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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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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以达和元相公是真不和吧,我看他就是变成了好人,也和元相公的政见很难相合。”
“你们难道不觉得牢中夜审那一段很明显吗?”
“啊,就那段,按张以达的行事风格,不会让人半死不活,会直接让人死得不能再死,绝对没有死去活来的可能。”
“咱们这样一说,真有不少地方细思量很值得推敲。”
楼上萧启此时表情如同梦游,完全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你这样强行转折相当生硬,你可是打鼓人,怎么能这么随便说转就转。”
“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再来跟我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其实按孟约的性格,没办法把伏笔埋这么好,全是杨廷礼曹仲仑加王醴的功劳。孟约感觉,凭那三位的城府,绝对不可能连个草蛇灰线都搞不出来。事实上,她在通看整个剧本时,看到了三个较为明显的点,刚才戏迷票友们已经说得差不离了,但牢中夜审其实……并不是。
萧启:好吧,算你有理。
第五幕开演,将事先埋好的草蛇灰线揭开蒙于其上的纱,让众人恍然大悟。有说中的就会讲“看吧,我早知道这里有问题”,没猜中的则是“我们不信,打鼓人你无理取闹,哪有这样强行转折的”。但随着第五幕一点点推进,戏迷票友们不得不认同,确实,前期在其中埋下不少伏笔,当时他们竟一点没怀疑。
“不,我还是不能接受张以达是好人,现在我更宁愿相信张以达是个不死的坏蛋。”
“诶,坏蛋可不行,教坏小孩。”
“我宁愿相信孤家寡人就是对他的终生刑罚,妻离子散父母皆与其断绝来往,这样的惩罚,其实也够。”
“就是,打鼓人戏里有句话酸得好长命百赠,孑然一身。”
“还有最后一场呢,接着看呗。”
是的,张以达那个时不时给他找点小麻烦的围观众妻子,在早前几场戏里,因憎张以达为恶,愤而离开,其父母也一样,恨其助纣为虐与其断绝关系,不认其为子。戏迷票友没跳起脚来骂人,也是因为从私人生活方面来说,张以达确实挺惨的,回到家中冷锅冷灶,连仆从都不愿意帮工。
孟约含笑。
萧启:我仿佛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的,你的不好预感马上就要在戏台上演起来。
张以达并没有众叛亲离,父母妻儿远离他,也不过是整部剧跌宕起伏混淆视听的一部分。
戏迷票友:这结局,还不如坏蛋不死呢,抻得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想破口大骂吧,没什么好骂的,人家是好人。吐槽吧,一时也找不着什么辞儿,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感觉坏极了。
“《慕春令》里有句什么词儿来着……”
“磨人的小妖精?”
“英雄所见略同呐!”
戏迷票友们皆心有戚戚,打鼓人不正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抻他们一整部戏,到最后给他们来这个,还不如张以达就彻底是个坏蛋呢,至少能骂一顿痛快淋漓的是吧。
#王醴:磨人的小妖精难道不该是我的专属昵称吗?#
第三四九章 来于生活,高于生活
《疾风令》的大结局,让所有人都没法感到满意,虽然坏人果都如大众所期待的那样全部死光光,但张以达这个大反派居然一秒洗白,这个比坏人不死光还让大众不能接受呢。对,再合情合理,再有伏笔,再草蛇灰线,再前有因后有果,再符合逻辑,广大的戏迷票友也不-接-受。
戏迷票友们在宝云楼下不肯走,因知道孟约就在楼上,他们就样见着人问一句“阿孟姑娘,以后能不能别这样玩了”。张以达就算了,他们认还不行,也不知哪来的小道消息说是打鼓人为给郎君唱赞歌才写的《疾风令》,张以达这个角色简直膈应死人,这要真是……
“这要真是,咱们也得认,这结局太让人没法忘怀。”
“正是,不管如何,要是真有个张以达这样能忍辱负重,肯引清水洗淤泥的,那当真很值得敬重。”
“倒……真是!”
