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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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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长公主是挑准了时机,这个时候闹起来皇上一定会往大了的闹,皇上不一定会现在帮她和离,但皇上一定会以崔冕怒打金枝这件事压下崔家的功劳。长公主故意闹出这件事,是在帮皇上,也是在有意亲近与皇上的兄妹关系。”
再叹了一声道:“辽东的捷报还没传至京城,但是也快了。大伯父如今正在班师回京,等他回来,等着崔家的必不会只有这打公主这一件事,恐怕会有一大摊子事。以崔冕打长公主的事为开端,会有很多人揣摩着皇上的心思弹劾崔家。”
姜钰:“……”看来这宫里就没有傻子,大概最傻的就是她了。
崔充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道:“好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宁安宫去了。这景安宫大概也已经吵得差不多了,恐怕不一会就会有人来请长公主过去。”
姜钰道:“我送你出去吧。”
崔充仪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崔充仪刚走,姜钰刚转回内殿里来,浔阳长公主也从偏殿里走出来了。
大概是歇了一觉,她的精神好多了,头发和衣裳都重新整理过了,就是脸上的伤还十分明显。她跟崔充仪一样认为景安宫很快会派人来请她,所以浅笑着跟姜钰道:“嫂嫂,太后和皇兄该让人来请臣妹去景安宫了,臣妹还是有眼色一点,自己主动过去吧。”
姜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是也没说什么,道:“那本宫让人去把宫辇抬来,你坐宫辇过去。”
浔阳公主笑着点了点头,道:“谢谢嫂嫂。”
第一百七十二章 想法
景安宫里,宇文坐在椅子上,勾着嘴唇有些讽刺的看着对面的崔太后,以及皇后和安国侯夫人母女。
崔太后脸上淡淡的,语气平缓的跟宇文说话:“……小夫妻两个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合,总不能因为两句口角这日子就不过了。做长辈的做皇兄长的,只有劝和没有劝离的道理。阿冕做的不对,皇帝训斥两句就是了。”说着脸上皱了皱眉,已经露出了不满,道:“皇帝何必将人都绑了,将一点小事闹大。”
宇文听着“呵”了一声,看着崔太后道:“原来在太后心里,崔冕冷落浔阳在外拈花惹草与有夫之妇私通是小事,崔冕为了两个卑贱之人打了浔阳也是小事。公主与驸马是夫妻,但在夫妻之前首先是君臣,崔冕不敬和怠慢浔阳,暴力对待浔阳,这些在太后眼里都算是小事,不知在太后心里什么才算是大事?是等哪天浔阳被崔冕打得缺胳膊断腿还是丢了半条命了?”
崔太后脸上阴沉起来,她不喜宇文对她说话的态度,张了嘴正要出言,却又被宇文抚着额头“哦”了一声,接着打断道:“既然这些太后认为是小事,那想必崔冕口出狂言,当着浔阳的面说宇文家的天下是崔家让给宇文家的,也是小事了。”
崔太后听着震惊,安国侯夫人从没跟她说过崔冕还说过这样混账的话,眼神凌厉的转过头来瞪着安国侯夫人。
安国侯早已是浑身都在发抖,再被崔太后这一瞪,连忙“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着急的分辨道:“太后,皇上恕罪,阿冕这孩子昨晚是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皇后也赶忙跪了下来,道:“对对对,兄长说的都是醉话,他心里怎么会这样想,绝对不会这样想,还请母后和皇上明查。”
宇文冷冷的看着簌簌发抖的安国侯夫人和皇后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朕看崔冕昨天晚上可清醒得很,跟浔阳说话动手的时候可没有半点糊涂。就算是喝醉说的醉话,不还有一句话叫做‘醉后吐真言’吗?只是朕不知,这崔家是只有崔冕有这想法呢,还是整个崔家都是这个想法。”
安国侯夫人有些没折了,心里着急得很,红着眼睛哽咽道:“阿冕不敢,崔家更不敢。”
宇文又转过头去,看向崔太后,又嘲弄的问:“崔家是太后的娘家,可太后嫁给父皇之后,名字前该冠的是我宇文氏的姓,百年之后安息的也是我宇文家的坟茔。朕就不知道,在太后心里,是将自己当成崔家的人呢,还是当成宇文家的人。若太后将自己当成崔家的人,那朕就要问问,太后可有资格享受宇文家的尊崇。若太后将自己当成宇文家的人,太后听到这样的话,当如朕一样的愤慨。”
崔太后脸上有些青黑,一边是在恼怒崔冕狂妄给崔家招祸的话,一边是怒于宇文的质问。
崔太后道:“皇帝说的是什么话,哀家……自然是宇文家的人。”
宇文点了点头,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模样,道:“那想来太后是不会反对朕绑了崔冕问罪了。”
崔太后一时被噎得无语,说不出话来,心口被堵得慌。
宇文又道:“就论崔冕的这句话,朕没有将崔家上下全部人等绑起来问罪,已经是朕看在太后面上的仁慈。至于崔冕……”宇文脸上一,黑,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怒道:“死不足惜!”
