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夺宋-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乱,只衙内一声令下,乱势可于短日内消失殆尽。
“太子登基、太后垂帘,宋恽领枢府首职,文臣暂不调整,朝廷下旨,许神策府自治江南、两浙、淮南、山东、河北、河东诸路,原宋制北部、东部、东南部皆由神策府君自治,宋廷不得干预!”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166章 逆流
绍圣元年,九月上旬,应调的数路军马到了开封,但这时候天下大势已变,徽宋赵佶禅让了,被奉为太上皇,再不理朝政……赵桓正式登基,即宋钦宗,郑皇后被尊为显恭皇太后,大赦天下,百官进秩。
其实这个时候大宋已经残破不堪了,又许神策府自治数路,等同称为了承认了中原另一个朝廷的存在。
试想,江南富庶之地,淮南、山东、河北、河东皆受其统治,大宋真正的版图只余下西北、西南的穷山恶水了,赵桓名为皇帝,实为儡傀,真正掌朝廷大权的则是垂帘的郑皇后,而朝内诸臣皆心知大宋完了。
反观江南建康的神策府,也于九月中旬开府,诸路文官吏员皆至建康神策宫聆旨,天下人皆知宋亡在即,只余残喘,有志者纷纷投往建康府了,衙内不在建康,石秀全权主持府事,他严格执行衙内的各项政令,在月余时间之内把数路诸州政务官派下去主施民政,官府不涉武事,府衙下定制,只置衙役维护府州治安,各府州驻军皆由军咨堂调拔,统归总府辖领,不受地方官统御,这是头步实施的军政分离制……
也在这个时候,原建康留守皇宫正式启用,此处将成为神策府君立国的皇宫所在,诸多殿宇楼阁须进一步修缮,明春可正式启用,揭竿的四大寇除了徐州的晁盖、宋江之外,另三寇皆听神策府节制了。
再说东京,本来几路入调京师的兵马都在开封附近下了寨,但突闻徽宗退位、赵桓登基,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随即他们知晓了原枢府副军使宋恽保着郑皇后、太子赵桓诛六贼的大事,实是大快人心。
但朝廷下旨授于神策府自治大权,却叫诸路经略相公无法接受,这分明是朝廷妥协了民间的造反势力。
表面上四大寇在作乱,但这时更多人看出来,在四大寇的后面隐藏着神策府的影子,也就是安氏父子,说的再深一点就是‘郑皇后’了,不过大势已然成型了,不说神策府开了府,就是朝廷这边的军政大权也不揽在郑皇后之手吗?事实上从数路经略相公入京始,一股新的暗潮也正在卷起,耿南仲在暗中奔走着……
赵桓登基后,改明年国号为‘宣和’,喻意天下太平,万事和祥,他本无雄心壮志,但能安逸享受便可。
只是原太子府一干僚员不甘寂寞了,以耿南仲为首,王孝迪、蔡懋、吕颐浩、朱胜非等人都暗中谋策。
钦宗赵桓也很无奈的,新帝刚登基,年仅十六,皇太后垂帘是例来祖制,他老子登基时向太后不也垂帘了半年多吗?何况这一次他能当上皇帝完全是郑皇后和衙内的功劳,真正的实权正掌握在郑、安手中。
枢府也进行了革新,宋恽居功至伟,出掌枢府左军使自无异议,兼领兵部尚书一职,张商英仍为门下侍郎,候蒙擢为中书侍郎、原吏部侍郎李恪非擢为吏部尚书,原御史中丞俞栗擢为户部尚书,原侍御使赵野擢为御史中丞,蔡居厚、范致虚分别擢为尚书左、右丞;刘正夫乃为工部尚书,原吏部尚书何执中、户部尚书刘昺、枢密副军使邓洵武,皆被扔去牢营,家产抄没,妻妾充入教坊司,奸党余孽仍在清肃中!
眼下户部、礼部、刑部尚空缺,枢府也被宋恽整肃了,都承旨黄潜善给扔进牢营,待择良吏充职!
