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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和谐而奋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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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眼泪流了一脸,她长得其实挺好看的,配上黑发白裙,理应是男人们梦想中那个女孩,只是可惜遇到了白年锦这个沉迷师生恋无法自拔的小变/态。

    女生被白年锦的眼神吓了一跳,她沉默片刻,似乎在估量白年锦是不是认真的,最后判断出白年锦的确是认真地后,才不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擦着眼泪道,“你居然真的只喜欢男人么?”

    白年锦淡淡道:“和你没关系。”

    女生眼泪流的更凶:“怪不得,怪不得你不肯理我……”她泪眼朦胧的看了白罗罗一眼,仿佛是在比较自己和白罗罗,然而比来比去,都无法明白为什么白年锦会选择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可以出去了么?”白年锦没客气,道,“麻烦帮我们把门锁上。”

    女生一咬牙,怒道:“我不会放弃你的,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她说完之后,愤怒的转身离开,还顺带“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罗罗和系统嗑瓜子嗑的津津有味,准备来第二包的时候才发现白年锦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好看吗?”白年锦温柔的问着,虽然他的语气让人觉得他是在温和的询问,但是任谁看了他的脸色都不会觉得他心情很好。

    白罗罗有点心虚,哼唧两声,说:“我没看,我在替你担心哪。”

    白年锦说:“担心?”

    白罗罗点头如捣蒜。

    白年锦说:“担心我没有接受她么?”

    白罗罗还在惯性的点头,点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摇头,然后一脸正气的说:“年锦,我是怕你男女问题上出事啊,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白年锦也点了点头,然后他放下了白罗罗,站了起来。

    白罗罗还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发现白年锦居然朝着门口走去,然后动作自然的锁上了门。白罗罗看到白年锦的动作,后背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感到自己的贞操在对自己挥手。白罗罗紧张的问系统怎么办。系统说:“咔擦咔擦咔擦,不知道啊,咔擦咔擦咔擦。”

    白罗罗:“……”他再也不问了。

    白年锦关了门,表情自然的转身回到了白罗罗身边,他道:“老师,一直想和你在办公室试试,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就别错过这个机会吧。”

    白罗罗苦了脸色,他道:“你、你不是答应我三天不做的吗?”

    白年锦笑了,他道:“傻老师,我骗你的。”

    白罗罗:“……”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呢。

    白罗罗被按在了办公桌上,他看着白年锦,可怜兮兮的说:“年锦,不要在这儿好不好。”

    白年锦没应他,而是反问道:“刚才那个女人进来的时候,老师在想什么。”

    白罗罗眼神有点飘,说:“我在担心你啊,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白年锦的手摩挲着白罗罗的脸颊,温声问道:“真的再担心我吗?”

    白罗罗点点头。

    白年锦说:“哦,我不信呢。”

    白罗罗:“……”

    白年锦道:“老师明明就是在高兴,要不是我在旁边,你应该会笑出声吧?”不得不承认,白年锦的这些话都说到白罗罗的心坎里了。如果不是怕白年锦打击报复,白罗罗很乐意拿包瓜子在旁边便嗑边看——虽然他好像已经这么做了。

    白年锦道:“对吧?”

    白罗罗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治疗,他感觉自己还能被抢救一下,于是他道:“年锦,你误会我了 ,我真的不会笑出声。”憋死了我也会努力憋住的。

    白年锦说:“她好看么?”

    白罗罗:“(⊙v⊙)?”

    白年锦说:“老师想娶的女人,应该就是她那样的吧。”

    白罗罗听着白年锦的话觉得有点绝望。这件事上,吃醋的那个人本来应该是他,但是白年锦先发制人,居然比白罗罗吃醋还吃的厉害,他一边和白罗罗说话,一边把白罗罗的上衣脱了一半,白罗罗靠着冰凉的办公桌,看着白年锦那温柔的有点扭曲的表情,心中十分难过。

    他说:“年锦,你真的误会我了。”

    白年锦说:“哦?”

    白罗罗道:“我并不会娶她那样的女孩子。”

    白年锦说:“真的?”

    白罗罗一拍桌子,说:“真的啊,因为我穷的根本娶不到!”