安国侯夫人听到一个“死”字,脸上大惊,身体几乎都要跳了起来,喃喃了一声“死”,然后连忙对宇文磕头道:“不不不,皇上,阿冕言语有失,臣妇和侯爷以后一定多加教导,还请皇上看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子上,饶了小儿一命。”
崔太后也冷着脸道:“崔家与皇家是亲家,崔冕也是皇帝你的大舅子,皇帝何必动口喊打喊杀。崔冕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崔家是开国功臣,且自先帝一朝便为大梁镇守辽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崔家一族满门忠烈,难道不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况皇上处置了崔冕,让浔阳如何自处,皇帝难道想让浔阳年纪轻轻守寡……”
宇文厉声道:“朕看崔冕就是自持崔家功劳,才会如此居功自傲,连浔阳这个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说着又道:“至于浔阳……”宇文冷笑了一声,道:“自然用不着给崔冕守寡,朕在处置崔冕之前会下旨断绝浔阳与他的夫妻关系,另给浔阳寻一个驸马。”
宇文说完,笑了笑,又一副好言好语好商量的语气,道:“这样吧,浔阳是当事人之一,朕就请浔阳来问问,她愿不愿意与崔冕和离,满不满意朕的安排。”
说完将万得意叫了进来,吩咐了一声:“万得意,去紫宸宫将浔阳长公主请过来。”
万得意弯着腰匆匆进来,恭敬对宇文道:“皇上,浔阳长公主已经来了。”
宇文道:“那就将长公主请进来。”
万得意道了一声是,然后又出去了。
没一会,一身轻装的浔阳长公主便从外面走了过来,先对宇文、崔太后和皇后一一行了礼,道:“浔阳见过皇兄、母后和皇嫂。”
崔太后脸上十分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宇文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道:“浔阳,来,到皇兄这边来。”
浔阳长公主道了声是,然后往宇文身边走去。宇文握了她的手,问她道:“浔阳,你今晨跟皇兄哭诉说崔冕对你不敬,要和崔冕和离,现在皇兄为你做主,那可还是你真心的想法,你是否真心要和崔冕和离。”
浔阳长公主道:“皇兄,皇妹算是彻底死了心。崔冕这些年在外为所欲为,您也都看到了。平日里私通臣妹身边的婢女也就罢了,在外沾花捻草寻花问柳臣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是看在他是母后的侄儿的份上。可如今,他连有夫之妇都惹,还让那女人怀了孕,更为了那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闯进公主府来打了臣妹。这日子臣妹是跟崔冕过不下去了,这一次他能打了臣妹,谁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拿刀捅了臣妹。”说着又小心翼翼看了眼太后,道:“请皇兄和母后怜惜怜惜浔阳……”
崔太后冷冷看了浔阳长公主一眼,道:“男人生性风流,逢场作戏是难免的事。你父皇也有三宫六院,那一家府上的男人又没有三妻四妾。你虽身为公主,金枝玉叶,但也不能任意妄为,而更应为天下女子表率,以贤以惠为则,岂可说和离就和离。”