九月廿二,辽国传来战信,黄龙府失守,天祚帝大惊失色,欲起雄兵数十万征讨金国,但渐入隆冬,朝野内外都存隐忧,大宋君主又更替,诸多因素造成年末出兵困难,只得广屯粮草,以备明春起兵。
同日,大宋朝廷降旨,擢舟事总监司御监副史安敬为翰林学士、并授参知政事衔,位列当朝使相。
……
“……太儿戏了,那安文恭年方儒冠,二十出头,便拜使相,郑皇后擅用亲系,掩不得天下人耳!”
“耿大人,如今议这些亦没甚用,户、礼、刑三部尚书空缺,太子亦坐了殿,使相位置总要拔个给东宫吧?那安衙内分明就是神策府中人,如何得罪的起他?就连郑居中又从牢营中给放出来,怕要复职了!”
耿南仲郁结难舒,低声道:“元直,陛下稍嫌软弱了一些,这些日我暗中走访了几路经略帅,晓明大义、厉害,他们都表示愿助陛下拿下‘后党’,诛除首孽郑皇太后、安文恭、宋恽等人,以复赵宋皇权……”
吕颐浩不无忧虑的道:“耿大人,此事怕不易与,那折、种两家人只怕与宋恽关系不浅啊……”
“元直你莫忧心,折、种两家世受朝廷皇恩,如今后党谋逆篡政,实乃诛族大罪,他等若肯扶助陛下清剿逆党,便是朝廷之功臣,日后定受陛下重用,只谋划得当,定能一举肃清逆党,四路经略帅共辖十二万精兵,又在开封城下,此时若不逼宫,错过了良机,大宋便完了,只扫清了逆党,再挥师南下一举平剿了神策府,大事定矣,山东河北河东乱党见大势已去,必望风来降,那一刻,陛下正位,我等亦荣焉!”
“谈何容易,神策府军厉害,高俅五万禁军,崩于一夜之间,折、种虽为良师,但清剿亦耗时日,如今渐入隆冬,兵行不易,粮草又缺,士心厌战,只怕是……”吕颐浩显然不看好耿南仲的这些提议。
耿南仲不由嘘道:“元直,欲成大事,拘不得小节,大宋民心仍归在朝廷这边,神策府只是乱党!”
二人又议多时,当夜就纠集了王孝迪、蔡懋、朱胜非等人觐见钦宗,痛呈厉害,更言四路经略帅愿效死命,但只钦宗颌首,再暗联张商英、候蒙、蔡居厚、范致虚、刘正夫、俞栗、赵野等大臣,必可成事!
赵桓也是优柔寡断,心惊不已,“……怕难图之,那宋恽统禁军七万余,严密控守京师,如何治他?”
“四路援军计有一十二万余众,皆是西军精锐,逼宫绝计无虞,郑皇太后摆明要夺大宋江山,陛下三思啊,错过这趟良机,怕日后再无翻盘之机了。”耿南仲翻身叩倒,王孝迪、吕颐浩、蔡懋等纷纷叩求!
……
宫禁中,衙内挑灯夜著‘朝纲’,神策立国是指日可待的事项了,诸多策项他还须细细定下,另外也知朝廷诸臣心中对神策自治一事难以释怀,必有人暗中挑事,相机谋逆,不过衙内却懒得管这些事,身侧只留了瑟瑟、清照、玲珑随着,除逆之事便交给了莺美、霸王娇、徐翡三个人主持,外围有燕青统领情报司搜集一切军情秘报,内皇城由神策军镇守,外城由林冲、徐宁镇守,京师的七万禁军统归宋恽调遣。
徐翡这一趟算是诚心归顺了衙内,莺美对她尤为感激,自已完壁元阴处身,只差一线给梁弼成戳破,那一幕若真的发生,怕再无颜面见衙内了,故此莺美做主,收了徐翡为衙内第十房,翡亦心头喜悦。
这几日衙内事忙,也无心办娶十房喜事,只等回了神策建康再行此议,徐翡心下安了,有大房莺美和三娘霸王娇支持,自已入衙内后宫已经是铁板嵌钉的事实了,她再无二心,把手中情报系融进了军情司。
原宫禁中侍婢、太监多被扫入内掖宫,那里便是如今赵佶被幽闭的宫殿,赵佶后妃也一起给安置在此。
后宫则空荡荡的,值夜军士全换成了神策团精锐,韩世忠更亲自坐镇衙内暂居宫中,呼延三子分别巡守内皇城,御龙四直营早给打散充入了龙武军中,并归林冲、徐宁调遣,整个开封尽在控制之中。
