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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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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这一脉世代单代,而到了常福公主父亲这里,更是常福公主还在她娘的肚子里时,便就去世了。
长福公主出生之后,便就被抱进了宫里。
而福王妃则入皇家太庙,为夫婿祈福。
曾经显赫的福王府,由于绝了脉,便就收回了。
商明帝促成了萧照娶常福公主,也颇有深意。
常福公主手上,捏着当年太祖皇帝赐下的万赦书。
其实柳元卿和着萧明月并不熟悉,柳元卿长在宫里,而萧明月因为貌美,自十岁以后,萧贵妃便就再不肯传萧明月进宫。
124 静等
所以,从小到大,柳元卿见萧明月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说话就更不用提了。
柳元卿都想不起来,自己与没与萧明月说过话。
但,谁在乎这些?
达官贵人家里,下帖子相邀,从来没有是因为谈得来。
多半都是你现在有些东西,别人能用得到。
萧府位置在京城的东北,离皇帝、东宫都十分的近密。
柳元卿在楚润娘的强烈要求下,并没有开整副的长公主仪仗来。
而是乘着海城公府的马车,就像一般闺秀赴宴一样。
但是,为柳元卿压车的,却是大太监明升,坐在了车架的左车辕上。
小太监离宝骑着马,跟在了车后。
后面一辆小车,坐着周嬷嬷和离心、离喜。
柳元卿不想在萧家节外生枝,所以将柳菲莫留在了天邑府,让她照顾秦嬷嬷。
而侍候着柳元卿,一起坐在大车里的,却是十一娘。
柳元卿虽然并不能十分的相信黎昊,但她又着实没有人用,除了个秦嬷嬷外,透过离心的事,柳元卿现在也不敢贸然地用离心和离喜两个了。
思来想去,不管黎昊到底安了什么心。
最起码,她捏着黎昊暗中建势这一短处,若是黎昊对她不利,大不了到时候一拍两散。
柳元卿哼哼地想,到时候,黎昊敢算计了她,除非别让她知道。
若不然,她非将黎昊的老底掀了。
这几天呆在天邑小府里,柳元卿有意探试黎昊的话,有几分能信,便就不停的问十一娘,黎昊的事。
当然,主要还是黎昊有多少人,势力如何。
可是令柳元卿没有想到的,却是十一娘说得,远比她想要知道的多得多。
柳元卿不觉得有些沉默了。
多少能感觉出,黎昊那天跟她说的话里,是有些诚意的。
海成公府是国公府,柳成展娶楚仪信的时候,黎丰舒还未当上皇上。
而等黎丰舒登基之后,楚润娘又控制着不许楚家姻亲,因着她是皇后,而张扬跋扈。
就连楚家,都不许黎丰舒随便加封。
更何况无功无树的柳成展。
当然是一直老实地住在了当初入京城,太祖赐的国公府的老宅里。
海城公府在京城的西北上。
所以,柳元卿要去萧家赴宴,要过了天街才行。
坐上马车之后,十一娘在柳元卿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柳元卿愣了好半晌,才一脸不敢相信地瞪着十一娘,轻声道:
“不是吧?”
十一娘没有吱声,却是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
柳元卿不觉便就笑了,直笑到肚子疼才停下来。
赶车人,还有明升隔着车厢,听得真真切切的,心下十分的奇怪,却又纳罕非常。
不明白有什么事,可让柳元卿会如此高兴的。
十一娘瞅着柳元卿,等着柳元卿的示下。
柳元卿却是端坐着,拿起了团扇,往十一娘面前一递,说道:
“仗着我宠你,你最近是越发没有规矩起来。还不给我打扇子?”