    嗑瓜子的系统听了白罗罗这话差点整包瓜子都掉地上,他心想,白罗罗这么说话,被日了好像也是活该。

    果不其然,白年锦的表情温柔了一秒就扭曲了起来,他说:“如果娶得到呢?”

    白罗罗说:“(⊙v⊙)你的表情好可怕哦。”

    白年锦说:“那是你没见过更可怕的。”

    白罗罗:“……”

    有的人,明知道说点谎话就能逃过一劫,却还是坚持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坚定信念,不愿意说谎,坚持要坦白,于是成功的惹怒了不该惹的人,被扒了个精光。

    白罗罗哭着趴在办公桌上,这桌子是实木的,上面还铺了层玻璃,他甚至都能看见自己倒印出来的苦逼表情。白年锦压在他身后,亲吻着他的背脊,他的动作有些粗鲁,让白罗罗产生了一种自己要被吃穿入腹的恐惧感。

    白年锦见白罗罗抖的厉害,道:“冷还是怕?”

    白罗罗说:“冷冷冷。”他真怕他说了句怕,白年锦直接把他干了。

    白年锦听到白罗罗说冷,虽然心中有几分怀疑,但还是将他抱了起来,去了旁边的沙发上。沙发倒是挺软的,白罗罗哭丧着连被白年锦抱在怀里。白年锦见他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淡淡道:“有那么难受,这不是已经硬了么?”

    白罗罗生气的说:“你这么撸谁不会硬啊。”

    白年锦道:“那要看谁来。”

    白罗罗说:“谁来都一样,香蕉来都可以!”

    白年锦沉默三秒,幽幽道:“老师,苦了你了。”

    白罗罗:“……”等、等一下,他没有用过香蕉啊。

    不过虽然说着要在这里把白罗罗上了,但白年锦也只是对白罗罗动手,似乎并没有直接上了他的打算。白罗罗被白年锦搞的浑身发软,泄了几回,鼻头都红了。最后可怜兮兮的说能不能别弄了啊,真的挤不出来了。白年锦冷冷问他,说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惹他生气。

    白罗罗说我哪儿知道你那么容易生气呢。

    白年锦说:“这一次放过你,下次再这样,不论在哪都先操一顿,操服了再说。”

    白罗罗浑身一紧。

    白年锦说:“既然我帮你弄出来了,你是不是也要帮帮我?”

    白罗罗赶紧张嘴,说:“你看我嘴巴破的皮还没好呢,你咋这样啊,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白年锦抱着白罗罗,说:“好吧。”然后就鼓着裆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罗罗穿衣服。白罗罗真是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白年锦的目光盯的燃起来了,他赶紧穿了自己的裤衩子,然后一溜烟套好了衣服裤子。穿好之后,白罗罗看了眼白年锦,发现这兄弟,叼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他,那部位还鼓着……

    白罗罗:“……卧槽这得多久消啊。”

    白年锦淡淡道:“十多分钟吧。”

    白罗罗说:“要、要不然你自己来?”

    白年锦说:“自己撸了十几年了,烦了。”

    白罗罗无言以对,甚至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些悲伤,因为他也自己撸了十几年,而且看样子还得继续撸下去。

    白罗罗坐立不安,最后还是没忍住,说要不然我给你撸吧。哪知白年锦叹了口气,说,别撸了,你昨天就给我撸破了皮,今天再来,就废了。

    白罗罗:“……”妈的还不是你不肯泄。

    白年锦说到这里,忽的想起来什么,好奇的问,老师一般几分钟啊。

    都身为男人,这种事情上怎么可能认输,白罗罗厚着脸皮说,怎么着也要半个小时吧,半个小时还是短的呢。

    白年锦吸了口烟,道:“嗯,以老师的技术半个小时确实差不多。”

    白罗罗:“……”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还能不能继续聊了。

    白年锦说:“不然刚才怎么十分钟就不行了。”

    白罗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被人撸完,擦手的纸还在垃圾桶里丢着呢。

    白罗罗说:“那你呢?那你多久?”

    白年锦深深的看了白罗罗一眼,道:“我多久,老师不知道吗?”

