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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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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人说今日看到了灾星在天空?”皇帝不合上信函,再三瞧了一遍,终于问出口,“这灾星可能意味着我大昭有天灾降临?”
“是,秦羽人送儿臣下山时,亲眼所见,这信亦是当着儿臣的面亲手所写。”玉珩跪在地上,“父皇,近日天气炎热非常,京中已多时不曾下雨,若其他本就少雨地方遇上如此天气,土地干涸庄稼枯萎也有可能。”
皇帝沉吟了一声,再次垂目细细看了一遍这信,半响后:“这事若如秦羽人所说,天灾即将来临,穆王你可有何意见?”
大昭国土辽阔,江夏离京城虽说不远但也不算近在咫尺,皇帝的命令传下去,到了江夏,再让有心人瞒上一瞒折腾一些时日,只怕这结局比起上一世同样没有好上多少,若京中因这事派钦差下地方去,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寻个人就能成。
玉珩跪在地上,缄默想后,请旨道:“儿臣愿亲赴各县查探,若如秦羽人所说,儿臣必定让人快马来报。”
皇帝不出声,只盯着手上秦羽人的亲手信笺,上头提了他所掐的卦象,天象星术,直言这天灾恐在江夏附近。
“这事儿,穆王你且稍安勿躁。”皇帝最后收了信,“明日早朝议政之后,再做打算。”
穆王退出御书房,皇帝有摊开信问了一句:“朕年前派去中原的巡按是否是苏家的苏海城?”
延福上前道:“回皇上,正是苏大人。”
“嗯。”皇帝收了信,“这两日就算朕在后头午憩,若有过来请奏要事的,都过来告知于我,不必怕我扰我午憩。”
第二六八章 太子生辰
穆王到了京中的第二日便跟着户部的郑尚书一起上了早朝。
诸位皇子中,只有太子、二皇子、七皇子才能上的朝堂听政,如今二皇子被皇帝责任在府中思过,能上早朝的皇子只剩了太子与穆王。
朝中风向变动,连带文官御史在金銮殿中的言论都少了许多。
这一日早朝时,延福在皇帝的眼色下,连喊两次“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可朝中依旧无人提及天气炎热会导致旱灾之事。
皇帝下朝后回到南书房,直接甩翻宫人递上的杯盏,怒火中烧:“各个拿朝廷俸禄,却只顾私事不替民请命,一群饭桶!全是一群饭桶!”
书房中的太监宫女呼啦啦跪了一地。
延福跪地拜了一拜,伏身惶恐道:“皇上您请息怒,许是天灾尚未发生,乃是秦羽人未卜先知,所以朝中无人提起旱灾之事。”
皇帝看着地上碎裂的青瓷茶盏,脸色阴沉:“让侍卫统领宁慕画来见朕!”
宁慕画入了书房,皇帝命令坐在案后,已经平复下了心绪:“宁统领,朕有一紧要之事要你去办,这事事关大昭黎民安危又关朝中臣心所向,兹事体大,朕所信之人你乃其一,这事儿交于你不容有任何差池。”
宁慕画跪地伏道:“臣必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皇帝于是将秦羽人的信件让太监直接交于了宁慕画:“朕要你即刻启程,连夜赶去江夏,看一看这事儿是否如秦羽人所说,若真有其事,你再给朕仔细瞧瞧那儿的知县与中原巡按对这事是作何中处理的。兹事体大,你切不可曝露你身份,若路上有人暗中跟踪,你该知晓该如何了罢?”
