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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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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算拿住他,你也跑不了。”南风又道。

    他说的是实情,但是在胖子听来却是另外一种感受,“干啥呀,你想逼她跟我同归于尽呀?”

    那白犬虽然不曾上前,却一直在近处吠叫,那女刺客对这白犬很是忌惮,视线多在它的身上。

    “你被僵尸咬了,是我们救了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胖子摆功求饶。

    “出去!”女刺客很是警惕,“都出去。”

    天木师兄弟二人看向南风,南风冲二人摆了摆手,二人缓慢退走。

    “大人,你们没事儿吧?”门外传来了张忠的呼喊。

    南风接口,“没事儿,你们把门打开,让两位道长先出去。”

    南风言罢,回头看向那女刺客,“我也出去?”

    “把秘籍交出来。”女刺客冷冷的看着南风。

    “什么秘籍?公输要术?”南风明知故问。

    眼见南风并不畏惧,女刺客眼中怒意更盛,挑眉皱鼻,手上再度用力,穿云雀把胖子的脑袋抵的紧靠右肩。

    “你与死者是何关系?”南风随口问道,他并不怕女刺客冲胖子动手,胖子此时是她的护身符,她不会傻到毁掉自己的护身符。

    女刺客将南风的话视为挑衅,眼中有凶光闪现。

    “凡事儿都有个……”胖子话说了一半儿就没了下文儿,这女刺客恢复容貌之后也就十七八岁的光景,而死的那男刺客快四十了,二者自然不是夫妻,而他也正是发现这一点才跑过来关怀示好,之所以说一半儿不继续往下说了是因为这女子实在太过凶狠,马是好马,但性子太烈,他肯定驾驭不住。

    南风猜到女刺客想干什么,随意笑道,“别说穿云雀射不死我,就算能,你感觉你能活着离开?”

    “把秘籍给我!”女刺客鼻翼急抖。

    “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对公输要术没什么兴趣,给了你也无妨,不过公输要术是那侏儒自墨门偷出来的,按理说应该还回去,我也想把它还回去。”南风说道。

    “伪君子。”女刺客冷哼回应。

    南风并不动怒,接口道,“我真想还回去,我如果把公输要术还回去了,墨门就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以后我如果有事相求,他们总不会拒绝我。”

    “你如果还回去,他们会杀了你!”女刺客表情凶狠,语气也凶。

    女刺客说的也正是南风所担心的,公输要术对于墨门等同于太玄真经对于太清宗,如果把公输要术还回去,对方除了高兴,还会有担忧,因为谁也不能确定他还回去之前有没有拓印私藏。

    “你说的有道理,他们既然不领情,我也没必要过去找没趣。”南风给了对方暗示。

    那女刺客虽然凶狠,却很是聪明,沉吟过后放缓了语气,“我需要那本秘籍,请你将它给我,我不会拿它作恶,日后你若有需求,我会前来助你。”

    南风闻言未置可否,左右张望,一副思考模样。

    胖子看出了门道,“我说女施主,我看你也怪累的,你放了我,我把狗带出去,你俩好好聊聊。”

    女刺客皱眉侧目,胖子急忙又道,“你看它在这儿不停的汪汪,你们也不能好好说话,他这人看似不着调,其实很讲义气,你俩好好说说,化矛盾为金帛岂不是好。”

    女刺客皱眉不语,没有立刻同意。

    南风知道对方在思虑放掉胖子的后果,便出言说道,“如果我们想害你,就不会救你。”

    女刺客低头沉吟,片刻过后垂下了穿云雀。

    胖子仓皇爬起,唤了白犬往外急走。

    南风快走几步追上了他,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

    胖子知道南风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耐摆手,“别了,这马尥蹶子,我不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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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心头一软

    胖子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门之后冲门外众人摆了摆手,“走了,走了,回去睡觉,冻死个人。”

    冬夜寒冷,一干衙役都在暗暗叫苦,见胖子这般说,心里好生欢喜,胖子虽然不管事,说出的话还是有用的,南风肯定不会怪罪他们。

    张忠会办事儿,歪头看向义庄里的南风,“大人?”

