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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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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四夫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提起芸娘克夫命硬这件事。

    崔四夫人看着朱大夫人,心里很有些恼意,但想着朱泓,深吸了口气,还是不得不暂时先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崔四夫人笑了笑,将崔家长房搬了出来压她,道:“长房的侯爷也是这个意思,朱崔两家世代通家之好,这一辈也还是要将这姻亲关系延续下去,所以侯爷的意思也是要给朱泓找个崔家的姑娘。”

    朱大夫人听着忍不住沉了沉眼,心里不得不慎重起来。

    长房的崔大老爷崔玢是太后娘娘的亲哥哥,承了宁国公府的爵位,如今手握兵权坐镇一方,并不在京城中。

    长房的崔二老爷崔玟则是崔太后嫡亲的弟弟,当年因为崔家对先帝从龙有功,赏赐了安国候的爵位,虽是侯爵但享的却是国公的待遇。崔玟如今则坐镇京畿,帮崔家和太后联络朝堂各方势力。

    长房一房双爵,在崔家的地位超然,几乎无人能与长房平起平坐。崔氏七房人俱都以长房马首是瞻,便是朱大夫人这样的出嫁女,却也不敢不听崔家长房的意见。

    崔家长房既想将崔家姑娘嫁给朱泓,看来也有些打朱泓手里产业的意思。

    朱大夫人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看娘更加合适。”

    娘是崔四夫人的庶女,因为其姨娘甚得崔四老爷的宠爱,连带着朱也在崔四老爷跟前受宠,崔四夫人一向视这对母女为眼中钉。

    崔四夫人握了握拳头,有些暗恨。

    而朱大夫人心里却想着,就算不得不娶崔家的姑娘,那也要找一个崔四夫人控制不了能听她话的人选,庶女出身的朱最好。

    崔四夫人张口还想再说,但刚张口外面丫鬟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大少爷射了二少爷一箭,将二少爷吓得从树上摔下来了。”

    朱大夫人听着“倏”的从榻上站了起来,眼睛睁大,爆怒道:“什么,这个孽子!”说着又着急的问:“那二少爷受伤了没有?跟着二少爷的人呢,怎么没有好好保护二少爷,都干什么吃的。还有大夫呢,还不干净去请。”

    丫鬟小心翼翼的回答:“二少爷一直在哭,想是摔断了腿。已经让小厮出去请大夫了。”

    朱大夫人听着一边心疼一边大怒,从榻上起来,一边准备往外走一边脑袋冒烟的道:“这个贱子,竟然敢害我的溶儿,看我不将他碎尸万段,我饶不了他……”

    崔四夫人连忙拉住她,提醒她道:“大姑奶奶,你冷静点,你想想大少爷手里的银子和产业,可不能这时候找大少爷算账。他已非当年的庶子,这时候与他置气,他如何肯把产业交给你。”

    朱大夫人冷厉道:“他敢!”

    没成亲没分家的庶子是不得置私产的,这是大周律法明文规定的了,防的就是庶子私下转移宗族财产或者是一些拎不清的老爹偏心庶子提前将家里财产给了庶子损害了嫡子的利益。朱泓就算再厉害,挣下再多的家业,那也是属于朱家的,是以后她的溶儿的。

    崔四夫人动了动眉毛,道:“他怎么不敢,他要是一生气将产业交给了老夫人,那谁也不能说他的不是,你这个嫡母又能怎么样,到时候便宜的就是你家老太太了。”

    朱大夫人听着已经有些冷静下来,但想到儿子被他害得断了腿,仍是恨得跺跺脚,道:“早知道当年就该将他弄死。”

    崔四夫人笑道:“他要是当年就死了,怎么给你挣下这大片的产业。要我说,大姑奶奶,你该庆幸当年没有将他弄死。”

    朱大夫人冷静了下来,转而又说起道:“那我先去看看溶儿怎么样了。”

