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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花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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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灵均不想李花儿说得那么正经,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硬生生改了话题,脱口而出:“你不用叫我大人。”

    “什么?”李花儿还寻思戏法班子的事呢,一时没听清他的话。

    “你不用叫大人,叫我平章就好了。”吴灵均说得非常认真。

    李花儿一顿,平静道:“乡女不敢,那太不恭敬了,要不还是叫您大少爷吧。”

    大人也好,大少爷也好,反正就是将彼此的地位,区别明白。

    这次,吴小少爷也不笑了。

    李花儿不再看他,而是转过头,对李果儿和张玉儿笑道:“热闹看够了没有?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李果儿和张玉儿还不明白事情呢,只是听见李花儿说要逛逛,连忙道好。

    李花儿这才对吴家两位少爷施了一礼,赶着牛车走了。

    没有影子的事情,不懂事孩子的笑谈,还是早早地断了的好。

    只留吴家两个少爷站在那儿,面面相觑。

    一股冷漠而且尴尬的气氛,在兄弟二人头上盘旋。

    吴小少爷瞥了吴灵均一眼,气道:“我又不是探花,又没有什么京城里的世家人物来议亲,拉着我做什么?”

    说着,他跺着脚,就走了。

    吴灵均站在原地,更尴尬了。

    怎么事情到了现在,成了他的错了?

    说起来也是恼人的,爹娘立意希望他娶的,不是他想要的;他喜欢的,却摆明了同他楚河汉界。

    吴大少爷并不是个轴性的人,只是对一些事情的执着,不亚于他那个弟弟。

    也没有为什么,两年前李花儿挽着弓箭,将来寻事的族人赶走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好了。

    好就是好,需要门第来限吗?

    别人是别人,他偏不。

    他挠挠头,将方才从心底飘上来的那股子挫败压了下去,继续去认真地看那古彩戏法。

    ……

    李花儿驾着牛车,往相反方向的布庄去了。

    只不过烦乱的心思,着实恼人。

    前世因着接连几件大事,她的姻缘蹉跎,直到家中出事的时候,她的事情还没定下来。

    结果今生成为了李花儿,这事情却找了上来。

    而且前世的时候,她怎么没听李花儿说起过吴大少爷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真奇怪

    如今这事情,变得真是有些奇怪,有些超出了李花儿的理解范围。

    她纠结地想了很久,而李果儿和张玉儿两个小丫头,却还在那儿不知愁地玩着。

    待去了布庄,买了东西回来的时候,她二人还缠着要李花儿停车,非要买街边一个货郎的浆果吃。

    李花儿只得停了牛车。

    两个小妹妹马上跳下车,跑到货郎之前,叽叽喳喳地挑着果子。

    因着那货郎买的浆果有好多种,所以二人挑得也久些。

    李花儿依旧在那儿那儿纠结着,突然就听见有人叫她。

    “李大妹子。”小喜抱着个布包袱,冲着李花儿走了过来。

    李花儿见是他,收敛了之前的情绪,冲她一笑——不过笑得,却有些无奈。

    “大哥安。”她问了声好。

    李果儿认识小喜,忙也道:“小喜哥哥安。”

    说罢,又给张玉儿介绍了人。

    张玉儿在陌生人面前有些腼腆,低着头也问了好后,就继续和李果儿挑浆果了。

    小喜先和李果儿二人问了好,而看向李花儿的时候,脸上故意带了害怕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生气了?”

    李花儿记起那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个怎样别扭的感觉,只得笑道:“我只是生你家公子的气,可没生大哥的气。”

    小喜听她承认地如此干脆,反而不会接茬了,只得摇摇头,无奈道:“罢了罢了,今天我也不该和你打招呼,偏又惹你生气。”

    李花儿被他说得有些莫名,反问道:“大哥这话好没道理,我今天哪儿生气了?”

    小喜笑言:“你不生气,怎么还皱着眉头?”

