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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穿越日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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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点点头表示理解,同意了迎客僧的安排。
她之前是太子稚的时候,也曾在大圆塔寺留宿过,当时没有觉得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冷清枯燥,只记得禅房幽幽的檀香味甚为好闻。这回也好重新体会一下,既然来了大圆塔寺,接下来的事情便不着急了。
汉生与年稷尧共了一间禅房,潘芷云住了另外一间。
临睡之前,二人按照潘芷云的提议在各自的禅房内用磷石布下一个小防御阵,防止半夜有不怀好意的人闯入。
小防御阵是个简单的阵法,非灵体无法进入防御阵,灵体则无法直接进入防御阵的范围,除非使用阵法相抗,但是这样一来,屋内的人也会因阵法波动而清醒过来。
虽说大圆塔寺内有一百零八铜人,一般不会有大规模的刺客闯入相对安全,但若是祸起萧墙有佛寺内部的人接应,依然会有危险。
潘芷云应对危险的经验丰富,本着出门在外谨慎小心原则的汉生也就同意了她的安排。
入了夜整个佛寺安静下来,就连从大宏宝殿传来的模模糊糊的诵经声也彻底停下,只有冬季的寂静。
年稷尧到底年纪小,很快就入了梦乡,睡得甘甜。汉生却有些难以入眠,便在心里悄悄问神屋:“神屋,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神屋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最近的确有不好的预感,自从洛阳弄梅馆开始,我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错位,只是现在还没有想通,需要去望京以后再行验证。”
汉生听了心下稍安,不是什么大事就好。
她闻着禅房内熟悉的檀香味,努力让自己放松。只是忽然,檀香味中多了一丝其他的味道,像是。。。烤肉?
汉生心下称奇,佛门清净地,僧侣们不仅过午不食更是戒荤腥,这烤肉味又是从何而来?
一边好奇的同时,那烤肉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汹涌地飘入汉生的鼻中,似乎要压过那阵檀香味了。汉生按捺不住好奇,也顾不上可能会遇见危险,带着自己的明黄色旗帜悄悄起身打开房门,循着那股烤肉的香味而去。
这一走便从外院的禅房走到了寺旁的一方小菜园。只见黝黑一片的菜园之间,西北角有一处火光若影若现,因四下漆黑,衬得这一点火光十分明显。
汉生再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在烤一只鸡。而此人头顶圆溜溜,估计是寺里哪位馋嘴的僧人,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开荤。
汉生一乐,前世她一直以为像大圆塔寺这样的地方众人皆虔心向佛,没想到如今也有这样不太正经的僧人。
不知不觉中她又靠近了几步,这回不仅闻到香喷喷的烤鸡味更闻到了一股酒味,还听见那僧人口中念念有词: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佛祖心中留。贫僧肚内的馋虫须有酒肉相祭方可存活,上天有好生之德,想必佛祖不会见怪是不是。。。”
听到僧人的念叨,汉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正用手去捧烤鸡的僧人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微醺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手一抖,烤鸡掉入了火堆之中,也没顾上捡起来,僧人直接翻了菜园的篱笆而过跑了个老远。
汉生忍俊不禁,动了恶作剧的心思。她找了之前僧人用来烤鸡的棍子将鸡从火堆中扒出来,对着僧人逃跑的方向说:“运气真好,刚刚觉得肚饿,便捡了只烤鸡。”
那僧人起初以为是寺内的戒律僧,但躲在篱笆后的树下看到是个有头发的,听了声音更不可能是戒律僧,壮着胆子靠近了,重新翻过篱笆,对着汉生问道:
“你你你你是何人?为何半夜跑来吓我?大半夜,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出家人不是该自称贫僧的吗,酒戒色戒都破了,看来你是个假和尚。”
汉生没有回答,反倒饶有兴致看着眼前一脸警惕的僧人,调笑道。
“贫僧这是。。。这是。。。”僧人语塞,很快醒悟过来又道:“你还没回答贫僧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何半夜前来吓人?”
第一一六章 摩山长老
“施主我今日傍晚没有吃饭本就饿得睡不着,你还在这里用烤鸡的香味引诱我更加难以入眠,我都没有找你讨说法,你倒是来问起我来了。”
“若明日我将这事告诉寺内的长老,不知会怎样?”
