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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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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季云薇抽离了自己的手,快速出了雅间,他犹自不敢相信,只敢放在心间的姑娘,竟然对他吐露了“高中与否,她都愿意嫁”的情意!

    一时间,君三少胸口温热,生出了就算竭尽此生,也要捧天下珍宝讨她喜欢的豪情壮志!

    “四姐夫……”一道声音突兀从身后响起。

    君子念这才想起雅阁中还有一人,不过,他怎敢直视这嫣红衣裳的日后七皇子妃,只连连作揖道:“在下唐突季六娘子,在下在下当不得季六娘子口中的……”

    语声一顿,他又停下来,自己若说当不得这“四姐夫”几字,会不会让她以为自己无心娶四娘子?

    “四姐夫清雅如莲,器宇轩昂,又与四姐姐情投意合,天赐良缘,可要早些上季府提亲才好。”那如桃花的双眼轻眨两下,女子脸上带着捉弄般的笑容,“不然落于人后,指不定,四姐夫就不可抱得美人归了。”

    一方白帕子被递过来,君子念怔怔伸出双手接过,这帕子是之前季四娘子不小心落在地上的。

    “四姐夫日后必定不能欺负我家四姐姐。”女子送了帕子,又是一笑,才提起裙摆,跨门离去。

    君子念抓着绣有粉蝶戏花图样的帕子,脸色终于火烧起来,口中喃喃:“必定不会!”他心中思思念念之人全是她,如何舍得欺负她。

    ……

    四娘子上了马车,坐在车内,那心跳还是不稳的,她看着一旁的季云流,恼也不是,恨也不是,喜也不是,百转念头下,叹息一声:“你今日就是故意相邀我来此,让他知晓我的,我的心中所想之事……”

    “四姐姐,”季云流举双手投降,“我真是见了四姐姐整日消瘦,我才让七皇子去查一查这相救四姐姐的人是谁,今日之事,全是七皇子安排的,我是真真不知晓……唉!妹妹错了,妹妹任打任骂全无怨言!”

    这人推卸责任十分痛快,自己的未来老公,当真没有一丝犹豫留情,就直接被季云流给出卖了。

    季云薇就算再娇蛮也不敢把脾气发在七皇子身上,她伸手握上挂在外头的白玉,嗓子微微沙哑道:“六妹妹,谢谢你……”

    打蛇随棍上,摸瓜要顺藤,季云流直接倾身挽上季云薇的手臂就开始撒娇去讲君子念给自己留下的种种好印象。

    ……

    君子念攥着帕子,呆愣了一会儿,堪堪走出门口,迎面正好就撞上一个人。

    这人锦衣玉佩,其面若冠玉,神若谪仙,一如浊世翩翩佳公子。

    “七殿下?”君子念不敢怠慢,连忙作揖,“在下,在下多谢七殿下的成人之美,此番心意。在下必定铭记在心,不敢忘却七殿下的一番恩情。”

    玉珩背着手,退后半步,见君子念面上的神色,微微点头,这人倒不是不知好歹之辈,很好。

    他背手一笑:“玉兰楼中的菜色在京城独有,江南之地一般吃不到,君三少不如一道与我用个午膳罢。”

    君子念怎敢推却:“七殿下盛情,在下不敢推却。”手一伸,“七殿下里面请。”

    两人坐定,跑堂上菜,雅阁只有两人,玉七也不摆皇家架子,自个儿夹菜自个儿吃,两人都是从小锦衣玉食出来的人物,吃饭规矩极佳。

    一顿饭下来,这人脾性也被玉珩摸出一个大概了。感激之情有之,攀龙附凤之心倒是真无意。

第一七零章 上门提亲

    待菜盘子都撤下去,玉珩起身看着外头细雨外的玉兰,语声平淡:“明日乃是三年一次的春闱科考第一日,三少可有把握,待一朝鲤跃龙门后,上季府提亲?”

