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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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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寒夜,对不起,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生命,我真的没有勇气再走下去。
…………
回到国内,没有人知道伯顿医生和我谈了什么,但所有人知道我变了。变得正常起来,我继承了寒夜所有的财产和他的韩乐翔,成为韩乐翔的最大股东,而且即将成为韩乐翔的董事局主席。我开始过问公司的事务,对公司进行稳步规划。
他们对我的担忧开始慢慢卸去,我身边跟随的人从防止我自杀变成了主要防止外来力量对我的侵害。晚上不在有人轮流看着我睡觉,我的自由时间越来越多。
侯羽箭对我非常非常好,我毫不怀疑他会娶我,不管是出于遵从他哥哥的遗愿还是对我的喜爱。王子谦偶尔会约我吃饭、看电影,对我一如从前,我可以肯定他还想追我。看来我这个****还是很抢手的,可是我的心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当所有人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后,我开始了我的计划,先将我所持有的韩乐翔的一半股份,占总股份的百分之二十六多一点,以赠与的方式过户到侯羽箭名下,面对所有的人的不解,我说这是寒夜的意思,侯羽箭是他弟弟。
面对侯羽箭的疑惑,我告诉他,你如果有诚意娶我的话,就先收下股份。
然后将另外一半股份成立一个慈善基金,股利用来维持韩乐翔下属福利机构的运转和救助孤残儿童。基金的运作和控制权交给侯羽箭、司马祥瑞、赵凯、林启峰和钱卫君。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我回家陪父母住了一段时间,非常的乖巧和孝顺。
再返回海都,林启峰已经做了爸爸,我的干女儿很漂亮,混血儿嘛,兼有两个人种的优势。我告诉林启峰:“你以后就正经一点。改改你毫无口德的毛病,养女儿不同于养儿子,我可不想让我的干女儿变成女****。”他破例没有和我斗嘴,居然还采纳了我的建议。
江水月大门不出的在家保胎。
我去清沙监狱探望林羽石,正好遇到依珠。我告诉依珠,让她把这次机会给我,我想和林羽石单独谈谈。依珠脸上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把这次探望机会留给我。
见到林羽石,发现他比以前胖了,我说:“石头,你可不能吃太多,心宽体胖,把身材给弄坏了。”
他开朗地笑笑说:“你还怕我娶不到媳妇?”
我说:“就是害怕你打了光棍儿。”
他坏坏地道:“我不介意吃软饭的,傍上你这位富婆也是不错的。”
我笑了笑,他确实是解开了心结,这种玩笑他以前是不会开的。“石头,你的交响曲还写吗?你可是说过一年完成的,现在都一年多过去了,我还等着听。”
一说这个,他就兴奋了:“最近进度很快,灵感源源不断,要不是耽搁了这么久,早该完了。但是这样写出来的最好了,再有一年估计就能成初稿,到时候,你必须做我第一个听众。”
“那当然了,你必须演奏给我听,除了给我演奏,还有演奏给所有想听的人。而且你还必须答应我,将来还要创作出更好的音乐,然后唱给我听。”
“这个当然,”他拍着胸脯答应我,“到时候你不听都不行。”
我笑笑:“还有。你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和依珠结婚,然后再生个儿子。”
他不解:“为什么啊?结婚还要生儿子,女儿不行吗?”
“不行,因为我要生个女儿,将来让你儿子娶我女儿,你的儿子一定非常帅。”我坚定地道。
林羽石爽朗地笑道:“好吧,我们尽力,可是生男生女也不是我们能完全控制的,万一我们生了女孩,就让她们gl……”
“滚!”我真没想到林羽石还能说出这话来,大有取林启峰而代之的趋势。
从监狱出来,依珠还等在外边,一见到我就问林羽石的情况。
我说:“他好着呢,你以后要劝他少吃点,那么好的身材给毁了太可惜。”
依珠却说:“没关系的,他喜欢就让他多吃点嘛。”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她不介意他胖的。
我笑笑,我也从来不介意寒夜长胖的,无论他怎么丑我都喜欢。
返回市里,直接去了韩乐翔,我在寒夜曾经办公地3车间久久沉默,抚摸着他曾经给我摘花的玉兰树,眼泪从微笑的脸庞滑落。
寒夜,我一定要找到你!
