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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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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双煞、福禄寿禧四星激战中见如尘带簪而逃,哪有心思恋战,禄星发一声喊,朗声道:“大伙停手,追惊鸿簪要紧!”

    双方六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下,又无深仇大怨,哪有无端拼命的理儿?听禄星喊叫,纷纷住手,齐如恶狼般朝门口扑来。

    身到中途,陡见火箭如流星雨破空朝门口射去,人人心里惊惧不已,却不知箭从何来?

    旷世宝藏摆在眼前,六人一惊过后,哪将飞行如蝗的火箭放在眼里,手舞足蹈,凶相毕露,没命价扑向如尘。

    萧影心想凭一己之力,断难抵却六怪的协力进攻,何况尚有火箭来袭。大急之中叫得一声“不好”,斜目朝门外一张,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但见门前上空火箭密密匝匝,抱成一个大火球,向门口呼啸而来。当下顾不得六怪攻到,急忙将师父的头一按,自己的头一矮,火箭前拥后接,如火龙般贴着门槛飞过。

    六怪陡见火箭团,忙不迭闪跃避让,见门前仍自火箭交织纷飞,一时倒不敢挨近门口。

    这时四面八方点起了火把,火光将偌大个李府照得犹如白昼,但见墙头屋顶,到处人头攒动,人人劲装革履,作兵卒装扮。

    只见居中屋顶上彩旗一挥,四面八方的弓弩手立时收箭待发,不再往院中放箭。

    萧影扶了如尘倚在板壁前。

    屋顶上这时有人放声说道:“里面的人听着,我等奉吴越王之命,前来追剿惊鸿簪,你等只要乖乖将之交出,性命可饶。若要蛮横抵抗,绝计没有好果子吃……”

    只听“哎哟”一声叫,喊话声顿然止歇,有一人骨碌碌从屋顶滚将下来,砰地一声坠在院心。想是六怪中有人放了暗器,将对方喊话的人射下院来。

    屋顶登时有人厉声道:“好啊,你们这些草莽匹夫,胆敢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数万大军早已将这儿围得水泄不通,任你等有通天彻地的能耐,也休想逃得出去。识相的快快交出惊鸿簪,方可饶尔等不死,如若不然,嘿嘿,吴越王钱镠殿下有令,惊鸿簪既已到得吴越国境内,纵令得不到手中,也不能让这儿的人活着带走!”

    这人向旁边的将领嘀咕几句,复又大声道:“放箭!”

    登时院内箭来如雨,铺天盖地,几无容身之所。

    萧影瞧院内一无李瑶的踪影,六怪也不知躲到了哪儿。当此情景,虽然心里担忧李瑶的安危,但也顾不了这许多,保护师父要紧。

    一拉师父如尘,两人躲进院门之后。

    但听火箭插入门板的哚哚声不绝,借着门缝往外看,门外已然被重兵守死,想从正门逃生,那是决计不能。

    不多时,火箭插满了门板,慢慢烧了起来。

    萧影但觉身上越来越炙热,心想如此这般据门死守,只怕用不多时,门板便会烧尽,到那时终究难逃一死。倘若此刻硬闯出去,自己或可脱身,师父却断无生还之望。

    心头一无计较处,蓦地咔嗒一声响,上面的门枢被火烧得脱了臼,二百来斤重的一块门板斜倚在身前,眼见下面的门枢也即将被烧断,到得那时,门板一经垮塌,自己和师父势必暴露无遗。

    情急智生,萧影双手使劲一摇,咔嚓一声,门板被他扯在手中。他一手平举门板在头顶,一手将师父拦腰抱住,运转真气,飞步往中堂大殿奔去。

    密密麻麻的火箭居高斜插而来,被门板一挡,哪射萧影师徒得中。

    岂料大殿上也是烟雾流窜,火舌乱吐。他想中堂虽也着了火,但一时半会也烧不塌,进殿一避,总比躲在浑身是火的门板下面好得多。

    他更不多想,一脚踹开中门,抱着如尘跃了进去,只见六怪在屋里团团打转,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大嚷大骂。

    六双眼睛陡见萧影抱着如尘进门,直勾勾盯着如尘,眼神似是在说,快把惊鸿簪交了出来,否则杀了你!

