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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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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那季府七娘子除了很蠢很恶心人,我想不起其他。”

    “……”谢飞昂酒劲都被吓醒了,“七爷,真的有这般糟糕?”

    玉珩抬步就走:“你可以自个儿去瞧瞧。”

    有人监视,今日的七皇子自然没再去季府翻墙,他在心中拿着百米长剑、捅了二皇子一万个窟窿,才在锦王府的新床上缓缓睡去。

    ……

    日子一天热一天,两日后,季府下人在马车上放上箱笼,季府众女眷坐上马车,启程往宁伯府去了。

    宋之画抓着袖子里的小瓶子,坐在车上,神情紧绷又满脸通红。

    她前日在市井青衣人手中夺下图册与药瓶后,带着两样东西就把自己锁在了房中。

    表姑娘虽已年十六,到底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未出阁小娘子,起先不知这图册是何物,打开一看才知这是本春宫秘图!

    她其实早有猜测,但看到上头画的那些图,亦是忍不住满脸烧了个通红。

    这本是景王府中出来的春宫秘图,上头画质与清晰度自不可与坊间的同日而语,表姑娘一边烧脸,一边想着自己与宁世子……把画册都看了遍。

    她合上画册,把画册塞进了床垫下,坐在床上打开手中小瓶,想瞧一瞧里头还有多少五石散,该是个怎么样的服用法。

    蓦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姑娘,您没事罢!您怎么把门给锁了!”

    宋之画全身震了震,手一抖,把瓶中的粉大半都撒了出来,她急急忙忙把这些粉倒回去,抬高手掌,对着瓶口却塞不进多少。

    “姑娘!您没事罢?您不要吓奴婢啊!”拍门声越来越响。

    宋之画心中虚怕,喊了一声:“我没事,让我静一会儿!”而后,她垂首对着瓶口一吹,把粉末吹进了瓶子与自己的鼻子中……

    就是前日的这一次,表姑娘知晓了这瓶子中五石散的用法与药效。

    那日闻了药的她只觉得自己得到了整个幸福……宁世子用世上最深情的目光望她,伸手抚摸她,在床榻疼惜她,待她如珠如宝……

第二零二章 偶遇世子

    今日的宁伯府之行去了季府几乎所有女眷。

    二姑娘坐在了大夫人的马车中,余下的四、六、七娘子加表姑娘同坐一辆。

    季七与宋之画同坐一排,见她好端端坐着,脸庞却无缘无故通红一片,奇怪道:“宋姐姐,你怎么了?脸那么红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之画蓦然回神,袖中瓷瓶被她捏的更紧,脸色越发的红。

    她看一眼对面而坐、因季七这句话统统看过来的季六与季四,尴尬解释:“没,我没事,莫约是这天越发热了的缘故。”

    季七同样抬眼睨视季云流,抿了抿嘴,不再开口说什么。

    她之前欲半途“巧撞”七皇子,却被她母亲拖着看见了七皇子对季云流的真正心意,她那时眼泪直流,不敢相信七皇子竟然是真心喜欢季六的。

    如今在院子里被何氏重金请来的礼教嬷嬷严加管教了一个多月,若说真正死心,季云妙自然还没有,但若说再蹦哒到七皇子面前直接吐出我是季云妙这样的话,她也不敢了。

    大家都不再开口,马车里恢复一片安静,这样一路抵达宁伯府。

    小陈氏站在二门处迎接众人进府,且早早就安排好了住处。

    宁伯府中可谓是“地广人稀”,当初宁伯爵娶了小陈氏后不久直接出征了,后得到皇帝允许,连小陈氏也被宁伯爵带去随军出征,当时除了除必要的一个丫鬟,宁夫人也是从简随行,以至于生了两个孩子后,宁伯爵在边塞依旧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别说妾氏。

    到后来打了胜战归京,面对当初不嫌弃自己、后又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夫人,宁伯爵哪里还起什么纳妾的心思,依旧守着小陈氏到了老,更是恩爱如初。

    如今这座五进的宅子里就五个正经主子,真是空房空院多多,随便你挑随便你住!

