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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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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被六娘子这样与众不同说受伤的方式给震到了,见穆王喊了两句“云流……”大理寺卿这才回过神来,“殿下,殿下,先把六娘子带到厢房缓一缓,先缓一缓,请御医,立即去请御医,还愣着做甚么,嫌季六娘子伤的不够重么?!”

    “对对对……”几个大理寺丞同样反映过来,“穆王殿下这边请。”

    “我立即去请御医!”

第三四八章 长生不死

    玉珩打横抱起季六,盯着已经轰然塌陷侧殿,脸上的表情不但严厉,目中更是蹦出了杀气。

    他后悔了,后悔为了助大理寺查案,而让季云流来此地方,受了那妖道的道法伤害。

    穆王的整个五脏六腑都在痛:“不必了,六娘子受得是道法之伤,本王这就带着她先回府,就此告辞。”

    七皇子脸上阴郁,声音却平静,大理寺卿呃了一声,犹豫着再想劝,却见穆王已经抱着人转身迈步,当下不敢再劝,上前跟着道:“那,那下官这就让人备马车……殿下放心,下官立即进宫把京中有此道人做邪法之事上报给圣上!大理寺上下必定抓出幕后凶手还六娘子一个公道!”

    ……

    在水盆后头,看着躺在大理寺侧殿角落中不再动弹的张舒敏,黑袍老者呵呵笑出了声。

    他收了道法,燃了符纸,心情愉悦的让侍从收拾这儿的残局。

    站在一旁观看了整个过程的中年人见老者输了道法还如此开心,斗胆问:“师公,您笑什么?”

    “适才那个女娃娃,”黑袍老者指着那已经端在侍从手上的水盆道,“不论何种手段,都要给本座抓过来!本座要活的,活生生的!”

    “国师,”一旁侍卫首领有点为难,“这小娘子如今在大理寺,就算出去,只怕也是去的穆王府,据说大昭的穆王对这个未婚妻子十分好,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如今琪王府又在京中又露了底,正在风口浪尖上……咱们的人只怕不好将她运出京城……”

    “本座不管你们使用何种方法,必定要把人给我抓过来,还是要活的!”黑袍老者一挥手,不容二话的让众人退出去。

    “师公,”侍卫退出去后,中年人再次斗胆发问,“那女娃娃除了道法奇高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浩儿见您十分喜欢她的模样……”

    “哦?你看出她的道法奇高了?”

    王浩道:“这女娃娃道指做结印时动作轻柔飘忽,道法灵力却刚猛凌厉霸道,看来造诣不浅,不是一般道人。”

    “嗯,”老者颇为满意王浩的这番见解言论,于是给他更详细的解释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事儿你可知晓?”

    “自然,”王浩点首,“天道有法则,人鬼殊途,一人若阳寿已尽,便是连天仙神明都不能替死人重返人间续活寿命。”

    “不错,”老者应道,“只不过,那女娃娃却是重返人间的魂魄!”

    “什么!”王浩被这样的话语吓得连退数步,他手指都颤抖了,“师公,这事儿是真的,世间真的有可以重回阳间的魂魄?人死真的还能复生?”

    “她的魂魄是否来自地府,本座不得而知。”老者眼中迸出金光,“但是她的面相骨骼却与八字极为不配!明显这具躯体本不是为她所有!”

    “师公,”王浩更是吃惊,“昨日那楚崔源写八字时,只写了出了一半……”

    “那时候本座正好瞧到了那八字上头的一个大劫,正是这个死劫让本座忽略楚崔源的异常,让他摆了本座一道,不然今日那女娃娃就逃不了了!”老者愤恨了两声,想到季六,声音又柔和下来,“不过,正是楚崔源的宁死不说,本座才特别留意了这季六的面相,呵呵,果然……”

