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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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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道:“处理得怎么样了?”

“启禀宫主。事情都已办妥,这是下一单……”黑衣人恭敬道。

路崎远合上了书本,并未接过那本册子,只是眯上了眼睛,“回绝。”

黑衣人疑惑道:“回绝?”

“嗯?”

路崎远轻哼一声,黑衣人便将所有的疑惑又埋在了肚子里,宫主不喜欢有人违逆他的意思,更不容许有人质疑他。

“三天后,本宫要王耀武的所有资料。”

“是。属下马上去办。”

黑衣人偏身迅速离去,偌大的书房顷刻又空余一人。

月光下的院落里一片安宁,一抹娇小的身影探到后门,左右望了望才轻轻推开后门。一只野猫突然蹿到她的脚边,吓得李瑾瑜拍着胸脯小声摇头道:“原来是只野猫,吓死我了!”

待那身影彻底地消失在夜色中,一人问道:“爷,不用去追么?“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左颊上的小酒窝又跳了出来,“你先回去。“

如此有意思的人儿,他又如何舍得让他人瞧见?

第五章 六爷

想不到即使是月亮高挂枝头也挡不住老天的瓢泼大雨,回到李府时的李瑾瑜已是一身泥泞……

为什么?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明明她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为何古墓那里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回不去了么?真的就回不去了么?经过大半夜的折腾,她已是筋疲力尽,衣服也懒得换下来,便浑身湿哒哒地趴在梳妆台前,任由泪水一滴滴地从眼中滚落出来,难道这真的就是命中注定么?

她慢慢地将头从臂弯中抬起,镜中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她急忙用衣袖遮住双眼,顺手拔下发间的簪子,厉声喝道:“谁?”

究竟是谁在这儿?为什么不出来?她越想心里越害怕……

屋内因为没有掌灯依旧是漆黑一片,她手中的簪子握得更紧,沉寂了几分钟后却不见有人答话,她才起身将蜡烛点上,屋内顷刻明亮起来。环顾一周后,见屋内的确无人,她才又重新地坐在了梳妆台前。

稍稍一侧头,镜中又出现一道亮光,李瑾瑜丝毫不敢松懈捏着发簪立即转身道:“谁?”

她几乎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骤而猛烈。

烛火依旧明亮,偶尔发出燃烧时清晰的噼啪声,屋内并无他人,轻叹口气后,将手里的发簪放在梳妆台上,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才发现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李瑾瑜苦笑,拿起梳子轻轻地梳起来,在这个世界她太孤独。低头的瞬间,她讶异地发现方才两次吓到自己的居然是挂在她耳朵上的那对耳坠——这是李夫人送来的,看来这耳坠并不如她所说的那般不贵重。

“耳坠?”李瑾瑜忽而喃喃道。

窗外的雨敲击着石阶,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她微微一笑,上天断然不会绝人之路,她要留在这里,继续找寻回家的路。只是……如今自己消失了这么久,父母是否都急疯了?如此想着她便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去。

……

清早醒来听闻云儿说起六爷要来府里,她匆匆洗漱了一番后,便溜到了宗儿门外。即使是现在不能回家,她也不能错过了看六爷的好时机,上次晚宴的时候他已经放了李显达的鸽子,这次她非看到不可。屋内忽而传来“哞哞~”声。

这声音……好像怪怪的。她好奇地将将耳朵贴在门缝上——素闻六爷与宗儿的关系要好,不知道此时他们关上门来究竟是作甚!

无奈门缝实在太小,难以看全里间的状况,她一边懊恼门窗为何不是纸糊的,一边将门轻轻地掰开了一道细缝,一个不留神竟是将门——推开了。

一大一小的两个男子此刻正赤膊上阵,双臂绞缠在一起,乌黑的辫子在各自的脖子上绕了两圈,脑袋顶在一起,或是斗得比较激烈,额间跳动的青筋此间像极了庭中的竹笋蠢蠢欲裂——敢情这是在斗牛现场?

傅恒快速地卷上一件袍子将俩人裹得严严实实,不悦地瞟了眼房内的不速之客,正欲开口请她出去,不料这小妮子竟勾上了房门,眸子里还隐隐泛着一丝愠怒,只听得她小声嘟囔,“有什么好穿的?本姑娘又没想对你们怎么样!”

他这般身材还未曾在外人前展露过,见她如此不知廉耻,心中极为恼怒奈何又不能发作出来,嘴角轻轻扯开一个笑容,“姑娘莫不是想参观一番?”