“小雪,你在这里!”一个老人的声音。
我回头,六叔正朝我走过来,我迎过去几步,笑笑道:“六叔。”
他也冲我笑笑,然后又叹口气:“你这孩子又瘦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谢谢六叔,我会的。”我点点头。
他把手中一个大信封交给我说:“这是寄给寒夜的信,他留的是我的地址,让我帮他收,现在他不在了,我想应该交给你。”
我接过来,见封皮都是用英文写的,从国外寄来的信。认真一看收信人,吃了一惊:。
这是写给梦幻爱德华的信,怎么会在六叔这里?不,准确的说是怎么会在寒夜这里,因为六叔说了,他是替寒夜收信的。
我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并且很快证明了这个念头的正确性:是党寒夜的笔名!而这个神秘的梦幻爱德华除了他本人,恐怕再没第二个人知道就是党寒夜。
他一直用这个笔名在世界各大刊物发表文章,而且在评论界相当有地位,他曾经破例三次为我写评论,他就是我的丈夫。
我打开信封,是新加坡一家知名报纸的编辑写来的信,信中询问给寒夜发的电子邮件为什么很久没有回,只好改用这种最初的方式写信给他询问情况,希望他见信后能尽快回复。
我收起信来对六叔说:“是寒夜的国外朋友写给他的。”然后叮嘱六叔,“如果以后再有写给寒夜的信,你谁都不要拿给看,直接烧了。”
从公司回到家里,侯羽箭居然在帮我做晚饭。
我脱下外套,接过他给我倒的水,笑笑说:“想给我做男保姆吗?”
“如果能被你聘用,我十分荣幸。”他深深看我一眼。
我把喝完水的杯子交还给他,没再说话,去了客厅。客厅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蛋糕、烛光、还有一束洁白的百合。寒夜第一次送我的花就是百合。
“生日快乐。”他把鲜花捧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嗅了嗅说:“谢谢。”然后还给他,让他插进花瓶里。
“许个愿吧。”他推过蛋糕。
我对着烛光,双手合在胸前,闭上眼睛,心里默默道:寒夜,让我见到你。
侯羽箭帮我一起吹灭蜡烛,我分了蛋糕给他吃。
我们一起吃完晚饭,我换了衣服,认真打扮了一下,又要出门。
“你去哪里啊?”他不放心地问。
我说:“王子谦约我看电影。”
他点点头,眼睛滑过一丝失落。我和他一起出了门,然后各自开车离开。
王子谦在电影院门口等我,帮我开了车门笑道:“你今天很漂亮。”
“我很用心的打扮了一番。”我如实奉告。
他满意地笑笑,认为我是为他打扮。
电影中间有一段很美的插曲,在这段插曲播放时,我对王子谦说:“子谦,寒夜曾经跟我说,很多事情,确实不该太偏执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并不适用所有时候。我今天把这句话转赠给你,希望你能比我有心得。”
他紧张道:“为什么,小雪?”
我认真地告诉他:“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别为我浪费了。”然后,我没有等电影放完,留下他一个人离开。
回到韩乐翔总部,先到我办公室,将办公室里的监控弄坏,然后叫负责夜班的几个监控员来给我维修。
我乘电梯到了顶楼,站在外台上,轻轻喃呢:“寒夜,你说过会一直守着我,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一定要接住我,不要让我摔得太惨,我怕疼的。”
重力下,速度越来越快,77层的高楼,距离却是前所未有的遥远,整个世界一片雪白,某些记忆在脑海里复苏。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九十一 从前
二百九十一从前
某些记忆苏醒,这个地方我来过。除了白色还是白色,一切看似无形,但物随神动,这是那个白色天使说的天堂公司,看来,我坠楼成功,居然又回到天堂,我以为会去地狱。
“欢迎来到天堂公司。”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容貌却已经出现在我眼前,还是那个天使,纯白色的头发,白色的嘴唇,甚至睫毛都是白色的,但却说不出的妩媚。
“谢谢。”我也没等她招呼就自己坐下,因为这里物随神动,心神想的东西就会出现。果然,我坐在一张椅子上。“为什么我会将这里忘了?可是一回到这里又想起来?”
天使笑了笑:“幽灵一旦离开白世界,在白世界的记忆会被自动封锁,一回来,又会自动解锁。你去过黑世界?”