    李花儿听见这话,不自主地笑出了声音,忙又肃容道:

    “不是生大哥的气,而是觉得事情总是太巧了。”

    “哦?这话如何说?”小喜不解地问。

    李花儿叹了口气,说起了刚才遇见吴灵均的事情。

    “每次我进城的时候,总要遇到些熟人或者事情,方才撞见了县令大人,现在又碰见了大哥……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就是觉得怪怪的。”她笑言。

    小喜听见这孩子般的话,愈发巨额的好笑了。

    “你也是这县里有名的大掌柜了,”他摇头道,“走在哪条街上没人和你打招呼?怎么看见我们,就能愁成这样?依我说,下次你再进城的时候,还不一定能遇见什么熟悉人、不平事呢。”

    李花儿听见这话,连忙呸了三声,由衷道:“可别再遇见什么事情了,还是太平些好,否则心累。”

    “心累”二字,说得小喜愣了片刻。

    自家公子也说曾感慨过“心累”二字。

    他叹了口气,安慰道:“大妹子就是心思多,其实何必呢?看果儿妹子这样,想得少些,也是挺好的。”

    李果儿正将一个桑葚塞进嘴里,听见这话,还对着小喜笑了笑。

    李花儿看见这样,也笑了,又问小喜:“大哥出来是买东西的?落脚地可找好了?”

    小喜佯装生气:“你不是说,要给我们找落脚地吗?”

    李花儿脖子一扬:“可别怨我没带你们去,我都说了是柯掌柜家的产业了人。”

    一脸理直气壮,旁人听了,像是小喜无理取闹了一样。

    “自然已经去同柯掌柜说了,已经也住进去了,”小喜说不过她,只得道,“我今天出来,是帮着我家公子修个东西。”

    说着,将怀中的包袱打了开。

    里面是一副其上有个“期”字的马鞍。

    李花儿微微一顿,道:“这副马鞍,我好像见过……”

    小喜理所应当道:“花儿见过我们家公子骑马吧?他一直用的。”

    “看起来,挺久的。”李花儿似是无意地说了一句。

    小喜点点头,眼底有些忧伤:“嗯,这副马鞍也有快二十年了吧。”

    李花儿看着那副鞍子,心下茫然。

    这副马鞍,两年前李花儿就曾经见过。

    那时候不记得了,只是如今再见,却又想了起来。

    期,是大伯父的字,而这副半旧的马鞍,正是当年大伯父的遗物,本来是挂在姐姐的屋中。

    当年关、沈两家定亲后,一次沈珩翻墙跑到姐姐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姐姐在那儿整理这副鞍子。

    沈珩看见,便问关大小姐讨。

    关大小姐自然不肯。

    为了这副马鞍,沈珩缠了关大小姐一年有余。

    最后还是老东海公去求了祖父,这副马鞍,才到了沈珩手中。

    而后二人新婚,沈珩来迎亲时,骑马用的鞍子,就是这一副。

    不过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了。

    却不想今生,两家闹成了那个样子,沈珩依旧将这副马鞍留在身边。

    想想前世的结局,想想那天的争吵,再看看这副马鞍。

    李花儿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沈珩这个人了。

    如果真是无情,今生这番举动,又算什么?如果真是有情,那前世姐姐的死,又算什么?

    真奇怪。

    今天的她,真是总遇到些奇怪的事情。

    而且,总也绕不过一个情字。

    是因为自己渐渐长大了,所以这些事情,就都要遇上了吗?

    李花儿更想不通了。

    小喜见她忽然发愣的样子,更觉奇怪了。

    他抬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问道:“大妹妹?”

    李花儿回过神来,一时没有掩去眼底的难过。

    小喜吓了一跳。

    那种带着茫然、难过、怒意、不解的眼神,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怎么倒像是历尽沧桑了一样?。

    “妹子……你没事吧?”小喜小心问道。

    李花儿连忙摇摇头,强挤出笑容,问道:“那七公子见过章爷爷了吗?伤得如何了?”

    小喜更糊涂了,刚才还那么生气呢,怎么看了这马鞍子之后,气好像就散了大半,连提起自家公子的语气,都没那么生硬了?