看来传闻绝不都是空穴来风,如此轻佻的言语普天之下只怕也就傅六爷能说得出口,不过像他这般精瘦的身材她还不乐意看,她又重新从头到脚地将他打量一番,唯一的亮点就只有那张俊秀的脸,不过美男她见得多了,还真没见过像他脸皮这么厚的。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六爷,少爷?”

她识得这声音,门外之人是夫人的贴身婢女琴瑶,不过若是此情此景教他人看去,对她的影响必然不好,毕竟傅六爷早已是臭名昭著,她可不想去沾染这趟浑水。不待他答话,她已转至门前,瞬间一个大字便大大咧咧地印在了房门上。她倒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反正这山寨清朝里也看不到什么好苗子,原以为文武双全的傅六爷是遭他人诬陷才会博此虚名,如今看来他本就是这庆丰年间的浪荡子。

瞅见她那有些小孩子气的举动,他微微一楞,抽了抽嘴角,却未答话。

屋内一片沉寂。

“六爷……”见屋内还未回话,琴瑶试探地又问了句。

“哦……原来是小琴瑶啊!你找我么?”

小琴瑶……俗,俗不可耐!李瑾瑜听得这话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却也只能干巴巴地瞪着地板,继续固守阵地。

一听屋内有人答话,琴瑶喜道:“回六爷,老爷命奴婢请您去书房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他望了她一眼,见她依旧是一副盛事凌人的模样,心中不免又想逗弄她一番,邪笑道,“你要不要让……”

李瑾瑜将下巴抬得更高,她是李显达的恩人,至少现在还是,即便是傅恒将她抖了出去,她依旧是李府的恩人,流言蜚语过些时日也就过去了。

“六爷?您说什么?”琴瑶问道。

“你先回去禀报,就说我随后便到。”他忽而吩咐道。

“是,六爷!”

听到琴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李瑾瑜才松了口气,不过他刚刚明明就是想出卖她,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终究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莫非……姑娘是觉得还没看够?”傅子恒说罢,双眸里尽是戏谑之意,那修长的食指搭在了领口处,眼睛眨巴了两下,便欲要撩开……

呸!流氓!她愤懑地瞪了他一眼,刚刚积聚的一点好感,因他的这句话语而荡然无存。转身之时,眸中即刻闪过一道精光,唇边浮起了一丝没人察觉的笑意。既然不让她看,她便偏要看!

见她如此乖巧,傅恒的心里虽存着几分诧异,但又觉得是自己多心而已,遂转身开始更衣。隐隐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然而转身却只看到她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他勾了勾嘴角,此时房内的气氛近乎诡异,除了衣物落地之声,再无其他。

李瑾瑜双眸瞥向落地铜镜,低低地发笑,最好有台照相机,明天就给他刊头条,题目就叫“六爷艳照门”,销量绝对有看头!

傅六爷的视线猛然落在了那面古铜镜上,正巧将偷窥的她抓个正着。一扬手,一件袍子便华丽丽地将那面镜子罩住。她慌忙低下头,做贼当然还是会心虚的。

他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抬手慢悠悠地系好最后一粒纽扣,蹲身为宗儿理了理衣襟,“在府上要好好听话,六爷下次再来陪你玩这个!”

宗儿微微蹙眉,似是不舍,却还是点点头。

他走至她的身旁,“怎么,这是舍不得你六爷离开?”

此时的李瑾瑜依旧在门上画着大字,耳边的一阵热气,才让她如梦初醒,浑身一颤,恼怒地将俯身在自己面前的傅恒想要推开,却不料撑开的双掌使在他身上,便成了花拳绵软无力。

“莫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成?”声音仍是很低,全是戏谑之意。

李瑾瑜一时气结,不过好女不和恶男斗!若不是怕惹来更多的歧义,她恨不能扇上两个耳光,叫他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不过她今日的目的只是来看名人而已,实在不宜与人恶交,紧咬着嘴唇,微微一笑,“六爷请!”

识时务者为俊杰,六爷满意地望了她一眼后,推门而出,随之便是他大笑着扬长而去的声音……

这厢傅恒进入书房后,与李显达洽谈了起来。

“王耀文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李显达问道。

六爷将杯盖放在桌案上,左右地拨动,看着两边滚动的杯盖,说道:“大同那边正在彻查,具体的消息还没传来,今日我来是为了告知你,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等!”