浔阳长公主看着崔太后道:“那母后想让儿臣如何呢?儿臣堂堂公主,平日里对驸马的风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行,难道还要学别的女子给驸马纳妾纳婢不成,对驸马的暴力也要委曲求全?父皇有三宫六院,那是因为父皇是君。别家府上的男人有三妻四妾,那是因为那些男人是主。”这话说的很明白,浔阳长公主与崔冕这对夫妻来说,浔阳长公主才是君,才是主。
宇文道:“朕倒是在想,倘若崔冕如此妄为还不能治罪,恐怕这天下人都以为宇文家还真要看这崔家的脸色了。太后,您觉得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忘恩负义
景安宫里。
宇文已经携这浔阳长公主走了,殿里只剩下崔太后、安国侯夫人、皇后,还有站在崔太后身边的良姑姑四人。
太后转过头来,目光狠狠的盯着站在一旁的安国侯夫人。安国侯夫人被她盯得连忙垂下头去,不敢看崔太后的眼睛。
皇后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太后对安国侯夫人的态度。安国侯夫人好歹是她的母亲,是皇帝的岳母,但太后对她还总爱好像是对待下人一般的,惯爱随意怒骂斥责。
安国侯夫人被崔太后看得有些紧张,最后压不住,缓缓的走上前来,对崔太后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来,唤了一声:“太后……”
结果还没说完,却被崔太后冷声打断道:“你再走上前一点来。”
安国侯夫人没有办法,只能又上前了两步。
崔太后却在这时候“呼”的一只手挥过,巴掌掌掴在安国侯夫人的脸上,怒斥道:“教子无方母之过,阿玟将安国侯府的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相夫教子的,教出来的儿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今日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明日他是不是敢说这宇文家的天下该由他来做?”她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凌厉。
安国侯夫人连忙跪了下来,对崔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妇不敢,阿冕也不敢。”
安国侯夫人心中也委屈得很,这些话难道是她教导儿子的?父教子母养女,儿子是侯爷教出来的,还不是平时侯爷行事露出了这样的想法和心思,儿子跟着有样学样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昨日又哪里会跟浔阳说出这样的话。但太后不肯怪自己的弟弟,每次怪的都只是她这个弟媳。
皇后看着母亲被掌掴,更是不满,跺了跺脚,忍不住对崔太后道:“姑母,您为什么打母亲。”说着又轻呵了一声,道:“儿臣看兄长哪点说的不对,当年高祖皇帝征战天下时被困白岭,若不是高祖父力挽狂澜,领兵解救高祖,这天下早不知道姓谁的了,哪还轮得到宇文家。还有先帝,要不是我们崔家辅佐他登上了皇位,他也不过就是个亲王罢了,如今的皇上最多也不过就是个亲王世子。可不管是先帝还是皇上都处处看我们崔家不顺眼,处处针对崔家,根本就是忘恩负义。”
崔太后转过头来,又狠狠的瞪着皇后,目光中带着警告。
皇后说的这两件事都没有错,不说当年的崔家高祖救了高祖这件事,单说先帝,当年皇后郑氏无子,抱养了李昭仪所出的先帝,可先帝却并不是郑皇后抱养的唯一孩子,她还另外抱养了苏美人所出的六王爷,先帝也并不是太宗皇帝最满意的儿子。先帝能最后荣登大宝,少不了她崔家的支持。
可先帝登基坐稳皇位之后,就想过河拆桥,在她身上动手脚令她十几年无子所出,还提拔起万家和万德妃来与她和崔家抗衡,先帝不是忘恩负义又是什么。
