好奇之下照着他的话去做了。
她闭上眼将杂念排除,果然看见一幅卷轴一般的东西出现在脑海中,卷轴外环绕着朦胧的云彩一般的雾气,雾气以一种特殊的规律在运行,汉生忍不住被吸引。看了一会儿发现,卷轴外流转的一层朦胧雾气运转正构成了一个两仪阴阳鱼图像,卷轴本身散发着淡淡的青黄相接的光芒。
“两仪阴阳鱼?”汉生发问。
“你试试用意念打开卷轴。”
汉生依言行动,卷轴很轻松被打开,自中间超两侧缓缓铺开,汉生定睛朝卷轴内容一望,“咦”了一声遍被吸引进去。
“你看到了什么?”发问的是神屋。
“应该是一间书房。”
汉生对这个自己莫名其妙来到的空间十分好奇,左顾右盼。
这是一间很小很小的房子,没有门窗,仅有上下左右四个烛台烛火飘摇,仅有汉生所站之处光线较亮,其余地方皆显得昏黄。
房间四面,其中一面是一扇门,剩余三面是接连到顶部的大书架,每一个书架上都塞满了各色书籍,面对门的一面书架前,是一个书桌,笔墨一应俱全。
汉生站立之处,正是书桌之前。
第一九一章 轮回流转
“一间书房?”
神屋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诧异。
汉生这才发现,原本她戴在左手小拇指上的龟甲戒指不知道何时不见了,整个房间仅有她一人。
那么神屋去了哪里?发出的声音又是从何处而来?
“竟是第三层么?”神屋自言自语。
“什么第三层?你还没告诉我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汉生四周走了一圈,推了推那扇门,发现门是紧闭的,便问道。
“这里是你的意识海,你曾练过的一部功法,叫做《八部轮回》。”
“《八部轮回》?就是你之前说的让我看的书吗?”
神屋道,“不是,我原本以为你只能看见一本书,没有想到你已经直接到了第三层。”
“什么第三层?”
“《八部轮回》功法的第三层。”
“这功法有什么用?”
“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八部轮回》练到第一层时,便可进行意念位移;练到第二层时,便能进行时空位移。练到第三层以后,你能进入一个私人的小空间,这个空间虽然不大,却只属于你,只有你能够畅行无阻,其余人无法随意进入。”
“其余人?也就是说别人也能进来?”
“是,不过需要经过你的允许,毕竟是属于你的空间。”
“属于我的空间。。。”汉生沉吟。
“你的空间想必就是书房了,倒是不错。这间书房里面有许多书,我不确定有多少你可以看,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只有一本,你不妨试试。”
“一本?我哪知道是哪一本?”
神屋道,“任意一本。”
“这是何意?”汉生不解。
“你拿起的是哪一本,你能看的便是哪一本。”
“这又是什么奇怪规矩,先不急选书,看看再说。”
汉生对这个神奇的小空间充满好奇,靠近书架打量着上面的书,这里的书与她在北戎王宫所见的不一样,这里的书籍并非竹简,也非帛书,而是一页页色泽黄白相间的薄纸装订成册。
包括书桌上,除了笔墨和砚台,还铺着薄薄的白宣纸。
这些北戎没有的新事物出现,汉生却没有感到诧异,倒像是久别重逢一般,纸,她之前仿佛见过。
她没有翻书,而是坐在书桌前观察整个书桌,她筹开书桌的屉子,发现里面已经有两张有字的纸。
她翻开第一张纸,上面写着短小的一行诗,十四个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汉生跟着字上的内容默念出声,只觉得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席卷全身,感觉头上又麻又涨。
她的右手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额角,那里有一条一字疤痕,汉生却感觉疼痛的地方时一字疤痕中间的一条竖向的地方,仿佛曾经那里也受过伤。
随后头上的疼痛变得剧烈,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隐隐约约看到许多不熟悉的人,手里一张撕碎的纸条,与这张纸条相重合。
好奇怪。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北戎十三陵。
墓室内,石室外。
年稷尧茫然看着石门上开始骚动,不住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声的四条蛇,走入石室内朝着石棺看了一眼。
已经足足三个时辰过去,穿着银色盔甲拿着百炼刀的汉生躺在北戎王石棺里一动不动。
这一晕真是够久的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年稷尧盯着汉生紧闭的双眼以及被石棺撞青的额角,幽幽叹了口气。
看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年稷尧回头,不理会石室大门四角依旧骚动地吐着蛇信子的四条蛇,出了石室门,余光扫过一动不动的姜,按照之前的步法走到墓室边缘,借着昏暗的灯光继续打量着墓室内的三幅壁画。
第一幅壁画,城墙,高台,天上飞行的人,地上消失的人,底下埋葬的人。
死人当真能够复活吗?
