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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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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等一堆腌臜鸟厮,只是心里想娶她,怎奈呼延霸王瞧不上你几个土鸟厮,喏,那边坐的个小白脸到是天天来寻女霸王的,也没见过生的这般俊美的小汉子,只配女霸王也算一对,郎才女貌……”
“说的不错,呼延霸王勇则勇矣,不动粗时也是端秀绝美的婆娘,若肯相就俺,天天吃老拳俺也认了。”
“你这狗头竟敢淫思俺们女霸王?揍他……”不知哪一个喊了一嗓子,五六个人围上对那个淫思荡想女霸王的家伙就是一顿拳砸脚踹,那狗头抱头疼呼,“……俺、俺只是想了一回,可没敢真娶那婆娘……”
“俺干翻你家十八代妇人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张比驴头还长的丑脸,给女霸王当尿壶也不稀罕。”
骂声一片,可怜的驴脸汉子顷刻之间便成了猪头,估计他老娘都不认识他是谁了……这边一场骚乱也没影响场中女霸王的耍鼎,只见宽阔处,一身着粉绸颈装的婀娜女子正单手将一只巨大石鼎举过头顶去。
安敬也看的呆了,我的妈呀,这女子忒也吓人了吧?怎有这般蛮力?可一张脸蛋偏生的美若天仙般!
蓦地,一声娇叱,那女霸王呼延娇单臂一震,竟将那石鼎一抛而起,众皆惊呆,一个个张嘴结舌……下一刻,呼延娇伸左臂探起,又将那落下的巨鼎接在手中,“哇……”一片惊呼声,“西府霸王也不过如此吧。”
“扯你个驴蛋……西府那个雷公崽子(李元霸)算个鸟啊?你只喊他来,定然叫俺们女霸王捏出他蛋黄。”
“俺去喊个球来……那雷公崽子早叫天收了去,便是生的太猛了,才遭天妒,只怕女霸王……呃……”他话还说完,拳头就劈头盖脸砸过来,又是一阵骚乱,“放你个驴屁,如何敢咒俺们女霸王?揍不死你……”
“呃……俺、俺说溜了嘴……啊……饶了俺吧……”一眨眼的功夫,又一个猪头诞生了,他爹不认得他了。
‘砰’的一声重响,激起沙尘漫天,石鼎给呼延娇抛落在地上,周围一片人又是唤好,那呼延娇面不红、气不喘的拍了拍纤荑,眸光冷冷扫过了众人,哼了一声道:“……孩子们休要在此聒噪,自去玩耍……”
一众武学生们都不敢违背了她的话,纷纷散开了,一个个还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今年武举如何如何。
这时,安敬从散开的人群中瞅见了不远处那石亭中坐着的那个杏黄衫假男人,当时脑际轰然,不觉就热泪盈眶了,是莺美,绝对是莺美,她仍装男装打扮,淡雅悠然,此刻正用冷冷的目光盯着自已,天啊!
一别数个月,莺美也清瘦了,安敬只是呆呆的站着,强忍不叫泪水滚落,任凭水雾朦胧了视线,不过他没忘了用手在自已大腿上掐一记,疼彻入骨,那就不是在做梦了,再盯盯眼神,她确实就坐在不远处!
但是莺美那冷冷的眼神剌过来却让安敬再也迈不动腿,他好想再朝前移几步,好上去和她说两句话。
玲珑也傻了,张了张嘴也没喊出声音了,她也和安敬一样,喜欢的泪流满面,小姐,真的是小姐……
许久,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对视着,最终还是安敬败给了莺美冰冷的目光,他咬着牙半转回身,对身侧的玲珑的道:“去与你家小姐说,安文恭愧见她……我,唉……我先回去……”言罢狠下心扭回身就走。
第75章 两姐妹
就在安敬转身迈步的一刻,高莺美也崩溃了,慌忙扭转回身子,强忍着没让溢出眼眶的泪水一下决堤了,好半晌才回头,眼见安敬步履飘浮、踉踉跄跄的已走至武院门处,只是此刻那背影好不悲怆寂寥!