    白罗罗:“……”很久,久到自己怀疑再摩擦下去就可以起火了。如果jj可以钻木取火的话,白年锦一定可以点燃整个森林。白罗罗伸手抹了一把脸,觉得真的是人生真是充满了对火焰的恐惧。

    两人聊了会儿,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白年锦整理了衣服,带着白罗罗下楼去了。

    下楼的时候他顺便去楼下找人说了点事儿,白罗罗就跟在他的身边。

    那一层楼的人看白罗罗的眼神都跟看只猩猩似得,白罗罗还隐约听到有人在小声说,就是这个人,真是看不出来啊。

    白罗罗听着很不高兴,对系统说什么叫看不出来啊,他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面容,但是有为了社会主义贡献的灵魂啊,这些同志们说话真是让人不爱听。

    系统说对的,这些同志一点觉悟都没有。

    白年锦倒是不在意闲言碎语,他也不想有人嚼舌根,反正他这里是私企,他说的话最大,谁敢说老板的不是,就直接滚蛋。

    白罗罗并不知道白年锦做了什么,他中途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几个小姑娘在哭。

    白年锦一脸冷漠的站在他们旁边,还有个伸手不断擦汗的主管。

    那主管说:“老板,实在是对不起,这是我的问题……”

    白年锦说:“我付工资是让你们来这里工作的,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废话的,茶水间当做聊天室?你们是当我脾气太好了。”

    主管强笑着,也不敢辩解一个劲的认错。这个年轻老板其实比较冷淡,大家都挺怕的,只是他不经常下来,也不负责人事方面,其实也还好。只是今天他倒霉,刚来了几个实习生,还不知道公司的规矩,在茶水间聊说八卦的时候居然正好被堵个正着。这下老板生气了,这几个实习生也保不住。

    “走。” 白年锦见白罗罗回来了,也没有再管那几个人呢,“餐厅订好了。”

    白罗罗说:“哦。”

    然后两人便走了出去。

    这个世界的同性婚姻还没有那么普及,但白年锦并不介意们直接伸手握住了白罗罗的手,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白罗罗生活的时代这种事情并不奇怪,但对于白年锦来说,能有勇气做到这个地步,已是十分不易。

    餐厅在公司不远处,做的是中餐。

    白年锦让白罗罗点菜,白罗罗点了三菜一汤,够两个人吃了。对于事物,两人的态度倒是挺一致的,一定要吃完,不能浪费。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场不对,两人坐的对面居然正好有对情侣在吵架,女的哭的妆都花了,男的一直在劝,看表情十分的焦虑。

    白罗罗控制不住的又想嗑瓜子看戏,结果白年锦突然来了句,他说,老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和刚才有多像。

    白罗罗说:“啊?刚才?”

    白年锦咬牙切齿道:“就是刚才那个长发白衣的女人进来和我吵架时的样子。”

    白罗罗:“……”哦,对不起,他太明显了。

    白年锦有点无奈,他道:“老师以后能不能别做那个表情?”

    白罗罗说:“(⊙v⊙)什么表情?”

    白年锦道:“……就是这个表情。”

    白罗罗:“(⊙v⊙)好哦。”

    白年锦:“……”算了。

    菜很快的端了上来,白罗罗吃着发现这里味道倒是挺不错的,问白年锦经常在这里吃么。

    白年锦说偶尔来,一般都是叫秘书随便买点什么。

    白罗罗想了想,说以后没事儿晚上他给做便当吧,中午正好让白年锦到公司来。面包什么的虽然管饿但是实在没营养,别把身体弄坏了,还有就是都这么有钱了,就奢侈一点嘛,干脆叫个厨师在公司做饭。

    白年锦说不想闻到油烟味。

    白罗罗说:“那为什么在家里愿意尽厨房。”

    白年锦笑道:“当然是因为有老师啊。”

    两人快吃完的时候,对面的情侣也吵完了,男的终于把女的哄的展露笑颜,女的则抱着男的开始撒娇。真是甜的让人牙疼。

    白罗罗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饭,小小的打了个嗝儿。

    白年锦忽的道:“老师很喜欢孩子吧?”

    白罗罗说:“啊?”

    白年锦垂着眸子,让白罗罗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慢慢的说:“老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吗?”

    白罗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脑袋一抽,来了句:“你给我生吗?”