    李瑶遇此情势,也已吓得花容惨淡,一双秋目望着萧影,盼他于此紧急关头,突发神威,救自己于水火。但见萧影师徒模样狼狈,好几处衣服都被烟火灼破,一颗心也就冷了下来。

    萧影关紧房门,皱眉寻思脱身之策,福星却在一旁发作起来。

    他朝如尘大声骂道:“你这道姑,还不快快交出惊鸿簪!”

    如尘见他言辞犀利,避过头去只是不理。

    萧影回过头斜了福星一眼,愤然道:“人人都死到了临头,你还念念不忘逼要惊鸿簪,难道这簪儿便比性命还重要么?”

    福星怒目相向,大声道:“老夫今日拼个一死,非也得见识见识这惊鸿簪的庐山真面目不可!快些乖乖拿出来,老儿年纪一大把,也不想在你丰韵十足的道姑身上又摸又搜。”嘴里这么说,样子却似立时就要动手搜身。

    萧影挡在师父身前,福星对他心有所忌,微微后退了一步。

    禄星见兄长与萧影剑拔弩张,说不好立时便要动手,到时只怕被“阴阳双煞”乘了渔翁之利,忒也不合算,便道:“依我之见,倒不如请如尘道长交了簪儿出来,给那些个吴越兵将,如若不然,恐怕大伙的命全要搭在这儿了!”

    听了禄星的言语,其余五人均是心有不舍,但眼下还是逃命要紧,簪儿慢慢另行夺取亦无不可,便都随声附和禄星,以言语逼迫如尘交出惊鸿簪。

    如尘侧过脸去,只是不给,双手紧紧捂住衣袋里的簪儿,生怕一不留神给对方抢了去。

    萧影心想,好在今日已然找到了簪儿的主人,自己只需将簪儿交了给她,那便了事,总算对李飞烟前辈有个交代。至于她如何处置惊鸿簪,却事不关己,只要簪儿别落入契丹鞑子和歹人手中,便算对得起天地良心,吴越国也好,晋国也罢,落到哪国手中不一样?

    但随即又想,最好别落到朱温老贼手中,让他统治了整个中国,不道又会做出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

    言念及此,他道:“各位前辈、李姑娘,萧影自幼父母双丧,流落他乡,后得遇李飞烟前辈。我虽与李飞烟前辈并无说过一言半语,但瞧他遗书的字里行间,字字充满悲壮苍凉,故事中处处流淌着血与泪,实在叫人好生钦佩和感动……”

    他神情悠然,将李飞烟与“阿环”的故事粗略述说一遍。在场八人均自对李飞烟其人轶事充满好奇,虽身处熊熊烈火肆虐的屋檐下,却是浑然忘记了危险,个个听得出了神。

    这时,但听后院鼓噪声大作,噼里啪啦兵器交接之声,骤然传进屋来。

    众人一惊回神,茫然不知发生何事。

    禧星听萧影讲李飞烟的故事,听得兴起,倒也不管外面生发何事,不忿道:“李飞烟和那个什么什么美得不得了的那个……那个生了个娃娃,又到宫里陪皇帝老儿睡觉,唉,这真是……真是……”

    萧影道:“她也是被逼无奈……”

    寿星还没等萧影话说完,哼了声道:“呸,什么被逼无奈了,要我说她失了清白,不如上吊死了,来个干脆!”

    禧星道:“就是,要是咱们的闺女婉情失了……”

    说到这儿,他斜眼瞅瞅福星,见他面色悠然,似乎在想别的事儿,于眼前他说的话充耳不闻,便又大着胆子继续说道:“要是咱们的闺女婉情失了身子,就断断不会活了!”

