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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恬喜嫁-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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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的当然是托辞。
老太太身边四个大丫鬟,这次跟来了两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孤单单的。
会如此说,大抵是有些什么话想要与徐玉见交代吧。
徐玉见点了点头,然后先是与丫鬟一起搀了老太太上马车,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上去。
果然,跟着老太太一起来伯府的大丫鬟琥珀和珊瑚并没有跟着上马车,而是拉了锦年与锦华一起去坐了另一辆车。
等到马车缓缓前行,老太太才看着徐玉见:“恬姐儿,你今年已经十六了,正是该说亲的时候。”
徐玉见点头。
她大概猜到老太太要说什么,于是也不要老太太叮嘱,便道:“祖母,您放心,孙女的婚事当然是由祖母和父亲母亲作主,孙女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生出了旁的心思。”
老太太一顿。
她这准备了满肚子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徐玉见就已经按着她的想法回话了。
好一会儿,老太太才拍了拍徐玉见手,“你知晓这一点就好,无论是祖母还是你父亲母亲,总会替你考虑周全的。”
徐玉见轻声应了“是”。
祖孙俩的谈话便也就此终止。
回到武定侯府之后,老太太进了垂花门之后就又将孙氏唤了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府里的人只知道孙氏从荣寿堂里出来之后脸色看着有些不好。
但从后来几日发生的事,府里的人大概也就能猜出老太太说了些什么了。
孙氏对儿媳倒也不是非常严苛,因为有着庄姨娘天天不分昼夜的服侍着,因而文氏嫁进来之后,孙氏倒也没有要求文氏每天去她那里立规矩。
说起来,文氏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倒也真是挺顺心的,尤其是在她生了浩哥儿之后。
可是,就是从东宁伯府回来之后,孙氏却直接与文氏发了话,要求她每天都要跟着庄姨娘一起立规矩,而且在孙氏处理府里的中馈时,亦要求文氏跟在旁边看着。
显然,文氏在东宁伯府时的种种表现,让老太太和孙氏都有些恼怒。
就如老太太所想的那般,文氏的行事若是一直如此上不得台面,将来又如何要将侯府的后宅交到她手里?
可想而知,就是真的交到她手里了,只怕也只会将侯府的后宅弄得一团乱。
京城哪家的女眷不是将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让爷们儿在外奔走可以后顾无忧的?
若真任由文氏这样下去,将来丢的,不还是徐承信的脸?
孙氏可容不得这一点。
因为孙氏是真的发了狠,文氏自这天起的日子就有些不好过了。
其实论起来,许多女子自打嫁了人之后,本就应当这样天天侍立在婆婆左右的,算不得孙氏在故意折腾文氏,更不提让文氏在旁看着打理中馈,这其实是一种提点。
但文氏从前的日子过得太舒坦,这样一对比起来,自然就叫苦不迭。
只不过,文氏再如何觉得辛苦,孙氏既然发了话,她这个做儿媳的,也就只能按着孙氏的话去做。
否则的话,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能压得她直不起腰。
徐玉见这天在丝竹苑里用午膳的时候,倒也与姜氏提起了这件事。
“母亲,大伯母这次是与大嫂说了些什么,怎的大嫂都这么几日了都还咬着牙坚持着?”徐玉见有些好奇地问。
文氏可不是什么能吃得了苦的性子,能这样坚持几日,而且看样子还要继续坚持下去,也是真的不容易了。
第170章
姜氏伸出手指在徐玉见的额头上轻轻点了点。
“你这丫头,怎的如此重的好奇心。”话虽是如此说,但姜氏也没瞒着徐玉见,“以你大嫂那种性子,你大伯母若是放了狠话,又如何能让她像如今这般服服帖帖的?”
孙氏也是真的发了狠了。
在东宁伯时,文氏表现的那般小家子气,哪里像侯府将来的女主人?
孙氏这个做婆婆的,都有些因为文氏的表现而脸红。
那时孙氏本就已经有些动怒,而且在考虑如何将这个儿媳妇调教一番了,却没想到才回了府,老太太就将她唤过去,只差没有直言是她这个做婆婆的无能了。
孙氏嫁进侯府二十几年,又何曾被老太太如此指责过?