汉生反咬一口。
僧人被汉生的话呛得不知如何回应,过了很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说:“既是小僧饶了施主清梦,这烤鸡分你一半便是,只是这事还请施主千万莫告诉寺内其他人,不然小僧又得关上好久的禁闭。”
“这就要看本施主的心情了。”汉生道。
僧人听了,连忙将手的烤鸡一撕为二,自己捧着较小的一半,将棍子上穿着的另外一半讨好似的递给汉生。汉生看了僧人一眼,用手接过。
“好吧,我答应你,不将此事透露他人。”
僧人连忙作揖表示感谢,又因抓着烤鸡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他也顾不上许多,匆匆作揖以后便抱着手里已经有些发冷的烤鸡开始啃起来,不到一会儿便满嘴冒油。
汉生盯着手里半只烤鸡却犯了难,她并没有半夜进食的习惯,见那僧人三下两下便将半只烤鸡吃个精光,汉生又道:“这半只烤鸡还是还给你,我不吃。”
吃完半只烤鸡的僧人明显有些意犹未尽,听到汉生的话以后眼神一亮,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道:“小僧言而有信,既然与施主约好了便不会食言,这只烤鸡还是施主留着自己吃吧。况且佛曾经曰过:‘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得言而无信,否则堕入阿鼻地狱’。。。”
汉生忍不住又是一笑,“佛有这么曰过吗?我怎么记得佛只说过不可破荤戒酒戒呢?”
僧人用沾着油光的手挠了挠本就光洁的头,“那不是佛说的,是寺里的那些无趣的戒律僧说的。”
汉生道:“我吃不下这半只烤鸡,送你便是。”说着将手里穿着烤鸡的木棍朝着僧人一递,僧人却死活不肯收,汉生无奈,拿着那半只烤鸡离开。
面对着半只烤鸡的汉生左右为难,因不想把烧鸡带进房间,便围着寺院内走了走。很快便走到前院,却吃惊的发现之前的进入寺门看见的那个疯疯傻傻的扫地僧还在原地不动,只是改躺为蹲,一根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在那做什么。
冬季天气本就寒凉,扫地僧穿着一件薄薄的青色僧衣,看得汉生直皱眉。
汉生没有掩盖的脚步声轻易地传到了扫地僧的耳中,扫地僧不再写写画画,回头警惕看了一眼,见到是汉生,表情一时有些错愕,随后又很快地转过身躯,并没有要搭理汉生的意思。
汉生很是耐心的走到扫地僧面前,尽管扫地僧还是低着头,汉生已经如沐春风地问道:“师父肚子饿么?我正好有只烤鸡,送给你吃。”
扫地僧很是惊讶地抬头看了汉生一眼,似乎不敢相信,汉生的笑容里充满了慈祥,甚至将手中穿着烤鸡的木棍主动朝着扫地僧的方向递了递。
扫地僧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定定看着汉生,眼神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不解的探询。
汉生很有耐心等待着扫地僧,扫地僧想了想,用苍老的声音开口道:“我是出家人,不沾荤腥。你还是请回吧。”
汉生的声音循循善诱,充满耐心:“没关系的,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师父一心向道,这些俗物如何能够动摇坚定的向佛之心呢?师父你只当这是一个考验吧!”
