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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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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跪地应声,全数退出御书房外。

    出了皇帝的御书房,看见太子坐着便轿自顾走了,苏大人连气都来不及,就直接去内阁告假出宫,马不停蹄的往二皇子景王府去了。

    季尚书下了朝,回了礼部,客套都没做,让自己小厮领来张侍郎到后堂,拿着庚帖与信物就掷在桌案上:“张侍郎,令孙与我侄女的亲事,你给我个交代罢。”

    “季大人,这事儿?”张维桢盯着前面的两样东西,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他知道季景明为人最为古板守旧,简直比自己这个老头子还要守旧,若无大事断不会这样让自己难堪。

第八二章 你想翻墙(五更求月票)

    “一门亲事本就是结两家之好,但令孙如此作为,莫说两家之好,只怕张侍郎你这是在同我们季府结仇!”季尚书说一不二,“这亲,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退掉!”

    张维桢被这话儿说出了七分火:“季大人,您若说的是景王府那件事儿,莫不成我们二郎该生生看着人被淹死了才是合礼数的?”

    “哈!”季尚书拍下桌子,“说起落水这事儿,我现下都觉得这就是个陷阱!你们张府有意为之让我们六姐儿为妾的陷阱!”

    “季大人,你!”

    “张维桢,你们张家若是不给我们交代,再做些肮脏手段欺人太甚,我就把这事儿告到大理寺,说你们张家骗婚!”季尚书说完最后一句,甩下庚帖,拂袖而去。

    张侍郎牙齿都憋出血,他捂着胸口,拿上庚帖与信物,想一站而起去告假回府好好问问自家孙子,哪里知道,一站起来,直接晕了过去。

    当张侍郎被抬出宫外时,这季尚书在当值宫门内亲自甩庚帖退亲的事情自然就被有心的全知晓了。

    玉珩吃过午膳,就听得宁石站在案前把这事儿一五一十禀告:“季尚书说张家这是在骗亲,还说要把这事儿告到大理寺去,张侍郎直接气晕过去,是被人抬出的宫外。”一顿,他又道,“昨日张二郎还去寻了季府三老爷,小的派人去查探了一下,是季三老爷在外头置外室的事情被张二郎抓住了把柄,小的正打算把这事儿告知季府大爷,哪里知道昨夜三更时分,就看见季府把那外室给抬进府了,三老爷一边出府,一边口中说自己有个好女儿,要好好补偿季六娘子。”

    “让季尚书去把张家告了刑部才好,”七皇子端着甜汤,本不喜爱吃甜食的他,觉得今日的汤特别甜,都甜到心窝去了:“看来,季六自个儿都能把季府把持住了,都不需要我去费心。”

    听着自家少爷温柔到都能滴水的声音,宁石鸡皮疙瘩起满全身,简直比受杖责鞭挞还难受。

    正垂着头,控制着心神不动摇,又听得七皇子道,“你日后去好好查探下,季六如今住在季府哪个院落。”

    这话,让宁石头一次有双腿打颤献上膝盖的冲动。

    莫不是……自家少爷还想半夜翻墙不成?!

    定了定心神,他终于控制住平静心思,禀告正事和大事:“七爷,秦相今日递了秦羽人写的折子了,但皇上没有在朝堂上追究此事,只是在御书房跟秦相、太子和苏大人商议了此事。”

    玉七目光一寒:“继续说!”

    “大约只将了一刻钟,三人又退出了御书房,苏大人直接告假出宫,往景王府去了。”讲起大事,宁石声音沉重,“皇上要召见南梁,但南梁昨夜喝毒酒死了。”这事儿,他还是费了一番功夫,亲自去盯梢才知道的。

    “苏维桢是不是说南梁是畏罪自杀的?”玉七声音冷肃,“我二哥这招毁尸灭迹做得是越发好了!”

    两人在书房商讨着,席善进门禀告:“七爷,长公主进宫面圣了!”