当时就臊得只差没打个地洞钻进去了。
有了此事在前,孙氏在对待文氏时,行事自然也就简单粗暴了些。
“你大伯母可是直接与你大嫂说了,若她再如此上不得台面,她也就不指望你大嫂了,只将浩哥儿抱到了身边养着,等到再过个十几年浩哥儿也差不多也能娶媳妇了,等到孙媳妇进了门,就直接让孙媳妇接了府里的中馈。”姜氏道。
也难怪文氏不管如何都这般忍着了。
一来浩哥儿是文氏的命根子,她不愿意孙氏将浩哥儿抱到熙风院里。
二来嘛,要是真如孙氏所说的那般,压根儿就不让她沾手侯府的中馈,只等将来浩哥儿的媳妇进了门,就越过了文氏直接将侯府交到浩哥儿的媳妇手里,那文氏这个做婆婆的,将来又如何能从儿媳那里得到任何的尊重?
后宅妇人,争的本就是这方寸之地。
在文氏看来,这无疑是寸步都不能让的。
徐玉见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孙氏此举倒是既能将文氏压着,又能将主动权尽握手中。
只要文氏不想浩哥儿被抱走,不想将来被儿媳压着,她就只能按着孙氏的意思去改变。
若文氏真的能就此有长进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文氏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那孙氏也能如她所言的那般抱了浩哥儿到身边养着,将来再扶持孙媳。
毕竟,文氏能不能达到孙氏的标准,可都是由孙氏决定的。
“大伯母考虑得果然周到。”徐玉见道。
姜氏又在徐玉见手上拍了拍,“你这丫头,倒是编排起长辈来了。”
徐玉见于是抱了姜氏的胳膊撒娇,“母亲,女儿可没有编排长辈,是真的觉得大伯母考虑得周到呢。”
母女俩正说笑着,就听姜氏屋里的大丫鬟钟灵在屋外轻声道,“夫人。”
召了钟灵进屋,姜氏问道:“何事?”
钟灵倒是先看了徐玉见一眼,“成国公府又来了人,道是要请了五姑娘过府一叙。”
姜氏和徐玉见都皱起了眉头。
“是国公府哪房的人?”姜氏问。
虽然问出这个问题,但姜氏心里也猜到了,指定不会是安阳郡主。
若是安阳郡主的话,钟灵也就直接说了,又哪里会用“成国公府”来指代。
多半,就是王氏了。
果然,钟灵随即就答道:“回夫人,来的是成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打上次在东宁伯府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王氏等了两日没等到徐家的人主动找上门,干脆就遣了身边的嬷嬷请徐玉见去国公府作客。
无论是老太太和姜氏,还是徐玉见自己,都不可能应下这样的邀请的。
所以,前面两次,都以徐玉见托病作为结束。
却没想到,王氏如此都不死心,这又第三次让了人来。
而且,这次王氏还让身边的嬷嬷寻问了徐玉见的病情,道是再过两日就请了宫里的太医来侯府替徐玉见诊治。
便是姜氏这样的好脾气,在王氏如此咄咄逼人之下,也气得一掌拍在了桌上,“欺人太甚,难不成咱们侯府里还寻不来太医了?”
这是非得要请了徐玉见去成国公府了。
深吸一口气,姜氏又问:“人已经打发走了吗?”
钟灵点头,“已经走了,不过,看那位嬷嬷的意思,只怕……”
只怕王氏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姜氏正待说些什么,丝竹苑里就又来了人,是老太太身边的珊瑚。
“三夫人,五姑娘,老太太请您们过去一趟。”珊瑚道。
姜氏和徐玉见对视一眼,随即就起身前往荣寿堂。
老太太让她们过去,大抵也是为了王氏的不依不饶。
不多时,两人就到了荣寿堂。
老太太挥了挥手让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退下,然后看向姜氏,“老三家的,成国公府这件事,你怎么看?”
姜氏面上有些忿然,“母亲,咱家恬姐儿可没有贴着成国公府不放,而且成国公府的事可不是咱们应该沾手的,那王氏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无非就是想将咱们府里拉下水,难不成他们成国公府急疯了也办不成的事,靠着咱们恬姐儿就能成了吗?简直荒唐!”
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
偏生,碍着徐慧贞亦是成国公府的媳妇,她们还不好与王氏撕破脸。
老太太沉吟片刻,“成国公府的事咱们是不能沾,既然不好翻脸,咱们避着她些也便是了。”
避着?
