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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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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爱看这个。”厉婷婷不带评价地说了一句,“哪来这么多书?”
“赵王回华胤之前,把他的书都给了臣。”姜啸之低声说,“他本想带回去,又觉得不大好。”
厉婷婷想起来了,之前有一天家里来了个超大的快递箱,是宗恒给姜啸之的。
她翻了翻书,此刻心情不太好,厉婷婷也看不进去,便把书还给了姜啸之。
她随口问:“华胤那边还好么?”
姜啸之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怎么了?”厉婷婷觉得奇怪。
“目前情况不大好。”姜啸之简洁地说,“晋王有不稳的迹象,太后寿辰在即,各处异姓王都有书信频繁入京。”
厉婷婷怔了半晌,才勉强回忆起好久没有接触过的局势。
“那你还不回华胤去?”她问,“万一有什么事……”
姜啸之沉默片刻,才道:“臣在这边,有更重要的任务。”
厉婷婷心里一阵不痛快,她轻轻哼了一声:“是啊,我比太后那个老虔婆更可怕,需得时时刻刻监视着才妥当。”
姜啸之看了她一眼:“也不光是因为皇后。”
“还为了什么?”
姜啸之没有回答她。
知道问不出答案来,厉婷婷无奈,她揉了揉眉心:“宗恪现在这样子,怪不得别人,我早和他说了不要对太后做出让步,打击异姓王是势在必行的事,他嘴上同意,却拖拖拉拉不肯行动,现在好了,留了烂摊子自己收拾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
“若不是陛下的优柔寡断,皇后如今也不会好好坐在这儿了。”
厉婷婷无奈,她似笑非笑看了姜啸之一眼:“怎么?我说他两句你就不痛快了?你就这么护着宗恪啊?”
姜啸之神情平静:“做臣子的,自然得护着自己的主君。”
“嗯,我看不光是因为这吧。”厉婷婷悻悻道,“你们这群人,全都被宗恪灌了**汤,哪天他想不开跑去当和尚了,你和井遥这几个,也照样会跟在他身边做‘渔樵耕读’。”
“皇后这用的是哪个典故?”姜啸之眨眨眼睛,“为什么臣要在陛下身边做渔樵耕读?”
厉婷婷叹了口气:“都说了,叫你看两本武侠小说,别尽看翻译书。”
姜啸之没接这茬,过了一会儿,他才喃喃道:“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
厉婷婷赶紧搓了搓胳膊:“求求你,别叫我肉麻好不好!用得着跑我跟前来抒情么?”
“没有抒情啊?”姜啸之困惑道,“就算陛下并非天子,那他也是个很好的人。”
厉婷婷盯着姜啸之的眼睛:“他到底哪里好?!”
“他到底哪里不好?”
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厉婷婷望天一叹。
“你们实在应该去搅基,下次我劝劝宗恪,那才是有前途的道路……”
“皇后,臣和陛下不是那样的。”姜啸之很严肃的打断她,“话不可以乱说。”
“行行,我不乱说话。”厉婷婷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总之呢,他在你们眼里千好万好,纵有不好之处那也是他的个人特色。任何让你们的宝贝皇帝不开心的人,都是罪无可赦的坏蛋行了吧?”
姜啸之被她给噎着了,好半天,只好嘟囔说:“也没皇后说得那么肉麻啊……”
厉婷婷暗笑,她故意板起脸道:“以肉麻制肉麻。没听说过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世家真传,武林之人无不畏惧三分。”
姜啸之愈发糊涂了:“武林没有姓慕容的,只有姓慕的皇后是不是弄错了?”
厉婷婷彻底败了,她没好气道:“去看武侠小说吧你!真气人!”
她不再搭理姜啸之,扭头去看舷窗,飞机已经在降落,莹莹碧蓝大海就在他们的底下了。
下了飞机,等待行李的空当,施茜问厉婷婷,刚才在飞机上和姜啸之说了什么。
“看你们两个好像在争吵。”她说,“是怎么了?”
厉婷婷笑盈盈道:“没有在吵,我只是问问他,到底是他的好基友重要,还是我比较重要。”
施茜笑起来:“这问题很难回答呢。”
“可不是么,所以他答不上来了呗。”
这时候,那俩人取了行李,萧铮冲着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过去。
“在说什么?”萧铮好奇问。
“女人的话题呢。”厉婷婷故意曼声道,“在说,是好基友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
施茜笑眯眯道:“姜先生没有答出来。”
萧铮嗤嗤笑起来:“不怪他,这是千古难题。”
姜啸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别添乱了。”
萧铮一怔:“啊?难道不是在说井遥?”