玉液香池是个好地方,落成于政和三年末,是赵佶与群妃沐浴之艳池,花岗岩砌制,美仑美奂,池深五尺,底置暗道泄水,池外重幔围拱,冬日广置炭盆,暖如春室,水沸雾腾,香气缭绕确是最佳享受之所。
如今却成了衙内后宫诸女香浴之处,他名为翰林学士参知政事,实则在宫享受皇帝的一切待遇了。
至于赵桓这个儡傀皇帝,仍居之前的太子宫中,议事时他也只是个列席,点头应是,无甚决策权力。
香池里几条美人儿鱼在水中戏闹,计有莺美、霸王娇、素娇、月茹;飞燕引着一堆女侍守在香池宫前殿,诸婢多为郑皇后宫中侍女,大都还信得过,本来她们只是小角色,根本没人会注意这些宫婢的。
谋逆已成了事实,郑皇后久居后宫,自知其中斗争之惨烈,手段若不狠辣,徒留后患而已,她深熟后宫派系,昔日梁师成、杨戬麾下旧监宫婢统统发落出宫,婢入教访、监进营役,有一些主事的知事太多的,都下令除死,这段时日后宫漫弥着阴沉的死气,每逢宫变必经此劫,是经人人自危,见了郑后无不肝儿颤。
燕青是极少数能出入宫禁的衙内亲信,二更多他收获秘报,忙赶入内宫来,知不能扰了衙内,便寻至玉液宫来,飞燕也与他熟了,听他说有急报,便着他在前殿稍候,唤婢至后殿香池通禀夫人们知晓。
须臾,霸王娇、徐翡就整裳出来了,她俩是衙内临时亲点的临时秘监主持人,凡近期京师发生逆谋叛乱事宜,皆由二女处置,大事细禀,小事自决,别看霸王娇行事莽撞,实则事事谋定而后动,只行事直快。
“……小乙深更不去折腾你家娘子,跑来宫中做甚?”霸王娇总不放过逗耍燕青的机会。
燕青在这个姑奶奶面前也心虚着,如今又多了‘十娘’徐翡,此女手段更辣,且流露出一股妖魅之姿,绝艳处亦不逊色霸王娇多少,就是这么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燕青却知她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
“燕青哪敢偷闲?京师暗潮汹涌,谋逆者、言事者比比皆是,今夜又收获了钦宗那边的谋逆罪证……”当下把一些情况交代了清楚,末了又道:“……那个耿南仲实为祸首,暗中亦由他与四数经略帅联系……”
霸王娇冷哼了一声,“今夜便将这一干人一网擒下,哪轮得他们坏衙内大事?四经略帅暂时不要动。”
“小乙明白了,这便吩咐人手行事……”燕青抱了抱拳,霸王娇又道:“把那个耿南仲提入宫中来!”
……
衙内所在宫殿正是昔日皇后宫禁,虽说内宫清理的干净,大都空置了,但他也不便在其它处露面,只隐在太后宫里,二更后衙内泡了浴,在瑟瑟、清照服侍下便卧榻准备歇下了,夜欢自是免不了,左拥瑟瑟、右搂清照,霸王娇入来时,清照正瘫下阵来,香汗如雨,泌了一身,霸王娇手毒,钻进清照腿叉子在她肥鲍中拧了一把,只粘了一手水迹,“……八娘果然骚情,提罢了仍冒骚水……”清照羞得捂面无言。
瑟瑟亦不急着进入状态,知霸王娇有事要说,便缩低了身子以唇裹情郎怒蛙,这便不影响衙内说话了。
霸王娇半个丰臀坐在榻边,身子斜倚过去,拥住衙内颈项,先亲咂了一番才道出燕青秘报,末了道:“……四经略帅也对衙内不满,要助赵桓诛除后党,我等皆为后党,我的衙内老爷,你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哈……我该寻欢时自当寻欢,这点小事也须我亲自料理的话,还不累死了?你自诩文武全才,连这点事也办不妥,我还要你做甚?”衙内伸手捏了捏霸王娇脸蛋,又亲她一口,道:“你与莺美商议定夺吧。”
“我怕做错了你又饶不得我?如今衙内老爷身边群美环伺,寻个由头收落我去教坊司岂不凄惨了?”