“小姐……”急奔而至的玲珑也顾不上安敬,来到高莺美面前就跪下了,泪溢满面的道:“小姐狠心。”
“与你何干……滚……”抹去了眼泪的高莺美仍旧一脸的冰冷,“你这腌臜丫头,让你护着他,如何在靖国府丢下了他?待我日后再治你,还不去追他……”莺美说话虽冷硬,可声音里充满了对某人的关切。
“啊……小姐如何得知?”玲珑不由傻眼了,仰螓首怔怔望着高莺美,便遭莺美一记白眼,“还不滚去?”
“哦……”玲珑不敢违抗,慌就爬起来飞奔去追衙内,心里却忖:小姐如何知晓衙内去靖国府的事?
待玲珑去了莺美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刻那呼延娇也走了过来,凡她过处,必然招惹一堆目光的窥视,只为这女霸王一身颈装把玲珑浮凸的傲人体态勾勒的纤毫毕现,她没有南国佳丽的娇小柔媚,颀长婀娜躯体尽显北地女儿的英姿飒爽,魔鬼般诱人的性感,丰挺饱硕的胸,傲翘浑圆的臀,修长健硕的腿,无不予人一种美的享受,只是在为个时代象她这种大脚女人并不讨喜,脸蛋生的再精致也枉然,审美观不同吧。
莺美与她一样,自幼修武出身,也不曾裹足,在封建流毒思想中,她们只被视为底层妇人,中高层阶级妇人没有不裹脚的,说起来‘三寸金莲’的恶臭是无法想象的,绝对能令人吐出去年的饭,只不晓得这年头人为何对小脚情有独钟,这就是一种文化的养成吧,是一种变态至极端的恶趣嗜好,解开裹脚布那浓郁的味道足以让盛开的鲜花立时枯萎,翩翩戏于花丛中的彩蝶也立遭薰毙,其歹毒指数高达百分之三百。
“……你也算个狠心的,那小郎到是瘦了好许,脸蛋当真生的俊俏,配我家师妹也勉强合适了,不过……也忒腌臜了,好大男人,鼻涕眼泪都快挤出来了,这等一个软蛋如何侍候我家师妹?”呼延娇笑着落坐了。
高莺美只瞪了她一眼,“师姐怎说他是软蛋?硬起时也是吓人的,我敢说定能把你呼延娇治个半死。”
呼延娇俏面一红,笑骂道:“他凭甚么来治我?上回若不是你拦我,只在开德府就把他阉了……哼!”
“唉……我只一时气不过,如今也是想通了许些事,他亦有难处,我如何忍心看着他清瘦下去……”
呼延娇撇了撇樱唇,“我只想不到你两个奸情如此之深,你这丫头还不认帐?鬼迷心窍一般,还偷偷跟他回河间去,是给他的一番真情感动了吧?不过那夜他拒婚一节确令姐姐我高看他一眼,还算个男人。”
高莺美心知师姐心气更高傲,当世之上只怕没她看得入眼的男儿,能对衙内有这般看法也是极难得的。
“师姐,啸风口一节之后,只怕辽人怀恨他在心,须知他是个文儒,经不得战阵搏杀,紫珏玲珑对付一般的人还行,若碰上徐翡那般高手,她两个万万护不住他,除非我家哥哥在侧,我不暗中护他怎行?”
呼延娇只是一笑,“我可没你这般好相与,若那夜换做是我撞见他的奸情,便要叫他好看,那个贱女人定要扯了她的……你这心肠便软了,与其这般跑了算什么?自已一个人风餐露宿的受苦,姐姐可心疼了。”
“他便也苦着……”莺美眸子里流露出柔柔色彩,呼延娇翻了个白眼,“那适才还瞪他?心里还有气?”
莺美脸一红,嗔目道:“我也不会那般容易的让他再欺了我,他一肚子都是鬼心思,我只耍不过他!”
“你刚才已露出了破绽,那玲珑回去必然与他说你知他去靖国府的事,以他的聪明你还躲掉吗?”
“我说完也便后悔了,只是那两个丫头够蠢,真若出了事便迟了,明日他若来寻我,师姐你挡着他。”
呼延娇道:“我脾气不好,惹翻了揍他,你别心疼就好。”只瞅她笑的那么暖味,便知是故意逗莺美。
高莺美露出丝笑容,“别人只当你是个猛的似汉子的蛮蠢女子,我知晓师姐方寸秀心何等慧黠……”
“你知晓便好……我再试试他对你的心思,真若勾搭上了你家小汉子,不晓得师妹你会不会哭死?”
