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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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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因为她姨母喜欢她。

    那么,如果她将手里的紫香丸交给皇上的话。

    皇上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萧贵妃赐死?

    这样的话,倒是如了周淑妃的意。

    但是,其实这么多年的事,柳元卿依着自己的想法想皇后的想法时,不自觉得以为,皇后决不会想让谁无故死去的。

    只有真相摆在哪儿了,然后萧贵妃伏法了,皇后的心才能稍稍好过一些。

    失去了孩子的母亲,除非孩子活过来。

    若不然,即使报了仇,也不可能就如同没有发生过样。

    所以,柳元卿决定,她不能将这个送给皇上。

    她要自己查。

    若不然,打草惊蛇,那么二十多年前的事,只怕就真的深埋在了时间的长河里,永远也不可能出来了。

    而害她姨母的人,有可能永远的逍遥法外不说。

    很有可能,她的儿子谋得了皇位。

    到那时,她得以什么样的得意样,向她和她的姨母炫耀?

    周嬷嬷见柳元卿与平时有异,不觉皱了皱眉。

    白天柳元卿出去,周淑妃已经派来过来催促,让她快些行动。

    可是柳元卿并不是好摆弄的人。

    她已经处处地在暗示柳元卿,却不知道柳元卿没看出来,还是怎么的。

    一直没有动作。

    其实这也不能怪柳元卿和黎昊,当年周家怕被萧家查着,所以将一切踪迹处理得干干净净。

    就是因为太干净了。

    当年萧家为了那么大的力气,均都无功而反。

    到如今,又隔了二十多年,黎昊查起来,就更难了。

    周嬷嬷也没有办法,她总不能主动去与柳元卿说,让她去查一查离心的身事。

    看来,她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柳元卿睡醒之后,只将头发松松的绑在脑后,在窗下无聊的看桌上摆着的几个话本子。

    这些都是她让离宝在外面买回来的。

    只是……

    柳元卿自认为自己的记忆力不错。

    在马车上时,她曾打开看过。

    现在桌上多出一本《妖妃传》来。

    柳元卿非常的确定,离宝买的书里,决没有这一本。

    周嬷嬷正在边上缝着香囊。

    那是为她缝的,好留着过些天家里有喜事,赏给下人用的。

    天邑小府里,能神不知鬼不觉放本书不被发现的,统共就那么几个人。

    离宝给她买的书,要是想将这书夹在里面,从上车的时候,就已经放在里面了。

    十一娘有话,会直接跟她说。

    也不大可能做这种事。

    离喜也是一样的,她跟着离宝买的东西。

    那么就只有离心、或是周嬷嬷了。

    离心呢?

    柳元卿也觉得不大可能。

    她毕竟是从小长在宫里的,这东西在哪儿卖,只怕她都不知道。

    再者说,若是离心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不会这样平静了。

    《妖妃传》,影射萧贵妃?

    柳元卿瞅了眼周嬷嬷,笑了,然后拿起了那本《妖妃传》,打开来慢慢的看。

    书里的故事很老套,讲的是褒姒迷惑周幽王。

    只是内容做了些添改。

    将侧重点放在了褒姒害原配,和原配的孩子的故事。

    虽然说过程不大一样,元配被害死,儿子流落民间。

    可问题是,褒姒身边有个丫头,看不惯褒姒残害忠良,于是愤而反抗收集了褒姒的证据,从宫里逃了出去。

    褒姒知道以后,派人去找这个丫头。

    将这个丫头的家人害死,仅有一个妹妹逃过一劫。

    妹妹隐姓埋名嫁了人。

    丫头为了逃过追杀,带着证据则遁入空门。

    可是,就在妹妹怀孕的时候,褒姒却查着了漏网之鱼,想逼迫妹妹,交出姐姐的行踪。

    妹妹没有办法,只得四处躲藏。

    夫家嫌妹妹是个累赘,将妹妹逐出家门以自保。

    大着肚子的妹妹,在担惊受怕中生下一个女婴,听说皇后的娘家,申侯家里想要买刚出生的丫头,便就将自己的女儿送了去。

    最后妹妹病死了。

    申侯想找外孙,以这个孩子为线索,最终找到了削发为尼的丫头,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如何被害死的。

    然后,申侯也找着了外孙子。

    于是申侯联合了各方诸侯,带着外孙子,为自己的女儿报了仇。

    将褒姒杀死。

    合上书,柳元卿不由得便就笑了。

    周嬷嬷笑问道:

    “殿下看什么,这么开心?”