十一娘拿不准柳元卿的意思,只得道了声罪,老实地坐在小脚踏上,给柳元卿扇风。
手里摸着黎昊送她的那只小兔袋子,真皮的毛又软又滑,十分的耐摸。
柳元卿不由得叹道:
“死兔子可比活兔子可爱多了,又不用费心思养,又没有臭气,然后任着你摸,还不会咬人。看,还能当成个随身的袋子,装个平日带的东西,既方便,又实用好看。”
十一娘不知道柳元卿说这话什么意思,也就不敢吱声,低垂着眼皮子,认真地给柳元卿老实地扇着扇子。
柳元卿嘴角挂着微微地笑,端坐着,像是要等着接见什么重要的客人。
然而,随着马车走得越久,十一娘便就时不时地拿眼睛去瞅柳元卿。
两个人干坐着也无聊,柳元卿解闷似地与十一娘解释:
“他不过是想让我对他印象深刻,没想到好得不学,却学起了这些个下九流的勾当来。”
柳元卿眼神瞟了眼车厢壁,笑着放底了声音,对十一娘道:
“你家主子让你告诉我这件事,也只是让我到时候别惊慌。并不是让我做什么。你想,现在多少人盯着我?他想做,自然就有人拦。到时候,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在一上车时,十一娘告诉柳元卿的是,秦王竟然安排了人,放惊马冲柳元卿的车马,然后秦王假意刚好像从哪儿过,出手帮忙,来个英雄救美。
柳元卿虽然长在皇宫里,从小听得戏,都是些个敬长行孝,要么就是什么贤才烈女。
才子佳人,楚润娘根本不让传到柳元卿耳朵里。
只是捂得再严实,柳元卿也毕竟是小孩子。
大人觉得各方面做得十分到位。
可小孩子偏就有办法,从各种途径打听,并弄着长辈们拼着命,不让他们知道的事。
天邑宫里,到现在还藏有柳元卿让柳家兄弟,从外面弄进来的,才子佳人的话本子。
什么《莺莺传》、《红拂女》,还有些个隋唐话本子,柳元卿没少背着皇后楚润娘,熬夜地看。
想来,秦王也看得不少。
柳元卿不觉得好笑,她能想到的,秦王竟然想不到?
还是太过自信?
想到了萧家的张扬,和对太子之位的势在必得。
柳元卿想到,秦王是太过自信了。
他自认为,就是被人看出来了,也没人敢阻拦于他。
柳元卿地手,摸着黎昊送她的那只兔袋子,默不做声。
她现在,在秦王眼里,大概就是这只兔袋子吧。
外面传来了赶车人的的话:
“公公,前边怎么回事?”
马车也跟着停住了。
明升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什么大阵仗没见过?
瞅着眼前被人套住,还在不停叫,就地来回转圈尥蹶子的马,被个人往马鼻子处不知给闻了什么,便就无声无息地倒地,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那人上前冲着明升一报拳,道:
“在下京中巡城使张轨,不知这可是海城公府的车架?里面坐着的是天邑长公主?”
明升坐在车辕子上,动也没动地笑道:
“哟,小子不错,眼神挺好,竟然叫你认出来了。”
125 病急
张轨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诚惶诚恐地弯身对着车厢说道:
“小人失职,使得疯马横行巷里,惊扰了长公主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一直等在一边,就等着英雄救美的秦王,见马被人给制住了,恨得牙根直。
周家起家于巡城使。
秦王认得这个张轨,是周贵妃的外甥。
周家、他的二弟楚王,竟然敢坏了他的事?
秦王瞅了眼柳元卿的马车,就好像车里没人一般,外面这样大的动静,柳元卿竟然连问都没有问一声,更别提会掀帘子看一眼了。
本来,秦王等在萧家就好。
这就是人越急越会出乱子,本来,秦王对于求娶柳元卿的事,并没有那么的势在必得。
但是,自出了死囚的事后,皇上虽然着令张臣调查,只是骂了秦王一顿,并没有过多的责罚秦王。
可是皇上越是放着秦王不理,秦王自己便就越想越多。
在战战兢兢过了些时候,见皇上并没有责罚他的意思之后,他反而更家的不放心起来。
于是,秦王便就去与舅舅萧照商量。
虽然说天心难测!