    王浩心弦颤动,不止手,就连整个人都抖上了。

    他的师公年事已高,就算会道法之术,但终究会难逃轮回,这二十年来,他们在全国千辛万苦寻找,终于寻到了一株槐树灵物,可灵物还未开出神识,他们鼓动整个江夏村村民日日去跪拜上香火,等了足足二十年,还是等不到灵物开出神识,而这一年又干好遇上二十年难得一见的干旱,怕有个万一,他们只好将没有灵识的槐树直接借了生机。

    黑袍道人此刻想的亦是江夏之事:“浩儿,咱们二十年的苦苦等待,只为本座换得三年寿命,本座就算得了三年寿命,还要再使用如此年迈的身躯……”他右手握成拳,盯着那手关节之间的纹路,“但只要能神魂出窍,本座便能换一具躯体再享阳间寿命……”

    王浩立即一撩袍子,跪了下来:“虚空真人寿与天齐!”

    “哈哈哈!”黑袍道人笑得畅快淋漓,“只要知晓了那女娃娃的秘密,本座便能长生不老、不死!浩儿,只要本座大功告成,本座许你随本座一道长生不死!”

    “多谢虚空真人!”

    ……

    七皇子抱着六娘子坐在马车内,上马车之前,他吩咐九娘回季府去取美人蕉,又让席善去太医院请张御医。

    他查看过季云流身上,没有表面的伤口,这样的道法伤人,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去救治,京中被太子驱逐了道人之后,连个道人想去问一问都没有,因此,穆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灵物美人蕉。

    九娘甩马鞭也是甩的把马儿都跑飞起来,进府中捧出了美人蕉打算直奔穆王府,出了东花厅门口,就看见大夫人陈氏站在了芜廊下头,看模样也是后脚刚到。

    “大夫人。”九娘心中焦急,依旧沉稳行礼。

    “九娘,你实话跟我说。”陈氏一身袄子,连个手炉都没有,站在屋外竟也不觉得冷,她几步上前,“每次六姐儿去沈府时,我总觉得你们有事儿瞒着我,这一次去了沈府,你又过来捧花为是为了何事?六姐儿这一次会不会向上次那样,又病上两个多月?”

    季云流确实几次三番去沈府或以沈府为借口都出了事儿,九娘知陈氏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理所当然的。

    她见陈氏一路过来,发上带霜,脸都青了,捧着花跪地道:“大夫人,奴婢保护姑娘不利,还请大夫人先让奴婢将花给姑娘送过去后,回来再领罚!”

    陈氏惊得退了一步,复又几步上去,抓住九娘:“六姐儿到底怎么了?”

    “姑娘受了伤……”九娘想清楚了,六娘子就算从穆王府回来,只怕还是要跟陈氏称病的,这次的事儿也许比上次避天劫还要严重,若没有陈氏帮着瞒着,季府其他人那边就瞒不过去了,或者还会在京中人尽皆知。

第三四九章 放开那个少年

    “六姐儿受伤了?她伤的严重不严重?为何进了沈府六姐儿就会受伤?请了御医来看了没有……”陈氏问题啪啦啪啦,口中半点没有停下,“不行,我要去沈府瞧一瞧……”

    “夫人,您莫要担心,姑娘伤的不算严重,沈夫人已经请了张御医……此事事关沈大人的名声,怕夫人不便请去沈府……”九娘连忙阻止关心则乱的陈氏,再睁着双眼用瞎话宽慰了陈氏几句让她放心,而后,就还是那句“先让她将花送过,再来领罚。”

    这次陈氏被九娘宽慰后,不问了,摆手让她快些带花过去。

    她虽不知受伤了拿株花有什么用意,不过看九娘十分坚持,再说她亦知季云流懂风水,只怕也是讲究风水养伤之故罢。

    ……

    美人蕉在穆王府见到两个多月未见的七皇子,立马相由心生,心情激动到让整株花都抖动不止,它嗷嗷两声,枝干变藤蔓,向着的玉珩的手就扑过去,喜气洋洋:帅哥,嗨,帅哥……

    玉珩心中所牵挂之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现在哪里有半点心思与美人蕉相见欢,看见扑过来的美人蕉,七皇子指着床上的季云流,形容憔悴的将她受道法所伤、自己心中担忧的事儿一并给说了。

    美人蕉瞧都未瞧上季六一眼,便对着玉珩狂拍胸脯,那胸脯拍得隆隆冬响:没问题、没问题,你的事儿全数包在我身上!

