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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情撒旦:蜜月下堂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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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素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胡喜喜和杨如海同时屏息而看,心里涌起一股难掩的可惜。女子的半边脸白皙漂亮,而另一边却像魔鬼一样的恐怖,黑中透着红,皮肤像烧焦一般,结痂了,皮肉全部拉扯在一起,让人觉得恐怖。
“对不起,吓到你们俩!”女子说着,便把耳朵旁的口罩带起来,遮蔽了脸部,只看她的眼睛,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几分歉意,仿佛她真的像是惊吓了人家一般的抱歉。
“没有,是我们失礼了!”杨如海连忙道。
梁秉文语气有些不悦,“你们是谁?来干什么?”他不喜欢人家看到她妻子的面容时用这么惊讶叹息的语气说话,他希望任何人见到她,都只会当她是一个容貌平常的人。
“两位请进来!”女子拉开梁秉文,友善地说!
杨如海和胡喜喜进了屋,屋里的家具都已经很陈旧了,但是窗明几净,摆放雅致,窗台上放置着一个长颈窄口白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支滴水的玫瑰花!
屋内没有任何的照片,正厅里挂着一幅山寨版的清明上河图,倒也显得十分雅致。
第三十一章 昔日种种(
胡喜喜问道:“梁先生,这位是你的妻子?”
梁秉文刚才没有留意胡喜喜,如今听闻她说话,便转头看着她,面容似乎有些意外,“你是胡董事长吧?”
胡喜喜微微一愣,“你认识我?”
梁秉文摇摇头,苦笑道:“我怎么会认识您?只是在报纸杂志看到过您的照片。事实上,我刚给贵公司投了一份简历,应聘你们集团名下一间百货公司的经理。”
“哦!”胡喜喜点点头,“我回去留意一下!”
梁秉文摆摆手,“您别误会,我不是让您走后门,我没有那个意思,算了,您当我什么都没说。”
胡喜喜微笑着道:“没什么,我聘请职员,从来不走后门,除非我知道他的能力,否则所有的员工都要按照正规的聘请手续进行面试。”
毁容女子端了茶水出来,她没有用待客的纸杯,她用的是纯净的玻璃杯,杯子上没有任何花纹,十分干净,连指纹都看不见。
“请喝茶!”女子招呼道。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叫李辰!”梁秉文介绍道。
杨如海看见的和想象的有些出入,如今面对着李辰,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但是既然来了,总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她试探地道:“梁先生,不知道能否出去谈几句?”
梁秉文看了李辰一眼,道:“有什么话当着我妻子的面说即可。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听,杨医生,你是市人民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你来找我,想必是因为我前妻的事情,对吗?”
杨如海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提起了,她看向李辰,发现李辰面容微微变色,但是还是兀自镇定地对杨如海与胡喜喜道:“两位请坐吧,坐下来慢慢说!”
胡喜喜与杨如海对视一眼,一同坐下,本来是来声讨无情男人和小三的,没想到现在两人从理直气壮变成了有些拘谨。
一切似乎和想象中有些出入。
杨如海见他如此落落大方,自己也没必要遮瞒。她问道:“梁先生,能否告诉我,你与潘柔之间的故事?”
梁秉文虽然早有预感杨如海和胡喜喜来是为了潘柔的事情,但是听到杨如海如此直白地问出来,他还是怔了一下。但是他很快边恢复正常,回答说:“人都死了,说来还有意义吗?”
杨如海看着李辰,不相信她会是潘柔和梁秉文之间的小三。但是现在看她的反应,分明是知道潘柔和梁秉文之间的事情,若她不是小三,那么她在两人的婚姻中到底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杨如海道:“意义重大,梁先生放心,你跟我们说的所有事情,我们都会保密。”
“保密不保密倒不是重要的,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多年,人也死了,如今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梁秉文还是那句话。
杨如海道:“或许这样说吧,梁先生,我需要知道你们的事情,去想一下怎么样才能帮得了潘柔!”
李辰和梁秉文顿时一愣,“什么意思?”
杨如海无奈地说:“是这样的,潘柔跳楼自尽之后,一直阴魂不散留在医院里,一旦发现有人和她处境相似,便撺掇人家跳楼自尽。”
“你说真的?”梁秉文惊问,眼睛瞪大,眼里装满了浓浓的怒意和沉痛,唯独不见悔恨和恐惧。
“千真万确!”