但是此时崔太后却仍还是狠狠瞪着安国侯夫人和皇后,字字凌厉的道:“你们最好给哀家听清楚,这天下是宇文家的,崔家只是臣子。”
这天下以后是她儿子的,她的儿子姓宇文,那这天下就该是姓宇文的。她要靠着崔家帮她儿子夺回皇位,但绝对不允许崔家打她儿子皇位的主意。有她在,有炯儿在,可永保崔家的富贵和权势,但崔家不能动别的心思。
如今崔冕是这样想,皇后也如此想,觉得宇文家能得天下是崔家的功劳,是不是崔家人人包括她那两个兄弟都是这样的心思,觉得崔家有恩于宇文家,觉得宇文家就该永远尊崇高俸着崔家。如果宇文家没有做到他们想要的,他们是不是还要生别的心思。
皇后嘟了嘟嘴,撇过头去,对太后的话不以为意。
安国侯夫人则是恭恭敬敬的跪着道:“是,太后娘娘,臣妇都记清楚了,以后也会将太后的话告诫阿冕。”说着又抬起头来,看着崔太后,道:“太后,那阿冕……”她的儿子此时还被皇上绑起来关着呢。
崔太后一向有些看不上这个弟媳,觉得她跟皇后一样不甚聪明。长嫂宁国公夫人年轻的时候倒是伶俐许多,八面玲珑,能左右逢源。但她自小儿子得天花死了之后,就变了个性子,日日吃斋念佛把自己活成了个尼姑样,对崔家的事也不管不理。
她几次让人告诫她该担当起崔家宗妇的责任,将崔家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她都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阳奉阴违,令崔太后很是恼火。
崔太后懒得跟安国侯夫人说话,开口问道:“阿玟呢,什么时候回京?”崔家私设在河北廊州的兵器坊被人夜袭发生了爆炸,毁了大半正在制造的兵器,死伤也不少。消息报到崔家来,崔玟自然要赶去处置,所以这些日子崔玟并不在京城。
也正是因为崔玟不在京城,如今一出了事,安国侯夫人才会像是没头苍蝇般的不知道怎么办。
安国侯夫人并不知道丈夫离开京城是去干了什么,他向不怎么跟她这个妇人说外面的事,只知道丈夫离京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办,若京畿发生要紧的事情就让家里的一个管事给他送信,所以安国侯夫人此时也不知道安国侯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
安国侯夫人道:“臣妇已经让管事快马加鞭给侯爷送信了,大约……该是快回来了。”
崔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看安国侯夫人。
浔阳突然闹出这件事,她还是将这件事想小了,恐怕皇帝还打着别的主意。那边阿玢父子刚打了胜仗,捷报都还在路上,这边崔冕就打了公主,皇帝也是不怕事情越闹闹大,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崔家必须要有人回来京畿主持。
而崔太后想的并没有错,事情过了不到一天,朝中弹劾崔冕这个驸马的折子就开始漫天飞起来了崔家爱任人唯亲,门生亲信遍及朝堂,站在崔家的朝臣多,可是看不起崔家的朝臣也不少,两股势力在朝中基本上是成势均力敌的态势。
但弹劾的事情却越演越烈,从弹劾崔冕打公主这件事最后也渐渐走偏了方向,变成弹劾崔家,且从全方位各个方位一起攻击。
宇文除了绑了一个崔冕之外,倒是也没有对崔家做什么,但对朝中对崔家的弹劾,却是放任自流甚至乐见其成的态度。
那些揣摩帝王心思的人自然也弹劾得越发起劲,跟那些维护崔家的朝臣直接在朝堂中相互吵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药
朝堂中的气氛十分激烈,后宫的气氛也有些低压,连宫妃们都小心翼翼安静低调了不少。不过这并不包括姜钰,她此时在紫宸宫过得甚是逍遥。