    乐悠悠的转眼往床上的人儿一瞧,差点没把她顶上的花朵都吓掉下来。

    雾草!有鬼啊!

    在大理寺中还一脸晶莹剔透、面色红润的六娘子这会儿整张脸已经变成了同张舒敏无异的一张鬼脸。

    吓到路边花花草草了!

    床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美人蕉实在不忍再瞧下去,它转首注视穆王半响,发现穆王半点没有嫌弃床上黑鬼之相,于是对他做了个手势。

    玉珩瞬间就看懂了:“你是说,她身上带有煞气,需得消除?”

    美人蕉点首,高深莫测的再做手势。

    “只要以口对口,便能吸出她体中的煞气?”七皇子大喜,原来除煞气之法,这般容易!

    为救人心切,玉珩顾不得有盆花在床头观看,俯下身,把自己双唇贴上了季云流的,便开始从她口中吸吮那股煞气。

    美人蕉看着七皇子小心翼翼吸煞气的模样,啧啧有声,好少年果然都被猪给拱了!六娘子丑成如此的人见人死,穆王居然还能下的去嘴!

    待玉七吸了一口煞气,一扬起头,美人蕉枝叶对着他的后颈处就是用力一拍。

    猝不防及的这一拍让玉七噗了出来,那噗出的一口气,居然真的以肉眼可见泛出黑色。

    继续!

    美人蕉做了个手势。

    有了方法,七皇子同吃了定心丸一样,瞬间大定。

    吸煞气吐煞气反复进行,几个时辰过去,玉珩见着面上黑气越来越少的季六,竟然半点也没有觉得累,待到看见那般如玉一般皮肤重新出现,玉七这才觉得整个耗空了力气,一下子软在季云流身旁。

    美人蕉用枝叶探了探季云流的脸,再探了探玉珩的脸,满意点首:恭喜恭喜,神仙姐姐的煞气已经快要消除了,而穆王你身上的煞气已经快要进入五脏六腑了……

    玉珩:……

    一般人解煞气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玉七用了这种非正常手段,作为一介凡人,在反复吐纳煞气时候,肯定会吞入一些在腹中。

    不要怕,少年郎!

    美人蕉把枝叶舞的飞起来,雄心壮志道:姐姐口对口帮你解煞气!

    她舞动着枝叶,心中忐忑又激动,向着躺身在季云流旁的七皇子就要探过那朵花去,上花朵成了喇叭状,口小、底部大……似乎也能对着人的双唇一吻而上。

    玉珩双眼因煞气影响,有了一丝模糊,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那朵花,喃喃了一声:“美人蕉……”

    有美人在床上喊你名字,那美人双眼迷离,吐气如兰,美人蕉嗷一声,正欲一鼓作气压上去,蓦地一把主杆被人给握住了。

    嗷嗷嗷!

    关键时刻,是谁坏了本蕉蕉的好事!

    小心本蕉蕉一掌劈死你!

    “你在做什么?”一旁的六娘子一手抓着那主干,一面斜眼鄙视着那成了“口”型的花朵,撑起上半身来,“想趁机对我横刀夺爱?”

    嗷嗷嗷!救人如救火!仙女姐姐,你男人中了煞气,我打算牺牲自己成全了你们!

    美人蕉枝叶乱颤,整个花盆底盆都腾空而起:不用管我,你接着休息,我定会还你如初的穆王殿下!

