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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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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兄弟不干了:
“我们可不是劫道的,你别乱说啊——我们是同福武馆的,你上县里一打听都知道!”
好吧,底子交的真透。竹竿男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废话少说!开打吧!”队伍中已经有人耐不住寂寞,“耍嘴皮子有几个意思?功夫上见真章——”
“我能打吗?!”柴榕疑惑地看向贵妃,“阿美。他们好臭!说话也臭!”
贵妃表示理解,那些人把屎人捞上来之后。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屎,而且有的人估计鼻子有病闻不到臭味,像是要拿着拉屎人上来的树枝当武器来用,抓着就不撒手了。
他们隔着两丈开外都闻到了扑头盖脸的臭味儿,就是不知道那人身边的人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你说话太侮辱人了,兄弟们大家伙儿上!”举着沾屎树杈子的少年呐喊,第一个冲了上来,而被他甩了星星点点的屎渣渣队友此时也没空追究,下意识地跟着声音就冲了下去。
一树杈子屎就有一半都朝贵妃身上甩了过去,算她早有防备,一把扯过呆鸟状的杭玉清给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许杀人,不许把人打残,我每天叮嘱你那几点,你要记得。”贵妃一挥手,“去吧,四郎,把他们都给我踢下粪坑!。”
杭玉清一听贵妃这话就直觉不好,他当初挨揍的时候,毒妇说的也是这几句,她对他就这么有自信?
其实自打他的小伙伴们站出来场来给他撑腰,杭玉清就一直在琢磨这场架要不要打,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慑于柴榕的yin威,缘于以往丰富的挨揍史,但是眼巴巴瞅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就那么默默退了他还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现在一眨巴眼儿的时间两边就打到了一处,他这心反而定了,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万一赢了呢!
杭玉清抖了抖袖子上被甩上的屎渣渣,默默地就和贵妃退到了树荫下远远避开,以防万一溅身上血……和屎。
他全身热血沸腾,已经浑然失了嗅觉,闻不到他身上难闻的臭味了,可把贵妃给熏坏了,没好气地道:
“你玩儿的可真脏!”
有人出人,有力出力,想绝地反击也不是不行,就不能玩儿点子高端的?
他要是想出个阴谋诡计,或者周详个计划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她还佩服他,再料不到他兴高采烈地舔着个‘我要坑你’的脸找上她家大门,居然是挖了个屎坑!
他能有点儿志气吗?
“啊?”
杭玉清眼睛几乎黏屎味儿飘香的战场上了,那群人打的眼花缭乱,他根本分不出耳朵听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哎哟,你小心——”
柴榕得了贵妃的吩咐让他把人都往屎坑里踢下去,他还真听进耳朵里去了,一路就朝着刚刚捞出来的屎人方向一顿飞脚循环踢过去,他身上是挨了几屎棍子,可是那一顿脚还真就给踢进屎坑一个。只是那人眼疾手快,抓了旁边人本想借力使力避免入坑,谁知用力一拽之下他没上来反而又拽下去一个。
顿时,哀嚎声四起。
“我的娘,好臭!”
贵妃受不了杭玉清身上源源不断的臭气,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忽地只觉脚脖子一紧,接着就是天悬地转来了个倒栽葱,嗖地给让人大头冲下吊了起来——
“啊——”
贵妃屁股一紧,尿好悬没吓喷出来,嗷地一声双手就把眼睛给捂住了,尖叫声让她都喊劈了好几个叉:“救命啊,四郎,我恐高!救命!”
(未完待续。)
108 神秘人
贵妃的尖叫响彻山林,柴榕顿时来个扫堂腿就撂倒一堆,回头就看见贵妃就像冬日里村里人倒挂的腊肉似的,心火就燎到了脑瓜顶,从腰间把镰刀抽出来朝吊着贵妃的那绳子上就撇了过去。
“阿美别怕,我来救你!”
杭玉清再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毒妇惊惶失措,毫无形象的乱叫,不禁为一群费心劳力设陷井的小混混兄弟们挑了双手双脚的大拇指。
他拍大腿笑的正欢,只见镰刀嗖嗖卷着风就砸过来,顿时屁滚尿流就往后退,也是一阵天悬地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大头朝下离地面一丈高了——
他这时才知道从下往上看不算高,从上往下看才是真的高,高的透心凉心飞扬。
报应来的太及时。
“啊!”