李显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此事确实不宜操之过急,不然万岁爷早也无须如此心忧。

俩人谈论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莫管家在外间传话,“老爷,瑾瑜小姐求见。”

李显达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大人!”

见她礼数周全,确实是与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一般无二,傅恒呷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都是自家人,何须多礼。快请坐!弄巧奉茶!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吏部尚书傅恒傅大人!”李显达介绍道。

“见过六爷。”她望着他,行礼道。

“不必多礼。”他坦然道。

“这位是你那日……”李显达的话还未说完,傅子恒便接道,“想必她便是那日我错过的瑾瑜姑娘了!”

“哦?你们认识?”李显达颇为意外。

一听这话,李瑾瑜生怕他将先前的事情全盘而出,便赶紧道:“不识得。听闻六爷,品貌不凡,性格潇洒,瑾瑜何其有幸能识得?”

即使是认识,也会当做不认识!

傅恒拱手道:“姑娘谬赞了!”

李显达笑道:“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她微微笑道:“瑾瑜是看近日天气甚好,想带着宗儿再出去走走……”

“这……”李显达的神情有些为难。

“路先生说让我来问问您就行了!”她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就依了你吧!”

听得他肯定后,她喜上眉梢,“那瑾瑜就不打扰二位了!”

待她走后,傅恒只淡淡一笑,不过短短数日,竟能轻易将宗儿的心事抓牢,她的能耐的确不容小觑,不过她留在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第六章 花满楼

翌日。

从朝堂里出来后,傅恒换了身装扮,扶着车夫莫君攀上了马车,半天下来竟是阿嚏阿嚏地没个消停,一副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

“六爷这又是招惹了哪家的姑娘,一早就被人家惦念上了!”讷维也钻进了马车,坐定后,拂了拂衣袖,好笑地望了他一眼,揶揄道。自上次着了他的道,讷维便不失时机的调侃起他来。

“阿……阿……阿嚏!”

傅恒恨恨然,还来不及反驳,一个响亮的喷嚏又打了出来。

“要不要回去休息下?”讷维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问道,这状况怕只怕是染了些风寒罢。

傅恒的唇边却是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朝外间吩咐道:“不碍事……走吧!”

“是,六爷。驾!”

半晌的工夫,马车便停了下来,挑开帘门后,讷维脸色铁青——这里莫不是他所谓的商议要事的隐蔽之地?

此处便是号称天下第一楼的花满楼,京城里那些男人纸醉金迷的温柔乡,不过这里的姑娘各个都是才艺双绝,倒是对得起这天下第一的名声。若非讷维知晓傅恒的秉性如何,他是断然不会踏入这烟花之地。

“我说讷爷,放松点嘛!大男人的就该来这里寻乐子不是,该享受的时候就当享受!”

傅恒拉着他便往里间走,讷维则抬袖遮住半张脸,跟上他的步伐。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急忙迎了出来,一双丹凤眼只稍稍瞥了一眼将六爷身边的男子,将手里的绢子朝他身上一挥 ,“哎哟!六爷!您可是来了!蝶影姑娘在里间候着呢!这位爷是新客吧?不知爷怎么称呼?”

傅恒看了那一脸别扭的讷维,转念一笑,“叫他莫爷就是,妈妈去招呼别的客人去罢!”

老鸨连忙应是,侧头便吩咐道:“桃红,快带两位爷去里间。”熟络地招呼完了俩人,一转身又扭着腰肢去迎刚刚进来的两位男子。

傅恒只略略地瞥了一眼那着宝蓝色的男子,只觉得有些眼熟,并未细想,便拉着一脸不自然的讷维跟着桃红进了一间厢房。

古琴前面的女子,妆容清秀,见他们二人进来便收了琴音,起身福道:“蝶影见过二位爷。”

“你继续弹奏,这琴音,我倒是怀念得紧!”

帮讷维倒了杯茶水后,他又自顾自地为自己添上一杯,完全将屋内的另外一位男子视作透明。

此人眉目俊秀,被忽视亦是不恼不怒,低垂下眼眸,嘴角依旧是先前那抹未变的笑容。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这俩人,险些将茶水喷了出来。

“咳咳咳……”

“桃红,赶紧给你讷爷顺顺气……”余同华见讷维一口气没喘过来,咳得厉害,眯着那双桃花眼,吩咐道。

“是!”

