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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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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自然还不会叫妈,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理解妈是什么意思,不过,小家伙是真的很努力想靠近孟约。孟约是很想抱阿的,但月子里连医师都不让她抱孩子,她也就只能看看,或者像现在这样,把小阿放床上,母子俩紧着亲香亲香。
“来,也同这个世界打个招呼,阿啊,这是一个很好的世界呢,所以,欢迎你来到世上,我和你爹都很高兴你能来呢。”
孟约说这些话时,王醴就屏风畔,本是想迈步进去的,却因听到孟约的话,看到这样的画面,竟不想挪动半步,去打扰这温馨又美好的一刻。此刻孟约,如同一捧绒花,极轻极柔极软,连笑容都是洁白柔软的。
有妻有子……还有体嫌口正直的岳父大人,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可爱的女儿,王醴想:嗯,对,就是这样。
他曾描绘过的家,曾期待过的家人,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寻寻觅觅,美梦终究照进了现实,方才知道,这比梦都还要更美。
第三四零章 或有风雨飘摇,但能同舟共楫
宣庆帝赐名也没有大肆铺开来说,只知会王醴一句,另给孟约写信告知,并不那么正式,按萧皇后的意思委实不爱这名儿,当作小名儿也没事,咱们陛下素不计较这些。
这会儿,一家子叫阿都叫顺了嘴,遂觉得阿也非常好,便也就没再想着改的事。
都说夏天里生的孩子见水就长,洗几个澡就白白胖胖长一截儿,阿也是一天一个样,孟约和王醴这对新上任的父母则是看阿怎么都不够。小家伙闭上眼睛时不显,睁开眼睛时叫人心都发甜,清清澈澈的双眼,便是不笑,小眼睛里似乎也充满笑意。
不管谁见了小阿,都会道这是个会一辈子泡在糖水里的小郎君,除这一点,小家伙和别的小婴儿没什么不同,也哭也闹也折腾人。有时候魔音穿脑起来,孟约就会在一旁捂着耳朵默默看自家儿子,一边嫌弃,一边觉得自家儿子就是哭起来也特别可爱。
“小姐,曹姑娘和姜姑娘来了。”
曹姑娘和姜姑娘就是孟约的书信助理,自从有了这俩姑娘,孟约可省心了,哪怕戏迷票友知道信不是她本人回的,偶尔见着接到回信的戏迷票友都会同她道一声多谢复信,辛苦复信的姑娘。孟约忙略挽起头发,便叫采蒹把曹钦和姜绚请进来,曹钦和姜绚这还是孟约生产后头回见,见了面,曹钦和姜绚先同孟约道喜:“恭喜孟夫人喜得麟儿。”
“多谢,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听闻这几日书信更多,我正想问问你们,要不要再给你们找两个帮手。”孟约觉得不能亏欠人家姑娘,天天早晚忙活,薪资也不多,却做得又尽心又妥帖,这样的助理打着灯笼都难找。
曹钦和姜绚皆点头,如今书信是愈发多起来,能有人帮衬再好不过,但她们却并不是为这事来的:“这段时间攒了些书信,我和阿绚都觉得应当给孟夫人看看,看是否当亲自回信。”
“行,你们留下来,我正好也闲着,待看了都细细回复。”孟约接着又问曹钦的婚事,曹钦前段时间刚说定了人家,谯郡这边女孩子大多二十岁前出嫁,曹钦今年十九,正是婚龄。
“定的年末,待喜帖做好了,我再给孟夫人送来。”
“好,那我便等着喝喜酒。”
不多时,曹钦和姜绚便告辞离去,孟约则继续在屋里边看她的小虫子扭扭扭。为了小虫子,孟约还从罗院士那里求来一部相机,为的就是记录小虫子成长的每个瞬间,这对于现代人来说,根本就是根植于骨子里的生活习惯。
中午王醴回来时,同孟约说了说司法厅查亳州府衙账目的结果,总的账目条陈上到省台那里,经好几个月才最终尘埃落定。王醴自然没事,要有事,今儿岂能坐在这好好同孟约说话,早被拿进去了:“我倒真没想到,买两个园子,还能惹出这麻烦事来。回头待修缮好,岂不还要再查……”
这时候,其实王醴多想说一句“有钱难道还有错啦,有钱难道还不让人花啦”之类的,不过这样的话,等闲的还真说不出口。
“师兄,你够了,还查,哪有这样自己咒自己的。”孟约赶紧用一筷子没什么味道的鸡肉糊住王醴的嘴,糊完后又问,“那叶慎章呢?”