“这也太过荒唐了吧?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梁秉文摇摇头,震惊过后开始思考杨如海话里的真实性,似乎有些不相信,“我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轻易被糊弄!”
胡喜喜问道:“那么,你接受的高等教育里面有没有一条知识十分坚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梁秉文语塞,沉静了一会,他握住李辰的手,似乎在给她鼓励,而李辰的面容苍白,仿佛关于潘柔的记忆,都是一些惊恐而尖锐的。
杨如海问道:“梁先生,请相信我们,我们是毫无恶意的,我们也只是本着解决问题的心态而来,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梁秉文思索良久,仿佛下定了决心道:“好吧,既然你要知道,我们也不妨拉开伤口让你们看。只是我有个条件,你要把潘柔如今的状况全部告知于我!”
杨如海道:“放心吧,只要你有兴趣知道,我们都会告知于你!”
梁秉文叹叹气,“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我们一直以为时间是最好的医生,可以把往日最不开心的事情丢下。我们倒不是有意去遮瞒往日的事情,但是说真的,这不是一件值得大张旗鼓去宣扬的事情,所以想着只要沉默,事情便会时过境迁。”
“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要挖开两位的伤口,只是事情已经到了今日的地步,很明显若是不解决,事情只会恶化下去,到时候两位位是得到了清静,可是却有人受到伤害!”杨如海说道。
梁秉文沉默了一下道:“事情要从我们大学的时候说起。我,潘柔,李辰是同班同学。我与李辰在大三的时候曾经谈过几个月的恋爱,但是中间由于潘柔的介入,我和李辰分开了。那时候说起来也是自己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喝醉了酒,糊里糊涂便和潘柔发生了关系。”说到这里,梁秉文握住李辰的手,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
李辰释然地笑笑,“没事,都过去了!”
梁秉文点点头,又继续说:“之后的日子里,我便和潘柔确立了恋爱关系。而李辰过了不久,也和我们班一个男生在一起。大四的时候,我们各自实习,也很少见面。我毕业之后进了一家大公司做事,新人嘛,没有工作经验,我只好加倍努力,有时候加班加点,就是为了把领导交下来的事情完成得尽善尽美。当然,我也很快便得到领导的赏识,升了做部门副经理。”说起那段往事,梁秉文还是有无限的感触。
李辰递过来一杯水,他接过来,两人的指尖相交,目光也交投在一起,有互相鼓励的光波流动。
“升迁后不久,潘柔对我很是不放心,甚至时刻怀疑我和秘书甚至其他部门的小姐有染,为了安定她的心,我提出了结婚。在这里要说一下的是她的父母一直都不赞成她跟我一起,她父母希望她嫁给一个富二代,但是潘柔为了我,毅然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也因为如此,在往后的每一场战役中,这点都会被她不断地提起,她放弃了荣华富贵跟了我这个穷小子,而我这个穷小子不知道感恩,还四处乱搞。”他无奈地苦笑道。
杨如海与胡喜喜相视一眼,微微叹气,一个是为了稳定对方的心而提出结婚,另一个则是不断地用所谓的恩情欺压,这段婚姻从一开始便漏洞百出,若是再不善于经营,要继续下去,真是难上加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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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昔日种种 二
“和她父母断绝关系这件事情上,我承认我处理得不好,那段时间,她的家庭遇到一些事情,需要靠一个富二代来帮他们度过难关,也因为如此,她父母让她嫁给那个富二代。我应该勇敢一点去见她的父母,说服他们让潘柔下嫁给我。但是我那段时间很忙,因为刚升职,我必须要付出比以往多一倍的努力来巩固我的地位。当然,也因为这样,在面对她的家庭上,都是靠她一个人支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为了得到父母的认同,做了很多过激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她父母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梁秉文说道。
“那最后你们都顺利结婚了,不是吗?”杨如海接口道。
“是的,婚礼的策划到举办,都是她一手包办,这点我到现在想起还是觉得愧对了她。因为刚买了房子,我们囊中羞涩,甚至连拍婚纱照都是用最便宜的套餐。那时候我答应她,日后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还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让她做最美丽的新娘子!”