“王知州真是这样一位官员?”
“嘿,都说是套,你怎么还是被套进去。”
“甭管是不是赞歌,王知州也是位能臣干臣,咱们可不能因为戏就误解人家。”
“王知府王知府,得记得现在咱们亳州设府了,别成天再喊人王知州。”
听罢这些谈话,萧启再看孟约就不是幽怨了,而是惊讶与敬佩:“这些,都是你事先就料想到,才在戏文中这样安排的?”
孟约:虽然没有,但是这个13还是很想装一下的。
“那是自然,若这点都不能料想到,我哪儿来的自信这戏能是赞歌,而不会是衰歌。”孟约心里这会儿想的是,因为督察院和司法厅两度查王醴时,她主动向王醴签的诸多不平等条约,比如各种角色扮演……
萧启看孟约片刻后,道:“明日我便登门与阿孟姑娘共习厨艺,还请阿孟姑娘吩咐厨下,另给我备眼灶,备好盘碗,旁的都不必。”
“那我先谢谢萧兄,为这事我可烦恼许久了,要是你不能来,我这美食绘本还不知得到哪天去。说实话,家中的厨子和厨娘也不是手艺不好,就是总少点让美食充满故事的东西,我没法把他们做菜的过程,融入到我绘本里。”孟约必需得承认,厨子厨娘做菜的过程再没法融入绘本里,这段日子研究各地美食下来,她也胖了三斤。
“你为何觉得我的食物会充满故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萧兄就觉得,你是个充满故事的人,唯一身故事的人,才能做出承载着他故事的美味佳肴,萧兄想必也是如此。就好比一道寻寻常常的红烧肉,我家厨娘做得不比谁差,但也就是好吃而已,当然做菜好吃就够了,我这是要画进本子里,光好吃就不够了。这时候,像萧兄就必然在这一道红烧肉里,能融进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所思所想,自己的理解和自己小窍门进去,像这些,就是我想要融入绘本里的。”孟约也跟厨娘说过这些,厨娘回给她的是一双茫茫然然眼睛。
萧启:“我亦不知,我的菜是否能达到阿孟姑娘所求的,只能尽我所能。”
“多谢,”
萧启先走,毕竟他又不用避开楼下的戏迷票友,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在众人的视线中下楼去,并离开。至于孟约,且得想法子呢,不然就要陷入群众的包围圈里。
最后孟约也是没法,谁叫人人都知道她会在每场戏新上演的时候到宝云楼看戏,她也不好真躲着不见,就是被大吐槽一下而已嘛,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孟约出现在楼上扶梯那时,楼下等着的戏迷票友齐齐露出笑脸,哪怕刚才有一肚子槽,看到符合主流审美的打鼓人,也忍不住面带笑容。
“诸位刚才说的话,我在楼上都听着呢,如果非要有一句解释,那就说一句戏来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有解释,并且也就解释到这里,至于大家怎么理解这个“高”,孟约是自己扔出去雷去,就撒手不管的。雷都脱手了,还管它怎么炸呢,反正当时她是安安稳稳地脱身了。
顺顺利利回到家,抱到自家刚学会翻身没多久的小阿,阿闻到熟悉的味道,抬头看孟约,这时阿的双眼大约已经渐渐能看清人,最近可喜欢盯着抱他的人看了:“阿呀,我是妈妈,妈妈今天去看戏了,《疾风令》的最后一场,大家都好喜欢看妈妈编的故事呢。”
戏迷票友们且是不在,不然肯定要抗议,就为《疾风令》这结局,他们也得严正抗议。
不多时,王醴回来,洗漱罢伸手抱阿,阿可喜欢被他爹抱了,每次抱都要乍着小手揉他脸,为此,王醴不得不每次回来都去洗漱一番,把脸刮得干干净净,以免扎疼阿嫩豆腐一样的小手:“年年。”
“嗯,什么?”孟约低头在一边喝茶呢,猛被点名,一脸茫然。
“你确定你那《疾风令》真是为夸我写的?”