厉婷婷忍笑道:“难得你也有猜错的时候,我说的是宗恪。”
萧铮神色一滞。
施茜马上来了好奇心,扭头问男友:“宗恪?那是谁?萧铮,你没提过这个人!”
“呃,其实呢……”
萧铮苦着脸,一个劲儿眨眼,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厉婷婷在旁忍笑到肚子疼,萧铮既没法说他不认识宗恪,也没法瞎编宗恪的身份,那是他们的主君,在姜啸之跟前,他一句也不敢胡说。
“不是什么基友,是投资方的大股东。”姜啸之突然说。
萧铮马上点头:“对。最大的股东。一旦他撤资,我们就全体玩完。”
“是做什么的?”施茜继续问。
“房地产。”萧铮开始胡扯。
“可是我没听说过……”
“哎呀亲爱的,真正的大手都是不露面的。”萧铮笑道,“所谓‘看不见的上层’,就是这个意思。”
施茜若有所思:“大有来头的一个人。下次带我去会会他。”
“绝对没问题。”
厉婷婷看着那俩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家伙,她无可奈何了。
“好吧,你们又赢了。”
到了酒店,厉婷婷才发觉,施茜只定了两个双人房,她暗自叫苦,原本就担心会弄成这样。
不过进来房间一看,她就放下心来,原来施茜定的是个套间,两个卧室,并且可以把门关上。
姜啸之将大的卧室让给了厉婷婷,他说这两天只好委屈皇后,和他共用同一套卫浴设施。
酒店相当不错,所有的房间都共着同一条敞开的木质走廊阳台,阳台之外,便是浩瀚大海。
沐浴休整后,四个人一同去吃了晚餐,他们挑了一家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饭馆,不过坐在窗前就可以看见深蓝大海。席间施茜显得格外开心,而且总是劝厉婷婷多吃点东西。她点了新鲜的海鱼,还有虾,因为要照顾到厉婷婷不太吃肉,还点了清蒸的蔬菜。
“这家馆子还行。”施茜说,“朋友推荐五星,不过没多少人知道,只有当地人常来。”
“一般的馆子也入不了您老人家的法眼。”萧铮故意说,“半夜起来煮夜宵,一碗银丝面还要挑剔高汤不好,大户人家的小姐果然不同。”
厉婷婷笑道:“萧铮半夜起身给你煮夜宵啊?”
施茜嗤嗤笑道:“他自己乐意的。”
“你这厨子用起来可昂贵了。”厉婷婷故意道,“萧铮平时轻易不给人做饭的。”
施茜眨眨眼睛:“萧铮说,厉小姐也不是出身一般家庭,是么?”
厉婷婷笑笑:“哪有那种事?我爸妈都是普通职工,再普通不过的人家。”
席间,施茜生怕厉婷婷太客气,总是问她要不要再点些自己喜欢吃的。
“别怕胖,有我给你垫底呢。”她笑嘻嘻地说,“萧铮从来就不嫌弃我吃得多。”
“亲爱的,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吃得多呢?”萧铮马上说,“胖一点不是更有手感么?”
厉婷婷苦笑,只好不断把施茜殷勤递过来的食物吃掉。
“放心好了,胖一点才有手感,男人不会喜欢瘦骨嶙峋的女人的,”施茜嘻嘻一笑,“姜先生肯定希望你吃得多一点,对吧?”
她这最后一句是问旁边的姜啸之。
姜啸之被她问得无比尴尬,半晌,才道:“是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两百一十六章
晚餐后,施茜提议去游泳,厉婷婷说她就不去了,坐飞机坐得骨头疼,想回房间躺着。姜啸之也拒绝了提议,他说带来的东西还没整理好。
“好吧,你俩回房间去甜蜜吧。”施茜笑嘻嘻地说完,转过头来亲了一下萧铮,“咱们要去运动一下。”
回到酒店,厉婷婷打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上。
此时,太阳开始落了,只剩西边天空还有一丝淡淡的紫霞,夜色突如其来地降临,把原本泛着紫红的海面渐渐洗淡,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深色翡翠。
厉婷婷站在木色阑干旁,久久凝视着那片柔和的蓝绿色海洋,不远处的天上,一弯新月仰面斜躺在深蓝色的夜空,仿佛在邀请着那些更远处的星星,飞射下来,做她缱绻的情侣。
海风十分柔和,厉婷婷在这带着咸味儿的空气里伸了个懒腰,然后在墙边的一把躺椅里坐下来。
正舒服着,厉婷婷却听见隔壁房间脚步响,睁开眼睛一瞧,姜啸之正巧探出半个身体来,他换了拖鞋,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看那意思,也想到阳台上来吹风。但是一看厉婷婷在,他又把身体缩回去了。
厉婷婷没好气道:“这儿还有一把椅子。”
姜啸之在房间里闷闷道:“不用了,臣就在房间里挺好……”
“真是磨磨唧唧!”厉婷婷不耐烦道,“叫你出来就出来,和我坐一块儿你会死呀?!”
