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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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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她,想和她套近乎才认的那傻子做师父。想欺师灭祖?我呸!我这辈子就是打光棍。世界上就剩她一个女人我也不带找她的!不过就是个村妇,一肚子坏水,就知道使用暴力,我眼睛瞎了也不挑她!”
从来就没看过自家儿子气性这么大,脸红脖子粗,分分钟都要爆血管的节奏,可把杭夫人给心疼坏了,上前又是给他****顺气又是跟着他一块儿骂:
“老爷。你看我就说不是这么回事,外面就乱传我们家宝宝。以后咱宝宝是要考状元进仕途的,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名声毁了,你得为宝宝作主!”
杭大人扯着胡子,头才叫一个疼,问题是她家宝宝就不是她眼里省心的那货,不知多少次他暗自庆幸自己这官小在他们家倒是一家小事,就杭玉清那事头不过是个县令的儿子就作威作福,成天勾搭良家以及非良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他官儿再大点儿还不直接开抢啊?
“你跟爹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捕风捉影也得有风有影,你什么都没做,我就不信舆论能传成这样。”
他刚才也叫衙役去外面打听了,结果根本不用打听,一堆一伙的衙役就没有没听过的,不过是顾忌着他县令的面子,并不在衙门里东家长西家短,讲县令家这些事儿。
由此可知,这事儿的传播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已经远超乎他的想像。
杭玉清这才气呼呼地把事情原原本本给学了一遍,“——我不是打不过那傻子吗?我要是能打过他,我说什么也不会被他们给威胁了!”
杭大人听完好悬没把肺气炸了,巴掌狠狠拍到桌案上,把自己的手给拍的生疼,怒道:“你还有脸说?!我叫你老实在家趴着,你居然几次三番地找帮手要打人,你把你爹我的话当耳旁风!”
“宝宝,你怎么能不听你爹的话,拿你爹的话当耳旁风?!”杭夫人一见自家夫君气成这熊样,立马倒戈:“你太让为娘的失望了!”
杭玉清:“……”他娘这是落井下石?
“你做错了,不仅不只悔改,还敢挺着腰板在我面前告黑状!你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杭县令越说越气,“这是那村妇聪明,知道借力打力,替自家妹妹出头,要真是因为你而毁了一门亲——我告诉你,你就损了阴德了!”
“是啊,宝宝,你没听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嘛。”杭夫人见缝插针地道。
“娘,你到底哪边儿的?”
“娘站在正义这一边,”杭夫人补充道:“就是你爹这一边!”
“你现在还觉得你对?!”杭大人扬起手就往杭玉清身上抽,“站哪边也不是你那边儿的,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当初要不是你先撩扯人家,人家会算计你?算计你都是活该,你是自找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文不成武不就,还尽一嘴歪理,滚滚滚!滚回你房里,把孝经抄一百遍,没抄完不许出去和你那帮狐朋狗友瞎混!”
“爹——”杭玉清一阵哀嚎,还没等跪地求情就被杭夫人一把给推出来了,冲他直眨眼睛:
“你爹在气头上,你赶紧消失。”
……
杭玉清这叫一个气,不只清清白白的名声就这么让毒妇给毁了,还让他凭白地被他爹抽了好几巴掌。
而这些也都敌不过全世界都知道他拜了个傻子做师父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更大。
杭玉清哪里还能沉下心来抄孝经,甩袖子就出了后宅,坐着自家简约型驴车直奔明阳城外三十里的守备军,又找上了上两次替他找士兵做打手的一个小百户。
百户听他说明了来意,那张老长驴脸直接就给抽抽短了:“不是我不帮你,上次那几个就是我手下一等一的好手了,都给我们打的鼻青脸肿回来,我再找还不如他们呢……小老弟啊,做人哪有不吃亏的,打不过就撤得了,别置这闲气了。”
“你再找找,再找找,我出双倍的钱还不行?”杭玉清这口气咽不下去,从认识毒妇那一家子,他就是一路处于下风,任打任骂还任讲究,他憋屈啊。
“你就是三倍也不行啊。”百户伸出食指往天上指了指,“最近……不太平,可不敢惹事。”
杭玉清愣眉愣眼,瞅瞅他指着的帐篷顶儿,这是想修修帐篷让他出钱?