“什么?”
孟约其实是想问叶慎章和荣意进展到哪里了,还有周文和,“情诗圣手大大”究竟是怎么样坚挺地在《三蘸》作者抚长离的笔下蹦哒的:“他难道不同师兄道歉吗?”
“无非奉公行事,倒没什么歉不歉的。”王醴倒还记得孟约同荣意来往过一段时间,遂顺着叶慎章说起了荣意:“闻说十月,荣氏女将下嫁叶慎章,只不过两人又不知闹出什么来,隐约听过要退亲的消息,但也没听说真退。这么僵持下去,大约还是会按时完婚,只要其中别再生什么波折。”
这么一说,孟约倒是记起来,《三蘸》的男女主确实是金秋十月的婚礼,据作者的形容“这是一场,值得让南京城铭记入历史的婚礼,并值得历史絮絮叨叨地讲一遍又一遍。这是一场,天下女子皆向往的婚礼,也是他们美好漫长一生的开端,从此,他们将走入人生的良辰,或有风雨飘摇,但能同舟共楫”。当然,她记得的可能不够准确,但差不多就是这些句子。
孟约: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婚礼,才能让历史絮絮叨叨讲一遍又一遍。
“应当不会有波折了。”只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就是不知道周文和会从中掺和什么,情诗圣手大大的一生,可是全靠浪出来的。有的人浪是用脚,有的人浪是用心,有的人浪是用**,而情诗圣手大大的浪则是用文字。
吃过饭,孟约和王醴一起去看自家小阿,王醴一边逗着阿,一边对孟约道:“我已给阿落好了户籍。”
“在这就能落啊,不用回南京的,我还以为要回南京呢。”
“不必,回头把户籍拿回南京用印归档即可。”王醴说着,从袖袋里,把阿的户籍取出来递给孟约。
孟约接过来本没想看,但户纸有一式几份,都是a6纸大小,孟约转身要去收起来时,掠过一眼:“师兄,你真让阿姓孟呀。”
王醴:“这还能有假,说姓孟就姓孟,即是我们的孩子,随你姓随我姓,还不都一样。”
孟约:“我爹大概会觉得开心,但是,师兄,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
“自家的事,自家明白就行了,管他外人说什么。”王醴早就想好了,头胎生女儿的话,务必要跟岳父争上一争,头胎生儿子就不说了,直接姓孟。
“我是觉得,我爹就是开心,也要说你一顿。”
孟老爷岂能不说,晚上回来,听到消息后,等王醴一归家,便把他叫走了,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别人说你上门女婿,你就真当自己是上门女婿,长子长孙多要紧,你竟让长子姓孟,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王醴:装着……闺女。
孟老爷简直气得想揍这冷不丁抽抽的女婿一顿。
第三四一章 戏这么多,怎么得了