但自家的孩子却是可比的。
萧照对于嫡子管教甚严,稍犯小错,便就是会斥责一番,轻的话,也是被他喊到跟前,痛骂一顿,重了,可就要请家法了。
但是对于庶子,却就没有那么上心。
只要不是大过失,一般都会轻轻揭过。
毕竟承家继业的是嫡子。
庶子只要不造反,将来分家出府,好坏就全凭自己了。
死了秋猎刺客这种大事,皇上竟然只是骂了秦王一顿,便就对秦王不闻不问,也不责罚。
萧照和着秦王,都想到了,也许皇上从没想过立秦王为太子。
从没有觉得秦王可堪大任。
这一下子,秦王对柳元卿从可有可无,就变成了一定要娶。
秦王觉得,如果皇上不看好他,那他可就要为自己好好的谋划一番了。
萧照对他,并不可能实心实意。
因为若皇上果然不按着长幼来立太子,那么,他的一母弟弟韩王,也是萧照可能扶持的。
萧照沉稳,为官多年,遇事处变不惊,也是练出来了。
自然不会像秦王一般,之前想得太过美好,碰到一点点的挫折,便就失了分寸。
萧照劝秦王稍安勿躁,先观查一下再说。
瞅着自己的舅舅那不急不躁的模样,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秦王,便就多想了。
萧照可不就一个皇子外甥,除去他这个大皇子外,韩王也是萧照嫡亲的外甥。
秦王冷哼着想起来,萧照曾经劝过他,让他退让,叫韩王迎娶柳元卿。
这样的话,胜算更大些。
那时候,秦王十分相信自己的皇长子的身份地位,所以并没有将萧照的话放在心里。
还觉得萧照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与其让柳元卿嫁结别的年纪相当的皇子。
还不如嫁给他亲弟弟韩王。
但现在,秦王却觉得,萧照这是在做两手准备。
万一皇上弃了他,萧家还可以转而去大力的支持韩王。
也就是说,现在在通往龙椅的路上,第一个首要的敌人,也许就是他的同母弟韩王。
秦王这时候倒是沉得住气,一面虚应着萧照的话,一面却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来。
柳元卿,要是嫁皇子的话,便就一定得是他。
可是,以前的时候,秦王与柳元卿便就不是十分的熟。
柳元卿被楚润娘养在宫里,从不放她与他们皇子玩的。
更何况柳元卿那时还有婚约在身。
秦王也时常给柳元卿送东西,但那不过是为了讨皇后楚润娘的欢心,应景送些场面上的礼。
却是从没有用过心思的。
萧家的宴会,不单秦王会去,韩王也会去。
一想到柳元卿以前总是吵着说什么,不会选有妾的丈夫,秦王就恨不得将自己那两个侧妃给掐死算了。
秦王身边也有那么个把人,在秦王跟前充个谋士。
放着自己的亲娘舅不去相信,然后由萧照又想到了他母亲也不光他一个儿子。
于是秦王顿时谁都不再相信,便就去寻了自己的那帮子谋士商量。
其实但凡长个脑袋的,都会劝秦王稍安勿躁。
现在皇上还看不出宠谁,对几个成年的儿子也都一视同仁。
更何况皇上现在身体硬朗,夺嫡也不在这一时。
再说了,出头的椽子先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一般人都懂。
秦王做为庶长子,已经够钆眼的了。
可是,秦王如何听得进劝?
他现在满眼便就是自己的不足,还有别人的长处来。
更种担心。
更有那看秦王脸色行事的,便就顺着秦王的意思说话。
耿直的谋士便就大声抗议。
于是,很快的,他们自己便就乱糟糟地吵成了一团。
秦王被他们吵得烦躁,便就想起了以前看的戏文子,什么英雄救美。
也不再找谋士们商量,自己行动起来。
自认为极好的事,被人给破坏了,秦王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
他骑着马从偏里出来,冷冷地瞅着张轨道:
“的确是你失职,这青天白日的,竟然有疯马胡冲乱撞,要是惊了天邑怎么办?来人,给我拿下送刑部大牢。”
这是怪罪张轨坏了他的好事,没事乱撒气。
秦王身后跟着的侍卫便就要动手。
张轨却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臣参见秦王,秦王千岁。臣知自己罪该万死,但秦王容臣查出,疯马是谁家里的,臣自当去刑部伏罪。”
秦王的侍卫已经将张轨拿下了。
可是张轨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跟随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明升、赶车人都已经下车,给秦王行礼。
秦王也知明升是皇后跟前的大太监,面子总要给的,紧忙对着明升说了句免礼。
而小车上的周嬷嬷、离心、离喜再怎么说,也是女眷,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倒也不用出来。
所以此时,仍是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对于秦王如此的做派,柳元卿冷笑了声,附在十一娘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126 下车
十一娘不觉惊异,瞅了眼柳元卿,更加的小心谨慎起来。
心道,难怪她们主子说长公主聪明过人。
她自己自打到了柳元卿身边,每一遇事,也是对柳元卿更加的服气。
十一娘掀了车帘子出来,与明升站在一起的离宝敢忙上前,扶了十一娘下车。
秦王一见车帘晃动,还以为是柳元卿出来了,面上一喜。
结果见是一个小丫头,不由得便就不高兴起来。
对十一娘并没有多少好脸子。
十一娘也不以为意,盈盈几步,上前与秦王行礼道:
“奴婢见过秦王殿下,殿下千岁。”
秦王脸色虽然不好,但十一娘到底是柳元卿身边的人,还是强笑着说道;
“有事?天邑怎么样了?没被吓着吧?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你不是宫里出来的,是海城公府上的?怎么这么眼生。”
十一娘笑着直起了身,回秦王的话:
“奴婢是夫人新买回来的。”
回完话,十一娘又说道:
“王爷恕罪,奴婢奉了长公主殿下的命令,问一问秦王殿下,怎么这么巧出现在这儿?这位张大人救了长公主的架,长公主让奴婢代求一声,秦王殿下能不能看在长公主殿下的面子,放了这位张大人。”
柳元卿明知道是他,竟然都不与他说句话?