说完汉生将手中的烤鸡朝着扫地僧一递,扫地僧似乎被汉生这一番言语所说服,愣愣接过穿着半只烤鸡的棍子,仍是一脸不解。
汉生如释重负地离开准备回去睡觉,扫地僧却依旧呆滞不动,他不再写写画画,只是看着手里的烤鸡,看着汉生离去的背影。
一夜无事。
第二日清晨,汉生神清气爽地早早起了床,撤去禅房内的小防御阵后与年稷尧开始了每日例行的锻炼,二人围着寺外跑了两圈,这两圈不比离越客栈的两圈,大圆塔寺占地极大,两圈下来将近三十里。
微微穿着粗气的二人回到禅房重新洗漱,正好遇上刚刚起床的潘芷云。做完早课的迎客僧人也已经静候三人,用过简单的斋菜以后,便前去拜会摩山长老。只是这一次与摩山长老相见的地点不是佛寺内院,而是大宏宝殿的侧殿。
等了一天终于见到正主的汉生舒了一口气,前方的摩山长老穿着最朴素的灰色僧衣,见到三人来了以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问道,“善哉阿难陀佛,不知几位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汉生双手合十还礼,到:“此番打搅长老清修,只为了一件事,我兄长曾受奸人所害以致尸骨无存,多年来无法步入轮回。如今我想要为我兄长在大圆塔寺塑个金身,受信众朝拜早日通往轮回,不知长老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摩山长老淡淡道:“施主客气了,只是向来只有寺中的得道高僧圆寂以后,方得以塑金身,令兄的情形老衲十分同情,但是寺里有规矩,恕老衲无能为力。”
潘芷云皱眉:“可有通融之法?塑金身所需费用一应由我等承担,也绝不会让寺里各位长老大师白白辛苦。”
摩山长老摇摇头:“施主见谅,塑金身一事事关重大。我寺向来没有这样的规矩,若是施主愿意,我寺众僧愿意为施主的兄长诵经超度,做一次水陆道场,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家兄亡魂不安,只能寄存外物,此番我等诚心而来,若长老愿意为我兄长塑金身,我愿以此物相赠,不知长老能否通融?”汉生掏出怀中一个锦盒打开。
摩山长老见了此物,原本云淡风轻的脸色为之一变,神色复杂起来。
最后他叹了口气道,“此番塑金身,不知施主想要如何做法?”
见到摩山长老语气松动,汉生不由一笑,身旁的潘芷云与年稷尧也松了一口气。
“一切由长老决定,按照九衣长老的规格即可。”
第一一七章 扫地僧人
摩山长老道:“刚才施主所言,令兄的魂魄寄于外物,不知施主是否已经将此物携带,老衲可否一观?”
汉生将手中装着舍利子的锦盒递给长老后,从怀中将那块黑龙玉佩掏出。
小心接过舍利子放好的摩山长老见到黑龙玉佩的瞬间,脸色再变,迟迟未伸手去接。
“这。。。”
汉生笑道:“我知道出家人讲究言而有信,佛曾经曰过‘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可言而无信,否则堕入阿鼻地狱’,长老已经答应过我,可不能出尔反尔。”
摩山长老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善哉阿难陀佛,罢了罢了,既然老衲已经答应,自然不会反悔。只是此番为您兄长塑金身,我大圆塔寺冒的风险太大。”
摩山长老话中的“施主”已经换成了“您”,汉生心下了然,不动声色。
“有得便有失,因果之事,谁说得清呢?”潘芷云一旁相劝。
“此事大圆塔寺一力承担,但老衲需要等住持方丈云游返回一起商议如何进行,施主若放心,便将这玉佩先交与大圆塔寺保管,我等定会竭尽全力保证此物的安全,不落入他人之手,也不会让他人知晓此事。施主意下如何?”
“大圆塔寺的实力与信誉我自然信得过,不然也不会选择贵寺,是我该多谢长老愿意相助。”
汉生说着拱手屈身重重一礼,双手将黑龙玉佩递给了摩山长老。
“您客气了。”摩山长老也同样屈身郑重接过黑龙玉佩,微微侧身避开了汉生这一礼。
“此番我等前来拜会便是为了此事,寺中杂事繁忙,就不再打扰师父清修。”
说罢汉生与潘芷云三人离开大宏宝殿侧殿,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
“就这么走了?”潘芷云悄悄问汉生。
“不然呢?还有何事?”汉生反问。
“摩山明显知道了你的身份,为何你不要他们助你一臂之力,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推翻大晋吗,如今晋帝病重,宫中若想做一场法事也不是难事,且大圆塔寺一直都是国寺。”
汉生不得不打断潘芷云滔滔不绝。
“收起你这些旁门左道吧。若是晋帝暴毙,那些忠臣便有理由扶持太子即位,晋帝残暴,辅政大臣可不傻。新帝登基后只需几条政令,秦阳军便能成为货真价实的逆臣贼子,民心所向对于大势不利。我自然不会去动这些歪脑筋。”
汉生眼神玩味,潘芷云笑而不语。二人心里都清楚,这一番鬼扯的谎话谁都不会相信。
一路再次来到大宏宝殿正殿参拜上香后,汉生三人朝着殿外走去。因是白日,前来礼佛的信众不少。汉生一路外出遇见不少身着华贵的心中,多是妇孺,满是慈眉善目与虔诚。佛寺熟悉的烧香味与众僧侣诵经声,让汉生产生了一种难得的喧闹温暖之感。
只是这种感觉很快被远方一声斥责所打破。
“阿难陀佛,罪过罪过,你这憨货,佛门清净地竟然破了荤戒!真是气死我也,我这就去寻戒律僧来,给你几十大棍!”