“那倒不必担忧,最多禁你十日肉欲或赏顿屁股板子,充教坊司一制乃宋之旧制,神策立国时却没这一条例,吏员犯事也不连坐或家眷,妻妾充教坊一节更失人道伦常,必废之不置。”衙内侃侃而谈……
瑟瑟生出感触,美眸注定衙内,吐了那蛙首,笑道:“衙内仁心仁治,久必收服天下民心,妾甚服!”
清照也这般想法,把螓首抬起枕了他大腿处道:“衙内此举必得天下妇人赞誉,妇人地位也必提升。”
衙内叹了口气,柔柔望了清照一眼道:“封建男尊思想深入民心,妇人没甚的地位,我定新制先革除一些旧弊,令妇人地位提升,如妾婢不许买卖等,至少保障每一个人的基本人权不受践踏吧,新制须徐图!”
霸王娇、瑟瑟、清照同时感受到衙内的深广胸怀和仁治之心,从不主动在群欢时讨好的清照,今日似受了剌激般,竟从瑟瑟里接过那怒蛙,“衙内若行此仁政良制,后世妇人必感深德,清照愿侍奉仁君永世。”她只说着便张开檀口吞没那蛙首,只看的霸王娇、瑟瑟眼呆,“衙内老爷果然厉害,这般也能哄了八娘?”
清照含羞,却不言语,只细心侍候,衙内忍不住伸手兜住她后脑,“八娘首遭这般便宜我,甚幸!”
“只衙内喜欢,我日日奉着也可,若衙内有一日又剥妇权,我便再不……”说着又吮了下去。
霸王娇笑嘻嘻撑起身儿,“你们赶紧折腾,我去做些事,迟些回来陪衙内。”临走不忘拧清照丰臀一记。
她心中始中有一心结未解,故此这些天来一直在寻思机会,今儿又得情郎亲指‘小事自决’,心下便有了计较,从衙内处出来就钻到了郑后那里去,郑后也刚歇下,连日处置宫内诸事,她也累的不轻了。
“妹妹如何来了?怎不去找衙内……”郑后也不知霸王娇来此目的,但还是起身坐着和她说话。
“姐姐,我此来只讲一事,心中一直放不下,我这人不容得轻辱,赵佶曾言欲做贱我,我誓回他一报!”
“妹妹手下留下情,看在姐姐薄面,我必竟与他十数年夫妻,他性子软弱,但也与我夫妻一场……”
郑后知霸王娇脾性,认准的事一定要做,她真怕霸王娇宰了赵佶,故此出言相求,真宰了衙内能如何?
“姐姐的面子我定照应,衙内也曾说过,我只便是出出气,绝不伤了他的性命,如此姐姐放心了?”
待霸王娇去后,郑后辗转反侧也睡不踏实,最终披衣起来,唤了如仙与她去内掖宫看看实际情况。
不过她还是来迟了一步,霸王娇已经把赵佶的小豆芽给阉掉了,宫中诸妃哭的死去活来,郑后无色!
当夜郑后回转,向衙内哭诉,衙内闻报也是一震,“娇娇太也胡闹,怎就做下这等事来,她人呢?”
莺美也赶了来,几个人一起劝解郑后,她万万想不到霸王娇竟把赵佶给阉了,但事以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衙内也知这事不做个处置,只怕诸女心下对霸王娇的擅行生出看法,“莺美,请出内宅家法治她!”
莺美也知非治不可了,赵佶虽为退帝,但其对旧廷影响极大,此事若传出去,必要激起大乱的。
霸王娇是痛快了一下,但阉完了赵佶,她也后悔了,气是出了,可后果怕很严重,忙偷溜回去,哪还敢去寻衙内做欢,等莺美板着脸寻来她时,霸王就知东窗事发了,颇为尴尬的道:“我只是气不过……”
“先不说衙内的话听没听,只这一节若传将出去,京师必然大乱,赵佶在旧臣中威望极高,你不知吗?只逞一时之快,却惹下这般大祸来,你衙内老爷叫我来收拾,乖乖跟我走吧,活该你要遭一番罪……”
皇太后宫中,夜四更时,衙内与诸女皆整衣在坐,长马凳子上缚好了褪剥了衫裤儿的霸王娇,玲珑执板,甩开手臂一顿狠抽,由于霸王娇经脉给制了,如同寻常人一般,挣又挣不得,只给抽的忍不住哭叫!