当时人皆知王知州长子姓孟名时,道长短的少,称道王知州大善者多,更多的却是道孟老爷有个好女婿。哪怕时至当今之世,有个顶立门户的男丁,依然是重中之重。孟老爷这样家无几亲戚,且仅有的亲戚皆豪阔,不以男丁生是非的毕竟少,多的是无子家产归公,或继族亲之子承祧的。
凡有利益纠葛,便易生事端,如今又尚一夫一妻,这样的事可谓屡见不鲜,是以,多得是人称道王醴高义,孟老爷好后福。嗯,人人都爱打鼓人,爱屋及乌,人对自己喜爱的,总是格外宽容,还什么样都看着是好样儿。
“如此便好,日后断不可如此鲁莽,更有,日后你还需得想好,如何同阿好好分说。”孟老爷现在更多是为阿担忧,万一日后因此事,阿受人非论,如何是好。
王醴:我都过来了,他还有什么过不来的。
哪怕心里这样想,王醴可是奔当慈父去的,正儿八经的慈父,那种看儿子怎么都好,哪怕当流氓,也给鼓劲让好好当流氓的。
还没出月子呢,王醴抱孩子哄孩子的技巧就已经十分娴熟,他甚至都没怎么问人,看着看着就已经学会。阿还特别认王醴的怀抱,每到王醴抱他时,整张小脸上都是满足愉悦。王醴这么同孟约说,孟约只觉好笑:“师兄这样说的话……我觉得我得从现在就开始担心,他戏这么多,怎么得了。”
“倘真是戏多,那必是肖年年,年年从来戏多。”不戏多,哪儿来那么多戏……可写。
“刚生完孩子,我就一落千丈,没地位了吗,居然都会调侃我了,以前师兄从来不会的。师兄应该是看我怎么都美,怎么都好,怎么都棒的。”
王醴抱着阿看孟约尤其戏多的幽怨脸,道:“我还是看年年怎么都美,怎么都好,怎么都棒,只是这并不妨碍我调侃你。”
孟约:我家师兄学坏了!
逗孩子顺带互撩的时候,采葭进来,递上一封厚厚的信札,王醴抱着阿呢,孟约遂接过来看,打开发现里边有一纸书信,还有一张喜帖:“是叶慎章和荣意的喜帖,婚礼定在十初十,邀我们回南京观礼呢。”
王醴低头就着孟约的手看一眼,俄尔,不明意义地轻笑一声:“叶慎章还来查我,就这喜帖,便让我想去封信叫人查他。”
孟土豪家孩子约翻来覆去看喜帖,没觉得这喜帖有什么值得查的:“有什么不对?”
“年年仔细看,这宣纸上的撒金有什么不同。”
“噢,是赤金金箔,这纸我也有啊,金箔太多都没法好好作画。”孟约一点不喜欢撒金箔的纸,因为孟壕给她买的金箔纸是最贵的那种,金箔巨多,多到纸浆金箔几乎对半开,真正称得上寸纸寸金。时下不乏人追捧,但因为制作工艺的问题,好的金箔宣并不多,红地金箔宣就更不多见了。
王醴:“镶边直接就是金箔。”
“那也不值得查呀。”
“他因状告生父,其父后流配千里,气恨之下连半个子儿都没给他,他如今过活全靠生母留下的微薄财资和俸禄,凭此可置办不起这样豪气的帖子。这是男方的喜帖,叶慎章断不会要女方代为准备,因而并非荣家手笔,而是叶慎章自己的手笔。”
孟约:诶,师兄,这你就不懂了,穷逼男主怎么会有人看呢,哪怕一开始很穷逼,都要娶女主了,肯定不能再穷下去呀。所以,叶慎章那位过世的生母留给他的,并非仅仅只有微薄资财……嗯,当然,一开始叶慎章也以为只是微薄资财,所以才过得相当拮据。
“那师兄要查他吗?”