入眼的正是当时对汉生三人十分热情的迎客僧,如今正气得满脸通红,好歹顾着大庭广众之下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耳聪目明的汉生看见。
被迎客僧责骂的正是昨日见到的那位疯疯傻傻的扫地僧,今日同样躺在树下,不过好歹因着晨日信众不少,没有在前门门口挡道,而是在侧面一颗不显眼的树下。
正准备朝内院走的迎客僧忽然见到朝着他走来的汉生三人,原本气成猪肝色的脸色立刻和蔼下来,笑得如沐春风,双手合十一礼,打了声招呼:“三位施主好。”
汉生与扫地僧第一次见面时他一直低着头,第二次在夜里也是迷迷糊糊,今日是汉生头一次看清扫地僧的长相,她眯起眼,随后转身问道:“不知这位师傅犯了什么错?”
迎客僧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显得有些尴尬,还是回答道:“让各位施主见笑了,身为佛门弟子要六根清净,戒荤腥,他却偷偷破了荤戒吃了一只烧鸡,这一地的鸡骨头便是证据!贫僧此番正要前往戒律院,让戒律僧人罚他二十大棍,三日不可吃饭!”
汉生脱口而出:“不是半只烧鸡么?”
迎客僧道:“菜园里还有一半鸡骨头,所以是一整只,何况哪有杀鸡只吃半只的道理。”
随后迎客僧便反应过来,“施主又是如何得知?”
汉生赧然:“这事不怪这位师傅,其实这半。。这一只烧鸡是我吃的,寺内过午不食,我夜里肚饿,在菜园边看到一只鸡便烤来吃了,在菜园吃了一半,又在散步至这前院吃了另一半。”
“这。。。”迎客僧皱起眉,明显不是很相信。
“不信你问他。”汉生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扫地僧。
迎客僧将视线转移到扫地僧身上,扫地僧挠挠头,不承认也不否认。看到扫地僧懒洋洋的样子,迎客僧人又是一阵火大。
“所以此事与这位扫地的师傅无关,还请小师傅不要责罚他。”
“施主言重了,既然烧鸡是施主吃的,贫僧自然无话可说,只是他身为扫地僧却未将庭院打扫干净引人误会,也有责任。”
在接过汉生递来的一张银票以后,迎客僧再一次眉开眼笑。
“这一次看在施主的面子上,便放过他这一次。几位施主是要出寺吗?贫僧送各位施主。”
心情愉快的迎客僧殷勤地送了汉生三人出门。
躺在地上的扫地僧低着头不做声,却握紧了双拳。
出了门以后,潘芷云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个扫地僧是谁,你熟人?”
“算是吧。”汉生草草回复,并不愿意多说。
“走吧,我们该进城了。”
潘芷云还没来得及多问,因为青衣车夫与马车已经在寺外不远处静候。
迎客僧站在寺门外一直目送到汉生三人上了马车,这才回到寺内,路过慢悠悠起身的扫地僧,脸色又变成如平日一般的不耐烦,骂了一句:“憨货,赶紧干活!把地上这些东西全给我打扫干净!”
说罢走到院墙拐角,悄悄翻开银票看了一眼,又乐呵呵将银票揣回怀中,春风满面地寻找下一位豪气的香客接待。
第一一八章 望京城楼
马车上潘芷云小眼睛盯着汉生滴溜溜打转,汉生有些不耐烦道:“你要问什么赶紧问,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怪渗人的。”
被看穿心思的潘芷云讪讪一笑,“我就是好奇那扫地僧到底是谁。”
“哦?是吗?”