我点点头,想起流沙下黑暗中那个奇怪的老头。他说那里是黑世界,那里就应该是吧。
天使脸上骤然有了一丝紧张的神色,但立刻消失不见,问道:“你有没有吃那里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我摇摇头,然后看到她舒了一口气。莫非她害怕我吃那些东西,吃了会怎样?
她见我疑惑,就说:“黑世界和白世界是完全对立的两个世界,你是白世界的幽灵,如果吃了他的黑蛇,你的属性会不白不黑,无法回到白世界,从而受他控制。”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说白了,就是他们双方在争夺我这个小鬼,何必呢,这个世上鬼比人要多。
“并不是每个人死了都有灵魂,大多数人会神随形灭,所以人世界才会有无神论大行其道。只有少之又少的有灵性的人才会死后留下灵魂。而去黑世界的幽灵只是那些怨灵,本身需要被惩罚,无法利用,所以黑世界常常和白世界争夺幽灵。”
我点点头问:“可是你们这里不是天堂公司吗?怎么说白世界?”
“天堂公司只是白世界的一个下属子公司。”
看来幽冥界不但实行公司制,还集团化发展。我记得黑世界的老头儿说我喜欢白世界的主人****倜傥,白世界主人应该就是集团总裁吧。我可没见过人家,何来喜欢?但那不管我的事,我只是个小小幽灵,我便问我关心的事情:“请问,你知道寒夜在哪里吗?”
“我不能告诉你。”她好看地笑了笑,“但你可以换个其它问题问我,兴许我能帮你解答。”
换个问题,别的问题我都不关心,但我不想丧失这次机会,努力想,想到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党寒夜和林羽石分别又走向一白一黑的地方,于是我问:“林羽石是什么人?”
“他是黑暗之子。”
“他和寒夜是什么关系?”我想旁敲侧击地了解寒夜。
“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该走了。”她淡淡地道。
我很不甘:“让我去哪里?还去重生吗?不,我不要了,怎么过都是痛楚,如果不能见到寒夜,就让我留在这里吧,你们天堂公司有没有空缺的职位要招聘啊?我可以试试,我对薪水和职位高低没有要求。”只要能留在这里,总会有一天见到寒夜,因为我确信他来了白世界。
白色天使把她细长的白白的手指伸向一个泡满绿茶的杯子说:“我可不敢把你留在这里,我们老板历尽人间磨难,还不惜擅动权利,让时空错乱。才修来和你的一段尘缘。让你去了黑世界我已经是失职了,再擅自留你在这里,等老板回来,不罚我禁闭才怪呢。”
说着她沾了绿茶水的手指在我头上一点,我的感觉突然中止。
空白,还是空白,在空白里没有思维,无法思考,我是谁?我在那里?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头疼?
我用了很大力气,眼皮总算松动了,然后缓缓掰开,白色,眼前还是白色,但白得不够通透,我刚刚去过哪里?记忆里只是一片雪白,总是朦胧的想不起来。再向前想,韩乐翔办公楼的楼顶,夜风吹佛,很冷,然后我坠下去。
这里,挂着点滴,输液管,白色窗帘,白色墙壁,白色灯管,这是医院,我没有死成!我太失败了,连死都死不了,77层摔下来。他们是怎么救了我?
“小雪,你醒了?”一个少年清秀俊朗的脸出现在上空,无比激动,比中了五千万大奖还激动。
我望着他,在记忆里寻找这个人,欧阳漠北!原来我是在做梦,又梦到他了。真的不明白前世的这个学生为什么总是硬要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对他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我连亲人都很少梦到,却总梦到他。
“为什么总让我梦到你?”我不太高兴。
“你能说话了!”他的激动无法形容,飞升成仙尚不如他激动,“你终于活过来!我知道你不会成为植物人……”然后他都哭了,喜极而泣。
我苦涩地笑了一下:“傻孩子,做个梦,你至于这么认真吗?醒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擦了擦眼泪道:“这不是梦,小雪,这是真的,是真的,你昏迷了五个月,终于醒了,医生们都说你会成为植物人,但我相信你会醒,你真的醒了!”
