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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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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小娘子与谁家儿郎定了亲之类的,对于三娘子身上不一样衣裳如何瞧不出来?

    各个小娘子睁着一双欲探听前因后果的眼,恨不得就此上去问一问苏三娘子到底去做了什么,但碍于太子妃也在场,只好把种种疑惑放在心里头。

    而后便是太子生辰宴席,席间觥筹交错,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起坐喧哗者络绎不绝,曲终人散后,各家小娘子也纷纷打道回府。

    “你适才可遇到了何事?”离席时,佟大娘子这会儿能与苏三娘子说上两句了,她满脸关心问,“为何瑜姐儿你回来时衣裳都换过了?”

    “小丫头不懂事,拿茶水泼了我一身。”苏三娘子边说边说拿眼偷瞧不远处的琪王妃,她嫡姐可有向琪王妃提及自己的亲事?

    琪王妃走在前头,正与一个诰命夫人相聊甚欢。

    佟大娘子顺着她的眼瞧去道:“瑜姐儿,你在瞧什么?”

    “没什么。”苏三回过神。

    众人到了大门处,各家的车夫都候在那儿,有夫妻情深或喝高了的朝中大臣亦等在门口处打算与自己的夫人同车回去。

    正欲上车时,苏三娘子一瞥眼,瞧见了穆王。

    穆王他负手立在马车旁,眼瞧侧门出来的人流,怎么看都像在等一人。

    七皇子不会是在等那季六罢?

    苏三娘子咬咬牙,忍不住转首往后一瞧,这一瞧,果然看见了同秦二娘子一同出来的季云流,两人谈笑而来,出了门口,同样看见了穆王。

    秦二娘子原本挽着季云流的手一放,爽朗笑道:“你既有护花使者等着,我便不多加打扰了,如此,我便先走了。”

    说着,不再留恋,对着玉珩福身一礼,就往自己府中的马车走去。

    季云流看见玉珩,弯眼一笑,几步走到他跟前:“七爷怎地还没回府?”

    “我先送你回去。”玉珩一身紫袍,笑得翩翩有礼,“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送六娘子回府。”

    穆王府驾车的小厮早已经拿了木阶梯放在马车跟前,季云流微微提了裙摆,踩上木阶梯笑道:“穆王殿下厚爱,小女子怎敢推辞。”

    玉珩笑着伸出手扶了她一把,让季云流稳稳上了马车,而后自己翻身上了马。

    不少人瞧见了穆王送季府六娘子的这一幕,纷纷啧啧称奇。

    连皇上都觉得黏糊的一堆璧人,果真十分的黏糊!

    琪王也是啧啧称奇的其中一人,他顶着一张纨绔子弟的脸,指着马上的玉珩朗声笑道:“七哥儿不愧是咱们玉家的子孙,果然是最知礼数的,咱们呀,咱们就该对自家的媳妇儿好!”

    玉珩在马上拱手行了一礼:“琪叔有礼。”

    琪王拍一旁少年郎:“哥儿,你瞧见没,你就该向你穆王表弟学上一学!”

    小王爷顶着一张嫩一些的纨绔脸,幽幽道:“都散了吧,我还没媳妇儿呢。”

    苏三娘子本来都没有细瞧过的小王爷,趁着这会儿她也好好看了一番。

    论相貌,小王爷与七皇子自是不能比,但不知是不是适才心中有所打算缘故,苏三娘子此刻竟然觉得小王爷与穆王的气度亦是不相上下的,且隐隐的那股随意态度,三娘子只觉得小王爷也有一丝的不凡之处。

    ……

    佟夫人与佟大娘子同坐一辆马车,车中,佟夫人似无意般的挑起话题道:“娇娇,我适才瞧见苏家的三娘子换了身衣裳,你可知晓这是为何吗?”

    这事,佟大娘子对着自家娘亲也没有要隐瞒的,就把东花厅中小丫鬟不小心泼了三娘子的一身水的事给说了。

    佟夫人听着这借口,心中冷笑,可真是个借口,她们莫不成当人都是瞎的不成,口上又好奇的问,“三娘子如今也不小了,我记得今年年初是不是就她的及笄礼?”