    “呵呵,你与穆王人花殊途,还是我来以身相许罢。”六娘子不由分说,一把就将整株腾空起来的花从手中甩出去,直直掷向了床头床幔的挂钩,“你还是接着修炼罢,祖师爷曾说,智商若是不够,先用修炼凑着。”

    挂钩被花盆一砸,瞬间往上翻扬而起,挂在勾中的床幔直接一荡而下,在遮住半张床的时候,美人蕉看见六娘子整个人同样扬起了自己身上的缎被,而后,在被子还没落下时,她整个人翻身压在了穆王身上……

    麻辣个鸡的!

    落地保住了花盆底的美人蕉看着那遮了大半的床铺,一瞬间,万箭穿心而来,箭箭刺中要害,它悲伤逆流成何:垃圾道人,快点放开那个少年让我来!

    ……

    景王被太子砍伤左胸膛,这会儿,他躺在榻上捂着头一直咒骂太子,从太子的不顾兄弟情,到太子的愚蠢无用,再到定要将太子碎尸万段……他统统都骂上了一遍。

    一屋子的小厮丫鬟站在那儿,看着景王呻吟完了头痛又说自己心口痛,各个连大气都不敢出。御医被请了一拨又一拨,都快可以凑成两桌噼里啪啦打马吊,即便如此,景王依旧呻吟不止,怎么止都止不住。

    有一个小厮看着景王包着右肩膀,却捂着左胸口,对张禾小声道:“张侍卫,王爷这般疼痛的厉害,你说王爷是不是中了什么道法之术了?”

第三五零章 让我去吃饭

    “不得胡言乱语!”张禾叱呵一声,小厮委委屈屈道,“上次王爷说自己心口疼也是如此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裹得像只熊的景王在榻上瞬间咕噜一下,动作矫捷的翻身坐起来:“你们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小厮吓得直跪而下。

    二皇子哪里顾得小厮的惊扰之罪,指着他,厉声复道:“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禾见小厮都快吓得尿裤子了,于是把小厮的猜测只好再说了一遍。

    “对!”景王一拍腿,想明白了,“本王这几日都被那个蠢太子搅和糊涂了,怎么就把这些邪门歪道之术给忘记了!好啊,指不定就是太子在那次驱逐京中道人时,自己因公谋私,私藏了一两个道人,就对着我做起这等邪法来了!”

    他指着张禾,吩咐,“去,让人去大理寺让陈德育过来见本王!让他过来帮本王抓住幕后的施法之人!”说着吩咐下人帮他更衣,他要进宫去皇帝面前告状,告状说自己被太子的人施了道法之术。

    二皇子还未站起来,小厮带着鸿先生一头扎进来开口就说:“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大事儿不好了!”

    “什么事儿不好了!”景王一把抓起榻桌上瓷器扔了出去,“一天到晚大事儿不好了,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就算你死了全家,也不该到本王面前哭诉!”

    小厮被震住了,还好还有个鸿先生。

    “鸿先生,小厮不懂规矩也就算了,你你随着小厮一道慌慌张张是做什么!莫不成天要塌了?”

    “这事儿与天塌也差不多了!”鸿翁气都没吐顺,站在那儿张口就炸出一个惊天的消息,“二爷,皇上今日在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废了太子的东宫之位!”

    “什么!”景王连心绞痛都顾不上了,整个人从榻上弹起来,“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二爷,大皇子的太子之位被皇上被废了!”

    二皇子依旧不相信,瞪着双眼:“我阿爹……皇上废了我大哥的太子之位?”

    “正是的!”鸿翁红着眼眶,心中激动如千波竞涌、万窍怒,“这事儿是冯大人派了贴身小厮来告诉我的,定是错不了的!”蠢太子终于沉渣浮现,一败涂地,景王终于可以夙愿大成了!

    “那小厮人呢?”

    “我还让他在书房中等着呢!”

    “立即去书房!”