汉生笑了,对潘芷云招了招手,示意让她靠近。
潘芷云连忙俯身附耳过去。
“那你就。。。继续好奇吧。”
汉生身子前倾,在潘芷云耳边留下这样一句话后,再一次挺直身板,不再理会潘芷云之后哀怨的眼神。
潘芷云发现自己哀怨的小眼神也不管用以后,也不敢再开口问,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开始擦拭怀中的匕首。
马车还是一如既往地平稳,很快变到了望京西城门口。
三人下车来,与青衣车夫一同接受通关文书的检查。
此时已过了正午,阳光正好。
汉生见到高大的西城门,足足二十五米的雄伟城墙,城墙上方两个铁画银钩的“望京”二字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汉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她终于来了。
大约是因为四人着装气度皆不凡,然后马车又是十分的华贵,守城的士兵只是简单验过通关文书无虞后,便很快放行。
三人重新上了马车,潘芷云道:“今日我们便在望京最华贵的客栈住下。”
汉生没有反对,默认了潘芷云的安排。
从之前遇刺的表现来看,如今他们入了望京,肯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少。索性就住在最大的客栈里,就像潘芷云所说,还不如让自己舒服一点。
这种坦然除了应变不惊的稳重之外,还有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因为汉生很有自信的认为,虽说他现在的体魄不够健壮,但以她自己的实力,依然没有人能够伤到她。
青衣车夫轻车熟路,似乎已经来过望京很多回,很快就驾着马车来到了望京最大的客栈门前停下。
望京是都城,整个大晋的政治与经济中心,是以城池布局十分宏大,道路也格外宽敞。洛城的道路已经足够宽,但望京竟比洛城还要宽上三分。路上的行人也个个神色飞扬,能很明显地看出身为帝都人的骄傲。
很快,三人便进入客栈。望京的物价是洛城的三倍有余,但财大气粗的潘芷云开房间时眼睛也不眨,直接要了两间上房。
掌柜眉开眼笑地接过潘芷云丢来的银票之后,伙计麻利的领着她们三人前往各自的住处。
汉生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便开始细细的思索对策,想着该如何去晋王宫营救小巫。
她心中悄悄问神屋:“神屋,你可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混进晋王宫去救小巫?”
神屋道:“记不记得你当时是如何从晋王宫来到玄武大阵的?或许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从玄武大阵入手,借助传送阵前往晋王宫的深处,只不过这个方法有些冒险,你此番前来望京,行踪已有很多人知晓,玄武大阵必然会有重兵把守。”
汉生闭上眼,再一次感知了一下小巫的位置。还好,小巫还活着,而且人也在晋王宫内。神屋说的方法未尝不可行,汉生开始思考具体实施办法。
此时,一个不速之客前来敲响他的房门,正是潘芷云。不过整好,她也有事情要向潘芷云询问,便开了房门让她进来。
汉生问道,“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进入玄武大阵吗?”
潘芷云奇怪道,“自然是有,只不过你为何突然对进入玄武大阵这么感兴趣,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去的吗?”
汉生据实以告,“想必以你的情报能力也知道我这一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救小巫。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小巫现在在晋王宫,我需要通过玄武大阵作为据点建传送阵进入晋王宫,找方法去救他。”
“原来如此。只是现在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我们,这个方法未免有些冒险。”潘芷云道。
“我知道这个办法有些冒险,但是我现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够去晋王宫,才能够将小巫救出来。”汉生沉吟道。
潘芷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虽然我有办法让你进入玄武大阵,但是你要知道你如果一旦进入玄武大阵很容易便会将这个阵法破去。”
汉生奇怪道:“你为何会告诉我这些?你不是最希望我去破玄武大阵的人吗?现在为何又将这些告知于我呢?”
潘芷云说道:“因为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多一点相互信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相互提防。”
汉生第一次正视潘芷云,竟然从她的神色中读出了一丝认真。
而实情也的确如同潘芷云说的那样,虽然二人一路同行已经有了一些日子,也曾经并肩战斗过,但是两个人之间始终是一个相互提防的状态,汉生无法完全相信潘芷云。如今潘芷云开诚布公的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后,她神情古怪的点点头道,“好。”
潘志云说的,“我此来正是想问你,你为何不愿意破玄武大阵?按理说,不论是为了晋朝水深火热的百姓还是为了陆沉的秦阳大军,到底是为什么?或者说你在惧怕什么?”
汉生沉默了一番,还是如实以告:“八百年前灵体泛滥,阵法师的力量过于强大,他们视普通百姓为刍狗肆意屠杀,我觉得只有将这种过于强大的力量彻底毁灭,才足以保整个世界万事太平,我不在意一朝的兴衰荣辱,我只希望日后能够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能够不再受到他们的欺压。”
“八百年前我以身死为代价,好不容易才换得玄武大阵,将三十万灵体尽数毁灭。如今若是将大阵破去,灵体岂不是又要渐渐增多,重蹈覆辙?”