(未完待续。)
104 双管齐下
那百户一看杭玉清有听没有懂的懵逼脸,认命地叹口气,全是对牛弹了琴,人家还不知道这音给听岔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这主儿和秦王世子爷有着七弯八拐的亲戚,他也是吃饱了撑的才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这屁事不懂的小破孩。光是从他手里调出去的好手就有十几个了,去一批让人揍回来,去两批让人揍个对折,半个没瞎着,鼻青脸肿回来的都是最轻伤,也不知道他是和人打群架去了,还是存心坑他就想拉他的人出去打他的脸。
“你……就没从你表哥——咱那位世子爷那里听到什么风声?”
百户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坑坑洼洼,凑近了说话嘴里总有种难闻的蒜味儿。
要不是有求于人,杭玉清能捂住鼻子一跳八丈远。
他强忍着作呕的感觉默默后退:“他呀,大忙人一个,八百年难得见一回——你说什么风声?有什么风声?”
……他突然想到这百户刚才指了指帐篷,现在又说风声,意思还是想让他出点儿钱?
“我这最近也紧呐。”他说。“不过,人你尽管帮我找,我出双倍!这口恶气不出,我不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百户觉得只和他说这一会儿的话,都感觉智商被拉低了,效果太特么显著。
“都说了不是钱的事,咱俩谁和谁,是上边!”百户凑到他跟前咬耳朵,越说越真想上去狠狠咬一口给他个疼的。怎么都是人脑袋,就这么不开窍?
“上边,京师啊弟弟!”
杭玉清恍然大悟。“你早说啊,京师怎么了?”
他咋不知道京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天高皇帝远,老百姓怕他爹多过怕皇帝的这么一个穷乡僻壤。
百户默,就这智商就不能和他说的太明了,万一传扬出去,一万个就把他给兜出去。
“你也知道上边什么政策都是一阵风,最近狠抓我们军队打架斗殴。抓住就是一百杖,打一百军棍,严的很呢。”
百户边说边把他往外哄。没几句话,杭玉清没察觉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出了帐篷,外面进进出出的士兵说话便更不方便了。
“你有事想起哥哥,哥哥高兴。不过现在真是非常时期。真是不敢替你强出头,你等过了这阵风的,好吧?”
他信口开河的承诺,至于以后所谓的‘这阵风’,也许他就习惯了憋屈的状态,适应了就不憋屈了呢。
“——以后常来玩儿啊。”
杭玉清稀里糊涂就让人给送出来了,满怀着希望来的,走时全给掏空了。干干净净连根毛都不剩。
杭玉清自然是不甘心的,次日和书院里交好的几个同窗一说。几个当时和他一起见识过柴榕的人都闷不吭声,就有一个转书院过来,急欲和同窗打好关系的小胖子吴桐大包大揽地要给他出气。
新来的人不知道杭玉清持续作死的事迹,其他知情的也不欲事情闹大,便纷纷劝解,以致于听到最后杭玉清听烦了,便和吴桐二人私下里商量。
吴桐家境不好,能进永安书院还靠舅舅的人脉走后门,他自小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多,不出半日便集结了十二三个或武馆或市井混混——这便见识了吴桐的手段,没他安抚协调这两边儿的人好悬没在见着柴榕之前先掐起来。
众人都曾有幸听闻杭玉清与个傻子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倒不认为柴榕武艺有多了得,只怪这位县令公子太弱鸡。
不过,再弱鸡也是县令公子,若是能交好是只有好处的,以致于众人毫不嫌弃他情商不足智商欠费,纷纷献计献策。
武馆是走正统路线,当面锣对面鼓地对打;那些小混混却不讲究那些道义、脸面,什么阴损坏的招儿层出不穷,这可衬了杭玉清的心,他不管什么脸面,反正他的脸早丢光了,他只要解气就行!
最后杭玉清拍板,双管齐下!
什么阴谋阳谋他才不在乎,他就要见到柴榕跪在地上给他唱征服!
经吴桐认得的小混混打探,柴榕基本上每天都上他家村后的山上,山鸡野兔狐狸鸟但凡活物都逃不过他的毒爪全往他老丈人家抓,基本每天固定的时间就是早晨吃过早饭和晚饭之间。
前阵子只是他一个人,这一两天又带上他漂亮媳妇天天往山上钻。
杭玉清从未有过的亢|奋,打一对不如捉一双,来个一锅端,让那毒妇也知道知道他杭玉清不是个好欺负的,任她掐圆搓扁。
地点就定在了后山。
杭玉清也防着这帮子人不靠谱,上去就挨打的份儿,到那时他也是逃不了一顿胖揍,后山安全,打柴榕也就打了,没人瞧见;挨柴榕的打也就挨了,也没人瞧他丑。
冒着挨揍的风险他也认了,左右他已经习惯,万一给他解了气呢!?