再怎么的,他还是她的表哥呢!
秦王刚对十一娘缓和的脸色,一下子便就黑了。
却也没有办法,除想着等明儿娶到了她,他登上了大位,会决不留情收拾了柳元卿之外,秦王现在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现在再不高兴也得忍着。
因为是回柳元卿的话,所以秦王目光灼灼地盯着车厢的窗帘处,就像柳元卿掀了窗帘子似的,很是和气地说道:
“我想要收拾他,也是他不尽职。既然他出手帮了元卿妹妹,将功抵过,放了他就是了。他哪儿那么大脸,也值当元卿妹妹为他求情?不知元卿妹妹可曾吓着?若是早知道会有疯马冲撞,我早就过来,也不至于吓到了妹妹。”
可惜,任是秦王深情地对着车厢子说了一堆的话。
柳元卿在里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回。
秦王的话,就如同泥沉大海。
波澜未起。
秦王攥了攥拳,铁青着脸,冲着手下摆了摆手。
侍卫放开张轨。
张轨向着秦王道了声谢。
秦王哼了声。
十一娘上前冲着张轨一福,笑道:
“这位便就是张大人了?刚那马是张大人制服的?”
张轨吓得连声冲着十一娘喊“姐姐”,并说道:
“小人份内之事,不劳挂齿。”
十一娘笑了,说道:
“长公主殿下让奴婢问大人一声,大人可是楚王殿下的表哥?大人在这儿出现,是不是因为听说了长公主要去萧府赴宴,怕路上出什么意外,所以专门在此等候?”
这话说他怎么回答?
张轨脸上承着笑,非常恭敬的样子,脑子却在飞快的转着。
他该怎么回答?
本来头来的时候,张轨已经想好,若是被问起的话,就说他巡城刚巧从这儿过。
但现在,听了十一娘的传话后,张轨却不打算这么说了。
张轨没想到柳元卿会问,他和楚王的关系。
那么,现在若是说对了话的话……
张轨瞅了眼秦王,飞快的做了决定,笑着对十一娘说道:
“请姐姐代劳和长公主殿下说声,下官正是楚王的表弟,楚王听得人说,长公主殿下今天日赴宴,要走这条路,所以叮嘱下官,一定要严加注意,别让哪个不开眼的,冲撞了长公主殿下。却没想到,还真的让下官给碰见了。”
秦王听了张轨的话,却是嗤之以鼻。
大家怎么回事,谁都心知肚明。
他让人放马,楚王却就派了人来坏他的事。
秦王心下十分不的不以为然。
不过是场面上的话,说得好听。
谁知道,正这时候,一直未有动静的马车帘子突然掀开,柳元卿从车里探出头来。
十一娘连忙上前去,问道:
“长公主殿下,要下车吗?”