    寿星一听,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惊声道:“啊唷,那次在太原,情儿被人捉了去,如今音信杳无,只怕她早已……我说乖女婿儿,你可不能不要她做你媳妇儿啊,你既不要她,她便做不成你媳妇儿,她既做不成你媳妇儿,那便只有一个字……”

    他说话时一双细眼紧盯萧影,当说到“那便只有一个字”时,略做停顿,萧影、李瑶等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神情专注地瞧着他,正要发问,寿禧二星却是心有灵犀,齐声道:“死!”

    萧影一怔,心道:“婉情当真对我如此情深?”

    李瑶瞧了一眼萧影,面现不豫之色。

    却在这时,屋顶一根椽子被火苗烧断,吃不住力,咔嚓一声望如尘头顶掉将下来。

    如尘脚下慌乱,不迭避让,身子晃了几晃,总算没摔倒。

    萧影见机得快,出手一掌,未等如尘反应过来,早将带了火苗的椽木荡在一旁。

    却在如尘避让椽木之时,有一件物事从他衣袋里滑落出来,他忙躬身去拾。

    那物事晶莹剔透,正是白若雪当日失落在野,被萧影拾到,继而转送给宿婉情的那枚雪莲珠花。

    如尘面色通红,忙将珠花藏好,瞥目见没人关注于她,这才宽心。

    (创作不易,求鼓励!求收藏!求签到!别的随你心意,谢谢!天天更新,精彩不断!这本书涉面很广,有侠骨柔情,有神仙魔幻,有历史经典,有战场烽烟,神仙、魔幻之类主要借用一种形式,实质上还是以传统武侠为主。明月诚邀各位朋友细心品读,求加入书架收藏,谢谢!朋友们在阅读中有任何的只言片语要说,请在书评区交流。你的小小一句话,对明月来说都弥足珍贵。我在用心去著三四百章节的一本书,如果朋友们能用心去读三四个章节,明月感激不尽!)

第一百六十三回 何意恩师恋少徒

    禄星却移开话头道:“依你所言,李飞烟所说那个‘阿环’,便是后来的杨贵妃杨玉环?”

    萧影道:“我也有此猜测,只是一无凭据,不好妄下定论。”

    禄星道:“据我所知,当年唐明皇的妃子中,名字间带一个‘环’字的,除了杨玉环,别无他人。原来她还有这样一段风流佳话,这倒新鲜,哈哈!”

    福星瞪着萧影,愠言道:“这当口还说这些作甚?你这小子瞎掰一通,所为何来?要独吞惊鸿簪,却是痴心妄想!”

    萧影道:“我对惊鸿簪绝无私吞之心,只是萧影有感于李飞烟前辈的遭遇,又有幸学得他遗留下来的侠影神功。遗书血字历历,每日不敢或忘,萧影绝不能做对不住他老人家之事,誓要找到他的后人,亲手将簪儿交还。”

    福星哼了一声道:“事情都过了百余年,李飞烟老儿的后人只怕早就死绝,你这傻小子还对一个死人的遗言唯命是从,嘿嘿,当真可笑!这世上,只怕也只有你这傻小子做得出这样的蠢事。你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么?”

    李瑶斜了福星一眼,正要开口,却听萧影道:“萧影自然没有菩萨扶危救世的能耐,然而为人处世,信义二字却丢之不得?”

    福星道:“你不肯丢信义,难不成要大伙丢老命?火烧眉毛这当口,你小子还跟老子讲什么大道理。再不交出惊鸿簪,老子与你拼命!”说话时双眼眨红,嘴中白沫都溅到了萧影身上,显是气急败坏。

    萧影道:“前辈莫急,如今李飞烟前辈的后人已经寻到,惊鸿簪交与不交给吴越兵将,全凭她一言而决,萧影怎做得了这个主。”话语间双目自然而然瞧向李瑶。

    福星瞧他眼神,猜出他说的“后人”便是李瑶,但仍不大相信,斜眼指着李瑶道:“她是惊鸿簪的主人?”

