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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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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讶过后定睛细看,本来不足一尺的短棍长了数寸,却细了少许。
; ;好奇之下再度摇甩,却不见继续再长,只有一尺二寸,软趴趴的,活像一条大泥鳅。
; ;“你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南风感觉有趣,回头示于元安宁。
; ;元安宁此时正坐在最后一道台阶上,闻声转头,“拿来与我细看。”
; ;南风走过去将短棍递给元安宁,“你怎么满头是汗?”
; ;元安宁没有答话,拿过短棍定睛打量,片刻过后出言说道,“此物内有活节,想必能够随意伸缩。”
; ;“是根软鞭?”南风追问。
; ;“像,却不是,”元安宁摇了摇头,双手弯折再度细看,“这种黑金我之前从未见过,寻常金属若是敲打的如此纤细,怕是早就折断了,根本无法衔接承重。”
; ;“这东西应该有机关,你帮我找找看。”南风说道,元安宁是钻研过公输要术的,公输要术集天下造物之大成,由她来看,能省却不少工夫。
; ;在元安宁端详打量的同时,南风看向墙角的五爪金龙,那金龙越发虚弱,已然萎靡伏地,见南风看它,勉力抬头,再看南风。
; ;南风唯恐自己心软,不敢与它对视,急忙移走视线。
; ;“此物长短自在,软硬从容,”元安宁将短棍交还南风,“软硬长短当由持握力道决定,你且试上一试?”
; ;南风伸手接过,右臂前伸,五指用力,短棍骤长两尺,此番不再绵软摇摆,而是刚挺笔直。
; ;“有意思。”南风好奇之下奋力再握,短棍再长三尺,又细少许。
; ;“直力则刚,曲力则柔。”元安宁再度提醒。
; ;南风闻言,双手持握弯曲摇摆,亦不晓得哪一下应对了力道,六尺长棍陡然变软并再度延长,已有丈许。
; ;山洞狭窄,不得随心尝试,南风便没有继续演练,“怎么收回去?”
; ;“还待揣摩。”元安宁摇头。
; ;“你怎么了?”南风疑惑的看向元安宁,元安宁额头和脖颈满是汗水,脸色也好生难看。
; ;元安宁再度摇头,“没事。”
; ;见她这般,南风好生疑惑,又见她右手以手绢包扎,便伸手去抓她右手。
; ;元安宁躲避不及,被他一把抓住。待得解开手绢,只见元安宁手背上的黑点明显变大,先前只有谷粒大小,这片刻工夫已大如豆粒。
; ;“为什么不告诉我化骨水会腐蚀蔓延?”南风焦急责问。
; ;“没事的。”元安宁抽手回去。
; ;南风也不多说,立刻收拾东西,那短棍延长的软鞭不会收回,便揉成一团塞进包袱。
; ;“走。”南风背上包袱,拉着元安宁拾阶而上。
; ;上得数十道台阶,南风鬼使神差转身回望,只见那五爪金龙已经自墙角艰难的爬了出来,受台阶阻挡不得跟来,只能自台阶下无助仰望。
; ;南风本想狠心离开,奈何虽然想走,却不忍迈步,沉吟良久长长叹气,冲元安宁伸出手去,“伤药给我……”
第三百零六章 三人同面
; ;元安宁自怀中摸出三枚药丸递给南风,“可直接吞服,也可以碾碎外敷。”
; ;南风接过伤药,快步下到山洞,蹲身看那金龙。
; ;金龙貌似知道南风去而复返是要施以援手,很是激动,但它不同于温顺猫犬,并不谦卑示好,只是充满期待的看着南风。
; ;“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南风皱眉发问。
; ;金龙当只是抬头看他,并无其他反应。
; ;“我本不该救你。”南风又道。
; ;金龙继续看他,仍无回应。
; ;南风没有立刻给予救治,犹豫良久方才将药丸递了一枚过去。
; ;金龙看着那枚药丸,并不张嘴来咬,直待南风将药丸放到地上,它方才低下头张嘴吞食。