    崔四夫人连忙拉着她按回了榻上坐着,道:“大姑奶奶,这时候你可得分得清轻重缓急。二少爷那里有丫鬟小厮大夫照看着,出不了大事。大少爷已经进了府,很快就到你这里了,你现在应该在这里等着他。”

    说着又不忘记提醒她:“别忘了,对大少爷态度好一些。”

    她话刚说完,外面便有丫鬟通传的声音传来:“大少爷来了。”

第九十六章 算计

    朱泓从外面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榻上的朱大夫人和崔四夫人。

    朱大夫人撇着脸,表情有些隐藏不住的冷淡和暗恨,朱泓心想她大概是已经知道他将她那宝贝儿子弄得摔下了树。

    崔四夫人看着他倒是一脸的亲切温和,仿佛看嫡亲的侄子一样。

    朱泓走上前去,敷衍的行礼,道:“母亲,四舅母。”

    朱大夫人冷哼了一声,转过脸来正要训斥他弄伤朱溶的事,结果被崔四夫人拉了拉衣服提醒。

    崔四夫人怕她说出什么破坏气氛的话来,先开口道:“是泓儿回来了,几年未见,真是越发端方稳重了。”说着对他招了招手,一脸亲切笑意的道:“舅母和你母亲这些年可天天都在想你,特别是你母亲,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快过来让我们好好瞧瞧。”

    朱泓道:“母亲和舅母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我这些年孤身一人习惯了,不喜欢跟人站得太近。”

    朱泓的不客气让崔四夫人脸上有些尴尬,朱大夫人则是忍不住呵斥道:“怎么跟你舅母说话呢?”说着目光冷凛又要发作的模样。

    崔四夫人连忙按住朱大夫人,笑着道:“都是一家人,不碍事。”说着又吩咐旁边的丫鬟道:“那这样给大少爷搬张椅子来,别站着。”

    丫鬟搬了椅子过来,朱泓随之坐下,看着上面的朱大夫人和崔四夫人。

    崔四夫人又推了推朱大夫人,朱大夫人这才不得不看着朱泓,试图放温和了声音道:“这些年在外头都干了什么,过得如何?”

    毕竟是冷淡轻视了许多年的庶子,这种不真心的关心的话说出来,总让人觉得别扭和冷硬。

    朱泓道:“挺好的,总算有三餐温饱没有饿死。”

    朱大夫人皱了皱眉,有些不爽他的语气。

    崔四夫人看朱大夫人实在不是能成事的人,场面活儿都做不好,于是连忙先接过话头帮着她填补,一脸心疼关切的道:“泓郎这些年在外头一定受了很多的苦,你便是不说舅母也知道。”

    说着又道:“说起来当年也是你意气用事,你母亲不过就是轻轻罚了你两下,你就跑出府去多年不回。你怎么就这么大的气性?倒是惹得你父亲你母亲还有你祖母都伤心后悔了好多年,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出去寻你,结果半点消息都没有。你母亲是日日都伤心得哭操心得哭,眼睛都快哭瞎了,总怪自己当初不该罚你。后来你回了京,府里派人出去想接你回府,你大约心里还跟家里置着气,也是不肯回来。”

    朱泓心里冷呵了两声,当初将他打得一身伤几乎是半死,那叫轻罚两下?若不是那一次他下定决心要离开所以反抗,朱大夫人大约是真的打算将他打死的吧。

    朱泓一直不说话,崔四夫人继续说道:“泓郎这些年在外头都是怎么过的,几时回京的?回京了为何不回府来住?外头再好终归不如家里,哪里有家里舒坦,泓郎还是搬回来住吧。”说着指了指朱大夫人,又道:“你母亲以前爱之深才会责之切,但这些年已经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再像以前一般的对你。等你住回了府里,她会好好补偿你的。”

    朱泓道:“不必了,我这十年都不住府里,只怕回来会住不习惯。”

    朱大夫人却不喜欢崔四夫人温声细语跟他唧唧歪歪的,半天提不到点子上,更不喜欢朱泓一副不把朱家当回事的态度,直接插嘴道:“你一个朱家的少爷不住朱府里反住在外面,成何体统,你难道是想陷朱家于不义让外头人都说朱家的闲话?”

