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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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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刺客们对她的话自然毫无怀疑,所以那些人轻易就被她骗走了。

    若只是因为她救下了他,其实并不值得他对她记挂这么久。但他却依旧记得他在惊弓之下,因为害怕母妃遭遇不测而浑身冷的发抖也害怕得发抖时,她蹲在他的身边用她小小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睁着清亮的眼睛问他:“要吃糖吗?很甜的,吃了就不害怕了。”

    明明她的模样清冷,可是她的话却让他冷得颤抖的身体在瞬间感受到了暖意。

    她给他的糖,也的确很甜,所以他记了很多年。

    姜钰算是终于明白了,他跟孟蘅玉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这大概就是一场因为感激而引发的爱情。孟蘅玉小时候救了宇文一命,但人家小姑娘大概只当是行善积德过后就忘记了他,然后跟自己的表哥亲亲爱爱去了,结果宇文却因为这场救命之恩记挂了很多年,最后引发出了一场爱情并一发不可收拾,在登基之后甚至不惜违背孟蘅玉的意愿强纳她入宫。

    不过最后,孟蘅玉也的确是爱上了他就是了。这本来算是个皆大欢喜,结果因为她占了孟蘅玉的身体,倒是被她破坏了。可见宇文恨她真的是应该的。

    至于这刺杀宇文和白贤妃的人是谁,凭宇文对崔太后的仇恨态度,也不难猜测。

    但是姜钰仍还是十分不明白的是,问宇文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难道她跟他的关系已经好到,值得他跟她剖心的地步了?还是他想让她愧疚然后主动退让?

第一百九十六章 剖心的意图

    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姜钰是真的想不通。

    而宇文也最终并没有给她一个真实的答案,而是撇开头去,淡淡道:“没什么,大概就是找不到人听朕说这些,所以只能跟你说。”

    姜钰才不相信他这种理由。

    不过宇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安静下来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姜钰也是无话可说,一时寝殿里倒是安静起来了。

    姜钰闭上眼睛,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宇文又突然开口道:“你很讨厌崔氏和崔家?”说着顿了一下,也没等姜钰回答他的话,又继续开口道:“好在朕也一样,所以我们好好合作吧。要对付崔家,看来我们需要加快点进程了。”

    姜钰没有说话,对付崔太后和崔家这件事吧,主要还是他在主导,她顶多也就起一个辅助和配合的作用,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宇文又道:“你想找出当初害你的凶手?朕知道你一直在查这件事。”

    姜钰听着心里大动,一下子从榻上滚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宇文,吃惊的问道:“你知道?你知道是谁?”

    宇文轻轻的笑哼了一声,道:“朕自然知道。很显然,朕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

    姜钰连忙问道:“是谁?”

    宇文道:“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机。”他不想因为她打断他整一盘的计划。

    姜钰气得骂道:“你既然不准备告诉我又故意让我知道你知道,你不是想故意怄死我吗?”说着顿了顿,觉得自己态度是否有些不好,于是又笑了笑,带着些恳求的道:“皇上就告诉我呗,你要是有自己的计划怕我报仇坏了你的事情,顶多我就暂时不报仇先。我知道了是谁要杀我,也好防一防。”

    宇文却闭上了眼睛,道:“歇了吧,天晚了。”然后就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模样。

    姜钰还想再争取两句,唤了声:“皇上……”

    宇文打断她道:“朕明日还要早朝。”

    姜钰张开的嘴只好又重新合上,心里十分的不爽。

    他是故意勾起她打探的**,偏偏又故意吊着她,就像是他故意捏住了她的鼻子不准她呼吸,然后只给了她半口的空气,死不了,但心里就是十分的不顺畅。

    姜钰坐在榻上发呆了好一会,来来回回的想他的话,想从他的话中猜测出究竟是谁害的她,结果一无所获,最终不满的踢了踢被子,这才带着不甘心的躺会了榻上,拿被子捂住脸。

    等到了第二天,宇文早早就出门上早朝去了。姜钰今天也起得早,因为心里还想着事,早膳也有些无精打采的,筷子戳着碟子里的一个龙眼包子,可就是不吃。

    一旁的墨玉看着她这样,开口问道:“娘娘,您昨晚是没有睡好吗?今日看起来没有精神。”