    “大什么人哪,走啦。”胖子催促,他胆儿不大,哪怕有老白跟着也不喜欢走夜路。

    “你们先护送季大人回去。”南风冲张忠抬了抬手。

    一干衙役如蒙大赦,簇拥着胖子往东走,胖子临走之时还不忘责怪天木师兄弟二人,“深更半夜,一惊一乍。”

    二人低头不语,等胖子等人走远,天木也在门外探头,“大人?”

    “劳烦二位奔波辛苦,甚是感激,改日定当登门道谢。”南风冲二人拱手道谢,二人深更半夜的跑过来,且不管帮了多大的忙,这份心意就很是难得,可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天木二人稽首回礼,搓手哈气,往东去了。

    送走天木二人,南风看向斜卧在地的女刺客,“你可能自己行走?”

    女刺客没有答话,努力撑臂,艰难起身。

    眼见她站立不稳,南风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对方憎恶推开,“别碰我!”

    女刺客尸毒刚祛,虚弱无力,把南风推开之后自己也跌撞踉跄。

    南风见状急忙再度上前,伸手扶住了她,“进屋说话。”

    这一次女刺客没有再推开他,虽不情愿却也只能由他扶着往屋里走。

    但她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了下来,低头看向地上的那具尸体。

    南风松开了她,将那具尸体先行搬进了义庄,又回来搀她,“这是意外。”

    “谢谢。”女刺客很不愿意冲南风道谢,但南风刚才的举动却令她真心想冲他道谢。

    “他是你什么人?”南风问道。

    女刺客没有回答。

    就在南风以为女刺客不会回答之际,女刺客竟然回答了,“家人。”

    “他是你的仆人?”南风随口反问。

    女刺客皱眉歪头,疑惑的看向南风。

    南风知道女刺客在想什么,便说道,“如果是亲人,你直接就会说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了,你说他是你家人,就说明他跟你不是血亲,而是情同家人的奴仆。”

    女刺客没有答话,也没有流露出佩服的神情,但她眼中的警惕说明南风猜对了,对手如此聪明令她很是不安。

    将女刺客搀进了义庄,南风拖了一块残破棺盖过来,让她坐下,又收拾木柴,以火镰生火。

    在他生火的时候女刺客一直在看着他,南风知道对方在看他,也知道对方看的是他手里的火镰,这火镰原本是侏儒的,这东西生火比火捻子好用,他一直随身带着。

    “你跟那侏儒是什么关系?”南风忙着生火,并未抬头。

    “你就不怕我趁机暗算你?”女刺客答非所问。

    南风仍未抬头,“公输要术就在我身上,你射死我就能拿走。”

    女刺客没有再接话,而她也没有尝试杀死南风,沉默过后冷声问道,“你多大了?”

    “十七,你呢?”南风反问。

    女刺客开始后悔问南风年纪了,她问这个问题只是在她看来南风的年纪与他的睿智和老练不符,未曾想南风会趁机问她年龄。

    “同龄。”女刺客回答的很不情愿。

    南风点燃篝火,又拖了一块棺材板过来,坐到了女刺客对面,坐下之后感觉还是很冷,就起身把门关了。

    “你想干什么?”女刺客很是警觉。

    南风本来已经把门关上了,女刺客一说,他又回头把门打开了,然后坐回了女刺客的对面。

    南风的举动令那女刺客很是尴尬,坐立不安,不知如何自处。

    南风也没急着说话化解对方的尴尬,男强女弱,男人应该迁就女人,但迁就和纵容是两码事,女人要求合理而听从才是迁就,若是女人无理取闹胡搅蛮缠还听从,那就是纵容了,女刺客既然不让关门,那就让她冻着好了。

    将篝火烧旺之后,南风方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那狗官的智囊。”女刺客冷声回答。

    南风心里有数了,女刺客这么回答说明寻找他的线索来自挨了百花针的那个年轻武人,如果女刺客知道他在麒麟镇坏了李朝宗好事,就能知道他和胖子本不是此方官吏。

    “你不是侏儒的弟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南风问道。

    女刺客闻言鼻翼急抖,再度疑惑的看向南风。

    “你如果是他徒弟,我先前喊他侏儒你会很不高兴,而你并没有不高兴。”南风说道。

    女刺客解了心中疑惑,收回视线,垂眉不语。

    见女刺客不说话,南风也没有继续追问,往火堆里扔了几块棺材板,然后说道,“公输要术的确在我身上,但我需要一个给你的理由。”