“我费什么事,自有人去查他。”大额资财来源不明,何用王醴出声找人查叶慎章,估计等他话递过去,叶慎章早被人查好几轮了。
孟约发现,王醴自打天天能抱阿后,就愈发豁达,孟约就喜欢他豁达爽阔的样子,连坏蛋脸都被修饰得不那么坏了呢。
王醴自是有子万事足,除却公务,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东管西。再说,除州府里的公务,如今还得天天操心着用电安全,为这,王醴也是操碎心。虽然一开始就有宣讲,但真到用起来,还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隐患。最近为用电安全,王醴没少跟差官们一道走街串巷,除了用电安全,还得陪工学院去各家查看用电情况。
工学院最近正打算把风扇推出市上卖,风扇分挺多种类,有排走油烟的,有通风换风的,还有吹风纳凉的。由于电吹风还欠那么点外形,且夏天也暂时可不必上市,就把电吹风往后挪了挪,先紧着风扇卖。
风扇才刚开卖,小阿的满月礼便至,虽孟家王家都无多少近亲,但来的族亲远亲高朋贵友同僚邻里和戏迷票友还是把足够宽敞的孟家挤得满满当当。回南京去追求少女的朱载宥也带着宣庆帝和萧皇后的祝福及添盆到场,朱载宥因见过弟弟妹妹出生,也抱过还是软软幼生体的朱载章,很知道怎么照顾小婴儿,抱孩子的技巧不比王醴逊色。
“姑姑,不日我便将出海,这次来也是为告辞来。”朱载宥决心出海去看看这世界,随使节团一同出访,肩负宣我风化,扬我国威的重担。嗯,有外洋储君外出访问时身死的先例在,朱载宥这回也不会以储君仪仗出行,而是作为访问团里的普通一员随团出访。
海上风浪大,便是现代,长期飘在海上也是件危险的事,孟约能想象到宣庆帝和萧皇后下了多大决心:“旁的不说,安全为上。”
“是。”
“你这一去,或许经年,你的少女如何了?”
朱载宥顿时间脸上失了些光采,轻轻碰一下阿的软毛,朱载宥道:“是我太迟,她已良缘早定。”
孟约没想到会是这样,看着少年脸失光采,语失笑意,不由放柔了嗓音:“那阿宥要努力呀,因为你的少女还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静静等着你呢。”
“会有这样一个人,一直在等我吗?”
“有的,就像你其实也一直在等那个一样。”
王醴和孟老爷站在一起,皆含笑。
孟老爷:当然是有的,且,等到的时候会发现,哪怕再短暂,也值得铭记一生。
第三四二章 有内涵,有灵魂
即使舍不得阿舟车劳顿,也舍不得离了阿,孟约还是在朱载宥将踏上漫长旅途时回到南京去送他。宣庆帝和萧皇后并不好出面相送,倒是孟约能毫无顾忌,阿被孟约留在谯郡,她今天只身回的南京,连侍女都没带。
将展开人生另一段波澜壮阔的朱载宥面上,已不见了对那位不知名少女的留恋,只有对新征途的向往。朱载宥在港口的和暖金风中,着一身笔挺军服,朱载宥曾在中军服参练,是以,穿这一身也丝毫不突兀,反把少年衬得挺挺如修竹立。
“阿宥长大了啊。”
刚见的时候,是个连捉迷藏都经常会被亲爹坑的萌萌哒正太,慢慢地,就在她眼皮子主底下,一点一点发生着变化,如今已是青春正年少,韶光尤其好。
“阿都出生了,我怎么能不长大。”
“阿宥,要平安归来啊……你不归来,你的少女会一直等你的,等太久的话,说不定到时候会埋怨你为何让她苦候却久不至。”孟约说着笑了一声,片刻后将手里拎着的包袱递给朱载宥。
“那样的话,我会努力让自己对得起她的苦候。”朱载宥说着接过包袱,也没问里边是什么,只眯着笑眼道谢。
此际,船已鸣笛,示意所有人船即将。朱载宥和孟约齐齐看一眼船,片刻后,朱载宥又看向同样前来为他送别的懿安王夫妇,拱手一礼,便转身登船。其实这样的时候,朱载宥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但张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快速转身,避免自己会露离别的悲戚。
即使曾十分向往离家,但真到离家的时候,才知道是多么热爱足下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或许,离别的意义,就在于此。
懿安王妃拧着帕子,没忍住落了泪:“这孩子,怎么偏要去吃苦呢,在南京待着怎么不好,偏要去外洋闯一闯。”
“男孩子,当吃点苦头,阿宥是更当吃点苦,不然何以负重担。”懿安王说着,抽了王妃只好看不实在的罗帕,将棉帕塞进王妃手中。并不理会王妃瞪他的泪眼,只看向孟约,“阿孟姑娘的美食绘本呢?”