“呸……”莺美含羞笑了下,“他便应允过我,纳妾也须我点头,你不当师姐想来当妹妹,我便成全你……”
呼延娇也脸红了,“滚……我会看上他那等软蛋?领回家去我爹爹也要骂死我,只是你才拿他当宝!”
“谁拿他当宝?那腌臜货却要气死我……非是看他这些日子心里念着我,早便回蓬莱岛找师尊去了……”
“嘁……”呼延娇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这丫头少在我面前装脸皮,没见你流了多少泪?这般喜欢他,偏又咽不得那口气,姐姐我帮你出气收拾他一遭,你又不肯,我只扮做歹人,狠揍他一顿,又打不死他。”
莺美翻了个白眼,“他如何受得了你的打?虽说他这阵子体质也好了许多,但也经不起师姐你折腾的,这趟去靖国府更叫我发现了他原来早便与那靖国夫人有了糊涂帐,只怕和宫里的那个也纠缠不清,唉!”
呼延娇到是笑了,“这等有胆量的小汉子也是我最喜欢的,说他没甚的本事,竟也敢连娘娘也逗耍了?”
“师姐你说错了,他的本事大着,南北舟事好大的产业,这才几个月,那石三郎颇为能干,衙内最是有眼力的,自不会看错人,还有公孙胜,都是有本事的人,当初我便没想到他会做这么大,又怕他要……”
呼延娇知道师姐要说什么,美眸中闪过一道精芒,道:“有鸟的好怕?折腾才好,姑奶奶也受不得这鸟气……他若肯折腾,我呼延娇便跟他去干,须知我家爹爹给梁弼成那狗官欺负的甚苦,有暇便去宰了他!”
莺美与呼延娇本就艺出同门,二人关系更若亲姐妹一般蜜腻,绝对是无话不谈的,即便是闺中秘事,所以关于衙内的一切,呼延娇都从师妹口中获知,心里佩服他的风骨,面上也装做不以为然,她正如莺美清楚的那般,极有心机,表相猛莽不堪,只是予人一种错觉,事实上她真是那种暴脾性,只是有分寸而已。
第76章 呼延娇
奔出辟雍外学的安敬又是高兴又是愁苦,喜的是终于见到了魂牵梦系的高莺美,愁的是美人儿仍未消气,这番狠下了心一口气走出外学大院,却是一拐弯就在门外红墙下坐了,双腿也感觉抬不动了,不是没了力气,而是受到了心情的影响,有如坠了铅块一般,半步也不想走了,我好大一个男人,却流的好泪!
真也丢人了,缓了口气抹干了泪,才把一口气喘平了,心忖:却不能这般离开,万一她又跑了呢?
须臾,却见玲珑急慌慌的跑出来,见前方大道上没有衙内影子,顿时一惊,左右扭头一看,才瞅着衙内象个泼皮一般居然坐在了地上,一向有洁癖的衙内,今天却全然不顾以往的形象,且脸上多了一抹光泽。
“衙内怎就坐在地上了,好端端又腌臜了一套衣裳……”玲珑赶紧过来,她脸上泪迹也是刚刚抹干了。
安敬却一把手拉住她,“你家小姐说了些什么?你快与我细细道来……”蹲下来的玲珑却站不起了。只得将自已与小姐答对的两句话说了,末了却道:“小姐如何知晓衙内去了靖国府的事?莫不是在暗中……”
安敬先是一震,随后却恍悟,心中涌起了无比的激动,“……本衙内明白了,莺美她却一直没有跑了,只是偷偷在暗中跟着我的……”说到这里眼又有点红了,但之前的所有的怨情都化做流云飘散,只是多了一份更深刻的爱恋,“我真是蠢,早该想到莺美不是那般没气量的女子,只是她还恼着我一点吧,哈……”
“啊……衙内,若真是这般,只怕你和靖国的奸情也败露了吧……”玲珑心直口快,直接道出一言。
安敬翻了个白眼,“我何曾与那靖国素娇有奸情了?你这丫头却乱嚼舌根,给莺美听了去又闹一场……”
玲珑吐了吐舌头,“只在这里说一句,却没在小姐面前绕舌……”心忖:小姐若问,我也不敢隐瞒的。
“万不敢泄露出去,唉……只怕她已经知晓了,不然如何得知靖国府的事?知晓了也罢,省我解说了。”
