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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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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是的!没有什么了不起!

只要挥挥手,就能告别!只要摇摇头,就会忘记!只要沉默,就能忍受!

冯程程不知不觉中,攥紧了自己的双手,剪得短短的手指甲仍然深深地扎进了她的手掌心,疼!是的,很疼!然而,怎比得上心里痛楚的十万分之一!

梳妆台上的镜子里面,一个纤弱的背影双肩微微颤抖着。

就算是在这样阴冷的天气,就算是心情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变得糟糕,当路上的行人看见这个春风满面,甜甜微笑的女孩,仍不由眼前一亮,如同沐浴在灿烂的春光里。

是的,冯玉瑶一直在微笑,那是因为她满心欢喜。当然,她不是神仙,这般高兴不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妹妹在这一刻做出了从三人中间退出的决定,何况,就算她知道,也不可能这般高兴。

其实,冯玉瑶之所以如此高兴,并没有半点情由,她只是纯粹高兴而已!自从到许文强的开创做事情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常常莫名其妙地高兴。

为什么会这样呢?闲下来的时候,她也这样问自己。

是啊!为什么呢?

很快,她就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好的理由。冯玉瑶的理想是成为一个时代新女性,打破几千年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和欺凌。什么是新女性,她首先必须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仅财产独立,行动独立,精神上尤其要独立,并且,她做的事情要对社会有意义,不仅仅是在家里呆着而已,少女的时候等待嫁人,嫁人后就负责在家里带孩子,这样的生活并不能证明女性的价值。

在开创工作,冯玉瑶并非只是一个花瓶,放在那里做一个摆设,而是非常实在地在工作。最初,许文强只是交代一些简单的工作给她,她轻易地完成了,闲得无聊之下,她开始四处出击,帮开创打关系,拉生意。在冯玉瑶不懈地努力下,开创的名号在上海滩居然响亮了起来,这是许文强事先也没有想到的,当然,许文强也明白,冯玉瑶冯家二小姐的名头在其中起的作用。

冯玉瑶到不这样认为,她只觉得是自己的工作能力超强,才赢来了这么多商机,因为,除了极少数客户知道她的身份外,其他客人不可能知道。她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她不了解情况,上海滩的商场有多大?那些消息传播之快,是她无法想象的。

对这些蒙在鼓里的冯玉瑶只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当然,有理由这样高兴了!

这便是冯玉瑶给自己找的理由,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或者,仅仅是如此吗?

不只是冯程程,几乎所有开创的人都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个冯二小姐对许文强抱有特殊的感情。

当然,冯玉瑶绝不承认这一点,她又不是白痴,当然,感觉得到许文强和自己妹妹之间的情意,她才不会和妹妹抢爱人。

当然,要是她真的爱许文强,她肯定是不会放弃的,只是,她并不认为自己爱许文强,最多,不过有点佩服这个人罢了!

虽然,她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然而,她的行动却完全不是这样,没事的时候,总爱腻在许文强身旁,表面上,说是帮自己的妹妹观察他,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人啊!最擅长的欺骗并非是欺骗别人,而是欺骗他自己!

对这两姐妹,说实话,许文强还没有打定主意该如何处理。

对冯程程,如果说,最初抱着的态度是利用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和这个打算完全背道而驰了!无论许文强多么冷静,多么睿智,多么善于控制自己!然而,他是人,是人就不可能能完全控制一切,不管是周遭的世界,还是他自己!有些奇怪的情绪搀杂进来,让他对冯程程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感恩,利用,怜悯,然后,爱?

爱?

是爱吗?

许文强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伤害这个女孩,无论是为了什么,就算是有比泰山还要高的那样崇高的理由,他也不会伤害这个女孩。他希望她能过得快乐,简单,有人真心地喜欢和呵护她,无忧无虑地过一生。自己会是那个人吗?不!已经选择了一条荆棘道路的人是不可能给予她这些的,自己带给她的只能是忧虑和担心,还有寂寞和等待!然而,许文强不是圣人,真的要做到慧剑断情丝,他身边也没有那把慧剑,终究,他的心仍然一点点地向她靠近。

对冯玉瑶,许文强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没有那么多的犹豫和拖泥带水,和冯玉瑶相处,常让他觉得自己是在那个奇怪的梦里,这个冯玉瑶的性格,和几十年后的女孩几乎完全一样,爽朗,大方,还好,她没有她们那样的虚荣和轻浮!