他的尖叫声才响起来,就看见吊贵妃的绳子断了,她捂脸尖叫着就从他眼前滑落,然后柴榕一阵风儿似的扑过来,一伸胳膊就接了个准确无误。
贵妃只觉得她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都要跳出胸膛了,这刺激的比让老太子一刀捅死还来的猝不及防。
好在她有柴榕……
贵妃还没等给他个小眼神,以示感激涕零的小心情,柴榕轻拿轻放的把她抱到地上放好,一个转身高抬腿就再度加入战斗,勇猛的小胖子攥着沾屎棍就往前冲,结果还没等到跟前不知又踩到哪个机关,一个倒栽葱也挂上去了。
“谁设的套?!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啊!我的天。我觉得我要把绳子给坠折了,下面来个人接接我啊!”
他倒是没像他说的那样直接掉地上砸个坑,可手里的屎棍总算撒了手。一掉就掉到了柴榕脚边。
柴榕也不怕脏,抓起来朝着人群就是一顿抡,棍棍不走空,每每抽的人哇哇乱叫,这顿味儿散的。
杭玉清在上面吊着不甘寂寞,大叫道:“师娘,你跟师父打个商量。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这样空着我脑袋疼。”
贵妃就站在他身下不远处,因为不知道哪里又有陷井也就不敢乱动。闻听杭玉清之言,好悬没把白眼翻到后脚跟。整这么一出十里埋伏倒还罢了,居然还把她当猪一样吊起来!
她没捡几根树枝子给他点上火燎他都是厚道,还让他们把他给放下?
他掉粪坑里的兄弟都不带答应的!
贵妃跟没听见似的。听他在树上呲哇乱叫。一双美目只盯着柴榕一以敌十,这就看也杭玉清战略战术布置的失败,上来打架的人根本闹不清楚哪里有陷井,根本不用柴榕费劲往树林子边上踢,就陆续有人不是踩了绳套吊树上,便是掉进一个新的粪坑。
估摸着掉粪坑的多了,那股味儿渐渐漫上来汇成更大的一股毒气,山风一吹漫延更广。
不得不说武馆的人素质就是不一样。还真有坚持不懈的那股劲儿,打的鼻青脸肿人家还就坚持站起来接着打。到最后就只剩瘦竹竿和在后面摇旗呐喊的小个子。
如果除去场上越显浓郁的不祥之味,场面尚有几分悲壮。
柴榕突地停下手,扬起屎棍往树林深处一指:“这里——怎么还有人?你们一起都出来吧,省得我进去找!”
话音刚落,就连贵妃这没半点儿功夫的都能听到树林里急忙逃窜的脚步声,和奔跑中踩断及刮断的树枝声。
年画娃娃到底是藏了多少人?
贵妃嘴角抽搐,她说怎么越打感觉越不对劲,明明都是走的正统功夫风,怎么还玩儿挖坑填粪这么脏的招儿?
原来竟是不同的两批人,画风完全不一致,树林子里明显是猥琐多了。
柴榕眼疾手快,啪啪啪就把手里的屎棍子给掰断了,听风辨位,朝着移动中的目标远远地扔了过去,手落声响,配合几声惨叫呼啸而过的是他们从不曾停止逃命的脚步。
贵妃忽地拍了一下巴掌:“今天切磋就到这里吧,如果诸位不服,可改日再战,如何?”
这算是给足了地上树上坑里的众多小娃娃们面子了。
得了个台阶,瘦高竹竿准备就势下了,正沉吟着装会叉儿在兄弟们面前不想输的太难看,就听树上吊着的杭玉清已经迫不及待地拍起了巴掌:
“是啊,今天的切磋就到这里吧,哈哈哈,小师娘你看我找来这些小兄弟功夫还不错吧,够给师父练手吧?练手嘛,就是点到为止——师父,快住手把我放下来吧,你真是傻,咱都是师徒了,都是一家人,还打那么认真,随便使两招给徒弟看看不就得了?”
杭玉清干笑:“赶紧都停手吧,快,找俩能动弹的,先把我们在半空吊着的卸下去,我头晕眼花腿抽筋——我要回家温书了。”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无耻到这地步的,连粪坑里哀嚎着往上爬的都没了动静,让他给恶心着了。
他们虽说是看吴桐的面子,可好歹也是替他出头,要不要到临了了把关系撇那么清,练个屁手啊,他们纯是来挨揍来了!