“衙内想得美,依小姐的性子,没恼了找你算帐却算是便宜了你,早年在江湖上,小姐没少……”说到这里赶紧捂住了嘴,见安敬瞪她,慌忙又摇头道:“没甚么,只、只是做了些仗义的事,没杀过人……”
汗……不打自招了,安敬忍不住笑了,玲珑却翻了白眼,我这嘴是笨了些,难怪比不上紫珏那丫头。
“杀过又便如何?莺美杀的只怕都是些恶人。”安敬却不以为然,玲珑在心里补了一句:大都是淫贼。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那不是说衙内也是采花贼吗?安敬此时心情大大爽了一把,缓足了气才站起来,“我两个便在这里等你家小姐出来,今日却不能轻易放她走了,再寻只怕要费了周章,你去偷偷看下……”
暮色渐渐垂下时,外学一些学子陆陆续续的出来,这些人有一部分都散居在京城里,不过大多数都在外院里歇下,还是京外人氏多……呼延娇和莺美两个人也挟在人群中出来,她们只当衙内早就哭着走了。
其实莺美心里却也恼安敬,平日里脸皮却厚,今儿却吃不消几瞪就哭着走了,当真是有够腌臜的,转念又想,却知他心中深恋自已,又负了疚故而自责甚深,他在两三个月中‘创作’了百余首失恋情诗,自已可都领教过了,一想起来那些催人泪下的词句也难免情泪涟涟……原来高莺美不知夜探了多少回衙内住处了,以她奇绝的身手,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便是紫珏玲珑两个也有一身绝艺也比不得她。
话说回来,衙内今儿可真是悲喜交加,他是万万想不到会在京师与莺美重新相聚,老天确是睁开眼了。
一出外院大门,还没步下石阶,两个人便察觉右边有人盯着她们,同敏感的目光盯视,以她两个的精深修为自能第一时间察觉,双双扭头过来时,腌臜衙内和玲珑却快走到跟前了,高莺美不由芳心狂跳……
呼延娇却是美眸中闪过异采,好个精明的小郎君,果然如莺美说的那般有心计,居然守在这里没有走。倒是自已料定他明日才会回转了找莺美,更看出莺美因他‘哭走’多少又带了些瞒怨,却不想他竟还在。
“莺美……我却知道错了,你若心中有气,便撒在我身上好了,打骂都由得你,却须与我合好如初。”
莺美故做冷脸,其实心里却似抹了些蜜的甜,加上一惯又矜傲,今日又有师姐在跟前,若就此软了,日后定被师姐笑死了,却不能给他好脸子看,便冷冷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谁认得你?闪开些路……”
“呃……”安敬有点傻眼,还要言语时,呼延娇却把身子拦在了他面前,嗔眸瞪着安敬上下打量起来。
她这是头一遭和师妹家的情郎这般近对,心里却是啧啧暗赞,果然是个俊秀至一塌糊涂的小白脸啊。
“你这厚脸皮的小白脸汉子,无故在此瞎勾搭甚么?我情郎却不认得你,找‘相公’却找到我情郎头上来,你却是想死了?再不滚远,姑奶奶便将你两颗小蛋捏出来……”呼延娇的泼野却不是郑玉真能比的。
安敬差点没跌倒,怎么着?我家莺美如何成了你的情郎?他不由望了一眼高莺美,莺美却故意不看他。
这时有人听到女霸王的叱喝,七八个武生就围了过来,“俺看看咋了?是谁惹了俺们霸王?嫌命长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过来,有几个捋起了袖子,却象是要动手了,高莺美不由蹙了秀眉,呼延娇却适时娇叱一声,“……都给呼延奶奶死远些……”她蓦地一伸手就把走的最近一个准备动手揍安敬的汉子前襟揪住了,“奶奶的事却轮不到你等腌臜人来过问,你那条肉腿若比驴的粗,奶奶便高看你一眼,嗯?粗过驴吗?”