    朱泓转头看着朱大夫人,目光微冷,道:“我这十年都住在外头,我看朱家不是也挺好,也没人怕闲话。”

    朱大夫人听着气指着他道:“你……”说着接收到崔四夫人偷偷对她摇了摇头,才又冷静的挥着袖子收回手来,道:“看在你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府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然后又用一种命令的语气道:“既然回京了就搬回府里来住吧,你以前住的院子我已经吩咐丫鬟帮你打扫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日子我就准备给你定门亲事,成亲后就好好收收心呆在府里,不要再往外跑了。对了,你这些年在外头置办了多少的产业?出了如意坊和江南陶庄的船坊还有没有其他的?”

    崔四夫人心里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这位大姑奶真是沉不住气,现在将朱泓哄回府里来才是正事,产业的事等他回府后再慢慢试探细问。现在就问也未免太心急了,令人反感。

    说到底朱大夫人还是将朱泓当成了那个任她揉捏的庶子,没有从心里重视朱泓已非昨日阿孟。

    朱泓看着朱大夫人,面无表情的问道:“母亲想说什么?”

    朱大夫人道:“你还未成亲,手里握着这么多的产业,难免让人说闲话。你先将手里的产业都交给我吧,我派能干的管事帮你管着,等以后分家了,我再还给你。”

    朱泓看著朱大夫人,淡淡的道:“恐怕不能如母亲所愿。”

    朱大夫人怒瞪着他,厉声道:“朱泓,朱家还未分家,你所置私财不交予公中是不孝的行为。你是想我和你父亲告你一个不孝吗?”

    朱泓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袍子,换了一个姿势坐着,漫不经心的道:“母亲久不见我,大概不知道我的情况。当日我从家中离开时身无分文,哪里来的本事能置下这大笔的产业,我不过就是一个管事,帮别人管着这些产业罢了。母亲若是不信,倒是可以去官府查一查,这些产业是不是记在儿子的名下。母亲要儿子孝顺,总不能让儿子偷主家的东西来孝敬母亲。不过母亲也说得对,未分家不置私财,主家对儿子不错,每年有一百两银子的资薪,这些年儿子吃穿用住用了些,大约还省下有二百两的银子,母亲要是想要,儿子明日就派人给母亲送来。”

    朱大夫人气得胸口咚咚疼,他骗谁呢,这大笔的产业谁会如此信任全权交给外人打理,这些年也没听说如意坊和江南陶庄船坊有别的主子,就算官府的文书里这些产业不是记在他的名下,那也绝对是他的。

    二百两银子,他当是打发叫花子呢。

    朱大夫人冷哼了一声,看著朱泓冷冷的道:“泓儿,你在外的这些年倒是跟人学坏了,忠义孝廉都忘到狗肚子去了,竟然都学会欺瞒长辈了。”

    朱泓道:“母亲说什么呢,儿子不甚明白。”

    正在这时,门外有丫鬟进来对朱大夫人道:“夫人,老夫人那边派了人过来,说老夫人想大少爷了请大少爷马上过去。”

    朱大夫人正想着怎么让人将朱老夫人的人打发了,朱泓却已经站了起来,对朱大夫人道:“母亲若是没有别的事,儿子就先去给祖母请安了。”

    说完也不管朱大夫人脸上的怒色便直接走了。

第九十七章 责怪

    朱泓从朱家走出来,跨身上马,转头看着那座繁花锦簇的宅院,突然有些讽刺的呵笑出声。

    就在刚才,这座府里的老夫人见到他时,突然抱着他老泪纵横,满目慈爱,仿佛心疼他在外流落多年受了很多苦的模样,俱声泪下的泣道:“我的好孙儿,你受苦了,都怪你母亲当年狠心。”