除了等待汉生苏醒,年稷尧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问题。
石室中,石棺内。
忽然。
汉生原本松弛的右手紧紧攥了起来。
手指压得都有些发白。却无声息。
与此同时,石室外。
原本被铁钉板压得血肉模糊的姜鲜血在迅速干涸,被铁钉与尖刀刺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干。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汉生额头的疼痛感消失。
“你怎么了?”神屋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听着声音的来源,仿佛是在汉生的门外。
“无事,刚才看一幅字看入了神。”汉生回答,想了想,又道,“你是在门外吗?我若允许你进来,能做到吗?”
汉生朝着那扇门走去,试图用手将门打开,无奈左右摆弄了好一会儿,门死死的扣着,就是无法打开。
“可是这门打不开。”汉生努力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打开,只好放弃。
“看来暂时还不行。等你能够多看几本书的时候,大约就能见到我了。”神屋苦笑了一声。
“好吧。”汉生重新回到书桌前的座位坐定,打开第二张纸。
第二张纸上没有字,而是一幅简单粗糙的画。
画上的内容是一个长方块,和一把伞。
这个长方块是什么?
汉生探究了很久,才看出来是一个石碑,碑上无字。
无字碑?
看完这一张纸,汉生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只是纸上的内容让她有些不解。
此外抽屉内就没有别的东西了,遍看整个书桌,没什么不同。
紫毫毛笔和她在上书房时所用的一模一样,黑墨与砚台亦平平无奇。
接下来,看来只有书架了。
“果真要随手翻一本书?若是一本对我无益的书呢?”汉生琢磨着。
“不会。念由心生,你拿到的书,必是你需要的。”
“但愿如你所言。”
汉生果真随手抽了一本书,打开。
《兵冶》两个大字窜入眼帘。
汉生皱皱眉,表情哭笑不得。
“被你说准了。”
汉生潦草翻了翻,《兵冶》一书,最前面讲解的冶铁成钢,还有武器锻造,甚至最后还附上了一张矿藏分布图。
图文并茂,极为详尽。
汉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加重。
果真是好东西。
第一九二章 斩马利刃
“此书,孤能否带出去?”汉生不自觉间,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
“这是你的意识海,自然是不能的。不过你可以把它背熟,等出了意识海以后,再默写下来。”
汉生略遗憾地点了点头。
背诵虽然费时,这本书里面的内容确是一等一的重要。
“你无需担心费时,你在书房内呆三十个时辰,在外只会消耗一个时辰而已,你有大把时间。”
神屋仿佛知道汉生所想一般,适时地给出了讲解。
“那还好。”汉生心里松了口气,更为喜悦。
汉生将《兵冶》放在书桌前,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重新起身来到身后的大书架子旁,找了一个稍高的角度,抽出另外一本书,打开。
“竟无字?”汉生一页页迅速翻完整本书,却一无所获。
整本书上,一个字都没有。
“这便是了。看来我的猜想还没有完全错。”
神屋听见汉生的嘀咕,说道。
“你的什么猜测?”
“你目前的状态只能看到一本书,虽然这个书房的书很多,却不是一次性就能看完的。”
神屋很耐心地为汉生解释。
“原来如此,那孤先把这本《兵冶》背下来。”
汉生悻悻将那本无字的书放回书架原本的位置,自己回到书桌之前坐定,一手翻开《兵冶》,另一手执了紫毫毛笔,蘸了墨后在宣纸上疾书。
这是她背书的习惯,写一遍让自己加深印象。
“其实你不必如此,汉生。你本就过目不忘,看一遍就行了。”
“既然你说我曾失忆,那边说明我的记忆也没有那么可靠。”一边说着,汉生已经在纸上很快画出了第一页的内容。
神屋不做声了,似乎被汉生的理论说服。
四个时辰转瞬即过,汉生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心满意足看着一共写下的数十张宣纸,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
“可以了。神屋,孤如何回去?”