“差好多……”那汉子使劲摇头,呼延娇手往外一送就将他丢出去,“那便滚……休来丢人现眼……”
一伙汉子笑的却乱了,但纷纷避走了,女霸王的脾气他们是知晓的,这些天挨她揍的不知凡几了,这时他们望着安敬却流露出悲哀眼神,可怜的俊哥,你却没人家女霸王的情郎更俊,今儿却是要给揍了吧。
安敬哭笑不得,对貌若天仙的呼延娇拥有嚣狂粗野的脾性却是想不通,真真是天仙仪表魔鬼心性啊!
第77章 这招厉害
天边晚霞映红了灰蒙蒙的西山,余辉伴着一阵阵的寒风肆虐苍荒的大地,远处开封城更笼罩浓浓的烟雾中,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埋锅造饭了,可想而知,炊烟滚滚、遮天蔽日,把本就昏暗的城头遮的更暗。
景况的写照偏偏与我们衙内的心情差不多,分明莺美的火气还没完全消去,怎会有好脸子给自已看?
但衙内却铁了心,莺美与呼延娇往哪走,他便跟着,玲珑也就跟着,对此,莺美与呼延娇也是无奈。
进了城后,安敬又想出一招来,便大声吩咐玲珑,“……玲珑,你却回宅子去,省的紫珏担心……”
“呃……”玲珑正欲问什么,却见衙内猛递眼色给自已,她就明白了,原来衙内打发自已离开,却是让小姐担心他的安危,“哦……那我便回去了,如今宅子就剩下满堂一个人了,他却不肯离开衙内……”
“唉……满堂自幼孤苦,又因杨家满门遭奸臣迫害,朝廷也没给个说法,却把曾然显赫的天波府荒废了,他心中有很深怨气的,就由得他吧,不去武学也罢,以他年少幼性,我也怕给人带坏了他,须记着,若有公人来宅子寻事,也别客气,该打发便打发,闯了祸也不要怕,本衙内却受不得什么鸟气了……”
打发走了玲珑,安敬又紧走几频辇上了莺美和呼延娇,她两个却不与自已搭讪,那就厚着脸皮上吧,衙内本是新世纪的人,脾气完全和这时代的人不同,更不似穷酸腐儒有一股臭硬脾气,这年头的男人哪有在妇人面前认错的?便是有也是那些通晓大义、明白事理、胸襟博大的,稍有些身份的贵富男人却不屑给妇人赔不是,从这方面分析,衙内在对待女人方面却是多了一项明显的优势,至少他给了女性应有的尊重。
你不搭理,我却能搭理你,心里这般想着,安敬就厚着脸皮蹭近,干笑道:“那个……莺美,我……”
“你这人好厚脸皮,如何这般赖法?再勾搭我情郎真要揍了你,姑奶奶脾气却没象今日这般好过……”听延娇步子一转就插到了安敬与莺美中间来,瞪着美眸,柳眉倒竖,那付模样却是显得更娇俏了,总之安敬没从她身上感觉到什么杀气,他才不信和莺美厮混在一起这美人儿不晓得自已和莺美的一些事,只怕这个女霸王和莺美有很深之渊缘吧?不然以莺美的背景身世如何能混进国子监太学内舍去?她来这等自已的?八成是这样了,只怕近期一些事她心里都有数,象那日在仕贤楼上惹的祸,她也是知晓的吧?嘿!