    姜钰摇了摇头,然后仍是不想说话。

    用完了早膳之后,姜钰走了一圈消了消食,然后准备回寝殿里睡个回笼觉她昨天晚上装着事,其实是一晚上没睡。

    谷莠小心的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四下无人,小声的问她道:“姐姐,皇上昨天晚上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也是看她今日精神状态不佳,加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昨天心情不好,所以有此担心,怕皇上会迁怒姐姐

    姜钰摇了摇头,道:“正相反,他昨天晚上对我的态度出奇的好,还跟我说了好多的事,跟我剖心似的,奇怪的很。”

    然后姜钰这样那样将昨天晚上宇文跟她说的关于白贤妃的事,关于他和孟蘅玉的事都说了,最后道:“说得我心里都怪同情他的,差点都想我还是默默离开让孟蘅玉回来成全他和孟蘅玉好了。”

    谷莠一听,连忙抓住姜钰的手,惊慌道:“姐姐,你可千万别,你……”

    姜钰连忙安抚她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贪生怕死得很,也就这么一说罢了。”然后又是一脸疑惑的道:“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话。”

    谷莠也跟着她沉思了一下,接着灵光一闪,竖起一个手指笑着开口道:“我知道了,皇上爱上了姐姐,所以才跟姐姐说这样的话。”

    姜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道:“爱你个大头鬼,他像是这么轻易移情别恋的人吗?”虽然她也很想以为是自己魅力无边,但是做人有时候还是现实点好。

    姜钰接着又小声感叹着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吧,他不一定爱上了我,倒是有可能想让我爱上他。”说着越想越对头,点了点头,道:“对,他在跟我卖惨,他在引诱我对他产生感情。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一听到男人悲惨的遭遇,很容易就对他产生柔软之心。而他那样性子的人,昨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随便的人他都愿意倾诉的,怎么说也得是对他来说有些特别的人他才愿意说。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让我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满满变得特别。”

    说着啧啧啧了两声,忍不住道:“真是好深的城府。”

    谷莠蹲在地上,托着下巴抬头看着姜钰,眼冒星光,实在想不到姜钰竟然会想到这么深去。谷莠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如果不爱姐姐,干嘛要姐姐爱他?”

    姜钰道:“废话,肯定是为了报复我呀。你想呀,我占了孟蘅玉的身体,皇上恨我恨得要死,偏偏他没法在身体上报复我,因为那样伤害的是孟蘅玉的身体,所以只能在精神上来报复了。能摧毁一个女人的是什么?是爱情,如果他引诱我爱上了他,然后他再狠狠甩了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可能会伤心欲绝,生不如死?”

    姜钰越想越觉得靠谱,觉得自己简直快成福尔摩斯了,宇文这么深的心思,在她抽丝剥茧之下,居然都被她剖析出来。

    不过他也太小看她了,她是一般的女人吗,以为利用感情就能打倒她?她是那种会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吗?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倒她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治标治本的方法

    皇上是不是真的抱有这样的心思,谷莠猜不出来,不过她此时看着姜钰,倒是突然道:“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不让皇上爱上你?”

    让宇文爱上她?姜钰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震惊的看着谷莠,道:“谷莠,你没疯吧?”

    谷莠却是一脸认真的道:“姐姐你想啊,我们现在寄希望于临渊国师不帮皇上对付你,根本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因为就算没有临渊国师,皇上也很可能再另外请一个高人回来。只有皇上放下逼姐姐离开这副身体的念头,这一切才能得到解决。有什么办法能让皇上放下这样的念头,我想到的最好方法,就是让皇上爱上姐姐。”

    姜钰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结果又被谷莠打断道:“我知道,姐姐心里肯定还念着成王殿下的好,但是成王殿下都不在了,姐姐还是要好好活着。所以如果皇上爱上姐姐,姐姐跟皇上在一起,我也觉得挺好的,这样我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姜钰撇了她一眼,呵道:“谁说我念着宇文炜的好了,那种天真笨蛋的傻瓜,我想一次就烦一次。”说完站起来,也没跟她讨论后面的半句话,然后往床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好了,我要睡个回笼觉,困死了,你不要来吵我。”

    谷莠也跟着站起来,道:“那姐姐你好好休息,顺带好好想想吧,我是真的觉得这主意不错的,我先出去了。”