武馆的人倒是好约时间随时待命,但那些个小混混又是在后山挖坑设套,往里倒粪的,生生又找了十来个帮手忙了两天。
一切准备就绪,杭玉清特意向书院先生请了病假,租辆平价小驴车迎着朝阳就直奔了桂花村。
到柴家的时候,正赶上柴家人吃完饭都下了地里干活,贵妃忙前忙后地搬盘子洗碗。
“哟,师娘干活呢?”杭玉清笑脸迎人,年画娃娃一样的脸讨喜的很。“我师父呢?去后山捉鸡?”
贵妃挑眼看了看他,难道他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
什么时候他笑成一朵菊花似的在她面前晃过?
“你师父在后院哄儿子,一会儿我们要去后山打猎——不知小徒儿驾临是有何要事,也没个准备,要不先喝口水?”她笑。
杭玉清笑的更欢:
“我这不在想吗,我这声师父也不是白叫的,总得学个一招半式的也好说话,不然我为什么要叫师父呢,师娘你说是吧?”
“说的有道理。”贵妃笑吟吟地道。
“我也不打乱师父师娘的计划,要不我就和你们去后山,师父打猎得闲了教我个一招半式的,也就尽够了。”杭玉清作善解人意状。
贵妃假意推辞,“后山豺狼虎豹,只怕万一有危险,你师父只顾得我,倒伤着了你啊。”
这都不用她说,万一真有危险,那傻子会顾着他才怪,他眼里本就只有这毒妇——
“我相信师父的功夫,照顾你我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杭玉清直往后院探头,“咱什么时候走啊,一会儿太阳不落山了吗?”
贵妃眼珠子好悬没让他这一句话给惊掉地上,抬头看看刚刚升起还没到至高点的太阳,半晌无语,这货说话的时候从来不过脑子吗?
他只差单刀直入地告诉他们他要坑他们了……
这么简单粗暴没有技术含量,真的好么?
(未完待续。)
105 一雪前耻
杭玉清跟屁股底下坐了个钉板一样坐立难安的,一句一句地催贵妃,他越是急着催,贵妃的动作反而就越慢。
“这活儿不是催出来的,是人干出来的。”贵妃慢条斯理地道:“你催我,我也得洗干净了不是?不然大家伙怎么用啊。”
杭玉清嗤之以鼻,村子苍蝇蚊子满天飞,一吃饭落的哪里都是,怎么洗刷也看不出干净来,唬谁呢?
特么,要不是亲眼看见她蹲在井边一个个洗碗刷盘子,他还只当这些农村人都是不洗碗筷子,直接开吃呢。
“师娘,咱能快点儿吗,我急啊。”
看出来了。
贵妃几乎忍不住笑喷,“好了,我就完事,你去后院去叫你师父吧,我还有得和你家小姑姑打声招呼——”
“我家小姑姑?”杭玉清愣了,“谁啊?”
据他所知,他爹那边没姐姐妹妹的,清一色的叔叔大爷大老爷们,怎么就冒出来个他的小姑姑,毒妇还认识?
“你师父的妹妹,我的小姑子,按辈份你不得叫小姑姑吗?”
杭玉清天打五雷轰的脸,不情不愿地认了个师父把他这辈份都给低到尘埃里去了,他也是被欺负的没边儿了!
“好!”他咬牙,只能靠脑补一帮子才认来的兄弟们给他争气,把柴榕揍到挖好的粪坑里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气了。
说完头也不回,气哼哼地就往后院去了。
柴老太太给下的禁足令前两天已经解除。贵妃现在除了早晚和家里的女人们忙活早晚饭之外,承包了所有洗盘子碗的工作以换来中午至下午的一段闲暇时光,以便和柴榕一起上山打猎。
中午那餐饭和家里其他家务就由柴海棠和柴芳青负责。
初时不仅柴二嫂强烈反对。连柴大哥柴大嫂家也颇有怨言。本来老四一家就靠顾洵美一人下地,劳动力少但得到的回报却是和柴二哥一家两口下地外加柴芳青在家里做家务一样的。
顾洵美病好之后,更是不好好干活,连以前的一半都敢不上,完全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拖人后腿是个小能手。
他们一忍再忍。终于到现在忍无可忍,连个拖后腿的装个样子都不想装了,彻底搞起了脱产——
群情顿时就沸腾了。连贵妃站出来表示不会分年底那些钱都抚平不了他们心灵受到的创伤。
他们不信!
