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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豪门梦的灰姑娘-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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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盖好被子,柔柔地说:“沈嫂给我们熬了汤,我去楼下端来。”
我拉住他道:“你不会逃走吧?”
他刮刮我的鼻子道:“小傻瓜,我怎么舍得?”
他很快去楼下端来汤。喂我喝,我接过来说:“我自己喝,你去洗澡。”我也知道*宵一刻值千金的。
他笑笑去了卫生间。我喝完汤,去卫生间围观他洗澡,顺便喂他和汤。他一口气喝完,对我说:“好了宝贝儿,刷牙去床上吧。”
我答应一声,差点说我在床上等你,但我确实是这样做了,可是一直等到我要睡着了,他才从卫生间出来。
我装作睡着了,感觉到他轻轻掀开被子进来。我们终于在一个被窝啦!
他凑过来吻了吻我的脸颊道:“睡着了?”
我不吭声,你说呢?这么关键的时刻,谁能睡着啊?
他没再有别的动作,轻轻躺在我旁边。
不会吧!今晚就这么过吗?难道是要考验我的定力?难道要我主动?坏寒夜,臭寒夜,我偏不动,看谁忍得住谁!
然后我就沉着气继续装睡,可是他好像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不像我,忍得怪难受,身体虽然一动不动,里边其实翻江倒海。
好吧,算你狠,我忍不住你了,我没你厉害,行了吧?
我轻轻向他身体靠了靠,像只小羊偎依过去,他侧过身,伸出胳膊抱住我,让我枕在他胳膊上,另一只胳膊抱住我的腰,看来他根本没睡着,坏蛋!
他吻了吻我的头发:“睡吧宝贝儿。”
他满脸倦色,闭着眼睛,的确是累了。
我心疼了,伸手抚抚他的脸庞,吻吻他的下巴:“睡个好觉,亲爱的……老公。”脸羞得很红。
他脸上浮出幸福的笑容,抱得我更紧了。
我努力压制体内燥热,依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慢慢地,很慢地入睡。
梦,入侵脑海,近处是碧绿的草地,蓝天上飘着朵朵悠闲地白云,远处是一片纯白的世界,除了纯白,什么都没有。
我站在碧绿的草地上,穿着洁白的婚纱,寒夜穿着他那身笔体的黑色礼服,轻轻托起我的下巴,深深的吻着我,然后不舍地分开:“雪,我在来世等你,不见不散。”
然后他转身,向着那边纯白色世界走去。
我大叫着他的名字,提着自己的裙子追过去,可怎么也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走进那片纯白的世界,然后回头冲我笑笑。
我气喘吁吁地跑过去,可怎么也进不了那片纯白世界,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挡着。我的眼泪像瀑布一般冲下来,大叫着:“寒夜,等等我……”
可是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遥远的纯白色里。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八十八 接受现实
二百八十八 接受现实
心里一惊,睁开眼。看到墙上大红的喜字和我身上大红的被子,原来是个梦!我伸手轻轻拍拍额头,都被吓出了汗。
寒夜呢?我们已经结婚了,昨晚睡在一个被窝里的。我一扭头,床上只有我自己。又吃一惊,光着脚跳下床,希望他是先起床去给我做早餐了,但心中却升起隐隐的坏感觉。
我光着脚穿着睡裙冲出房间,跑下楼。
“寒夜!”我叫着跑到厨房,但空无一人。我的神都慌了,又疯狂地跑向楼梯。
“嫂子。”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猛停下,差点儿跌倒。
“侯羽箭,寒夜呢?他去哪里了?”
“你去换衣服,我带你去见哥哥。”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怎么了?他在哪儿?”我要崩溃了。
侯羽箭一脸凝重,什么都不说。
我匆忙跑上楼,冲进房间,胡乱地穿了衣服又冲下来,跟侯羽箭上了他的车,心像被烧着了。
侯羽箭开车走的路线让我不得不想最最坏的事情。
车最后停在药科医院大院里,没等侯羽箭停稳车,我就跳下来。撒腿向楼里跑。我是惯性地跑进寒夜常住的那个病房,是的,他每次都躺在那里,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床边一堆机器围着他,齐大夫、伯顿医生、还有伊莎贝拉公主曾带来的那些奇怪的医生都在,而且伊莎贝拉公主也在!