宁慕画不抬首:“臣知晓,下臣必定谨遵皇上旨意。”
皇帝“嗯”了一声,让太监再送上了一块漆金令牌:“这块圣旨金牌你拿着,见此令如朕亲临。”
宁慕画谢恩领旨后,直接离去回府略略收拾一番,夜上三更时,一人带了一名心腹出了京城。
宁世子的出京没有引起有心的注意,第二日,宁伯府传来的是宁慕画因练武而摔了手臂的告假。
连续两日早朝,大昭皇帝脸色都阴沉的可怕,尤其是内阁大臣苏纪熙的许多言论都被皇帝无情驳回,朝中众臣人心惶惶,纷纷觉得朝堂风向要变迁。
穆王此次从紫霞山回京原本还要在穆王府中大宴宾客的宴席因府中还在修缮为借口,又因在这个风口浪尖时推迟了宴期,似乎还有遥遥无期的打算之意。
整个京城在这样的微妙的朝中风向猜忌中,迎来太子玉的生辰。
太子与太子妃之前就算人人都知晓他们关系不融洽,但每年太子生辰却都会的在东宫大势举办,这一年太子与二皇子闹翻,玉大义凛然拒了景王赠与过来打算修和关系的银子。
太子的大意导致囊中羞涩,只好把这次宴事全全交于了太子妃苏氏。
苏氏乃苏家倾力养出的嫡长女,嫁于太子前便一力管辖苏府中馈已久,这次的太子生辰宴同样布置得有声有色。
京城贵人众多,宴席更是一日接一日,只要你愿意,每日都可去各府参加宴席,如今因太子在朝中地位稳固,这次生辰宴众人皆不敢怠慢,早早就到了。
季云流说起来日后乃是太子的弟媳,这日于情于理也都只能早早到场。
太子妃思虑周全,见天气炎热,让各家小娘聚会在上水亭绿荫花架之下。水亭精致,绿荫花架下置上冰盆,就算在这炎热天亦是凉爽如秋。
小娘子们在花架下头语笑纷纷,聊来笑去,不知谁起头想出了来作画题诗以添夏日炎炎的趣意。
在大昭,君子习六艺,女子亦要会琴棋书画诗绣花,这般提议一出,各个胸有锦绣腹藏珠玑的姑娘家都拍手叫好,各个伸长了脖子焦急又安静的等待着。
京中宴席倒是多,但能“一战成名”的机会却不多,像佟家大娘子,之所以能被人称之为京城第一美人,还不是因为一年前的皇后寿宴上,因她口中一吟的贺寿词而成名缘故?
如今的东宫宴席,又是多少有才情女子名利双收的大好时机,苦心经营的闺誉名声,怎可错过!
莫约一会儿,东宫丫鬟端着四方砚台、狼毫笔与宣纸上来,在书荫下头架起长桌,供贵女们做画写花辞。
太子妃站在前头盈盈笑道:“今日园中荷花盛开,诸位小娘子便以荷花为题罢,你们呀或画或诗词皆可,以半个时辰为限,可好?”
众小娘子点首称好。
太子妃出完题目便回西花厅招呼各家的诰命夫人。
小娘子们全数准备一展身手。
推开宣纸执笔时,苏三娘子一转首,瞧见了坐在自个儿不远处坐在葡萄架下自顾吃着冰碗的季云流。
她脸上没有什么雀雀欲试的神色,只平静无波,颇有几分清高的鹤立鸡群之意。
苏三娘子转目凑趣笑道:“季六娘子,我这儿有还有位,不如你且来我这儿作画罢?”