潘芷云闻言笑了。
“怪不得你的整个朝廷离心离德,像你这样的人当真少见。虽说你的意图是好的,也是一个真正为黎民百姓着想的好君王,但是这样蠢的计划不只是群臣,若是我当时在场,也会坚决反对。恕我直言,你的想法愚不可及。”
汉生眉毛一提:“愿闻其详。”
第一一九章 一场辩论
潘芷云反问道。“年稷尧之前说的一句话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你认为现在的世道比以前更好吗?或者说现在就没有欺软怕硬的事情吗?”
汉生皱了皱眉头道,“至少没有以前那么极端。你没有见过当年的情况,一个阵法师能够用简单的大阵,轻易屠杀成百上千的普通人。虽说也会付出代价,但是阵法师的寿命长达数四五百年,更能通过一些特殊的阵法,用普通人的性命为代价为自己续命。”
“但并不是所有的阵法师都会这样,你不能把他们一棒子全部打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种人,不管是不是灵体,总有好坏之分。”
潘芷云摇摇头,并不认同汉生的观点。
“但是哪怕十个灵体中有九个是好人,有一个是坏人,我也冒不起这个风险。百姓冒不起这个风险。”
汉生的神情中虽有不忍,依然坚持道。
潘芷云继续道:“既然你八百年前已几乎将灵体杀光,现在这世间也如你所愿,灵体寥寥无几。而现在的世道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变得更好。由此可见,是否世间存在灵体,对于黎民百姓的影响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
汉生不做声了,低头思考着潘芷云的话。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言以对。
“我相信以你的见识很快就能想通,其实影响百姓安康的,并不是所谓的毁灭性力量,而是能够约束力量的东西。换而言之,就是制度,朝廷的法令。若能做到言出法随,令行禁止,赏罚分明,赋税得当,何愁天下不平?”
汉生心中巨震,结合现代那一世所学的知识,她知道潘芷云说的人并没有错,而且很有道理。这些天她也一直在犹豫,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仿佛处于一扇门的门前,却始终不得而入。
如今,潘芷云将这个问题直接说出来,这一番话虽然直接,也是那只推开大门的手。
“若能夺得天下,大阵破不破有什么关系呢?世界上有没有灵体就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朝廷的力量得当,大可将那些能力高强的灵体收为己用,借助他们的力量,用律法去压制那些不守法纪的人。世间但凡有强弱之分,便有弱肉强食。哪怕你将灵体全部杀绝又如何,世界上总有那些强者会欺负弱者。灵体死绝之后,还会有那些武艺高强或者手握权柄之人,这些人对黎民百姓的威胁同样不可小觑,尤其是后者。你若以为一场杀戮便能终止这一切的不公平,那就太天真了。世间的人太多,你杀不尽的。”
汉生静静地听着潘芷云滔滔不绝的这番话,心中一时波澜壮阔,难以平复。
“这世间有能力高下之分,有贵贱等级之别,便有不公平,你无法避免。这是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不是你我就能改变的,哪怕是帝王也不行。”潘芷云道。
“况且水至清则无鱼,若一个世界真的没有了强弱之分,没有了等级之别,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样,那这个世界离灭绝也不远了。”
过了许久,汉生终于开口:“你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让我帮你去破阵吗?”
潘芷云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但是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你也不会受我胁迫,所以我更愿意说服你去和我一起完成这样的事情。我真心实意的愿意和你结盟,成为互相依靠的伙伴。”
潘芷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一双眼直勾勾看着汉生。
汉生叹道:“以你这番见识,当个商人还真是有些可惜了,或许你该从政,为老百姓做些好事。”
潘芷云听了这话笑了笑,“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随后潘芷云又说道:“虽然你这个人头脑呆板了一些,人也笨了些,但至少心是好的。而且是真正会为黎民百姓着想的人,你能够当一个好的君王。如今这个世道,能够初心不改的人已经不多了。”
头脑呆板?
人笨?
汉生原本稍微和气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之前因为潘芷云的一番话对她产生的好感瞬间归零。
“行行行,你厉害,那你自己去破阵吧,就不要来找我了。你行你上。”
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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