冲到床前的刹那,我根本不相信床上的人就是我昨天刚刚新婚的丈夫,昨天夜里还抱着我睡觉的那个男人。
他的皮肤泛着暗哑的黑色,暗无光泽,眼睛紧闭,嘴唇苍白,浑身生气已经被抽干了一般枯萎、枯槁。
不不不不……不,我的泪像泉一般喷涌,这怎么可能是他,才****,昨天他还神采飞扬,晚上他还抱着我的,不,不是,这绝对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我的心乱了、乱了、乱了……
寒夜一定是感应到我了,他的眼皮微微翻动,他似乎在努力,努力睁开眼睛,但没有成功。
背后传来侯羽箭沉缓的声音:“我哥本想陪你到起床的。可是他没想到大限来的这么快,他说你答应过他,要幸福的生活。”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险些栽倒,双手扶着他的床沿跪在地上,我的全身在毫无知觉的颤抖。双手艰难地抓住他的手,他的手颜色灰暗,冰凉冰凉的,以前他的手总是温热的。我终于成功地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似乎微微想动一下,握握我的手,但始终没有释放出力气来。
我的嘴唇颤抖,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只在一遍一遍叮嘱:寒夜,你会好起来的,不是吗?你每次都很危险,可你最终都好了,这次也一样,是的,一样,你会好起来。你说剩下的时间都陪我,剩下的时间都陪我……这就是剩下的时间吗?不,还有,好长的时间,你说要陪我一起去玉兰福利院看望孩子们的,你说陪我骑自行车上班的……
寒夜在氧气罩下的脸突然抽动了一下。
“寒夜……”
黑色的****突然从他口中喷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黑色,似压抑、似释放、似毁灭,似乎要将所有黑色素清除。
医生们有条不紊地围过去,为他清理和施救,换了被子、垫子和氧气罩,刚刚平静下来,他周围的机器突然发出报警声,连伯顿医生和齐大夫都发出惊呼。他们围着他使尽他们的各种方式……但他却一动也不动。
我握着他冰凉的手,那手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他们用洁白的布将他全部盖住,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着什么,我不懂了,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这是他的手,是的,他的手。相信他在,还在,我握着他的手,他就不会走远,他说过永远陪着我,不管以什么形式,对,他早就说过这句话。原来,是这样的!
之后,他们要带走他,有人在掰我的手,我不松开,他们不应该将我们分开,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就是不要放开,我说过,要誓死捍卫我们的婚姻。可是他们按住我,给我注射安定,一定是安定,我的头好沉,但我不放开他,不放开……
漫长无尽头的燥乱、混沌……
我睁开眼,依珠坐在我旁边,另一边是姐姐和妈妈,这是在我和寒夜的卧室里,可是那喜庆的红色被换光了,大红的喜字也没了踪影。
“寒夜呢?我要去找寒夜。”我爬起来向外走。
她们一起过来抱着我。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我丈夫,有什么错?放开我。”我奋力挣脱她们,可是我发现我的力气太有限。
妈妈哭着道:“小雪,你就别闹了。你都三天没吃没喝了,你这样下去,妈可怎么活?”
“你还有我大姐二姐和弟弟啊,可我只有寒夜一个,我不能没有他,我得去找他,我要守在他身边……”
门开了,林启峰站在门口道:“小雪,你要去看寒夜?”
我点点头。
他拉住我道:“走。”
我跟着他下了楼,他带我到餐厅,把我按在椅子上说:“吃了这些东西。我带你去见寒夜。”
我看着他,他一脸正色,我知道,他这个人平时无厘头,但遇事不会骗我。我坐下风卷残云地将那些东西吃掉,是的,必须吃掉。
我一边嚼着最后一口,一边站起来道:“带我去。”
他没说话,拉起我的手便向外走,然后坐进他的车里。妈妈和姐姐追出来,但我已经顾不得她们说什么了。
他的车速很快,我的心更急,我要见到寒夜,寒夜在等我。
道路两旁的人突然多起来,很多,一路过去,很多,越来越多,几条街过后,两旁都是人,几万人都要多,可是奇怪,这么多人,居然一点都不喧闹,很安静,而且,他们有人手里捧着鲜花,一个人捧花不奇怪,很多人捧鲜花,而且是菊花,菊花!我给寒夜采过一束野菊花的,他问我:“为什么采菊花?”我说现在山上只有野菊花,只有野菊花!