    陈氏先与小陈氏寒暄几句,后又笑着让府中小娘子去见见宁大娘子,添份妆沾沾喜气。

    小陈氏含笑说:“今日佟大娘子,秦二娘子,苏三娘子都在府中,你们年纪都相仿,我就不随你们过去了,省的打扰你们小一辈的说话兴致。”

    说完,吩咐自己身后的丫鬟带着众人过院。

    众人齐齐向小陈氏福身随着丫鬟后头去宁大娘子的杏园。

    一路上宁伯府丫鬟本着不能怠慢客人的宗旨,一一介绍了一下府中的格局与花木,丫鬟是个玲珑人,讲的也是清楚明白。

    季二娘子听着那些花木名称,笑道:“咱们季府的园子与这一比,真是黯然失色了。”

    季四道:“宁伯府的园子真的好,幽静又整洁。”

    季六笑道:“姨母知书达理,府中事物无一不细,姨父可真是好福气呢。”

    二娘子再笑:“姨母与姨父情比金坚,姨母不顾安微,随姨父出征,姨父真心相待姨母,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京中的佳话呢!”

    这样的感情,羡煞多少旁人,自己日后的夫君若能对自己如此,夫复何求。

    一旁表姑娘听着众人对话,揪着手帕,不插嘴言语。

    宁伯爵只有宁夫人再无其他妾氏,那她若是与宁世子有了肌肤之亲……会不会宁世子也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表姑娘下意识又想去摸袖中瓷瓶,正伸进手去,迎面茂竹林后突然走出两人,正正是宁慕画与小厮!

    宋之画心中怦然一跳,直接把瓷瓶给拽了出来!

    众小娘子看见宁世子,屈膝行礼,纷纷唤了声宁表哥。

    表姑娘满眼都是宁慕画,拽着瓷瓶不知觉,匆匆跟着行了一礼。

    宁慕画早已知道季府今日会来人,笑着现在前头与众小娘子落落大方的寒暄:“今日繁忙,招呼若不周的,还要请诸位表妹海涵了……”

    明日他妹妹出阁,今日府中客人众多,宁世子再略略问候过季府众长辈,也就要往前头去接客。

    宁慕画是走了,宋之画却拿着瓷瓶羞红了脸。

    这样的府邸,这样的风采,就算君子念中了探花,又如何比得上?

    最起码,那世袭的身份,君家这辈子也是得不到的!

    众人起身复又前行。

    季云流瞥到从后飘过来的黑气,带着季四往前走几步,转回首,看见满身黑气拿瓷瓶的表姑娘,轻声道:“宋姐姐,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可是身体不舒服,大夫开的药么?”

    这位姐姐身上黑气越发浓重,险些都要将自己淹死,到底什么执念,越发想不开?

    荣之画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把五石散都拿出来,猛然塞进去道:“嗯,嗯,大夫开的药,我只是怕丢了而已……”

    季云流看着她破绽百出的演技,若有所思。

    这表姑娘该不是看上了宁世子要下药之类的吧?