    皇帝废东宫之事来的太过突然,整个朝中同一锅炸开了的粥,哪儿都是沸腾沸腾的,有太子这党派的跪在勤勉殿外让皇帝收回成命的,亦又有二皇子党派跑出宫外,聚在一起商讨事宜的,还有揣测着皇帝静观其变与开始战队哪个皇子的……一时间,人人同无头乱窜的苍蝇,迷茫非常。

    这事儿不止朝中上下,就连京城中在深闺后院的那些妇人与姑娘都知晓了。

    要死要活的自然是佟家夫人,得意而笑的自然是瞧苏家、佟家不爽众人。

    朝中风向一个变动,多少京城中的人家那是急得在屋中团团、彻夜灯火通明。

    ……

    相较外面的炸开一团沸腾不止,穆王府内安安静静,没有半点波澜。

    玉珩醒来时,正值晚上,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帘,眨了两眼,便记起了季云流伤势。

    他心中一急,张口想唤人,手一伸,摸到了温热的身体,七皇子立即双眼往下一探,看见自己心中担心的这人正窝在自己胸口处睡的安稳。

    她黑发倾洒在他肩旁,同他的黑发交叠纠缠在一起,如千丝万线又如锦如缎,玉珩愣愣看着,不禁伸出手将两人的头发握成了一股,拧紧了握在掌心中,这样,好似两人已经结发同心,生死不能分离了。

    玉珩的一动惊醒了季云流,她无意识的蹭了蹭,而后眨巴眨巴两眼,抬首下巴搁在这人肩膀处,看见七皇子漆黑黑如星辰的双眸正瞧着自己,不禁咧嘴一笑:“你醒了。”

    说完,探头吧唧一下,一口波在他嘴上,“昨日睡的好吗?”

    玉珩目光不透光的看着她,双手拢着她腰:“你伤势如何了?”

    “煞气被七爷你解掉了,其余的,养一养便没事了。”两个多月见不到摸不到这人,昨日就算趁着替他解煞时就算大饱了一顿口福,可这会儿寒冬腊月的,两人一道窝在厚重被窝里,我上你下的叠在一起,六娘子不仅整颗心,就连整个人都心痒难耐了。

    昨日把两人脱的只剩一件中衣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哦豁,擦枪走火好时机!

    “七爷,”六娘子蹭啊蹭,身体一点一点蹭上来,声音也一点点漫上来,“你呢,你腹中可还有疼痛没有?”

    玉珩双手在杯中拦着她细腰,整个紧绷在一起,听她嗓音轻婉细绵,他的声音果然就哑了:“便无大碍了,你的伤势真的亦无碍了?”

    “七爷,”勾勾缠缠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这儿、这儿、这儿真的一点儿不疼了吗?”

    芙蓉帐暖软玉香。

    七皇子要是还忍得住……好罢,即便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了!

    他一招翻身,压住了这个一直蹭的人,整个人俯身在上方:“若我身上还有疼痛,你待如何?”

    “小女子给你亲亲、揉揉……”

    火热的薄唇从上头覆了上来,玉珩压着人,只觉得贝齿生香。

    依旧扎根一样蹲在盆中美人蕉紧盯着波动起伏,情话不要钱一样倾洒而来的床帐内被窝里,磨牙嚯嚯。

    狗男女!当着单身娇花的面谈恋爱……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床上两人你拥着我、我拥着你滚着床单吻到如火如荼,不知多久,七皇子倏然抬首就撑身在上,与她离了些距离,眼瞧下头含水雾半迷离的桃花眼,却不敢再俯下去:“你肚子可饿了?我吩咐下人备饭……”说着,翻身就滚下了床。

    季云流:???

    what???

    我衣服都被你解开了,然后你让我去吃饭?!

    有本事,你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再理直气壮的说一遍!!

第三五一章 大好时机

    六娘子总觉得穆王再忍下去,要成柳下惠中的柳下惠,她刚才已经照过镜子了,自己白白胖胖,没有半点让人没胃口的样子……如何都想不通,刚才那样情景,七皇子怎么还能忍得住!