许文强对冯玉瑶很有好感,觉得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异性朋友,也是工作上的好帮手,不过,仅仅这样而已!

其实,许文强最初也有勾引冯玉瑶的心思,毕竟,对这个女儿,冯敬尧一家要看重了许多。可是,这个念头没多久就在他心中消失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做不出,做不出伤害冯程程的事情。

事情于是就这样,拖了下来,许文强第一次无法就某件事情做出决断!

不过,每个人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现在的许文强,当然不知道冯程程下了和他分开的决心,也不知道冯玉瑶为什么老是那样高兴的原因,他的心思没在这上头,他在为别的事情烦恼。

昨天,一出大世界,他就觉得后面不对劲,慢慢走了两条街之后,终于,找出了跟踪自己的人。

一共是两个人,采取轮换跟踪,不过,这样的跟踪技巧在许文强看来实在是太拙劣了!还不如他那些在训练中表现得最差的眼线。

他带着那两个人转了几圈之后,就把那两人甩开了,他本来还想反跟踪那两个人,找出他们的上线,这是最好的方法。可惜,对如今的他来说,时间是最紧要的,放在这上面,划不来,找其他的人来跟踪,也来不及,没办法,他只好用斧头帮的暗号,(一根穿云箭,千里来像见,呵呵,开个玩笑)招来了几个基层人员,把那两个人弄昏后,带到了斧头帮的一个据点审问。

一晚过去之后,他再去那里,仍然没有问出什么来,那两个人被分开审问,也很快就招了,可是,问出来的东西没有丝毫价值,对派他们来跟踪自己的那个人依然一无所知。

会是谁呢?

坐在黄包车上,许文强陷入了沉思。

那些中了自己圈套的纺织厂厂主?不!不会的,现在,自己几乎已经控制了上海滩的整个棉纺市场。

在许文强的建议下,由他控股的所有棉纺厂成立了一个棉纺商会,商会的会长由主动向代表许文强的比尔主动投诚的宋莲生担任。在违反合同之后,他没有像曾庆余和一些厂主那样,选择赔偿现金,而是主动向比尔提出,愿意以厂子的三成股份代替,征得许文强的同意后,答应了他的要求。这个棉纺商会就是宋莲生提出来的,在统一的规划下,把大伤元气的曾庆余和其他厂子赶出棉纺市场,许文强也答应了,并且让他当这个会长,果然,在他的攻势下,那些厂子大多向商会投降了,剩下的也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许文强和他见了面,虽然,一味地保持神秘性也有好处,不过,权衡再三后,许文强还是选择和这个聪明的宋莲生相会,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保持强势,这个聪明的商人是不敢背叛他的。对缺乏各种人才的他来说,这样的险值得冒。许文强需要宋莲生这样的人,他也非常肯定,自己能给这个人他所需要的东西。

是宋莲生?很快,许文强就摇头否定了,那家伙不是笨蛋,况且,这两个人异口同声都说不认识自己,只是,有人花钱要他们跟踪自己,打听自己的身份。

而对派他们来的人,他们也一无所知,只说为那个人做了几件类似的事情,那人给的报酬很高。

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认识自己的相貌。

这是谁呢?

资料不足,无法分析!但是,许文强还是抱着一丝警惕,这证明有不知名的势力想暗'文、'中对付自己,为了确'人、'保安全,他只有'书、'主动出击,希'屋、'望,能在那两个人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或者?

是从南方来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动静太大了,南边已经有所察觉?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看来,有些事情应该先做准备了!

所以说,聪明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想得太多了,得出来的结果往往让人哭笑不得,虽然,阴错阳差地,也猜中了一些。

南辕北辙,反正地球是圆的,只是耽误时间而已,总会到目的地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两个人

这是一栋红顶白墙的三层花园洋房,房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在栅栏外面的街沿上,间隔几米就立着一棵生长枝叶的梧桐树,即便是在这样清冷的冬天,依然保持着翠绿。

这是从三马路主干上分出来的仙华路,那栋西式洋房的门牌号码是仙华路三十四号,工运小组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就在此举行。