    见萧影并不作答,自觉多此一问,眯眼左左右右打量李瑶一遍,鄙夷道:“你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便是簪儿的遗主人?”

    转头又对萧影道:“你这小子将簪儿交给她,外面坏人那么多,她能护得周么?倒不如交给咱们兄弟四人,得了宝藏,好歹也分你们百儿八十万两花花。”

    萧影对福星一席话不加理会,转目对如尘道:“师父,便将簪儿交与李姑娘,成么?”

    如尘神色反常,郑重其事地道:“不能交给她……”想要继续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萧影一愕,心道:“师父当年在皇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尚且离宫而走,照说不会看重惊鸿簪这样的身外之物,却为何适才拿了簪儿,便想不告而别,这时又死活不肯交簪?”

    思来想去,总是不明所以。

    听闻如尘的话,便连机智老成的禄星也恼怒起来,眉头一皱,双眼恶狠狠望向如尘,随即拿扇子的右手一挥,快速无**向如尘脖颈,左手同时向她腰肢抄到,显是要以武力强取惊鸿簪。

    萧影一惊回神,眼见师父危险,陡起一招,拍向禄星后脑。

    禄星闻后脑勺劲风扑扑,心知萧影攻到,对方武功非凡,双掌足可开碑裂石,若被他拍中后脑,哪有活命的理儿。

    当即不敢怠慢,双手回撤,接了萧影拍来一掌。

    萧影意在救人,逼禄星不得不回身自保,方才一掌只使了五成功力,而禄星却用上了浑身解数,这才勉强挡住对方掌力。

    福星怕禄星吃亏,早已朝萧影拍出两掌。

    见两个兄长已然和萧影动上了手,寿禧二星急急挥锤使杵,分从两路夹攻上来。

    “阴阳双煞”眼见屋内烟雾弥漫,屋顶屋壁被火烧得个炭窑似的,心知再迟得一会儿,屋内所有人非被活活烧死不可,当即抢上前去,便要越过福禄寿禧四怪,去拿如尘。岂料被萧影挥掌挡在中间,掌风凌厉已极,一时难于穿越。

    如尘适才被禄星的衣角带倒,此时慌慌张张爬将起来,拉开房门便往外冲,浑然忘却了外头兵禁森严。

    萧影大骇,连声喊道:“师父,外面危险……”

    如尘却是易容装扮而成,她的真实面孔是宿婉情。

    此时宿婉情哪里想到自身安危,一心想着耶律楚南的一番话:“萧影持信物惊鸿簪去与李飞烟的后人成婚……簪儿的主人早有意中人……她在洞房花烛夜预谋杀害萧影……”

    所有的事儿电光石火般闪现在宿婉情眼前。

    那日,她被白若雪关在太原郊外的木屋之中,对方去后久久不回,她又饿又怕,最后拧断了身上的绳索,逃离木屋,却又在树林中迷失了方向。

    她自小连自家大门都未出过,荒山野岭,却又如何辨得明方向,只得漫山遍野地瞎走一通,最后鬼使神差般来到辽国境内,竟还遇上了耶律楚南。

    起初耶律楚南见她人长得好看,且又心地纯洁,对人毫无防备之心,平时坏事做尽的他便起了歹念,将她带在身边,欲行那不轨之事。

    其时耶律楚南行军在外,身边一无约束之人,愈加肆无忌惮。

    便在遇见宿婉情的第二日上,他命兵士找来“阴阳合欢散”,欲投于她的食物中。

    幸得宿婉情事先说破了嘴,言道要耶律楚南帮忙找寻萧影的下落。

    耶律楚南一听便来了兴儿,满口将此事答应了下来,又见她每一说到萧影,便双颊飞红,眼中含情脉脉,立时便猜中了她对萧影的可可芳心。心想,大可利用此女,骗得萧影乖乖交出惊鸿簪。