    柳元卿将书往桌上一放,笑道:

    “嬷嬷喜欢看话本子吗?这本写得不错,闲来无事,嬷嬷也可以看一看。”

    周嬷嬷笑道:

    “长公主殿下抬举老奴,老奴感激。只这件事,却不能顺了殿下的心。老奴也就识得几个字,写个名字,记个数都认不全字,更别说一本书了。老奴可看不得。在宫里时,淑妃娘娘也喜欢看,老奴拿过来一瞧,十个字,倒有八个不认得。”

    柳元卿一听,不由得叹了一声,道:

    “那就可惜了。这上面写得着实有趣,还想让嬷嬷一起看了,咱们好说一说呢。”

    周嬷嬷觑着柳元卿的神色,笑问道:

    “不知上面写得什么?殿下可与老奴说说?老奴虽然不识字,但当个听客,还是可以的。”

    柳元卿一笑,不说书,冷不丁问道:

    “我听说嬷嬷是淑妃娘娘的族妹?不知这可是真的?”

    周嬷嬷叹道:

    “这倒是真的,只是已经算是出了五服了。淑妃娘娘心眼好,帮过老奴。后来淑妃娘娘进王府,老奴自卖自身,便就跟着进了王府里。那时候,老奴和淑妃娘娘也是肉眼凡胎,却没看出来,皇上是真龙天子。”

170 留心

    说完,周嬷嬷笑出声来:

    “说到这儿,殿下可别怪老奴多嘴。淑妃娘娘可就比不得贵妃娘娘了。当初贵妃娘娘一入府,但就直言,说皇上一定能登上大宝。那时候,先帝正宠着庞贵妃还有延宗王。”

    柳元卿认真的听着。

    周嬷嬷这一开始,便就一直往下说道:

    “殿下可不知道,当年,淑妃娘娘还笑贵妃娘娘乱说话,惹来麻烦。结果,还真是贵妃娘娘言中了。淑妃娘娘到现在还说呢,难为她会低居贵妃之下,却没有屈就。淑妃娘娘对于贵妃娘娘的眼睛,自愧弗如呢。”

    这也亏了萧贵妃平时做事张扬,周嬷嬷这样说,让人觉得合情合理。

    柳元卿可以想见,萧贵妃当年在嘉兴王府里,是怎样的目空一切。

    老萧柱国,在先帝商明帝时,可是深得皇帝信任。

    作为萧柱国的掌上明珠,黎丰舒没有停妻再娶,而是将萧贵妃纳入王府当侧妃,肯定是也顶着压力的。

    想来萧贵妃当初,即使看上了当今圣上,也是想着进嘉兴王府当正妃的。

    萧贵妃当年进嘉兴王府,可是底气十足。

    当今天子,能登上大宝,一是皇上自己本身努力,但也借了萧家不少的力。

    越是想,柳元卿心越发的冷。

    如果……

    如果那事真是萧贵妃做的。

    那么,也正是萧柱国,给了萧贵妃下手的勇气。

    柳元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问道:

    “可不是呢,萧贵妃怎么看出来的?嬷嬷知道吗?”

    周嬷嬷摇头:

    “老奴那时只是一个丫头,淑妃娘娘都不知道的事,老奴就更不知道了。”

    柳元卿忍住了嘴边上的嘲讽,轻飘飘地问道:

    “淑妃娘娘就没问过?”

    周嬷嬷不由得笑道:

    “殿下也是在宫里长大的,贵妃娘娘的脾气,难道还不了解?现在可是比着以前,收敛了不少呢。刚入王府那会儿,贵妃娘娘可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对当今的皇后娘娘,还爱搭不理的,又怎么会理会淑妃娘娘?别说淑妃娘娘没问,就是问了,贵妃娘娘也不会解释的。”

    抬眼暗觑了下柳元卿,见她没有烦躁的意思,像是要印证萧贵妃的脾气果然不好似的,于是就又说道:

    “别的不说,单看当年贵妃娘娘初入王府时,那是带了多少人入府?丫头、婆子,数都数不过来。可还没等入宫呢,哪乘几个了?”

    柳元卿奇怪地问道:

    “萧贵妃也从娘家带人了?”

    周嬷嬷笑道:

    “那时候当今圣上还是王爷,怎么会没有陪嫁?现在贵胄之家聘女儿,娘家也会给女儿准备几个漂亮的丫头,能主事的婆子。更何况萧柱国,几朝的老臣了。而且据老奴所知,萧贵妃可是老柱国的掌珠。”

    柳元卿顺着话问道:

    “那贵妃娘娘的陪嫁呢?放出去了?”