路上的汽车也没有往日的喧闹,听不到一声喇叭,默默开过。我们的车跟在一队黑色的车后面,缓缓跟着。
我跺着脚道:“为什么不超过去?他们太慢,你快点好不好?你行行好好不好?”
但林启峰根本不理我。依然缓慢跟着。
然后,我就看到路边有人举着一副条幅,上面写着“一路走好,寒夜”,我听见我的心碎裂的声音,我似乎渐渐明白了,这些人是来为那个叫寒夜的人送别,因为他已经死了,所以大家手持菊花。而这个叫寒夜的人,他是我……新婚的丈夫。
“啊——”我抑制不住的惨叫,眼泪喷涌出来。我伸手去看车门,我要去找寒夜,他一定在前边的车上,但是车门打不开。
我扭过身,抓住林启峰叫道:“让我去见寒夜,你快点快点……”但他却毫不理会我的撕打抓咬,只是面无表情的开车,开车……
漫长的煎熬,我几度气脱,车终于停下了,林启峰开了门,我冲下去,没站稳,一头栽倒,几个人过来扶我。
我终于看到寒夜了,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很安详,就像睡着了,我伸手触摸他的脸庞,却是冰冷僵硬的,他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冰冷?怎么可以……
我的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身体被人控制着,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推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真的消失了……我的神智再次模糊,我想努力追上他,可是总被无形的力量阻拦,动不得,追不上。
一缕光线洒进来,有些光亮。
“小雪,你醒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努力看,终于看清楚了她。
“依珠。”她是依珠。
“是我!”她似乎很喜悦,“你记起我来了小雪!”
我笑笑:“我忘了过你吗?”
二姐端着水坐在我旁边:“喝口水吧小雪。”
依珠扶着我坐起来,我看看周围:“这里是哪儿?”
依珠笑笑说:“这是我家啊。”
“我为什么要在你家?”我的思绪翻滚,寒夜,我的丈夫,他去了哪里?啊——我的头无比的焦疼。
她们一起说些别的话引开我的思绪,可我却摆脱不了焦疼的缠绕,我抓着我的头发,似乎想要想出什么。
我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扶起,林启峰直视着我说:“薛之雪你看着我,我现在告诉你,党寒夜已经死了,你清醒一些,我知道你很悲痛,但你必须想清楚这是事实。”
依珠和姐姐在旁边慌神地阻止,但林启峰的话已经铿锵有力地落在我心里。
我举起手,一个狠狠的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他一动都不动,任我拳头不停地捶打。
我累了,但我也终于明白了,我的丈夫确确实实的死了,就在我们新婚的第二天,也就是说,我新婚第二天就做了****。
我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我心里越来越明朗,寒夜早就想到了这一切,甚至在十年前。我要知道真相,我必须知道。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八十九 用生命交换
二百八十九用生命交换
我让自己逐渐恢复正常。别人看起来的正常,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别人认可的正常速度。
我会在寒夜的墓碑前陪着他坐很久,和他说话,当然,只是我说,他听。
我也会去玉兰福利院看望孩子们和苍老虚弱的阿婆,她每次都问起我,阿寒为什么很久不来看她。我说他好忙,太多事情要处理,还在国外。她就相信了,如果她知道他已经不在,我知道她肯定经不起这个打击了。
我会很晚了还在韩乐翔总部幽深的院子里的玉兰树下散步,因为这是寒夜的乐园,他说他会永远守着我,不管以什么形式,我想在这里遇到他的灵魂,一定会遇到。
侯羽箭和林启峰总派人跟着我,一般情况是一女三男,连我晚上睡觉都有两个女伴守着。门外还有两个男人守着。
要让他们将这些守卫彻底撤去,我需要时间,也需要正常到让他们彻底放心。
我终于正常到把姐姐妈妈爸爸打发回去了,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天气很寒冷,我在荷花湖上的亭子里坐到霜雪徐徐****。
旁边的猴子道:“嫂子,夜太深了,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站起来走向办公楼,然后去了侯羽箭的办公室,只有他自己在办公室里。
我坐下,他给我倒了一杯暖茶,我捧在手里说:“阿箭,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寒夜究竟得了什么病?”