    “怎么了?”七皇子见她拿着筷子,夹着那口饭,一直没有放入嘴中,不禁问,“可是饭菜不合胃口?我让厨房备了燕窝粥,你刚刚醒来,不如喝点粥?”

    “我要吃肉!”季六放下筷子,决绝道。

    四菜一汤,因两人昏睡一天一夜,在第二日傍晚才醒来,因此,厨房中备着的也全是一些清淡的菜色。

    “这是萝卜骨头汤……”穆王招手让九娘送上来另一个小碗,亲手打汤道,“不过,你现在脾胃虚弱,得少吃一些,免得肚子不适。”

    “我要成亲!”六娘子见穆王无动于衷,怒了,“我要吃肉!”

    这种看得见吃不到的唐僧肉,每次亲两下没了下文,仙人都要发火了!

    玉珩打汤的手一顿,垂目继续打汤,盛出了小半碗放在她前头,而后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瞟在她脸上和身上,从善如流道:“嗯,好,你且去跟你亲爹打个商量,让你明日就大上一岁,咱们明日便成亲。”

    季六:……

    未成年果然也是你心中的痛,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两人正用着晚膳,席善进来禀告,谢三少求见,又把谢三少已经来了三趟,如今这是第三趟的事儿给说了。

    “谢三少走了之后,君三少也来了,还有宁伯府的帖子,宁伯府夫人想见季六娘子。”席善站在那儿一五一十的说,而后抬起头,“七爷,朝中有一件惊天大事儿……”

    “什么事儿?”玉珩见萝卜汤深受六娘子喜爱,十分尽责的一直帮她加汤,“说来听一听。”

    席善也是道听途说的,他就算已经派人去证实了这件事儿,还是十分不信:“七爷,今日早朝时,皇上废了大皇子的东宫之位……封了大皇子为安王,赐了京城南街宅子为王府。”

    玉珩与季云流齐齐将头猛然转向席善。

    席善站在门口处,不敢有半点撒谎:“这事儿是真的,小的派人去打听过了,如今朝中乱成了一团,外头的百姓都知晓了这件事儿了,皇上还让安王一月之内搬出东宫……在安府继续闭门思过。”

    季云流看玉珩震惊的模样,也猜到在玉珩活过的上一世只怕没有太子被废的这一出,她还未开口去问什么,玉珩已经放下筷子,风一样的站起来走了:“你且把谢三少请到西花厅来见我!”

    席善连忙跟着玉珩身后一道而去。

    安静的屋中,只剩下季云流与伺候的九娘。

    九娘见六娘子单手托腮,拿着调羹却不在吃了,上前几步道:“姑娘,不如奴婢让人把这些菜再温一温。”

    “不必了,我也吃不下了。”

    九娘招人端来温水盆与热茶让季云流净手漱口。

    “姑娘,宁世子夫人在凌云院中等了一个下午了,您可要去见见宁少夫人?”

    “她怎么还在这儿等着?她怀了两个月身孕,下这么大雪竟然也不安分!”季云流一面责备一面披了九娘递上的斗篷直往凌云院而去,“宁世子也真是……竟然舍得让她一直乱来。”

    到了凌云院中,二娘子坐在芜廊下头,竟然还在坐在外头围着火炉赏夜雪。

    她得了下人的信儿,知季云流已经醒了,这会儿心中无牵挂坐在廊下看见远远而来的季六,站起来迎过去:“如今你也舍得来丢下你情郎来见我了?”

    两人略为见礼,季云流拉起她瞧了瞧脸色:“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家相公竟然也舍得你在这儿过夜不成?”

    “这儿好啊,”秦二娘子同样打量季云流脸色,“这儿园子精致华贵,雕花窗格,整个穆王府的园子皆是独门独院,格外的不同与雅致,我还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院子,瞧着就知道是花了大心思的。”

    季六问:“你如何知晓我在这儿的?”