    那下药窃香之计,便也就此作罢。

    耶律楚南每日好生招待于她,心下自也盼着宿婉情投怀送抱,她成了自己的人,计谋实施起来更是大妙。因此上每日甜言蜜语,着实献了不少殷勤。

    不意她像是铁了心肝,不论耶律楚南花样百出,使尽挑逗之能事,一颗芳心总是向着萧影。

    耶律楚南此后寻得萧影的踪迹,立即率军前来,想要强取惊鸿簪。不想却与自己的叔父、叛军首领耶律剌葛遭遇,短兵相接于大草原之上,却让萧影成了漏网之鱼,伏在牛腹之下逃脱。

    他一心想要夺得惊鸿簪,哪肯就此罢手,连日跟踪萧影,寻找下手之隙。

    这日,见萧影被沈万山、阎三等人带入沙漠,不由大喜过望,一路尾随一众人进了沙漠。结果沈万山、阎三各怀鬼胎,为了夺得惊鸿簪竟然互相残杀,让耶律楚南乘了渔翁之利,在萧影、沈碧荷奄奄一息之际,他将之双双救回。

    也幸得有耶律楚南,萧影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耶律楚南对宿婉情晓于利害,说什么惊鸿簪是那定情信物,萧影拿了去,是要与李飞烟的后人成婚。想那萧影是个虔诚守信之人,只要亲手将簪儿交予了对方,那这桩婚事便雷打不动,她到时便会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宿婉情听后面色凄楚,落下珍珠般的泪儿来,哽咽道:“她真心诚意对他好,这便成了,我只盼着萧大哥好……”话未说完,掩面抽泣起来。

    耶律楚南见她不为所动,又道:“这你就猜错了,那李飞烟的后裔人倒长得如花似玉一般,然而心里一早便有了意中人。”

    听闻此言,宿婉情收住泪眼,喜道:“那不正好,萧大哥不用娶她啦!”

    耶律楚南佯装忧伤,幽然叹气道:“她那个意中人便是我。”

    宿婉情一怔,说道:“那也不妨呀,只要萧大哥不娶她,你俩自是一对儿,你又何须烦恼。”

    耶律楚南道:“要紧的是她的祖辈曾经传下口谕,如若有一天有人持惊鸿簪而来,只要男未婚女未嫁,定须与之结拜或成亲,如有违者,便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宿婉情“啊”的一声,登时急了,道:“这可怎生办?”

    耶律楚南道:“只要抢在你的萧大哥见到那人之前,将惊鸿簪截下,那便成了。”

    宿婉情道:“这种事情做起来大是不光彩,再说萧大哥倘若喜欢她……”说到这儿,一脸忧伤与茫然,下面的话便哽住不说。

    耶律楚南见她为人纯白如纸,一无城府,眼下又心旌摇摆不定,自己再添油加醋,将事态说得严重些,定能使她乖乖就犯。

    当即道:“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和她的一桩美好姻缘活生生被拆散,原也怪不得姑娘你,然而你自己的如意郎君,岂可拱手让与他人?”

    宿婉情道:“你说这些个事,我心里何尝不知。我一个弱女子,旁人的事,也管不了这许多,我只盼萧大哥每日开开心心!”说着双颊一红,随之又面现凄凉之色。

    耶律楚南知道她嘴里这么说,心里终是极不情愿,便道:“我和簪儿的主人情投意合,一早便探过她的心思,我说:‘万一哪一天有人携簪而来,你该怎么办?’她想也没想,张口说道:‘那我便在他找到我之前杀了他!’我说:‘要是对方突然出现,截杀不及呢?’她说:‘这也难不倒我,我在洞房花烛夜杀他。就算他武功高强,下毒、设机关,我的心总是给了你,他休想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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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回 连天兵祸舟中敌

    话未听完,宿婉情已然吓得花容惨淡,颤声道:“你……你这话当真?这般心地狠毒的女人,你还要她?”