    女刺客没有立刻回答,沉吟片刻方才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你没有扔下他。”南风指了指一旁的那具尸体。

    “你为什么肯给我一个给你理由的机会?”女刺客又问。

    南风想了想,笑道“你长的挺好看。”

    南风这话说的很是轻薄,但女刺客却并没有恼火,原因很简单,她知道南风说的是实话,这也是唯一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说实话的男人总是不令人讨厌的。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只要足够聪明足够细心,还是能够揣度和琢磨的,当然了,前提是这个女人神智健全,因为没人知道疯子在想什么。

    不过南风这么说话倒并不是为了讨好那女刺客,而是他懒得撒谎。

    想了片刻,女刺客问道,“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

    “你能为我做什么?”南风反问。

    “日后你如果需要帮助,我一定会来。”女刺客说道。

    南风没有接话。

    见南风不说话,女刺客开始皱眉犯愁,南风不接话就表明不为所动,而不为所动有可能是回报的份量不够,也可能是口头许诺难有保障。

    南风不说话,女刺客也没说话,房中只有棺材板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良久过后,女刺客开了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南风闻声抬头,女刺客语气并不悲伤,眼中也无有乞怜之意,恰恰相反,她的眼神坚毅而倔强,坚毅和倔强看似毫无来由,实则正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坚毅说明她在硬撑,而倔强则是不愿求人。

    除了硬撑和不愿求人,坚毅和倔强还有另外一层深意,无言之意便是“我已经一无所有,但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公输要术我一定要得到。”

    女刺客一句‘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令南风心头一软,抬手入怀,拿出那本公输要术随手扔给了女刺客。

    女刺客以右手接住,急切翻看。

    翻看了几页之后,女刺客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南风,南风已经将公输要术给了她,但南风并没有提出条件和要求。

    “好生研习,日后我可能会求助于你。”南风说道。

    女刺客闻言眉头微皱,她没想到南风会提出这种对自身毫无保障的要求。

    “这是墨门的东西,我本不该擅自处置,我也不知道你会拿它做什么,希望你别拿它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南风叹了口气,再清醒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清醒,此事他做的就很不理智。

    女刺客没有立刻答话,沉默良久纠结开口,“我没什么能报答……”

    南风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如果需要你的帮助,自哪里能够找到你?”

    “长安,前朝钟楼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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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安宁公主

    “你住在长安?”南风很是意外,他和吕平川等人当年栖身的破庙就在西城,离女刺客所说的钟楼还不远,也就几条街。

    女刺客点了点头,“那钟楼三层有口落地破钟,你若寻我,可于辰时敲打三声,我自会现身。”

    “你一直住在那里?”南风疑惑的看着那女刺客,在长安时他们曾不止一次的去钟楼玩耍,女刺客说的没错,那里的确有口铜钟,挂链断裂,自五层砸碎地板落到了三层。

    女刺客又点了点头,“我们在那附近住了好多年。”

    南风没有再说话,而是直视着女刺客,钟楼附近住的也都是穷苦人家,钟楼离破庙不过半炷香路程,那片区域的人他都有印象,按理说也应该认识此人。

    女刺客见南风一直盯着她,有些发窘,但她的表情很复杂,既有窘迫,又带了几分戾气,最终酸楚的苦笑取代了窘迫和戾气。

    要饭的最会察言观色,见女刺客这般神情,南风知道对方误会了,这女刺客误以为他生出了色心,这等事情自然会不好意思,所以发窘。而那几分戾气则是在想已经拿到了公输要术,杀了他也无妨,至于那最终的苦笑则是打消了杀他的念头,决定从了他,但同时也对他的品行感觉失望。

    哪怕知道对方误会了,南风也没有立刻出言解释,他此时正在回忆那片区域都有哪些住户,钟楼周围的住户不下数百家,但耐不住他在那里住了十几年,走街串巷的要饭,就算上千家也能记得住。