孟约:“你这样拷问一个刚生产完做完月子没多久的人,有没有努力工作真的好吗?”
“说得好像孩子全是你看着一样,你家的仆从莫非全是摆设。”
懿安王妃再瞪懿安王,揽着孟约嗔道:“你别理他,他一点也不懂,好似有人伺候,孩子有人关照,我们就不用费心费力似的。哼,真该让他们这些男人怀胎十月,再拼死把孩子生下来,尔后却还得听这腰不酸腿不疼的话。”
“正是呢。”
懿安王绘本没问着,反被将一军,也是没话再好说,只能一边凉快着去。
回去的路上,懿安王妃特地同孟约共乘一驾马车,却也是为问孟约的美食绘本。懿安王妃早前还给孟约寄过家传的菜谱,这时节的人,对菜谱已经不那么掩着藏着了,反而是最酷爱干的事就是交流菜谱。
“听闻阿孟那里已经集齐了全国各地的美食菜谱呢,其中不乏味传世千百年的家藏食谱。我就是想问问阿孟,有没有想过把食谱整理一番,集册刊印出版发行。”懿安王妃为这想头,还特地去问过相熟的人家,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出。
其实就是照菜谱做,也有的人手残,有的人手底下功夫漂亮。所以,有传家菜谱的人家,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都很愿意把菜谱贡献出来。
“这……菜谱也不都是我的,回头整理刊印出来,各家的报酬怎么计算都挺成问题的。这事太麻烦了,我如今有个孩子压手,委实做不来这么繁冗的活儿。再有,那么些菜谱,哪些可以刊出,哪些不可以,也是个事,我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把菜谱全做一遍呀。”孟约一想到版权问题,就觉得头疼。这可不是一家两家,是全国各地,好些戏迷票友给她寄来菜谱,有些确实好吃,有些……更像是凭想象力在做菜,画风相当魔幻。
“倒也是,看来也是件麻烦事,这样吧,你要是信我,把这事交给我如何?”懿安王妃也是生活太清闲,想给自己找点刺激的比如料理料理自家郎君,再比如整理整理菜谱。
“行啊,我回头让阿钦和阿绚把菜谱全理一遍,附上各家的地址送到懿安王第。烦劳王妃若要刊印,必一一复信各家,全凭自愿,若不愿的便不要勉强。”戏迷票友们宠爱她,孟约自然觉得她有责任宠爱回去。
“可以,你还有什么要求都一并提,我办事你放心,委实有理不顺的,也有的是人手帮衬。”懿安王妃也是看了长江书院,一干女士,将书院办得有声有色,如今,女孩子去书院就读,也渐成了风尚。本就不禁女孩子出门,如今则是更加常见,女孩子们相约结伴去上学的画面,懿安王妃是看一次眼馋一次。
所以,她也想找点事来做,倒不是争什么短长,而是不想虚度了光阴。看别人忙碌且有所成,人会忍不住反思自己,是否太枉负大好年华。
“行,我明儿回家就赶紧理这事。”
至于美食绘本……实话说,现在还在准备阶段,因为每一道将要写进绘本里的菜,孟约都想找大厨好好做一做。她得全程从头看到尾,然后细细品尝,并请人品尝,她觉得唯有这样,美食绘本才会有内涵,有灵魂。
从港口回到长平里,孟约本想去寻吕撷英,但人才离孟园门口有一段时,就被宫里的女官堵了,道是萧皇后相请。
孟约:“好歹让我换身衣裳,理理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御前,仪容还是不能丢的,女官自然没有不许的道理。
待孟约收拾好出来,已快中午,到宫中时,正好赶上午饭,宣庆帝和萧皇后并肩坐在园子里边谈天,边等孟约。
“见过陛下,见过殿下。”
“可是来了,如何,阿宥怎么样,哭没哭?”