我昏迷了五个月!我还是觉得很好笑。我不是重生了吗?怎么会沉睡五个月?“今天是哪天?”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八号,农历十一月二十一,距你从车下救出我整整五个月零二十天。”
我糊涂了,我从车下救出他,应该就是带他们跑操时,当卡车倒过来时,我把四个孩子推出去那件事。可是我后来记得自己重生了啊,而且,重生到十年前,在我生日这天,吃了侯羽箭的蛋糕。陪王子谦看了半部电影,然后从韩乐翔办公楼上跳下来了。我真的糊涂了。
“可是我记得,我不是死了吗?我感觉到我的脑浆都流了一地。”我望着欧阳漠北不确信地说。
他噗嗤笑了:“小雪,薛老师,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脑浆流了一地!嘿嘿,你的脑袋硬得很,那辆客车拉了一车纯净水,你的硬脑壳把人家的纯净水瓶子顶破,我倒是见到纯净水流了你一脑袋,没见到脑浆。”
我努力回忆:“这么说,我伤得不是太重?”
他轻描淡写地说:“不是太重,就是脑壳砸开一条裂缝,颈椎轻度碎裂,右上臂骨折,左手腕骨裂,左膝盖骨粉碎,右大腿骨折,左足弓受损,全身大出血三处,大脑和神经受损被医生判定为植物人终生。”
我连连苦笑:“我还是个人吗?不如死了干脆。”
“你死了我怎么办?”他那双深情的眼睛,深邃的与他的年龄太不符了,在注视着我时,感觉说不出的熟悉。
但我没心思思考他,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寒夜,如此看来,这不是梦的话,寒夜只是个梦,重生是个梦,我用五个月时间做了个春秋大梦,梦到一个自己深爱和深爱自己的人。不,我怎么都无法相信寒夜只是个梦,他是真的,真的来过,他真的爱过我,还爱着我,他不是梦。绝不是梦!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欧阳漠北用他温暖的手轻轻为我擦去,然后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说:“雪,不要怕,我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再不离开你。”
我不想这样被一个小自己十二岁的男孩子像****一般抚摸,但我无力躲开,我的头无法扭动,颈部被固定着,我的手臂几次用力,只能抬动一点点。
我讽刺地笑笑:“傻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你想被一个废人累一辈子吗?你大好的青春年华会被我拖累。别傻了,救你们是我自愿,也是职责所在,我没有让你报恩,况且,你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和代价。”
他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丝迷人的笑意,这小子再过两年,定然是个**圣手,说道:“我不是报恩,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守着你,爱你疼你,再不准你犯傻受伤。”他望着我的表情,似乎被我拖累是很幸福的事情。
一个护士进来道:“欧阳,该换药了。”
欧阳漠北站起来帮她拿住药瓶,小****洒了我一眼,不确定,又仔细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震惊,终于爆发出来:“天哪!真的醒了!她睁着眼睛!她睁着眼睛!”
欧阳漠北熟练地将药瓶换了,说道:“我早就说了,我媳妇儿不会成为植物人的。”说得坦然自信,我却无言苦笑,“我媳妇”,他这么个小屁孩,想过跟我在一起要面对的什么吗?真是无知者无畏。
护士惊魂未定:“看来……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强大,你天天在她耳边说话,没有白费!我去叫医生。”她几乎是小跑出了病房。
欧阳漠北冲我笑笑,笑得那么成熟,熟悉,根本不是他这年龄该有的深度。
一群医生鱼贯而入,对我进行了一番盘问后离开。
看来这不是梦了,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清晰,符合常规,梦不会如此真实,可寒夜绝对不是一个梦,究竟怎么回事,我越想越头疼,可是又忍不住去想。
脸上突然有温温热热的毛巾在拭擦,我睁开眼睛,欧阳漠北正用湿毛巾小心地给我擦脸。
“谢谢。”这孩子居然如此懂得照顾人,我的亲人们呢?爸爸妈妈姐姐们呢?为什么他们没有在照顾我,而是让这么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子来照顾我?
他笑笑道:“不客气,我很喜欢做这件事。”擦完了脸,接着帮我擦脖子,然后小心的掀开被子一角,擦我的左胳膊,我感觉到我全身没有穿任何衣服。也是,我伤成这样,穿上衣服就无法治疗伤口。
“我家人呢?”