    朱泓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常被朱大夫人无故责罚。他很想很想跑到朱老夫人跟前抱着她痛哭一场,告诉她他所受的委屈,希望得到她的安慰和抚慰。

    那时候他还很天真,心想朱大夫人不是亲娘,但是老夫人却是他的亲祖母,她总会心疼他。

    但是没有,每一次他想扑上去时,她冷漠的目光和态度令他不敢上前,她就像是坐在这座府邸的大佛,你们只需要虔诚的供着她尊敬着她就好,但你们千万别来给她找麻烦。

    然后他渐渐打消了心中所有的幻想,明白这座府邸是真的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他,不管是与他骨肉相连的人也好,还是抚育过他的人也好。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的生母还活着,会不会有一个人心疼他?但是没有如果,生他的那个女人死了,死在了那个他曾视作母亲的人手里。

    朱泓沉下眼来,这座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冷漠自私刻薄到骨子里。

    他不愿意再多想什么,便踢了踢马肚子喊了一声“驾”骑马离开了。

    到了傍晚。

    朱马守从外面回到朱府的时候,直接去了正院找朱大夫人。听到下人说朱大夫人在朱溶的院子,又转头去了朱溶的院子。

    才刚刚踏进房门槛,就有一个花瓶被扔了出来,朱大夫人怒吼道:“都是你养的好儿子,将我的溶儿害成什么样了!”

    朱马守侧身避开,花瓶便落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四分五裂,将屋里的丫鬟都吓得低下了头去。

    朱马守脸上有些恼怒,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将怒气先忍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问道:“溶儿怎么样了?”

    朱溶自小没受过苦,别说摔断腿了,就是磨破点皮,朱大夫人都要“心肝心肝”的心疼个半天,哪里受过今天这样的苦。

    此时躺在床上,十六七岁的人了,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呜嗡呜嗡的哭着,仿佛受了天大的罪一样,一边哭一边恶狠狠的道:“娘,爹,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你们一定要杀死他给我报仇……呜呜呜……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朱大夫人连忙抱着他,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道:“好孩子,娘的小心肝,你放心,娘一定为你报仇,一定为你报仇。”

    说着又转过头来,对朱马守恨道:“他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溶儿好歹是他的亲弟弟。我早就说过,留他活着早晚会害了我的溶儿。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朱大夫人仗着娘家势大,在朱家一向作威作福惯了,有时候连丈夫的面子都不给。

    朱马守心里恼怒,哼哼道:“朱泓难道是我当初背着你生出来的吗?是你自己多年生不出孩子,这才给你的丫鬟开脸让她给你生儿子。你当初要杀他生母,我可有说什么。如今怪我可说不过去。”

    朱马守对朱大夫人早有不满,忍不住道:“崔芳云,我这些年对你够有耐心的了,连个妾侍都没纳,你别不知好歹总蹬鼻子上脸,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你真惹我不高兴了,看我不休了你。”

    朱大夫人心里冷哼,不屑道:“你倒是休一个给我看看。”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她倒还能高看他一眼。

    朱大夫人心里又气恨,他不纳妾不是因为尊重她或者爱护她,不过是惧怕崔家的势力罢了。何况虽是没有纳妾,但是丫头通房一个都没少,青楼妓馆也没少去,她这些年处置了多少瞒着她跟他私通的丫头。

    她最后悔的,就是误以为自己生不了孩子给丫鬟开脸生了朱泓这个贱种,当初又心一软留他活在了世上如今成了溶儿的绊脚石和克星。她若知道自己以后能生下亲生的儿子,绝对不会让朱泓出生。

    朱马守想了想自己现在还是不宜太得罪崔家,特别是最近皇上还想要彻查皇陵工程的事,这件事只怕还要求着崔家,于是又放缓了声音,自己找了台阶下。道:“好了好了,我也就这么一说而已。溶儿是我唯一的嫡子,难道我不心疼他。”

    说完又问:“朱泓今日回了朱家,你跟他谈得怎么样了?”