柴家老两口偏心是出了名的,就怕四房一年潇潇洒洒什么也不干,到年底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最后是爹娘能狠心眼睁睁干看着。还是他们做兄弟的看得下眼?
不分吧。他们心里过意不去;分吧,那他们这一年累死累活算什么?真是为他们辛苦为他们忙,全给老四一家做嫁裳啊。
没有人相信贵妃会赚到钱给柴榕把病治好。他们既不相信贵妃能赚到钱,也不相信柴榕能把脑袋治好。
贵妃这是自重生以来第一次看柴家人这么团结一致,只可惜是一致对她……
她表示他们四房单独分家出去也是可以的,但这一点又得到柴老爷子和柴老太太的坚决反对,最后无奈说不通,只得把里长请到家里。又将她那便宜爹给叫到柴家,她亲笔写了字据一文钱的分红都不要。吵闹才算告一段落。
吴青云自是不希望女儿嫁了个傻子还一点儿保障都没有,宁可什么也不要都想给他傻女婿治病,他家女儿就是心太善了,可咋整?!
无奈拧不过自己的女儿,只是干巴巴坐在那儿等最终的证人签名,委委屈屈地唱着‘大风起兮云飞扬’回了自家。
终于尘埃落定,贵妃总算得了清净,哪怕柴大哥和柴二哥两家成天挂着一副‘我吃亏’了的脸,她也只作睁眼瞎子看不见,扛着弓箭就和柴榕上后山打猎。
以前是没地方放往顾家一扔,现在和柴家摊牌了索性打回来的东西就全扔自家后院,狐狸野兔狼,一堆就堆了个小山一样。
现在,贵妃最高兴的就是每天把自己的活儿干完,和柴榕扛着弓箭去后山。山路虽然不好走,累的腿疼脚疼,杀戮也嫌太过血腥,但是这都不是问题,只要把它们全都换算成银子,她就没有任何心里障碍了。
贵妃把手里的活儿忙完,就去了主屋柴海棠那里,几乎每天她和柴榕山上都是找她知会一声,木墩儿这成熟老男人就暂时归她经管,海棠也习惯了,只这会儿忽地拉住贵妃的袖子没让她走:
“刚才敲门进来那个就是县令家的公子?我看他笑的不安好心,你提防着点儿。”柴海棠一直偷偷趴窗户观察外面的动静,见贵妃进来才出声提醒。
贵妃笑了,手指轻轻点她的额头,“小妮子有眼力啊。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柴海棠心领神会,她也算闲吃萝卜淡操心,有她四哥在,一个小小的年画娃娃还能逃得翻得出风浪?
“……那四嫂,你可嘴下留情,别让我四哥把人揍太狠了,毕竟是县令的儿子,真他没个轻重给打坏了,咱们有嘴说不清。”
贵妃抛了个媚眼,“我心里有数,等我回来给你讲山里的故事。”
柴海棠笑嘻嘻地一把抱住贵妃,乐的嘴叉子好悬没扯后脑勺上,她是不管家里闹的天翻地覆,反正她更喜欢现在这个四嫂,成天嘻嘻哈哈的,哪怕有心眼子耍的也不招人烦——这是最难得的啊。
贵妃和柴海棠说了会儿话,便挑帘子出了屋,柴榕和杭玉清一个东一个西中间隔的老远,一个望天一个望地,连眼神都没有交集。
“你可总算出来了,咱走吧。”杭玉清抬腿就往外走。
“等等。”贵妃掸掸身上的灰,几步走回后院,不到片刻就捧着弓箭出来了。这是他们家的规定,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柴榕才可以碰弓箭,没有她,哪怕他守在弓箭边儿上海枯石烂也只能就那么干瞅着。
杭玉清不看还好,看了眼珠子好悬没掉地上。
“你、你、你们怎么还拿这个?”杭玉清叫,他没听人提起来过啊。
那傻子赤手空拳就能一个打几十个,再带上弓箭,还有他的敌手吗?!大杀器手握大杀器,还让人活不啦?!
贵妃惊诧:“打猎用弓箭,不是太正常了吗?你是多没有常识?”
问题是这不是常识不常识,而是他没有准备!他们的作战计划里从来没有这一项,他不过就是想讨回个公道,一雪前耻,谁知道大傻子有没有个轻重,会不会闹出人命来啊?
杭玉清一脸懵逼。
(未完待续。)
106 交锋
“打猎用弓箭正常,问题是他不正常!”