他一边细心地给我擦,一边回答我道:“反正我一个人就能照顾好你了,大家都在这里也是浪费,而且很辛苦,我就让他们都回家去了。”
他把我的家人都打发走,也就是说我的家人把我交给这么一个孩子来照顾,他们都回家了!
“这是在那个医院?”
“省城二院。”
“我家人都回家了?别,别再擦了!”我匆忙阻止,因为欧阳漠北擦完我的胳膊,换了水,又接着掀开被子要帮我擦身体,我可是一丝不挂的。
他停下,没再掀我的被子,笑笑道:“反正都擦了五个多月了,该看的都看过了,也没什么特殊的。”然后又要掀我的被子。
“不要!”我叫道,光着身子被这么一个小男生擦一遍,我受不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我醒了……以前辛苦你了,以后不必了。”
我的家人太过分了,就算我伤得很重,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可我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啊,他们怎么能这样把我扔给一个男学生,不理不问,这太过分了!况且我记得我救过三女一男,就算是那三个女孩照顾我,我心里也会稍稍好受一些,可偏偏家人不管,女生也不管,而是这么一个男生来照顾我。人情冷淡,世态炎凉,我就想到了这个词。
欧阳漠北站在我床边,似乎是看懂了我的心事,说道:“是我把你父母和姐姐赶回家的,这里确实用不了那么多人,大家都守在这里很辛苦,那几个女孩想来照顾可是她们毛手毛脚,我怕她们不但照顾不好你,还伤了你,所以将她们一并赶走的。”
他不让我家人在,我的家人就真的走了,我苦笑一下,叹口气说:“漠北,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现在我醒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一定耽搁了很多课,回学校上课吧。”
欧阳漠北很有成年男人的味道地说:“干吗一醒来就赶我走?我这么让你讨厌?”
我语重心长地说:“你明年就要高考了,这么下去会把你耽搁了,况且,我都醒了。”
他却说:“不就是一个高考吗?你想让我考上哪所学校,我明年考上便是了。”
欧阳漠北的成绩在我们学校初中部的时候,相当好,据他初中的班主任说,他基本不怎么学习,每次大考都是全校第一。后来中考考了全市第一,当时很多市里的重点高中来挖他,可他偏偏要上我们学校。本来他是被分到1班的,可是他非要上我当班主任的3班,1班班主任是个中年女老师,她非常不愿意把这个好苗子放走,我也不想因为他得罪同事,所以不愿意接他,可是他告诉校长说,如果不让他上我们班,他就去市里读高中,校长才硬性把他安置到我的班。
但自从他到了我们班,成绩直线下滑,一落千丈,不要说全校第一,在班里连前十名都到不了,为这,我可没少挨校长批斗,被那个1班的班主任嘲笑。我只好耐心地指导欧阳漠北,单独给他开小灶,可是他那心思根本没在学习上,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我,偶尔还会说出一些让我无法承受的脸红心跳下不来台的话。
既然他今天说我让他考那所学校他就能考上,那我必须用这个方法逼他主动学习,于是想了想,以他现在的成绩,上清华有点悬,但以他的聪明,目标也不能太低,就说:“北航如何?”
“一言为定,我保证明年考上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你不准再赶我走。”
我嗯了一声,刚刚说这些话,让我已经疲惫不堪,闭上眼,迷迷糊糊思考自己像梦不是梦的现实。脑壳砸开一条裂缝,颈椎轻度碎裂,右上臂骨折,左手腕骨裂,左膝盖骨粉碎,右大腿骨折,左足弓受损,全身大出血三处……我恐怕全身都是疤痕,脸上没准都已经毁了容。
毁容,这是上天想要我体验一下寒夜的感受吧。我没有他的顽强,也没有他的豁达,如果这不是梦,我不知道后半生如何去打发。
这样一幅画卷展现在我脑海里: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面目丑陋可憎,脾气古怪暴躁,亲友们唯恐避之不及……我便不愿再想下去,睁开眼,漠北坐在我旁边,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看着我,明眸流波,浓浓的情意流转出来。
我眨眨眼,如果说以前他盯着我看,好歹那时候我的样貌还算过得去,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盯个什么劲儿,恐龙很好看吗?还是你是研究恐龙的科学家?
他却笑了:“雪。”意味深长地叫了我一声,却没了下文。
我的鼻子哼了一声道:“我脸上的瘢痕是不是很有趣?”