    季六回想之前宁慕画的面相与额中人气,倒也不算太黑,今日他也不见得有什么大灾。

    算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也不可能各个人的命运都能横插一脚,顺其自然罢。

    季四没想那么多,听得表姑娘随身带药,便真心的提醒了她几句要注意身体,只是你好心,人家却不领你的情,宋娘子只觉得这人是在讽刺她,小门小户还毛病众多……

    前头丫鬟见府中世子爷都打了招呼,顺带就多讲了一些宁世子的日常,连他是住在茂竹后头的院落中,都给说了。

    宋娘子一一记下自己住的院子过园子的路,当丫鬟讲到宁幕画的种种时,她更是一点都不遗漏。

    季七一路不语,旁观者清,还真让她看出了宋娘子的一些不寻常小细节来。

    ……

    很快,众人到了宁大娘子所在的杏园。

    宁大娘子为府中唯一的姑娘,受宠程度丝毫不比公主,这杏园前前后后加起来,比季府老夫人住的正院都要大。

    就算丫鬟说,已经到杏园了,可到底还是走了近一刻钟才到杏园的上房处。

    宋娘子看着这穿山过水、名花贵树种满的杏园,本来压下来的心思再次翻滚起来。

    同是大娘子这个称呼,她这个宋娘子在宋府的闺房却连人家丫鬟的厢房都比不过。

    都说天道公允,其实天道何尝公允过?

第二零三章 府内打脸

    伯府有先一步的丫鬟去禀告了宁大娘子,这会儿宁大娘子也是站在月洞门处等着了。

    两厢人见了礼,季二姑娘道:“宁姐姐太见外了,这天儿这么热,宁姐姐还亲自来门边接。”

    宁大娘子在战场出生长大,九岁知事那年才随家人回到京城,宁伯府才得了尊贵的伯府称号。

    她虽是家中唯一女儿受尽父母哥哥疼爱,性子依旧爽朗大方:“咱们乃是亲戚,诸位妹妹过门过客,我没在二门迎接众妹妹已是不该,若此刻还要呆房子等着你们来,岂不是连待客之道都没了?”随后展颜一笑:“快些进来,外头晒着呢,今日佟大娘子、苏三娘子还有秦二娘子都在我院中,我给你们介绍。”

    众人跟着她一路赏着路边景色一边往里走。

    庭院深深深几许,里头三个娘子同在花架下坐着,正聊得高兴。这地方树荫茂盛,繁花似锦,白玉石桌放在树荫下,观看着就觉凉爽与惬意。

    宁大娘子站在树荫下就相互介绍。

    见了礼,苏三娘子瞧着季四、季六笑道:“季府的四娘子与六娘子我与佟大娘子可是认识的呢。”

    “喔?”宁大娘子道,“你们何时见过的?”

    苏三娘子道:“可不就是在长公主府中的那次赏花宴上,我说了,那次珍姐儿你没去真是可惜了。”她瞧着季云流蓦然展颜一笑,带了一丝诡异,“因有了季六娘子,那日花宴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热闹呢!”

    因这人上次已口无遮拦相问过一遍张二郎,如今露了这样笑容,话语又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季云薇心中一紧,伸手暗暗抓住了季云流的手。

    季云流略一笑,看着苏三娘子:“我只不过是个过府做客的,长公主若听到了苏三娘子对那日赏花宴的这般夸讲,必定心中是非常高兴的。”

    苏三娘子忡然变色。

    当初在长公府中拿皇上威胁自己,如今又拿长公主威胁自己,这人……到底哪里有什么好?被皇上被赐婚给了七皇子!

    宁大娘子想到之前苏三娘子在自己这儿侃侃而谈的季六被皇上赐婚,庄四姑娘与张二郎不顾脸面在众人前出丑的事儿,蹙了眉,心中有了一丝不快。

    与人背后讲他人是非,她本就不喜,因苏三娘子是佟大娘子最要好的手帕交,而佟大娘子又是她日后的小姑子,她之前也就忍了忍,而今这个苏三娘子竟然还想当着其他小娘子的面挖苦人家?

    这样爱讲他人是非的小娘子,她日后还是远离一些。

    “莫要站着了,站着怪累人的……”一旁秦二娘子轻轻柔柔开口,望了季六一眼,笑笑,“六娘子莫要介怀,苏三娘子只是心中对你存了妒意,有些不快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一说,简直就跟当众狠狠扇了苏三娘子两大嘴巴子没什么两样。

    “秦二娘子!”她通红了脸色再铁青了脸色,来来回回几番变化,“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二娘子神情依旧淡淡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便是苏三娘子适才听到的那意思。”