    长久的注视和回忆之后,南风想到了一处地点,而他非常确定这女刺客先前就住在那里。

    “你叫什么名字?”南风问道。

    女刺客闻声陡然皱眉,这时候女孩子的名字是不能随便问的,问人名字很唐突,近乎轻薄。

    “你想做什么?”女刺客反问。

    “总得有个称呼。”南风说道。

    女刺客没有答话。

    南风也没有再说话,他不说话就表示执着于这个问题,在等对方回答。

    沉默的对峙过后,女刺客退让半步,“安宁。”

    “你姓安?”南风追问。

    女刺客歪头一旁,未置可否。

    南风也没有再说话,此番不说话不是在跟对方较劲,而是在想这女刺客为什么说了名字却不说姓氏,这一点有违常理,通常情况下都是说姓氏的,赵小姐,钱小姐之类的都是最常见的称呼,说名字比说姓氏要亲近的多,而这女刺客明显不想跟他亲近。

    这个问题并不复杂,很快南风就有了头绪,对方的姓氏应该非常少见,一旦说出姓氏就可能暴露身份。

    片刻过后,南风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

    “谢谢。”女刺客如释重负。

    “你姓元,是前朝公主。”南风正色说道,他如此肯定有三个原因,一是对方姓氏的稀少和特殊,二是对方的名字很大气,寻常女子起名多用常见花草,官宦女子则流于轻淡雅致,而皇家女子则多与国事有关。三是对方的年龄,这女子今年十七,而前朝至于十一年前,不过六岁,大难来临,孩童更容易获救。

    女刺客闻言面色大变,滕然起身。

    南风笑着冲元安宁压了压手,“放心好了,我不会害你,不但不会害你,我还得好生感谢你。”

    “你是什么人?”元安宁如鸟惊弓。

    南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出言说道,“钟楼往东十几丈有棵大柳树,大树后面那排屋子一直往东走,走到尽头的那个院子就是你的。”

    元安宁此时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愕然瞠目,“你如何知道?”

    “我原来也住在长安,”南风再度冲元安宁压了压手,“钟楼南面有个破庙你知道吗?我原本就住在那里。”

    “你是那群乞儿之一?”元安宁追问。

    南风点了点头,“对,我之所以记得你们是因为你们与众不同,每次去你们那里讨饭你们都不开门,而是把吃的自墙头扔出来。如果不给,我们就唱花子调儿,你们好像很怕人,只要我们一扯嗓子,便会有铜钱扔出来,也不多,一两个,对不对?”

    元安宁一听疑惑尽去,脸上露出罕见笑意,“我记得你们,你们每个月会去两次,最多三次。”

    “你有伤在身,快坐下,”南风说道,待元安宁坐下,又道,“这是我的主意,我担心去的次数多了,会吓跑你们,你们如果跑了,我们就少了个赏饭的,不过我们只去两次,如果有三次,那一定是胖子偷着去的,胖子就是你喊他狗官的那个,你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元安宁彻底放松下来,摇头说道,“我也只是这几年才出来走动,为策安全,在长安时我几乎足不出户,都是王将军和张婕妤应付你们。”

    “他就是王将军?”南风指着那具中年男子的尸体。

    元安宁闭目叹气,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去就来。”南风站了起来。

    “少侠何往?”元安宁问道。

    “我去追那两个道士,让他们天亮之后带了科仪行头为王将军作法事,还得追上胖子他们,让他们派车来接你,你有伤在身,不能立刻上路,要走也得等王将军下葬之后再走。”南风说道。

    “怎能劳烦……”

    南风打断了对方的话头,“我们叨扰了你们好些年,正所谓天道承负,也该轮到我们回请你了。”

    南风言罢,快步出门,反手关上房门,施出身法提气东掠。

    往东是南北大道,上了大路,南风先往南行,去追天木,让他派人过来作醮,超度死者。

    来去他都有使用身法,也没有避讳天木师兄弟,实则天木已经知道他有灵气修为,估计也能猜到他和胖子这官差来历不明,但天底下来历不明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只要对自己有利,哪个还会多嘴告发。

    追上胖子,让他派了车马来接,胖子无比惊讶,“这么快就要娶啦?”