    朱大夫人冷笑道:“你这个儿子大了,翅膀硬了,现在可不听我的话了。老爷有本事,怎么今日不留在府里亲自招呼你的好儿子。”

    朱马守撇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根本不会想其中的门道。他今日特意避开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朱泓离开朱家这么多年了,他也摸不清楚这个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性子,究竟是吃软呢还是吃硬呢。他先让朱大夫人先打头阵,万一朱大夫人和朱泓谈崩了,他这个亲爹再出面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要是留在府中,万一朱泓软硬不吃连他这个父亲的面子都不给,两边争执起来先弄僵了关系,他这个做老子的总不能贴着热脸先找儿子求和,扫了他当父亲的威严。但若不缓和关系,两边僵着朱泓手里的那些产业他就可能永远都得不着。

    朱马守对朱泓手里的那大笔产业还是很眼红的,特别是皇陵坍塌的事情,他还要上下打点将这件事糊弄过去,四处都需要用到银子。

    朱马守看着对朱泓仍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朱大夫人,再想到下人报给他听的今天她对待朱泓态度冷硬的事情,有些嫌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朱泓早已非昨日的朱泓,她却还在那摆昔日嫡母的谱想摆弄朱泓。

    朱马守忍不住沉了沉眼,对朱大夫人道:“朱泓这件事你得上点心,态度软和些将他哄回府里来。你别忘了,我们就朱溶一个儿子,得了他手里的产业,以后还不是要留给溶儿的。”

    朱大夫人冷哼了一下,这个男人自私自利她早就看清楚了,他是只爱自己,连儿子都不爱的人,让他得了朱泓手里的产业,肯定是自己捂着,怎么会留给溶儿半分。

    不过他也提醒她了,她的确得为溶儿打算,先和朱马守把朱泓手里的产业弄过来,以后那产业怎么从朱马守手里多分以后再筹谋。现在他们夫妻两人是利益共同体,应该一致对外。

    朱马守说完之后,转身又打算出去了。朱大夫人很是不高兴的叫住他,冷问道:“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和我一起安慰照顾儿子,你还要去哪里?”

    朱马守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她:“姜妹夫找我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我出去跟他喝两杯去,晚上不用给我留门,我直接睡书房。”说完人就转出了门外。

    朱大夫人气得用力的甩着帕子,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混账东西,你就该喝醉了死在外面。”说着听到朱溶还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喊疼,又连忙转过身去安慰儿子,一边直掉眼泪。

第九十八章 敬佩(入V第一更)

    天气极好,下了几天雨放了晴,阳光铺在火红的海棠花上,令海棠花越发绽放得如火如荼,红得耀眼。

    阳光夹带着花香,连空气都有不一样的味道,清新又带着甜腻、醉人,令人心情舒畅大好。

    一大早,姜钰就蹲在小花园里,亲自给院子里的海棠花松土浇水。

    也不知道孟蘅玉是多喜欢海棠花,这一花园种的全都是海棠,盆栽的有四季海棠,长寿海棠,高的有西府海棠、垂丝海棠、重瓣海棠、贴梗海棠、木瓜海棠几乎看不到别的花卉。

    谷莠一边帮着她给花松土,一边小声跟她道:“小蔡子昨日来跟我说,陈太医有次给淑妃斟酌开药方子,他装作路过偷偷瞧了一眼,发现方子上面写了有两味续断和桑寄生。奴婢以前跟随太妃看过两本医书,断续和桑寄生都是强烈的保胎药。”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墨玉从外面走过来,对姜钰道:“娘娘,宁远侯夫人来了。”

    姜钰抬起头来,道:“请她到内殿先坐下,本宫稍后再来。”

    墨玉听着有些疑惑的皱眉,一般内殿都是亲近的人才会请进去,其他人都是在侧殿的宴息厅招待的,娘娘和宁远侯夫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交情,娘娘却将宁远侯请进内殿去了。