这栋房子的原来主人是一个罗刹国的落魄贵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晚期,罗刹国发生了政变,当时的沙皇被推翻,上台的是代表新生资产阶级利益的伊凡大公,许多罗刹贵族在动乱之中纷纷掉了脑袋,也有少数人见风头不对,逃离了罗刹国,那个落魄贵族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那个贵族是在远东,国内发生巨变的时候,他选择的逃亡的地方当然只好是一江之隔的唐国,由于他带了一些财物出来,所以,没有像另外一些逃亡的穷光蛋那样生活在寒冷的唐国东北,而是把落脚地选在了上海,这栋房子就是他那个时候买的。

后来,他得到了自己家族的消息,原来那些亲人也逃脱了新沙皇伊凡的清洗,去到了太平洋彼岸的新世界,为了和亲人汇合,他把这栋房子贱价卖给了给许文强工作的原名比尔,现名西恩的法兰西贵族。

虽然,为了急着脱手,房子的价钱比起市价来低了许多,不过,也不是比尔可以负担的,最后,这房子还是许文强帮他,他才买了下来,为此预支了半年的工钱。

房子名义上的屋主属于比尔,实际上,许文强要用的话,他也只能乖乖地搬出去。

就像这一次,为了找一个好的会场,需要既安全,又舒适,许文强就把脑筋动到了这栋房子上了。

房子的主人是外国人,巡捕房的巡捕们就算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也不敢轻易闯进来,安全基本上能得到保障。由于许文强不想暴露自己和杜月笙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这房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舒适性,那只是次要的,不过,这栋房子什么都有,水,电,气,包括电话和暖气都有,并且,房间也不少,就算全部代表住在里面都没有关系,何况,为了安全起见,有一部分代表选择了住旅馆,住在这里的只有几个骨干人员。

这段时间,陆续有代表从全国各地来到这里,何文田住在这栋房子里,负责接待他们,不过,每当一地的代表前来,何文田总要把许文强喊来,与那些代表在会议召开前见一次面。

何文田的用意,许文强非常清楚,他想许文强能在即将成立的新政党里面担任一个重要的职位,在此之前,和那些代表见见面,通通气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不管有多忙有多累,许文强都是随叫随到,不敢有丝毫怠慢。要不是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真想和何文田一样,干脆就住进仙华路三十四号算了!

这次,这样急急忙忙地赶来,还不是因为何文田打了电话给他,参加全国代表大会的最后一批代表终于赶到了,需要他来见一次面,同时,协商一下,会议的组织和进程。

那些代表,许文强全部见过,基本上是些三十来岁的知识份子,其中,也很有一批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通过观察,这里面有大部分是理论工作者,对于实际工作,基本上都欠缺经验;有一部分年轻人到是勤于实干,但是,大多是些热血青年,在政治上面显得很幼稚,不过,适合于做鼓动和宣传的工作;真正有自己想法,精于实干,对自己有着巨大帮助的人,许文强还没有见到过,希望,这最后一批里面有自己需要的人才。

三长一短的门铃声之后,过了半晌,门开了一个缝,露出了何文田戴着黑框眼镜的脸。

许文强朝他微笑着点点头,从那道门缝里闪了进去,门嘎然地关上。

大厅的沙发上,原本坐着两个人,现在,他们已经站了起来,面向朝他们走去的许文强,脸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

这是许文强和潭萧、潭人凤的第一次见面,当很多年之后,他们已经忘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日子,还有许多人帮他们记得,并且变成文字印在无数本书上。

一九二二年,三月一号。

然而,当时的两个当事人并没有觉得这次见面有什么重大的意义,没有什么激动的场面,如刘备请诸葛,文王见太公之类的。

只是普通的一次见面而已,彼此之间留下的印象都不是很深,潭人凤只是对许文强如此年轻就受到何文田的推崇稍觉意外;至于,潭人凤给许文强留下的印象就更少,那就是原来南方人也有个高的,还有就是他的那一腔湖南话有点难懂,不像他的同伴说的一口流利的北方话。