讷维慌忙起身,憋着那张通红的脸,连连摆手,躲避瘟神似的向桃红道:“咳咳,不必了!咳咳,我已经好了!”

余同华向桃红使了个眼色,她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不过就是句玩笑话,你得学学咱六爷,瞧瞧人家多淡定!”

余同华斜眼瞥了眼傅子恒,呷了口茶,笑道。不过就是喊几个姑娘过来喝喝花酒,没想到这个讷维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实,都不知道他上场杀敌的那股子英勇劲头都上哪儿去了!

正抚琴的蝶影望了讷维一眼,抿嘴偷笑。

讷维讪笑两声,这事便算是完结了。

一曲终,蝶影上前,“几位爷好生聊着,蝶影去备些酒菜。”

话毕,余同华点点头,她便轻步退出,掩好房门。这花满楼的蝶影姑娘,一则其姿色在这京城当中亦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二则此佳人是个伶俐的主甚是知心,三则弹得一手好琴。傅恒与他闲来无事,倒也喜欢来这里坐坐。

无外人在场,讷维的防备之心悄然放松下来,眼眸微转,“你那边现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傅恒并不说话,续上一杯酒,闻着酒香,听着这二人的谈话。

“情况,相信你们都已经很清楚了。不错,我这窝里是藏了个家贼,不过我大同岂是那群贼崽子所能糊弄的?”余同华掂了掂手里的酒杯,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哦,似乎你已经有了主意?”

余同华闻言但笑不语,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在一旁抿酒的傅恒身上,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但我需要一个人。”

“什么人?”其余二人齐声问道。

“李瑾瑜。”

她?一介女流之辈,能帮上什么?讷维只是疑惑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后续。

余同华本想卖个关子,却不料这俩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只得自个儿圆场,“只因她是东方先生预言的福泽之人。”说罢便顿了顿。

“继续。”讷维眉头微蹙。

“天仙一般的人儿,在我们当铺供着,你猜我的生意会怎样?”看了看两人的反应,余同华很是满意,随手便拈起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自古以来确是无奸不商,讷维无声地叹了口气。

经过近日对她的观察,他早已排除了她对李府图谋不轨之意,如今既然大同开口要人,必然已有一番筹谋,再者那李瑾瑜若是来了这当铺,这日子怕也是不会再乏了,傅恒寻思了片刻,抬眸道:“不过这个人,怕是不好要……”

“果然还是六哥懂我!就没你说不成的事儿!”与傅恒是多年的兄弟,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这些年的情谊怕是假了去。

“别期望太高,我也只能尽力为之。”傅恒笑道。毕竟她如今是李府的恩人,若是贸然找李显达要人的话,即便是同僚也有吃闭门羹的可能。

余同华会意地点点头,万一这计划落空,也就只能选用另一个方案了。“你那边最近有些什么动静?”

“王耀武已经有所察觉,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讷维眉头微拧,叹道。

门外似乎有动静,傅恒神情一冷,厉声问道,“谁?”

讷维则闪身将门外偷听的二人拎到了屋内。

原来是先前见到的那两位公子,样貌都灵秀得很,傅恒只看了看,又恢复了惯有的表情,玩味地转着酒杯,一副看戏的模样。

“两位公子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余同华自然也识破了二人的装束,搁下美酒,挑眉问道。

“这便是花满楼的待客之道么?我要找妈妈……”说话之人便是那鄂府的小格格,此番悉心装扮成男儿身便是要来会会这花满楼的头牌,究竟有何等本事将她未来夫君勾了去。不料先前竟是从老鸨那知晓六爷也在这里,便有了今日这么一出。她一眼便认出了六爷,再不是当初的少年郎。而如今的木颜也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再不是当年与表哥争斗,被打落了半颗牙齿后一口咬破了人家屁股,以至于倒现今都不敢与她正面交锋的彪悍丫头。

余同华扯了扯被轰得有些耳鸣的耳朵,笑道:“请坐!”

虽是纳闷他们对这二人的态度,讷维还是松了手,袖子里的短刀却悄然滑至手心。

一听这话,木颜倒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小布,她的贴身丫鬟则站在一旁。

傅恒亲自斟酒,“公子这下可是满意?”

“在下久闻蝶影姑娘才貌双全,今日便是慕名而来,却不想姑娘今日有客在此,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若是打扰了几位,木……林彦在此向各位赔个不是,还望见谅。”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咳咳……怎么这么辣?”