    白年锦平淡道:“我倒是想。”

    白罗罗道:“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看见白年锦落寞的表情,有点急了,他的世界男人可以相恋,也可以生孩子,只不过不需要怀孕,直接取出两人的dna然后进行繁殖,其中一个人的dna作为载体,另一个则植入其中。

    白年锦说:“嗯,我懂的。”

    白罗罗:“……”你其实不懂亲爱的。

    因为一句话,两人的气氛再次回到了冰点,白罗罗几次试图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到两人分开的时候,气氛都没有再次缓和。

    结果当天晚上,白年锦竟是没回来。

    白罗罗躺在床上的时候和系统说,是不是白年锦受了打击出轨了。

    系统说,你往好的方面想,万一他是被车撞死了呢。

    白罗罗:“……”太有道理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第二天,却不想半夜的时候,别墅发生了爆炸。连串的爆炸声将白罗罗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白罗罗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往外跑,却发现屋子里的人全不见了。发生爆炸的地点好像是在车库,火势却不断的在往这边蔓延。

    白罗罗想要往外跑,却在要离开门的时候,发现自己脚上还算套着一条长长的锁链。

    白罗罗脸上出了一层冷汗,他企图用东西将锁链砸开,但那锁链却是特制的,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

    心中生出了无尽的无奈,白罗罗坐在沙发上,开始嚼饼干,他说:“我不想这么登出。”

    系统没说话。

    白罗罗抹了一把脸,他说:“要是我这么登出了,白年锦怎么办?”

    系统轻叹一声。

    白罗罗说:“他会不会难过的死掉?”

    当他回来看见自己制造的囚笼里,只余下一具爱人被烧焦的尸体,白年锦,会露出怎样绝望的表情呢。白罗罗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35、长腿叔叔的爱情

    冲天的火光; 照亮了半个黑暗夜空。

    四周全是吵杂的声音,警笛声; 哭叫声,嘶吼声; 混合成一片,冲的人脑袋发疼。

    白年锦赶回来的时候,屋子已经被一片火光掩埋。他神色狼狈,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下车后,有人立马走过来同他说些什么,但这些人说了什么; 他听在耳朵里; 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人呢。”白年锦开口,“人呢?”

    “正在找——”终于能断断续续的理解那人说的话了,白年锦听到他说,“但是根据摄像头来看……好像; 是没出来的。”

    白年锦说:“没出来?”

    那人被白年锦的脸色吓的不轻; 结结巴巴的说:“没、没出来。”

    火光映照在白年锦的脸上,照出他惨白的脸色,他淡淡道:“我要进去找他。”

    那人闻言露出惊恐之色,他急忙劝道:“里面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人不可能还活着——”

    白年锦瞅了那人一眼,并不说话,转身快步走向了正在燃烧着的别墅。此时别墅正在熊熊燃烧; 稍微靠近一些,便能感到身体好像在被火焰烧灼——甚至无法想象此时还在里面的人,遭受的是什么。

    白年锦走到门口后抬步就要往里面冲,万幸的是被一直跟着他的人抱住腰强行拦了下来。

    “白年锦——你疯了——”那人惊恐道,“快来几个人拦住他,他要往里面去!!”

    几个站在旁边的人都上前按住了白年锦。

    “草拟吗的放开我——”白年锦疯了似得挣扎着,他道,“别他妈的拦着我,李寒生在里面,李寒生还在里面!!!”他双目刺红,犹如中邪了一般,不断的想要从禁锢中挣脱。拦着他的人实在无奈,只好去找了绳子,干脆将他绑了塞进了车里。

    都说人的潜力是巨大的,白年锦果然也如此,五个男人一直制住他,他居然还能不断的挣扎,甚至差点挣脱出来。

    火势越来越大,消防人员的救火却不过是杯水车薪。

    白年锦被锁在了车里,他发出绝望的哭嚎,那声音悲凉的好像要把灵魂都从口中呕出来,悲凉的让旁边守着的人都心中发颤。

    “放开我——让我进去——他还在里面!!”白年锦用头不断的撞着玻璃,很快脑袋就出了血,看着他的人实在无法,只能重新绑了一遍,将他牢牢的固定在了座位之上。

    火越来越大,几乎将黑夜都照亮了,白年锦的嗓子已经咳血,他不叫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燃烧的屋子。

    “老师。”白年锦哑着嗓子喃喃道,“老师。”