她这么说了,姜啸之无法,只得从房间出来,在她身边的躺椅上坐下来。
一开始,俩人都没说话。姜啸之打开啤酒,慢慢喝着,他们住在较高的楼层,四周十分安静,除了海涛声,几乎听不见别的。
“以前见过海没?”厉婷婷突然问。
姜啸之一怔:“见过,臣在素州呆了好些年。”
厉婷婷“哦”了一声:“我忘了,素州临海。”
“皇后以前没见过海?”
厉婷婷微微点头:“在华胤那些年我没见过。也没法见,离得太远了。”
华胤是内陆城市,一般没有必要,当地人很少去海边旅行,更别提皇后擅自离宫、跋涉一个月去海边这种绝无可能的事。
“上中学的时候,我爸带着我和阿沅去厦门,才看见了真的海。”厉婷婷说,“之前觉得自己多土鳖啊,连海也没见过。”
姜啸之不知想到什么,在那儿默默笑起来。
厉婷婷偏过脸看看他:“别自己偷着乐啊,想到什么了?”
“没有……”姜啸之坐起身来,轻轻咳了一声,“臣是想到,嗯,赵王以前也说过,陛下是土鳖。”
厉婷婷来了好奇:“宗恒干嘛这么说他?”
“是说,嗯……之前在这边的时候,陛下成天闹着要度假什么的,一说度假就要去海边,说没见过海,要看看。”姜啸之笑了一下,“赵王本来很想去尼泊尔,好容易得了假期,陛下却说什么都不肯,说,尼泊尔又没海,没海叫什么度假?就一直叫着要看海要看海的。赵王没办法,只好从尼泊尔改到了海南,然后俩人就在椰树下面,傻看了一个礼拜的海。后来赵王想起没去的尼泊尔就后悔,他就一直说,陛下是土鳖。”
他说这话时,厉婷婷一直盯着他,她能看见姜啸之说起宗恪时,脸上那层淡淡的笑意,虽然用词很恭敬,但却挡不住里面的亲密无间。
厉婷婷点点头:“你看,我没说错吧。你们都把他当个宝贝,怎么都不能让他不高兴。”
姜啸之有点尴尬,他低头看看手里的啤酒:“陛下是真没见过海,他能出来玩的机会并不多。”
“你们到底为什么都这么护着他?”厉婷婷一脸困惑,“我是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好?”
“他到底哪里不好呢?”姜啸之也困惑起来,“皇后到底觉得,陛下哪里不合您的心意?”
“他哪里都不合我的心意!”厉婷婷被这个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的话题,弄得心里起烦,“你们难道真没觉得他很吵很讨嫌么?”
姜啸之惊讶地看着她:“陛下很吵么?没有啊!”
“没觉得他又笨又自大?”
“怎么可能!”
“没觉得他特别龟毛、特别傲娇?”
“哪里有!”
“没觉得他像小孩儿似的蔫蔫唧唧很烦人?”
姜啸之被厉婷婷的这些话给震惊到了,他完全没料到,厉婷婷眼睛里的宗恪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良久,他摇摇头:“真没觉得。”
厉婷婷做了个晕死的表情,她抬起两只手:“我错了。我们根本就不该讨论这个话题跟你们这群宗恪的脑残粉简直没法谈。”
姜啸之被“脑残粉”三个字给刺激到了,他开始不依了,“皇后怎么会这么想陛下呢?您到底是从哪儿看出陛下的这些毛病的?为什么臣等几个就没有发觉?”