    不过,他还是答道:“见过了,腿伤已经难治,不过指上的伤吃些苦,还是能治好的,疤痕那些,也是能消去的。”

    李花儿听见,心情更沉闷了些。

    说到底,一个能上阵杀敌的人、青春正好的人,有了一辈子的残疾。

    “难治,未必就不能治,我那个本家的哥哥,十多年了,不也是章爷爷让他能开口说话了吗?”李花儿安慰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时至端午

    小喜虽然伤感,但听见李花儿如此安慰自己,也觉得心中好受了些,笑道:

    “不过我看我们家公子,还挺乐呵的,所以你也不用很担心的。”

    二人说了这会子话,李花儿也渐渐恢复了常态,口中道:“我才不担心你家公子,我是不想大哥太难受。”

    小喜正要说话,忽而就听见街面上传来了一阵子喧哗声。

    众人齐向声音处看出,而李花儿则紧张地对李果儿和张玉儿道:“上车来,别被人挤到了。”

    李果儿忙从怀中掏出了铜板,给了那货郎,自己和张玉儿则一人抱了两三包浆果,坐回到车上。

    二人刚坐好,就看见一群人从街另一侧的饭庄子里,拥了出来。

    准确说,是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从饭庄子里拥了出来。

    被人簇拥的那位,身材高大、精壮,面色却很是黝黑,显然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

    虽说是个五官看起来甚是正派,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倨傲,背着手,穿着锦缎衣服,通身上下富贵逼人,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着的。

    那些人刚出了饭庄,就又有几个人殷勤地牵了几匹马来,点头哈腰地问安。

    李花儿眼尖,看见牵马中的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正是他们村大王氏的儿子,齐小五呢。

    看来,还真是攀上了贵人呢。

    而那人并后面几个同样穿着很富贵的,各自装腔作势地骑上了马,居高临下地对牵马的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又丢了些散银、铜钱在地上。

    几个牵马人忙蹲在地上捡了,起来高声谢着。

    那几个富贵人都甚是满足地哈哈一笑后,就在这热闹繁荣的大街上,策马奔驰。

    慌得多少人躲闪不及,或摔了或跌了的。

    就连方才那卖浆果的货郎,都差点儿摔倒。

    幸亏李花儿的牛车停在边上,才没被挤到。

    而那几个人毫不在意,早已经一溜烟儿地跑远了,只留下这街上狼狈的行人,对着他们的背影骂骂咧咧地。

    所幸没人受伤。

    李花儿嘲弄地看着马匹远去的方向,眼神鄙夷,不过还没等她收回眼神来,忽而又见吴灵均竟然也站在街角,安静地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

    面无表情的那种安静,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李花儿如今已经怕了见吴大县令,见他在那儿,慌忙避开眼神,看向了齐小五他们。

    就见方才还点头哈腰的一群人,如今已经挺直了腰杆儿,也吆五喝六地进了那饭庄。

    小喜第一次在清远县看见如此排场的人,不由皱了眉头,问李花儿:

    “这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

    李果儿和张玉儿不似李花儿做着生意,也没见过此人,就也好奇地问:“姐姐,这都是谁呀?是咱们县的人吗?”

    李花儿听他们问,笑答:“不是咱们县的人,但在如今清水河上,挺有名气的一个船商,姓兰的,别人都叫他兰船主。”

    小喜没听过此人,语带讽刺道:“看来这位兰船主的生意做得挺大了,好个气派。”

    李花儿笑道:“可不是气派吗?他的商队有五艘四层的宝船,七艘三层的宝船,还有六艘画舫小艇,一起出来时候的架势,连当年入平水州的太子,都比不上呢。”

    张玉儿听见,吐了吐舌头,道:“这就是那个兰船主呀?原来是长这样的。”

    她们虽不认识兰船主,但是这清水河上如今有名的大商队,倒是都知道。

    小喜也变了脸色:“好大的本钱。”

    李花儿笑道:“那大哥猜猜,是谁家的本钱?”

    小喜眉毛一挑,反问:“看这架势,怕是什么王公贵族的背景吧?”

    李花儿掩嘴一笑:“大哥不愧是京里来的,见过世面,一猜就准了。”

    小喜听说还真是皇族产业,忙敛颜肃容:“谁家的?”

    李花儿侧着头,笑道:“反正他家的船上,挂着红底魏字旗。”

    小喜的脸色,变得更严肃了。

    “魏王的商队?”他似是问了句话,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当今仁德皇帝的三子,封魏王。

    “反正都是这么说的。”李花儿笑道,“南北杂货铺的船队和他们打过几次交道,没说吃亏,但也没占了便宜,可见这强龙过江的人家,确实有些深浅。”

    小喜沉思了一番,将这话存在了心中,又对李花儿她们道:“我家公子还在等我呢,我先回去了。”

    显得急切。

    李花儿知道他是要回去同沈珩说此事,不再多说,只是抱着鞭子施礼道:“是,大哥慢走。”

    待小喜走后,张玉儿才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姐姐,红底魏字旗,很厉害吗?魏王是姓魏的王爷吗?”