    “最后的让长公主保他人头也使出来了!”玉七冷笑更甚,一瞥书桌前的桃花,想到那句‘一字记之曰忍’静下心,“罢了,随他们去,你且给我继续监视着景王。”

    “是!”席善听得继续监视,便把一处奇怪事情给说了,“七爷,昨日酉时,二皇子出了府,去了西祠胡同内的一座民宅中,莫约待了一个时辰才离去。小的今日去问了问,那宅子没有住任何人,早已空置许久。”

    “空置许久?”玉七前后一想,“他去没人住的宅子做什么?”

    “小的也不甚明白。”

    “你且继续去让人盯着。”

    秦相在衙务部堪堪食用了小厮送来的午膳,就听得皇帝宣召。

    那领命召人的公公也是内行,一边引路,一边低声道:“秦大人出去后,长华长公主在万岁爷的御书房待了一会儿,这会儿,万岁爷连午膳都还未用。”

    秦相身旁小厮立刻给那公公递红包,秦相低声说了两句,多谢。

    皇上连午膳都未用,就召见自己,这事儿,恐怕是大事儿了。

    秦相步进御书房,目不斜视,撩起官袍跪地请安。

    书桌后的大昭皇帝不抬首,翻着书籍:“秦卿,七哥儿玉珩再过两月也要成礼赐府邸搬出宫外了,你可有合适表字?若有,讲出来于我听听罢。”

    秦相深深一震,不敢在皇帝面上表露出来。

    这表字,哪个皇子不是由礼部拟定出来,让皇帝选取一个赐予的,如今只经这一事,皇上竟要亲赐表字给七皇子?

    他想了想,想了又想,想了再想,谨慎开口:“七殿下心灵通透,勇猛过人,独自从刺客手中逃回来不说,此次受惊受委屈,第二日竟毫不失态的出行道法大会,这份气度,老臣都自叹弗如。”

    皇帝停了手中的翻书动作,抬起首:“七哥儿为保存皇家颜面,这份隐忍的心境实属难得。”

    秦相揣测准了皇帝的脾气,立刻接着道:“珩字,美玉、璞玉也,七皇确实如这璞玉一样无瑕通透。”

    皇帝点头,念叨着“玉珩”两字,自语:“璞玉无瑕,无瑕璞玉。”想了想,看着地上的秦相,“如此,七哥儿不如表字为‘无瑕’罢!”

    “无瑕?”秦相放在口中回味两遍,跪地恭贺,“皇上这表字取得贴切无比。”

    “秦卿,你起来罢。”皇帝站起来,把一旁的宫人都给屏退,“起来咱们讲讲家常话儿。”

    皇帝这架势让秦相战战兢兢站起来,上前两步,去扶从桌案后走出来的皇帝:“皇上,听说你午膳都未食用,可注意身体呐。”

    “唉!”皇帝拿着桌上的奏折,与秦相走了几步,“临源啊,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这一声自己的表字,让秦相瞬间眼眶通红:“皇上……”

    “今日长华来寻我,哭着说想念她阿娘,还说,太祖当年打下这江山,取国号大昭,就是想要昭化兴盛,玉家这皇位世代永传。”

    事关大昭开国太祖皇帝,秦相不敢接话。

第八三章 宅子要好(为丁香猫打赏的加更)

    “临源啊。”皇帝拿着奏折轻掷到光洁青石地板上:“这折子上的事儿,你莫要再追查下去了。”

    秦相连忙撩官袍跪地:“微臣不敢。”

    “这事儿不是太子做的。”皇帝叹息,“今日我看出来啦,不是太子做的,但肯定是我的哪个儿子做的,其他人,也没这个胆了。”

    秦相叹息一声,一句话儿也不敢说。

    皇帝仰面道:“太子虽不智睿,到底有颗容人之心,他为皇家长子嫡孙,先皇亲赐的太子之位,为大昭的祥瑞,我身后这椅子,只能是他的。”

    得一国之君的肺腑之言,秦相眼泪砸在地上:“微臣谨记。”