“下遭再不敢了,衙内老爷饶了娇娇吧,呜……”霸王娇疼的受不得,哭着告饶,也因玲珑抽的狠。
第167章 离京
夺权没有不死人的,赵佶此时也心悲如死了,苟延残喘在内掖宫中,只剩下最后的一丝乐趣也被那个毒辣女人给‘阉割’了,花蕊等诸妃都赫的胆破,这里等若是皇宫内的死监,人人皆命悬一线之间。
晨时,折月茹入了内掖宫,随在她身周的是一众冷悍军士,她来可不是安慰谁的,有两个人她要带走,就是赵佶嫔妃种氏和陆氏,前者是种师道之妹,后者是国子监祭酒陆蕴之女,眼见二人被带了去,众人皆不知是福是祸,惟花蕊心知肚明,这两个女人怕要重见天日了,她突然哭求折月茹,欲见郑皇太后。
“你便是那花贤妃吧?”折月茹听她自称花蕊,心下便知她是谁了,“我只替你带话给郑皇太后吧!”
花蕊千恩万谢,她也处在绝境中,转瞬间的骤变让她无法承受,眼看着就要登上皇后宝座,哪知……
郑后虽对赵佶仍念一丝旧情,但也只是怜悯之情了,至于说夫妻情谊早就烟消云消了,昨日霸王娇阉割了赵佶,她也不是特别悲伤,心早被赵佶伤得透了,素娇一早便来劝说姐姐,“……那昏君你还念他做甚?前两日衙内去内掖宫中见了他一面,你猜猜那昏君提出一个甚么要求?他却是要见一面名妓李师师……”
郑后闻言翻了个白眼,“……这般时候了,他竟还有这荒谬想法?那呼延娇阉了他也不冤他……”对赵佶与市井妓子勾搭,她始终不能释怀,在郑皇后看来,从一开始赵佶就玷污了她,皇后与市井娼妓同流!
素娇也知姐姐心里想法,劝道:“男人都是一个德性,那李师师也吃衙内提过了,我等都要计较不成?”
“如何能并论?那冤家提她时还是个小人物,赵佶腌臜她时却贵为九五龙尊,自家不要尊份,也不管顾别人?也该着赵氏王朝覆灭,君臣一般的昏溃,蔡氏父子奉妻妾入宫讨他的好,如此可见宫廷之糜腐。”
“旧制本就糜腐,无视妇人之地位,今朝贵为一品夫人者,转瞬却可能被牵累发落去教坊司,任行伍粗汉随意提耍,衙内新制要除之弊,妇人地位始有提升之望,我只盼着衙内立国之后,能心口如一则可!”
郑后一蹙眉道:“后宫立起你也须小心些,初时以和为贵,我怕日久诸女间也要生出间隙,那霸王娇脾性招惹不得,她又得衙内爱宠,昨夜给打的凄惨,这口气怕要记在我头上了,唉,过些日子我入真门罢了。”
素娇心里一惊,“姐姐莫这般想法,衙内情重,皆一视同仁,霸王娇是个直脾性,心性却好,谅不记仇!”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冤家但念我一份情意,我心便知足了,别无甚么奢求,你小心些亦无大错!”
两个人正说着话时,折月茹来了,与她一同前来的是种氏、陆氏,二人见了郑皇太后忙施大礼。
“无须这般……两位妹妹都是明白人,有些许事本宫也不明言了,你二人此番出宫,只更了名便可,却要对天起誓,之前宫中秘事,半句不对人言,这番也不算为难你两个。”郑皇后放她们走,是衙内授意的。
二妇感念大恩,都起了重誓,宫中秘事绝不泄露半句,折月茹又说花蕊欲求见郑后,郑后也没应话。
……
衙内也为昨夜发生的‘阉帝’之事啼笑皆非,霸王娇就这个脾气,谁也管不得她,她也吃准了自已这番做错了事,最多也就吃顿屁股板子,当时也丝毫不惧,真给制住经脉挨抽时,她也吃不消的,一个粉臀给抽赤肿紫黑,疼的她一直睡不着,嘟嘟嚷嚷的怨怪莺美封制她的经脉,不然也不至于使她丢了大丑。
“……你也真歹的心肠,制了我经脉让你丫头狠抽,那个死玲珑莫落在我手里,看老娘整不死她!”