    说道念书,君子念不会妄自菲薄,他神情毅然:“十年磨一剑,霜寒未曾试,在下不敢夸口定会高中,但实会全力以赴!”

    “嗯。”玉七听出他语中自信,背手应声,“国子监中的学谕昨日给我出了两道题,我想请教一下君三少爷。”

    君子念作揖:“在下不敢当,若正好知晓,必定知无不言。”

    玉珩眉毛一抬:“学谕出题乃是《一叶落知天下秋》,这题对我来讲,意味颇难,还请君三少赐教一番。”

    国子监学谕给皇子出题,自不要求讲风花月雪之事,定是要讲国家大事。

    不管七皇子这题是何意,他都应该全力以赴。日后若娶了季四娘子,说起来自是七皇子的四姐夫,他不要求自己日后多大功劳让七皇子多器重,但到底也不能丢皇家脸面。

    君子念在心中略做一想,恭敬开口道:“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见一叶落而知寒秋将至,这见微知著,当以小见大。天下之事,也当以这般道理,作功小事,小到地方农作收成,各家农汉人头税收,可从此等小事就能看出国之安泰……”

    玉珩站在厅中,侧头一字一字仔细听着君子念的侃侃而谈,头头是道。

    这人生在江南那种风花雪月,春思闺情之地,却养出了君子如玉的端正,满腹文绣的才华,确实难能可贵。

    君子念说完自己腹中的见解,做一揖道:“七殿下见笑,在下所讲之言,全是在下个人所想而已。”

    “不,这份见解很独到。”玉珩笑了笑,“君三少胸中有锦绣之人,日后必是国之大才。”

    君子念作揖说不敢当。

    赏景品菜论文章,时日不早,两人前后坐马车再离去。

    君子念今日大起大落,在马车内拽着粉蝶戏花帕子不松手,他心中又惊又喜,只想着回去后就写家书回江南,而后找人立刻上季府提亲!

    待马车停在大喜胡同,入了门,正堂中一道宏亮声音而来:“念哥儿!”

    “父亲!”君三少循声望去,看见那人,惊喜非常,直奔而去,“您怎么上京来了?”

    “上次王管家说你在京城中水土不服,久治不好,我放心不下,就亲自过来看看。”君家大老爷瞧着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快马加鞭,正好赶上你科考之前过来,万幸啊。”

    “我身体已无恙,父亲莫要担心。”君子念双手相携,携着风尘仆仆的君大老爷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看父亲模样,定是连夜赶路,还望父亲保重身体,孩儿不孝,让父亲如此担忧。”

    君大老爷眉目舒展:“如今见你无事,我早已放心,你也莫担心,我身子大好,还等着你给我生孙,让我含饴弄孙呢。”

    说起这事,君子念自然有话要说,他一站而起,跪在君大老爷面前:“父亲,儿子有一事想求父亲成全!”

    闻言,大老爷目光微闪:“你如此模样……说罢,是何事。”

    君子念道:“孩儿想娶礼部尚书,季尚书府中的季四娘子。”

    大老爷坐了一会儿,静了一会儿,又从容发问:“你是真心喜欢季四娘子?还是为了要攀上季府这门槛?我刚进京城,便也得知了季府六娘子被皇上赐婚七皇子,如今季府正赤手可热的事儿。”

    “儿子便非要攀季府,攀七皇子,儿子对季四娘子实为真心,不可负她!”君子念一句不隐瞒,把自己出门踏青,相救四娘子,又坏了她名声的事情,一五一十给说清楚了。

    这事,君大老爷在适才已经听王管家把原话都说过,如今再听自家儿子说上一遍,叹息道:“念哥儿,你可知道若娶了季府四娘子,意味着什么……你一向深知厉害关系,此事可是想清楚了?”

    君子念垂目,静声不语。

    娶了季四,他日后就是七皇子这党的人,七皇子今日相助相考的意图,他早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只怕七皇子是瞧中了君家的财富了。

    “阿爹,若我牵连咱们府中,牵连君氏一族,我,我愿从君家族谱中除名……”

    君大老爷目光烁烁:“那人重要至此?”