    “昨日大理寺上书京中有道人出没的事儿,说张府的大老爷中了妖法,在穆王府前头使乱……今日安王被废太子之位,宁世子递穆王府拜帖,被送回,我去季府找你,季府中人说你被沈府接过去住了……”秦二娘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向不打诳语,“世子便说,昨日张舒敏中妖法之事,肯定让你与穆王受伤了,这才闭门见客,我放心不过,就来这儿瞧瞧你。”

    季六心里熨帖,叹息一声:“好一个表孙侄女!”

    ……

    世间之事若一直求之不得的时,这件事便会成了人心中的执念,于是,那越发觉得这个东西好,可当你离这东西越来越近时,又会有了动摇,又会觉得这件事儿值不得不值得我这般付出?

    这便是人心……

    穆王如今亦是如此,他坐在桌案后头,听着谢飞昂滔滔不绝分析着朝中局势,默然无声。

    谢三少讲完了依附太子那头的局势,又开始讲景王那边的情形,他讲着讲着忽然觉得没意思了,梗着脖子说:“那什么,七爷,您这样坐着不言不语,我心中着实不踏实啊!”

    玉珩抬起首,看了他一眼,脸上不透声色,食指与中指轻轻扣击桌面:“你继续说便是。”

    什么叫我继续说,我若继续说,得有人应我呀!

    谢三少心中咆哮,面上平静:“七爷,如今您有何打算?如今朝中人人自危,今日午后,连平日里的私下聚众之事都不人敢去做,生怕一步走错,在皇上眼中落了个结党营私的名头,本来今日是王侍郎家中的赏雪诗会,因早朝皇上一道圣旨,王侍郎家中立即门可罗雀了。”

    玉珩问:“你的意思呢?”

    谢飞昂道:“下官的意思……若是穆王您有意那、那位,如今便是大好时机,安王被禁足,皇上还派了人把守着,就算,安王就算搬去了安王府,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是出不来,如今朝中上下也就七爷您与景王有那个能力可一争东宫之位,因而,如今趁机笼络人心正是大好时机。”

第三五二章 半夜有刺客

    谢三深度分析,七皇子依旧沉默。

    “七爷?”三少不仅又问一声。

    “父皇一向主张大乱大治,如今明里朝中人心不稳,暗里还有江夏反贼,京中又出现了一个莫名的道人……”玉珩沉吟了半响,目光幽深低声道,“短时间内,皇上应不会有再立太子打算,我们静观其变便好,不可高调引人注目。”

    说道那道人,玉珩忽然觉得自己坐在这儿商讨什么太子之位简直便是吃饱了撑着,如今那明摆着就想对季云流下毒手的道人还未寻到,他商讨个唠子的东宫之位!

    “那七爷你说,”谢三凑近问他,“安王可会再复东宫之位?”

    “不会。”玉珩笃定道,“即便皇上有这个打算,只怕玉琳也会让皇帝消了这个打算。”

    说完,他直接站起来,“风月太大,你也莫要来回跑了,让人送个口信回去,今晚便留宿在这儿罢。”

    “哎哟!”谢三少大喜,“七爷,我可以自个儿挑个院落住着吗?”

    穆王搬进王府这么久,他还从未留宿在穆王府过呢!等会儿他就派人去把锦王也喊过来在穆王府一起试试穆王府的伙食!

    “你就住星云院,没有别的院落了!”七皇子不由分说,给人定了院落,自个儿负手就走了出去,回去路上,下人过来禀告说,宁世子来了,说是来接他夫人回府的。

    玉珩“嗯”了一声,吩咐小厮把宁世子带进来,自己停步在一处垂花门前往里瞧。

    全是雪的芜廊下头,有六盏大红宫,宫灯交相呼应,映出院子中坐在栏椅上相聊甚欢的两个如花美眷。

    隔得太远,穆王也听不到她们聊的是什么,只是一会儿你扒拉着我、一会儿我倚靠着你,两人全然没有什么大家闺秀样子的嘻嘻而笑,忽然月静好,现世安稳,便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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