“你的确该休息了。闭上眼,想象出刚才那副卷轴的样子,然后想想自己离开即可。”神屋一步步指导。
“对了,孤只能看见这一本书吗?如何能够看更多的书?”
“看你的造化了,天机难测。”神屋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果然再一次睁开眼,汉生便出现在自己寝殿的书案前,时候才过了一刻钟不到,莲心和妩心仍守在殿外。
汉生伸了个懒腰,背完一整本书有些疲乏,她该睡觉了,便唤了妩心入内,伺候洗漱就寝。
疲惫时的睡眠质量总是很高,汉生一觉睡得极沉,险些迟了第二日的朝会,心情却很亢奋。
下朝以后汉生直奔上书房,将又成了一堆的奏折扒开一边,让莲心找了一堆空白的竹简。
汉生执笔想了想,执了紫毫毛笔,在竹简最前端落笔:炼钢。
她将昨日所记下的《兵冶》中关于矿石冶炼的部分一字字写下来,奋笔疾书一个时辰方才停笔。
足足二十卷竹简。
汉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越看越欢喜。
她唤来莲心,“将这些带去给李司,你亲手交给他。”
莲心瞅了一眼,正巧看到最头上的《炼钢》二字,弯着身子问,“王上是否留档?”
汉生这才反应过来,这数卷竹简由她亲笔所写,这类重要的卷宗一般而言不会直接拿给臣下,而是会有专门识字的内侍转抄一份后再交给臣子。
她想了想,“先拿给李司,告诉他先用着,让他过阵子给孤还来。”
莲心应诺,抱起二十卷竹简下去了。
目前交给李司的部分,只是《兵冶》一书的三分之一,汉生打算将其一分为三,一为《炼钢》,只写冶铁成刚的部分;一为《刀兵》,专门写武器锻造的部分;一为《矿脉》,记录北戎乃至整个中土的矿藏分布。
目前最用得上的,是《炼钢》和《刀兵》。
看完《兵冶》所书,孙三平的炼钢试验的路子是对的,只是目前没有掌握好的是火力与往铁水里加矿粉的比例,因此只需要稍作调整便好。
《刀兵》部分,描写了各类兵器冶炼之法以及制造图,以及哪些刀兵适用于战场,其中一种名为斩马的刀颇得汉生欢心。
斩马是双刃长刀,刀型弯曲如月成钩状,连同刀柄共重二十五斤。书中详尽介绍了此刀对于骑兵所造成的伤害,不论是骑兵或者步兵都很适用,尤其是骑兵,加速冲刺时一刀挥砍下去,不论是砍人还是砍马腿,都极具杀伤力。
由于刀身轻薄,且双面开刃,唯有练出钢来,才有可能造得出这样的刀。
北戎三万铁骑,若全部配上这样一把斩马,那杀伤力。。。
汉生一阵激动的同时,仿佛心中又有一个念头在反对,反对杀戮。
“刀兵大凶之器,百姓无辜,何必多造杀戮?”这个念头刚刚出现,便被汉生很快压了下去。
“大凶之器又如何,能保家国便是国器。”
北戎若要在晋朝打压之下求生,唯有自立自强。
军事力量强一分,她的底气便足一分,北戎的底气便足一分。
汉生振奋了一下精神,另外摊开一个空白竹简,又开始奋笔疾书。
这一次她没有完全将整本《兵冶》的内容全盘复制,而是选择了几种她认为比较实用的刀具,又记录下北戎几个较大的矿藏点,仅仅半个时辰便写完,即便只是摘录,依然洋洋洒洒五大卷。
看着倒是有些费力。
若是北戎也有宣纸可用该多好。