孟约看宣庆帝一脸期待,忍不住内心吐槽看这一脸期待就知道,绝对是亲生的!
“没哭,阿宥已经长大,怎么还会哭鼻子,再者,阿宥本也不是个爱哭的性子。”
宣庆帝挑眉:那必是躲船舱里悄悄咬被角掉眼泪去了。
虽然没咬被角,但确实悄悄躲船舱里掉眼泪的朱载宥缩缩鼻子,莫明觉得有点冷……
第三四三章 一只熊猫团子
宣庆帝除问儿子,还问了问谯郡诸事,问电风扇推广得怎么样了,用电安全如何,亳州衙正走街串巷呢,自然没法陈文供御览。
孟约这段时间虽一直窝家里边,却一则自身关心,二则这是王醴手上的摊子,自然张口就来:“用电安全尚算稳妥,这会儿电量还不大,就是有问题,也不过是被电咬着手拉一下。至于风扇,工学院正推得热火朝天,卖得最好的反倒不是吊扇,而是排气扇和换气扇,台扇也还可以。吊扇吧,总有人担心转着转着,那玩意儿会掉下来。”
这真没法说理去,就是孟家用电到现在,也还有仆从不敢用吊扇的,这也得理解,毕竟人家爱用不爱用是自家的事,也管不到这么多。而且,就是电器司空见惯的现代,不也有人天天担心头顶上的吊扇么,且还真有掉下来的,因而这事真不能强求。
“宫里边用这久,不也没往下掉……罢,这事不勉强。”宣庆帝说罢,问水电工事之后,谯郡百姓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变化。
孟约琢磨一会儿,说:“最大的变化,大概是……南方各窖口的瓷板卖到脱销。不过我不能理解,大家既然爱我的浴室铺装,为什么不爱我的马桶啊!”
这……
宣庆帝和萧皇后相视一眼,宣庆帝挤眼冲萧皇后,意思是“这得你来说”,萧皇后挤眼是“你挑起的话题,你自己说,我才不管”。
孟约:“诶,再当着我面眉来眼去秀恩爱,我就回家了。”
萧皇后:“蹲惯了。”
话这样说,孟约也能理解,就是现代不爱有一大堆蹲而爱好者,家里装坐便无非是想着长辈方便,毕竟谁都有老的时候,谁都会有腰酸背疼腿抽筋的时候:“早晚大家会知道马桶有多好的。”
谈话毕,三人才想到要吃午饭,饭桌上,孟约见到了久未谋面的明章公主。因长兄出海,次兄入学,明章公主顿时没了伴,虽说陪她的人还是很多,但还是很缺同龄小伙伴,遂显得有些蔫蔫的。明章公主虽没怎么见过孟约,却从她长兄那里听过好多好多关于孟姑姑的话题:“姑姑,长兄出门,要好久才回来。”
四岁的明章公主,是个不管怎么样的表情,都能将人融化的小太阳,脸蛋圆圆的,有俩小小的酒窝,就是不笑,只抿嘴都很明显。孟约一腔母爱简直要泛滥到不可收拾,看到明章公主才晓得,王醴为什么对闺女这么心心念念不能忘怀她此刻也好想有个这么软软可爱的小闺女软萌软萌地看着她,用雪都能融化的嗓音轻轻地撩着人的眼睛和心,感觉美妙到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阿宥出海,阿宽上学,她如今在宫中确实清冷了些。”萧皇后也心疼,但却也没办法,皇室的孩子注定长于宫禁,没到一定年龄,当真不好把孩子就这么放到市井里去。
孟约也知道,小公主不可能随便放到市井去上蒙学,所以也没胡出主意,只是想着回家多给小公主做几套布偶,弄点积木之类的玩具。左右自家有个阿,他也会很快长到能玩积木,能玩各种玩具的年龄。
说起来,孟约的童年,是在各种乐高玩具里泡大的。后来她还帮邻居家阿姨给孩子网购过乐高城市系列的大多数场景和配套,别说小孩儿,真买得够齐整,大人都能玩得不亦乐乎。所以,孟约琢磨着,给小公主弄一套类似的差不多的。