之前她因被秦二娘子讲中心事,便与佟大娘子一道去别院散心,却不想反而在紫霞山中见到七皇子手拉季云流,还亲手替她打伞的情景,她本以为七皇子只是碍于皇帝圣旨那日才在长公主府中当众执她之手,而原来……一想到季云流日后会嫁给七皇子,七皇子会待她呵护备至,苏三娘子心底的恨意就止都止不住。
季云流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素手执笔的瞧着自己的苏三娘子,她搅拌了两下碗中的冰杏仁,清浅一笑:“不必了,多谢苏三娘子的好意。”
苏三娘子不放下手中笔,她转过身,声音更大了一些:“当日在长公主府内,连皇上的圣旨都说六娘子与七皇子天造地设,如此六娘子必定才艺了得,今日难得,六娘子不如让我们开一开眼界,瞧一瞧六娘子的巧手罢。”
这一话一出,那些已经挑了趁手狼毫笔的小娘子纷纷转首瞧过来,日后的七皇子妃,众人还真是未瞧过她的才艺呢。
第二六九章 酸出臭味
今日的东道主乃是太子妃,来的全是勋贵人家,如今太子妃不在这儿,众人便拿苏三娘子这个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当了半个主人家,如此自然有趋炎附势的人一道起哄:
“是呀,季六娘子可要让我等好好瞧上一瞧六娘子的画艺。”
“我当日亦在长公主府中有幸听了圣旨,六娘子可千万莫要藏着掖着呐。”
季云流侧过头,回想了一遍当日圣旨上写的内容:季府六娘子温良贤淑、端庄大方、品貌出众……
对啊,品貌出众才与七皇子天造地设,这话没毛病啊,又不是才艺出众。
苏三娘子见了众人态度,当下冷冷一笑,心中打定主意,今日定要让在场的人全都知晓季云流这庄子中长大的本来面目,她越发不饶人接上就说:“今日乃大喜之日,咱们作画写诗也是为了助兴平添乐趣而已,若六娘子不会画画亦不会吟诗,有什么能拿手精通的才艺,亦可让我等开一开眼界,指不定咱们在场的娘子们亦可以与六娘子切磋一二呢。”
苏三娘子话落,众多欲巴结苏家的小娘子纷纷笑出来,有多口舌的道:
“季六娘子可是日后的七皇子妃,这不会画不会写诗,不会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罢?”
笑声中出来另一道爽朗笑声,她人未到,声音先到,“苏三娘子与你等的这股子浓浓带酸的嫉妒味真是隔着一座葡萄架都让我给闻到了,这么酸都不怕熏了葡萄架子,让他人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
此话一出,许多小娘子的一颗心全数提到嗓子眼处望了过去,自也有本就瞧着苏三娘子不利爽的人用帕子捂着嘴,笑盈盈而笑:
“确实颇酸。”
“何止颇酸,都酸出臭味了。”
季云流瞥了一眼来人,收回目光来,坐在凳上不起身,神色淡淡险些要淡出个鸟来:“作画写诗女红之类的我都比不得诸位小娘子,皇上圣明,早早知晓臣女性情,在圣旨上写了清楚臣女所会的所擅的,不必因苏三娘子的紧紧相邀而出丑见笑于人前了。”
席间一片肃静,众人纷纷因这话去回想当日皇帝圣旨上的内容。
你望我,我看你,各小娘子望季云流的目光都快凸出来,简直无比惊骇。
七皇子婚事的圣旨仅此一次,这圣旨内容在场听过宣读的人哪里记不得,兹闻季府六娘子温良贤淑、端庄大方、品貌出众……
哎哟喂!
真真头一次听说一人所擅长之事便是温良贤淑,品貌出众……
只是这话的的确确是皇上亲手所写,谁若不说季六娘子不温良贤淑,不品貌出众,那就是怀疑圣上的明鉴!
而圣旨里头也确实没写六娘子才艺出众……
适才在笑的小娘子各个被季云流这么一番乱中带硬的话堵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苏三娘子生气的发抖,手握着笔,把墨染在衣袖上都未曾注意分毫。
从外头而来的秦二娘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快步过来朝季云流行礼道:“师姑母有礼,我来晚了一些。”
苏三娘子:“……”
众小娘子:“……”
一波尚未缓过神,一波又轰炸而来,这一惊非同小可,秦相府中的小娘子为何唤季六为师姑母?
众人赫然惊悚得连适才要取笑季云流不会作画写诗都忘了,纷纷相问秦二娘子为何唤六娘子师姑母。
秦二娘子一身橘红绛绡夏衫站在花架之下,高深莫测笑了笑,不答。
众人骇然猜忌之际,引路的丫鬟又迎来了文瑞县主,文瑞县主入了花架下头小娘子们自要行礼相迎,人人屈膝时,文瑞县主却迎面就向季云流道:“上一回我去季府没瞧见你,本欲去宫中寻你,后来我府中事多便一直不得空,你上次收了伤可好些了?”