    君子念嘴唇地抿着,低着头,许久许久,他始终坚持道:“我不可负了她。”

    再静一会儿,接着再道:“男儿读书志在仕途,儿子虽无趋炎附势之心,但也想踏上这朝廷之路,若七皇子有意争那,那位,儿子原因全力相助。”

    好男儿从来有颗满腔热血之心,他读圣贤书十几载,亦想把自己所学用在朝廷之中,报效家国。

    君大老爷沉沉一声叹息:“今日心意已决,他日必定不可害怕后退,此一步,迈出去后,绝无后退之路。”话落,他从衣襟内抓出一根红绳,红绳所系的是一块白玉,“起来罢,然后把你的小印交出来于我。”

    顾贺腿脚飞快,连忙去正房中,端出君子念所有的小印章。

    君大老爷收了小印章,把大印章塞进君子念手中:“凭此印,你可去咱们君府所有的分店银号中调用银两,银两额度随你调用。”

    “父亲?”君子念拿着大印章,犹如千金重,这是整个君家的重量。

    “人生在世,总要做些事,为父也不想一辈子就虚耗在这银子堆里头,你且去随心做罢!”君大老爷忽得笑了笑,“你都不怕,为父又怕个甚么。”

    看着君子念拿着君家大印去了自己院落,君大老爷吩咐王管家道:“派个人去回禀庄家大老爷,他适才同我说的念哥儿与季府四娘子的亲事,我无意见,这是门好亲,再让送去念哥儿的生辰八字罢。”

    ……

    今日同时被人说亲的,还有季府的老夫人与二夫人。

    皇帝的亲弟,硕王爷的正妃亲自登门,坐在正院的西厅中,笑着向老夫人道:“君家三少一表人才,与四娘子极为般配,连皇后都说,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所以特意把这好事落给我来,让我来贵府沾了这个喜事呢!”

    老夫人与二夫人对望一眼,老夫人道:“若皇后娘娘说这是一门好亲,便就是一门极好的亲事,这是四姐儿的福气!”

    相谈几句后,老夫人颇为爽快的就将四娘子的生辰八字送了出去。

    二夫人近日瞧了许多许多的媒人,听了许多许多的媒,还未犹豫好,竟然碰上了这么一个硬茬,但皇后娘娘亲自保了媒,这面子确实拂不过去了。

    天下父母心,王氏只能拽着帕子,心中苦苦向三清祈祷,四姐儿福大面大,这大灾之后必定是大福,这君三少就算日后不高中,也要是个人品端正的男人才好!

第一七一章 山雨欲来

    昨日还下雨的天儿,今日虽无出阳,倒也停了雨。

    今日对天下所有考生来讲,都是个极重要之日。

    进入贡院,就意味着科举的开始。

    这三日一场,一共三场,九天的吃喝拉撒睡全在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进去就锁房门的单间内进行。

    这熏死了就算,没熏死没累死就继续吊着命的写贡院科举,对一些富家子弟来讲,实为人生中艰难的一大严峻考验!

    季府今年府中应有两位哥儿参考,今日也是热热闹闹。

    一行人带着贡院内要求的衣服、棉被、干粮等物,浩浩荡荡、欢欢喜喜送了府中的三哥儿、四哥儿去了贡院门口。

    待所有考生都搜了身入内,贡院大门一关,一锁,就开始了正式的春闱!

    鲤跃龙门,锦绣前程,全看这么九日功夫了!

    第二日,卷纸就一张一张发下去,拿到卷纸的谢飞昂虽心中早早就有了一丝准备,但看着与自己这十日挑灯夜读之下,做过一模一样的试题时,心中的激动之情,手中的颤抖之意,还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七爷这是顶着泄露科举试题之重罪,给自己在铺造仕途之路啊!