    消防人员最终压下火势的时候,天已经快要大亮,整间屋子被烧的只剩下骨架。别说人了,就连土地都被烧的龟裂。

    白年锦还被绑在车里,他呆滞的看着搜救人员检查废墟,第一次开始乞求上天的怜悯。

    但就和小时一样,上天从来不会怜悯他,他似乎生来就该遭遇这些——搜救人员有了结果,他们在客厅里,找到了一具已经被烧的差不多的骨架。

    “白年锦。”有人旁边说话,白年锦却分辨不出他是谁。

    那人说:“你冷静一点。”

    白年锦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他眼神终于没了之前的癫狂,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说:“嗯,你放开我吧。”

    那人伸手在白年锦的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道:“你、你能看出我是谁不?”

    白年锦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李深泉。”

    被叫出了名字,李深泉总算松了口气,他道:“白年锦,你冷静下来,你要是出事了,李寒生的仇谁来报?”

    白年锦说:“嗯。”

    李深泉道:“那、那我把你放开,你不要过激……”

    白年锦垂眸点头。

    李深泉这才慢慢的给白年锦解开了绳子,解绳子的时候他才发现,因为白年锦挣扎的力气太大,已经深深的陷入肉中,李深泉看了都觉得疼,可白年锦却从头到尾好像没有感觉一般。

    他松开白年锦后,拍了拍白年锦的肩膀,道:“做好心理准备。”

    白年锦冷漠的看了李深泉一眼,李深泉被白年锦这眼神看的浑身发凉,他张了张嘴还欲说些什么,却又闭了嘴。他感觉得到,这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白年锦从车里走了出来。

    他之前癫狂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对他有了印象,还有人旁窃窃私语,说这人的爱人好像没出来,所以才这么疯狂的想要冲进去……不过这些话,白年锦都听不见的。

    他缓步走向已经是一片焦虚的废土,东西烧焦后的刺鼻味道灌入了他的鼻腔,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可是白年锦却还是有种自己在黑夜中的错觉。

    消防人员将遗骸转移了出来,用裹尸袋裹住放在一旁。

    “是家属么?”有人这么问。

    白年锦没答,他慢慢的走到了那个裹尸袋面前,拉开了拉链。

    袋子里放着一具面目前非的尸体,已经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白年锦手抖的厉害,他一点点将拉链拉到了最下面。如遭雷击,白年锦看清楚了尸体脚上那个已经被烧的黑乎乎的环时,瞬间便呕出了一口鲜血,他伸出手,将尸体牢牢的搂入怀中,丝毫不觉得可怕。

    “老师,老师……”低低的喃语着,白年锦的目光游离,他说,“很疼吧?一定很疼吧。”

    被关无法逃离的牢笼中活活烧死,很痛苦吧。

    焦黑的尸骨,仿佛要被白年锦揉进身体里,他的嘴角淌着鲜红的血液,眼神也跟着黯淡下来,犹如一根即将熄灭的蜡烛。

    白年锦的好友李深泉在旁边看了白年锦的反应,只觉得毛骨悚然。他其实并不是很了解白年锦和李寒生的事情,毕竟这而两人才相聚不久,虽然他心中八卦,可也没打探出个所以然。

    李寒生来了他这里不过一次,李深泉觉得这人性格温和,应该是个好人,只是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招惹了白年锦。

    这是个还没开始的故事,但是好像才写下序章,就被迫结尾了。

    白年锦抱着李寒生的尸体不肯放手,他幻想了好多好多关于他和老师的未来,有的甜蜜有的悲伤,可从未有一个结局,是如现在这样。

    白年锦在地上跪了很久,他一点也不在乎尸体有多狰狞,甚至低头亲了好几次。

    李深泉在旁边看了心慌,实在是没忍住,上线按住白年锦的肩膀,他说:“白年锦。”

    白年锦没动。

    李深泉莫名的对白年锦有点虚,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努力低声劝说道:“白年锦……你,你还好吗,你不要太伤心……”他说到一般就住了嘴,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他说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白年锦连个眼神都没给李深泉,他死死的抱着尸体,根本是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人说话了。

    竟是这般情根深种,李深泉苦笑,他还以为白年锦不过玩玩,没想到这一场火,居然对白年锦的打击如此巨大。想来制造这一切的人,也很愿意见到白年锦彻底崩溃的模样吧。

    李深泉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让白年锦继续这样下去,他加重了自己手的力道,慢慢道:“白年锦,你要想清楚,要是你倒下了,谁为你的老师报仇呢?”