这个时候,从广州来的辜兆明踏上了上海滩的土地,有人来接他们这帮人,当然,不可能是许文强,他并没有把自己到达上海的具体时间告诉许文强。

迎接他们的是前期到达上海的成员,以及一直停留在上海,负责宣传工作的戴季陶的助手段升。

不错,是段升,宣传工作只是他其中的一个身份,他其实是陈自立在上海的秘密工作小组的组长。

关于许文强不稳的报告就是他起草的,所以,到达上海的第一件事情,辜兆明就是要和他先见面,了解具体的情况。

一行人分成好几批,很快离开了嘈杂的码头,就像大海里溅起的几朵小浪花,消失无踪。

夜降了下来,瞬间吞噬了大地,然而,这张网并非无所不在,城市点燃的灯火,如同一些不屈的精灵,在夜的包围下闪耀。

在闸北的玫瑰门夜总会门前,这里的霓虹分外骄傲,整个街面闪耀着五彩的光芒,人群来往如织,比起白昼,更是热闹繁嚣。

还没到最热闹的时段,玫瑰门里面已经满座了,在许文强从梦里人生得到的一些夜总会经营的经验帮助下,现在的玫瑰门可不是原来的玫瑰门,在上海滩的名气,已隐隐压了租界里的百乐门一头。

装修和室内的设计,还有舞女的素质,和宣传的力度,这些,玫瑰门统统压过了百乐门一头,上海的那些寻欢的公子哥和大老板们,把猎艳的战场从百乐门转移到这里来了。

红歌女金玉兰的名声如今在上海滩又红又紫,不再是原来那个小歌星了。

以前的金玉兰,不会想到会有今天吧?那个时候她的名声,虽然响亮,然而和她的歌声有多美丽没有多大的关系,大多还是靠那些大豪客捧出来的,为此,她没有少应酬那些人,说是歌手,和交际花也没有多大的分别。虽然,讨厌那样做,但是,始终没有法子摆脱,原来的玫瑰门的主人老金为人如何,她非常清楚,如果拒绝后下场会如何,她同样清楚。

自从这个地方被斧头帮接管之后,就像突然换了一个天地,新来的老板不仅没有强逼她出去应酬,并且,若非她自愿,他也不允许别人强来。

也不知道,老板有什么背景,居然真的没人敢来他的场子闹事,黑帮的没有,那很正常,因为现在,斧头帮的名声摆在了那里,除非吃饱了撑得,没有人会来这里闹事。然而,上海滩的大亨高官是何其之多,也有人看上了自己,想自己陪他,都被自己拒绝了!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恼羞成怒的家伙,肯定会找上舞厅的老板,用权力威逼老板出面,让自己去应酬,这样的情况,金玉兰非常清楚。不过,不知道老板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统统都给她挡了,难道他不怕那些人的报复吗?奇怪的是,还真没有人为这样的事情来报复玫瑰门,这让金玉兰对这个沉默的老板更加好奇了。

金玉兰已经化好了妆,不过,还没有到她登台的时间,她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在金玉兰出神的时候,马永贞走进了玫瑰门的大门,在他身后,只跟着铁头。

许文强曾经告诉他,要他多带几个保镖在身边,因为他是斧头帮帮主,名声在外,不像许文强一样,藏在幕后,因此,安全很重要。当许文强这样说的时候,他总是点头称是,只是,转过身,他还是自行其事,对黑帮大佬这个角色,他仍然有点不适应。

在一干人恭敬地迎接下,他来到了舞台下空着的那张台前,和铁头坐了下来。不管场内有多拥挤,那张台始终会为他留着,每当这个时候,他也会准时出现,坐在这里。当金玉兰唱完歌,下台之后,他才会离去。

马永贞坐下之后,金玉兰就登台了,和往常一样,她第一眼就扫向了舞台前的那张桌子,和往常一样,她也在那里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人。

金玉兰喜欢马永贞,这份喜欢在她心中已经埋藏许久了,可以说,当她被绑架的时候,第一次和马永贞见面,这个人的身影就已留在了她的心里。

然而,这是一份无法说出口的感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干净的小翠花。阅人无数的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只有心地善良,身心都纯洁的女孩才能配上他。所以,金玉兰只能把这份情感深深地藏在心底。

只要,他能天天坐在自己面前,听自己唱歌,她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对这个经历沧桑的可怜女孩来说,那就是幸福。

当她站在台上的时候,心中常常激荡着一种强烈的情感,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歌声分外动听,因为,她是在为他歌唱,不管,场中有多少人,她只为他一个人歌唱。

是习惯吧?