浔阳长公主还住在紫宸宫里并没有出宫去,除了时不时跑到紫宸宫来闹着要见浔阳的皇后之外,浔阳长公主这日子过得还算清静。
此时两人一人端着一碟的荔枝,两个人都吃得满嘴汁。
刚刚从岭南快马加鞭进贡到宫里来的荔枝妃子笑,枝头上成熟的第一拨,看起来个个膜如紫绡、皮薄肉厚,剥开后果肉晶莹剔透,香气清远,吃起来甘甜多汁难怪是当年杨贵妃最爱吃的荔枝,吃起来果然就是好吃。
姜钰手里掐着一个刚剥开了皮,看起来晶莹剔透的荔枝,忍不住叹了一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浔阳长公主听着“嗯嗯”了一声,吐掉嘴里的荔枝核,对姜钰竖起拇指赞叹道:“好诗!”然后又道:“都说宫里淑妃才情了得,冠绝京城,臣妹听嫂嫂作的这句诗,恐怕姐姐的才情不在淑妃之下。”
姜钰:“……”姑娘,这可不是她作,而是当年唐朝一位叫做杜牧的老先生作的,而且还是讽刺唐明皇和杨贵妃穷奢极欲荒淫误国的诗句。
不过当然,这个时空大约跟她原来那个时空不一样,这里以前没有一个叫做唐朝的时代,自然也没有一个叫做杜牧的诗人,所以也没有人念出“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样的诗句。
姜钰将自己碟子里的荔枝拿起来放到浔阳长公主已经空了的碟子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长公主多吃点,不够了还有。”
正说着墨玉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姜钰和浔阳长公主屈了屈膝,道:“娘娘,公主殿下。”
姜钰抬起头来问她:“怎么样,荔枝都赏赐到各府上去了?”
墨玉道:“是,都分下去了,按照娘娘的吩咐,周府和宁远侯府都多赏了一筐。”说着顿了顿,又问道:“只是,娘娘,奴婢不知道宁国公府和安国侯府此时还应不应赏。”
姜钰听着想了想,还真的有些犹豫,一时也拿不准宇文的意思。
按理来说,宁国公府和安国侯府是国舅府,安国侯府还是国丈府,本该是头一份。但此时宇文好像还在跟崔家干架,她此时赏了,会不会与宇文的意思相背。
浔阳长公主这时候开口道:“赏,为何不赏。皇上现在明面上只是绑了一个崔冕,又没说要让崔家受崔冕的牵连,不赏于理不合,也会得罪崔家和太后。事后皇兄要是和崔家‘握手言和’了,嫂嫂到时倒是不好找补。不过嫂嫂此时不好出面,您让皇后去,皇后非要赏自己的娘家,您一个贵妃总拦不住,皇兄就是不高兴要怪也怪不到您头上。您说是不是。”
姜钰听着想了一下,于是转头对墨玉道:“你让人给皇后透个消息过去,说今年给宁国公府和安国侯府的荔枝还没赏下去。”涉及到了崔家的面子,到时候皇后自然会亲自来“督办”给宁国公府和安国侯府赏赐荔枝的事。
浔阳长公主吃完最后一颗荔枝,拿帕子擦了擦手。
姜钰见了问她道:“公主还要不要再来点,荔枝还多得是。”
浔阳长公主摇了摇头,道:“荔枝虽然好吃,但吃多了也湿气重,还是要节制些好。”说着又道:“对了,今日皇兄好像去了椒兰宫见淑妃去了。”
姜钰摊了摊手,道:“可不是嘛,椒兰宫说是淑妃的病情恶化,你皇兄就火急火燎的去了。”
浔阳长公主握了她的手笑道:“嫂嫂就别吃醋了,在皇兄心里,三个淑妃加起来也没有嫂嫂一个重要。皇兄去看她,也不过就是可怜她罢了。”
姜钰可真的一点都不吃醋,不过她有些好奇的看着浔阳长公主,问道:“浔阳,你是在我一个人面前这么会说话呢,还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这么会说话。你不会在淑妃面前,也会说三个贵妃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淑妃吧?”