    “正是的呢。”

    佟夫人笑了笑,又似乎无意一般,问起了苏三娘子提及她的亲事之类的。

    佟大娘子想了想,说道:“未曾听三娘子提起过,莫约还未曾吧……”想到之前苏三娘子似乎有意无意盯着琪王妃,佟大娘子又拢了下眉头。

    佟夫人心中冷笑更甚,她的乖女涉世未深不不知人情世故被生生欺骗了,但她哪里会不知晓,苏家这是看上太子这日后的皇帝了!

    既然苏家都不要脸了,可就别怪她把这事儿捅出去!

    ……

    玉珩送季云流直到季府门口,翻身下马,掀帘子,扶人下车,七皇子的动作完美到无可挑剔。

    太子生辰宴席设在午后,这会儿回到府中,已经是月明时分。

    七皇子将人送到了大门口,放开手,一手拂过季云流垂到前头的几缕发丝:“进去罢,天晚了,你早些睡。”

    “七爷,”既然已经到了门口,季云流有话也可以当面就问了,“那江夏的事,皇上如何打算的,为何也没有听到外头有人提及这事儿。”

    玉珩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向下,他垂目道:“朝中这几日无人上奏江夏之事,父皇前两日派了宁慕画出京,他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半月左右,一切只怕要等宁世子回京了再说。”

第二七二章 等我回来

    “云流。”玉珩抬起眼,伸手又握住季云流的手,“我前几日向父皇请命南下去巡查天灾之事,若宁慕画回京,江夏天灾干旱之事为真,父皇若无合适人选,我莫约会去中原,这一去怕是要几月不能回京。”

    “七爷这是为民请命,国以民为本,民以安为根,这事儿七爷确实应该身先士卒不可推脱。”季云流反手抓住玉珩的手指,“出门在外,七爷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在这儿等着七爷回来。”

    玉珩用一双漆黑黑的双眼,静静看着她。

    这人来自“白云外”,这个人从来不会拒他的任何之事,他曾在在庄子里说要娶她,她便说天下秀丽江山咱们一道去赏,他说他想坐至尊之位,她说我等你的后冠,如今他说要去天灾之地救济灾民,她说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千言万语,七皇子此刻都无法言语出来,他重重握了季云流的手,终于缓声道:“等我回来。”

    季云流想了想,道:“七爷去中原天灾之地时,记得要带上那株美人蕉。”

    玉珩这几日一直把心思放在江夏的干旱与瘟疫上头,从紫霞山中捧来的美人蕉他依旧用黄纸贴着放在正院中,还真没有想过要待着美人蕉去中原的打算。

    见玉珩不解的瞧着自己,季云流解释道:“美人蕉修炼已久,已经开了灵识,七爷只身在外,我不大放心,有她在一旁,若遇危险之事,她亦能替七爷挡一挡,七爷千万记得要带上她。”

    说着,季六再从荷包中掏出黄纸:“她若顽劣不听话了,七爷便把道符置于鸡毛掸子上揍她一顿便好了,莫要手下留情,揍不死她的。”

    玉珩:“……”

    适才的感动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

    太子本来想在生辰宴之后的第二日就去请皇帝做主,把苏家三姐儿迎进门。

    可每次早朝时看皇帝怒气冲冲,尤其对苏大人分明嫌恶的模样,只好又忍下来。

    离朝时,已经上任的詹士府沈大人随着太子一道离开。

    沈大人自从被他的外甥女解了情蛊后,整天浑身气爽,且家中以前抬进来的小妾院中都不去了,下衙之后就去沈那儿,一道用晚膳一道就寝,沈夫人觉得沈大人这番改变,季云流亦是有功劳的,送到季府的礼单那叫一个长,时不时还要亲自去季府串门子,以显沈府对季云流的看中。

    沈大人瞧着太子满脸愁容,疑惑道:“殿下昨日刚过生辰,今日便满脸愁容,可是昨日不尽兴之故?”