    周嬷嬷的神情明显的一松,前些时候,每当周嬷嬷要说时,柳元卿都当听不懂,并不往下接话茬。

    今天出去,碰见了什么?

    周嬷嬷并不想探究,她的目的,就是要在无意之中,引着柳元卿往萧贵妃哪儿想。

    只要找到了那个人……

    周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慢声说话,就好像回忆多年前的旧事一般:

    “唉,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个时候,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娘娘连失两子,又抓不到人。皇上又忙,皇后娘娘十分的伤心。然后府里还下人,私下里又有传言,说皇后的爱子,是被人害的。”

    说到这儿,周嬷嬷长长地叹了声气,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又说道:

    “谁也说不好这是不是意外,当时都怀疑是延宗王做的。萧贵妃本身脾气又不好,可能是反应过度,就怕大皇子有一点的闪失,那时候脾气更是特别的不好,身边人稍犯小错,不是杖毙,便就是拉出去发卖了。没多久,跟着萧贵妃入王府的人,就只有兰嬷嬷一个了。”

    提到了皇后失子,柳元卿的面上表情暗了暗。突然问道:

    “淑妃娘娘呢?当年淑妃娘娘没吓着?”

    虽然没想到柳元卿会这么问,周嬷嬷还以为柳元卿会再问一些,关于萧贵妃的事。

    现在萧贵妃身边,唯一剩下的老人,便就只有兰嬷嬷了。

    兰嬷嬷是萧贵妃奶娘的女儿,对萧贵妃的忠心程度,可不比周嬷嬷对周淑妃少。

    只是兰嬷嬷在宫里,要想从兰嬷嬷哪儿探出口风,除了皇后就只有皇上了。

    虽然没想到,但周嬷嬷面色未变,又是一声叹息,却说道;

    “说来也是怪,淑妃娘娘也很害怕。但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却是不一样。淑妃娘娘总说身边人要和善些,这样才会实心实意呆在身边,不起异心。贵妃娘娘似乎是吓着了?要说起来,贵妃娘娘就是脾气不好,老奴还从没见过贵妃娘娘像那时候呢,动不动就发脾气。”

    柳元卿一手摸着小兔袋子,她将小瓷瓶放进了袋子里,一点儿笑容没有地问道:

    “那嬷嬷记得贵妃娘娘处理的丫头有几个?都叫什么,什么来头?”

    这时候周嬷嬷却安了心眼,话可以说一点儿,但不能说多了。

    她侍候的是周淑妃,若是她将萧贵妃隔了二十年的丫头,如数家珍,那可就太过明显了。

    再者说,言多语失,说多了,万一哪一句让柳元卿抓住了把柄呢?

    明儿真闹到皇上哪儿,柳元卿一嘴一个她说得如何,那不就等于向皇上明说,当年周淑妃知情不报?

    其实柳元卿本也没想真的能问出来,只不过顺嘴就那么一说而已。

    她们一个下手,一个明知道了不说。

    但是,却还是不同。

    柳元卿也知道,不能要求周淑妃如何。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而且即使周淑妃也想,可到底做的是萧贵妃,周淑妃只不过知情不报而已。

    柳元卿不想与周淑妃计较这些。

    周嬷嬷见柳元卿一直不笑,她便也就敢笑,好像幸灾乐祸似的。小意说道:

    “时隔了二十年了,老奴哪里还记得?再说以前嘉兴王府比不得宫里,可也隔着院子呢。那时候,老奴只怕楚王出事,再没心情管其它事的。”

171 担心

    柳元卿淡然一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周嬷嬷敢忙上前扶住了,轻声说道:

    “殿下也坐了这么一会儿,是得下地走动走动,看时候,晚饭也快了。”

    柳元卿瞅了眼窗外,天还很亮。

    夏天要比冬天天气长很多。

    此时,屋里就柳元卿和周嬷嬷两个人。

    周嬷嬷有意的,将离心和离喜支了出去。

    柳元卿也猜着了,周嬷嬷是要和她说话,所以很是知雅意的,让十一娘去外间守着。

    柳元卿动了动胳膊、腿,点头道:

    “可不是,刚咱们光顾着说话,一转眼就到了这个时候。嬷嬷也下去休息会儿吧,在跟前侍候半天了,晚饭十一娘侍候我就行了。”