“肯定是啊,怎么了,我在戏楼里听着,大家是夸你来着。”
王醴:“好些人来问我,是不是你画《疾风令》时,我惹你不痛快了,待到结局时才把你哄好。”
孟约幸亏嘴里的茶已经咽下去,要不然准得呛死:“哈哈哈……大家的联想能力真是好强大。”
王醴:有这么个妻子我有什么办法,自己上赶着要娶的,还能怎么着,认呗,还得认一辈子……她委实戏多,这辈子要没看够,说不得还有下辈子。
孟约可不知道王醴心里在想什么美事,她对王醴说了说萧启明天能来的事,王醴立马道:“明日记得留爹在家里吃饭,我亦会天天回家吃饭,工学院的院士们最近也可常来家中吃饭,左右……定会做不少菜,不吃也白费了是吧。”
孟约:我师兄好擅长利益最大化,是不是玩政治的都这样啊!
“叫院士来干嘛?”孟老爷正好踩着点回来,急着来抱外孙呢。
“爹,萧启明日会登门,师兄道要你和院士们回家吃饭呢。”
这段时间,孟家真没少说萧启,孟老爷当然知道这人是谁是干什么的:“那敢情好,明儿我召集人,让厨娘和厨子好好露两手,萧启做的菜准就一两道,正够大家尝尝厨王的菜什么味儿。”
看孟老爷和王醴为明天的聚餐而谈得眉飞色舞,孟约默默给他们加上弹幕唯小甜甜与美食不可辜负。
#是的,我就是这么自恋#
第三五零章 百味调和,百态调和
孟约以为,萧启这样的x格的厨王,肯定会自带厨具,格调倍高,什么天外陨铁刀,寒冰斩骨刀之类的,再不济也来得大马士革钢吧。可人家两手空空来的,厨房走一圈,问过厨子和厨娘之后,挑了两把趁手的,往切墩前一站便算准备好了。
孟约和厨房里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孟约默默为自己和大家一起吐槽你好歹是厨王,高调点行不行,我告诉你,你这样亲民,大家没办法愉快地仰视你,知不知道。
别说,萧启站切墩前还看着没什么不同,但刀一运起便大有不同,那声势生生像一部大片的开端。手起刀落,一块牛肉被切成匀匀称称的细丝,以孟约5。0的视线,她可以确定,那牛肉丝不比头发丝粗,且根根齐齐整整,没有断的没有肉渣。
等闲的厨师不是做不到,而是做不到像萧启这样,切个牛肉丝,都切得跟文艺片似的。人果然还是要长得好看一点是吧,孟约默默看自家大厨,手艺大约也不会差太远,可看看人家再看看……算了,自家大厨正跟小粉丝看见本命偶像一样捧着一脸小鹿乱撞的相呢。
至于厨娘……
号称年轻时十里八乡一朵花的袁娘子(是的,厨娘本身就有名儿,你们没注意,开篇的时候年年薰腊肉那会儿点过名的)那小鹿就撞得更激烈了,双手捧胸满面红润光泽的相儿,和十八岁少女终见到此生良人时的模样简直一样一样的。
“有把牛肉切这么细的菜吗?”
厨子:“有,入汤羹也可,还能过油速炸再拿红油辣子姜蒜白芝麻一拌,搁点麻油,顶顶好的蜀中风味儿。”
孟约:这仿佛是灯影牛肉丝,不过,这菜有这么久的历史吗?
事实上,这是蜀中某大族的家传菜谱,不过是人家的菜谱寄到了孟约这里,厨下都已经翻看过,且做过,所以厨子才一清二楚。萧启因这句话,还看厨子一眼呢:“看来阿孟姑娘这里,确实是集齐了各家的家传菜谱。也是奇了,我们求上门去,好一通相请才能得见,到阿孟姑娘这里,却是人家主动寄过来,还连食谱带调料带食材的。”
袁娘子:“小姐,这时候是不是不适合说有人给我们送了良种黄牛来?”