    耶律楚南道:“她对旁人狠毒,却是一片真心对我。”

    宿婉情黯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她蓦地开口道:“萧大哥现下身在何处?我须及早让他知晓这一切,她定会听我劝,不去和那姑娘好。”

    耶律楚南道:“这样想你就错了。想那萧影为人十分固执,为了完成李飞烟的遗愿,不惜得罪天下人,数次拼着性命不要,都不肯将惊鸿簪交了出来。凭你区区数言,他便依了你?你把事情想得忒也天真了。”

    说了半天话,耶律楚南只觉宿婉情话声柔婉,身姿窈窕,美洁肌肤如玉,内心又是天真无邪,对自己的言语无所不信,心里越是喜欢,不觉浑身燥热,越发心痒难搔,心道:“到哪儿再能找到这样好的姑娘!”

    但为了惊鸿簪中那数不清的宝藏,他只得收敛心神,说话时避开对方不瞧。

    宿婉情亦觉对方神色有异,但她一心惦记着萧影,哪里想到眼前的男人一肚子坏水。

    也幸得她对萧影一往情深,耶律楚南不得不以她为诱饵,这才保得她的清白之身不失。

    听了耶律楚南的话,宿婉情秀眉微蹙,心里实不知自己在萧影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劝了他多半不济于事。再说他向来为人侠义,属于那种言必信,行必果之人,绝非温言软语所能动,便道:“那该怎办?”

    耶律楚南道:“萧影为人除了重色外,最为尊敬的人便是他师父如尘……”

    宿婉情脸色微微一变,打断他的话,责备道:“萧大哥何时重色了?”

    耶律楚南道:“原来你却不知,他自得那惊鸿簪后,在旁人的一路追杀之下,尚自不忘采阴补阳,似你这般对他死心塌地的姑娘一大堆,现下被他害死的,算来已经有两个。”

    宿婉情不知“采阴补阳”是何意,心想:“萧大哥其貌不凡,为人极好,有不少姑娘喜欢他,那也不足为奇。他为人这么好,怎会害死两位姑娘?有机会倒要问问。不过耶律楚南说萧大哥害死两个姑娘,想来是他对他颇有成见,这才嘴上瞎说。”

    心里对耶律楚南着实有些憎怨,想着萧影随时可能身遭大难,便也没再细问,只道:“你且再说下去,怎生救得萧大哥?”

    耶律楚南本想将萧影丑化一番,教宿婉情狠下心来为己所用,哪知她仍自念念不忘如何救萧影,心下不觉好生失望,妒意大炽,便要发火。但一想到自己这一翻脸,要她骗得惊鸿簪,已然不可能。

    当即道:“你对萧影有情,他未必对你有意。以你的身份,想叫他交出簪儿,自是不能。萧影最为尊崇的是他师父如尘,你需扮成她的模样儿,或偷或骗,只要拿了簪儿,交到我手里,那便算救了他一命。只是我今日之话,断断说与他听不得,否则萧影生性固执,你说前面是火坑,他偏生不信,定要去试。你若说了,他还会对你心生戒心,簪儿拿不到不说,还免不了枉送他性命。”

    宿婉情听他老说萧影“固执”,心下着实不悦,然而他的一番话亦不无道理,生怕自己多嘴,一个不小心断送了萧影的性命,到那时自己断然也不会活了。随口答道:“我见了他,少说些话便了。”

    耶律楚南微微一笑道:“没错,你与如尘性儿大异,话说得多了,难免被萧影识破。”

    当下叫来易容师为宿婉情易容改妆。

    宿婉情一想到立时便要与日思夜想的人儿厮见,一时芳心窃喜,心潮澎湃,竟致面颊羞红,一个劲儿催促易容师快些,又恐易容得不像如尘。直到在山洞中萧影认她不出,这才惊叹易容师的神乎其技,心下这才放宽。

    一路跟随萧影下来,她有时候在想,要是时时能随他左右,一辈子要她扮成如尘,自也心甘情愿。

    此刻在宿婉情心底,惊鸿簪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藏,却是个关乎萧影性命的邪物,由萧影交给李瑶再交给吴越兵将,与由她直接交给吴越兵将,有着天渊之别。只要萧影未亲手交簪与李瑶,婚姻之约便算不得数,是以她拼死奔出,便是要抢着把惊鸿簪交给吴越兵将。