“这位姐姐,我却没有非礼你,你如何要揍我?又说姐姐生得天仙般化人,这般粗言鄙语动不动就要揍人,硬是要不得,你便忧心这辈子嫁不出去,我却是你这个情郎的情郎,你若改了脾气,我便在莺美面前替你美言两句,收你个小罢了,省得你沾着我家莺美不放……”衙内侃侃而言,他才不怕她敢揍自已的。
“你这做死的软男人,今儿却揍定你了……”呼延娇是什么脾气?安敬这回却是走眼了,耳际听着话声才落,衣领子就给她揪住了,“呃……”他伸手慌扳住呼延娇的手,哪知这美人儿膝盖已经顶了上来。
还好力道适中,却也撞的安敬翻了白眼,当时就捂着下身要害弯了腰,这婆娘恶毒啊,居然朝老子这等要害下黑膝,“……啊……你这泼货……”骂声才出,后领劲口又给拎了住,下一刻就给她揪进了小巷。
莺美却是翻了白眼,忙跟进来,她素知师姐脾气,别说是自已,便是师尊都管不了她,不晓得天底下谁能管了她?“师姐……不敢乱来,他那等腌臜,如何吃得住你的打……”说着便上来揪了呼延娇手腕。
呼延娇的确是怒了,她自知自已是个泼货,但却没人敢当面这般说自已,还敢说让自已做小?该打。
此时手腕子给莺美擒了,却也挣不开,但又飞起一脚踹在衙内腚上去,吃她一踹安敬又踉跄了两步。
“呃……如何敢踹我……”安敬这刻算看清这个莽撞女霸王的个性了,其实呼延娇心里暗笑,她故意为之,却是给莺美出口气,省得她舍不得出手,早年姐妹俩就说好了要当母老虎的,她却腌臜了,是以呼延娇心里不甚服气,倒是不晓得这个腌臜衙内如何让莺美这般一个高傲性子给他收服了,适才他一搭言,便‘姐姐’上口了,好个花肠子,果然是祸害妇人的小白脸,却敢当着你女人的面便戏逗我?不揍你才怪。
安敬挨了两揍,也是不冤,呼延娇有点鄙视他轻浮的性子,其实这年头的人思想保守,开不得玩笑,放在现代,安敬这么说两句绝对引不来误会,但这次搞错了对象,尤其这年头做小是平常的事,却不是随便说的,说了就要当真的,所以呼延娇真有点恼羞成怒了,莺美也暗怪安敬说话不该,却不知安敬粗心了。
“踹你却是轻的,不看在莺美的脸面上今儿却揍得你满地找牙,姑奶奶真便嫁不出去,也不给你当小。”
“就这个种泼货哪有资格当小?给本衙内洗脚也嫌你手笨……呃,莺美你却揪住她,别放她过来……”
呼延娇咬牙切齿的,美眸中都喷出火了,“……你个腌臜小白脸,却不知如何哄了我家师妹,今儿却敢来惹你姑奶奶?莺美……你放了手,我揍扁了他给你出口鸟气,天下汉子多的是,谁裤裆里也不缺个鸟,你却何苦受他这份气?这等腌臜人更比我能惹事来,自已却担当不了,要他有甚的用?这便宰了他……”
“扯你个鸟蛋……本衙内惹的事自便会担当,却论不到你来教训,先管好你自已,真是泼的没谱了……”
“你这腌臜货,是男人敢亮出你的鸟蛋来?姑奶奶不扯了你却给你去当小妾,须知呼延娇不是吓大的。”
“你家衙内却也不是吓大的,亮便亮出来,你来扯试试……”安敬也发狠了,一撩前襟,就把裤子捋下一把,“啊……”呼延娇尖叫一声,傻眼了,下一刻一张粉面刷的通红,猛的挣开莺美的手回头便跑了,只丢下一句“妈呀……姑奶奶真的败给你了,今儿却撞见真牲口了……”安敬大笑,其实里面的衬裤没脱呢。
别说是她,高莺美也给衙内这一招搞的差点没晕倒过去,只是她却没跑,背转过身啐道:“要死啊!”
第78章 高莺美
衙内也有冲动的时候,给个妇人揍了,他心里气不顺,说的倔了才上演了那么一幕,直到吓跑了呼延娇,安敬忙把裤子提好,汗……今儿我可露脸了,居然这般把惊天动地的女霸王给吓跑了,真乃异数也!
眼见莺美跺了跺脚扭身出了小巷,安敬忙整了长衫追去,“莺美……须怪不得我这般,我只是吓吓她。”
紧跑两步就揪住莺美的纤纤柔荑,莺美甩了一下却不曾甩脱,当然只是象征性的甩,哪里会真的甩他。
“你这般太过份了,须知她是我师姐……”莺美顿住身子,转头狠狠瞪着让自已又爱又恨的男人。
安敬也尴尬的要命,“又不是真的脱了,那泼货也狠,却差点毁了我的子孙带,又这般踹我,便是你心里还恼着我,直管亲手来讨债好了,却搬来你师姐给我难堪,这算什么?我挨了揍你也不管,不脱裤子能吓跑她吗?”高莺美听他抱怨,螓首也垂了去,只怪师姐出手太快了,自已想拦着也迟了,哪知弄成这样?