    皇帝看着窗外,又是一叹,很是忧愁:“太子之位是先皇亲定的,大哥儿五岁就被册封为太子,可他的众多兄弟却各个不服他……只有二哥儿一直站于他身后。临源啊,看着他们兄弟相残,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是微臣无能。”秦相老泪纵横:“不能帮皇上解忧。”

    “今日为保皇家颜面,为了稳固朝堂人心,委屈了七哥儿……”皇帝转身,看着他,“临源,我本欲把漠北那地封给七哥儿管制,如今来看……还是西南的云南之地封一处给他罢,至于他的宅子,你且让礼部重新选处好的。”

    想到七皇子之前请奏要入朝求事做的折子,他顿了一会儿,再道,“传旨下去,且让七哥儿在户部领个差事,让他历练历练,让他成礼之后,每日跟着户部的郑逸菲一道入殿上早朝。”

    秦相仰头道:“皇上圣明,七殿下定会感恩在心。”

    “我只望他们明白我的苦心,不要再兄弟相残了。”皇帝叹息。

    晌午十分,礼部张侍郎是躺着被运送了出去,到底季尚书老当益壮,秦相过来时,他一脸正直的坐在桌案后头批改公务。

    秦相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皇帝亲赐七皇子“无瑕”的表字向季尚书说了,又把选处好宅子的事儿,要封西南属地的事儿全都一一说清楚了。

    季尚书听着,目光闪动,请示道:“这表字,下官记住了。可那宅子?下官本按照户部、工部的意思,选了一处宅子,正欲让户部拨下银款修缮,如今皇上的意思是,重新再给七皇子挑过?”

    “嗯。”秦相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宅子得再拔上一级,按那皇上亲赐的表字意思选!再则,让户部拨款修缮宅子时,一一问过七皇子再行定夺,皇上刚下了口谕,让七皇子进户部历练,莫约这宅子也是让他亲自处理的意思了。”

    按表字的意思来?

    季尚书想了想。

    无瑕,完美无瑕……

    这宅子找成完美无瑕的,可还真不好找了!

    季云流今早刚起床不久,还未用早膳,就看见林嬷嬷捧着两个箱箧走进来,脸上表情复杂:“姑娘,这是……这是三老爷让小谷送来的,说是给姑娘买些小玩意儿。”

    在季六的示意下,林嬷嬷把箱箧打开,一开,里头闪亮亮的东西吓了她一跳:“姑娘,这……”

    里头不仅有银锭、碎银子,还有银票和各种头面、珠翠。

    林嬷嬷连忙又把另一个大点的箱箧打开来,里面油纸上整齐放着一盏盏血燕,足有三斤模样。

    她瞬间满脸泪水:“老天开眼了开眼了,三老爷终于知道要疼姑娘了。”说着一边用帕子压着眼角,一边交代旁边的红巧,“你且拿着血燕去厨房让马厨娘先炖着,给姑娘备着当午后小点心。”

    “送来的谢礼还挺不少,阿爹对这‘挚爱’还真是挺上心的。”季云流随手在满是银子银票的箱箧翻了翻,从里头翻出几支珍珠簪子和翠绿镯子,让拿着血燕的红巧一道带下去,“把这些也拿去,让这院子里的人自己各挑两样喜欢的。”

    “姑娘?”林嬷嬷舍不得。

    这些都是好东西,寻常人家的姑娘也只有这等面头。

    “拿去分罢,人心比银钱重要。如今在这儿,我们也算人生地不熟的。”季云流没了什么兴趣,把手从箱箧中收回来,净了手,又吩咐,“嬷嬷,你今日午后让人去注意注意,那西街那边若是有什么走水伤人的大事儿,你回来告诉我。”

    林嬷嬷想了想昨日姑娘问过的西边住人的事儿,应了一声,退出去。

    不一会儿,夏汐提着食盒笑盈盈走进来:“姑娘,今个儿厨房做了水晶包,我带了几只过来,姑娘尝尝这味儿合不合姑娘胃口。”

    她昨夜才被拨过来伺候的,今早就得了一只珍珠簪子和一只翠镯的赏赐,能不高兴么。

    可是比她在老夫人那边半年整的月钱还要多,她恨不得在这院子里伺候季云流终老呢。

    摆好早膳,夏汐想起一件事儿,笑道,“姑娘,我昨夜在外头听了些事儿,姑娘可要听着解解闷儿?”