    李花儿点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这话可别出去乱说,那是皇帝儿子家的船,你说厉害不厉害?”

    张玉儿听说魏王是皇帝的儿子,立刻就吐了吐舌头,往嘴里塞了两个梅子,不说话了。

    当年,她也是见识过太子入平水州时的仪仗。

    而听李花儿的话,这个魏王恐怕比太子还要厉害,她可不敢乱说了。

    ……

    第二天,便是端午佳节了。

    虽然昨日进县城的时候,李花儿经历了不少奇怪的事情,不过回到家之后,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坐在一起,系了百索,吃着粽子,玩笑着说话,也就冲淡了李花儿心中的那些烦闷。

    别人的日子嘛,李花儿是管不着的,但她自己的日子,定是要握在自己手中才好。

    早饭毕,按照清河村一贯的风俗,乡里乡亲的都提着粽子串门。

    而李花儿则带着李果儿,抱着福宝,到了河岸边,将自家包的粽子掷在河中,再用河水洗手净面。

    这是求河龙王保佑,带走病痛。

    李花儿前世在京城的时候,端午这天是要赛龙舟的,不过清河村一带的风俗,端午这天不赛龙舟,而是由里正坐镇,由一群尚未婚嫁的男男女女、还有那些小孩子们,在河边比赛拔河。

    男子个个摩拳擦掌的,有些大大咧咧、力气也足的女子,也会参加。

    不过李花儿如此抱着福宝,就没去参与,只是和李果儿一起,还带着孙小小,站在旁边看着。

    端得是好热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有人吵架

    在打算拔河的人群里,张玉儿穿了身鲜嫩的粉衣绿裙,看起来甚是活泼。

    她摩拳擦掌地在那儿兴奋了半天,还同旁边人说着要如何使力,哪知道说了半天,忽而发现自己身边站着的,是和自己定了亲事的赵家小儿子,名叫赵小鱼的。

    赵小鱼和张玉儿一般年岁,只比她高半个头,看起来是有些瘦弱的。

    见张玉儿看向自己,他还对着张玉儿嘿嘿地笑了一下。

    本来大而化之的张玉儿,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不再说话,而是扭扭捏捏地偷偷跑了回来,站在了李花儿身侧。

    引得孩子们一阵哄笑。

    倒是那赵小鱼,看着虽然瘦,不过力气不错,当着未来小媳妇的面,发挥得也好。

    又引了几个人,冲着他们玩笑。

    李花儿护着张玉儿,那几个孩子平时都是吃过李花儿自县里带回来的糖的,自然也都听李花儿的。

    不过张玉儿看见赵小鱼那样子,还挺高兴的。

    就在大家玩得正好时,忽而就听见那渡口之上,传来了一阵子争吵之声。

    李花儿寻声望去,就见一艘体型庞大,挂着魏字旗的四层宝船,和一艘比他们小了一半有余的客船,在渡口上争了起来。

    “你这船家好没道理。”客船的船家站在船头,对着商船船头站着的人,生气道。

    客船的船家是个生面孔,说的是很标准的官话,一看就是自北面过来的。

    “明明是我们先过来的,怎么你们偏偏就要就抢这一下?”

    虽然生气,但是说话的语气还算平和,不尖刻不失礼,显得很是尊重。

    而那商船船头上,站着的是个打赤膊的船员,非但寸步不让,说话的语也更加嚣张:

    “我这一船都是从那南面诸国来的珍贵货物,是要运往京城去的,你们这什么破船,就敢撞过来,若是撞坏了,你们可赔得起?”

    客船船家听他不讲理,不但不怕,反而冷笑了起来。

    “你们先来撞我们,却还说这样的话。依我看,你们船上的货物值几个钱,我是不知道的,但我们船上的人要是被你们惊到了,你们却赔不起才是真的。”

    客船船家话音刚落,就见那穿得一身福贵的兰船主自船舱内走了出来,口中还冷笑道:“哪来的瞎眼汉?如此大的口气,我今天便是撞翻了你的船,又待如何?”

    客船船家不想对方一船都是不讲理的人,不由怒道:“你们怎个如此不讲理?”