杭玉清跳脚,他有义务保护好他招来的那些小伙伴打手们的生命安全:“他就是个傻子,万一他拿着箭乱射,射到花花草草还好,万一射到个也去山里打猎的猎人,或者采药的老爷爷,那怎么办?出人命了怎么办?!”
贵妃都要为他这急中生智找到的借口拍巴掌叫好了,这回反应的很好,理由找的很对口。
柴榕见了弓箭眼睛都红了,一把抢到怀里又摸又蹭,比见了亲爹还亲。
本来兴冲冲的正在兴头上,一听杭玉清的话顿时脸就变了,搭上弓,箭尖就指向了杭玉清。
不得不说杭玉清吃亏吃出经验来,时刻注意着柴榕的动向,一看他那标准性的杀人动作,立马抱头鼠蹿,嗷嗷尖叫:
“救命啊,你看他,他要射我!师娘,救命!”
木墩儿闻声从后院出来,就看见一出单人闹剧,便宜爹娘远远站着,就看神经病官二代抱着脑袋一顿乱撞,总算慌乱之中眼神还挺好使,找到柴火垛的面猫了进去。
……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在他家娘娘手上吃多少亏了,怎么就不长记性,还拿头往石头上撞呢?
他都替杭玉清犯愁。
“木墩儿,来姑姑这儿。”柴海棠推开窗子跟开了场不花钱的拉场戏一样,冲着木墩儿摆手,这要是有点儿干果、瓜子那得是有多惬意。
县令家的公子?
哈哈哈哈哈。他刷新了她对整个世界观的认知。
贵妃忍俊不禁,拍了下柴榕的胳膊,“收起来。跟你说过别拿它对着人。好了,徒弟,你师父逗你玩儿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她走过去,揪着杭玉清就往外走。
杭玉清欲哭无泪,她哪只眼睛看到他是逗他玩儿了,那箭明明是了走到哪儿大傻子就瞄准他到哪儿!
还没到山上。他就已经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的复仇决定了。或许,他们应该计划的更周密一些,比如以暴治暴。冲他来个万弩齐发。
“师娘……你可得保护好我。”
贵妃默,这架式还有点儿刚进门那嚣张气焰的影子,憋着坏的想坑他们,坑死他们不偿命的气势吗?
他。出乎她意料之我的身娇体软易推倒呢。
于是。一路走一路安抚他,生怕这次他就这么放弃了,以后憋个大的再来。她现在想的就是哪儿疼治哪儿,从小处就给他扼杀在摇篮里,省得有事儿没事儿还得提防他这么个不定时爆炸的大写加粗的蠢货。
只是贵妃说的再动听,也不及射过去的箭在他耳边划过给他的心理阴影更动人,特么他现在心里眼里就一个节奏:嗖嗖,嗖嗖。嗖!啊!
柴榕箭无虚发,上蹿下跳地把几只鸟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兔子给捡回来扔到杭玉清后背背着的筐里。箭尖一把噗呲就是一道血溅他后背,把个几次他衣裳后面就没法看了,血淋淋的跟尸体现场似的。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熏的杭玉清几欲作呕,要不是背上的筐越来越沉,压的他脚软,他早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
“师娘哟,歇会儿吧……”杭玉清可怜巴巴地求饶,好歹让他得个空去给小伙伴们通知一声,不行他们就地撤了得了,他越看那傻子的箭术了得,胜算颇大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柴榕拉了个满弓,再度对准了他——
“师娘!你看师父,闹着玩儿不带下狠手的,万一手秃噜了射着我!”杭玉清气急败坏,转向贵妃求公道:“你看他,动不动就拿那东西要射我!他是我师父吗?!”
贵妃哑口无言,这货该怎么说他呢。
倒打一耙的好手啊,脸不红不白的,师父师娘叫的那叫一个顺,要不是她这双火眼金睛,一搭眼就把他心肝脾肺肾都看得明明白白,指不定还真让他这厚脸皮给糊弄过去了。
“四郎,我告诉过你什么——”
“有人。”
杭玉清一屁股坐地上之后,柴榕箭头所向依然未变,他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像鹰一样犀利,阳光洒在他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耀眼。
贵妃忍不住感叹,他像正常人一样说话的时候也是帅的没谁了。
就好像视线不受控制的就被他吸引了,紧紧黏在他身上。
杭玉清一听有人,顿时慌作一团,扑腾着就起来了,他也是一进山就晕头转向不知哪儿是哪儿了,现在这处到底是不是他们约好的地方他根本认不得。
他嘴里直嚷嚷:“是人就更不能射了,你射死了人要偿命的!”