安敬见莺美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下却疼了,想想两个人分手数月了,这番重逢却还没有前嫌尽释,他心里又有点踌躇不安,明知莺美只是做冷脸子给自已看,却也是为了人家女儿家的面子不是?一心及此便又道:“……我便不与你师姐计较吧,话却说回来,对付她这等泼货,非得用些比她更泼的手段才行……”
莺美不由翻了白眼,咬着下唇嗔目道:“那便要脱裤子?却没见过你般腌臜的男人,气死我了……”之前也曾见过情郎半裸的身子,但这次却是在大街上,万万想不到今日在大街上他真给脱了裤子耍宝……
你个腌臜货却不愧是我高莺美的汉子,果然是与众不同,居然能想出这等一个腌臜法子惊走我师姐。
安敬又干笑道:“适才我也说了,吓吓她的吧,哦……我这里却疼,吃她膝撞,若是落下病根可惨了。”
莺美却又羞又气的扭开头,心里也怪师姐没个分寸,怎能朝他那里瞎撞?万一失手却要整出个太监来。
有心问问他伤着了没有,又羞的问不出口,跺了跺脚便又走了,安敬也拉不住她,却是给她揪走了。
“莺美,你我两夫妻的事,回家细细分说可好?这都夜了,你却要去哪里?”安敬用力揪住了她。
“你厚脸皮,哪个和你是夫妻了?快些放了我,大庭广众的,却要拉我的手,也不怕别人笑话……”
“怕个啥?我却不理会……又说你母亲和哥哥都点头了,你还敢违背他们不成?我知你心里还有些气不顺,今儿跟我回宅子去,我便任由莺美你处置可好?我剥光了自已,负根荆条给高姐姐你赔不是……”
莺美给他厚皮脸的说话弄的噗哧笑了,又觉得有些不妥,却抬手捂着自已的嘴,“我回师姐那里去……”
“不可……”安敬瞪大了眼,捏得她手更紧了,又见她刚笑过的脸崩着,却不忍心再这般对她,叹道:“也罢,我依你,不过……你师姐那里也不差个安顿我的屋子吧?我和莺美一起去便好,却不放一个人走。”
“你如何这般赖法?”莺美哭笑不得的,嗔目瞪他时才发现这家伙一付很坚定的模样,“你去做甚?”
“我如何不去?爱妻你都去了,你家夫君自须跟着去护你,半夜你却须照好了我,不保你师姐来害我。”
莺美再次翻了白眼,对死乞白赖的情郎真是没一点法子了,“我却迟一天给你气死了,没见过这般赖的。”
“呵,今儿不是见了吗?我也不为难你吧,你自已选好了,是跟着本衙内回宅子还是去你师姐的宅子?”
最是狠不下心来把这腌臜衙内一个人甩在当街走掉,又怕他的对头派人来害他,唉,这番又要认命了。
他们两个人回到安宅时二更末了,不过可把紫珏玲珑两个丫头喜欢坏了,双双跪在小姐面前痛哭。
莺美也受了感染,这段日子二婢确是尽心尽力的把衙内给侍候好了,她暗中也看得清楚,名为主婢,实则三个人情同姐妹,不过莺美管教极严,二婢在她面前却是极规矩的,如今虽成了衙内妾室,但还未与衙内真个儿相好过,一方面因为不能拔了小姐头筹,一方面因为衙内的《黄帝阴阳经》修练不到火候。
也不是衙内现在不能和女人做那事,只是他不能和紫珏玲珑做,他们之间存在修练关系,二女元阴饱盛,只怕衙内体力不够,无法让她们‘身登极乐’释放元阴中的那一点至纯真阳,所以三个人间目前还维持在最后底限前,倒是她两个每夜却须乖乖被衙内去腌臜她们的嘴,这些日子下来二美的萧技炉火纯青了。
杨再兴留在安宅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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