“自然是好了。”季云流笑道,“多谢县主关心。”
“我只不过问上一句罢了,何值你言谢。”
之前取笑的、瞧热闹的小娘子们似乎被这两句惊回了神,执着笔低低惊呼“我要延误时辰了”之类的转回身只做适才一幕从未发生一般的开始作画。
有人欲笑苏三娘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一转首却见长公主府中有丫鬟过来,站在苏三娘子面前低声请她去西花厅。
太子妃乃苏三娘子嫡亲姐姐,西花厅中全是各家诰命夫人,这一去不知又成全了哪家儿郎。
本来还想瞧一瞧热闹的众人因之前一事,纷纷选择不再管闲事。
苏三娘子心中有气,深呼几口气却平复不下适才的怒意。
佟大娘子见状,轻声提醒道:“三娘子,太子妃寻你呢。”
苏三娘子转首一圈,瞧了一眼人越围越多、语笑盈盈的季云流那头,收回目光就让丫鬟带路往西花厅而去了。
太阳还没有西下,丫鬟替苏三娘子撑着伞一路在园子中的小路上走。
走了好一会儿,苏三娘子瞧着四周景致道:“这不是通往西花厅的路!”
丫鬟撑着伞道:“苏三娘子且息怒,太子妃娘娘怕有心打扰,是让奴婢领娘子去东花厅。”
这丫鬟乃是太子妃身旁的陪嫁丫鬟,平日里在苏氏的寝屋中也能瞧见她伺候太子妃的身影,苏三娘子倒不是怕这是席间人的恶作剧,只是她想不明白:“大姐姐让我去东花厅作甚么?”
“去见一人。”丫鬟道,“是一位贵人,娘娘不愿其他小娘子冲撞了贵人,于是故意让奴婢说成西花厅。”
苏三娘子好奇道:“这个贵人是谁?”
“极贵的人。”丫鬟笑道,“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到了东花厅,娘子便能知晓了罢。”
……
佟大夫人因佟相的那一席话,这一日也早早来到了东宫之中,趁着各家夫人不注意,她以瞧院子的名头,带着贴身丫鬟出了西花厅。
苏家有太子妃帮着谋划,佟家却没有苏氏这样的近水楼台,但佟夫人认为自家女儿有着无人可替代的优势,那便是她女儿的美貌,太子喜美人,佟大娘子有美貌,正是缺啥补啥!
第二七零章 太子偷窥
佟夫人绕到一处假山后,丫鬟跟在后头,忽然被佟夫人一把拉住,两人都隐在了假山后头。
“夫人?”丫鬟刚想问,佟夫人一眼扫过去止了嘴。
佟夫人站在假山后头往外头的园子中瞧。
那头的树荫底下站得正是太子玉。
一个丫鬟正与太子说些什么,玉负手而立,华丽衣裳加身,亦是有几分玉树临风模样。
年纪与她家的娇娇相差也大了些,佟夫人在心中细细盘算着,对于自家女儿去给太子当妾的事儿,佟夫人隐隐的还是不情愿的,只是她家老爷态度坚决,只怕这事儿也不可避免了。
好在太子花心,为人倒是仁厚,佟夫人不知道之前是否之前因揣着最坏打算缘故,这么会儿站在不远处细细瞧着玉,倒也觉得这婚事没有那么差了。
太子膝下无子,娇娇生下长子,在东宫地位也不会太难过。
佟夫人站在假山后头想得入神,玉已经让丫鬟引路沿小路离去。
“今日太子生辰,太子不在前头招呼客人,来内院做什么?”佟夫人喃喃一声,分外不解。
内院小娘子众多,一个皇帝亲口有意要给他指侧妃的男人,如今还不是各家有心人眼中的香饽饽?