    姜钰“嗯”了一声,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道:“今天不许去太澹神宫找临渊啊。”

    谷莠撇了撇嘴,道:“知道了,姐姐真是越来越嗦了。”

    说完姜钰就看到她的人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殿内,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姜钰扑到了床上,卷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闭上眼睛。

    然后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

    姜钰重新梳妆之后出来,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墨玉走到她身边来,轻声唤了声:“娘娘……”然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钰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墨玉这才开口道:“有件事奴婢还没来得及告诉您,昨日碧玺托人给您送了一些她亲自做的针线,说想进宫来给您请个安。”

    姜钰听着放下茶杯,道:“看来她在周家的日子很不好过。只是你该知道,从本宫送她出宫开始,本宫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她的。”

    墨玉道:“奴婢知道,只是碧玺毕竟……”她没有说下去,毕竟跟她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吗?可是跟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碧玺却还是随便就将娘娘出卖了,虽然那在碧玺心里不算出卖。

    她其实也很犹豫,要不然也不会碧玺昨天就托人送了话进来,她到今日才跟娘娘说。只是,相处多年,碧玺不义,她却做不到对她完全无情。

    姜钰问:“她在周家处境如何?”

    墨玉叹了口气,道:“很不好,她虽名义上是周耘少爷的妾侍,但周耘少爷至今没有碰过她,周家的其他人并不将她当成姨娘看,周家的那位大小姐更是直接将她当成丫鬟使唤,每日侮辱磋磨。而且听说周家已经开始给周耘少爷议亲了,不久就会有主母进门。”

    姜钰心道,所以她才着急了吧。或许周家的漠视和周家那位大小姐的为难并不是最让她恐慌的,最让她恐慌的是周耘将要娶亲了,所以才想起了要给她这个旧主子请安,想借助她的势力争取立足之地。

    姜钰问道:“周家给周耘议亲的是哪一户人家?”

    墨玉回答道:“是安邑侯府梁家的姑娘。”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又问:“周耘没有护着她一二。”怎么说碧玺也算是因他才会有此磨难。

    墨玉回答道:“周耘少爷甚少回府,便是回了府中,能为碧玺说一二句话,但周大小姐毕竟是他嫡亲的妹妹,语气也不敢太严厉。那位周大小姐是位娇惯跋扈的性子,仗着兄长的宠爱根本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里。”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周耘也是够了。碧玺算是一心对他,更是为了帮他才会被她送进他周家,结果他却一点没将碧玺放在心上。或者他心里也确实有些愧疚,但只停留在嘴上。

    墨玉又道:“所以娘娘,奴婢想碧玺进宫给您请个安,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娘娘不如见一见她……”

    姜钰面无表情的道:“好啊,本宫为了她一个丫头,跟梁家的小姐打擂台去,去得罪安邑侯府。你是生怕别人看戏不够热闹,让本宫表演几场戏给别人看是不是?”

    孟蘅玉进宫前跟周耘的关系本来就容易让人扑风抓影,她允了碧玺进宫来见她,安邑侯府的人不会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主仆之情,还以为她这个贵妃是故意给碧玺撑腰,或者是故意挤兑她安邑侯府的小姐呢。

    墨玉听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罪道:“娘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娘娘恕罪,是奴婢想得不周全。”

    姜钰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墨玉,问她道:“墨玉,既然碧玺有本事托人进宫联系上你,那本宫被发落进冷宫的那段日子,碧玺可有打听过本宫的境况。”

    墨玉抬起头来看着姜钰,好一会之后,才摇了摇头。

    姜钰摊了摊手,道:“所以你看,她其实心里早就没有将本宫当主子看待了。”

    姜钰想,碧玺的心里怕是恨孟蘅玉还更多。周耘不用说还是一直想着孟蘅玉的,碧玺喜欢周耘,以前身份有着鸿沟也就罢了,如今她有了妾侍的名义可以天天呆在周耘的身边,一天两天也就罢了,日子呆得久了,碧玺天天看着周耘心里念着孟蘅玉,自己付出的喜欢得不到半点回应,她不嫉妒孟蘅玉才怪。

    她们早已不是主仆了,碧玺将她这个“孟蘅玉”当情敌当敌人或许更恰当。

    墨玉垂着头,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今天开口为碧玺说话是错了,她不该如此鲁莽而不考虑娘娘的处境。