孟约:我该拿什么来扯回我家一脸春心萌动的厨娘。
萧启做牛肉丝不是炸也不是入烫羹,而直接码好味,上烤网碳烤,一冒小泡就算好,然后拌上简简单单几样调料,全是厨房里现有的。全套做下来行云流水,一点不沾烟火气,连身上的围裙都一点油星没沾着。
“尝尝。”
孟约率先伸筷子,夹了一点放在小碟子上,大概做菜做得像画片一样是种天赋,萧启做的菜,明明没摆盘,但孟约随便挟一筷子摆小碟子上,都莫明其妙地好看。肉是嫩红色,因切得细在自然光下自带晶莹剔透感,裹着调料汁像裹着打磨好的琥珀,带点酱色,却又不会把肉原本的色泽遮盖,光这视角效果就够可以画进绘本里。
肉丝匀称地每根都一样,夹着还不乱不塌,根根挺直,这要是个人,就能用盘亮条顺了。当然,菜最终还是得讲吃到嘴里感觉怎么样,味道怎么样,美味不美味,舒服不舒服。
夹几根放进嘴里,以为会硬,得费点力嚼,却意外地外焦里嫩,按照国人的习惯是全熟的,但那口感显然是刚好转熟的瞬间就被萧启中断加热过程。孟约其实不是很爱吃牛肉,因为牛肉有股她不很喜欢的气味,但萧启不知怎么做的,将那股味加上香料,相互衬托成耐人寻味的香气。
“嚯……感觉我从前的牛肉都白吃了。”孟约说着悄看厨娘和厨子,生怕因她这话,二位以后就不给她做好吃的。结果她一看,那两位放漫画里,早两眼星星乱往外冒不愧是可以用厨艺征服世界的男人!
厨娘和厨子也还得做菜,准备稍后的午饭,工学院的大佬们会来吃的,虽然不知有多少个,但想想厨王的名儿就知道人少不了,尽着多做呗。厨娘厨子品尝得心花怒放后,自觉地羞涩地到一旁做菜,时不时还瞅萧启一眼,萧启维粉的手段高高的,每每含笑点头充满鼓励的意思,厨娘和厨子包括帮工仿佛把身上的血都换成了鸡血似的,一个个下脚下手皆如飞。
“萧兄不但很擅于做菜,也很擅于与人来往嘛。”
“这天下事究到根底上,理皆有相通,菜到锅里无非百味调和,如你所言,牛肉有味,但调和得消退,那味儿便成异香扑鼻回味悠长,与人来往亦不过百态调和因人而异罢了。”
孟约猛一合掌:“对,正是这样,我要的就是这些话。”
她不会做菜,没办法把菜的百味和人生的百态通而论之,孟约觉得,一个故事要有灵魂,就不能写美味是美味……这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被日后的学生们当成史上第一吃货,而且现在打鼓人影响力这么大,她也想能“立好言行好事”,夹进去一点小鸡汤,甭管心灵鸡汤还是毒鸡汤都算鸡汤嘛。
萧启看孟约,忍不住轻笑一声:“对厨子来说,做菜好吃方为根本,余的不过个人挟带罢了,说到底不是菜里边的,而是人身上的。”
牛肉丝算是凉菜,萧启做第二道菜便是正席上的大菜,他手下不紧不慢,食材是秋日常见的冬瓜,孟约问:“做素烧火方?”