有时候,马永贞会问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每当她登台的时候,自己总会准时出现在那里,要是,有一天不出现,就像失去了什么似的,那一天心里都空荡荡的,只有等第二天再次出现时,那种空的感觉才会消失。

肯定是习惯!

因为,她的歌声太动听了,非常动听,就像记忆中妈妈在耳边轻哼的声音。虽然,她们唱的歌完全不一样;虽然,她们的声音其实也不一样;可是,在这两种声音里,他听出了同样的东西,那是一道温暖的溪流,在自己心中欢快地流淌的溪流,让他无法舍弃。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惯!

马永贞移开视线,恍惚之中,他和金玉兰的目光在空中凝住了好几秒,那种感觉在令他痴迷的同时,也让他隐隐觉得害怕。

所以,他移开了视线,端起高脚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而,他却躲不开金玉兰的歌声,那歌声如同春日家乡高天上的流云,在一望无际的蓝中自由地飘荡。

下一秒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又对上了。

在对方的眼中,恍惚中,他们似乎都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景色,然而,两人之间区区几米的距离,却像一道天堑,让两人永远也无法靠近。

“就是她吗?”

离马永贞不远的另一张台上,一个身着一套白色西装,头发涂着发油,梳理得油光水滑的公子哥,手指着台上唱歌的金玉兰,问身边的跟班。

在他这一桌,坐着五个人,除了身边这个满脸媚笑的跟班,还有三个身着身形彪悍的黑衣大汉,那三个人是他的随身保镖。

“是!是!公子觉得怎么样?”

跟班脸上的笑容,还真是灿烂啊!眼睛几乎看不见了,只能在脸上看到一条线。

“还不错!长得够味,身材也火辣,声音也很媚,要是,换一个地方,唱另一种歌,肯定也不错!哈哈!你小子,这次做得不错,有眼光!”

那个公子重重地在跟班肩膀上拍了几下,虽然,被主子这几下拍得很疼,然而,那位跟班老兄的脸色丝毫没有变化,笑意依旧。

“只要公子觉得好就行了,小的再是辛苦也值得了!”

那个公子点点头,目光贪婪地盯着台上的金玉兰,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六,一会就看你的啦!本公子今晚就要他了!”

“是!”

那个叫小六的跟班不停地点头,只是,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他的脸上虽然仍带着笑,那双眼睛却精光四射,哪里有半点小人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风波

金玉兰唱完几首自己的曲目,刚从台上下来,步入后台,大厅经理顾林早已守在她的梳妆台前了。

“顾大哥,今天又是多少人啊?”

金玉兰神情疲倦地对顾林说道,坐了下来,也没有忙着卸妆,双手捧腮,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每次下台后,总有几个大老板,小公子的,请金玉兰出去见见面,喝一杯什么的,这种情况,几乎天天都有。虽然,金玉兰非常讨厌这种应酬,公司也没有规定她必须接受这些应酬,不过,为了公司着想,适当的交际金玉兰还是可以承受的,就当是交给自己的工作。所以,一般说来,只要那些人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这些额外的工作,金玉兰总是能非常漂亮地完成。

“今天不多!只有四张台的客人请小姐!”

顾林笑了笑,轻声说道。

顾林虽然是玫瑰门的老臣,算是老金的人吧!当斧头帮正式入主玫瑰门的时候,并没有对他怎样,还是让他负责原来做的事情。这是因为金玉兰的推荐,当然,也和他原本就没有什么威胁有关。

即便如此,顾林还是非常感激金玉兰,对她,总是保持着适当的恭敬。

“知道了!把台号给我吧,我一会出去!”

顾林再次笑笑,把四张小纸牌放在金玉兰面前的梳妆台上,有时邀请的人太多了,光是口述怕金玉兰记不清,弄错了,于是,每次顾林都把客人所坐的那张台的号码写在纸牌上,交给金玉兰。

等顾林从金玉兰这间私人专用的化妆间出去后,金玉兰很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随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了挤眉,做了个鬼脸,站起身,抓起桌上的纸牌朝外面走去。

表面上,她是去和那些达官贵人应酬,实际上,金玉兰更多的意图还是想再看看马永贞。

七号,五号,十一号都是熟人,三号位置上坐着的那些人金玉兰并不认识,因此,她先选择了离舞台比较远的十一号桌子走去。

都是老熟人了,和那三桌人,也只是打了声招呼,说几句没营养的话,喝了两三杯红酒,金玉兰就脱身了。然而,即便如此,也在半个小时后,她才来到了那个陌生的公子哥坐的三号台。那张台离马永贞所坐的一号台很近,这或者是她唯一能感到高兴的地方。