; ;“遇到我算是你命不该绝,”南风将余下两枚药丸捏成药粉,为其敷药,“如果你真的该死,上天不会让我这心软之人遇到你,若是你与那帝王灵识相通,一定要谆谆善诱,引他仁善爱民,万不可荒淫无道,杀生害命,不然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 ;那药丸并不大,但金龙非常虚弱,吞咽困难,此时仍在勉力吞咽,自然不会对南风的话给予回应。
; ;金龙身上覆有龙鳞,药粉不得充分沾附,南风只得撕下布条,洒药包扎,除了鳞片的大量缺失,金龙身上还有两处较大的创伤,一处在脖颈处,横向贯穿,伤口扁平,看形状酷似刀剑贯穿。
; ;这处伤口应该是高平生所用的龙魂剑造成的,金龙能够随意变化,这处伤口也随着其形体的缩小而缩小,由于不曾深入推研和学习道家典籍,便不明白一个庞然大物为何能变的这般小,不过当务之急也不是想那金龙为何能够变化,而是尽快帮其治伤,然后带着元安宁及早就医。
; ;伤药通常会造成疼痛,但敷药包扎之时并不见金龙显露痛苦,处理了脖颈处的伤口,还剩下尾部的那处,这处创伤比脖颈的那处要严重的多,皮肉已经炸碎,骨头也被炸断,只剩下些许白筋牵连。
; ;由于伤势太过严重,南风就不敢随意处置,只能向元安宁求助,“你来看,这处创伤该怎么处理?”
; ;元安宁闻声过来,看过之后也拿不出主意,她精通的是造物机关,而这属于岐黄范畴。
; ;要处理这处创伤有两个办法,一是将那些细碎的皮肉回归原位,完整包扎。这样处理有可能保住金龙的尾巴,但那些皮肉碎的很严重,还沾附了大量灰土,一旦完整包扎极有可能化脓腐坏。
;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丢卒保车,直接斩断,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容易化脓,可以保住性命,而弊端就是失去尾巴。
; ;由于急着带元安宁外出就医,就无法长时间的推敲思虑,急切想过之后,南风拔出了短刀,指了指金龙受伤的尾部。
; ;金龙当是明白了南风的意图,竟然给予了回应,而它的回应则是缓缓摇头。
; ;见它不舍,南风也不便强行施为,只能以清水帮其将伤口洗净,上药包扎,担心伤口腐坏,包扎之时布条缠绕的就不很紧密,便是这般,还不放心,又搬了两个石墩过来,将短刀刀刃朝上,以石墩夹住,“若是不成,自行断掉,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看你的造化了。”
; ;言罢,也不多待,转身拉着元安宁拾阶而上。
; ;到得上层石室,南风再度转头回望,只见金龙仍在下面仰头看着他们。
; ;为防他人进入,元安宁将契合对应的石盘再度打乱,石门缓缓关闭。
; ;“快走,快走。”南风拉着元安宁快步疾行。
; ;沿途如法炮制将另外几处石室封闭,到得最上面的石室,八爷正在墙角午睡。
; ;二人是午后未时进到最下面那处山洞的,自山洞停留了不到一个时辰,此时是下午申时,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
; ;“快走,回去。”南风冲八爷喊道。
; ;八爷初醒,本来还有些含混,听得南风呼喊,陡然清醒,它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南风急于离去,也不磨蹭,快走几步,自半开的石门挤了出去。
; ;待二人出得石室,八爷已经振翼飞起,石门里面开启的机关虽然坏掉了,外面的阴阳凸起仍然好用,南风封闭了石门,托着元安宁纵身上得八爷背上。
; ;“回家,山洞,家。”南风冲八爷指示去处,八爷虽然聪明,却终究年幼,下令时需要给予解释。
; ;刚下过雪,风也停了,不是顺风也不是逆风,没有阻碍也没有助力,全看八爷飞的快慢。
; ;“快,快,快。”南风催促八爷的同时给元安宁裹上了毯子,随后抓过她的手,解开手绢查看伤势,就这片刻工夫,黑点竟然又扩大了少许。
; ;“有没有伤到筋骨?”南风关切发问。
; ;元安宁屈伸五指,试过之后缩手摇头,“没有。”