萧启:“等着吃便是了,想那么多,你们编故事的是不是都这样,每时每刻脑子里都满是戏。”
孟约:“我以此维生,戏多算是敬业。”
萧启:“我以此维生,做菜时不说话也是敬业。”
孟约懂,是怕喷口水沫子在菜上,于是乖乖在一边看着不说话了,只下笔如飞,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记下来。
待菜做好,孟约便去就坐,就坐时,她猛就想到戏该怎么开篇了,至于之前画好的开篇不要了,全部推翻重来,美食绘本嘛,当然要从一顿能让人口水欲滴心向往之画面唯美的的饮宴开始。
#是的,对不起大家,我又要报会了#
第三五一章 鸟过留声,人过留名
孟约决定,在美食绘本里,虚构一个美食世家,一个真正用美食征服过世界的家族。但因为一场意外,这个征服过世界的美食家族在一百年间迅速败落,乃至最后菜谱失传,到最后只剩下少数吃过那个家族美食的人仍津津乐道,且自叹只能把这份遗憾带进棺材。毕竟,那个家族在最巅峰时,遭遇了那样不幸的意外,以至于断绝传承,从此再也无人能得见当时盛会。
一开始的饮宴,就是这个家族最后也是最巅峰,更是最让人念念不忘的饮宴,从酒水到凉菜热菜点心瓜果无一不美味到令人说起来都齿颊生香。孟约在这里,征求萧启的意见,安排了一张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完美菜单:“如果你说的那个家族真有这么大的能耐,真的用美食征服过世界,那么他们就有人力物力精力去做出这一桌菜来。”
“我还以为,萧兄会让我返朴归真呢。”毕竟,刚刚端上去的冬瓜就很返朴归真,孟约还以为顶级的大厨就是这样的调调呢。
“既然是一场能让人津津乐道百年的饮宴,那就不能是一场寻常宴会,必然精美绝伦且无法复制。有时候人是这样的,再好吃的都可能淡忘,最终只记得好吃,可若视角听角味角合而为一,皆留下深刻印象,那么就很难以忘怀,因为不可能再重现。”萧启蒸完冬瓜,浇好汁,就在一边蹲着和孟约商量菜谱,看孟约那字写得不咋滴,还捞过来,一页一页写下去。一张菜谱写一页,十分细心地帮孟约写出所有能画进本子里的“闪光点”来。
等萧启写完,孟约仔仔细细看一遍说:“就是不全做一遍,也至少得做三分之一罢,不然我没见过实物,根本没法画啊!”
天知道,从前她画绘本都是靠想象力的,最多开点穿越者的挂,哪有什么没实物就没法画的。这不是遇到了萧厨王嘛,那必需没见过实物没法画。
萧启在这方面还真有点不辩真相,毕竟他又不是王醴,孟约一扯瞎话就能看出来:“只要食材充足,调料皆备,给你全做一遍也不妨,左右我亦想定下心来,写本菜谱。鸟过留声,人过留名,做为一个厨子,活一世别的留不下,菜谱总得留一本的。”
孟约:如果不是我这里不想放人走,真想反萧启介绍给懿安王妃,那边正琢磨怎么弄菜谱呢。
不过两边说的菜谱还是不一样,萧启是自己写菜谱,懿安王妃那边是整理各家的菜谱集册刊印,所以大约……保持沉默,把萧启多留一段时间,多做点好吃的也是可以的。
诶,谁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了,人为了吃也能干出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好么。
“那我帮萧兄,但凡你有什么需要的食材,同我说一声,我这里没有,还能发动全天下的戏迷票友嘛。”孟约说着,邀萧启一起去前边吃饭,估计工学院大佬们的筷子已经收不住了,再不去,他们可能连盘子都已经啃光。毕竟,那碗冬瓜真是味道棒极了,光吃下饭两相宜,美到没朋友。
冬瓜上桌的时候,拢共才上六道菜,两道凉菜,四道热菜,大佬们本来想等菜上全了再上桌,结果一看厨王的菜都上了桌,那颗向往美食心让他们再也没法好好安坐。孟老爷见状,喊大家就座,大佬们道:“阿孟姑娘和萧厨王不是还没上桌,别人就算了,萧厨王可不能不等,早心驰神往欲谋一面,怎么能先吃,得等等人家。”
忽然地位急剧下降,成为就算了的“别人”的孟约:……
“萧厨王,快来快来,上座上坐。”
一桌大佬在桌上呢,萧启这样会做人的,哪里会上座,自然是敬陪末座,孟约就在他左手边。古人以左为上,所以,萧启坐的可谓是真正的末座。一群大佬们看萧启,简直慈祥无比,连看孟约都不像现在这样满眼柔光,恨不得把人溺死在里边。
大佬们尝牛肉,对牛肉能切这么细表示不解,因为这不科学!