说是人家欺负他,他们现场直播可看明白了,哪里还用得着人家欺负,他这腿这嘴也太软了,说跪就跪啊,师父师娘叫的才叫一个欢实。他们三个倒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反而他们纯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让个大傻耗子好一顿胖揍。
“那就……这样吧!”竹竿男一拱手,连看也不看杭玉清一眼,就开始四处找粪坑里的兄弟往上捞。刚才打的欢没留神……咋这么味儿!?
杭玉清这主意真是馊到家了,熏死个人!
“后会有期。”贵妃也不管有没有观众看她,施施然一笑,冲柴榕摆摆手,人家俩挎着胳膊走了,全然视杭玉清撕心裂肺的悲嚎于不顾。
柴榕一边迈着小碎步随贵妃往前走,一边侧耳似是还在听声辨位。
“行了,他们都服了——”
贵妃话还没等说完,就见柴榕从箭袋里抽了支箭出来,嗖地往东南方的矮树丛那边一扔,就听一声闷哼,柴榕比刚才那支箭还快的速度直奔矮树树蹿了出去。
“四郎,手下留情啊。”
跟着她的话音儿,矮树丛里跳出来的深蓝麻布衣服的男子呲牙咧嘴地就和柴榕打到了一处。
……这可和刚才那些乌合之众不是一伙的了,一招一式都透着股子狠厉,她不懂武,可也看出来这位身手绝对不凡——而她的依据只是柴榕居然没占到半点儿便宜,打了个势均力敌!
(未完待续。)
109 阴差阳错
柴榕极少遇到在他手下稳稳不落下风的对手,初时还顾着贵妃嘱咐他的话,手下留着三分的情,后来越打越兴奋,把贵妃的话全抛脑后边儿了,打的那才叫一个随心所欲,畅快淋漓。
随着柴榕动作越快,方才他摸屎棍子那味儿就慢慢散出来了。
蓝衣男转攻为守,抽时间上下打量柴榕:
“你——你怎么玩儿这么脏,手上还沾屎?!”
他仔细观瞧可不只他手上的味儿,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他身前身后袖子口沾着的屎点子都毫无疑问地证实了他的猜测——他手上的的确是屎味。
……这怎么看也不像他想的那伙人。
莫不就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嘿,兄弟,是不是打错人啦?我路过的。”蓝衣人见招拆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打招呼。
可柴榕打在兴头上,哪里顾得上他说什么,闷不吭声把看家的本领全使出来了,如果说蓝衣人先前还游刃有余,现下多少就有些力有不支,再加上后屁股让他扔那一箭,他虽是拔了下来,可是血一直往外冒,有种尿裤子的错觉。
柴榕打上瘾什么也听不进去,可贵妃却听明白了,这位根本和杭玉清不是一伙的,纯粹是让柴榕搂草打兔子给一耙子搂了。
虽说桂花村后山极少陌生人经过,更不要提这样的功夫高手,的确有几分出奇。但毕竟和他们没有丝毫牵扯,没必要无故竖敌,便连忙叫住柴榕。
柴榕倒是听话。贵妃一叫他就停了手,可蓝衣人没个防备,挥出去的一拳使出了十分力,一拳就杵柴榕的肩膀窝,这下柴榕生气了,还没等蓝衣人回过神来,一个扫堂腿就上去了。
蓝衣人也被柴榕说打就到说停就停的打法给弄懵了。自打他习武不管是他打人还是人打他就没见过这个套路的。
他是宁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柴榕忽然停手吓住了他。他正想着这是不是跟人道歉一声就休战了,一个分心就让柴榕给扫倒了。
“我说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咱停了行不行啊?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你这身上还有屎呢,先回家洗洗呗。”蓝衣人耐着性子解释。眼见柴榕招式犀利。完全跟之前是两个套路,竟像是从他这里现学现卖得了七八分的卖相!
特么,这愣头青学武的奇材啊,才打多一会儿就把样子给学过去了?!
蓝衣人渐渐体力不支,心道和这货耗不起,趁着攻势一个闪身打算走人,却不料柴榕上当是上当了,往后一躲。紧接着又往前一蹿,生生把蓝衣人又给揪回来了。往后就是一扔。
“你、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蓝衣人在空中转了两周半,稳稳地站到了地上,气息却已经不匀了,而且……屁股好疼。
他已经快崩溃了,正常人哪个会打这么莫名其妙的仗,而且没完没了的纠缠?
这货是不是守什么三斋日不杀生,所以想制住他交给旁的人处置?