    “你,你……”苏三娘子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丢人过,她嗓子里火烧火燎,肺都气炸了,却吐不出一句话来,脚一跺,恨急后,直接跑了。

    仅仅几息时间,让一旁的其他小娘子全部瞧了个目瞪口呆。

    连季云流都挑了挑眉,这个自己师兄秦羽人的孙侄女,果然是非同凡响,将来必成大业的。

    宁大娘子似乎早已知晓秦二娘子的性子,看着跑远的苏三娘子,轻叹口气:“千落,你这又是何必。”

    佟大娘子这才回神,知晓自己手帕交跑了,连忙福了福身:“大嫂,我去看看三娘子。”

    两人全部离去,秦千落却还是面瘫的:“我只是觉得她很是烦人,欲让她早些离去而已,没其他意思。”说完,自顾往白石桌边一坐,抬首一笑,“我比较直话,见笑了。”

    季府众小娘子纷纷说了句:哪里哪里。

    心中却各个都是想:千万不能得罪这个秦二娘子!

    因是来添妆,众人把自己的礼送上,再略略聊了几句,也就起身告辞,本来还可以多聊一些,但众人之前都见到秦二娘子的“直接”就怕自己是下一个要被“直接”的,自然没敢多待。

    回了自己院落,同季云流同住一个院落的季四过来与她聊些家常,讲到今日看到的秦二娘子,四娘子叹道:“人都说秦二娘子性子爽直,有什么便说什么,从不因人身份脸色讲违心话,今日一见还真是……我倒是挺喜欢她的,只是据说她身子不好……就因她身子不好,从小就被皇上准许跟她在御医身边学医理呢。”

    季云流就算不是本土人士,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有秦相家中嫡女的这段资料。

    秦府女儿单薄,府中除了二娘子,同宁伯府一样也是再无其他姐儿,倒是哥儿,一共有四个。

    秦相的大女儿出生到了四岁便夭折了,后秦夫人再无产下女儿,一口气生了三个哥儿,才再得一女,秦二娘子生下也是大病小病不断,秦相老来得女,十分宝贝,直接让大伯秦羽人写了折子,希望二女儿可以跟宫中御医学习医理。

    “秦二娘子吉人天相,是个长寿面相的,姐姐莫要担心呢。”季云流轻轻笑,“只是二娘子身子看着单薄了一些,养养便能好了。”

    那人额头宽广饱满、发际整齐,眉骨生的高低相同,鼻挺嘴角不笑亦上扬,确实不是个短命的,大概秦羽人也知这点,才没有做法给她续命。

    季四听她这么说,蓦然想到之前自己与季六逃命时她从荷包中抓出的黄纸道符……

    “六姐儿,”季云薇看着她挂在腰间的荷包,“在庄子中的两年,且让你受苦了。”