孟约一看这阵仗,没准饭都要吃不上,得改科学研究会,赶忙以茶代酒敬上去、不想大佬根本没这意思,美食当前,厨王出品,谁还科学是什么玩意儿,好吃就行了。
萧启:“选肉条粗的腱子肉,顺着纹理,将根根肉条一分几丝即可。”
大佬们:这大概和一根绣花线分成十几根一个道理?算了,不管它,美食当前,不要搞那么多问题出来,烦不烦,还能不能好享受。
及至冬瓜,萧启爱施酱,但薄施,萧启对此所持的观点是酱色最容易让人食指大动,最容易让人产生一生“看着就好吃”的感觉。
浇汁里用了肉,所以这酱色大半要感谢肉渗出来的汁,同薄施的酱油相互融合,呈现出来的颜色,美到让人心折。炸到焦黄干脆的葱蒜在其中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孟约觉得回头得请萧启多炸点,感觉这玩意儿调点酱油混点肉,蒸全世界都能美味至极。
“萧厨王,你说做菜能不能有精确的调料用量,火候大小和精确的时间呢?”
萧启:这……
大佬们齐喷:“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回头回工学院,爱怎么琢磨怎么琢磨去,饭桌上不想着吃,还得工夫想别的,你对得起厨子吗?”
萧启:这个……
孟老爷:“冬瓜甚美,古人道玉盘珍馐,如今佳肴,果是应以玉盘盛之。”
“光一个美字,哪里足以形容。”味淡却不薄,吃到嘴里总觉得,那些浓油赤酱,调料足,滋味稠厚的菜都成了垃圾。要不是孟家的厨子厨娘如今手艺飞涨,只怕都要被大佬们当成垃圾。
“虽我不擅文,但总觉得像一首好诗在唇齿尖反复吟诵,清雅绵长,回味不绝。这滋味,果能绕梁三日都不绝,原来这话真一点不夸张。”
“古人还说三月不知肉味呢,吃了这道冬瓜,怕也会如此。”
萧启:你们……开心就好。
孟约:即使大家转折得很生硬,但夸的话还是很可以的嘛,我都拿小本记下了!
#王醴:唯小甜甜与美食不可辜负#
#大佬们:可以考虑把小甜甜去掉了!#
第三五二章 幸福鸡汤饭
萧启用一道凉菜一道热菜,成功征服孟家上下,连带还征服了工学院大佬们。大佬们不好说我们天天来蹭饭,翻着花样夸萧启之余,暗搓搓地说自家有什么什么特殊的食材,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烹饪,能不能回头送到孟家来,看萧厨王怎么料理。
大佬们满腔蹭吃蹭喝的热诚,萧启岂能不明白,也不戳破,只是含笑一一把所有的热诚都接下,还煞有其事地问各家的特殊食材是什么,或揣测,或讨论可能需要怎么料理。大佬们和萧启一番谈话,简直如同享受了一顿上好的马杀鸡,那叫一个里里外外都舒坦。
王醴没赶上这顿饭,热菜是别想了,大佬们恨不得连冬瓜带盘子一块啃,连汤汁都没给剩下,牛肉丝还是剩下点的。王醴从督军衙门回来已是下午,正好中午没怎么吃,萧启又还在,也许是出于厨子天生不能听人说饿,在厨房和孟约琢磨绘本菜色的萧启捎带手给王醴做了碗鸡汤泡饭,佐以拌入调味汁的鸡丝,吃得王醴是里里外外都妥帖。
“师兄,鸡汤泡饭吃完什么感觉?”孟约拿着小本问王醴。
这会儿刚吃完,正回味着的王醴琢磨片刻说:“说不出哪里好吃,只觉第一口吃下去都是家滋味,仿佛是你给我做的一般,虽然明知不是。”
孟约不由失笑:“我做的哪有这么好吃,就我那三脚猫手艺,再修炼一百年也赶不上。”
王醴却摇头:“不是这意思,是……”
萧启和孟约都一脸期待看王醴,一个是手拿小本等着反馈好入戏,一个是看王醴会怎么形容这碗鸡汤饭。