    同样拿到试题而胸口狂跳的还有君子念,他从未想过,七皇子昨日相问的那些国子监学谕题目,竟然是……竟然是今年的春闱试题!

    君三少胸口一阵窒息,只觉得哗啦啦的这小小的贡院单间都要当场倒塌了!

    七皇子哪里来的春闱试题?他为何要相告自己这些题目?

    半响之后,君子念深深吸上一口气,平复心绪,稳住了心神与手臂,提笔开始写自己的肚中见解。

    不管七皇子哪里得来的试题,但本着泄漏科举试题之罪,相问了自己,就是一种信任之意!

    他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再则,昨日的七皇子只问了他试题,没有指手画脚给他任何答案,昨日这策略全是他自己所说,就算知晓了试题,也不算作弊,只是早了一日知晓而已。

    贡院里头是春闱九天,这外头也是风雨欲来。

    宁石站在临华宫书房内,低低向七皇子禀告:“七爷,季四娘子与君三少爷的八字已经拿来了。”

    玉珩书写的笔不停,随意“嗯”了一声:“秦羽人如今亦在宫中,你且把八字送到观月楼,请秦羽人批示一下罢。”

    宁石应声解决了这件事,又禀告其他事情:“大喜胡同里头的窦念柏宅子旁,小的已经让人去安排好了。”

    笔停下来,玉珩抬了首。

    他目光停留在宁石脸上片刻,道:“这几日的春闱之内,趁着窦念柏科还未出贡院,最好就能的手,做到万无一失。拖了时间,只怕倒时想要抓住景王泄漏试题的把柄,便是更难!”

    第一次错过城北宅子的当场抓捕,如今再错失这次,定是会打草惊蛇、让景王收拢任何马脚了!

    “是,”宁石道,“小的之前仔细探清楚窦念柏身旁伺候他、这杜成的性子了,窦念柏在京城中醉仙楼定席面吃酒,在遇仙阁中找女伎寻乐子,都是这个贴身小厮杜成安排的。如今窦念柏去了贡院之中,杜成得了几日自由,定要出去寻欢的,今日沈三娇堪堪跟他打了个面罩,沈三娇适才便回禀说,五日之内,她必定能拿下这个杜成!”

    玉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嗯”声:“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午后,合八字的帖子送到秦羽人手中,秦羽人自上次进京顺手搭救了一把季云流,后就跟着顺天府衙役去了顺天府做了份供词。

    那些刺客在阵法之中,待着阵法一退,见了顺天府中的人,还未动手,各个全都咬舌自尽了,这么一来秦羽人自也是没办法让人起死回生,做了份供词就被皇帝派的人请到了宫中。

    宫中有个赏月台,这台虽不如紫霞山的观星台高筑,也已是皇宫中最高之地了。

    宁石亲手递着八字到秦羽人手中,本怕秦羽人会拒绝合这样未有爵位之人的八字,没想,他放下手中事,全然不推脱,提着笔,笑意盈盈的就把这八字给批好了:“季四娘子与君三少爷良缘天定,金童玉女皆是大难之后有后福之人,日后必定是和和美美啦。”

    宁石拿着红帖,道了谢,马不停蹄,让上门说亲的那庄大老爷与硕王妃又把八字合出来的八字给送到了季府与张家宅子里。

    君大老爷拿着八字,看着落款为“秦思齐”名字的红帖,呆呆立了一会儿,深怕遗漏一般,仔细把上头每个字都瞧了一遍又一遍。

    确定这真的是出自紫霞山中秦羽人的手笔手后,他直接吩咐道:“念哥儿的婚事……咱们得迅速一些,这确确实实是一门好亲事。立福,你等会就请个好官媒直接上季府,把庚帖与信物给换了,再让官媒择个黄道吉日,我这边准备准备,过几日,咱们把季府的纳征礼一遍给过了!”

    这样的媳妇儿,要先下手为强!