    见季云流眼皮抬了抬,夏汐叽叽喳喳就开口讲了:“昨夜三老爷接了一个外室女子进院,三夫人得到信儿的时候,人都已经被接进府里了,三夫人昨夜哭到老夫人面前,又哭回三老爷那边。但是,老夫人昨夜就替三老爷抬了那人为姨娘,把人安置在了和风院,更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说三老爷!”

    季云流垂目笑了笑,静静喝着粥。

    这样的事儿都能打听到,这个夏汐在府里倒是颇有些人脉。

    夏汐偷偷瞧了一眼六姑娘的脸色,见她没有责怪自己嚼舌根的意思,再开口笑道:“昨夜,大夫都连夜被请到花兰院,三夫人这一气估计气得不轻,七娘子还连夜跑到和风院大闹了一场,据说,当场被三老爷甩了一耳光,然后更是被老夫人一怒之下,禁足了。”

    季云流听完整件八卦,看了红巧一眼。红巧聪明了,飞快的摸出一块碎银子塞到夏汐手里:“姑娘赏你的。”

    夏汐见说了一件事儿,又得了赏,立刻喜笑颜开的福身谢礼。

    这样的姑娘,能一辈子伺候,真是太好不过了!

第八四章 整不死你 (为macuy打赏的加更)

    临退出时,却听得耳边传来季云流不紧不慢的声音:“夏汐,若想在邀月院伺候,头一件事儿就是外头的事可以传进来,这里的事不能传出去。”

    夏汐心头一跳,连忙几步进来跪地磕头:“姑娘,奴婢万万不敢把咱们院的事传出半句。若奴婢有半点二心,就让天上神明剜了舌头去。”

    这样的以神明起誓,在大昭来讲实为最大最虔诚的起誓了。

    “嗯,你放心,你若尽心伺候,我不会亏待了你。”季云流慢声细语,“待在邀月院中,我头一条要的便是‘忠诚’二字。”

    夏汐连忙又想磕头,被红巧一把扶起来:“夏汐姐姐还是起来罢,咱们姑娘待人最宽厚不过,咱们伺候好了姑娘,才是咱们做奴婢的本分呢。”

    在碧朱手下学了一日,红巧也学会了三分玲珑劲儿来,讲的夏汐连连点头表示忠心。

    用过早膳,季云流又带着红巧往正院走。

    今日起,就要例行给老夫人请安了,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真是太讨厌了!

    老夫人昨夜虽听得大儿子的把那什么婉娘抬了姨娘、过了明路,心头到底不是什么滋味,见谁人来请安都是无精打采的,只是看见季云流,想到道人口中的‘贵人迎进门’抬了抬眉,招手:“六丫头,过来过来,到祖母这边来坐。”

    “祖母这是怎么了?”季云流睁着桃花眼看老夫人,“可是昨夜睡的不好?”

    老夫人搂着她,看着屋内众人:“你们都先回去罢,昨夜的事儿,让府中的那些下人不能私下乱嚼舌根。”看着欲退出的众人,“老大媳妇,你先留下。”

    一干人全都退出门外,老夫人又朝自己一旁的嬷嬷吩咐,“黄嬷嬷,你去我库房中挑支人参给老三那媳妇送过去,再告诉她,人既然已经进来了,要死要活都没用了。”

    “还有,再告诉她,让她这个当母亲的好好管管那七丫头,就她老爹的事儿,是她一个女儿能管的?她一个女儿家家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若再像昨夜那样闹上一次,我便禁足到她出阁为止!”

    黄嬷嬷退了出去。

    老夫人想了一会儿,叹气开口:“六丫头,今日,你伯父就要带着你之前与张家交换的庚帖与信物去退亲了。你莫要难过,张二郎那样的儿郎不是好良配,这亲,咱们退了就退了,如今这事儿不碍你名声,理儿全在咱们这边,你放心,祖母必定再给你找户更好的。”

    “张二郎……”季云流早知道这事了,不过给他多条罪名总是好的,“孙女年少不懂事,说起这事儿,还得向祖母您请罪了。”

    小样儿,整不死你!