莺美却不屑的瞪她一眼,“玲珑是内宅执法,对谁都是这般,你以为她会手下留情?我把丑话丢在这里,你莫整弄事非,咱家衙内老爷可不是吃素的,这阵儿子他忙于政务,也顾不上操心宅里的心,他向来一言九鼎,你却敢阉了赵佶剥他面皮?让他如何面对郑后?换过往日,这般惩治了你,他必来看望,今番呢?”
霸王娇想想也是,至昨夜给完挨,衙内都没来看自已,心里倒想着他来,也好撒撒娇,看来他是真的恼了,心下一慌,揪住莺美的手道:“好啦,我不整事便是了,早先便有弑君大计来着,只便宰了那昏君也没甚么,如今只是割了他的鸟,却惹来这些麻烦,算我自作自受吧,好在我也出了那口气,挨板子也值!”
“你咋就不想想?弑君是弑君,如今是‘退位禅让’,怎可混为一谈?这事传出去,谁收得了场?只怕已经收服的民心也要离散,赵佶必竟是大宋帝王之尊,庶民百姓眼里的真龙天子,惹闻他被阉割,唉……”
“反正那内掖宫中也没个好鸟了,都是忠心昏君的心腹宫婢太监和妃子了,一发全割死了算!”
“有胆你便去割,我懒得再搭理你!”莺美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走了,飞燕送她出去又返回来,给霸王娇伤臀涂抹了药膏,心疼小姐的伤势,不无怨怪的道:“那玲珑也是手黑,仗着衙内宠她也真敢下手……”
霸王娇是明眼人,在莺美面前不过是瞎嚷嚷,此时却道:“那丫头是个属驴的,在她眼里就衙内和莺美,再无别人了,与她计较只生一肚子闲气,她只迟一天犯了众怒,莫搭理她,对了,晨时你没去见衙内吗?”
“见了,衙内只在书房写那些东西,脸也崩着,想来是为小姐自作主张阉了赵佶恼着,都没理会我。”
霸王娇心下急了,“别涂抹了,不碍大事,你再去一遭,说我闹腾要脸面,寻死觅活的,我看他来不?”
飞燕来至书房时,素娇正在,却是与衙内谈花蕊的事,“……那贱婢说什么要见我姐姐,我倒想整治她。”
“花蕊心机深沉,你姐姐清理后宫时就发觉她身边的廖权不在了,想来被她灭了口,她这是要保命吧,又听说那张邦昌也是她毒死献头给赵佶的,才促成了诛六贼的大事,你姐姐逃出宫后,她也守口如瓶,没提我与你姐的事,算她识趣,不然我必不容她,她既为赵佶养了孩子,就留她一条命吧,伴着阉皇也罢!”
“嘁,赵佶的种?我是张邦昌的才对,这贱婢心却毒辣,为自已活命,毒死情夫,枭其首自保,哪念半分情谊,留着是个祸害,指不定要害死谁呢,姐姐也心里恼她,她却做梦想通过姐姐再见你一遭……”
“你想整她便去,不过须记着,不可要了她性命,赵佶孤家寡人了,又给阉了,总得有人陪侍着!”
素娇去了飞燕才进来,说小姐如何如何,填油加醋一番,衙内瞪了她一眼,“你家小姐教你这么说的?”
“没、没有……”飞燕也是不善于说瞎话的个性,这种事要换紫珏来说必然是声情并茂,她还差点。
“没有?那你回去告诉娇娇,只说我没闲空去瞅她,她爱闹死闹活便由她闹,做了错事还有理了?”
飞燕吐了吐舌头,移步靠近了,低眉顺眼的道:“好衙内老爷,昨个儿你也瞅见了,玲珑那丫头下手也歹,以我家小子的好体质,也给抽的哭爹叫娘的,整一个白腚哪还寻得见半丝好肉?又当着那些夫人的面治她,面子上还有半丝尊份?衙内也是狠心,都不去瞅我家小一眼,她心里也是苦着,好衙内,我求你了!”