反正说他无门无派纯粹就在山上遇到他,看到不顺眼就掐起来,他一万个不信!他坚信这愣头青背后还有更邪恶的势力!
“既然如此,那么——来吧!”蓝衣人大喝一声,誓要拼个你死我活,谁知雄纠纠气昂昂的往前一个踏脚,只听脚下啪啪声作响,瞬间脚下就空了,扑通一声就掉了下去。
那股子熟悉的气味扑头盖脸一出来,贵妃就懵逼了。
特么杭玉清到底挖了多少个粪坑,走出这么远居然还有……他也不怕自己一脚踩差了掉进去催肥?
“这、是、什、么!”蓝衣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天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儿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箭,然后和人打架,他还嫌人家身上有臭味儿,现在他更臭!
臭死了!
山里打猎的规矩他懂,除了群体合作围猎,单打独斗也行,还有的挖坑设套的办法。可坑里一般只放些尖厉的竹木,或者干脆探沉一点儿能困住猎物就行,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往坑里灌屎的!
怎么着,想把猎物催大点儿再捞上来去味儿?!
“你们这里什么风俗习惯!?”
柴榕一看蓝衣人凭空掉坑里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找贵妃求安慰,颠颠地就跑过去了。
“阿美,他掉下去了。”他指着粪坑道。
贵妃表示她长眼睛看到了。
“刚才让你停手,为什么不听话?”贵妃疾言厉色,这毛病非给他扳回来不可,毕竟像眼前那蓝衣人身手好的是少数,他们一辈子也不一定碰到几个,如果在面对像杭玉清那样的弱鸡,他不听话,分分钟就可能把人给弄死弄残。
“我和你上山打猎,咱们说的好你一切都听我的,你再这样,我不单不和你上山,也再不理你!”
柴榕头浸浸着,委屈地道:“我刚才收手了,是他打我打的疼……我才还的手。”
“他是一时收不住,又不是故意的。”贵妃一字一顿地道:“下次,你不只要我在叫你住手的时候立马住手,还得保证自己不被打到,你能做到吗?”
且不说柴榕心里是如何委屈,在粪坑里面那面算是听明白了,赶情他难得一遇的这个敌手,把他打到粪坑里的这个敌手还是个傻子?!
……那就不是那伙人了吧,他们再不济也不至于找个傻子出马——
虽说这是个相当厉害的……傻子。
“我说,咱教育孩子能不能等会儿,既然有明事理的,就该知道咱们这都是误会一场,”蓝衣人一边说话一边熏的他直想吐,“我挨那一箭就算了,你们是不是先把我捞上去再说?”
如果是普通的坑,他借力使力也蹿出去了,可这是粪坑,他只怕下面不定哪里有多深一脚再整个身子都陷进去,他可不用再活了,直接死在这里算了。而且他挨那一箭正好在屁股上,稍一用力就扯着疼。泡在粪坑里,这么脏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他回到京城一定从里到外好好来个全身大检查!
至于这事儿,他憋一辈子也不会说,让它烂到肚子里。
贵妃搭袖掩鼻往里探头一看,真是说不出的狼狈,什么通身的气度也都是过烟云烟了。
“四郎,你去——”
“嘘!”柴榕竖起食指,脑袋瓜子一歪,又看向东南边。
不到片刻,矮树丛那边便蹿出七八个轻衣短打的男子,为首一人扫视四周,一眼便瞧见贵妃和柴榕,冲他二人一抱拳:“二位是此地人?我们一般官差在搜寻越狱出逃的盗贼,不知是否看到什么陌生面孔可疑之人?”
贵妃笑吟吟地指着粪坑里的蓝衣人道:“他!”