厉婷婷苦笑起来:“他是我老公,不是你老公,好么?很多事情,从你们做臣子的角度根本就看不见。”
这话,让姜啸之很不服气:“臣等几个,和陛下共处的时间,远比陛下与皇后共处的时间更长,就算不是夫妻,彼此也曾同食同寝。您能看见的问题,臣不可能看不见。”
厉婷婷无奈了,她想了想,找到了一个例子。
“这么说吧。还记得之前你批评我那件黑裙子的事么?”
姜啸之点了点头:“记得。”
“你说,裙子不好看,是吧?”
“是。难看到家。”
厉婷婷瞪了他一眼:“又来了。你看,你觉得难看到家,你就会直接说,不管我多生气,你还是坚持说它‘难看到家’。”
她这么一说,姜啸之尴尬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说话是不是太死抠字眼了。
“如果是宗恪,他就不会这么说。就算他心里不喜欢,他也不会说出来。”厉婷婷冷笑了一下,“就算他也觉得难看到家,他却绝不表现出来,只会挑剔这裙子哪儿做得不到位,牌子不硬啦,做工不细啦,颜色不适合今晚聚会啦,红的那件比这件好啦……等你被他挑剔得起毛,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好看,那他就一定会说:‘咦?我可没说不好看啊!其实……也还可以啦’。等你被他骗了,真的穿上这件裙子去赴宴,他又一路上这不高兴那不高兴,嘟嘟囔囔说还是那件红的比较好。”
厉婷婷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直接说一句‘难看到家’,他会死么?!每次看他这个样子,我都想一锤子捶死他!”
姜啸之一个没忍住,大笑起来!
他笑了好半天,才努力忍住,连连告罪。
“甭告罪了。”厉婷婷悻悻道,“说他坏话的是我。反正我也得罪他了。不怕多得罪一次。”
姜啸之叹道:“其实,是因为陛下不想让皇后不高兴,所以才不直接说的。”
厉婷婷点头:“这我知道,可是你看,最后还是搞得我不高兴。何苦来呢?”
“可是直接说不好看,皇后难道不会发火么?”
厉婷婷诧异看看他:“你刚才说那裙子难看到家,你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还一连说了好几次,我有发过火么?”
姜啸之卡住了。
“他是不肯得罪我,他也不肯得罪太后,可是结果,两个都得罪了。”厉婷婷继续冷笑,“宗恪这人呢就是这样,把人逼死了,最后还是他占着理我就最恨这种人!”
姜啸之默默喝着啤酒,他现在明白了,说到底,厉婷婷完全不爱宗恪,如果不存在爱情,那么宗恪的所有特质,就会变成惹人嫌的缺点,他在厉婷婷眼里就会动辄得咎。换一个深爱着宗恪的女人来,恐怕反而会怜惜他这些小毛病了。
盯着斑斓的鸡尾酒一样的淡红薄暮,厉婷婷突然轻声说:“你知道,我最烦他的是什么?”
姜啸之不出声。
“我最烦他依赖我。”厉婷婷扭过头来,平静地看看姜啸之,“我这么说,也许你们听了会嗤之以鼻,皇帝依赖他的皇后,这种事情做臣子的不可能察觉……”
“臣看得出来。”姜啸之低声说。
“是么,嗯,那么他真是做得很出格了。”厉婷婷停了一会儿,才道,“可我受不了。”
“……”
“我受不了他依赖我,他以为把我放在他的生活里,他的人生就能从此幸福顺畅、走上正轨。可是抱歉,我办不到。”厉婷婷慢慢直起腰来,她顺手拿过姜啸之的啤酒,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我没法给他提供依赖,我自己还得依赖他人。是他把我害得无依无靠,结果,这个人反倒跑来我面前,求我让他依赖简直是好笑!”
姜啸之默默起身,转去房间冰箱里,取了一罐啤酒,打开放在厉婷婷面前。
“谢谢。”她拿起啤酒,盯着上面的水珠,却没喝。
“是因为,小的时候,皇后给陛下提供过依靠。”姜啸之谨慎地说。
厉婷婷点点头:“这大概是我最后悔的一段过往。”
她说完,半天没听见姜啸之的反应,抬头瞧了瞧他:“这话让你很难受?”
姜啸之垂下眼帘,复又抬起来:“陛下的家事,臣不能插嘴。”
“得了别装了。”厉婷婷哼了一声,“笑也笑了,数落也数落了,最后还来个不能插嘴,侯爷,您得有多虚伪啊!”