    走了董詹士,来了个沈詹士,不过沈詹士不愧是在外头做了多年知府的,见多识广又谦谦有礼的沈漠威让太子对他亦是十分敬重。

    “沈詹士你有所不知,本宫便非因为昨日的宴席不尽兴而如此。”太子叹了口气,愁容中又带着些丝丝自豪,一脸“山月不知心底事”的架势。

    沈大人瞧着太子神色,眼眸转动,笑道:“殿下可是在为皇上指侧妃一事而愁虑?”

    “沈大人竟然知晓?”太子大吃一惊,觉得自己为了三娘子的事情,竟然这般明显,连沈詹士都瞧出他的忧愁来了。

    正说着,穆王从两人身边拱手一礼过去了。

    “诶,七哥儿!”太子连忙唤他。

    玉珩转身回来,又是拱手一礼:“太子大哥,沈大人。”

    “七哥儿,”太子见到七皇子脸上透出笑容,几步上前,欣喜道,“你午后得空与否,与本宫一道去饮几杯茶如何?”

    沈詹士瞧自家外甥女的未婚夫君,拱手行了礼,对着玉珩笑道:“穆王殿下与太子殿下兄弟情深,还需请穆王殿下为太子解忧了。”

    “嗯?”玉珩瞧太子,“因何事忧愁?”

    太子叹了一声,搭上玉珩肩膀:“这事儿,本宫确实有丝忧愁……”他见殿前臣来官往,人人见到他亦只是拱手一礼,没有有心跟在一旁偷听的意思,与玉珩靠近了一些,低声道,“七哥儿,本宫愁的是父皇指侧妃之事。”

    玉珩了然道:“大哥乃东宫之主,多几个人服侍,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应该。”

    玉道:“这事儿我不是要反对父皇,只是本宫心中尚有有一人选,想请父皇把这人指给本宫,而然……本宫瞧着父皇这几日总是在气头上的模样,又不敢向父皇提起此事。”

    玉珩闻言,挑了眉,淡淡一笑,好奇问道:“不知大哥中意的是哪家小娘子。”

    本着自家兄弟,太子不隐瞒探头轻声道:“正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苏家三娘子。”

    “原来如此,”玉珩恍然所明,“大哥正是好眼光。”抱着整个苏家一起死。

    太子也是这般想的,轻笑道:“苏三娘子对本宫一片情深,夜夜以泪洗面,本宫不可负了她。”

    “大哥真是好福气。”玉珩赞叹道。

    太子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七弟实在太尽如人意,此事若是告诉了二哥儿,只怕二哥儿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必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诸如“大哥你如何得知三娘子会倾慕你,你是否真心中意苏三娘子”之类的。

    “七哥儿,就是这事儿让本宫想了一夜未睡,你给本宫出个主意罢!”

    七皇子往宫外走的脚步不停,一面走一面向着太子道:“男女之事,臣弟只对季六娘子钟情过,臣弟有幸得了父皇的圣旨,可以与她相伴一生。这事儿,臣弟怕亦是没有什么主意。”

    太子锲而不舍:“七哥儿,你就想想,当初若无父皇的圣旨,你将如何打算?”

    “若我钟情了,必然去求父皇的圣旨,断不会委屈了心中之人。”玉珩一音锤定,“堂堂男儿郎,莫不成还等着女子来上门求亲不成?”

    太子想了想,想了又想,脸上露出大喜神色,一拍大腿正是如此,堂堂男儿郎怎可让女子为自己落泪而不顾!