讷维被这状况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再看他那呛红的脸颊,一个大男人居然……

“小……公子,您慢点!”小布忙给格格顺气,从来她便只爱甜不喜辣,府里的酒窖大多数几乎都属甘甜,绝无辛辣,刚刚还来不及阻止,格格便喝了进去,能不被呛到么?

“原来是为了佳人!不过,这金主不是我,是他!”余同华只捎轻轻一句,便让自己成了看戏之人。

木颜的眼睛便直勾勾地望向了傅子恒,看来这些年在外被损的名声,确实不是空穴来风,今日倒是证实了。不过,敢跟她木颜抢夫君的人,她倒是要见见!

她是……傅恒不寒而栗,“众所周知蝶影是我傅六爷的人,林公子是想为难在下?”若猜测不错,依木颜的性子这花满楼今日怕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她只是淡淡一笑,拱手道:“六爷误会了,在下不过是想一睹芳容罢了,绝无非分之想!”

“让各位爷久等了!”

声音灵动甜美,再看那来人,体态窈窕,步履蹁跹,盈盈一拜,更显柔美,竟是让木颜看得有些痴了,如此美人任谁也不舍离去。

“这位公子是……”蝶影看着这位正望着她发呆的男儿装扮的女子,出声提醒道。

“瞧我,看着大家聊得开心,竟是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林彦,林公子。”余同华看傅恒这态度,便也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若非是她,堂堂一个六爷又何须如此难为自己?

“久仰姑娘大名。”木颜稍稍瞥了一眼傅子恒,见他未曾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内心虽是纠结万分,明面上却又不能显露出来,只得强颜欢笑。

在这风月之地,蝶影一看便知晓各中的缘由,柔声道:“既然今日大家如此好的雅兴,蝶影便为各位爷再奏上一曲如何?”

“好好!”余同华鼓掌叫好。

蝶影微调音色,开始弹奏。

一曲终,众人方意犹未尽。

待众人离去后,桃红才进来将屋内收拾一番;担心道,“小姐……”

“无妨。”

蝶影淡然一笑,琴声戛然而止。

第七章 大同

“这花,开得可真好!”女子凑近嗅了嗅,又兀自笑了,海棠虽美,却是无香无味,自个儿竟是忘了,轻折了一枝,捏在手里,细细地观赏。

“让奴婢帮娘娘插上去吧!”

紫衣掩嘴偷笑,将那朵娇美的花朵插在她的云鬓上。皇后性子淡泊,平素只爱摆弄一些花花草草,一些金珠玉钗,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些累赘罢了。

“好看么?”抚上云鬓,一抹嫣红悄然而至,映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的明媚动人。

紫衣正欲开口赞道,皇上却轻拍了下她的后背,正要请安,他却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将她手里的披风接过。

见紫衣未答话,她转过身子,却看到了弘历,忙要行礼……

“朕的皇后,自然是国色天香。”

弘历笑着将那披风为她披上,顺势将她揽在了怀里。

“皇上……”

吴公公微微摆手,一众人便乖巧地退了出去,他也退守在亭外,只留下这一对璧人于亭中。

“狐媚子,就爱弄些花花草草的迷着皇上。这花不过是下贱的东西……”王琦柳在花园的一角,撕扯着一簇海棠花,眼里全是嫉恨之色。

“主子,主子!您小声点!”明月看着贵妃的骂声愈来愈大,忙跪下来劝解道,生怕这声响传进了不远处的亭子里,到时候她纵使有十颗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没用的东西!”王琦柳虽骂道,但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主子,咱们还是回宫去吧,不然待会怕是要着凉了!”

王琦柳虽是刁蛮任性了些,但还是知晓分寸,将手里的海棠花狠狠一捏,便愤懑地转身离去。

微风吹过,那些被揉烂的花朵,摇曳了一地的斑驳……

“这么些年,一直让子恒处在原地,你可有意见?”弘历微微笑道。

她只是摇摇头,“作为臣子,理当为皇上分忧,再者皇上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臣妾并无任何怨言,您毋须挂怀。”

弘历轻叹一口气,“蓉儿,你总是这般的性子……”

皇后听罢只是静静地倚靠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给予自己的片刻温暖。

见她不再说话,他又无声地轻叹,自皇儿夭折之后,她的性子是越发的沉寂寡淡了。

******************************************************************************

一道圣旨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傅府惯有的沉寂。

“晋升可是好事,怎么却是苦着一张脸?”李显达看他一脸的愁容,问道。

傅恒沉沉地叹了口气,这才道:“想要落个清静,还得往您府里跑,这是有家不能回,有苦难言!”