姜啸之不服气,他马上说:“就算作为朋友,臣也不能简简单单选择立场。臣了解陛下,皇后的话对他而言是刺伤,恕臣无法附和;皇后自身也有难处,臣同样无法贸然指责。这样一来,自然是‘不能插嘴’了。”
厉婷婷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他:“姜啸之,你就从来没有一次让我嘴上占过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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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尽管酒店有各项娱乐措施,但是姜啸之和厉婷婷谁也没想着要去娱乐一下,他们甚至懒得离开房间。
好像对他们而言,就这样并肩坐在阳台上吹着海风,听着波涛声,就是十分畅快的事情了,虽然中间时不时会有小规模拌嘴。
天完全黑下来了,海边有人燃起篝火,闪烁的火光明明灭灭,小小的喧闹隔得太远,很快就被淹没在浪花声里。
酒喝到一半,厉婷婷低头看了看,楼下路灯映亮了两个身影。她咦了一声:“他们回来了。”
姜啸之起身,凑过去看了看,是萧铮和施茜。
“果然是要结婚的人,感情那么好。”厉婷婷叹了口气,“要不是知道底细,我还真会被萧铮给骗了。”
姜啸之笑了笑,没出声,重新坐回到椅子里。
厉婷婷喝光手里的啤酒,起身走到门口,又看看姜啸之:“还要一罐么?”
姜啸之摇头:“不用了,喝多了不太好。”
“嗯,就连啤酒都只喝一罐,多守规矩的人啊。往后你们陛下要挑选去舜天陪祀先祖的无过臣子,你肯定是第一个。”
厉婷婷自己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回到阳台上。
“姜啸之,你干嘛不结婚呢?”她坐下来时,突然问。
姜啸之诧异:“臣结过婚了。”
“我是说,干嘛不再找一个。”厉婷婷喝了口啤酒,看看他,“你家夫人过世也有好些年了吧?”
姜啸之没出声。
“没遇着喜欢的?”厉婷婷咂咂嘴,“如果是想找自己喜欢的,在那边是有点难,遇不上人,只能靠父兄来牵线,想要从家族里的男性来推测对方的容貌和性格,太不靠谱。”
姜啸之笑起来:“臣不是因为这才不结婚的。”
“那是因为什么?”厉婷婷眨眨眼睛,“你看看萧铮,看看井遥,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的,不是过得挺快活的么?”
姜啸之想了半天,只得勉强道:“那种生活,不是人人都能应对得了的。”
“怎么?女人对你而言很棘手么?”厉婷婷忍笑道,“还是心里有惦念的,就是弄不到?”
姜啸之被这话说得很不悦,他哼了一声:“皇后您不也没结婚么?”
厉婷婷笑起来:“我这样的,还能嫁给谁呢?还别说身后成日跟着你们这一群,真想娶我的,早晚也被你们给吓死了。”
姜啸之犹豫片刻,还是说:“其实,臣还是这句话:您把丹珠还给臣等,臣这些人立即就撤走,往后,也不会再干扰皇后的生活了。”
厉婷婷却像是没听见,她的眼神直勾勾望着乌黑的大海,在他们面前不远处,深色的海浪泛着白沫,缓慢却以几乎压倒天地的宏大气势,不断翻滚着,一层层由远及近,像条巨龙呼啸着向他们扑来。
“丹珠还给你们,我就会死。”
姜啸之被这句话,吓得一哆嗦!
“什么?!”他脱口而出,“哪有此事!陛下不会下此毒手!”
“不是说你们那个宝贝陛下啦。”厉婷婷无可奈何,她苦笑道,“侯爷,你知道舜天狄人祖庙里,那个祭坛上的火焰么?”
姜啸之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丹珠原先就是在那里面悬浮着的。”
“你知道,为什么丹珠要放在那火焰里头?”
这一点,姜啸之还真是没仔细考虑过,他只知道,当年元废后盗取丹珠时,尽管那只手戴了石棉手套,可石棉根本挡不住那种火,她的胳膊都被那火焰给烧坏了,差点丧命,最后被宗恪用大量的昂贵药物保住了性命,人其实算是半残了。
“那是特殊的火焰,烧得透石棉甚至石头。它的能量精纯并且万年不灭,那团火的真正作用,是维护丹珠的洁净。”厉婷婷深深看着姜啸之,“懂么?丹珠里面,全都是他们宗家世世代代亡者的灵魂,没有杂质,就算四周围有入侵者主要是指不相干的灵魂也会迅速被那团火给烧掉。然而如今,丹珠里面已经掺有杂质了。”
“杂质是什么?”