(未完待续。)
110 一笔勾销
蓝衣人屏息凝神,掉下坑时溅了他半脸的屎,比泥还有黏性,偏他又不敢用手擦,就那么任它贴着,熏的他是飘飘然欲死欲生。心道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谁知紧接着便听上面的美妇人柔声细语地道:
“还有你们刚才过来那边,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到,好些个像他这样的陌生人,都是县令的公子找来和我家相公练手的。我觉得他们很可疑,难保就有一两个贼人混进去。”
为首那人一噎,他们刚才路过时的确看到好些个屎人香飘半个山,原来其中竟是这般原委,只是这等官民纠纷他们却是不理的。
他探头往坑里一瞅,熏的好辣眼睛——
“可快走吧,咱再往前找找!”说着一马当先自己个儿先蹿出去大老远,他们找的可是位尊贵人,不可能和这帮小混混一起泡粪坑。
“……老子就不信他能插上翅膀飞了!”远远地传来咒骂声。
贵妃眼瞅着一帮子人不像是找人,反倒像逃命似的让这屎臭味儿给熏跑了,止不住笑地拍了拍柴榕的肩膀:“去找根粗点儿的树枝,把你误伤的这人拉上来。”
柴榕其实并不讨厌蓝衣人,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他打的畅快淋漓的人,刚才也是真打的他疼了他才还的手,其实他还真挺喜欢他。
本来他就听贵妃的话,她这么一说,他也乐颠颠地现成劈了块儿粗树枝递给蓝衣人,稍一用力蓝衣人借力使力便稳当当地跳到了平地上。并溅了柴榕一身的屎渣渣。
贵妃躲的远,严严实实地把鼻子用袖子给捂住了,闷声道:
“方才我们也是被埋伏了。所以四郎才以为阁下也是那人请来的帮手——”
“我知道他不是。”柴榕凑到贵妃跟前显摆,“他的功夫和那帮人不一样,他更厉害。”
见过拆台的,没见过拆这么快的,她台子都还没搭起来,他整个儿就把地基给全拆了!
贵妃深呼吸,正待解释。便见蓝衣屎人抬手打断她,迅速地道:“多谢,咱一笔勾销。山高水远。后会无期,我得先去把这一身屎洗干净!”说着,抖了抖身上的污物,几个箭步就折转回去。直奔刚才路过的一弯山泉。
他连衣裳都没来得及脱就直接跳进了泉水里。前前后后游了大半个时辰,才算觉得不那么辣眼睛了,才在水里脱光了衣裳又游了一柱香的时间。
总算把那张脸上的污物洗去,露出清俊的面容,他黑眸眯起,若有所思地看向来时的那段路——依然飘着浓郁的屎味儿。
穷乡僻壤出了个功夫高手,居然将他逼到使出全力。他坚信如果不是被偷袭中了一箭在先,他又日夜兼程的赶路。身心严重疲倦,他肯定至少能和那傻子打个平手!
至少!
不过。这都不够出奇,最令他感到奇怪的反而是那美妇人。
他一个陌生人,又身负武功,居然一伙人冒充官差向她打听,她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替他圆谎——他站坑里都知道就他这样的人一问一个准,谁也不会替个可疑的陌生人讲话,尤其他们给他安的名头是盗贼,又不会报复凶残的杀人,又真的可能危害到村子里的财产安全,事关他们个人的利益。
那妇人明明只是个村妇,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没半点儿常见的土腥味儿,听着就像是大家族出来的闺秀,那种气度风韵是融入骨子里,不经意是就流露出来的,而非刻意。
他相信那妇人定是看出那些假冒官差说的那些个假话……
可是又值得为个素不相识的人撒谎吗?
蓝衣人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他长的就是天真无害一张纯善脸?
想了许久无果,他索性一头扎进泉水里,把所有一切烦恼都扔水里,反正是这辈子再也不会见的人,无需再想!
###
贵妃将视线从蓝衣人消失的树林收回来,此时天高云淡,阳光明媚,只可惜破坏了这大好时光的是满山遍野的屎味,还有她面前的柴榨,他身上也在打斗中沾了些,虽不像蓝衣人那么惨,却也够熏人。
“去山下先冲冲再回家去吧——”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愣眉愣眼地看向柴榕:“四郎,我们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柴榕的话音还未落就远远听见杭玉清扯着脖子大声喊道:“师娘啊,你忘了师父打的猎物,我给你送回来啦!”
忘的就是这个。
贵妃抚额,她也是让那味儿给熏的神智不清,连到手现成的钱都能忘。
上山的时候她就把装猎物的筐让杭玉清背,谁知后来杭玉清使阴招埋伏了那么多人,把自己也搭进去,一番闹剧,居然把他背着的猎物也给忘了。就这么下山,他们一天的辛苦就算白废了。
眼瞅着杭玉清越来越近,贵妃低声道:“别和任何人说起刚才那个和你打架的人,包括咱家里人。”
柴榕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为什么啊?”