就想着给小伙伴们提个醒,这大杀器手里是有家伙式儿的,须小心提防,长点儿心的听得出他话音儿的就趁早撤了吧。
贵妃挑眉,这就是他的布局了?
“徒弟,这你就不用怕了,你师父有准头,指哪儿打哪儿,见血封喉。”
杭玉清不听则已一听这还了得,顿时就扑过去抱住柴榕的腰,以大鸟依人的姿势直接入柴榕的怀里。
贵妃:“……”
柴榕:“……”
“不能射啊,你要把人射死,我可是会举报你的,你就犯了人命官司——师娘,你说是不?快叫师父放下箭——”
杭玉清还没说完,就听柴榕端着弓箭的姿势不变,嘟哝了一句:“人怎么越来越多?”
多就对了啊,杭玉清小巴掌往心上一拍,这就是他的人缘啊,召集了好多的见义勇为人士共襄盛举!
“师娘——”
贵妃见杭玉清吓的面青唇白,也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柴榕的后背:“把箭放下,不许朝人身上射。”
柴榕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才把拉满的弓给收了,就见前面十几米处的树林嗖嗖蹿出十来个半大小伙子呈半月状将贵妃三人就转到了中间,大的不超过二十岁,小的顶多十岁出头。站在最中间的个子最高,瘦瘦长长的跟个竹竿一样,像是个领头的,冲着柴榕就是一抱拳,还没等他自报家门,就听后面一声惨叫:
“娘希匹,谁特么在这儿还挖了个粪坑!臭死老子啦!草!草!草!好臭!”
山木间回荡着粪坑里撕心裂肺的怒吼,一众站在山上脚踏实地的人不约而同陷入一片死寂。
(未完待续。)
107 玩儿的可真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欺我。
看看年画娃娃交好的这些个朋友,贵妃已经不忍卒睹,果然特么和他一样一样的不靠谱,挖粪坑能把自己人挤掉里,这算是敌我人数悬殊送的福利?
“诸位……劫道的好汉,山上的大王,我们没钱,只筐里有些猎物,大王们若不嫌弃就只管拿去吧。”
贵妃上前一步,态度柔软谦卑,丝毫不见和杭玉清对峙时运筹帷幄,老奸巨滑状。
众位贵妃口中‘劫道好汉’一听不干了,这么一说他们性质可就变了啊!
他们明明是替天行道为朋友两肋插刀,让这村妇上下嘴皮一搭,他们的身份可就成了土匪恶霸,分分钟吃官司的节奏啊!
“喂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不是劫道的,也不是什么山上的大王,你们的猎物我们可不要!”为首的瘦高个儿抖机灵,指出食指明晃晃地指向仍大鸟依人在柴榕怀里的杭玉清:
“明明是你们欺人太甚,欺负我们兄弟,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这妇人可不要胡乱攀诬!”
杭玉清默默地从柴榕怀里退出来,脸臊的通红,脑袋恨不得直接插裤裆里再也不拔出来。毒妇恶意调侃的目光太灼人,也许是他眼神太好,把她眼里的嘲笑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娘希匹,说说说,你们先拉我上去会死啊?!谁他娘挖的四四方方平平整整的一个坑。爬都爬不上去!臭死老子了!来人啊!”
呈半月状的队伍立马就乱了队形,手忙脚乱,到处扒树枝伸粪坑里救人。贵妃就抱着肩子看他们把个屎人儿给捞上岸,然后小山风儿那么一吹,满山满谷的全是屎臭味儿。
估计那人也是臊的没脸了,出了粪坑就直奔山下跑了。
众人看着他佝偻着的浑圆身子一路甩着屎点子,默默地泪目了。
“现在可以聊了?”
贵妃淡淡一笑,头上穿透树叶的斑驳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连她高高在上的讥笑都带着股子晃瞎人眼球的美。“诸位又说不是山大王。挖坑设套,列队排形的堵我们于山间树林,却不知是哪里的道理?”
“我若说。几位是劫道的也不是说不过去,是吗?”
把屎人儿救上来之后,队形依然未变,只是庞大的半月状聚拢。成了小半月。最中间的依然是瘦高的竹竿男,他让贵妃说的话一噎也是气炸了肺,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狡诈之人。
他身旁的兄弟不干了:
“我们可不是劫道的,你别乱说啊——我们是同福武馆的,你上县里一打听都知道!”
好吧,底子交的真透。竹竿男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废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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