    周嬷嬷跟着柳元卿的目光,隔着纱屉子,也瞅了眼外面。

    一听柳元卿喊十一娘,皱了皱眉。

    她虽然上柳元卿跟前来,是有目的的。

    但见柳元卿每日里可着自己的脾气来,一点儿心眼子都没有。

    突然动了些许的善心,周嬷嬷小声地好意提点道:

    “殿下,休怪老奴多嘴。离心、离喜两个自小侍候在殿下身边,怎么老奴见殿下反倒比较相信十一娘?老奴听闻府上人说,十一娘是夫人为殿下从外面习来的,老奴私以为,她才到殿下身边,身份不明,还是小心为上。”

    就差没直说,再是别人安插在柳元卿身边的细作了。

    可是说完,周嬷嬷自己都愣住了。

    柳元卿真得像她看见的一样,率性而文?

    果然就一点子心眼没有吗?

    就是帝后再怎么宠柳元卿,帝后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那样刁蛮任性的人,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竟然一次都没有惹怒过帝后。

    皇后就算了,毕竟是柳元卿的亲姨母。

    那皇上呢?

    还有与离阳解除婚约之后,看着柳元卿又作又闹。

    但看黎阳、柳菲莫、赵姨娘的下场?

    还有柳成展。

    事情怎么发展的,让柳元卿伤心的人,竟然全都得到了教训?

    周嬷嬷在说完那句话后,不自觉地面上表情滞了一下。

    如果柳元卿根本就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没心没肺呢?

    周嬷嬷心下一惊。

    那她刚刚在柳元卿面前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她想引着柳元卿,而是柳元卿想从她嘴里套话了。

    再一想到之前,她每每张嘴,柳元卿可从没像今天一样,往下接茬过。

    周嬷嬷再看柳元卿的眼神,就有些畏惧。

    很快将头低了下去。

    周嬷嬷的表情变化,当然没有错过柳元卿的眼眼。

    不过柳元卿就像没有看见一样,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说道:

    “刚嬷嬷说的,淑妃娘娘的一句话,我倒是觉得十分有道理。”

    周嬷嬷一听,脑子轰的一声,飞快的想着,刚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得话。

    柳元卿看着周嬷嬷一脸菜色,十分开心,慢条斯理地说道:

    “周嬷嬷的记性可真是不好,这才说完,就忘了?”

    周嬷嬷紧忙说道:

    “老奴上了岁数,时不时的就胡说。不知殿下指得,是老奴说过的哪一句话?”

    柳元卿展颜笑道:

    “善待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才会让身边人死心塌地地忠心于自己?这不是嬷嬷刚说的,说是当年淑妃娘娘说过的话。”

    只是一想到周淑妃说这话时的情景,柳元卿再也笑不出来。

    脸不自觉的便就沉了沉。

    周嬷嬷暗自抹汗。

    她突然能理解,柳元卿为什么会这么些年,被帝后宠着,不见失宠。

    周嬷嬷出去的时候,心都是颤抖的。

    想到周淑妃干过的那些事,她们现在,会不会是在与虎谋皮?

    十一娘进来,冲着柳元卿一行礼,说道:

    “殿下与周嬷嬷说了什么?怎么周嬷嬷出去时,脸色不怎么好?”

    柳元卿哼道:

    “你在外面没听着?”

    十一娘一改平日里笑嘻嘻的模样,十分认真的说道:

    “奴婢跟着殿下时间还短,所以奴婢也不说什么,明儿时间长了,殿下兴许就能清楚奴婢了。主人不让听的,奴婢决不会胡乱的听。”

    柳元卿见十一娘说得非常认真,小脸紧绷着,就差要起誓了,笑道:

    “我信你。”

    十一娘这时候却又说道:

    “只是先殿下和着周嬷嬷说话声音大,那些话非往奴婢耳里钻,奴婢也没有办法。奴婢又不是聋子。”

    柳元卿……

    十一娘连忙说道:

    “这不能怪奴婢,里外屋就这么大,又不隔音。奴婢不是故意的。后来的话,周嬷嬷压低了声音,奴婢就听不见了。”

    柳元卿不由得摸了摸十一娘的头,说道:

    “你性子可真是好,大哥哥怎么舍得将你放出去,我一定留你在身边。就是排优,都没有能逗人笑呢。”

    虽然说排优是伶人,但十一娘并不计较那些。

    十一娘乐观的认为自己被夸赞了,有些得意洋洋地说道:

    “殿下以后就知道了,奴婢最是分得清事情的人。该知道的一定知道,主人不让知道的决不乱问。奴婢总记得一句话,知道多的人最先死。”

    柳元卿不自觉得便就逗十一娘道:

    “嗯,那以后我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一定让你知道得多多的。”

    成功见十一娘一脸委屈,柳元卿很不厚道的笑了。

    看着时候,离心和离喜一会儿会领着丫头,从小厨房端来饭菜了。

    柳元卿不再逗十一娘,笑着说道:

    “既然你都听个差不多了,该怎么办,不用我说吧?”