    当下里,太子别了玉珩,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侍从往皇帝的南书房去了。

第二七三章 提及侧妃

    太子一走,沈詹士再次过来给玉珩见礼:“穆王殿下有礼。”

    “沈大人。”玉珩恭敬回礼。

    如此谦虚态度,让沈詹士笑着又是一揖:“下官在回京的路上便得知了六姐儿被指婚穆王殿下的喜事,能与穆王殿下喜结良缘乃是六姐儿几世修来的福分,下官身为六姐儿嫡亲舅舅,在这儿,下官斗胆恳请穆王殿下日后多多包容一些六姐儿了。”

    若不是他之前听到了七皇子口中的“臣弟只对季六娘子钟情过”这会儿也没有这唐突想法过来与七皇子说如此这般。

    沈漠威来朝中不久,在巴蜀时,他乃正五品的知府大人,整个巴蜀他最大,山高皇帝远,真乃有“在我的地盘听我的”架势,可来了京中,就算是正三品的詹士,亦只算是芝麻小官,如今太子得了皇帝器重,只是做了半月的詹士,沈漠威便瞧出来了,太子玉是个心无城府、没有主见的,这样的太子若没有当今皇帝明着暗着保着,只怕早已经在朝中尸骨无存。

    皇家夺位,历朝历代哪个不是腥风血雨,这样的环境中有所人虎视眈眈,不是铲除太子后快就是取而代之,纵然是智者,也难免会有一失,太子这样的呆脑瓜子,恐怕做不好这太子之位了。

    太子不好做,他又如何会好?莫不成赴死还要抱成一团不成?

    沈漠威做惯未雨绸缪的打算,这会儿见到出色、但同为皇帝眼前红人的七皇子,定然要过来套个近乎。

    “沈大人放心。”玉珩微微而笑,神色极为谦让,“六姐儿乃是本王日后发妻,本王自会包容善待于她,与她举案齐眉。”

    沈大人哈哈而笑,又起话题与七皇子寒暄几句,两人边走边聊,而后一道聊起了巴蜀的一些特产来。

    “舅舅,实不相瞒,”玉珩自从认识了季云流,这招打顺着杆子往上爬、蛇随棍上简直得其真传,精髓的不要不要的,舅舅两字被七皇子信手拈来,毫无违和感,“我半月前封王赐了府邸,正正得了舅舅曾任知府的巴蜀之地为封地。舅舅亦知晓的,我从未经商做买卖,而这封地民生作功又颇费银两,好在父皇准许我贩卖巴蜀特产之物……只是我又从未去过巴蜀,不知晓巴蜀有何特产,在此还望舅舅指点一二,让我日后手中的银钱能宽松宽松。”

    舅舅两字的称呼,一个“我”字的拉近关系,让沈大人心中流出蜜水,一路甜上喉咙:“殿下,这京中之事沈某不大了解,但这巴蜀之事殿下可算问对人了。”七皇子舅舅连“下官”两字都省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巴蜀本就民殷地富,土壤肥沃,家家养蚕,不论是民之食粮亦或是丝质绸缎均颇具特色。”

    “巴蜀之前进贡了一些蜀绣制品进京,”七皇子顺着道,“我之前得过一两匹,亦觉十分精致。”

    沈大人哈哈笑道,“殿下有所不知,这进贡的蜀绣却还不是最好的蜀绣。”见玉珩疑惑,沈大人解释,“进贡之物讲究一个准数,年年要做个准,少一匹都怕掉了脑袋,而越好之物产量越发稀少,今年若将稀有的物品进贡上京了,明年若凑不齐这个数量,那些商贾怕被问罪,所以这进贡的蜀绣还不是最好之物,盐亭县有一种天丝,乃是金蚕吐丝而成的,用这种的丝制成的布匹华美轻薄、丝质坚韧又柔软,当年世间罕见,只因每年产出不稳定,这种东西从未流通在世面上。”

    玉珩的目光动了动。

    如今巴蜀归他所有,那些天丝就算产出不稳定,年年给季云流做两件衣裳之类的总可以罢?