; ;南风没容元安宁抽手,一直拽在手里,“在外面冻着,能减缓恶化。”
; ;“不碍事。”元安宁有些发窘。
; ;“你当我瞎呀。”南风好生急切,元安宁是为了帮他拿取龟甲才沾上化骨水的,他并不了解化骨水的毒性,不过单听名字就是知道此物甚是霸道。
; ;元安宁收不回手,只能由他握住。
; ;“这东西到底有多厉害?”南风问道。
; ;“我也不很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种毒药。”元安宁疑惑摇头,她应该真不了解化骨水的毒性,若是了解此物,要么惊恐要么安定,绝不会是疑惑,疑惑就说明她不知道沾上化骨水会有什么后果。
; ;“你别害怕,我来想办法。”南风出言宽慰。
; ;元安宁摇了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 ;南风闻言歪头看她,元安宁急忙又道,“你虽然年少却不毛躁,处事总是很有条理。”
; ;“你倒真看得起我。”南风随口接话,他看得出来元安宁先前所说的那句话乃是对之前言语的解释或掩饰,但他不确定的是元安宁究竟是在解释还是在掩饰。如果是解释,那还好说,如果是掩饰,那就复杂了。
; ;元安宁没有再接他的话,南风也没有再说话,眼下有个巨大的难题摆在他的面前,那就是如何让诸葛婵娟为元安宁治伤。
; ;正所谓术有专攻,诸葛婵娟是岐黄高手,通晓药性药理,再霸道的毒药也离不开五行药理,对她来说为元安宁解毒应该是小事一桩,但能解是一回事,肯不肯出手又是另外一回事,诸葛婵娟本就视元安宁为情敌,对她敌意甚重,此番他请元安宁过来,事先还不曾告知诸葛婵娟,而今带着元安宁过去请她医治,该如何向她解释?
; ;且不说诸葛婵娟本来就是个醋坛子,即便是个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也难免多心,好在此事他有合理解释,又有龟甲作为证据,可以证明他请元安宁过来是为了做事,而不是撇下她去与元安宁私会。
; ;便是这般,南风心中还是异常忐忑,诸葛婵娟不但是个醋坛子,还是个一条道儿走到黑的倔驴,当日在太乌山毒哑了吐浑的呼延将军,任凭他如何劝说,诸葛婵娟到最后都不曾为其解毒。
; ;虽然忐忑担忧,却也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诸葛婵娟,诸葛婵娟吃软不吃硬,届时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与她争吵。
; ;高空寒冷,元安宁露在外面的手冰冷异常,南风不放心,不时命元安宁弯曲五指,担心其手指会被冻伤,每隔一段时间就为其活动揉搓,
; ;自太阳山赶去长安是顺风,用了两个时辰。自长安返回太阳山是偏顺风,用了三个时辰,眼下无风,即便八爷竭力振翼,到得长安也已经是二更时分。
; ;亏得南风处理得当,让元安宁将右手暴露在外,黑点虽然一直在蔓延,速度却很是缓慢,此时的黑点约有铜钱大小,虽坏皮肉却不曾侵染筋骨,元安宁的右手仍能弯曲伸展。
; ;情势危急,二人并没有自长安停留,而是径直南下,赶往龚郡。
; ;越往南气温越高,温度越高,化骨水蔓延的速度越快,南行不久元安宁的中指便无法弯曲,已经扩大为黑斑的伤处隐约可见森然白骨。
; ;南风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八爷已经飞了三个多时辰,全力疾飞不同于悠闲飞翔,八爷此时已经异常疲惫,别说他不忍心再度催促,便是他忍心催促,八爷也无法再快了。
; ;元安宁经受了怎样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过了长安之后额头上的汗珠就不曾消失过,她本就有伤在身,此番再受创伤,当真是雪上加霜,在距龚郡还有两百里时再也坚持不住,身形歪斜,晕死过去。
; ;到得龚郡已经是三更时分,南风本想将元安宁安置在城中,孤身前往山洞,请诸葛婵娟来医,之所以想如此处理,乃是为了让诸葛婵娟心里能舒服一些,只说元安宁是外人,不能让她知道二人的藏身之处。