王醴:“吃下去的味道描绘出的画面,是我和年年在一起时的情形,让人五脏六腑妥帖,灵魂安稳,精神亦饱足。”
提着笔,孟约沉吟片刻,在纸下写了这样一行字能让人感觉到幸福的鸡汤饭。
“回头画进绘本里,可以就叫‘幸福鸡汤饭’。”
孟约:我觉得我连广告词都想好了在悠长回味里,慢慢品咂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在画新绘本的同时,孟约源源不断地收到来自各地的戏迷票友来信,大家有致一同地发表对张以达结局的不满:“哈哈,到现在还有人盼着我能改结局呢,他们太甜了,那怎么可能,都已经刊印的故事结局,是不可能更改的。而且,故事就是因为念念不忘,才会成为永恒传唱的篇章呐。”
王醴一边帮孟约整理食谱,一边道:“桌案上让你回的信你写好回信了没有?”
孟约:……
这真没有,别人是托稿大王,她是拖回信大王。自己编故事大可随心所欲,对粉丝就不能这样了,总得温柔一点,符合人设一点,涨粉固然重要,维粉也很重要嘛。具体的,可以参看萧启,人家就维得一手好粉。
“师兄帮我回。”
“旁的事我能帮你,唯这件事,年年得自己做。”
“阿又哭了呢。”
“我去哄他,你好好在这给戏迷票友写回信。”
孟约幽怨地看着王醴那无事一身轻的样子,叹口气,乖乖把推到一边的粉丝来信捞过来,其实看是早看过了,剩下的都是没想好要怎么回的。因来信越来越多,她的书信助理都加到了四个人,在基数增加的前提下,需要她回复的书信也跟着增加:“我当初为什么要画绘本,为什么要搞得全天下都爱看我的戏?”
思来想去,都是作的:“都怪我手欠。”
看太多小说影视剧外加段子,编起故事来,那叫一个溜哦,光是现代那些套路那些梗,就够她玩挺久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编的故事总格外能让人耳目一新,谁叫她占着现代文娱赛高的便宜呢。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的,想占便宜的人,往往会被便宜给埋了,好比她现在这样。
阿十分好哄,刚刚应该是睡着了醒来,想捞个人抱一抱他,哄一哄他。他也好哄,哄两下就成,过后就不要紧了,任谁抱去都乖乖不哭。没多会儿,王醴哄好阿过来,回书房一看,孟约居然在那跟四只狗玩得不亦乐乎,桌上要复的来信一封也没少。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孟约顿时来了精神,一扫刚才要复信时的萎靡不振:“真的,我们去哪儿。”
瞧这俩眼放光的样儿,王醴不由摇头:“闻说涡阳有红叶林,秋日里日落日出皆美,左右今日爹在家中无事,将阿托付给爹,我们去涡阳躲一日闲。”
虽然说,离开阿略有点不舍的感觉,但想想能放松个一天半天,不用听魔音穿脑,孟约还向往的:“好啊,我们不住客店,带账篷去,不要叫别人,就我和师兄。”
“自然。”
孟约见王醴答应,开开心心地吩咐门外的侍女赶紧准备野外宿营的一应物什,她还特地跑去得意洋洋地告诉阿“爹妈要丢下你一个人出门去玩啦”。
接到消息过来的孟老爷:“年年,别把阿招哭,哭坏了你留家里哄,让王重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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