他难得遇到一个高手,本来还想和木墩儿说说呢。
“听话。”贵妃道:“爹不让你和人打架,你处处和人打架,杭玉清找来的也就算了,是他们做错了。但刚才那个人却是你打错人了,让爹知道了,你就别想再上山打猎了,弓箭也会给你收回去的。”
柴榕一听这话蔫了,瞅着杭玉清那张年画娃娃脸狠狠就是一剜,要不是他,他会打错人?!
杭玉清才凑上来,气还没等喘匀就挨了柴榕怨念的一个小眼神,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捧着就过来的筐往他怀里一塞。
“师父,师徒怎么还能有隔夜仇呢,闹着玩儿不带下狠手的啊,别记恨徒弟,咱就是练练手啊。”
他皱皱鼻子,才留意到旁边那两尺来宽的粪坑,果然臭气熏天。不怪毒妇说,这的确玩儿的有点儿脏,以后再不找那些帮小混混,手段不入流不说还把他给坑了,空着他的脑袋现在还嗡嗡的。
“这——又谁掉下去了?”他问完又摆摆手,这不重要。
“我、不、告、诉、你!”柴榕还生他气,一字一顿地道。
(未完待续。)
ps: 这几章……写的有点儿脏呢,某宋也有点儿被自己无节操节下限给震惊了x——x过了这章就好了~啦啦啦,向一边看文一边习惯性吃东西的妹纸们道歉,某宋思虑不周,都写到一半儿了才想起那些的小吃货们~拜,下次某宋尽量控制哈。
111 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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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玉清笑眯眯地回了句:“我也不想知道。”
“你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柴榕不知为什么就是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他,“你离我远点儿,你身上好臭!”
能有你个大傻子臭?!
他打人是赢家,可身上的屎渣渣也没少沾,尤其旁边还有那么大半坑的嗯嗯在散味,他哪只鼻子闻到是他身上散的味儿?!
杭玉清一车车的话砸他身上能砸死他,可话到嘴边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他去而复返就是不想把关系闹太僵,到时候见他一次打一次还好,男子汉大丈夫扛过去也就是了,反正有毒妇看着大傻子不敢往死里打他。他只担心毒妇这人一肚子坏水,光打了他不说,还要闹到衙门他亲爹那里去。
到那时节,别说罚他写的孝经没着落,只怕屁股前伤才好,后伤又要加身。
于是,他决定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是是我臭,师爷来,您拿好这筐,我要回家去温书了,就不陪师父师娘。希望师父师娘对今天练手的那些人满意……师父打的还舒畅?”
贵妃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嗤地笑了:“徒弟——”
“是,师娘。”
他在,可是请不要这样笑。他心里毛了。
贵妃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把嘲笑的表情给换下去了,可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心里更是发怵,只觉得还不如刚才赤果果的嗤笑——好像也没有好一些。他在笑与不笑的,笑的各种方式之间比较了一番,竟然到最后才发现毒妇做什么表情,甚至没有表情,他内心里都是发怵的……
求解啊。
贵妃浑然不知她随意摆了个表情,杭玉清的脑子就已经转了整个永安县那么大的弯。受到了严重的心里打击。
“能把埋伏设套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我想你也是尽力了。”贵妃首先肯定他的努力,但是——一向但是后面才是重点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智商虽然竭尽全力地达到那个高度,实际上却没什么鸟用。
“我只麻烦你,下次再想些类似这样的——练手还是什么也好,不要玩的这么脏。太恶心人。”
杭玉清点头如捣蒜。“我听着也只是好玩,没想到这么熏人——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让师父练练手,松松筋骨,从实战中熟练招式,然后好教给我,是这样的,嗯。”
贵妃挑眉。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既然你想早点回家‘温书’”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只是不晓得总拿温书做借口,他知道书的感受吗?
“给令尊带个好,过两天我去县里亲自去拜见——”
“为什么?!”杭玉清一听就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叫道:“你还想告我黑状?!咱们的私人恩怨,你能不能别总扯上我爹——你再这样,再这样——”
“再这样,你怎样?”贵妃问。
是啊,他能怎样?跳进粪坑里呛死吗?
“我帮你代好就好了嘛,不用你现跑一趟。你也知道,我爹大小也是个官,总和百姓有接触是不是让人传出去不大好?”杭玉清忽然态度变得柔软了,“师娘你也是贵人事忙,多陪师父上山打猎,多赚些钱——我爹那儿万事有我。”
贵妃笑笑,但愿这货吃一堑长一智,每次踩踩他的痛脚给他提提神,真让杭县令从心里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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