    当下里,玉珩就跟沈大人要了产天丝,供蜀绣的人家姓与名以及各家其他商户。

    玉珩问的恭谦有技巧,沈大人有心巴结七皇子,两人一拍即合,你问我来我答你,走到宫门处时,七皇子已经把巴蜀花椒、辣椒之物年产出大约有多少斤都摸透了。

    ……

    太子去南书房求见皇帝,南书房中的太监宫女全数知晓这几日一下朝,皇帝的心情便不好,如今有人来顶在前头,自己等人不用遭罪,禀告通传的小太监跑得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皇帝坐在书案后,看见太子,脸色缓和了一些,放下手上的大黄折子,淡声问行礼后站起来的太子:“你今日来寻朕所谓何事?京中的那些道人可全数遣送回去了?”

    “回父皇,”太子低眉顺眼,“这事儿已经办妥,儿臣已经查封了整个东仁大街,那些不肯走、死缠烂打的儿臣也已经抓捕他们打入大牢了。”

    “已经办妥?”皇帝沉下了脸,“大理寺逃出来的那两个犯人呢,也已经抓捕归案了?”

    太子心中叫苦不迭,这大理寺太不省事了,京中最大的天牢竟然轻而易举就被人给攻陷了,简简单单被救出了两名犯人,还要自己给大理寺擦屁股!

    他还有苏三娘子这个可人儿要请求皇帝同意呢,若被搅黄了,定要拿着佩剑冲到大理寺杀他个鸡犬不宁!

    “父皇,这贼人颇有些道法,儿臣令人在京中仔仔细细搜查了半月,竟然毫无线索。”太子苦着脸,“不如儿臣让人挨家挨户的搜查?”

    “挨家挨户?”皇帝从椅上站起来,站在木踏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自个儿办事不利还想挨家挨户搜查?扰民滋事这罪你担当的起吗?”

    “父皇息怒,儿臣设想不周。”太子能稳固地位二十八年,这认错的态度也绝不是盖的,扑通一声跪下保证道,“父皇放心,儿臣已经让人在城门口加强了戒备,来往之人都全数经过审核,若那几个贼人想出城,必定能一并抓获!”

    皇帝就吃太子这一套:“嗯,说罢,你今日寻朕有何事?”

    “父皇,”太子心中激动,说话也别扭起来,但他深知皇帝最恨的便是说话吞吞吐吐,一咬牙吐道,“是关于儿臣要娶侧妃之事。”

第二七四章 皇帝发飙

    皇帝见他主动提及此事,坐回太师椅上道:“嗯,这事儿你若知晓便最好,民间还有不孝无后为大的说法,你乃储君太子,后代更关乎大昭国之根本,纳侧妃这事儿你亦得上点心思。”

    太子受教,连说了一些儿臣之前不懂事罪该万死之类的。

    皇帝见他痛改前非成这种模样,了然道:“说罢,你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了?太子妃乃你母后所定,你又是个喜欢貌美的,若这人如你意了,那就纳到东宫了吧。”

    太子大喜,脸上露出笑容:“谢父皇,儿臣想纳苏家三娘子为侧妃。”

    “苏家三娘子?”皇帝脸上火气腾腾往上冒,“你再说一次,你想纳谁?”

    太子不敢去看皇帝眼光,心道:父皇你自个儿都重复过了,为何还要我再说一次?

    这话太子自然不敢说出来,只好垂首再轻声吐了一次,这次气势越发不稳了。

    “你为何就中意了苏家的女儿?”皇帝意外的控住了火气,“苏氏与你成亲八年,你却一直不喜,反而中意了苏氏的嫡亲妹妹,还亲自跑来求纳,这事儿若传出去,你可知天下人会如何讲你?”

    太子哪里想到过这层关系,如今听得皇帝一说,脑中也清明了一丝:“可、可父皇,苏三娘子倾慕儿臣许久,日日为了儿臣以泪洗面,儿臣不可负了人家啊……”

    “啪!”皇帝再也忍不住,控制不住怒火,一道折子飞了过去,砸到了太子的额头,“你身为一国储君,天下倾慕你的女子何其多!难道只要有人倾慕你,你全数纳回府中不成!”

    后宫佳丽三千人,太子觉得只要姑娘倾慕自己,天下的小娘子全数纳回府中也是没有问题的呀。

    “延福,你过来跟太子说一说。”皇帝厉声吩咐着年过四十的太监,“你告诉太子,你心中是如何的倾慕于太子!”