    所谓的换庚帖与信物,也只是算口头上的定亲,这亲事有名望的人家自然也不会不认账,但到底有些心思不善的,如张二郎这样的,还想着会退亲的,所以,只要纳征一过,才真正意味着,新娘子就等娶了!

    王管家虽诧异君大老爷如此雷厉风行,到底没多问,应了一声,迅速去办妥帖此事。

    君三少如今人还在贡院里头提笔彻夜奋战、无所牵挂。这头,君大老爷先忧儿子之忧,再乐儿子之乐,未雨绸缪下,就连自家儿子婚后宴席要几席,成亲所住的宅子要选哪儿,日后孙女或孙儿出世后,他该是在京城中还是在江南都一便打点好了!

    君家得了八字批语,季府自然也收到了。硕王妃舌灿如莲,把君家不说夸大百倍罢,夸大十倍总是有,讲的二夫人险些就以为自家姑娘才是高攀的那个人!

    君三少那就是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天仙!

    季老夫人是个比君大老爷的都要老辣的姜,还要陈香的醋。硕王妃夸夸其谈里头弯弯绕绕被她排除一半,落下另一半,也会是个正正好儿郎,之前她还想做主把这样的儿郎配给宋之画,也真是……识人不清了!

    八字是秦羽人亲手抄录的,这门亲事两家都是乐见其成,官媒当着硕王妃的面,与二夫人换了信物与庚帖,择好了纳征之日,这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季府君家的两人在交换庚帖后的第四日,开始了纳征。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君大老爷不愧是商贾出来的,那手到擒来的迅速,简直如迅雷过耳一样,什么绸缎、布料、首饰、礼金短短几日之内全数准备周全了。

    不仅是二夫人看着那些一担担东西发呆,就是身为刑部侍郎的二老爷都被惊吓到了!

    这未来亲家,虽是皇后的保的媒,这手脚动作也忒快速了一些罢!君三少似乎还在贡院里头呢,这纳征择吉就一并做好了?

    他连自家姑爷是个甚么模样,高矮胖瘦美丑一改不知晓呢!

    反倒是老夫人,看着这些十分平静:“此事就这般定了罢,咱们也商议商议这黄道吉日,把四姐儿的大婚之日给定下来。”

    老夫人是个开明的,自季六与张二郎的那事之后,亲事之类的都讲究寻问个孩子意愿,自然,硕王妃来了府中说亲时,她第二日也问了四娘子的意愿,但见这孙女一脸通红模样,又跪地亲口承认自己当初滚下山是被君子念所救之后,她对这亲事便百分百赞成了。

    早晚之事而已,这定亲后与高中的双喜临门不是更好?

    来来回回两天,好了,四娘子的婚期都定好了,就在她及笄之后不久,月月红争相开放的今年十月!

    季四的亲事既然已经定下,这季府肯定是全数传遍了,四娘子当日被老夫人传去问话之后,就知晓,亲自去了季六的邀月院中感谢。

    如今,传来传去,自然就传到了表姑娘宋之画的耳中。

    她一听季四配给君子念,揪着帕子睁大了眼:“瑶瑶,你说的可是真的?与四妹妹定亲的真是君子念?”

    “千真万确的,姑娘!”瑶瑶道,“这亲事是硕王妃亲自过府做的媒,如今二夫人把纳征都收了,连婚期都定好了!”

    表姑娘心思起起伏伏,脑中恍恍惚惚,猛然失态:“为何?为何硕王妃会替君子念过府说亲?”

    当初,当初老夫人可是问过她的,这亲事……这亲事本来是她坐在闺中等待硕王妃亲自过府提亲的!

    宋之画心事连绵起伏,她直着腰身,却觉得自己的腰杆怎么挺都是弯的。

    为何每次不幸,落不到好事的全是她,四娘子出生季府嫡女,自己乃是落魄书生家,自己上一刻还觉得君子念只是个商贾之家,下一刻却请得动硕王妃给他过府提亲!