    奔到院心,她大喊大叫:“惊鸿簪在我手里,快些来拿去……”

    连喊几次,四墙之上一无回声,夜幕下,唯有滚滚浓烟,冲天焰火烧得正盛,烘照得整座李府犹如白昼。

    萧影一连使出三招“侠影神功”,如狂风骇lang般逼退福禄四怪与阴阳双煞,飞也般驰向院中,还好“师父”有惊无险,四周的兵将竟在不知不觉间,退得干干净净。

    再一细听,毕毕剥剥的火苗声后,隐隐传来乒呤乓啷的兵械交接声和厮杀声,便如两军对垒一般。

    六怪尾随萧影身后,抢出门来,李瑶跟着跃出。

    六怪见强兵已退,纷纷上前抢攻,非逼得宿婉情交出惊鸿簪不可。

    萧影一急,大声道:“师父,李姑娘,你们快逃,我截住他们!”

    宿婉情闻言哪肯就逃,更何况与私下暗恨的魔女李瑶同路。她心想:“簪儿与其交给李瑶,倒不如交与六怪。”

    她适才初次听闻福星说惊鸿簪内有宝藏,倒也不如何惊奇,想来人人想要得到的,是其中的宝藏,但宝藏对自己而言,却是半点用处也无。

    心念及此,她道:“我不走,咱们死一起便了!”

    萧影运起侠影神功,只守不攻,虽六怪合力,却也一时奈何他不得。他手下不停,嘴里直喊:“快走,你不走,当真要害死我么!”

    宿婉情道:“我……”

    一时心下大急,左右为难,眼见萧影与六怪斗得不可开交,七人真气挥洒,斑斓交错,将偌大一个院落装点得红红绿绿,心知萧影情势凶险万分,如若自己再不走,他立时便要命丧当场。

    她心下又想,走就走,大不了不与李瑶同路。

    寻思既定,她十步一回头,径往外跑,嘴里道:“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在……”本想说个地方等他,脑海中却一个地方也想不起来。

    李瑶跟着她往外奔去。

    屋后的喊杀声越来越响,只听有**声道:“识相的快快交出惊鸿簪,可饶尔等不死,否则便将你们吴越国的老窝端了,瞧钱镠老乌龟往哪里藏身!”

    另一人怒声回嘴道:“你吴国恁地小瞧咱们吴越国,早晚有一天,定要叫你们死无藏身之地!”

    ……

    一时之间,双边你来我往,嚷骂之声此起彼伏。

    萧影边凝神拆解六怪攻来的招式,边暗道:“原来是吴国大军杀到,这才解得我等之围,如若不然,只怕今晚定要活活烧死在此了!”

    又听乱军中一人骂道:“废话少说,咱们兵刃上见真章!杀呀……”

    震天杀声骤然而起,从声音上判断,竟是由北向南杀将下来。萧影心想:“吴国在吴越国之北,此处正好是两国交界,瞧此情形,显然吴越军不敌吴军,节节败退,让吴国攻破了防线。李府周围的吴越军达数万之众,怎会一败涂地?想来吴军比吴越军犹多。”

    此时又听**声道:“吴王杨渥殿下有命,若吴越国不肯乖乖交出惊鸿簪,尽可长驱直入,直捣钱镠乌龟老巢!冲啊……”

    马蹄声如雷,竟似要将李府踏成平地。

    兵荒马乱,萧影记挂着师父和李瑶的安危,哪敢恋战,砰砰拍出两掌,折转身子,施展轻功便往南疾驰。

    六怪被身后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声势所慑,却也无心恋战,一路紧跟萧影来到太湖之滨,见湖畔灯火微明,一只木船正好起锚划向湖心,船中有两个女子,一个坐船头,一个坐船尾,正是如尘和李瑶。

    萧影一跃上船,坐在船尾的宿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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