; ;但元安宁晕死过去,便不能这般做了,只能带着元安宁直接前往山洞。
; ;二人栖身的山洞位于一片悬崖下,有上部探出的石壁遮挡,直到八爷敛翼降落,南风方才看到洞口有微弱的光亮。
; ;落地的颠簸惊醒了元安宁,但她此时已经不得行走,南风只能抱着她跑向山洞。
; ;尚未跑到洞口,诸葛婵娟就自山洞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和一方不曾剪完的贴花红纸。
; ;“快救人。”南风快步跑向山洞。
; ;“怎么回事儿?”诸葛婵娟好生愕然。
; ;“龙头那片龟甲没有被人搜走,那里有数道机关,我请她前去破解,她为了帮我得到龟甲,被化骨水伤到了。”南风抱着元安宁进入山洞。
; ;短短数日,山洞已经彻底变样,本来鄙陋的山洞多了诸多生活器皿,桌椅板凳无一不全,甚至还有一张梳妆台,这些自然是诸葛婵娟所为。
; ;洞内有张木床,这也是之前没有的,床上铺着全新的大红被褥,情势危急,南风也顾不得许多,抱着元安宁走向木床。
; ;“喂,喂,喂……”
; ;诸葛婵娟不曾“喂”完,南风已经将元安宁放到了床上,“快,快救人。”
; ;元安宁本是裹着毯子的,躺卧在床之后毯子展开,诸葛婵娟看清了她的样貌,顿时勃然变色“是她?!”
; ;“那地方有机关阻碍,我无法破解,又担心被人抢先,只能请元姑娘过去帮忙。”南风急切解释,此时元安宁是醒着的,不能一口一个她,不然对元安宁太过失礼。
; ;待得看清南风抱的是谁,诸葛婵娟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听得南风言语,既不接话,也无动作,只是愤恨的盯着他。
; ;南风最担心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唯恐诸葛婵娟翻脸,急忙拿出龟甲示于诸葛婵娟,“我请元姑娘过去真的是为了龟甲天书,那片龟甲我们已经拿到了。”
; ;见诸葛婵娟怒容不减,南风只得抬手指天,“我与元姑娘只是朋友,我可以对天起誓。”
; ;“这番话你一定想了很久吧?”诸葛婵娟冷笑,“为了让我救她,你不惜起誓?”
; ;“哪有啊,我是怕你误会,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也能明白你的感受,你先救人,人家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的,咱们不能过河拆桥。”南风好声请求。
; ;“你平时说话不是这种语气。”诸葛婵娟走到桌旁,自椅子上坐了下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你想让我救她?”
; ;为了让诸葛婵娟出手,南风也顾不得元安宁就在一旁,好声说道,“对呀,人家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咱应该救她。”
; ;“我如果不救呢……”
第三百零七章 女子心性
; ;南风闻言陡然皱眉,他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诸葛婵娟果然犯倔了。
; ;若是换做旁事,也就随她去了,不理她,晾着就是,但此时火烧眉毛,元安宁急需她出手救治,可不能晾她,不但不能晾她,发火也不能,因为诸葛婵娟吃软不吃硬。
; ;“别闹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快过去看看元姑娘伤势。”南风和声再劝。
; ;诸葛婵娟坐着未动,冷声说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大不了废只手,要不了她的命。”
; ;听她这般说,南风还想再劝,就在此时,元安宁低声说道,“诸葛姑娘,你可能误会……”
; ;不等元安宁说完,诸葛婵娟就勃然瞪眼,“我们夫妻说话,你插什么嘴?”