汉生上了心,打算改日问问工部尚书,手底下手否有能人能够发明纸张。
第三日早朝,李司上奏,炒钢技术研究成功,孙三平亲自为王上打造了一把新的百炼刀献上。
新百炼刀极为锋锐,汉生命人执新刀与旧刀对拼,旧刀三击而折,新刀丝毫无损。
汉生欣喜,让李司专职负责兵冶司,为兵冶司总管,孙三平为兵冶司副总管,各赏银三百,北戎的铁矿资源半数交由兵冶司掌管使用。
当日,又让莲心跑了一趟,将之前所写的后五卷竹简传抄版交给李司。
第一九三章 公子之争
半个月后,李司早朝时上奏,兵冶司新造一种能斩马腿的长刀,名为斩马,极为锋锐耐用。
汉生大喜,当朝宣布兵冶司从兵部独立为兵冶部,与六部并重,由李司担任尚书,孙三平升任侍郎,
自此兵冶司名声大噪。
随后就是春末的国馆大考与年考。
大考是北戎各地学子欲往国馆入学时必须参加的考试,年考则是已经在国馆求学的学子,三年期满学成后所参加的考试,两个考试皆是一年一度。
年考除了意味着学子们能够拿到国馆的毕业文书,名次同样决定了是否能够成为国家的官员。
大考与年考都分为两榜,文榜与武榜。
每年国馆新纳三百学子入学,其中武馆二百人,文馆一百人,大考放榜后,榜上有名者即可入学,前三十位为甲榜,后二百七十位为乙榜。
年考榜单则比大考要小许多,武榜取二十人,文榜取十人。
两个榜单都会由汉生过目,尤其是大考的甲榜与年考榜单出现的学子人名,汉生都会看一遍。
今年的两考的题目都很有意思,比如文试部分,陈近南在大考与年考上出了一道一模一样的题。
“农、工、商、矿诸学,皆用以富国利民,今上以兵冶为重,试详言其得失利弊。”
汉生看着这个题目,不由失笑。
这个陈近南倒真是个妙人,兵冶一事或许朝野有少许人反对,终究不敢发声,这些人的意见也不算重要。
想要知晓北戎青年们对兵冶一事的看法,这群年少的学子的答案便是最好的入口。
包括文试其他的试题,也皆是他与国馆祭酒共同议定,都很切合时政要点。北戎并不避讳学子了解朝政之事,毕竟这群人是北戎朝堂的未来,敏锐的政治嗅觉与卓越的能力是必要的。
大考与年考的榜单已经送到了汉生的上书房。
汉生打开榜单,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大考甲等榜单中,刘墉赫然在榜上,名列第五。
“此刘墉与孤上次国馆所见,可是同一人?”汉生问莲心。
莲心躬身,“正是。”
汉生哦了一声。
刘墉的底细她早已经让莲心调查清楚,土生土长的北戎人,身份家世都无比清白,为人口碑才干倒还不错,只可惜晋朝的谍子。
“既然他要进国馆,便如他所愿。把线放一放,诱饵养肥了以后,说不定能钩上一条大鱼。”汉生道。
莲心躬身称是,眼角的皱纹因为笑容显得更深。
妩心入内,给汉生呈了一个蓝色的香囊,说是王后亲手为她和二位公子各做了一个,春末夏初最适合戴,今日正好送来。
“王后心思细巧。”
汉生赞了一句,收下香囊,随手佩戴在身上。
“准备一下,孤去一趟公子府。”
汉生忽然想起,王后前两日又一次有意无意提起过的二位公子的课业,便动了念要来看看,一路也没有乘坐轿辇,直接走着去了。
“斌儿,就你一个人在吗?你大哥呢?”