    姜钰对她道:“你起来吧,以后关于碧玺的事情不要再送到本宫的跟前了,你也别还总是关心她。路是她自己走的,什么样的境况都怨不了谁。”

    墨玉道了声是,这才慢慢的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承香有些着急的从外面走进来,对姜钰屈了屈膝,脸上焦虑的道:“娘娘,有点事不好了,谷莠姐姐跟太澹神宫的不俗小师傅吵起来了。”

    姜钰听着讶异道:“她们两个,怎么会吵起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世风日下

    紫宸宫里。

    姜钰拿着棉布轻轻的帮谷莠擦着脸上的伤口,谷莠疼得咧着嘴嘶叫了一下,姜钰顿时一阵心疼,对降谷莠打成这样的不俗一阵臭骂,道:“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将你打成这样,人品忒么的真差。”然后顺便迁怒临渊:“还有临渊这个人,能耐是有点,但是教导弟子的水平真是不敢恭维。”

    谷莠也很生气,附和着姜钰的话道:“她就是个疯子,有病。”说着用手小心的去碰嘴角和额头这些伤得比较严重的地方。

    姜钰轻轻拍了拍谷莠的肩膀,道:“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你说把她套起来打一顿,然后扔河里淹死怎么样?”

    谷莠倒还没完全失去理智,道:“那还是算了吧,她罪不至死,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再说了,她也没有占到便宜,也被我打得不轻呢。”

    姜钰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罢了,不俗是临渊亲手养大的徒弟,感情可能就跟她和谷莠一样不一般,她要真将不俗弄死了,临渊掉转头可能就帮着宇文把她弄死了。

    但姜钰终归是不爽,她家的姑娘好好的被不俗一阵揍了,寻思着还是要讨回公道的。

    姜钰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不俗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打你?”

    谷莠正拿了一把靶镜仔细的照着自己的脸,一边皱了皱眉头,她现在的这张脸可真是不好看,嘴角和额头都红肿了一块,下巴到脖子的地方还有两条抓痕。听到姜钰的问话,有些郁闷的道:“我怎么知道,我就在那里路过,她冲上来拦住我就问我,是不是我勾引的她师傅,还气势汹汹的让我以后不许靠近她师傅,不许跟她抢师傅。我没理她直接准备走,她又追上来抓着我的手不放,让我一定要发誓以后不准再见国师。我心里肯定不爽啊,就说我见不见国师关她什么事。然后她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突然上来跟我打架。”

    姜钰叹道:“看来这位不俗小师傅对她师傅的感情不一般呐。”一听到有别的女人靠她师傅太近,就急哄哄的上门找人打架还不许别的女人靠近她师傅,根本就是占有欲的行为。

    不过这不俗说是临渊捡到养大的,但两人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这临渊又长得这般俊美的相貌,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啊。久而久之,不俗对他的感情产生变化倒也很正常。

    只是这变化出的感情,究竟是男女之情,还是因为一直以来不俗对临渊的依赖导致错误以为是男女之情的孺慕之情,这也很难说。

    谷莠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意的道:“反正国师对她没有这样的感情,国师就把她当弟子看。”说着又拿着镜子继续照自己的脸,一边又喃喃道:“不过国师的大弟子出尘好像挺在乎他这个小师妹。”她去太澹神宫的时候多,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多,倒是多少能看出一点事情来。

    姜钰忍不住抱怨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三个臭道士也能搞出这么多盘根错节的感情关系来,真是世风日下。”

    说着又瞪了谷莠一眼,道:“早跟你说过了,少到太澹神宫去,看现在惹上一身骚了吧。”顺便再提醒了一遍,道:“以后不许再去了,少搀和那师徒三人的事情。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临渊不适合你。”

    谷莠道:“我又没想和国师怎么样,我就是觉得国师这个人本事大,知道的东西多,医术也很好,所以偶尔过去请教一二。”

    姜钰道:“你想学医,我找三五个太医来教你。”

    谷莠却岔开了话题道:“姐姐,你说我这脸会不会毁容啊?”说着又是对着镜子一副左看右看。

    就这点伤哪里就到了毁容的地步了,何况她自己就懂些医术难道会不清楚,姜钰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于是手指按在她的脑袋上,哼哼骂道:“明知火坑还往里跳,早晚烧死你。”