; ;元安宁闻言越发尴尬,“我不是……”
; ;“咎由自取。”诸葛婵娟厌恶的瞅了元安宁一眼。
; ;见诸葛婵娟这般刻薄,南风按捺不住想要发火,但转念一想,事出有因,也不能全怪诸葛婵娟,换做别的女人,也会像她这般生气,无奈之下只得压下怒火,说道,“这事儿都怪我,别说了,快点救人。”
; ;“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呀,凭什么救她,要救你救。”诸葛婵娟余怒未消。
; ;“我哪会呀。”南风无奈叹气。
; ;“也亏得你不会,不然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怪不得你把我和胖子支开,原来是怕我们碍你的事儿啊。”诸葛婵娟阴阳怪气。
; ;“你分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说气话干嘛?”南风接话。
; ;“哼。”诸葛婵娟抱臂胸前,歪头一旁,“我心里不舒服,不救,你想别的办法吧。”
; ;南风深深呼吸,压制心中急火,转而伸手拖着诸葛婵娟向洞外走去。
; ;“放开我。”诸葛婵娟气怒挣扎。
; ;南风并不放手,拉着她离开山洞,到得溪边方才松手,“你有完没完?”
; ;“你想干嘛,打我吗?”诸葛婵娟怒目相向。
; ;“我再说一遍,我跟她是清白的,她是为了帮我拿取天书才受的伤,我能袖手旁观?”南风心中急切,声音便大。
; ;“若是真的清白,为何瞒我?”诸葛婵娟仍没好气儿。
; ;南风无奈,急整思绪,出言说道,“你听我跟你细说,当时北上我并没有报很大希望,我本想快去快回,所以才不曾带你前去,未曾想龙头那里真的被他们疏漏了,实则也不是他们疏漏了,而是高平生所要寻找的金龙就藏身那里,高平生寻到金龙并散功自爆,令得山体崩塌,那些寻找天书的江湖中人误以为山体崩塌是别路人马寻找天书所致,那里的天书因此才得以保留下来,但那里有诸多机关,我无法破解,为免夜长梦多,我只能前往长安请她过去帮忙。”
; ;南风言罢,诸葛婵娟怒气稍减,“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说不定那龟甲本来就在你身上。”
; ;“你也知道不是这样,说气话干嘛,别闹了,快进去救人,别让我欠她人情。”南风继续安抚。
; ;“我讨厌这騒蹄子,装的半死不活,说话嗲里嗲气,‘诸葛姑娘……’呸,脏了姑奶奶的名字。”诸葛婵娟骂道。
; ;古语有云,妇人善妒,妇人的妒忌与男人的好斗一样,都是天性,南风虽然急恼却不怪她,“她不是故意那样的,我去寻她的时候她正在被人追杀,还负了伤,流了好多血,是带伤跟我去极北寒……”
; ;“你还替她说话?”诸葛婵娟抬高了声调。
; ;南风闻言连连摆手,“我这是讲说实情,哪有替她说话,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了,你说我错在哪里?”
; ;“你错在带她不带我。”诸葛婵娟瞪眼。
; ;南风伸手指着蹲在树下的八爷,“八爷还不到一岁,哪能载的了三个人?”
; ;“就算你没错,难道我有错?”诸葛婵娟手指山洞,“我这几天忙着收拾住处,一刻也不得闲,本想给你个惊喜,你倒好,给了我个惊喜,还是个大惊喜,那床是咱们的,你把她放上去,我以后还能用吗?”
; ;见诸葛婵娟语气松动,南风心头微轻,“换,换个新的,我本来想把她安置在镇上再请你过去的,但她晕过去了,我只能把她带过来,这地方以后咱也不住了,再找个地方。”
; ;南风苦口婆心的一番宽慰解释终于起了作用,诸葛婵娟不再说气话,“看你那样儿,平时对我龇牙咧嘴的,一口好气都不给我,这倒好,为了这个騒蹄子,反倒给我赔起了笑脸。”
; ;南风苦笑摇头,“你摸着良心说句实话,我若是似之前那般跟你说话,你会给她治伤吗?”
; ;“我会毒死她!”诸葛婵娟撇嘴,“做了亏心事,还敢冲我耍横?”