    但墨玉并没有多问,屈了屈膝,道了声是,然后先从小花园回殿内去了。

    姜钰从一株西府海棠花下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低着头看着地上已经松好土的一片四季海棠,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招呼小宫女打水给她洗手,才回到寝殿换了一身衣裳,才从寝殿出来。

    蔺正坐在殿中的椅子上,面有愁色,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身侧的桌子上放了一碗茶,但却并未动过。

    姜钰想起自从上次在她的丧礼见过她以后,她也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

    姜钰笑盈盈的走出来,笑着唤道:“宁远侯夫人,真是稀客。”

    蔺抬眸看见她,急忙站起来给她行礼,恭敬道:“臣妇见过贵妃娘娘。”

    姜钰亲自下来扶起她,含笑道:“夫人快坐吧,在本宫这里不用多礼。”然后自己才走到她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宫女给她上了茶,又给蔺换上了一碗茶。

    姜钰笑着道:“听说夫人昨日来紫宸宫寻本宫,但恰好本宫不在,所以今日特意请夫人来,想问问夫人找本宫是有什么事。”

    蔺脸上面露为难之色,一副难以出口的模样。

    姜钰对她含笑了笑,柔声道:“夫人不妨直说。宁远侯爷与皇上是嫡亲的表兄弟,本宫说一句托大的话,与夫人也算得上是妯娌。亲戚之间,有什么话需要藏着掖着的,倘若能帮的本宫一定帮。”

    蔺道:“娘娘身份尊贵,臣妇何敢托大与娘娘相称妯娌。实在是折煞臣妇了。不过臣妇今日进宫,确实是有事想求娘娘。”说着悄悄叹息一声,才抬起眼来看着姜钰,问道:“臣妇听侯爷说,皇上信了钦天监所说先帝与姜太妃相冲之事,准备将姜太妃从移皇陵棺?”

    姜钰道:“确有此事。”说着顿了顿,又道:“夫人若是因为不想姜太妃移棺的事而来的,本宫怕难以相帮。事涉先帝,兹事重大,便是皇上不信相冲之说,大臣们以孝义为名奏请皇上移棺,皇上也不能违背百官心意而行。”

    蔺道:“臣妇明白,臣妇也不敢祈求姜太妃还能附葬皇陵,臣妇只想求娘娘帮着在皇上面前说句话,能否另外选个地方将姜太妃安葬。灵棺移出皇陵之后停放在寺庙,终归是有些不妥,无法让逝者落土为安。娘娘若能施此大恩,臣妇定当铭记于心。”

    崔太后和钦天监说是暂停放寺庙,以后再找合适的地方安葬。但一个无关紧要的太妃,若现在不能安葬,以后只怕大家都会遗忘这件事,更不会为她的事而上心

    姜钰笑了笑,道:“原来这样啊”又道:“皇上孝义先行为天下表率,尊重并孝顺先帝,自然也善待先帝身边的人,夫人请放心吧。”

    蔺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发亮的看着姜钰,道:“这么说,皇上会妥善安葬太妃?”

    姜钰没有回答她的话,又道:“不过夫人倒令本宫惊讶,当年姜太妃的生母黎氏插足夫人的母亲和姜大人,令姜大人停妻另娶,如今夫人不计前嫌为姜太妃的事情忧心奔走,夫人品性高洁,仁善纯厚,实在令本宫深为敬佩。”

    蔺轻轻叹了声,倒忍不住与姜钰有些交心道:“臣妇并无夫人说的伟大,臣妇至今也是深恨黎姨娘的。只是上一辈做错的事情,与下一辈有什么相关。姜太妃并不曾对不起臣妇母女,何况姜太妃自小也是极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的,比起姜钰来,她反倒幸福许多。

    姜钰看着蔺笑,并不说话。

    蔺又道:“无论如何,臣妇都多谢娘娘。”说着站起来,对姜钰深深的行了个大礼。

    姜钰浅笑道:“夫人不必谢本宫,本宫并未帮上什么忙。”跟着也站起来,看着蔺道:“夫人,好人总会有好报的,本宫相信夫人以后会有福报。”