柳元卿点了点头。
后车的周嬷嬷等人也全都听着了,连忙下车,冲到了柳元卿乘坐的马车前。
离玉等人已经拿了下马凳放好,周嬷嬷和着离心几个,一起扶着柳元卿从车上下来。
底下的人,已经跪下,给柳元卿行礼。
柳元卿笑着道了声免礼。
众人起来。
秦王眼前一亮。
柳元卿穿了件湘妃净色窄袖小袄,领边袖口缘缠枝梅花,百褶浅紫色拽地长裙,印蝶穿牡丹园落花图。那一簇一簇的花,蝴蝶飞行期间,而落花飞瓣如花雨散落裙边。
尤其是柳元卿被人扶着,从车上下来,裙身摇曳,十分的好看。
柳元卿的气质算不得典雅,十七岁的年纪,一双灵动着的大眼睛,微微勾动着的嘴角。
秦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所见到的女人,一个一个要么低眉敛目,要么谨小慎微。
没有一个像柳元卿,既蔑视着一切,却又洋溢着活泼。
就好像柳元卿裙身上的那一只只蝴蝶。
周嬷嬷等人,给秦王行礼,秦王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从没有这样单独的,近距离地看着柳元卿。
此时,便就看得有些痴了。
心里不禁骂黎阳愚蠢,放着自己的未婚妻看不上,竟然被柳菲莫那种货色给迷昏了头。
柳元卿理都没有理秦王,却是直接走到了张轨的跟前。
张轨吓得又跪到了地上,给柳元卿叩头。
柳元卿让周嬷嬷将张轨扶了起来。笑道:
“楚王是我表兄,张大人既然是楚王的表兄,便也就是我的表兄了。虽然以前并不认得,但既然都是亲戚,张表兄不用多礼。”
张轨不知道柳元卿唱得是哪一出,汗都出来了,连声说道:
“不敢不敢!”
柳元卿笑道:
“张表兄是受了楚王表兄的委托,才使得我免于惊吓,要不然,这疯马一但冲撞过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我在这儿先谢过张表兄了。至于楚王表兄,张表兄回去带个话,就说元卿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张轨暗自抹汗。
127 拜见
柳元卿如此,张轨再看不出来,可就太傻了。
秦王、楚王兄弟两个算计天邑长公主,天邑长公主可是心里明镜似的。
张轨苦笑不已,只得连声道:
“下官能为长公主效劳,那是下官的福气。下官不敢劳长公主殿下谢。长公主殿下的话,下官一定为楚王带到。”
柳元卿笑得如三月里的暖风,十分的动人:
“张表兄客气了,大恩不言谢。改日了,表妹定会备下酒席,亲自请了张表兄、楚王表兄来的。今天表妹还有事,张表兄也有职事在身,就此别过了。咱们改日再叙。”
十一娘在边上听着柳元卿瞪着眼说瞎话,一愣一愣的。
给柳元卿赶车的车夫,可是宫里御马监出来的,不过一匹疯马,张轨不出手的话,也惊不到柳元卿的。
而别人做嫁衣的秦王,已经被气得嘴都歪了。
柳元卿这时候,才像是发现了秦王的存在似的,过来与秦王说道:
“真是好巧,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秦王殿下,不知秦王殿下欲去哪儿?我要去萧柱国家里赴宴,若是秦王殿下也去,正好可以顺路。”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秦王忍着气,好声好气地说道:
“元卿妹妹太见外了,以后喊我一声大表兄就行了。正好我也要去舅舅家里,刚好同路。”
柳元卿多一句话也未说,由着十一娘扶着上了车。
秦王瞅了眼周嬷嬷,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他认得周嬷嬷是周淑妃的人。
而道边上的一个三层的酒楼上,黎昊一直临窗坐着,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黎昊眼里流露着赞赏的笑。
打他知道了秦王、楚王的行动之后,他就相信,柳元卿一定会处理得很好。
虽然已经心里有底,但却仍是没有想到,柳元卿还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一想到一会儿到了萧府上,会更加的热闹。
黎昊都有些等不及,立时便就想到萧府去了。
待柳元卿上了马车,和着秦王等人走了之后,黎昊才从楼上下来。
今天,他也是萧府的坐上客。
柳元卿进到萧府之后,先去给史老太君磕头。
虽然说柳元卿是长公主,但史老太君无论是辈份,还是身份地位,柳元卿都应该先去探望她老人家。
史老太君七十多岁,看着十分的慈祥。
知道柳元卿今天来,还有外孙秦王、韩王,所以早早的,便就已经收拾妥当。
由于路上耽搁,柳元卿和着秦王来时,韩王已经在兄老太君屋里,陪着史老太君说了一会儿子话了。
见柳元卿和着秦王一起进来,韩王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也没有说什么。
史老太君欲起身给秦王和柳元卿行礼,自然是被两人扶了起来。
但柳元卿留了个心眼,并没有与秦王一起。
而是等着秦王先给史老太君行了家礼之后,才上前盈盈一福,笑道:
“元卿见过老太君,老太君一向身子还好?”