;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好了,好了,快点给她治治,这几天累的我筋疲力尽。”南风拉着诸葛婵娟往山洞走。
; ;“你都跟她干啥了,累的筋疲力尽?”诸葛婵娟跟着南风往山洞去。
; ;南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也不接她的话头,而是问道,“那化骨水霸道的很,已经伤到了骨头,又耽搁了这么久,还能彻底治好不?”
; ;“那得看谁来治了,就算保住了她的手,疤痕总要给她留下一个,免得她不长记性,我的男人她也敢抢,瞎了她的狗眼。”诸葛婵娟冷哼。
; ;听她这般说,南风如释重负,“她只是个帮忙的,你就别再嘲讽她了,我们刚才的谈话她都听到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与她真有私情,哪能在她面前冲你低头,那可是很丢面子的。”
; ;“咱俩之间还要什么面子?人家都是男子主动示好,说些甜言蜜语哄女子开心,你倒好,仗着我中意你,好生大谱儿,好听的话都没有一句。”诸葛婵娟随口说道。
; ;“哄骗,哄骗,哄说白了就是骗,我不哄你就是不骗你。”南风接话。
; ;“狡辩。”诸葛婵娟撇嘴。
; ;二人说话之间回到洞口,诸葛婵娟并未听从南风的劝说,再发嘲讽,“好好的一张床,无端的沾了臊气。”
; ;短暂的躺卧之后,元安宁冻僵的肢体恢复了些许知觉,听得诸葛婵娟言语,急忙歪身坐起,挣扎下地。
; ;南风见状急忙上前阻止,“你有伤在身,别乱动。”
; ;“当我是瞎的吗?”诸葛婵娟自后面叫嚷,“当着我的面还拉拉扯扯。”
; ;南风没有接诸葛婵娟话茬,将元安宁强行摁坐在床边,“别乱动。”言罢,回头看向诸葛婵娟,“快来看看。”
; ;诸葛婵娟虽不乐意,却还是走了过来,她生气是真,却不至于当真不给元安宁医治,若真是那样,岂不是陷南风于不仁不义。
; ;诸葛婵娟移步上前,冷言冷语,“伸手。”
; ;元安宁没有伸手,而是抬头直视着她。
; ;南风见状暗道糟糕,元安宁分明是动了气,不想让诸葛婵娟诊治了。
; ;诸葛婵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一气之下真有可能置之不理,虽然心中急切,却也不能伸手拖拽元安宁,不然诸葛婵娟又会疑心生气。
; ;令他略感宽慰的是诸葛婵娟虽然不悦却并未就此袖手,而是再度催促,“伸手!”
; ;元安宁仍然没有伸手,而是歪头看向南风,“西阁位于何处?”
; ;西阁是官宦人家对茅房的称呼,南风倒是懂,但是没法儿说,因为之前是他和胖子住在这里,压根儿就没茅房。
; ;“我们这穷地方可没有西阁,只在西面溪边有个茅房。”诸葛婵娟嘴不饶人。
; ;言罢,见南风面露疑惑,又加了一句,“看我做什么,我就不能搭一处?”
; ;元安宁直身站起,移步桌旁,拿起自己的包袱向外走去。
; ;见元安宁拿了包袱,南风就担心她会就此离去,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 ;“干嘛?还想跟着去啊。”诸葛婵娟在后面叫嚷。
; ;南风闻声止步,待元安宁出得山洞,方才冲诸葛婵娟说道,“她心气甚高,你先前骂她她怕是听到了,而今又带了包袱出去……”
; ;诸葛婵娟猜到南风要说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头,“瞎操心,谁家的妇人如厕会空着手去?”
; ;话虽如此,南风还不放心,走出山洞向西望去,在西侧百步外有处新搭的茅房,元安宁就是往那边去的。
; ;“还看?!”诸葛婵娟很是不悦。
; ;唯恐诸葛婵娟改变主意,南风也不敢一直观望,只能回到山洞。
; ;但他仍不放心,便不曾进到里面,只是站在洞口打量着山洞里新增的事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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