那个公子现在正憋着一肚子的气,对金玉兰把自己排在最后一位的行为,非常之气愤!自己的身份何等的尊贵,这样一个小歌女居然敢这样看不起自己。不过,他把气愤埋在了心里,准备把金玉兰带出去,带上床之后,才好好报复一番。

马永贞神情冷漠地自斟自饮,眼角的余光一点也不曾离开附近的三号台。他看见金玉兰浅笑盈盈地向那张台的客人走去,看见她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和那个公子模样的家伙碰杯,看见她笑容满面地和那个人说着什么,然后,他看见她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变化,微笑着在摇头,视线略微有些惶恐地移向了自己这边。

最后,他看见那个公子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过去,抱在自己怀里。

金玉兰一时有些发蒙,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碰见过了,当她拒绝对方邀她出街的请求后,没料到对方居然敢在玫瑰门里用强,一时不备,被那人拉了过去,抱在了怀里,手也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

过了一会,她终于回过神来,一边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不远处的马永贞,一边用力挣扎,嘴里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

“先生!”

旁边的侍应忙赶了过来,想要制止,那个公子的保镖顿时站了起来,挡在他们身前。这一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里,那个公子哈哈大笑着,浑然不当一回事。

场面有点混乱,不过秩序还好,玫瑰门里大多是熟客了,非常清楚这家舞厅的背景,大多数人都以看好戏的眼神望着这边,有些人似乎看见了这个闹事的家伙可怜的下场,眼神带着一丝怜悯。

马永贞面色铁青,他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对方完全没把斧头帮放在眼里,看来来头不小,不过,马永贞内心的怒火并不是由于对方踩了斧头帮的面子,在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想到那些,当他看见金玉兰在对方怀里挣扎的时候,一股热浪涌上心头,双眼在那一刻似乎变得了一片赤红。

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舞厅的看场这个时候也围了上来,而顾林和那些侍应则在劝说那些客人坐下,安顿并不算失控的场面。

金玉兰挣扎了一下,没从那人怀里挣脱,突然,灵机一动,用穿着高根鞋的脚狠狠地往下一跺,正好跺在那人的脚背上。

“啊!”

那个公子高声惨叫,松开了双手,一张脸由于疼痛异常扭曲,简直惨不忍睹。金玉兰从那人怀里跳出,顺手从桌上抓起一个酒杯,把杯中的残酒泼了那个人满脸都是。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

旁边的跟班忙站起身,扶住仍在大喊大叫的主子,有一个保镖从桌子那边转过来,想要抓住金玉兰。

“贱人!”

那个公子一把推开身边的跟班,突然跳起来,一记耳光给金玉兰甩去。还好,金玉兰躲避及时,闪了一下,只被指尖略微擦了擦,即便如此,那片脸庞也马上红了起来。

“抓住她!”

公子手舞足蹈地指挥着那个向金玉兰追去的保镖,神情狰狞。

金玉兰慌张地往后退,突然,撞在一个人身上,那感觉,就像撞在一堵墙上,然后,身后那人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一惊之下回头,她止住了即将夺口而出的尖叫声,身后那人正是马永贞。那一刻,金玉兰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充满了安全感,仿佛在这个人的怀中,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她也不会受到伤害。

“让开!”

那个追过来的保镖粗声粗气地吼道,手探了出来,想要把马永贞怀里的金玉兰抓过来。

马永贞没有出声,带着金玉兰往后稍退半步,那家伙就抓了个空,与此同时,马永贞飞起一脚,正好踹在那人胸前,那人顿时往后飞去,撞在身后躲闪不及的另一个保镖身上,两人变成了一对滚地葫芦,直到撞在桌子脚上才停止。

一瓶放在桌子边缘的洋酒要晃了两下,随后,掉落下来,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除的响声,玻璃夹着酒沫四溅。

那个公子明显被吓了一跳,仓促地跳了起来,落地之后,色厉内荏地指着马永贞咆哮。

“你!你是哪一个?少管闲事!”

这是,玫瑰门的看场门已经无声无息地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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