史老太君眯着眼睛,连声说好。
柳元卿便就又向着萧照、常福公主见礼:
“元卿今天既然来了,便就没将自己当成外人。元卿年岁小,若是有说得对不对得地方,尽管点出来。”
萧照和常福公主对视了一眼。
常福公主笑道:
“瞧你说的,有什么话尽管说,对我们还有什么客气的?”
柳元卿笑道:
“常福公主是元卿的姑姑,那萧柱国便就是元卿的姑父了。今天既然是家宴,这里又没有外人,那元卿就舔脸给二位喊一声姑姑、姑父了。”
萧照明显没想到,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谁不知道柳元卿的脾气不好。
本还担心今天要十分的小心,别让柳元卿不痛快。
却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好说话。
常福公主到底是皇家出身,虽然心下狐疑柳元卿的态度,面上却是笑得非常亲切:
“哪里有错了?没想到元卿这孩子这样懂礼。元卿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我是皇上的妹妹。除去秦王、韩王,楚王他们几个,见了我跟柱国,可不都是喊一声姑姑、姑父。你跟着他们一样喊,再没有错的了。”
大家又都礼让了一番,柳元卿冲着韩王一笑,说道:
“韩王哥哥几时来的?”
韩王知道柳元卿定是要与他打招呼,却没想到上来就这么一句。
倒是将他问得一愣,便就拿眼去瞅秦王。
见秦王脸色不虞,韩王不明所以。但仍是笑道:
“我也刚来,元卿妹妹倒是来得可有些晚了,明月妹妹请了几个小姐妹,盆种的茉莉花也已经开了,让人搬到了花园子里。她们知道今天你要来,等你等了好一会儿呢。”
柳元卿与韩王齐肩而立,有些惊喜地说道:
“是吗?我还想着,明月表妹给我下了帖子,说是赏花。现在这么热的天,可有什么花可赏得?没想到,明月妹妹果然了得。茉莉自来长在南方,北方少有种活的。没想到明月妹妹不单种活,还种到了盆子里。此时开花,放到屋子里,可不满屋飘香?”
史老太君笑道:
“好是好,就是太小气。一早上抱了盆放到我这屋里,果然比什么熏香都好。只是让我瞅了瞅,便就抱走了。任我怎么说要,也不肯给。小没良心的丫头,难为我那么疼她。”
常福公主一听,沉着脸道:
“还有这事?媳妇不知。看我一会儿不打她的。这孩子,太不像话了。”
史老太君一听要打萧明月,可就不干了,怒道:
“我的乖孙女儿那样乖,你没事干嘛打她?”
屋里人一听,便就都笑了。
二十岁的韩王黎景,与十七岁的柳元卿站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般配。
瞅着笑得花儿一般的柳元卿,秦王的脸,又沉了几分。
柳元卿瞥了眼秦王,微笑着与韩王说道:
“韩王哥哥也不关心我,也不说去接我来。结果路上出了事,多亏了楚王哥哥,要不然,今儿我可能就到不了这儿了呢。”
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照一听,心就是一跳,不觉得便就瞅了眼秦王,问道:
“出了什么事?”
秦王心虚,这时候插话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元卿妹妹是来看花的,我听说明月表妹养得茉莉盆花,香气四溢,又好看。咱们不如先去瞅一瞅。”
128 天真
柳元卿本笑着的脸,一听秦王的话,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
“看来我的生死,在秦王眼里原来是一件小事。”
韩王心情微妙地又瞅了眼秦王,却识趣的没有再往下问。
但柳元卿已经明显不高兴,身为主人的萧家人,却是不能装聋作哑。
常福公主一脸凝重,好似非常关心地上下地打量柳元卿问: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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