“夫人,您瞧,是苏三娘子呢。”丫鬟忽然指着那头又过来的人提醒道。
“太子前脚刚走,苏三娘子后头就来了?”佟夫人探出头去,只看见了一个窈窕的背影,“玉枝,你可有看仔细了?太子与苏三娘子所去的可是同一方向。”
玉枝道:“夫人,这儿就只有一条路,太子与苏三娘子所去的地方便是一处的罢。”
佟夫人半眯起眼睛想了半会儿,蓦然拍手咬牙低声道:“好啊,苏家还常常自诩是书香门第,冯氏自从有个女儿入了东宫为太子妃,每次相见都装腔作势、矫情的不行,却原来使的都是这种下作法子才入的东宫,一个女儿自己不会下蛋,如今又想出这等法子送来一个!”
玉枝连忙小声问:“夫人,您是说这苏三娘子要使下作法子……迷惑太子殿下了?”
佟夫人看着前头开的正茂盛的满池荷花,忽的转怒为喜,笑开了:“如今这事儿正好让我遇上了,咱们就去瞧瞧这苏家的女儿到底是个如何的不要脸法!”
说着带着丫鬟就远远跟在苏三娘子后头,一道往小路过去了。
太子到了东花厅,转首一圈见到这儿四下无人,拢着眉头,手负在身后,不悦道:“太子妃呢?”
因雾厅一事,玉也不敢再大意半分,这传话的丫鬟若不是太子妃身边的大丫头姒锦,他必定不会与她一道来这儿。
早早等在里头的丫鬟掀开内堂的帘子道:“娘娘早已经在后堂等着殿下了。”
玉转入后堂,苏氏果然坐在玫瑰椅上正在饮茶,看见太子进来,起身盈盈行了一礼,还亲自给太子倒了茶。
太子见惯了美色,如今与苏氏相敬如宾起来依旧觉得如果苏氏的这张脸若能再美艳上几分就更好了。
就算没有季六那般的,有她嫡亲妹妹苏三那样自己也便满足了。
太子刚清了口茶,做了这般想,就见太子妃站在自己面前突然泪如雨下的向自己道:“殿下,臣妾有一事要相求殿下,还望殿下看在臣妾与殿下多年夫妻份上,替臣妾出个主意。”
今日大喜,太子妃露出此等模样,吓玉一跳,连忙起身去扶她,“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你哭什么,有何事要我做主,你说便是了,哭又不能解决事儿!”
“这事儿关乎妾身的嫡亲妹妹,瑜姐儿……”太子妃伤心欲绝到连头都不抬首道,“瑜姐儿有了心上人,为此她日渐消瘦,母亲见着不忍,前两日终是忍不住托到了我这儿来。”
“瑜姐儿……”这人说起来亦算他妻妹,太子多了三分关心道,“瑜姐儿正是年少情窦初开时,这有心上人亦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若是门当户对,本宫派个人去那儿郎家说亲即可。”
“可这人,这人……”太子似乎启了万斤重的唇,“这人乃是殿下您……”
“什么?”太子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请您为臣妾做个主……”太子妃扑通一声,对着太子就跪了下去。
……
苏三娘子从侧门入了东厢厅的厢房。
“太子妃娘娘呢?”三娘子一圈看过,出声询问。
丫鬟道:“太子妃娘娘此刻正在从旁的厢房中招待贵客,姑娘且在这儿等上一等罢。”
苏三娘子只觉有些不安,不愿等:“太子妃娘娘可有说过到底要我所见何人?”
丫鬟摇头。
苏三娘子正欲转身离去,那头太子妃身边的大丫鬟姒锦笑着掀了帘子走进来:“三娘子还请稍安勿躁,太子妃娘娘招呼的正是琪王妃,等下就来此了,请三娘子千万等上一等。”
“琪王妃?”苏三娘子在口中低念了一声。
这琪王说起来在京中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了。
琪王乃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弟弟,本来皇家勋贵,琪王在朝中怎么也会名望颇重,却不想这琪王一家子顶着皇家王爷称号,一家子却都不大“正经”。
琪王自己是一个老不正经的也便算了,他的唯一儿子亦是一纨绔子弟,整日里顶着小王爷的称号,在京城中斗鸡玩鸟赛马……
“可不就是琪王妃么?”姒锦笑道,瞥见桌上无茶茗无糕点,转首斥责道,“三娘子乃是贵客,你们怎地这般不知轻重,还不赶紧上茶!”