其实衙内晨时起来便欲去看她,听说莺美先去了,便没动身,随后素娇又来了,这时飞燕又来请,假装就捏着个架儿,只等她说好话才肯顺坡下驴,“嗯,还有些东西要写出来,我午时过去吧,让她养着!”
……
郑氏姐妹两个在内掖宫中提了花蕊,如仙和怜卿自领着一堆悍军随护,赵佶自有韦妃、慕容贵妃侍候着,卧榻起不了身,神智也带些晕迷,郑后也不忍他受活罪,叫宫中太医替他处理伤口,只太医不知道这裸着下身的人是谁,上半个身子给,他也看不见,整治了伤口,又开了药方,说养些时就没甚事了。
花蕊战战兢兢盼来了郑后,又哭又求又是表功,只望皇太后发落个出宫给个活路,宫中秘事绝不敢泄。
素娇却道:“要活路不难,你若给做成一件事,我便放你生出禁宫去。”花蕊听了忙应承下来。
怜卿给素娇唤近,在耳畔言语了几句,便出去了,须臾便见她领着三四个悍军提了太监秦桧入来,也没在厅中停,便带了后室去,素娇扶了姐姐,“走,进去看戏……把这贱婢也提进来,我看她做营生。”
花蕊给提入来时,那秦桧正被摁着剥尽了衣衫,郑后蹙眉时却发现秦桧腿间有物,不由一怔。素娇则在她耳畔解释,当初送秦桧给花蕊时就留了他那物,只阉了其双丸,郑后不由低啐了一声,“瞎折腾……”
素娇不以为然,鄙夷的望着花蕊,“……我知你这贱婢空虚寂寞,故给你留了个盼头,去,你只把他那物弄的矗起来,今儿不但放你生路,还予你万贯金银,若弄不矗了,嘿,也便有得你这贱婢好受……”
花蕊面色惨变,跪伏在地上叩头,哭求道:“夫人饶了奴婢,只念我侍候太后多年,太后,饶奴婢!”
“饶你也可,说,你那野种是不是与张邦昌养的?”素娇耍了些手段,其实就是来问她一些事的。
“不、不是,是、是与太上皇的……”花蕊那个说实话,郑后眼神象刀子一样,她怕吐实了没好处。
素娇懒的再问,只朝怜卿扬了扬下巴,怜卿便冷冷的吩咐一声,“不动些刑你怕不招,来人,剥光她!”
花蕊惊叫着,几个悍军上来不由分说就剥了她衣裙,要说这时代的衣服好剥的多,领口左右一揪,往下一捋基本就光了,除了个抹胸和开裆亵裤什么也没有了,花蕊吓的直叫唤,“……奴婢招了,招了……”
“你与张邦昌合谋在先,又替童贯说话,这些可都是事实?到底吞了童贯多少好处?实招否?”
“前、前后计、计二百万贯……都、都埋在我、我宫里后殿地下……”花蕊怕了,再不招怕保不得性命。
“太后娘娘,夫人明察,花贤妃言有不尽之处,后来王黼、蔡攸皆奉银入贤妃宫中,绝不止二百万贯!”
花蕊听了这阉货的话,险些没气晕当场,无比怨毒的瞪了一眼秦桧,头却垂了下去,不敢看素娇了。
素娇挑了一眼秦桧,心中一动,“你这个阉货倒是识趣,你与本夫人细细讲来,宫中还有谁藏了私银?”
秦桧挣脱了悍军挟持,腿一软跪倒,“但夫人饶小人一条狗命,小人必把宫中后妃藏银之事统统道出。”
“看来你知晓不少事,也罢……本夫人便就饶你一条狗命,看你能挖出多少贯钱银来……”
花蕊这时却道:“夫人,这阉货所知有限,却不及奴婢知事更多,夫人若许我亲手宰了他,我便都说了。”
秦桧脸色大变,分辩道:“夫人万勿信她,小人整日在宫中来往办差,探知不少物,却不比她知的少。”
素娇美眸一转,“这样吧,贱婢你去向如仙交话,阉货你向怜卿交话,谁供出的银两多,便算谁胜了,胜的人本夫人赐他一柄剑,准许他剌败方一剑,你两个也不必争了,这番最是公道,赶紧的说吧!”
就这么一折腾,花蕊和秦桧就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