    那兰船主呵呵一笑,指着自家的魏字旗,仰着眉毛道:“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这船上,挂的是什么旗?”

    岸上本来玩得正开心的孩子们,都停止了拔河,纷纷看向那渡口之上。

    如今这河岸上,各个村子的人都有,也都是一般或拔河、或洗脸洗手的人,各个村子的里正,也都在。

    只不过,却没人出来劝架。

    一则因为兰船主的势力在那儿;二则这渡口是归清远县衙门管的,与各村无关,这些里正也是劝不好,反而沾了祸事。

    李花儿站在岸上,轻轻地拍着福宝,勾起唇角笑看那兰船主。

    ……

    自从开了海禁、与四通商之后,作为四大商路中的南商路,这清水河上的商队来来往往的,那大人物家中的商队,更是不胜枚举。

    一般来说,这商队与商队之间,虽然竞争激烈,但不论大小,彼此还是和平相处的。

    毕竟谁知道谁家背后有点什么背景呢?和气生财四个字,还是要遵循的。

    直到这一支魏王商队来了之后,事情就有了变化。

    今日压东家,明日打西甲,像是仗着背后的势力,要把其他人都踩下去一样,

    就是韩、柯二人的商队,也在他们手里吃过几次暗亏。

    好在韩掌柜势力够大,行事也硬朗,联合着河上大大小小的几支商队,硬顶了几次,又砸了些钱财,让他们亏了钱之后,才让这一支魏王商队消停了一些。

    只不过他们嚣张惯了,不敢惹商船,又开始寻客船的事了。

    听着还有点儿欺生的意思。

    而那客船船家听见他的话,只瞥了一眼那魏字旗,反问道:“管你是什么颜色的旗子,我还不信,难道就没个王法了?”

    兰船主听他胆敢这样说,更当那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了。

    竟然连魏字旗都不认识,可见死了也是白死的。

    是以,他高着声音叫嚣道:“呸!老子的主家就是王法!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再敢多事,我立时就撞沉了你的船,看你又能如何?”

    那客船船主还想争辩,这时,从船舱里传来个大约十七八岁,声音清脆的女子声音。

    “尹头儿。”

    那客船船主听见,忙退进了船舱。

    只一两句话的功夫,这位尹头儿又出来,显是压火气了,对船员道:“罢了罢了,只当晦气,靠后些,让他们先靠岸吧。”

    兰船主这下得意了,又冲着那船舱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面色就变得猥琐了起来。

    “我看你这破船,怕是花船吧?啧啧,”兰船主言语轻浮,“到底是走江湖的小娘子懂事。这样,让小娘子来给大爷们唱个曲儿,我便放你们先过,如何?”

    那客船船家听见他敢如此辱及主家,顿时气得脸色都紫了:“你胡说什么?”

    兰船主笑得更恶心了:“哈哈,怎么?难道船上那小娘,还是什么三贞九烈之辈不成?”

    李花儿在岸上看着,又觉得恶心,又觉得兰船主门缝看人。

    看这客船船家的言谈,恐怕并非不懂红底魏字旗至意,而是不在意罢了。

    这兰船主,倒是会给自家家主惹祸。

    只不过,李花儿倒是真担心客船之上的那个女客。

    兰船主这样的人一旦混账起来,莫说撞船,抢人也是敢的。

    所谓不吃眼前亏,而如今看这客船,当真非常吃亏。

    果然,兰船主仰着头,颐指气使地对身后众人,指着那客船就道:“你们去——”

    李花儿见状,立刻将福宝递给李果儿,又叮嘱附近的孩子们道:

    “离远些,当心真闹出来,伤到你们。你们几个男娃子,护好了人,知道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就和你作对

    如今李花儿在清河村,是很能说得上话的人物,是以她一说完,孩子们忙都应了声。

    尤其是其中的孙三贤,拍着胸脯地让李花儿放心。

    李花儿则快步走到渡口前,抢在兰船主“抢”字出口之前,笑道:

    “说起来,这渡口上也是有趣,总有那不懂事的惹祸精,不知道仗了谁的胆子,开口闭口,都当自己是王法了,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也如此,。”

    兰船主正得意呢,却不想有人敢插话,正待发作时,才发现阻拦的人,竟是李花儿。

    他嚣张的气焰,顿时就消了一半。

    论理,兰船主是绝不怕李花儿的。

    可是李花儿背后就是柯掌柜,柯掌柜背后就是韩掌柜,而韩掌柜背后到底是谁,就连他主家魏王,都至今没查明白。

    只知道这隆丰钱庄,和京中的关、谢、王、陈四家,都有点儿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掉个酒幌子都能砸到个王公贵族的京城里,这四个清贵之家也是没人敢惹的。

    兰船主压下了怒气,换了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孔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大掌柜的。”

    李花儿已经走上了渡口,浅笑屈膝道:“不敢,兰船主这次南面回来又发财了吧?”