“婚后,她的父母和我们没有来往过,甚至还登报纸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如此这般的决绝,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婚后没多久,她怀孕了,我当然很开心,想着日后孩子出生了,她父母应该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们。与此同时,我也要加倍努力工作,为孩子营造一个最温馨无忧的家。”
“婚后她没有出去工作,对我也实施了严密的监控,开始我也觉得没什么,但是每次我跟客户出去谈生意,超过晚上九点钟,她的电话边要不停地打过来,十分钟一通,问我回来没有。她会问我身边有什么人,我说是客户或者同事,她便要求把电话给客户或者同事听,求证一下。渐渐地,我觉得很大压力,跟她商量过很多次,也保证过很多次,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开始也相信的,但是慢慢地,她的不信任感开始疯狂起来,她去我的公司,把我们公司每一个三十岁以下的同事背景全部调查清楚,有一次看见下班看见我用雨伞遮一名女同事到公交车站,她硬是说我和那女同事有染,三番四次地吵到公司上去,直到那位同事自动离职,并对我说以后也不想看到我!”
梁秉文回忆起那段过往,还是觉得很无奈。杨如海叹息道:“她可能是患上了产前忧郁症了!”
“我开始也以为是的,便带她去看医生,罗主任让我花多些时间陪她。我也尽量抽时间陪她,只是刚好我负责的一个企案出了问题,很多时候我就算请假了,也要回去开会,老总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算在了我头上,我备受压力,但是回家还得好生伺候着。有一次晚上八点多,老总召开紧急会议,我当时正在洗澡,通知我的是老总的秘书,她一听电话以为是我和秘书假借开会,事实上是出去幽会了。于是在电话里把人家秘书小姐大骂了一顿,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当时老总也在她身边。为此,我被老总狠狠骂了一顿。”
“那之后,李辰便出现了,对吗?”胡喜喜基本可以猜测到剧情,在男女主感情出现裂缝的时候,第三者应命而生,并且顺理成章地住进男主的心里。
但是梁秉文摇摇头,“不是的。为了这件事情,我和她吵了一架,然后甩门而去。我到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后来一个酒保劝说了我几句,我自己也着实担心她,便回去了。但是回去却发现她正拿着刀子要割腕自尽。我知道她的一切表现也是因为紧张我,我跪下求她原谅,她疯狂地发泄了一顿之后,也就原谅了我。有了这一次经验,我不敢再轻易顶撞她,开始疏远公司任何一个女同事,甚至公司聚会,我也尽可能地不出席。而我这样的妥协,也确实换来了几个月的平静。”
“但是在她怀孕第六个月之后,李辰出现了。她是我们公司一个客户的秘书,其实这个企划案两家公司都已经合作了很久,但是我一直没有和李辰见过面,因为很多细节我都是直接跟客户直接商谈,对方公司也十分看重这个计划,所以一般我约他都是直接打他手机,没有经过秘书约时间,加上他每次出来商议事情,都只是带着他的私人助理。而那次,我和客户出去开会的时候把外套落在他的车上,因为那次是客户送我回来的。客户回公司后发现,便让秘书也就是李辰给我送回来。那时候李辰根本不知道那外套是我的,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梁经理就是我。她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回到家里了,她说给我送过来,以为相隔几年没见面,我们都认不出对方的声音了。她来到我家楼下,我下楼拿衣服,就是这么简单,我们重逢了,或许应该说我们三人重逢了。”梁秉文说到这里,他整个人都有些凄楚起来,握住李辰的手,眼里是浓浓的歉意。
“她生气了是吗?”杨如海接口道。
“若是单单生气,也不会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梁秉文苦笑道,“她当时是下街去买通渠水,也就是俗称的盐酸,她发疯地把一整支盐酸泼在李辰的脸上,身上……”梁秉文说到这里,身子微微轻颤。
杨如海和胡喜喜顿时一愣,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虽然两人都有想过是潘柔把李辰毁容的,但是没想到李辰扮演的角色竟然这么无辜。
李辰接口道:“当时我是侧着身子和阿文说话,侧面对着她,所以当时她只泼了半边身子,脸和脖子以下到手臂,全部烧伤了。”
李辰如今说起来也觉得十分艰难,想必当时也历经了一番苦痛的挣扎和煎熬,如今虽然云淡风轻,但是看她另一边的容貌,还是可以发现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如此一个清丽的女子,竟然就这样毁容了,任人都会觉得可惜。
“事后,我立刻把李辰送去医院,潘柔也因为动了胎气入院,她死也不相信我和李辰只是刚好遇到,甚至以死相逼要我离开李辰,而我没有理她,一直守在李辰身边。也就因为这样,她带着孩子跳楼自尽了!”梁秉文眼里带着泪意,他心疼他的孩子,但是却没后悔在李辰最痛苦的时候守护在她身旁!