侯羽箭无奈地道:“我知道已经都告诉你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你不要骗我,在我们结婚时,你和猴子他们的反应就已经反常,你们一定事先知道的。”
侯羽箭脸上无限伤感:“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哥会真的死。之前他吐过几次血,最早是在韩乐翔大学校庆的时候,他要向你求婚的,但是你走了,他突然进了卫生间,我觉得不对劲,跟进去,他吐了紫黑色的血液。后来几次,颜色越来越深,就变成黑色。我问齐大夫和伯顿医生。他们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他身上本来就有那种奇怪的毒素,我原以为是要大发作,可没想到,最终……”
我不能完全相信:“可是在我们结婚之前,你们就已经派人寸步不离他了,你们一定知道什么。”
“他吐过几次血后,我们大家怕他再突然出什么事故,才加强警戒的。小雪,我知道真的只有这些,直到你们结婚那天,我哥真的不行了,我才相信他以前对我说的话不是废话。”
“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让你必须幸福……”他看了看我,目光闪烁,没再说下去。
“让你娶我?”
“他有这个意思,老早就有。可是我……你是我嫂子,他……”侯羽箭不但很紧张,脸也红了,“我会尊重你的,我哥他……他这人从来很强硬。很独立……**,他的事情从来不准别人过问,但他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他还很多疑,从来不会接受别人无缘无故的对他好,他想要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他才会要,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对他好,他会怀疑此人用心险恶。
但,你是个例外,自从你出现,我感觉到他的性情都变了,变得爱笑,笑得特别甜。他看你的时候,那种眼神特别纯净。他自以为隐藏得很深,而且还能坦然地去跟伊莎贝拉公主结婚,却躲不过我们兄弟的眼。段途因为他不肯追你,跟他打了一架,还翻了脸。
我们也不清楚,他怎么会从那么决绝,然后又突然疯狂地追你,直到他死了我才想明白,他太爱你,不想让你有任何遗憾,才要用最后的时间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可是……”侯羽箭说不下去了,我也听不下去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结婚的那天晚上家里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当时我还以为他怕那些坏小子在外面偷看我们亲热,原来他是怕我看到等在外面的众多人和已经准备好的救护车和医生护士。他忍着无尽的病痛抱着我,让我甜蜜的睡去,然后。然后呢?
我也终于明白他始终不肯碰我,是希望我将来的丈夫能好好疼我,他太可笑、太幼稚、太滑稽、太荒唐了,可这一切都只能让我更想念他,我想见到他,很想。
第二天,我再次拜访齐大夫。
“齐大夫,我只希望知道真相,他是我的丈夫,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他真正的病情。”
齐大夫一脸为难:“小雪,我说过很多次了,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真的答应过寒夜,我真的没有办法,你不要为难我。”
“齐大夫,我不想为难你,可是请你替我想想,我放不下,他是我丈夫,我怎么可能放下他不明不白的死因呢?”我一脸哀求。
他深深思索,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是经不住寒夜哀求,才答应他的,但是伯顿医生没有答应寒夜的要求。你可以去问他,他也许会告诉你。”
我眼睛一亮,自寒夜离开,从没如此亮过。
林启峰和侯羽箭答应了我去美国的要求,当然,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去美国看望朋友,散心。他们派了两男两女跟着我,我不介意有多少人跟着我,我只是要知道真相。
在纽约下飞机,我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立刻让韩乐翔纽约办事处的来接我的人送我去费城。并且电话联系了伯顿医生。并且听他的语气,早就料到我迟早会来。
他亲自开车到半路来接我们,一路上还兴致勃勃地给我介绍费城的景观。这个城市虽然历史悠久,但看起来更像一个深沉的小镇,就像美国大多数城市,楼层建筑都不高,仅在市中有几座像样的高楼,相对于节奏紧张的纽约或者是海都,我觉得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更加舒适。