    在四娘子的心中,觉得季六必定是受了大苦,才在两年中去紫霞山求来许多道符与相术之类的以作护身之用。

    季云流不知四娘子的自我补脑,她只是笑笑,不再继续二年庄子的这话题。

    正说着,正院来人过来说:宁夫人请诸位小娘子到正院西厅用晚膳。

    明日乃大喜之日,今日女方的亲朋好友纷纷过府添妆,宁伯府自然也要设好酒宴招待众人。

    正院中一共开了几桌席面,女眷坐于西厢厅,男眷坐于东厢厅。

    宋之画在听了丫鬟的禀告,特意沐浴更衣,把早早备好好的一件蝶粉衣裙给穿上了。

    出门时,还被季七看见,笑了一番:宋姐姐今日可都要掐出水来了。

第二零四章 男子有损

    表姑娘羞涩笑笑不言语。这衣服她特意准备,只想在宁世子面前留个好印象……

    倒是季云流看见宋之画,拉着季云薇又离她远了一些。

    人身上若能产生这么浓的黑气,必定是这人心中有明知错还要为之的念头,就像小偷窃取财物还杀人一样,知法犯法,不论什么缘由,她见人身上产生这样黑气,必定是不会救之。

    季府女眷坐了一席,因全是自家人,吃得也是自在。

    另一桌上,还有其他宁伯爵兄弟姐妹家中的女眷,佟大娘子还在,苏三娘子倒是不见了,莫约适才真的被气得狠,回去了。

    西厢用完晚膳,散席时,东厢那边还在人影重重,男眷皆喝酒估计是那么快结束。

    宋娘子随着一群人离开西厢,边走边时不时瞥东厢的情景。

    她从宁大娘子那儿回来后,又以寻耳环的名义,出了一趟自己暂住的院落,这一次问清楚了宁世子所住院落的必经之路。

    只是等下回了院子,该以何种名义出院子?

    众人先后从正院出去,有些走的快,有些走的慢,宋娘子走走想想也是没有快上多少。

    “宋姐姐,你是不是相见宁世子?”季七忽然在她身边插上一句,吓了宋之画一跳,“七妹妹……你……”

    “宋姐姐,你之前可是与我讲过你心中所想的,莫不成你忘了?”季七张口截住她,“你适才这般明显的举动,我自然是能瞧出来。”

    宋之画看了看自己与季七已落后众人许多,右手扶上胸口,倒是舒出一口气,只要没有让前头听到,那就好了。

    她拉住季七,让身后的丫鬟离开远些,轻声道:“七妹妹,既然你已经知晓我的这番心意,就莫要再取笑我了,我只是想见一见宁表哥……”

    “宋姐姐,”季七与她一道站在树影里,一片黑暗下,七娘子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我之前在西厢看见了宁世子送了一个友人出去,估计他还会回东厢喝酒,这条路乃是通往正院的必经路,你若有什么要说要做的,便站在这里等一等罢。”

    “七妹妹……”宋之画惊喜之色,溢言于表,“这是真的么?”

    “我为何要骗宋姐姐。”季七垂下眼帘,“我自然也想宋姐姐完成心中所愿的。”

    也好让她看看,身份悬殊之人,用了自己等人商讨的法子被抬进门,到底有没有好的结局。

    “算算从大门处到这里的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便不留这里了。”季七抬起首,“我帮宋姐姐在一旁看顾着些罢。”

    宋之画真心实意感谢,还让瑶瑶与季七一道离去,隔着老远站着。

    她自己再往里头缩了缩,伸手拿出瓷瓶等着,打算待宁世子经过时,便让五石散来个“漫天飞舞”。

    这衣服她都做过手脚,只要他人轻轻一拉,外裳就能滑落,只要自己与宁世子有了肌肤之亲,这样要脸面的人家必定会认下自己。

    这一次,她不能再输给季四!

    瑶瑶随着季七站在远处的树影下,也瞧不见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瞧一个人影,她心中腾腾升起不好预感,颤颤声问季云妙:“七姑娘,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是打算与宁世子相谈几句吗?”

    “嗯。”季七应了一声,只盯着前头。

    瑶瑶见她如此,便知自己不能再问,只好心中祈祷自家姑娘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

    季府女眷往前一路走,人太多,走出大半路才发现表姑娘与七娘子都没有跟上来。

    二娘子道:“许是走得慢了,咱们等一等罢。”

    这么一等,等来唤二姑娘的丫鬟:“二娘子,大夫人唤你去明霞院中呢。”

    “母亲可有说何事?”

    “安侯府夫人与宁伯府夫人都在明霞院中。”

    季四闻言笑道:“二姐姐,大伯母定是唤你去见安夫人的。”

    季云流跟着调笑道:“二姐姐都要快嫁安三公子了,今日就早些改口叫安夫人为母亲了罢!”

    “你们呀,看我回来再跟你们算账!”二娘子脸色通红的欲跟丫鬟走,四娘子跟上去却道,“二姐姐,我同你一道回去先罢。”

    二娘子见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自然知道她应是人有三急,自然点首同意,嘱咐了季云流一番,自己与季云薇一道走了。

    季云流与九娘站在那儿再等了一等,等来送完友人正欲回正院东厢的宁慕画。

    宁慕画见了独自与丫鬟站这儿的季六,有些奇怪:“六表妹怎滴独自在这儿?”