知了自家嫡姐就在隔壁,三娘子适才的不安之情压了下去,姒锦说嫡姐见的是琪王妃,还独独约在这儿相见,莫不成相谈的是她的亲事?
她的嫡姐怎么会给她说这样一户人家!
苏三娘子坐在那儿,手中绞着帕子又羞又怒又急,而后再仔仔细细,又觉得自己若能嫁入琪王府其实也是不错。
琪王一家子虽游手好闲不大正经,可怎么说也是皇家王爷,小王爷玉因颇得皇帝喜欢还赐了小王爷的称号,琪王家中据说家财丰厚京中无人能及,再则琪王府人口简单,家中只有瑜小王爷独独一子……
三娘子正想得入神,却见前头的丫鬟似乎不小心绊了脚,端着那盏茶直直像自己扑过来!
“你……”三娘子再躲已经来不及,坐在那里,整个人迎面正正被泼了一盏茶的水。
“你不曾长眼的么!”三娘子从上到下,连带肚兜全数湿透,她坐在那儿脸色铁青,甩了帕子恼羞成怒,“太子妃娘娘一向管束甚严,你这般鲁莽连个茶水都不会端,等我告诉了太子妃,小心你的狗腿!”
姒锦亦是大吃一惊:“若梅,你怎地如此不小心,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学的规矩全忘了不曾?”
小丫鬟吓坏了,连忙就跪地请罪。
此刻不在苏府,再则等会儿她的嫡姐指不定就要带着琪王妃来此处,三娘子无瑕顾及其他,只好起身道:“赶紧拿件衣裳让我先换过。”
姒锦处事不慌,一面代小丫鬟向三娘子赔罪,指挥丫鬟去拿衣服:“三娘子,湿衣裳在身上不大舒服,不如先退了罢,这儿除了咱们也没有他人,那儿有屏风,让奴婢们伺候您更衣。”
夏日衣裳单薄,这会儿全身的湿透,确实不大舒服,三娘子“嗯”了一声,入了内堂,站于屏风之后开始退下衣物。
……
太子听得苏氏所说他的小姨子心上人便是自己,吃惊到无以复加。
苏氏跪在地上,真情实意讲述了自家嫡亲妹妹少女心中的那一抹羞涩,这样一个美好女子,竟然在心目中不知道偷偷为自己落了多少泪,在喜宴上不知道偷偷瞧了自己多少眼……玉的心都听软了,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氏,急忙扶起她,嘴都有些结巴,“萱萱,你说讲的可是真的?”
“殿下……”苏氏梨花带雨,成亲这么多年,这一声的“萱萱”让她哭的更响了些,“臣妾怎敢欺瞒殿下,这事儿前些日子母亲告知臣妾时,臣妾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太子一听这话,适才的那份激动小鹿乱撞的心思减轻了许多,他为难道:“这事儿……瑜姐儿乃是你们苏家的嫡亲姑娘,这事儿……”
苏氏就等着太子这句话:“殿下,瑜姐儿曾在家中自寻短见……”
“什么!”
“瑜姐儿怕心思曝露,母亲逼迫她嫁人,于是、于是曾在闺房中挂上了白绫……”苏氏用帕子掩着面,声音沙哑,大哭道,“殿下,那是臣妾的妹妹,臣妾不愿见妹妹苦于相思,整日如此,请殿下成全了瑜姐儿罢,瑜姐儿直言过,正因为那人是殿下,她就算为小,也不觉得委屈。”
如此真情实意的女子,太子自然愿意把倾慕自己的女子接进府来,就怕苏家不愿意嫡女被自己抬进府而已:“萱萱,岳父与岳母大人那边……”
“殿下,这事儿母亲已经点首同意了,父亲那边……”太子妃道,“如今皇上已经同意有意替殿下择侧妃,臣妾无能,不能为殿下诞下长子,臣妾心中有愧,让小妹来服侍殿下,小妹若能为小妹诞下长子,臣妾心中也安心一些,恳请殿下去求一皇上,成全了殿下与小妹,以解瑜姐儿的相思之苦。”
太子一听,果然心动。
正说着,姒锦过来福身行了一礼道:“娘娘,苏三娘子到了,正在西厢等娘娘您,她……”
太子与太子妃全数追问上去,“怎么了?”