    “娶什么呀,这人跟咱们有些渊源,等回去再跟你详说,快些走,回去派了车马过来。”南风转身急走,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派两辆。”

    “早晚都是你的人,避什么嫌哪?!”胖子不无羡慕,不过也只是羡慕,并无嫉妒,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南风可是自家兄弟。

    “胡说什么呀,拉尸的,对了,回去买口棺材,要上好的木料。”南风说道。

    胖子转头看向张忠,“听见没,回去买棺材,要贵的。”

    张忠满口答应,冻了一夜积累的满腹怨气一扫而空,他最喜欢为胖子采办购置,,胖子习惯以价格的高低衡量货品的好坏,在他看来贵的不一定好,不贵的肯定不好,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昂贵的东西没什么参照比对,可以趁机虚报。

    南风快去快回,来回用了不过半炷香的工夫。

    元安宁正在翻阅公输要术,见他回来,便合上书页想要起身。

    南风急忙摆手,“别起来,咱在这里等会儿,他们回去派车马拉你和王将军,明天会有道人过来为王将军作醮,你放心好了。”

    即便南风不让她起来,元安宁还是站了起来,右手覆左手,平措左胸,蹲身低头,“多谢少侠。”

    “别这样,我也没做什么。”南风连连摆手,此时女子行礼有大礼和常礼之分,元安宁行的是大礼,常礼是右手覆左手,左手附左胯,蹲身低头,区分也很简单,就看女人的双手往哪儿放。

    道谢过后,二人再度坐下,南风对元安宁的身份很是好奇,但谈论出身显得有非分之想。

    就在南风斟酌说些什么之际,元安宁主动发问,“当日许久不见你们登门,我亦问过婕妤,据她所说你们闹出人命,惹了官司。”

    南风点了点头,“有人欺负我们,被我们杀了。”

    “既然获罪,又怎会入仕做官?”元安宁追问。

    “实话也不瞒你,我们这官儿来路不正。”南风将季忠林一事简略告之。

    元安宁听罢缓缓摇头,“官场险恶,尔虞我诈,你们还是不要做了。”

    “我们也没打算一直当官儿,对了,”南风本想问元安宁跟侏儒是什么关系,却又感觉这个问题好像也有非分之想的嫌疑,便中途换了另外一个问题,“当年我们出事儿的时候你还在长安?”

    元安宁点了点头。

    “你在长安时就开始练气,还是离开长安之后才开始练气?”南风问道。

    “之后。”元安宁答道。

    “你什么时候离开长安的?”南风追问。

    “三年前。”元安宁回答。

    “三年前?!”南风大惊,“你只用了三年就晋身升玄?”

    元安宁有伤在身,异常乏累,身形有些摇摆,“确是如此,但我得了外力相助,方能这般迅速。”

    “什么外力?”南风急切追问。

    “补气灵丹,当年王将军以一面八宝琉璃镜为我换得一枚三转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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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涌泉相报

    南风闻言心中一凛,“打哪儿换的?”

    “自药王手里。”元安宁答道。

    “哪个药王?”南风追问。

    元安宁闭目垂头,很是萎靡,声音也小,“南药王王叔。”

    南风虽然急于知道补气灵丹的详情,但见到元安宁这般模样,便不忍心催她说话,“你先休息一会儿,马车很快就来了。”

    元安宁点了点头,以右手抚额,强自支撑。

    南风起身自周围寻找木板,将篝火烧旺,帮元安宁驱赶寒气。

    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马车到来,南风便起身出去接迎,上得南北大路之后看到了匆匆驶来的两辆马车。

    南风等了多时,有些不满,但见到响嚏不断的马匹和瑟瑟发抖的车夫,便不忍心责怪他们,深更半夜的被喊起来,又要套马又要驾辕,再跑出十几里,已经不算慢了。

    等南风带了马车回到义庄,元安宁已经晕了过去,南风快步上前,将她抱起,往院外急走。

    颠簸之下,元安宁醒了,察觉到南风在抱着自己,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但她体虚衰弱不得抬手,无奈之下只得闭上眼睛佯装未醒。