    兰船主满嘴玩笑的语气道:“不敢说发财,只是买下几间李大掌柜那样的烂木头铺子,也是可以的。”

    说出来的话,可不是什么有趣的玩笑。

    虽然不敢动手,但是斗斗嘴,他还是敢的。

    李花儿也不生气:“那是自然,我那小铺子,最多也就是在州府,兰船主的大生意,可都是在京城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越发真挚:“哎呀,不知道兰船主到了京城,是怎么和别人说话的?难不成当着京里的大人们,也说‘自己就是王法’?小女不太通国法,不知道这算不算僭越的罪过?”

    兰船主脸色立时阴狠起来:“李大掌柜的莫要多管闲事,当心反而惹祸上身。”

    李花儿握着藏着袖箭的手,柔声道:“到底是兰船主失言害了主家,还是我惹祸上身,只怕还要商榷一二吧?”

    兰船主眼神如刀:“李掌柜这是安心要与我为敌?”

    李花儿理所应当地点点头:“是,又如何?”

    兰船主被她这理所应当的语气,气得脸紫了。

    俗话说阎王好骗,小鬼难缠。

    而此刻,在兰船主眼中,缩在不起眼的清远县城里,开个破铺子的李花儿,那就是天下最难缠的女鬼!

    李花儿却笑意更深了,开口道:

    “兰船主有势力仰仗,我也有势力仰仗;兰船主要仗势欺人,我自然也可以仗势欺人;兰船主看北来的客人不满,我看着北来的兰船主也不满;兰船主当自己是王法,我却不当您是王法。”

    依旧是那样飞快的语速,却字字说得都清楚。

    李花儿说一个字,兰船主的脸皮就黑一点儿,直把兰船主的紫脸皮,说成了黑脸皮,她才缓了一口气,笑道:

    “所以嘛,现在,兰船主是要安心和我为敌吗?”

    “你!”兰船主跳了起来,指着李花儿的鼻子,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了。

    李花儿脸色猛地一沉,冷笑道:

    “我怎么了?我不拿你当王法,难道还错了?你自己仗着主家的势力行事,却背后给主家惹祸,我好心提点你,你还要生气,要不咱们现在就去衙门,把这话说道一二可好?或者我随你去京城,让魏王说说,看看你算不算王法,好不好?”

    论吵架,便是兰船主那一船的人绑在一起,也不是一个李花儿的对手。

    字字都像是胡搅蛮缠,但是句句听起来,还都让人无法反驳。

    直把人绕晕了才算。

    李花儿一气说完了这么多的话,就不再理他,而是对那客船船主笑道:

    “这位船家,你们靠岸吧,这渡口算是入平水州的第一个大渡口,有时候有些冲突也是常有的。”

    那客船船主也被李花儿的话绕晕了过去,还没明白过来呢。

    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乡野之地,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丫头,真是难得!

    所以,再听见李花儿对自己说话,他还是愣了愣,才拱手笑道:“是,多谢这位姑娘仗义执言。”

    说着,他又有些得意地看了那兰船主一眼。

    兰船主已经管不上客船了,只是怒视李花儿。

    可就在此时,只听见商船的船舱内,传来了一个压抑而且沙哑的声音。

    “兰大叔,罢了,让他们先靠岸吧。”

    兰船主听见这话,忙跑到船舱边,道:“甘爷,这……”

    船舱里那位被称为甘爷的人打断了他。

    “罢了,听你们吵得也烦死了。况且她说得也有些道理,兰大叔今后,还是要慎言才好。”

    兰船主被抢白了这么一通,却不敢还嘴,只好唯唯诺诺地道:“是,小的明白了。”

    李花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魏王商队里,有一个姓甘的人。

    而且这地位,看来相当不低。

    听说话,倒觉得此人还是讲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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