    “你做了什么事儿了?”老夫人身体一直,连带大夫人陈氏也心中一顿。

    “孙女前日在紫霞山后山之中,见到张家二郎与庄四姑娘,他俩,他俩……”季云流声音一顿,老夫急道:“她俩在后山怎么了?”

    季云流仰了仰头,胸口玉佩也贴着肌肤微微晃动了一下:“他俩在后山四手一起拿了一把画有并蒂莲的折扇,语笑盈盈,于是孙女就当场就说了要与张二郎与君相决绝的话语来。”

    老夫人“啪”一声,老当益壮的拍下一旁的茶几:“好哇,这亲就这么退了,还真是便宜了张家,庄家姑娘无德失礼,真是好一个国公府!”紧握着季六的手,老夫人又语重心长道,“六丫头,你放心,这公道,祖母定要替你讨回来!”

    “好,孙女全凭祖母做主。”季六从善如流。

    “真是苦了你了,你昨日在邀月院住的可还习惯?若有习惯,还缺什么的,尽管告诉祖母。”老夫人不再提那些伤心事,看着陈氏,她想了想,“我见着那倾云院给六丫头住着也不合适,老三昨日哭着跟我说,说这些年有愧六丫头,要好好补偿她。既然如此,就让六丫头好生住在邀月院罢,何氏那性子……唉,不提也罢。”

    大夫人垂首应声。

    这三老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就把不闻不问的女儿当了宝,今早还听说送了两箱子的东西过去。

    好在她两个女儿一个已嫁人,另一个已定好良缘,不然,老夫人这态度,她也要替自家女儿吃上一口闷醋的。

    季云流等着可不就是这句‘尽管告诉祖母么?’当下就窝着老夫人道:“祖母,孙女想没规矩的跟您讨个私心。”

    “好,你说罢,祖母知你不是没规矩的人,你这个没规矩到底多没规矩,讲来给祖母听听。”老夫人和蔼开口。

    季云流笑盈盈道:“孙女想让祖母赏个小厨房在邀月院,让孙女能单独开个小灶呢。”

    “这事儿啊,这事儿好办。”老夫人搂着她,“你那邀月院里头好像就有厨房,也甭让人重砌了,请个厨娘便好了。”

    说着让大夫人陈氏去留意留意手脚干净的厨娘。

    大夫人应了声,接着笑道:“我见着那院里还少两个丫头与粗使婆子,儿媳等下就让人去寻两个手脚灵活的。”

    季老夫人十分满意,拍着季云流的手道:“你如今也回来了,季族里头有个学堂,改明儿腿好利索了,便也去听听先生讲课,硕皇后可说了,咱们大昭女子都要知礼乐、明道德、有学识,这心胸才能旷达,这去学堂呀,你可不能偷懒了。”

    季云流可没读过古代的学堂,笑:“好,孙女定好好跟着先生学习。”

    屋外头,众女眷正欲回各自院落里头,还未出正院,迎面就看见一少年器宇轩昂走过来。

    两相碰头,两方团团见了礼。

    小厮向着二夫人王氏介绍道:“二夫人,这位是宁伯府的宁世子,正欲去正房给老夫人请安。”

    王氏想到小陈氏,知道这位宁世子今日是亲自来接母亲了,和蔼笑道:“宁世子真是有个孝心的。”说着,向后头介绍,“这是你们的宁表哥。”

    大房的二姑娘,大房庶出的三姑娘,二房的四姑娘,二房庶出的五姑娘与宋之画全都屈膝给宁世子再次见了礼。

第八五章 与表哥配 (为水云的打赏加更)

    宁世子风度翩翩,坦然抱拳回了礼,而后双方又错开各自离去。

    回去的路上,王氏一路带着四姑娘,一路上想着宁慕画的容貌与家世,然后越想越觉得这人儿郎真是好,看着旁边的四姑娘,越想越觉得两人真是登对!