    “在等宋姐姐与七妹妹,她们走得慢了些。”季六答。

    宁慕画笑道:“那我去瞧瞧,若见了她们,告知她们一声。”

    季云流福身道了谢,眼略垂,看见他挂在腰间的红玉裂了两半:“宁表哥的玉佩,碎了呀。”

    宁慕画瞧一眼自己的玉,笑道:“今日王大郎喝的有些多,在门口处撞了墙,我扶他上马车时磕到了玉佩……也是挺可惜的。”

    季云流声音淡而无味:“确实挺可惜。”

    玉碎,代表男子有损。

    宁慕画来时的路在月影下如方形口,人入口,是一个囚。

    这样一个人,也许入了那条路,便有大损了……

    宁慕画听了这话,以为季六是可惜玉佩,不以为意笑道:“虽可惜,倒也无妨的,六表妹还请在这儿等上一等,我去瞧瞧那两位表妹在不在。”

    说完抬步往树影下的道路走去。

    季云流抬眼看他,见他右脚踏进阴影中,抿了抿嘴,终于开口,“宁表哥且等一等。”

    宁慕画转回身,不解。

    他倒不是不相信这个被赐婚给七皇子的小娘子还会与自己有什么瓜葛。

    季云流道:“天黑路暗,明月高挂天际让这路更显荒凉,混沌黑暗不利君子,宁表哥何不让人开个道再行?”

    宁世子怔了怔:“让人开个道?”

    “误不得宁表哥多少时辰。”季六笑意恬淡,“宁表哥何不让表妹当一次神棍,假意信我一次?”

    宁慕画听了蹙了眉,他凝视林中片刻,再一瞧站在不远处的季云流,许是她的双眼太亮,如同满天的星光一样,宁世子唤了一声身后的小厮:“立信,你且去前面看一看罢。”

第二零五章 真有本事

    瑶瑶站在树影后,翘首以盼,她瞧不见更远,只知道一个身影比较高大的男子往这边走来。

    那高大的男子是不是宁世子?

    正心中替她家姑娘激动,一旁季七猛然推她一下:“你且去远处替你家姑娘看着一些,莫让东厢出来的人打扰了!”

    瑶瑶有惧怕之意:“若是前头来了好多人……奴婢该如何是好?”

    季七道:“你莫要想着你该如何是好,你要想想若让前头的人知晓了你家姑娘与宁世子苟且,她该拿什么脸面去见人!”

    瑶瑶不敢再说什么,心中嘀咕一句:我家姑娘恨不得被所有人知晓她与宁世子有干系。往前头去了。

    立信顺着树影而来,因季云流口中的“混沌黑暗不利君子”他走得亦是小心翼翼、时时注意着四周,听到远处传来季七与瑶瑶低语不明的声音,高声一喊:“谁?”

    抓着已经开盖瓷瓶的宋娘子因立信这么一声高喊,险些就吓破了胆,她一小娘子做这样的事情本就心虚,被这般一吓,心中慌乱,缩身就往树丛里躲去。

    跟在宁慕画身旁的李信怎会不懂武,他听到前头不远处声音,因声辨位,迅猛非常的向着宋之画那头的树丛就扑了过去!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立信飞扑而来,快如闪电,宋之画脑中一片空白,慌了手脚,眼见有人影飞扑而来,下意识把手上东西往他一扔而去。

    只是那么飞出去的片刻,表姑娘心中猛然沉下去:坏了!