“瑜姐儿如何了?”
姒锦:“三娘子神情不大好,似有心事。”
苏氏擦了泪眼向太子施礼:“殿下,臣妾先去见一见瑜姐儿。”
太子赶忙道:“你快些去罢。”
苏氏出了厅中,太子眼神飘飘的飘向角落处,心中的起伏之情让他忽然觉得自己如同情窦刚开的少年一样。
苏三娘子偷偷在心中慕恋着自己,如今为了自己更是要死要活还在隔壁……都怪他以前不曾稍加注意,如今再想瑜姐儿的模样,竟然只能记起了五分。
这样院子本来就是太子常住的金舞殿,因太子改过自新,把那些歌姬舞姬全数送出了府,而后太子妃令人修了修,成了一处所谓接待客人的东花厅。
可太子如何不记得这儿曾有个暗阁,拿下画轴就有个“千里眼”能看见那房中的情景的!
画轴就在几步之遥,只要走过去掀开来,就能瞧见……
苏三娘子的青涩之情让玉蠢蠢欲动,他斜了眼,挪着步子慢慢过去,慢慢到了画轴面前,一把掀开了挂在墙上的画。
从镶嵌在墙上的“千里眼”望过去,炫目的画面瞬间迎面映了过来。
不知道是谁在那厢房中设上了一处屏风,站在这儿,竟然能看到屏风前面的一女子正背对着自己一件一件的除下衣服。
玉留恋花丛甚久,却从未做过站在暗处窥觑女子更衣的情景。
当白花花身子站在自己“前头”时,太子下意识咽下一口吐沫,明知这不对却挪不开半分脚步。
而后,在更衣的女子转过了身来,“对着”太子一件肚兜,一件亵裤,一件里衣……的穿好衣服。
这次太子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当面对自己”更衣的女子竟然就是在心中偷偷慕恋自己的苏三娘子!
三娘子白嫩嫩的身上,在高耸的胸口处还有一颗红痣……
有温热的液体从玉鼻中流出,他一把擦过去,看见自己居然连鼻血都出来了,太子低着脸,瞪着眼看手中鼻血,神色都恍惚了:“瑜儿,本宫定会去父皇那里求圣旨娶你的,本宫定不让你不再受这相思之苦,日后定会好好待你的。”
……
苏三娘子换好了衣裳,看见太子妃从外头而来,可没见琪王妃,只是这事儿她一个姑娘家也不能去当面问,只好忍在心里作罢。
太子妃与三娘子寒暄了几句,在下人过来禀告宴席要开始后,便又带她起身去了前头的女眷之处。
第二七一章 不要脸了
佟夫人与玉枝站在疏竹后头,看着真的是太子妃亲手携手与苏三娘子一道离去的,心中冷冷一笑,这两人走了,恐怕等下出来的便是太子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后,太子亦从那屋中出来,太子一面走一面脸上露出神往之情,他食指放于鼻翼之下,佟夫人站在那儿望去,活脱脱是一个从青楼出来的那种浪荡神色。
待人全都走了,佟夫人这才从疏竹后头走出来,脸色发冷:“苏家这如意算盘打的好,竟然还想来个二女共侍一夫?冯氏与她养出的几个女儿可真真是恶心死我、恶心到我饭都吃不下去了。”
她倒要看看,这二女到底能不能拿捏住太子的这颗心!
苏三娘子被太子妃唤去东花厅,回来后却换了一身衣裳,在场云英未嫁的小娘子整日里除了绣花画画唯一关心的便是哪位小娘子的服饰比我好,谁家小娘子与谁家儿郎定了亲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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