    同一时间,在太澹神宫里。

    太澹神宫里,临渊盘腿坐在矮榻上,看着跪在地上模样同样十分狼狈,表情十分委屈的咬着唇,还有些泪眼汪汪的不俗,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临渊看着她有一会了,而不俗同样抬着头看着他,脸上有着一股倔强。

    出尘站在一旁,看看临渊又看看不俗,脸上有些焦急,想为不俗说两句话,但看着师傅的表情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只能干着急。

    他是师傅座下的大弟子,很清楚师傅的性子,往往他这样平静不行于色的时候,心里可能就隐藏了极大的怒气。

    太澹神宫就这样安静着,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直到临渊对着不俗开口道:“看来为师平日里对你的教导你都忘记了。”

    不俗红着眼睛委屈的道:“我打了她师傅心疼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师傅对她跟对别人不一样,你还收着她的荷包。”

    临渊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目光却有些寒冷,道:“不俗,看来你一直都没有弄清楚,我是你的师傅,师傅的含义就是,你只需要尊师重道听从我的教导即可,其他的我对谁好对谁特别,都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不俗一下子哭了起来,呜呜的伤心道:“师傅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是师傅养大的,师傅明明最疼爱我的。”

    临渊道:“我依旧疼爱你,但绝不会纵容你。今日你无缘无故上门挑衅打人,是你做错了,找个时间去跟谷莠赔罪。”

    不俗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红着眼睛固执的盯着临渊道:“我不要,都是她的错,是她抢走了师傅。她明明只是个宫女,不过是个奴婢,师傅为什么要为了她这样对我。”

    临渊道:“知错不改,看来是我这些年将你宠得太过。”

    出尘这时候连忙走出来跪在地上,求情道:“师傅,师妹不是有心的,求师傅看在师妹年幼的份上,对师妹免于处罚。”

    不俗却拉着出尘想让他起来,怒道:“我没有错,谁要你求情了,你赶紧起来。”

    出尘却依旧坚定的跪在地上,继续道:“师傅若是一定要罚,就请让弟子为师妹代过,谷莠姑娘那里,弟子也可以代为赔罪。”

    临渊看着出尘,道:“每次你师妹做错事,你便争着要为她代过,你能代她一辈子?”

    出尘仰着头看着临渊,唤了一声:“师傅……”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临渊并没有等着他说下去,又转过头去,看着不俗,道:“不俗,你虽然是我的弟子,却未必一定要跟着我修道。你如今既已经长大了,你既无修道的天资也无修道的诚心,倒不如找个人家嫁了。也怪为师这些年疏忽了,你既然是孤儿,婚嫁之事自然该是为师我来为你着想一二……不过在你出阁之前,我依旧是你师傅,依旧有责任教导你。”

    说完对地上的出尘道:“出尘,领你师妹回她自己的房间,让她好好思过。”

    不俗却早已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望着临渊,有些不肯相信,好半天才喃喃一句道:“师傅,你打算不要不俗了?”

    临渊却已经不想再与她说话,转过身去,对着出尘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将不俗领下去。

    出尘不敢违抗师命,站了起来,拉了不俗的手,温声道:“师妹,我们走吧。”

    不俗却早已是泪眼汪汪,看着临渊,脸上极其伤心的谁开出尘的手,跺了跺脚,哭着道:“师傅变了,自从我们来了京畿之后,师傅就再也不是师傅了。”说完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跑出去了。

    出尘看了看临渊,然后又看着跑远的不俗,连忙喊着“师妹”追了上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交代

    不俗和出尘走后,临渊脸上平静的从矮榻上起来,然后去了炼药房。

    临渊既然懂得炼药,自然医术也是不一般的,炼药房里放了两架多宝阁,上面就放了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许多临渊亲自调配或者炼制的灵丹妙药。

    临渊缓步走到多宝阁前,伸手在上面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打开塞子放到鼻尖闻了闻,又重新塞回塞子放回原位,再然后又另外拿起一个相似的瓶子,打开盖子再闻。

    过了没有多久,出尘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临渊身后轻声喊了一声:“师傅。”