    太监淡淡然走出来,跪倒在太子面前,扬起头,脸上如耍大戏一般露出痴迷佩服神色:“殿下,奴才倾慕于殿下好些年了,奴才夜夜以泪洗面,盼能伺候殿下左右……”

    皇帝手中的折子百发百中,复砸在太子额头:“太子,如今延福倾慕你,你不可负了人家,把人给纳了罢!”

    太子被皇帝砸了额头,愣愣站在那儿,好半响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天都塌了。

    太可怖了,他的父皇,一国的万圣之君,这是……疯掉了罢!

    竟然让自己纳这个不男不女、老到脸上都成橘子皮了的奇怪妖孽!

    玉傻呆呆站在那儿,皇帝教子用心良苦,在太子眼中都成疯子了,他几步过去,踹在太子腿上:“娶啊,你怎么不娶!”

    延福不愧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他伏在地上,响亮亮磕了一个头,镇定如昔的站起来,而后恭敬垂首退回到原来位置。

    太子被皇帝踹倒在青石板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吓得喘气不止,此刻天未塌,皇帝就算疯了发飙,他也不能让人把皇帝抓起来。

    玉张大了嘴巴,哇一声,跪地哭道:“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苏家三娘子可是亲口对你说的,她钟情倾慕你,对你夜夜相思日日落泪?”

    “不、不是她亲口对儿臣说的,是、是苏氏……”皇帝在气头上,太子心中惧怕,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伏在地上把苏氏昨日对自己说的全盘说了出来。

    “滚回你的东宫去,好好去想想苏氏为何要把她妹妹纳进你府中来!”皇帝又踹玉一脚,一脸恨铁不成钢,“皇权之事讲究一个平衡,要一碗水端平了,你可知为何你府中曾歌姬如云,朕都未去管束你?还有出了雾亭一事,为何朕责备的是景王而不是你!”

    “为何?”太子下意识的抬首发问。

    “蠢货,滚回你的东宫好好想!”皇帝恨不得拿出尚方宝剑捅死了自己这个儿子,眼不见为净!

    皇帝大怒,太子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只好连滚带爬跑出南书房。

    那狼狈身影看得皇帝心绞痛都犯了,他转首问一旁的延福:“宁慕画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不成?”

    “回陛下,宁世子还未曾传消息过来。”延福适才演了那么场大戏,这会儿跟从未发生过一样,上前几步扶住皇帝,“莫约还得等上三天左右。”

    “苏家,”皇帝在口中念了一遍,“看来这些年来,苏纪熙的心也大了,太子仁厚,他们便想着法子去欺瞒哄骗太子!以为朕是瞎的不成!”

    ……

    玉珩从沈漠威那儿得了消息,出了宫,直奔君府。

    君大爷在君子念陪同季四上紫霞山中时,就让人把府邸搬入了新买的修缮好的宅子内。

    他听见穆王亲自大驾光临,提着衣摆赶忙从店中坐马车让车夫快快快的回了府,而后满头大汗的站在大门处亲自把七皇子迎进了府中。

    玉珩寒暄两句,开门见山的把沈漠威说的那些特产全数都说了。

    君大爷听着七皇子的话虎躯一震、目中泛金,连忙让小厮在旁从旁记录下七皇子所说的这些。

    君家从商已久,但是从未做过皇商,南货北卖,北货南贩这种事情本就是商贾的老把戏,他在江南从事的是丝绸生意,产业颇大但是还未做过这些包办的垄断行业,如今有了七皇子的巴蜀之物,还有六皇子的北地之物,简直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君大爷听着七皇子说,瞧着小厮那张长长的本子,当下里就说:“穆王殿下放心,在下这就派心腹去巴蜀走一趟好好瞧上一瞧,若产物足够,在下这就去联系商铺与码头。待到念哥儿大婚过后,在下必定会去巴蜀与北地亲自走上一趟,好好勘察一遍两地的货物。”

    玉珩点首,重中之中的提了提那天丝,若有必定要全数运回京让自己所用。

    君大爷连连点首说明白明白。

    “还有一事。”玉珩道,“君家从商已经在大昭各地行走,你可知晓江夏有天灾发生?”