伯顿医生的太太和小女儿一起到门口草坪外迎接我们,而我们一行这么多人却把她们吓了一跳,进了门,伯顿太太又匆忙加了一些饭。
饭后伯顿医生带我去了他的书房,我的四个跟班破例没有跟来,以往我洗澡他们都有人守着。
“请坐寒太太,”他让我坐在沙发上,“你一定是来问寒夜的真实病情的。”
“是的,伯顿医生,请你一定告诉我真相。”我近乎哀求。
他点点头,望着窗外,似乎看到很久以前。“我和寒夜交往有十七年了,用你们中国的话说,我们算是莫逆之交。他真的是个可以信赖的好朋友,我是在人生最低谷认识了他,他的精神鼓舞了我,没有他,我不能想象我今天会是什么样子。”他轻轻摇摇头,继续道,“他也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人,他从不退缩,总是一往直前。他的身体是他最大的拖累,他一直都被那种没有尽头的病痛折磨着。他要求我不准告诉你这些,但我没答应,我觉得你该懂得他,我也认为你足够顽强。”他信任地看着我。
我冲他点点头。
他才说:“你知道的,他的身体会无缘无故产生一种毒素,当毒素积累到一定量,如果排不出体外会致命。在他幼年性不成熟时。这种毒素的产生速度是很缓慢的,当他性成熟后,这种毒素的产生速度就加快了,十六岁到二十三岁之间,他的病历中记载,四次因为排毒困难险些丧生。
后来,我和齐大夫对他的身体状况进行跟踪研究。我们逐渐发现,他的毒素排泄速度跟他的情爱感觉有密切的联系,特别是巨大的落差会促进他的毒素代谢排出。
当他同时追逐几个女人,有的失败,有的得手,他在咀嚼一边情场失意的痛苦同时,另一边却浸泡在爱河里畅游,用性和欲的****刺激失恋的痛苦,然后他的毒素就会周期性地排出。
在你出现之前,他追逐女人从来不想自己是否真爱,只考虑是否高不可攀能让他饱尝失败的痛苦,或者是**高手,得手后能让他倾泻yu火,在矛盾的交替和刺激中,延伸他的生命。不然,他会因为积毒过多死去。”
伯顿医生陈述的同时,我想到了党寒夜有追逐名门女人的怪癖,这原来只是一种手段,他追逐那些女人根本就没打算得手,就是为了失败,就是为了艰辛付出后品尝失败的感觉,滑英、秦娟兰、江水月……这些女人,他从来就没想真正得到,这太不可思议了!
“寒太太,你没事吧?”伯顿医生打断我的思路。
“没有。”我挤出一点笑容。
他接着道:“他的状况逐渐平稳,虽然好不了,无法除根,但每年都会在中国的春季定期排出毒素,我们也在慢慢摸索更好的治疗方法。就在这个时候,情况出现了意外,他给我打电话说他遇到一个女孩,看着那个女孩,他再也不想碰别的女人了。但是就在打电话后不久,他又打给我电话,说他的排毒期提前到来,并且很重,但是几天后,他又告诉我,他熬过去了。他想跟那个女孩谈恋爱,纯纯静静地谈一次恋爱。
然后的一年,他果然没有再去追逐别的女人,然后我就在班夫认识了跟他一起来的你,你还记得吧,寒太太?”
我点点头,怎么能忘了?
“你知道吗?那次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我们发现,他的体内毒素排出开始停滞,如果他只有你,只跟你在一起,不去寻找落差和刺激,他的毒素以后就不会再有排出周期,然后他会积毒而死。
他曾经和我说过,如果能够娶你为妻,就算只能幸福的生活一年,他情愿舍去剩下的几十年生命。但是你说,你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他心疼你,怕他死了后,你不会再爱,所以他最终痛心地决定,放开你。
伊莎贝拉公主是个生物迷,特别对奇异的人体现象着迷,她和她的实验室介入对寒夜的研究,她对寒夜的天才基因和奇异毒素着了迷。他们的实验室提供出了很多治疗方案。我们最终发现,他在隐忍着对你的渴慕和思念中,与不同的女人纵欲欢情,会最大限度的刺激他的体内循环,他的毒素排出的越来越彻底,甚至不再做整容手术,他的身体都在变的美好。这个你一定发觉了。”
是的,他变得越来越英俊。我苦涩地笑笑。
伯顿医生也笑笑:“他一直活在医生的咒语中,六岁火灾后,医生说他活不过一星期,但他活下来了;然后医生说他活不过一年,他又活下来了;后来他的身体毒素积累被发现,医生说他说不过十五岁,他排除毒素,又奇迹般地活过二十岁;然后又发现了推动毒素排出的有效方法,在遇到你后,采用伊莎贝拉公主实验室的治疗方案后,他的体征逐渐优秀起来,我们预言,他的寿命会比常人还要长。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撕毁了和伊莎贝拉公主的婚姻契约,宁愿付出巨额赔偿,在伊莎贝拉公主要求下,最终同意继续保留治疗。
但他越来越不配合治疗,他在对你深切的爱恋和**上不断对你背叛中隐忍着煎熬,但是这种落差和煎熬却十分有利于他的身体治疗。可是他的心理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承受不住这种落差的冲突和对你背叛地内心折磨。”
我忍不住问道:“伊莎贝拉公主实验室给他提供什么样的治疗方案?”