浔阳长公主笑瞥了姜钰一眼,撞了撞她的手臂,半撒娇道:“看嫂嫂说的,臣妹是那样的人吗?”在别人面前也就算了,在淑妃面前她可一定不会这么说。
浔阳长公主叹了一口气,道:“淑妃这个人可不好打交道,心机太深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她卖了还要帮着她数钱。臣妹愚笨得很,还是远着些好。”她这人不能得罪,但也绝对不宜走得太近。
姜钰听着这才有些舒服了,于是又玩笑一般的对浔阳长公主道:“你怕淑妃心机深,就不怕被我卖了。”
浔阳长公主捂着嘴笑了起来,道:“嫂嫂,臣妹要是说了实话您可别生气。”
姜钰道:“你说,我不生气。”
浔阳长公主道:“嫂嫂比臣妹还傻,嫂嫂怕是卖不了臣妹。”
姜钰:“……”有这么说话的吗!
姜钰故意装作生气的瞪着浔阳长公主道:“浔阳,本宫觉得你今天最好滚回你的公主府去。”说完哼哼的站起来,进了内殿。
浔阳长公主在后面捂着嘴呵呵的笑,看姜钰的背影眉眼都是笑意。
而此时的椒兰宫里,宇文看着床上的孟萱玉,脸上有些面无表情,一边听着旁边的陆太医跟他禀报:“……淑妃娘娘的病情加重,是因为这段时间淑妃并没有按时服药的缘故。只要按照方子重新按时服药,必然会慢慢痊愈的。”
孟萱玉看着宇文有些生气的脸,勉强笑了下,伸手扯了扯宇文的袖子,对他道:“皇上,臣妾并不是不喝药,只是这药实在太苦了,实在喝不下。”
一旁的徐昭容却在这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宇文道:“……皇上,根本不是这样。淑妃娘娘不喝药,全是因为这药是贵妃娘娘宫里煎好送来的,所以不敢喝。”
宇文冷声问道:“贵妃宫里煎好送来的又怎么样了?”
徐昭容道:“皇上不是不知道,贵妃娘娘一直讨厌淑妃,上次因为淑妃娘娘小产的事她被皇上发落进了冷宫,心里肯定不知道多恨淑妃。您看皇上前些日子离开宫里才几天,她就把椒兰宫的宫人全都换了。此时她非要将淑妃的药拿到紫宸宫煎,哪里会这么简单,她送的药如何能令淑妃放心的喝。”
孟萱玉连忙斥道:“徐昭容,你别再胡说。”说着又一副为孟蘅玉说话的语气,道:“皇上,您别听这徐昭容瞎说,蘅玉怎么会害臣妾,蘅玉一定不会害臣妾的。”
宇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旁边一碗已经冷却却还没喝的药,指着问她道:“这碗药就是紫宸宫送来的?”