第二七五章 卜出困卦

    这事儿君子念回到府中已经向君大爷提及过,君大爷那时连夜派人飞鸽询问情况,如今听得穆王这么问,直接道:“不瞒穆王殿下,君家在江夏没有商铺,在临县倒是有一家成衣铺子,上次念哥儿跟我提及了此事,我便连夜传书去询问了,只是至今尚无消息。”

    玉珩闻罢,心中有一丝烦躁。

    上一世这天灾造成的后果太大,牵连甚广,全大昭为之动容,这会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如同山雨欲来前的宁静一样,让人处处透着闷气。

    略略再坐了一会儿,玉珩起身便告辞。

    他骑马行在街道上,京中的街道上依旧热闹,百姓偶尔有几个抱怨今年太阳毒辣的,也只是唠叨两句便作罢了。

    七皇子坐上马背上一面想着江夏干旱与宁慕画之事一面一路往前,不知不觉到了季府门口。

    “七爷,”席善机灵的看了一眼季府侧门,跟在身后小声请示,“需要小的进去告知门房一声,让门房去通传吗?”

    玉珩抬首瞧了一眼季府的漆金招牌,微微诧异的同时竟有些安心,这里头有一个知自己懂自己,一切都能与她谈的人。

    七皇子“嗯”了一声,吩咐席善:“去罢。”

    席善很快跑进去让门房通知季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正午憩起来,听得丫鬟的禀告连忙让人把七皇子迎进来。

    过门总要有个借口,好在过两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乞巧节,七皇子坐在老夫人正院中,喝了茶水,将过几日相邀季云流出府观各家小娘子斗巧的借口拿了出来。

    老夫人喜于七皇子的知礼数,连个女儿节都亲自上门相邀,她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连连点首:“穆王派人过府知会一声即可,这种小事哪里需穆王亲自前来。”说着就要让人去告知季大老爷,请穆王留饭。

    玉珩本就不是过府吃饭的,恭谦婉拒了老夫人邀请,而后再道:“不瞒老夫人,晚辈过府其实还有一事,昨日晚辈得了一件小礼,想要亲手赠予六娘子,这才特意过府而来。”

    老夫人觉得自个儿也不是个不开明的,让两个已经定亲的小辈在府中见上一面又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又笑着道:“穆王有心了。”说着让身旁的大丫鬟拾月带玉珩去邀月院。

    二门的人去老夫人正院禀告后,也已经向邀月院禀告过,七皇子到时,季云流也已午歇起来,梳洗完毕。

    外人面前,两人规矩见礼。

    而后拾月被夏汐塞了一个红包福身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七爷,”外间的帘子放下来,季云流拉他在椅上坐下,出声问道,“七爷这次过来是有何事吗?”

    “是有事,”自家女朋友,玉珩也不含糊,“我今日去了君府,问了问君家大老爷,本以为江夏之事,君家跑商人长年在外的会知晓一些,而他亦说尚无消息。”他瞧着季云流,“我适才在街上走着,有些心绪不宁,总觉有事要发生,所以过府想让你替江夏之事卜上一卦。”

    “七爷莫要太过担忧,”季云流倾身伸手去抚平玉珩皱起来的眉心,“这事儿既然皇上已经知晓了,且派了宁表哥过去查探,必定很快就能有消息,咱们且等上一等罢。”

    玉珩的眉心没有被季云流抚平,他抓住季云流的手:“云流,我担心这事儿会与五年前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到最后死伤无数,费尽国力财力人力也不能阻止其发展。

    季云流见他满面疲惫,知他心中担忧至极,于是问道:“七爷可否告诉我,你适才一路过来,想让我卜卦时,让你见到印象最深的是何景象?”

    一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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