到玩这方面,孟约是从来积极,回家就拟稿,拟好稿便拿给自家雇佣的工匠,因为线条简单,作工自然不复杂。孟约给出的第一套结合座谈郡水电工事来的,让小公主不出门,也能深入体验一番,甚至就是宣庆帝,也可以从这套积森里,对谯郡的水电工事有一定了解。
“回头可以请大佬们帮忙,把水电站的积木弄一套,没准……玩着这些积木,大明能多出几个了不起的工程师呢。”孟约说这话其实顶心虚的,她也玩乐高玩具,不也没玩出什么名堂来么,却寄望别人能玩成工程师。
在南京待了三天多,孟约就十分急切地想回谯郡,想自家小阿,还有孟老爷和师兄,以及自家四只傻吃傻长,注定做一辈子单身狗的爱宠。布偶做好,积木交付一套后,孟约直接把图纸给宣庆帝,自个儿搭上蒸汽机车回谯郡去。
许是孩子太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想妈,也是傻吃傻长,根本没有一点离娘哭。孟约洗漱更衣后来抱阿,阿倒也不认生,闻闻味儿,许觉得熟,十分乖乖地任抱抱:“真是小没良心的,妈一走五天,你一点离愁别绪没有,就知道吃。”
奶娘笑道:“还小呐,再过些时候会认人了,阿孟姑娘就是想撒手,只怕也得去哪儿都粘着个尾巴。”
孟约则是抱一会儿小阿,恶趣味上来,把尘封已久的缝纫机鼓捣出来,想给小阿做几套萌萌哒装束。菜青虫来一只,小熊猫来一只,小狗小兔子小猫各来一只,还有绝对不能落下的小恐龙,那必需是只绿油油的。只要足够防风保暖,襁褓什么样儿都成,奶娘自是孟约怎么就怎么,人家才亲妈不是。
孟老爷同王醴翁婿俩回来一看,嚯,自家小阿变成了一只黑白团子,被奶娘抱在怀里,活脱脱似蜀中常见的熊猫:“哎哟,我的阿啊,你妈又折腾你了,看看,好好的孩子给扮成了什么,一只熊猫团子。”
熊猫团子是太祖那里传下来的,人家本来在蜀中好好做着白熊,间或被称作花熊、竹熊,结果太祖一看这不是国宝,熊猫团子嘛,后来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熊猫团子。
王醴揉着熊猫团子的耳朵,笑吟吟地道:“还怪招人喜欢的。”
“是吧,我就说这样裹着好看,爹不觉得,看着就让人心里生欢喜么。”
孟老爷:“不裹成这样,我看了也心中欢喜得紧。”
围观罢阿这只熊猫团子,王醴问孟约怎么在南京待了这么些天,孟约一边逗儿子一边说:“给明章公主做玩具呢,我还让人也给阿做了,回头会送来。还有,我还碰到卢宕了……哎呀,怎么吐奶了……”
王醴:先别管阿,先说卢宕!
ps:呐,这是你的卤蛋~
第三四四章 只是想多看看她
孟约遇到卢宕是在仰园,孟约顺道去拜访杨廷礼,结果在仰园遇到了卢宕。当时卢宕着一身笔挺军服,光那行伍出身的精气神,就把人沁得心神俱为之一爽,那敞敞亮亮军姿,简直绝了。
她去时,卢宕正要走,两人也就打个照面,杨廷礼又冲她招手,孟约遂只来得及和卢宕招呼一声。说实话,回头时看到卢宕依然在原地含笑看她,她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是她有负卢宕。
也许人生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或如交响,或如小夜曲,在人心里头翻来覆去的反复播放。卢宕就是这样一段乐音,虽然不是人生的主旋律,却必是一段难以忽略的插曲。尤其是这段插曲,至今似乎还是只为她而播放时,孟约就真的没办法当作没看到。
“师兄,看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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