    蔺心中有些奇怪,总觉得贵妃这话说得有些别有深意。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又听贵妃开口道:“本宫很喜欢夫人的性儿,夫人以后若是有空,多往紫宸宫走走。我在宫里没有什么朋友,也想有个人常陪本宫说说话。”

    蔺道:“娘娘若不嫌弃臣妇叨扰,臣妇以后一定常来拜访。”

    蔺在紫宸宫并没有呆多久,留了不过小半刻钟就匆匆告辞了。

    姜钰并没有留她,让人将早已给她准备好的礼物送上,又亲自送她出了紫宸宫的门口,笑着对她道:“代本宫向寿山大长公主问好。”

    蔺浅笑着道:“是,臣妇一定将娘娘的话带到。”然后对姜钰行了个告辞礼,才随着墨玉往宫门走。

    姜钰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她走远离开,半天没有转身回去。

    谷莠站在她旁边,看着她问道:“娘娘好像很喜欢宁远侯夫人?”

    姜钰笑着反问道:“她这样品性高洁的人,会有人不喜欢吗?”

    谷莠听着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以前太妃也这样说。”

    姜钰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内殿,然后坐在榻上,两手握成拳头托着下巴,看着前面的汝窑大花瓶,又有些发呆。

    她还是很想跟蔺走近一些的,她是真的很喜欢她。就是宁远侯府现在卸了兵权,在朝堂现在的这趟浑水里仿佛又只想明哲保身,就是不知道蔺愿不愿意跟她走近。

    但姜钰又想,宁远侯府作为曾经手握兵权的人家,宁远侯府的太夫人寿山大长公主又是宇文的亲姑姑、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又是否能在这趟浑水里片叶不沾身,又或者说宁远侯是否真的愿意明哲保身就此在朝堂当中沉寂,当一个富贵闲人。

    自古危机中就蕴含着机会,宁远侯府若是想要永保富贵,总要付出些什么。

第九十九章 寿山大长公主(入V第二更)

    蔺是在傍晚时分才回到宁远侯府的。

    刚踏进宁远侯府的大门,就看到她的母亲蔺氏正从寿山大长公主的院子里出来,正往侯府外走。

    蔺脸上微讶,连忙上前扶住她,问道:“母亲怎么来了?昨日不曾让人先过来说一声,我今日进了宫,倒是让你扑个空。”

    蔺氏道:“无妨,我不是来见你的。我听说琛儿的咳嗽一直不见好,特意来看看他。”

    琛儿是蔺的小儿子,今年才刚三岁,因为生他的时候有些难产,所以萧琛的身体自小便比几个哥哥要弱一些。

    蔺点了点头,道:“琛儿已经好多了,请了陆太医来看,昨天开始已经没有这么咳了。”说着又对蔺氏道:“母亲再进去坐一会吧。”

    蔺氏摇头道:“不了,倩娘跟姑爷闹别扭回了娘家,我还得回去宽慰照看她。她这孩子容易多想,我不开解她,她那性子跟姑爷真能犟一辈子去。你就陪我走到门口吧。”

    倩娘是蔺氏现在的丈夫跟元妻生的女儿。蔺氏跟姜昆和离后,带着蔺独自过了两年,后来改嫁给了一位妻子早亡的李姓商贾。这位李老爷跟原配只生了一个女儿,蔺进门后,给夫家添了几个儿子,所以在夫家颇受尊重。蔺氏生性宽厚,又懂得照顾人,与继女倩娘的关系也处得颇好。

    蔺问道:“姐姐跟大姐夫又怎么了?”

    蔺氏摇了摇头,道:“又耍性子了。因为她家大郎的婚事,跟她婆婆有不同的意见,倩娘嫌弃姑爷帮她婆婆不帮着她,所以吵架跑了回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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