汉生进入公子府大门,首先进了商朝所住之处,发现空无一人,便来了商斌的房间。
虽然二位公子下了学,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用午膳的。
汉生进来的时候,商斌正在书房的桌案前,拿着一支笔在帛书上写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见了汉生,欣然搁下笔前来行礼相迎。
“儿臣见过父王。王兄策马去了,此刻不在府内。”
商斌跪地规规矩矩给汉生磕了头,抬起头不疾不徐说道,看着汉生的眼神亮晶晶,孺慕之情满满。
汉生笑着将他一把抱起,到书房前的椅子上坐下,让商斌坐在腿上。
“来,给父王说说你今日都学了些什么。”
商斌这才笑起来,扬起小下巴颇为得意道,“儿臣会写策论了。”
“哦?斌儿如此厉害?快给父王瞧瞧。”
商斌一骨碌从汉生腿上滑下,从书房后的架子上掏出一个木盒,盒中放了接近十卷写得满满的竹简。
他将这些竹简拿出,放在汉生面前的书案上。
“父王请看,便是这些了。”商斌小小的声音传来,笑得眉眼弯弯。
汉生打开一看,映入眼帘四个娟秀小字,“兵冶要略”。
原本只是笑着随意看看的汉生不自觉被这四个字吸引住,开始细细看起竹简。
商斌则趁着汉生看竹简的功夫,悄悄对身边的小内侍使了个眼色。
小内侍心领神会,斜觑了一眼汉生后,悄无声息退出了房间,朝外飞奔而去。
汉生认真看完了所有十余卷竹简,问商朝,“这十余卷,全是你自己写的?”
商斌用力点头拍了拍胸脯,“全是儿臣自己想的。”
“你为何会想到这些?”
汉生看着商斌的眼睛问道,她很不希望商斌是在骗她。
“父王曾下令设兵冶司,那时儿臣便有所感,兵冶一事原属于工部管辖,父王却下令在兵部增设兵冶司,由李司掌管,得父王如此重视,必然对我北戎很重要。于是儿臣开始关注兵冶一事,尤其是父王亲征以后,我与大哥在王城内等待父王那段时间常常见到战报传来,更感觉兵力于国的重要,陆陆续续写下一些见解。”
“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些,你比朝中许多大臣要强了。”汉生见商斌目光坦诚,语气沉稳,不由赞叹。
“父王过奖了,儿臣才疏学浅,这只是一些笔下空谈,儿臣只愿多学些真本事,有一日能够为父王分忧。”说着商斌似乎想到什么,连忙补充,“儿臣这些皆是课余所写,太傅所教课业不敢耽误,儿臣已学完了《列国传》,太傅新教了《大学》。”
“好孩子。”
汉生笑得欣慰,摸了摸商斌的脑袋,商斌低下头,显得很谦虚。
汉生又四顾看了看房间内的陈设,商斌的书房布置得十分简单,除了几盆绿意盎然的盆景,几乎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占地最多的是书案后满架子的竹简和帛书,再就是不远处的一个小榻,小榻上还有一床锦被。
第一九四章 捉襟见肘
见汉生盯着小榻望,商斌颇为不好意思的说,“有时候儿臣看书看得晚,懒得回房便歇在书房。”
“你这孩子,读书虽好也要注意身体,你还年少,可不能熬坏了。”
“儿臣记住了。”商斌低头轻声道。
“你这房间也忒俭省,不像是公子派头,倒像是穷书生。”
“大战在即,能省则省嘛。”商斌悄声嘀咕了一句,尽管声音很小,汉生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哦?你何以见得大战在即?”汉生饶有兴致地问。
“儿臣猜的,离赣关的人马未还朝。”商斌给出理由。
“你还小。”汉生笑着拍拍商斌的肩。
二人闲谈了一小会,一个小身影风风火火入了书房,正是满身大汗的商朝。
“舍得回了?孤前来看看你们,倒要等你有空来接见了。”
汉生看了一眼商朝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报信后急匆匆跑回来的,起了调笑的心思,故意不冷不热来了句。
果然一顿话下来,商朝吓得不轻,连忙跪下磕头道,“父王息怒,已然下了学,儿臣…儿臣只是…”
“王兄见父王亲征以后,对父王在战场上的英姿很是敬仰,决心好生修炼武技日后保家卫国,是以下了学便去练习骑射。”
商斌已从汉生怀中离开,朝前去和商朝并排。
商朝见商斌为他说话,连连点头附和,对商斌报以一个感激眼神。
“是啊是啊,正是斌弟所言。儿臣是去练骑射了。”
见两个公子都紧张起来,汉生这才将脸上的严厉之色收起,露出一丝笑意,“行了,起来吧,久跪伤膝。”
商朝如蒙大赦一般,在商斌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看着汉生,仍有些惴惴的。
“朝儿,今日孤来考考你的课业。”
汉生说完这句话以后,商朝稍微松了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变得支支吾吾。
。。。。。。
“岂有此理,你学学你弟弟,你比斌儿提前入蒙,如今他早已学完《列国传》,知其然与所以然字字详熟,再看看你!这几日好好将文章读通,孤还要来考你!”