第三十三章 夫妻情深
杨如海叹息了一声,“那李辰,你的脸一直没有做植皮吗?”
梁秉文握住李辰的手,坚定地说:“要做的,我现在正在存钱。这几年李辰的身体一直不好,那一场灾祸伤害的不仅仅是她的皮肤,她现在只要一接触阳光,皮肤便会溃烂,然后是发炎,高烧,这两年已经稳定了许多,只要存够钱,就可以做植皮手术。”
胡喜喜摇摇头道:“确实出人意料,本以为你和李辰真的对不起潘柔,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潘柔的性子也着实执狂。”
梁秉文继续道:“她跳楼之后,她的父母也来了,当事情的原委清楚之后,他们拿出了钱为李辰结清医院高昂的医药费。只是李辰坚决不要,潘柔已死,她希望老人留着一笔金钱过日子。两老最后原谅了我,认同了我,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她死后,才得到理解。而我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潘柔当年和父母决裂,其实还涉及了金钱的纠纷。他们老家政府征地,每人有十几万的分红,而她的父母把钱全部用来还债,连潘柔的那一份也一同用了去,潘柔回家索取这笔钱不果,竟然三番四次地闹,把家里闹得是人仰马翻。她的父母以为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所以他们登报和她脱离关系,也对我恨之入骨。他的父母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很伤心,因为潘柔那会说了很多伤人心的话,把老人气得几乎心脏病发。”
“她的执狂我是见识过的,”杨如海想起在天台上的潘柔,不由得附和道,“而且她不听人家的话,主观性太强,总以为自己认为的便是事实的全部。”她就潘柔的行为分析了一下她的心理。
“但凡她有半分容人之量,也不会把盐酸往李辰脸上泼,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溃了,脑子里窜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李辰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便用自己的生命赔偿给她。”梁秉文回忆起那一刻,还是觉得刻骨铭心的恐惧。
李辰眼泛泪花,动情地说:“别这么说,这些年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梁秉文痛苦地说:“是我害了你,你本来已经准备做新娘了,要不是我,你现在”他说到这里哽咽了,在遭遇这场灾祸之前,她和他的男友已经在策划婚礼,只能说,一切都是注定的。他想过要是没有留下那件外套,;李辰便不会遭此横祸。
“说了以前的事情莫要再提,”李辰看着杨如海问道,“杨医生,那么,潘柔现在出了什么事?”
“她怨气不消,这一次上了一个孕妇的身引诱她跳楼。”杨如海把医院发生的的一幕告知两人,两人听后,都不禁黯然神伤。
最后梁秉文道:“我有她父母的电话,我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回来一趟,也许,他们能消了潘柔的怨恨。”
杨如海愕然,“你有他们的电话号码?”