    可惜为时已晚。

    瓷瓶如暗器,坏就坏在,这瓷瓶已经是开了口的,这般似暗器般的一飞,漫天粉末随之倾洒出来,空气中布满麝香。

    立信反应迅速,在瓷瓶飞来时,反手一打,把到了眼前的瓷瓶直接再送回去。“砰!”瓷瓶由后又往前,由立信这边飞出弧形,最后撞击在表姑娘不可置信的脸上,倒了她一脸的粉末……

    “你是……”仅这般的瞬息时间,立信已跃到宋之画面前,看她穿着打扮,却又迷糊了,怎滴这鬼鬼祟祟的是一个过府中做客的小娘子?

    “姑娘,您是哪家府上的小娘子?在此地是做什么?您身边的丫鬟呢?”他再连番发问。

    表姑娘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带自己的人都在转,她张大嘴大口大口吸气,吐不出话来。

    “姑娘?”立信觉得此人行为颇为怪异,他嗅了嗅空气的中味道,脸色微变,“您适才掷过来的是什么?!”

    表姑娘捂上衣襟,满脸通红,她忍到了极致,忽然扯开衣襟,喊道,“宁表哥!”就朝着立信扑过去了。

    事情太过突然,宋之画扑过来的那一刻,立信完全没有任何戒备,他直接被抱住了脖子,嘴巴都被封住,表姑娘嘴中还有满股的麝香粉味,让立信脑中一阵阵发懵,手上力道却轻飘飘的推不开她。

    ……

    表姑娘这一声“宁表哥”让一旁的季七听了个清楚,她笑了笑,反而走到一旁石凳上坐了下来等着。

    金莲轻道:“姑娘,表姑娘这是在与宁世子……”她心中惊慌,连带下头的话语都不敢再问下去。

    听后面没了声音,还有细细的喘息声,似乎在不仅单单是见一见、谈一谈这般简单的……

    季七只是轻轻笑:“你我只要等着便是,再等一会儿,这事儿没有那么快,这会儿若是去了,宋姐姐必定会闹了我们的。”

    等了一会儿,听得树丛里头女子传来轻呼声,她又笑着自语:“看不出来宋姐姐如此有本事,能让宁世子在这种地方行事。”

    暖风吹来,金莲只觉得天寒地冻,自己全身寒冷。

    尚书府出来的小娘子,竟然在树丛中与男子苟苟且且……

    ……

    宁慕画吩咐了自己的随身小厮进里头探路,自己站在外头等着,他想了想这事的前因后果,一时间有了想说自己愚傻的念头。

    曾经仗剑走那么多地方,今日在自己府中竟然听信了一小小姑娘的话语,窝在这里等着。

    这都算什么事儿?!

    宁世子转目去瞧季云流,却见她早已走到一旁的园中凉亭坐下,单手托腮在瞧凉亭的石柱,湖蓝的衣裳在夜色中如同月光,衬得她的神情越发百无聊赖。

    她留自己在此地,似乎真的只是好言一劝,而不是借机出于要与他“亲近”的故意目的。

    宁慕画突然就想到她之前在季府坐在茂竹后面数竹子的模样。

    这人,从来很懂规矩,也从来不想与自己有所交集。

    与张元诩定亲告吹时不想,被皇帝赐婚给七皇子后也是不想。

    他笑了笑,收回目光,不知这个俊雅淡然的小表妹与七皇子日后相处是个什么模样?

    两人一坐一站,一远一近的等着。

    月光下,穿樱红衣裳的秦二娘子踏着月光而来,她走路轻飘,脚跟落地倒是极稳,行至亭旁看见了季云流,侧过头,奇怪道:“季六娘子,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院中?”

    “秦二娘子。”被宁表哥认为“俊雅淡然”季云流正等得无聊透顶,差点要背《周易大全》,“我在等府中的姐妹,秦二娘子这般晚了为何又折回来了?”

    秦二娘子接道:“适才掉了只耳环,本也没事,但总归是在外头,若被他人捡去,少不得又是一场烦恼。”

    “原来如此。”季云流点首表示理解。

    这个年代,女子贴身之物掉了,若是被一个男子捡去,那男子若有个坏心思,非说女子与他私相授受了,这可真是公说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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