    人要是非要钻牛角尖,这里头处处都是黑暗,哪儿都见不到光明。

    宋娘子想了许久许久,脸色由白转青,一拽帕子,她定要嫁得那风采如画的宁世子!

    ……

    杜成站在后宅的小门处,扒拉着门缝往外瞧。

    他所住的宅子后,前几日搬来了一户人家,那人家的小娘子真真是美若天仙,连遇仙阁的无双姑娘都不能与她相比!

    可惜那小娘子的男人却是个瘸子!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暴殄天物!不对,是暴殄尤物!

    他第一日见那小娘子时,是小娘子泪眼婆娑的从院子里头跑出来,无意撞到他怀里的光景。

    那样的温香,那样的柔软,真是让他忘怀不掉!

    他日日守在这门缝边,为的就是见她出来,与她来个巧遇而已,这几日“巧遇”的多了,他已知晓这小娘子的姓名了,正是“沈三娇”这样的娇柔闺名呢!

第一七二章 一对戒指

    巷子里,沈三娇用帕子半遮着脸出了门,她头垂的极低,缩着肩膀,身子如弱柳,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沈娘子!”杜成见了沈三娇,快速将门打开,假装自己也是刚刚出门模样,“这般巧,今日又碰见你了!”

    沈三娇不抬首,直抬眼轻轻一瞥,屈了屈膝:“杜大哥。”

    这般屈膝还不没把手帕拿开的情形,杜成自然就瞧出不妥来了:“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哭过的模样?”

    眼见抬起首,一脸梨花带雨,委屈不堪、一脸红肿的沈娘子,杜成堂堂男儿怎么还能忍得住,大叫道,“怎么,你家男人还打你不成?”

    “我,我我……”沈娘子欲说还休,这般模样让人更觉妩媚,纤弱加妖娆,杜成不自觉上前两步,“三娇,你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杜,杜大哥……我我我的命好苦……我都不想活了……”沈娘子似乎站立不稳,晃了晃身子就要往边倒,被杜成一把抓住了手:“当心呐!”

    沈娘子似乎太过伤心、太过虚弱,这么一倒,杜成的一接,直直倒进他怀中。

    嘴巴擦到怀中人的半张脸,迷人的粉香从她身上钻入到鼻子中,这样的滋味,让杜成心中热切成狂,恨不得此刻就抱着这人,与她进屋上床!

    沈娘子得到支撑,哭得更加伤心,杜成在她身上摸了几把,见她哭哭呜呜,没有拒绝,他心念一转,当下要做那牡丹花下死之人。

    “你莫要太难过,杜大哥我给你做主,我必定能给你做主……”杜成扶着沈娘子,与她一道进了自家宅子的后门内,一路边安慰边带着她往自己屋子走去。

    到了自家屋中,这人也在了,床也有了,杜成胆子瞬间如洪水暴涨,胆高到天边,完全不顾及什么,解带脱袍,饿狼扑羊,在沈娘子满脸惶恐的“杜大哥,你,你莫要如此,我们不可这样……”之下,就把人给办了!

    事后的沈娘子裹着被,露出香肩,哭得婉转凄凉:“杜大哥……我们,我们这样了,如果被我相公知晓后,我该,我该如何是好……我心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点主意都没有,这样……这样,你不是把我往死里逼么?”

    尤物当前,还是个心无主意,一心依赖自己的,杜成信心膨胀,搂着人笑道:“都说了你莫要担心,我之前不就跟你讲过了,等到放榜,我家少爷就是那头几名!日后入了朝中,步步高升,两年之内,必会做到二品大员,谁敢给我少爷脸色看!我自小跟在少爷身边,少爷待我同亲兄弟,少爷都承诺日后给我谋个官,到时,我就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这样的甜言蜜语真是能让所有小娘子为他掏心掏肺了,沈三娘子眨巴两眼,眼都亮了:“真的?杜大哥,窦大少爷如今尚在春闱,他的学识当真是好,还未考完,竟连能中多少名都可知晓了。日后入了朝中,还只需要两年就会做到二品大员?这这,这当真太厉害了!”