    一旁表姑娘抓着自己的帕子,把手都勒出红印来,风采如画的宁世子来了季府,可她竟然没有得到他的一眼!

    是不是上次在紫霞山,自己带着纱帽,所以宁世子才不认识她?

    二姑娘看着宋之画走在自己旁边,一脸心不在焉模样,轻声问道:“宋姐姐可是哪儿不适?”

    宋之画猛然抬了头,揪着帕子:“没,没,我身子不适,先行回去了。”说着匆匆带着丫鬟往一旁垂花门走去。

    “宋姐姐这是怎么了?”四姑娘上前一步,问二姑娘。

    二姑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莫约身子不适罢。”

    五姑娘看着那边从垂花门离去的宋之画,垂下目来,对王氏道:“母亲,女儿也先行回去了。”而后,带着自己的丫鬟从与宋之画一道的垂花门离去。

    宋之画带着丫鬟停在一假山后等了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又往来时的路走回去。

    丫鬟瑶瑶看着自家姑娘的举动,没有说话,垂着首,跟在后面。

    见宋之画走了,五姑娘从假山的另一边走出来,扯出帕子拍了拍自己沾了尘的裙摆:“回雪,你适才可有看见宋姐姐看那宁世子的眼神?”

    回雪垂首道:“姑娘,奴婢之前不敢看,可后来觉得表姑娘见完宁世子后,一路都是恍恍惚惚的。”

    “心比天高,竟然看中了宁世子。就她那样的家世,除了有个嫡出身份,还有什么比我好?十七了都还未定亲呢!”五姑娘笑了一声,“我们也去瞧瞧宋姐姐到底要怎么个偶遇宁世子法。”

    宁慕画到了正院时,季云流与大夫人都还未退出来。

    之前已经听得下人禀告过,这会儿见了人,老夫人亦是在他见礼后笑盈盈的寒暄了几句,而后又给季云流介绍:“六丫头,这是宁世子,你要唤他一声表哥。”

    季云流站起来屈膝行礼。

    宁慕画拱手回礼。

    两人模样,老夫人竟然还看着挺相配,微笑满满又夸了几句慕哥儿是个有孝心的。

    老夫人看孙女婿,越看越喜欢,再问了他一些喜爱吃什么,平日里干什么,晌午留下一道用了午膳再回去这样的话语。

    “好啦好啦,时辰不早,我这个老人家就不留你啦,你且去你母亲院子中罢,可需记得,在府中用了午膳再走。”

    如此这般,说了好些话儿,老夫人才让他离去。

    转眼见了一旁似乎心不在焉的季云流,老夫人又笑了笑,摆摆手让她也回邀月院修养着:“你也回去罢,我这儿可没有那些甜腻腻的糕点,我可听得你肚子都叫了,回去罢回去罢。”

    季云流被打发出门外。

    正堂上房内,看两人一走,老夫人看着陈氏,问了一声:“我记得宁家的慕哥儿还是未定亲的?”

    陈氏揪着帕子,手中一顿:“是呢,还未定亲,慕哥儿去西南待了两年,又去塞北待了两年,若不是茗之逼着,只怕这时人还在塞北不回来呢,唉,茗之为他亲事也是犯愁不宜,这不,今年都十九了。”

    “十九了。”老夫人念了一声,“这年纪是相差的大了些……”

    陈氏一口气提上来,吊着胆,她婆婆这是要给慕哥儿乱点鸳鸯谱了?

    可是慕哥儿都十九了,若等六姐儿及笄,那还得等上两年才能娶人过门!

    刚前后刚这样一想,就听得老夫人道:“不知道宁伯侯夫人同意不同意慕哥儿的婚事再等上两年。”

    陈氏只想拿根白绫把自己当场给吊死了!这媒人老夫人若让她做,她该怎么对自家妹妹开这个口!