“没有瘢痕,你像以前一样漂亮。”他说着去取来镜子道,“你自己看。”
我望着上空的镜子,还是自己那张熟悉的脸,清秀、空明、双眼皮眨巴着,有点灵动。只是我的头发好短啊,跟欧阳漠北的头发差不多。
“你头部受了伤,长发影响治疗,只好把头发剃掉,不过新长出来的头发比以前还要漂亮。你看,多柔亮!一年后又是个长发美女。”他眼睛闪着光,似乎看到一年后的我。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九十二 寒夜
二百九十二寒夜
病房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我闻到玫瑰的花香,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漠北,给,你要的生日蛋糕、玫瑰、还有刚刚煲好的鸡汤。”
然后是物品放下的声音。
那个男人叹口气道:“唉,真是一个痴男!你做的一切,她都不会知道。植物人,除了那口气,跟死了又什么区别?”
我努力想这是谁的声音,有些熟悉,在漠北身边,那就是欧阳墨雨。
我感到玫瑰花的清香气息就在枕边,轻轻睁开眼,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生日快乐!”漠北望着我笑笑。
“谢谢。”在那个世界,侯羽箭刚刚给我过了生日,这边欧阳漠北又来给我过生日,我会不会一次长两岁?年龄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没有寒夜,就算重生到一岁也是毫无意义。
“老天啊!”屋里充斥着欧阳墨雨的惊呼,“真的醒了!居然会醒了!她睁着眼睛!”
我觉得他这样子更像见到诈尸一般,既然他以前损我的话都是欧阳漠北教的,我也不是太讨厌他。便冲他笑笑。
欧阳漠北取来蛋糕,帮我点燃蜡烛,为我了唱了生日歌,替我吹了蜡烛,替我吃了蛋糕。从今天起,我就算正式的三十岁了,以后,还要继续我那平庸而更加艰难地大龄剩女生活。
将来,我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问题,这会儿看到玫瑰和蛋糕,想到我如花的年龄已经结束,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漠北盛了鸡汤过来道:“雪,喝一口开开胃吧,以后就能吃东西了。”
欧阳墨雨把床头稍稍摇起一些,漠北将一勺汤送到我嘴边,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喝完这一勺汤,整个口部肌肉都在抽搐。然后他又帮我送了一口水喝,才让我又躺平。欧阳墨雨临走时对我说:“你要再不醒来,我这个堂弟恐怕也要活不下去。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然后他带上门走了。
夜幕已经黑下来,屋子里的灯光很刺眼,欧阳漠北背对着我正收拾房间,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羊毛衫,高高瘦瘦的身材,将来必定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男女情爱之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闭上眼睛。但是吃喝拉撒睡还是与我有关的,肚子有些沉,我得排便,但是我该怎么解决?现在我不但一动不能动,还一丝不挂,我昏迷了这五个月,这些问题都是怎么解决的?
欧阳漠北收拾完东西,回到我床边坐下,静静看着我,一种很满意、很幸福的神态。
“哦……漠北啊,”我终于是开口了,“我想去厕所。”
他温柔地问我:“大便小便?”
“好像都有。”我很难为情,跟一个男学生说这些。
“你排吧,铺着纸垫,完了我收拾。”
我……我很纠结,很纠结,除了不懂事的时候,我可从来没在床上拉撒,这叫我怎么排的出来?
但欧阳漠北已经去了卫生间,很快端出一盆水,然后调了热水放在床边。然后望着我笑。他这是在等着为我清理大小便。
我心里苦辣酸甜,颇不是滋味,如果我的后半生需要人这么照顾,我宁愿死了干净。但现在不是考虑生死的时候,因为生理需要摆在第一位。我顾不得太多了,闭上眼睛,开始向外排出。
因为我很久没吃什么固体的东西,自然也排不出多少固体的东西,倒是小便不少。我满脸涩红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欧阳漠北就问:“完了吗?”
“嗯。”我声音小的连自己都没听见。
他却熟练地帮我掀开一角被子,将脏了的纸垫换下,用纸给我轻轻擦干净,又拿大块药棉沾水帮我擦洗了一边,再换下一个纸垫,换上干净的纸垫,掖好被子。然后他拿着换下来的东西装进袋子,冲我笑笑说:“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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