“找我所谓何事?”他印象当中的傅恒,可不是这般的模样,如此这番,必有缘故。

终是瞒不了他!傅恒起身道:“今日前来,确是有一事相求,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你但说无妨!”

“我想要从府中要一个人。”

李显达眉头微蹙,点头示意他继续。

“李瑾瑜!”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事!”

李显达的突然大笑,倒是让他有些不解。

“原来你是相中了瑾瑜,这事倒好办,但我得问问她的……”

“达兄,您误会了!”一听这话似乎不对,傅子恒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是大同那边要。”

“哦?”李显达神色一凝,送至嘴边的茶水又放了下来,余同华若是开口,便势在必得。

五年前。

“若非您有恩于在下,如此天机,是断然不能道与旁人的。小少爷命相中有一天劫,无论生死病患,皆不能医治。”

“先生,此话怎讲?”

“不出五年,自有贵人相助。”

“她在,李氏在,她亡,李氏湮。大人切忌,小少爷病愈,定要告之天下,此女是我所言的福泽之人。”

若非李瑾瑜的出现,李显达一直以为被他救回的鬼手左煜,才是他们李府的福泽之人。

“若是为难,权当子恒没说过。”既是福泽之人,又怎会轻易割舍?

“这事,还得问问她的意思。老夏,请瑾瑜姑娘过来一趟。”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老夏进门说道:“瑾瑜姑娘在外间候着。”

“请!”

刚跨进门槛,李显达便道:“快请坐!”

她微微一笑,便坐了下来,正寻思李老爷这么急着找自己所谓何事,一抬头,却见傅恒从内间走出来,虽是极不乐意待见此人,李瑾瑜还是按耐住自己的性子,准备行礼,他却一摆手,“姑娘何必如此见外,坐着便是。”

“谢六爷!”若不是李显达在场,她断然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傅恒续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说道:“姑娘似乎对在下的成见颇深!”

李显达此时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起身道:“傅恒找你确是有要事相商,老夫就不便在此多待。不论是何事,全凭姑娘自己决定。”

他的一番话听起来虽有些怪异,李瑾瑜却是知道他这是在为她筑堡垒,就像是亲人给予的关爱。她在刹那间有些恍惚,似乎这个男人,确实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是她同名同姓的老祖宗。

“你当真以为这里是你的家?李瑾瑜!”

“你……”傅恒只消一句话,便将她的梦幻,摔得支离破碎。他说得没错,这里不是她的家,这里没有她的亲人,没有那个世界里的一切……曾看过那么多的穿越小说,清穿,架空,数不胜数,却是未曾见过山寨清穿,该说是她自己倒霉还是说她‘幸运’?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终究不是做恶人的性子,正想宽慰几句,却不料竟对上她那双几欲将他生吞活剥的眸子,先前的那点恻隐之心又收了回去,“你什么你?你六爷我,说的是事实!莫非你还想一辈子赖在这里不成?”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堂堂的六爷,您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姑娘确实是个明白人,我说这么多,也是为了姑娘你好!”

她冷哼一声,“继续。”

倒是想瞧瞧你说些什么花儿出来!

“姑娘莫非是想算账?记得那日可是姑娘你……”依她这倔性子,与她说话,便不能让她得了便宜。

一想起那日他戏耍她的模样,满腔的愤懑终究化作了一句‘你’,尔后便掷地无声……傅恒,真够斤斤计较的!

傅恒很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拂了拂袖子,抬眸道:“相信姑娘你是个聪明,爷才给你指条明路。”

李瑾瑜压抑着欲爆的小宇宙,假意笑问道:“不知何为明路?”

“有自己的府宅。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亮,终究是没能逃脱他的眼底。“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是拒绝。当然,你也可以考虑。”

他开的条件,确实相当的诱人。她寻思了一番,正要开口,却被冲进来的夏虫打断了。

“瑾瑜姐姐,大事不好了!”

看夏虫慌慌张张的模样,李瑾瑜忙蹲下身子拍了拍她衣上的灰尘,“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少爷他……”

“宗儿他怎么了?快说!”一听是宗儿出了事,傅恒吼道,完全没了平日里的轻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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