    十一娘也是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若是大公子问起来呢?奴婢说还是不说?”

    这一句话,就等于十一娘告诉柳元卿,她现在将柳元卿视做了主人。

    黎昊只能算得上是前主人了。

    柳元卿笑了,说道:

    “告诉吧,除非有特别的事,我到时会叮嘱你的。我不提的,若是他问起来,你就实话实说就行。再说,你不告诉她,你自己能查出什么来?”

    十一娘闻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奴婢倒是还没有想到。”

    “你们小心些,天天做一样的事,竟然还能出错,我可也真服了你们了。”

    离心带着提着食盒的小丫头过来。

    刚从厨房往正房里走时,小丫头拌了下脚,差点儿将手里提的东西扔了,所以离心说她。

172 主仆

    柳元卿从内室走到外屋来,四角的冰是新换的,十分的凉爽。

    离心见柳元卿出来,满面笑容的给柳元卿行了礼,然后将食盒打开,一样一样的往桌上摆饭菜。

    有什么喜事?

    柳元卿瞅了眼离心,没有出声。

    桌上,其中有一盘红豆冰山,特别的显眼。

    别人或许瞅着稀奇,别说柳元卿,便就是离心,在这炎热的夏季里,端出这么一盘冰来,很是稀松平常。

    然后想到了离心的身世,柳元卿仔细地瞅着离心不说话。

    这么些日子,明知道有人打离心的主意,她之所以一直不放离心出去。

    其实也是怕离心走错了路。

    孝字大过天,像汉代的霍去病,他爹一天都没有养过他。

    但当他功成名就,去见了他爹,一样当成了长辈一样的恭敬着。

    还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带到身边来养。

    更何况,事情虽然还没有弄清楚,但看起来,离心的母亲也是个让人听了就觉得可怜的人。

    到时候再冲着离心哭一哭当年的苦,还有无可奈何。

    虽然她们是主仆,柳元卿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挺看重她和离喜两个的。

    要不然也不会从宫里带出来。

    坐到了座位上,柳元卿拿起了小勺子,扣了块红豆冰山,问道:

    “离喜呢?还有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怎么看你好像抑着笑似的。有喜事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离心为柳元卿布菜,笑道:

    “奴婢哪儿有什么喜事?没有。离喜姐姐被秦嬷嬷喊到前边去了,大公子不是要成亲?秦嬷嬷又处理了不少的人,现在咱们府上缺人缺得紧呢。国公爷先还说,让秦嬷嬷买人,秦嬷嬷不干,从宫里弄了不少小太监来了。殿下没见着,国公爷气坏了。”

    柳元卿笑道:

    “对了,我外祖母派人来,可是又说我娘了?”

    离心一听这个,不由得笑意更深了:

    “殿下快别提了,下午的时候,国公爷都快哭了。”

    柳元卿不大明白,问:

    “怎么了?按理说我外祖母说我娘,我爹应该高兴才对啊。”

    离心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说道:

    “奴婢也不知道,太夫人这算不算得上是说夫人。”

    柳元卿一听,肯定是跟以前不大一样?听说他爹难受,柳元卿立时来了精神,道:

    “快说,怎么回事?我先还担心我娘挨说,回头又该对着我爹低头了。”

    离心说道:

    “太夫人派来的,是身边得力的丁妈,很是厉害。一进来,见了国公爷就给国公爷认错。拿出七出的妒来,非说……”

    柳元卿见离心不往下说,心下正痒得难受,催促道:

    “快说,什么事,直说无防。”

    离心这才说道:

    “丁妈说,太夫人说的,她老人家有愧,女儿没有教好,便就嫁到了柳家来,女人嫉妒为乱家之本,若不是夫人悍妒,国公爷怎么能在外面养外室?催着夫人让夫人收拾东西,要接了回楚家。”

    柳元卿嘴里的饭差点儿没喷出去,笑得趴到了桌上,说道:

    “快说,然后呢?我爹怎么说的?”