“是的,自从潘柔死后,我偶尔也会去看看他们。”
“他们不是移民了吗?”杨如海问道。
“没有,只不过去了潘柔大哥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回来了,现在住在老人院里。”梁秉文说道,他偶尔也会去探望他们,人来了出国不习惯,只得回来,只是回来也没有什么亲人可依靠,只好入住老人院。
“老人院?”胡喜喜有些诧异,但是随即想到他们晚年的凄凉,年纪大了,女儿去了,儿子不在身边,住老人院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杨如海点点头,难怪罗主任找不到他们,原来他们竟然回国了。
“梁先生,你愿意帮忙去找一下两人吗?因为有些心结,要至亲的人才能解开!”杨如海问道,本来以为找梁秉文便能把事情解决了,但是如今看来潘柔的执狂已经到了极端,若是让她看见梁秉文,只怕会变本加厉,更加的怨毒执恨。
梁秉文点头道:“没问题,我也想事情能够尽快地告一段落。无论这件事情因谁而起,都不应该再把悲剧延续下去了。”
杨如海看着李辰的脸,李辰下意识地把口罩往上拉了一下,在她心底,始终是介意别人凝视她的容貌。
“梁太太,能跟你单独聊几句吗?”杨如海柔声问道。
李辰看着她,又看看梁秉文,梁秉文问道:“你想和她聊什么?有什么事情直接在这里说就好。”
杨如海不回答,只是看着李辰,眸光还是在询问。
“没事的,”她拍拍梁秉文的手背,让他安心,然后对杨如海道:“请进我的房间吧。”
她率先站起来,杨如海也跟着进去。
梁秉文有些不安心,想站起来跟上去。胡喜喜喊住了他,“梁先生,我建议你在这里等一下,杨医生不会伤害她的。”
梁秉文因知道胡喜喜的身份,故心里还是存着一丝敬畏之情,听她如是说,便道:“我只是怕杨医生说话的时候,会伤害了她。她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对女子来说,容貌几乎是所有了。”
虽然很多人也说过外貌不如内涵重要,但是要知道一个人的内涵需要日子,第一眼我们接触的是容貌,当一个人的面容吓人,又怎么会有了解她内涵的意欲?
胡喜喜明白他的顾忌,便拉开话题道:“梁先生以前在哪里做过?”
梁秉文心不在焉地回答说:“永发纺织公司。”
“永发在行内也挺有名的,后来怎么跳槽了?”
梁秉文看了胡喜喜一眼,收敛心神回答:“老董事长过世之后,他的儿子继任,行事作风有些偏颇,我和他意见不合,所以便辞工了!”他尽量委婉地回到。
胡喜喜笑道:“偏颇?你给他的评价也颇为仁慈。据我所知,他一上任便把所有的老臣子全部开除,提升了一群只懂得拍马屁的新晋,公司现在的数是一塌糊涂,产品也连连遭到退货,生意额一落千丈,一年不到的时间,便把他老子几十年经营回来的信誉给丢清。”
梁秉文听胡喜喜这样说,不禁叹息,“永发有今天,也是老董事长始料未及的。我在永发多年,看到永发今天的下场,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在公司做了多年,对公司没有感情是假的,当初甩出辞职书,也是因为太过愤怒,觉得太子爷胡作非为,入最便宜的原料,甚至不及格的黑市料,唯利是图,把把名利看的太重,却忽视了商誉信誉。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李辰失声痛苦的声音!
梁秉文一惊,猛地起身,慌忙冲进去,连膝盖狠狠地撞在玻璃茶几的角位上也浑然不觉的痛。
第三十四章 各种感慨
梁秉文猛地推门冲进去,只见李辰坐在床上掩面痛哭,而杨如海则一手拿着口罩一手拿着她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梁秉文见此情况,顿时火冒三丈,上前抱住李辰,怒向杨如海道:“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说了不伤害她的!”他家里没有镜子已久,就是不想李辰看到自己的容颜而神伤。现在看到杨如海手里拿着镜子,以为她在逼李辰看自己的容貌,李辰拉着他衣袖,“阿文,别骂杨医生!”
梁秉文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她,“辰,不要怕”他整个愣住了,颤抖的手触摸着李辰的面容,那原本黑色结痂的地方,竟然和另一面一般的光滑。
“这这化妆技术也太厉害了吧?”梁秉文语塞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李辰破涕为笑,嗔道:“傻瓜,你摸摸看,没有一点脂粉!”
梁秉文眼睛瞪直,手轻轻摁了一下她的脸,肤如凝脂,白里透红,都是天然的肤色,之前的黑红干痂已经不见了。
“辰,你和以前一样了!”梁秉文痴痴地看着李辰,眼里有欢喜的泪水,表情不断地变换着,想哭,又想笑。
杨如海悄然退出,和胡喜喜轻轻的带上门,不让任何的声响惊扰了这一对玉人。
这七年来,对某些人来说可能是光阴似箭,但是对这对夫妻来说,肯定经历了不少的痛苦磨难,杨如海可以想象得到李辰的伤在发炎高烧的时候,那种痛苦同时煎熬着两个人。潘柔倒是死了一了百了,甚至还怀着执狂去伤害其他人,而这一切的罪孽,虽不能说全部是潘柔的错,但是至少她的心态摆得不正,才酿成了这一次的悲剧。
两人在房中拥抱了好一会,梁秉文才想起要找杨如海道谢,至于她为什么能够治好李辰的脸,他虽然想知道,但是杨如海既然要单独为李辰治病,肯定是不想任何人看见或者知道的,他不会乱问,更不会乱说!