“就是我的灵魂。”
姜啸之愕然地望着她!
“丹珠和我的生命息息相关,就是因为它有小部分能量在我身上,而丹珠里头的那点空缺,是被我的魂灵给补充着的。”厉婷婷低下头,小声说,“这种诡异的事情,本不该发生,但我也没办法,当时我死的那一刻,丹珠就在我手上,那是个魂魄的贮存器,没有火焰隔绝,任何灵魂都会被它吸进去,这玩意儿本来是他们宗家死者专用的,结果被我这个半死不活的给误用了。”
她说着,笑了一下:“本来,丹珠与他们家的魂魄之间,只是很简单的循环,结果现在又加上了我,说得难听一点,我就成路由器了。”
姜啸之忍住强烈的惊惧,半天,才磕磕巴巴道:“这么说,就是说,一旦……”
厉婷婷点头:“一旦把丹珠放回到舜天的祭坛里,那团精纯的火焰,会迅速把‘杂质’给烧掉,然后把遗失的那一小部分夺回去。”
她像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咯咯笑起来:“其实人家本来就不需要我这个路由器,如今我为了活命,硬插在中间又拿不掉,想想,也实在有些对不住宗恪。”
这秘密,真让姜啸之惊骇万分。
他这才明白,厉婷婷死活不肯把丹珠还给他们的根本原因,丹珠一旦送回延朝,必然第一时间被放回到祭坛火焰里,而那一天,也就成了厉婷婷的死期。
踌躇半晌,姜啸之才道:“或许,陛下不会那么做。”
“嗯,如果不放回到火焰里,那就有的麻烦了。”厉婷婷百无聊赖地挠挠头发,“在这边,云敏想的办法是用塑料隔绝,但是也有坏处,丹珠无法吸收日精月华,就得他们宗家的人不断往里输入能量。不送回祭坛火焰里?可以啊,那你就让宗恪用可乐瓶子把丹珠拿回去供着吧。你不觉得他看着就会生气么?更别提还得对着一个可乐瓶子不断供应内力,这种事,一年两年耐得住,时间久了,越看越怒,哪天他一时想不开,不耐烦了,把丹珠往那火焰里一扔。噗”
厉婷婷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我也就跟着玩完了。”
现在,姜啸之算是理解了,厉婷婷当然不愿意把丹珠还给宗恪,那是她的生命,谁愿意把生死攸关的东西交给一个恨自己的人?
“皇后为什么要告诉臣这些?”姜啸之突然问。
“为什么呢……”厉婷婷望着黑暗的大海,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她转过头来,望着姜啸之:“或许是因为,你并不是狄虏。”
姜啸之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臣如今已经是个狄人了。”
“真的?你真的会像井遥、萧铮他们那样,为了‘祖宗和族人’的利益,不顾一切也要把丹珠夺回去?”
这问题,姜啸之答不上来,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你和我一样,甚至没有真正可以效忠的祖国。”
厉婷婷这一句,像一颗毫不留情的子弹,深深击中了姜啸之的心!
“咱们这种人, 不可能真正的快活,就像萧铮、井遥他们那样。”厉婷婷的声音很低,像是说给姜啸之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们能那么快乐,是因为他们活得坦坦荡荡,无所隐瞒。而咱们俩,却只能带着秘密,活一天算一天,直至走到坟墓跟前,才能永久的松掉这口气。”
黑暗里,她的脸孔看不清,但姜啸之能明白,那表情一定是充满了痛楚的,就和他一样。
夜色愈发深沉,浓得像粘稠的墨汁,再多的夜露也化不开。风开始凉了,厉婷婷喝完第三罐啤酒,她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回了房间。
姜啸之在户外又坐了一会儿,也起身回到卧室。他躺下的时候,这才发现厉婷婷的卧室,门没有关上。
“侯爷……”
厉婷婷在房间里,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似的。
“皇后?”
“我今晚,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了侯爷,您要保密。”厉婷婷说着,像是笑了一下,“可不要拿去换高官厚禄哦。”
姜啸之默然了一会儿,才道:“在皇后心里,臣是那样的人么?”
“我不知道啊。”她模模糊糊的说,“我也不知道侯爷您是什么样的人,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看不清。我就暂时把您当做一个好人吧。亲爱的好人先生,千万不要为了讨好你的宝贝皇帝,就把我给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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