    “老夫人,慕哥儿可倔着呢,茗之这几月里给他相看了多少小娘子,都没入慕哥儿眼,这事儿……”陈氏叹口气,“与六姐儿怕是多半不成。”

    “各花入各眼,这事儿啊,说不准。”季老夫人呵呵一笑,“过两月,似乎宁伯府大姐儿嫁亲?”

    “是呢,慕哥儿便是为这事儿才从塞北回来的。”

    老夫人道:“六丫头若被这亲事一闹,怕一时半会儿恐会想不开,你到时且把她也带去,在宁伯府住上几日,让她疏散疏散,在新娘子身边沾些喜气。”

    话都说到这种露骨程度,陈氏也无法再拒绝,应了一声。

    最后,季老夫人站起来,敛了笑:“大媳妇儿,你且去让人递张帖子于张家!这口气,咱不能白咽了!”

    张家,她们季府还真是不怕他们!

    ……

    宋之画带着瑶瑶一路回了适才正院出来的必经之路,站在那里,揪着心,左右踱步,团团转着。

    她只要同宁世子说上一句,只用让他记得,自己与他在紫霞山中是见过的,便够了。

    瑶瑶躲在茂竹后,远远看见了宝蓝衣袍一角,小跑回来,朝宋之画道:“姑娘,表少爷,宁世子来了。”

    “来了?!”宋之画更加紧张,“瑶瑶,我衣服,我妆面,我头发……可还算周正?”

    “周正,都周正!姑娘今日很好看!”瑶瑶宽慰着,“姑娘,您莫紧张,宁世子咱们在紫霞山说过话的,是个翩翩少爷,不可怕的。”

    “是呢,说过话的,说过话的!”宋之画揪着帕子,喃喃自语,她手中这帕子,就是他替她捡的,她们两人连名字都是匹配的!

    眼看人越来越近,宋之画鼓起勇气,上前几步,视死如归一般,正正守在了游廊下路。

    宁慕画走出上房不久,眼光一瞥就看见适才同在上房中的季六也跟了出来,想到之前季老夫人看自己与她的模样,冷笑一声,继续抬步向前走。

    这样已定亲的小娘子,还想匹配给他不成?

    然而,却看见后面那人一直慢步慢走,同自己保持了距离,一点儿也没有上前搭话的意思。

第八六章 被人告白(为馨之打赏的加更)

    余光瞥不见了人,宁慕画眉一挑,又改变了一些初衷,这六娘子倒是个知规矩的。

    一路走来,穿过游廊,前面不远处蓦然迎面袅袅走来一个姑娘。

    宁慕画一目瞥过去,见那人朝着自己俯身行礼,再见她衣着打扮,又带丫鬟,当下觉得是府中姑娘,于是立在那里坦然一拱手:“慕画唐突表妹。”而后,见她起了身,宁世子打算就此与她错身而过。

    听得那小娘子怯怯的声音响起来:“宁表哥,请等下。”

    “宁表哥。”宋之画见宁慕画停了脚步,拧着手中帕子,垂着眼眸,不敢看他,“之画是,是想多谢宁表哥当日在紫霞山中帮之画拾了手帕,那日表哥匆匆而走,之画来不及说感谢。”

    她当时涨红了脸,低声说了一句“多谢”却见当时的宁世子已经走掉了,因此这句感谢说来不及说,也是属实。

    “喔,”宁幕画自然记不得什么紫霞山中拾了手帕的事儿了,就算有,也该是他的小厮拾了帕子还给人家,而不是他,“表妹不必如此多礼,咱们本就是一家亲人。”

    游廊南北通畅,宁幕画侧身站着,眼一瞥,见看见后面那六娘子也到游廊前了。

    与姑娘家单独在廊中相谈,就算是表兄妹亦不能谈久了,宁慕画打算告辞,正迈开步子,又听得宋之画唤了一声:“宁表哥等等。”

    塞北民风豪放,宁慕画人如其名,风采如画,乃是塞北那些姑娘心目中的正正情郎,这般被人“偶遇”“道谢”不知示爱过多少次。

    若此刻还看不出来宋之画的心思,他这么多年的外头也真是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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