徐昭容点了点头,道:“是。”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冷淡
宇文吩咐陆太医道:“去看一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陆太医道了一声是,然后上前端起药碗放在鼻子间闻了闻,然后对宇文道:“皇上,臣并未看出来这药有什么问题。”
徐昭容听着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不相信道:“怎么可能,贵妃明明在这药里多放了一味甘草。淑妃的方子里面有大戟,大戟不能与甘草服用,贵妃分明就是故意要害淑妃。”说着又指着陆太医,恼道:“陆太医,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看清楚,或者是想要为贵妃隐瞒,这药里一定有问题,你再看清楚。”
陆太医敛了敛目光,脸上有些不悦道:“昭容娘娘,皇上再此,臣不敢犯欺君之罪。娘娘的药里的确有甘草,但却没有大戟。”
孟萱玉撇过头去,她很清楚,她们又着了孟蘅玉的道了。孟蘅玉端来的药一开始的确有问题,所以她才不敢喝,她甚至惊讶于她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她的药里动手脚。
她因为她害她进冷宫之事对她产生怨怼,所以现在一从冷宫出来就想要报复她,却也说得过去。
在今天之前,她甚至确定了她的药里的确是仍放了有甘草,所以才会将冒险闹这一出。但是……
徐昭容一听陆太医的话,立刻又像是抓到了漏洞一样,道:“那她故意换了淑妃的药方,又是何居心……”
陆太医道:“臣在来之前,已经询问过太医院的院判。院判说按照淑妃娘娘的身体状况,早些日子已经改良了淑妃娘娘的药方,新方子里有甘草,没有大戟。”
徐昭容脸上不服,仍想说什么。
孟萱玉连忙拉着她道:“昭容妹妹,好了,快别说了。本宫早就说本宫与贵妃是亲姐妹,贵妃不会害我的。想来药方更换了之后,贵妃照着新方子煎药却忘记告诉本宫一声了,倒是你太敏感非要告诉皇上闹出今日这误会一场,却是丢脸得很。如今误会解开了,你也终于放心了。”
说着眼睛小心的瞟了一眼宇文,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然后又一副抱歉的笑,为徐昭容说话道:“皇上不要责怪昭容,她一向性子单纯,直来直往咋咋呼呼的,今日也是因为太过紧张臣妾所以才会误会。”
徐昭容还在那里一副没能扳倒孟蘅玉的不满中,竟没有听出孟萱玉潜藏的意思,还觉得孟萱玉不够尽全力。如此就打算放弃了。
陆太医在一旁看着却是摇了摇头,这一位才是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的。今日之事,淑妃往徐昭容身上一推,自己身上倒是一干二净。但他敢肯定,恐怕今日之事一定是淑妃引着徐昭容闹起来的,她是拉着徐昭容给自己张目和出头,出了事再将她扔出去背锅。
宇文脸上面无表情,看得出来心情并不大好,闹得孟萱玉心里也有些慌慌的。
她只想药的问题赶紧在此打住不要再纠缠下去,于是又温柔笑了笑,拉了拉宇文的手,像是有些自哀自怜的道:“皇上回宫几日了,却没想着来看臣妾,看来是真的将臣妾忘在脑后了。”
宇文道:“朕很忙,外边朝政一堆的事情需要朕操心的,所以朕希望后宫的事少让朕操心一点。萱玉,朕希望你能让朕省省心。”
孟萱玉听着脸上的表情顿时塌了下来,握着宇文手臂的手也渐渐松了来,然后缓缓的低下头去,脸上伤心了一会,才红着眼睛问道:“皇上是在怪臣妾,怪臣妾成了皇上的拖累。”
宇文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又望向愤愤不平的徐昭容,冷着声音道:“徐昭容,后宫里就你事情最多,上蹿下跳的喜欢闹得后宫鸡犬不宁。从今日起,你还是呆在你的穗兰宫少出来了。下次若再让朕听到你起口舌之非,那朕只能将你送到冷宫去体验生活了。”
徐昭容不满,皇上这根本就是将自己永久禁足了,喊了一声:“皇上,臣妾……”
但是对上宇文冷森的脸时,却又什么都不敢说了,跪了下来。
宇文对她道:“回去吧,每日再好好把《女则》熟读几遍。”
徐昭容脸上恼恨起来,只觉得今日都是孟蘅玉害她的,此时向着宇文狠狠的磕了一下头,道了一声:“是,臣妾遵旨。”然后站起来看了一眼淑妃,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然后布满的出去了。
宇文站起来,对孟萱玉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朕也先回去,你好好吃药,将身体养好。”
孟萱玉却在此时叫住了他,道:“皇上。”
宇文转过头来看向她,孟萱玉抬起头来看着他道:“皇上难道没有发现,您对臣妾越来越冷淡了吗?”
陆太医一听,这淑妃和宇文的说话,根本不是他这个太医应该听的,连忙跟宇文告退先出去。
陆太医出去之后,宇文才目光淡淡的回问道:“那你希望朕对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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