    白年锦浑身僵住了。

    李深泉知道他说的话会有些过分,但是如果不刺激一下白年锦,这人就算彻底完了,他说:“你想想,这些人害死你老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打垮你么,你难不成就打算让你老师枉死,还如了他们愿?”

    白年锦沉默着。

    李深泉见他没有反应,心中流露出丝丝的失望,他正欲再说些什么,便听到一声“对”——白年锦终于说话了。

    白年锦说:“我不能死,我要为老师报仇。”

    李深泉松了口气,他想着,只要把最难过的时候熬过去,那白年锦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时间能冲淡一切,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可以治愈伤口的风景。

    白年锦站起来,带着尸体上了车,李深泉本来想跟着去的,却被白年锦拒绝了。

    白年锦说:“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李深泉目露不忍之色,心想白年锦你这样都叫没事儿,那什么是有事儿啊。可白年锦的表情非常固执,没有再给李深泉说话的机会,毫不犹豫的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李深泉看着绝尘而去的白年锦,心里嘴上都在叹气,不知道白年锦会怎么样。

    别墅起火的原因很快就查明,说是厨房煤气泄漏导致的爆炸,警方居然干脆的将这件事定性成了自杀。这结果实在是太敷衍,连李深泉都看不过去。反倒是白年锦从头到尾神色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除了脸色白了几分,任谁都想象不出当天的他是何种悲痛欲绝。

    李寒生的葬礼,举行在另外一个城市。

    李深泉没去看,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唯一知道的是白年锦回来的时候又瘦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像个骷髅架子。

    李深泉看了不忍,说你别把身体搞垮了。

    白年锦把面前的酒喝了,看了李深泉一眼,笑道:“我挺好的。”

    李深泉叹气,道有的事情都是意外,你报仇之后,心中也不要太自责。

    白年锦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酒杯,慢慢道:“如果他脚上没有链子,就不会死。”

    李深泉语塞。

    白年锦继续道:“那些人也是冲我来的,如果没有遇到我,他更不会出事。”

    李深泉还欲再劝,可开了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这件事上,白年锦的确要负责任的。

    白年锦说:“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了我。”他说完,居然笑出了声,“太倒霉了。”

    李深泉看着白年锦这笑容,宁愿他不笑,这笑容实在是太难看了。

    “好了。”白年锦说,“谢谢你,李深泉。”

    李深泉看着白年锦,目露担忧,但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白年锦喝完酒后,便起身告别。

    之后,李深泉和白年锦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坐在一起喝酒。不过,白年锦的消息,李深泉却一直没有断过。

    那场火灾私下里也出了结果,出手的人居然是白年锦的一个弟弟,那人也是私生子,只是运气没有白年锦好。白文安从头到尾都没有将他认回白家。当然,除了他之外,还有不少白家的人在里面动了手脚,其中牵连之广,连李深泉也没有想到。

    李深泉本来就是个喜欢挖八卦的人,李寒生去世的这件事突然燃起了他熊熊的八卦之心。于是找了个时间,李深泉去深查了所有关于白年锦和李寒生的事情。结果查出来的很多事情,都让他十分的惊讶。

    比如当年白年锦被接回家的原因,是他的肾脏和白文安的女儿匹配,白文安原本是打算将白年锦的一个肾换给他女儿的,只是后来出了点意外,他女儿居然没有撑过去,在手术之前就突然死了。按理说,作为被匹配对象的白年锦,应该会受到白文安的恶待,可李深泉没想到,这竟然是白年锦在白家跨出的第一步。

    白年锦的性格,和他父亲极为相似,到底是有白家的血脉,在白文安的调/教下,很快就展露出了惊人的才能。

    李深泉和白年锦相遇的时候,是大学第三年,他和白年锦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偶然相遇,意气相投。

    但在看到了这么多关于白年锦的资料后,李深泉才发现,他其实并不了解白年锦。

    看到了白年锦少年时的经历,李深泉大概明白了白年锦的绝望。在白年锦如寒冬一般的岁月里,李寒生大概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点温暖吧。他疼他,待他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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