    杜成被这样的崇拜的眼神看得精神百倍,日后种种人上之人的光景都如同在眼前,欺身上前,又去扒开她被子,两人滚做一团。

    两人该做的也都做了,这女子都成他人了,杜成一日一日的,也把腹中的一些秘密全数吐露了。

    什么自家窦大少爷同詹士府的詹士关系甚好,到窦大少爷其实是用十万两银子得了科举试题,又请了一个三个落魄书生,分别做了那些试题……等高中之后,会再拿出四十万两在朝中打点……

    这些一条一条,一点一点,全数在枕边说了出来。

    宁石得了沈三娘给的信儿,那几个做卷子的落魄书生,动用各种手段,很快也就把人给找齐了。

    玉珩坐在桌案后头,听得宁石的禀告,在宣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放笔道:“若一切证据确凿,就收网罢。”

    二皇子扳倒不成,太子总是难辞其咎!

    还有一件事情,七皇子要吩咐宁石去办,“我阿娘要邀季六娘子在宫中暂住几日,你且先去季府把这事儿给六娘子说一声,让她心中有个准,莫约也便是这几日,她若不愿,且让她告诉我,就说到不到宫中都看她意思,皇后那头一切有我。”

    宁石知七皇子待季六娘子的情意,也知皇后相邀的目的,二皇子蠢蠢欲动,接人入宫暂住,一来避免刺客,二来也算是抬高六娘子身份。

    他应了一声,退下去后,不停歇的去了季府,给九娘打了个暗号,在九娘借买东西名义出小门后,站在巷子里头,把七皇子的意思给说了。

    九娘回院子不过两刻钟,出来道:“六娘子愿去宫中小住,六娘子还说皇后娘娘仁心待人极好,让七殿下莫要担心。”

    玉珩听了宁石转回来的原话,眼中光彩流动,笑出了一声。

    他的女朋友,实在无须他多操心,本还以为她会不惯宫中生活,但听着,那人似乎还颇为期待了。

    宁石退下后,内务府的总管带着内务府广储司中宫人求见。

    “七殿下,按您意思打造的……对戒,已经做好,请七殿下过目。”来人双手捧上托盘,托盘的锦缎中,放着正是一对金光闪闪的戒指。

    七皇子伸手取出那两个小戒指,在眼前细细一看。

    这戒指是按他画的图样做的,内务府对着这样一对小戒指足足做了二十几日,也确实十分精致。

    “嗯,就这对罢。”七皇子把戒指放回托盘中,内屋总管又小心的连锦缎带戒指都包裹起来放在一旁的匣子里,而后把托盘交入一旁席善的手中,这才退出去。

    席善放了手中托盘,拿着匣子小心放在桌案上:“七爷,今早琼王还惦念着您去琼王府小玩呢……今日天色正好,不如小的去备马?”

    作为伺候主子的资深奴才,要说主子心中羞于开口的注意,要做主子还未开口之事,席善乃滔滔浪沙洗涤下来的海滩鹅卵石,这揣测主子之意真真是拿手就准!

第一七三章 剁了喂狗

    只是这次席善却猜错主子心思了,玉珩确实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念,但他就算与季云流相处甚久,脸皮越发厚实,心中亦是免不去这根深蒂固的端庄性子。

    自上日两人滚床险些就把持不住自个儿之后,这翻墙之事,他也就甚少为之,如今要是戒指一送,在床头一坐,两人一番情意上来,指不定还得压抑自己身上心中的那团火……来来回回之下,还要苦了自己!

    因此,这季府,他还是不去为好,反正她过几日也要来这宫中小住!

    季云流躺在贵妃榻上,这次不是看《昭史》了,而是香背大露,躺在那里做什么美颜秘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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