汉生一双眉头皱得紧,将手里的竹简一丢,明显对商朝的对答很是不满。
读书文章相比起来,商斌优秀出商朝太大一截了。
一时间房内气压有些低,汉生看着抓耳挠腮的商朝和低头不语的商斌,心中有了底。
她没有再说话,直接回了上书房。
春耕过后便是紧锣密鼓的征兵,北戎已经征了新兵五万,且还在进一步招兵买马。
晋朝姗姗来迟的使者与陈郑东在平岸进行交涉,双方在汉生的授意下暂时达成和解,北戎象征性赔偿了晋朝一些铁矿与银两。
两国的互市恢复,陈郑东的人马也退出平岸,重新回了离赣关,吴涯还朝,争分夺秒投身新兵训练中。
北戎与晋朝都很清楚,和平只是暂时的。
于晋朝而言,只是腾出手来解决边牧之患,于北戎而言却是宝贵的喘息。
国馆十名三年期满学成的学子入选了兵冶司,其中一半来自文馆,皆是陈近南亲自挑选、于兵冶一道颇为支持认可的少年,正年少气盛跃跃欲试,算是为兵冶司补充了新鲜血液。
除了刀兵冶炼,兵冶司也开始尝试着对盔甲与盾牌进行改进,只是暂时进度不快。
三月后已是盛夏,这些时日除了批阅奏折处理永无止境的朝务,汉生几乎一门心思扎进备战中,时不时去新兵训练营视察,再就是兵冶司的进度,其余的少许休息时间,也大多用来锻炼体魄,还专门找了一位禁军教头陪着练刀法,并不时请教,数月以来虽然忙碌,体魄却比三个月前强壮了不少,汉生原本瘦小的身板看上去也多了几分精壮。
练功房内。
手执着兵冶司改良后的第二代北戎刀,仅着薄衫的汉生扎起马步,对着前方的木耙一刀刀劈砍,连续挥刀三百下后,才满身热汗地停了手。
第二代北戎刀重三十斤,与她之前所佩戴的百炼刀构造相似,重量却加了十斤。
且因为炒钢技术的诞生,这把刀比起之前的百炼刀更具威力,用了许久依然寒光闪闪,汉生看着很是满意。
汉生试验过,兵冶司所出的斩马与北戎刀与晋朝所用刀兵对拼时,不只只是毫不逊色,反而比晋朝的刀兵更为锋锐耐用,与晋朝的百炼刀对砍几下,晋刀就得出现缺口。
虽然通了边市,出口到晋朝的铁矿也大幅度减少,兵冶司握着北戎半数铁矿资源,也是日夜不停,已经造了北戎刀三万余柄,斩马二万余柄。
汉生有信心,若是二十万以内的晋军来犯,仅需八万北戎将士便能将其击溃。
这也许还是不够。
以晋朝的实力,离赣关一战派军十万却战败,在北戎算是吃了个大亏,绝不会轻易放过。
只等秋末了,汉生只希望自己能够在此之前尽可能做足准备。
新兵营与兵冶司,便是吃钱不见底的两个大洞,朝廷财政虽紧,却也知晓这两笔开销马虎不得,只是咬着牙支撑。
汉生擦了擦汗,收刀归鞘回了太章宫寝殿,洗漱后直接上床就寝。
王后见汉生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也很识大体地没有再打扰,默默做起了表率减少王宫内的用度。随应四季裁制新衣,以及各类庆典,尽皆从简。
尽管能省下来的用项不多,也多多少少算是为前朝的一份心意。
还是缺钱啊!
“神屋啊,孤若能再得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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