伯顿医生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资料给我说:“这是去年他车祸后,伊莎贝拉公主实验室提供的新一季度治疗方案,但是寒夜拒绝了再治疗。”
我接过来看,看得我心惊肉跳,我的丈夫原来一直忍受这种魔鬼的治疗方案,最让我无法想象的是其中涉及到与不同类型的女人奇特的媾和方式。我把纸还给伯顿医生,要在看下去,我会崩溃,我已经在边缘上了。
伯顿医生收起纸页说:“他说,他再也不能忍受**上对你的背叛,他宁愿用后半生换与你一天的夫妻,他要纯纯静静地爱你,然后他就去做了,放弃了他本来可以很长的生命。”
自信源于实力 二百九十 自己荡秋千的孩子
二百九十自己荡秋千的孩子
我压制,隐忍,不让我已经布满深深裂纹的灵魂溃散掉。让我的身体保持该有的礼貌从伯顿医生家出来。伯顿医生的话还在耳边没有感觉的回放:
“寒太太,我认为你是个足够坚强的人,所以才违背寒夜的意愿,将真相告诉你。而且我也认为,他对你那么深切的爱不该被隐瞒,你应该幸福和更加爱惜自己,因为有个男人用他的生命来爱你,他这份情意你不能辜负。”
走出伯顿医生家,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冬日的阳光很灿烂,远处草坪上有几个小孩在荡秋千,是那种脚需要踩上去的秋千。一共五个小孩,四个小孩分成两组在荡,一人推另一人坐在上面,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最后一个小孩孤孤单单地自己守着一个秋千,他自己在地上用力摇,让秋千荡起来,然后快速跳上去。没有人帮他推,他自己给自己助力,让自己荡起来。
寒夜就是一个自己给自己荡秋千的孩子。他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依靠。他只能靠自己,用自己脆弱而顽强的身躯与病魔抗争了整整一生。他用自己的意志和才华铸造了让世人望尘莫及的事业神话,他把自己的秋千荡得很高很高。
“小雪,我可以陪你死,但我不能陪你活着,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寒夜我明白了,可是太晚了,太晚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为什么要一个人抗,一个人决定?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你自己的责任,你根本就不给我机会明白。你非要一个人将所有苦独吞,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心并不是甜的。”我的苦泪滂沱,在灿烂的阳光下甚至闪着光芒。
“时间很重要吗?”
“当然了,结婚就是为了牵手一生,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如果日暮残年,只剩一个人孤零零的,那会多悲惨!两个人在一起,虽不说要同年同日死,但至少我希望我将来的老公比我死得晚。我没有林觉民的高尚,因为我最怕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流泪。”
“你说,一个人一辈子,能不能爱两个人,爱得一样幸福美满?”
我笑得肝肠寸断。我该怎么面对这个早就有答案的问题?我和他都不能,但当初我为什么不去试试?他跟伊莎贝拉公主结婚,他认我做女儿,他给我乱点鸳鸯谱,如果当时我能够不这么执着,无论嫁给林启峰、侯羽箭、程颂、还是王子谦,都不会害了他,甚至他也不会与伊莎贝拉公主离婚,他会健健康康地活着。
是我害了他,我用自己所谓的执着爱情害了我的丈夫,执念是魔。他用他的生命给了我一场盛大的婚礼和我渴望的一日夫妻,然后撒手人寰,他以为我会挺过去,但是,我依然不争气。
对不起,寒夜,对不起,我无法接受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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