    临渊轻声“嗯”了一声,然后也没有多余的反应,甚至没有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依旧摆弄着上面的瓶瓶罐罐。

    出尘有心再为不俗说两句话,开口道:“师傅,其实师妹她……”

    临渊却打断他道:“出尘,你跟在为师身边多久了。”

    出尘垂下头来,想了一下才开口道:“有二十年了。”

    他跟不俗不一样,并不是刚出生就被师傅捡到养大的,他被师傅收为弟子的时候已经记事了。出尘想到这里,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那时候他看见师傅就已经是这般样子了,结果二十二年过去了,师傅的模样一点没变,他却长得看起来比师傅还老了。

    临渊道:“不错,是有二十年了,你比不俗到我的身边还要久,为师收你为徒的时候你不过是十岁。”他说着,又重新打开了一个瓶子闻了闻,然后大约是对瓶子里面的药不满意,皱了皱眉,又重新将塞子塞回去了,继续道:“你那时候年纪小,为师将你带在身边不过是怜你年幼,怕你一个人活不下去。但为师并没有希望你一定要和师傅一样走修道这条路,所以为师跟不俗说的那些话,对你同样有效。你若是想要还俗娶妻生子,师傅同样会支持你。”

    出尘连忙跪了下来,抬头看着临渊道:“师傅,弟子愿一生一世侍奉在师傅身边。”

    临渊道:“你别急着回答为师,好好想清楚,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说完将已经挑选好的两瓶药拿了起来,转过身,递给出尘,道:“现在帮为师往紫宸宫走一趟,将这些药送给谷莠姑娘。”

    出尘伸着手将两瓶药接过来,道了声是,然后站了起来。

    紫宸宫里。

    姜钰收了出尘送来的药之后,将两个小瓷瓶打开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问出尘道:“这两瓶是什么药?”

    出尘恭敬的回答道:“一瓶是给谷莠姑娘治外伤的药,一瓶是延年益寿的补药。”

    姜钰将手里的药交给旁边的谷莠,将眼睛斜了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本宫的人被你师妹打了,拿两瓶破药就想糊弄过去了,你们想得倒是简单。交代呢?难道你们不该给本宫一个交代?”

    说着转过头去,将正在研究这瓶子里的药的谷莠的下巴抬了起来,一副心疼的模样道:“你瞧瞧你那好师妹把我们谷莠的脸弄的,搞不好都要毁容,姑娘家的脸多紧要。”

    出尘道:“今日之事是师妹不对,贫道代师妹给贵妃娘娘和谷莠姑娘赔罪。”说完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给姜钰和谷莠磕了三个头,又接着道:“师傅已经惩罚了师妹闭门思过,还请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师妹的鲁莽。”

    姜钰从来就不是什么有大量的人,哼了一声,再道:“关两天就行了,没有这么便宜。你回去告诉你师傅,本宫对他的处置很不满意,希望他给本宫一个更好的交代。”

    而同一时间,在泰和宫里。

    万得意服侍着刚刚午睡起来的宇文穿戴衣裳,一边笑吟吟的跟宇文说起今天后宫发生的一些趣事,道:“今天宫里倒是发生了一件稀奇事,国师座下的小弟子跟贵妃娘娘身边谷莠姑娘竟然为了国师打了一架。”

    宇文“哦”了一声,倒是有些兴趣的问起道:“那是怎么回事?”

    万得意将手里的腰带给宇文系上,一边道:“不俗师傅不高兴谷莠姑娘跟国师走得太近,先找谷莠姑娘挑衅,警告她不许靠国师太近,最后两个姑娘谁也不是好性子,说不到两句就打起来了。”

    宇文道:“说起来临渊对谷莠的确有些特别,太澹神宫从来不许宫女进入,但临渊却从来不拦着谷莠进入。”

    宇文说着,脸上却沉思了一下,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崔家的事情在朝堂上闹了这许久,渐渐的尘埃落定。

    崔玢父子虽然在辽东打了胜仗,但是在宇文面前半点赏赐都没有讨着。

    崔玢怎么都算是功臣,抗击了高句丽也不是可以忽略的军功,崔玢又是当朝国舅,若是往常宇文如此不厚待功臣,难免要被人以为刻薄寡恩,令武将寒心。但因为崔冕对长公主不敬和妄言之事,有此引发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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