胡喜喜开着车,一路都没有说话,杨如海问道:“想什么?”
“还记得朱晴子吗?”胡喜喜有些清愁,似乎在感慨一些事情。
“记得,那个曾经想对你横刀夺爱的女人,最后落得个高位瘫痪!”杨如海当然记得她。
胡喜喜沉默了一会,道:“假若有一天,陈天云不爱我了,我一定不会纠缠,更不会跟他的第三者厮杀,原来在爱情也好婚姻也好,潇洒离场是安全的,不伤人,不伤自己!”
“你怎么忽然这么大感触?”杨如海笑道,“和你的性格不相符啊!”
胡喜喜叹息道:“潘柔在一场婚姻里,有太多的自以为是,以为不许他抽烟,是为了不让他得肺癌;不许他喝酒,是为了保护他的肝;不许他看通宵,不许他上网,是为了保证他的睡眠;不许他和朋友打牌、上馆子,是为了不让他荒废事业,一事无成。不许他和女人接触,就是怕他犯错误。一切的一切,都是用爱的名誉出发,但是偏偏,她做了最伤害感情的事。”
杨如海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胡喜喜,“你怎么了?像一个恋爱专家一般,受刺激了?”
胡喜喜微微一笑,“没有受刺激,他对我好得不得了。但是无论多么浓烈的爱,在以后逐日的柴米油盐中也会消磨,我只怕,我和她经不起这样的日子。我甚至想过,当他有一天回来跟我,他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并且深爱那个女人,我会有什么反应。”
“你对男人存在根本的不信任,这和你年少的经历有关!”杨如海习惯性地用诊断的角度看问题,无论胡喜喜外表看起来多么明朗,但是那段幽暗的过往像手掌中的黑痣一样时刻跟随,摊开双手便能看见。
“也许,”胡喜喜辩白道,“但是我更多的倾向是,我可能会遇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然后抛家弃夫跟这个男人跑路!”
“我拭目以待吧!”杨如海淡淡地道,语气表示了轻蔑。她和陈天云这一路走来虽然不说是惊心动魄,但是至少历经磨难,虽然说恋爱和婚姻未必尽然相同,但是处理得当,婚姻可以比恋爱更美好。
“你和我哥最近怎么样?”胡喜喜问道。
“介乎好友和老婆之间!”杨如海回答道。
“你们都登记好几了,怎么还像朋友一样相处?我怀疑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睡过!”
“自从你结婚之后,说话便十分风尘化了!”杨如海拉开话题道。这样的相处模式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至少她也不排斥。她不强求太多,一切淡然若水,她相信是她的,最后总会得到。
“现在要去哪里?”胡喜喜正好也不想继续那伤感的话题。
“吃饭吧,你吃饭没有?”杨如海问道。
胡喜喜苦笑:“吃饭?前天晚上吃过的。”这两天都是随便吃块三文治填肚子便算了,哪里还有时间吃饭。今天算是例外了,本来还有个午餐会议的,被她临时取消了。
“神经病!”杨如海也不能淡定了,像看怪物一样看她。
“下个星期一有两个人来应聘,希望合适吧!”胡喜喜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道。
杨如海问道:“你这么忙碌,陈天云不生气?”两个人基本连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了吧?才新婚燕尔啊。
“他?”胡喜喜可怜地道,“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回家睡觉了。”
“干什么?”杨如海问道。
“收地计划有变动,但是动工的日子又逼在眉睫,便连夜商讨对策总之,一个字,忙!”
“收地这个事情,价钱给高点不就得了吗?”杨如海问道。
“是这么简单就好!”胡喜喜做过地产开发,知道收地是最艰难的一项,因为很多村民他不跟你说钱,他说感情,是啊,谁愿意离开自己生养的地方呢?。感情,恰巧是他们这些商人最匮乏的东西。
两人说着车子已经来到咖啡厅的门口,胡喜喜让杨如海先下车,自己进停车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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