    离心有些担心地问:

    “殿下没事吧?要不等吃完再说吧,殿下再呛着,秦嬷嬷又要骂奴婢了。”

    柳元卿催促道:

    “你说你的,没事,我呛不着,你快说,太有意思了。我爹呢,我爹怎么说的?还有我娘,我娘同意回楚家?”

    离心有些担心,但仍是往下说道:

    “夫人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不是夫人拦着,是国公爷……嗯,是国公爷非要养。丁妈义正言辞地说夫人不柔顺,不守三从四德,楚家一定要将夫人接回家去再行教育,让国公爷另娶贤妻。”

    接下来的话,离心实在是说不出口,丫头位背地里说说还行,可是当着柳元卿的面,到底还是要为柳成展留些面子。

    柳成展当时脸都绿了,现在他腹背受敌。

    简直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丁妈像是催命的似的,让楚仪信收拾细软,口口声声楚家愧对他,所以嫁妆也不要了。

    楚家来这一手,简直比骂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柳成展连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他又不能眼见着,儿子娶妻在即,老婆真要跟他闹合离。

    柳成展真的是快哭了,拦着丁妈不让楚仪信走。

    就差给丁妈跪地上了,指天发誓,不是楚仪信不贤,是他自己不是人,色令智昏,以后再不敢了。

    丁妈并不好糊弄,虽然最终答应不再提楚仪信回楚家,但却说明天会送十个美人来,当做是给柳成展的陪礼。

    柳成展这个挠汗。

    楚家不亏是帝师出身,这整起来来,真比拿刀子捅人还让人疼。

    柳成展哪里敢要?

    可是这一回,丁妈去没有答应。

    直接问柳成展,是让楚仪信回娘家,还是要十个美人。

    柳成展哭着说要美人。

    跟前侍候的丫头婆子,还从没见过谁得了美人,像是柳成展那般,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送走了丁妈这尊大神,将底下的人全都打发了,又怕楚仪信生气。

    于是连忙身楚仪信表忠心说:

    “夫人日月可鉴,明儿太夫人送来人,为夫也不会收用了的。到时候,任着夫人处置,为夫绝无怨言。”

    即使后面的没说,但柳元卿一想到从宫里来的小太监,就已经乐不可支了。

    柳元卿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好一会,结果真的呛着了。

    正好秦嬷嬷进来,就见柳元卿一个点儿的咳嗽,离心连忙给柳元卿拍背。

    秦嬷嬷着实将离心骂了一顿。

    就像小时候一样,柳元卿犯了错,为她顶着挨骂的,永远是离心和离喜两个。

    趁着秦嬷嬷没有瞅她俩个时,柳元卿和离心对视一笑,一起冲着秦嬷嬷的后背吐舌头、做鬼脸。

    然后,柳元卿的心里,便就又不自在了。

    秦嬷嬷是回来拿东西,又说了离心几句话,便就出去了。

    离心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

    “吓死奴婢了,幸好秦嬷嬷忙,要不然奴婢可又要受罚了。”

    柳元卿笑道:

    “没事,不是有我呢吗?我哪一次让你真的吃亏了?你被扣了月钱,我哪回没给你补回来?”

173 说了

    说到月钱,离心面上略有些伤感的说道:

    “奴婢在殿下身边,哪里能有机会用到钱?奴婢又没有个家人让奴婢惦记着,存着钱给他们花。”

    柳元卿深瞅了眼离心,不觉问道:

    “你不恨他们吗?若是他们活在世上,你那样小,就将你给扔了,若是有一天突然寻上来与你想认,你会认吗?”

    离心苦笑,说道:

    “奴婢想,或许他们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呢?其实奴婢有时候就想,他们来找我也挺好的。最起码,说明他们后悔了。”

    柳元卿听了,也下也不由得感慨。

    奴婢也是人,肯定也有对家里人的盼望。

    定了定神,柳元卿吩咐让进来的十一娘守门,站起身对离心道:

    “离心跟我进里屋来,我有话跟你说。”

    先还言笑晏晏的人,这一转眼的工夫,便就一脸凝重。

    离心心下砰砰直跳。

    以为她刚说想念家人,让柳元卿不高兴了。

    进到内室里,柳元卿坐到了临窗的大床上,正色说道:

    “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但我看你好像也十分的想知道自己的家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但能大概知道些你的身世,我现在就告诉你,让你自己选择。”

    离心万没想到会是这事,简直称得上惊喜,却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说道:

    “真的?可是奴婢听嬷嬷们说,奴婢是善堂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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