    胖子的马车是带蓬儿的,里面已经铺好了被褥,南风将元安宁放进马车,扯了被子与她盖上,又回义庄搬动尸体。

    将尸体搬上另外一辆马车,南风自己驾辕,“你们两个赶一辆车,将尸体送到县衙,我先回去。”

    虽然心中急切,南风却不敢催马太急,之前下过大雪,道路结冰,马匹行走其上不时失足。

    等到赶回县衙天已经蒙蒙亮,南风下车想要搬移元安宁,但元安宁非要自己行走,南风无奈,只能随她,但元安宁下车之后站都站不稳,刚一挪步就要摔倒。

    见此情形,南风也不管她愿意与否,直接上前抱起了她,穿堂过院,将其送到了自己房间。

    点火盆,烧热水,煮药汤,好生忙碌。

    “胡知县送的那株人参呢?”南风推开了胖子的房门。

    正屋和厢房离的很近,南风叮叮咣咣的早把胖子给吵醒了,本来就有点起床气,南风开门又带进一股冷风,便更没好气,翻身嘟囔了两声,卧在炕前的老白陡然蹿出,怒目龇牙过来撵人。

    “别闹了,她气血两虚,需要进补。”南风也不怕,老白虽然听胖子的话,却也不会真的咬他。

    “在第二个抽屉里,”胖子裹紧了被子,“见色忘友的家伙,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呢。”

    南风懒得理他,拿了人参转身就走,临走故意不给胖子关门。

    胖子先是骂了几声,随后又说了几句梵语,老白竟然帮他把门推上了。

    有早起的衙役发现南风在忙碌,便去喊醒了那两个大婶儿,由大婶儿接手熬药,南风跑到前院安置尸体,把尸体停好之后,刚想去东厢睡上一会儿天木老道就来了,除了天木师兄弟,还有天木的一个徒弟,作法事最少也得三人以上,一个主持,两个帮衬。

    道人一到,立刻开始作法事,吹吹打打,胖子本想睡个回笼觉,却被生生的吵了起来,不过他起来了也好,南风鹊巢鸠占,占了胖子的窝。

    胖子披着衣服撒尿回来,见南风躺在自己炕上,骂过几声打水洗漱去了。

    心里惦记着元安宁,南风睡的也不踏实,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起来了,西厢的门关着,元安宁正在里面休息,他也不便打扰,便去了中院,与胖子自中厅烤火喝茶。

    “还是你的本事大。”胖子挤兑他。

    南风端着茶杯喝茶,没接茬。

    “你昨天晚上说她跟咱有渊源,啥渊源?”胖子问道。

    南风放下茶杯,简略的向胖子讲说了此事,不过只说旧事,没提元安宁的出身来历。

    胖子一听无比欢喜,他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熟人,虽然这个熟人跟他连面都没见过,却在他穷困潦倒的时候给过他多次帮助。

    实则世间真正的小人并不多,恩将仇报的更少,多数人都是知恩图报的,只不过有时受自身情况所限,没有能力回报恩人,胖子知道元安宁就是他经常去讨饭的那户人家的主人,激动万分,又是命人去县库搬拿银两,又是差人出去采买布料,这还不够,又命崔振出去寻人打造金饰送给元安宁。

    “别忙活了,她不缺钱的。”南风说道。

    “怕什么,早晚都是自己人,今天送出去,明天她就得带回来。”胖子笑道。

    “胡说什么。”南风摆了摆手。

    “帮我想想,还差什么?”胖子问道。

    “得宴请她。”南风说道。

    胖子一听,又呼喊衙役,命衙役出去采买食物菜蔬。

    虽是白事儿,却搞的喜气洋洋,二人自然高兴,跑腿儿办差的也高兴,这可是中饱私囊的大好时机。

    二人自中厅主事,一大婶儿匆匆跑来,告知二人元安宁已经醒了,正在收拾,一会儿要过来拜谢二人。

    “这女的真懂规矩,肯定是大户出来的。”胖子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道家认为人分贵贱,但贵贱并不以地位和财富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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