姜氏和徐玉见有些疑惑。
就见老太太笑着捶了捶腰,“唉,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昨儿不过是贪看园子里的秋菊,在园子里多呆了一会儿,身子骨就受不住了……”
徐玉见恍然。
她站到老太太身后,轻轻替老太太捶着肩,“祖母您可一点也不老呢,不过祖母既然染了风寒,自然要好好养病才是。”
姜氏也立即道:“母亲,要是有个让您心情舒畅的环境,您的病一定能好得更快些,儿媳在京郊有个庄子,正好在风景极为秀丽的灵华山的山脚下,灵华山的菊花最是有名,母亲在那里养病定然能快些好起来。”
“母亲还有伯母婶婶们管着府里的事走不开,祖母,不如就让孙女在您身边侍疾吧。”徐玉见道。
话说完,三人便相视一笑。
第171章
徐玉见第二日就随着老太太一起去了庄子上。
王氏还真的就没死心。
徐玉见和老太太去了庄子上之后,都还派了人过来请徐玉见过去,甚至连太医都领着一起到了武定侯府,只不过徐玉见早就已经离开了,王氏的算盘自然也就落了空。
在这个孝道大于天的时代,徐玉见这是在老太太身边侍疾,纵是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毕竟,可不是谁都能像沈熙那样,可以无视家中长辈的话的。
而就在徐玉见去了庄子上的这天下午,端郡王府里,沈熙坐在书房里,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在正低头啄着一只瓷碟里的豌豆的扑扑。
侍候在旁边的汤圆见了就忍不住嘴角一抽。
“主子……”汤圆到底没忍住问出声,“您以前不是不怎么待见扑扑吗,怎的这段时间倒是将扑扑宠得都快无法无天了?”
沈熙对扑扑的宠,就是喂扑扑吃东西。
以前扑扑寻着沈熙要食吃,沈熙总少不了说上几句“再吃就飞不起来了”这样的话,但最近这段时间,沈熙不仅再没说过这样的话,反而还一闲下来就喂扑扑吃东西,一副非得要把扑扑喂肥的模样。
为此,汤圆心里可没少犯嘀咕。
难不成是想把扑扑喂得肥肥的,好炖一锅鸽子汤喝?
站在沈熙另一边的元宵听到这个问题,暗暗翻了个白眼。
汤圆以后要是死了,那也一定是笨死的。
在沈熙身边服侍了这么些年,元宵可是极为了解沈熙的脾性的。
他记得很清楚,他家郡王爷有这样的转变,是从那次深夜里去了武定侯府之后。
至于去武定侯府是为了见什么人……
那还用问吗?
总不会是看侯府里的花花草草的。
自打那天夜里从侯府回来之后,元宵就不只一次的看到过自家郡王爷拿出这几年来与他的那位通过扑扑神交已久的“密友”的通信,还念叨着“原来是她”这样的话。
元宵虽然只是个小厮,但他也是个聪明的小厮,又哪里能猜不出来事情的原委?
至于汤圆?
呵,这就是个没脑子的,他当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身为一个随时都想着要如何让主子高兴的小厮,元宵也是很敬业的,看到扑扑将碟子里的豌豆吃完了,他连忙道:“主子,您这好吃好喝的养了扑扑这么久,总得让它发挥些作用不是?”
这话算是深得沈熙的心,他深以为然地点头。
上次在夜里做了一回不速之客之后,沈熙就一直沉浸在一种又是新奇又是惊喜的情绪之中。
他一直以为,那个极为偶然的相识、与他志同道合的“兄台”是一名男子,这几年来,与这位“兄台”的通信,无论是闲聊还是交换一些彼此看到的有趣的算学题,都是沈熙那繁忙生活中极少亮点。
原还想着,这次回了京城,怎么也要问明了那位“兄台”的身份,再与之把酒言欢。
却没想到,原本他所以为的“兄台”竟然会是故人。
要说这五年来,在沈熙心里占比重最多的几个人,除了他的母亲安阳郡主之外,也就是这位意外认识的兄台,以及救了他两次,而且还说了那些对他来说无异于醍醐灌顶的话的徐玉见了。
安阳郡主因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下落,五年来都没与他有过任何的联系。
至于其他两人……
沈熙养了只叫恬恬的兔子。
沈熙时常与那位巧合之下认识的兄台通信。
五年的时间,沈熙一步一步逼迫着自己从一个被宠得什么都不会的孩子,走到了如今这样的程度,如果不是每次见到那只叫恬恬的兔子都能想到那个有同样名字的小姑娘,如果不是时常还能从那位没见过面的密友处得到一些慰藉……
沈熙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来。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原来,这在他心里极为重要的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人。
这叫沈熙如何能不惊喜?
所以,他才会主动去与姜伯羡攀了交情,又诓着姜伯羡邀了他去姜家作客,还趁着去姜家作客的机会不惜翻墙爬树的,只是为了去看徐玉见一眼。
他与徐玉见说的那句“为了见你”,却是一点也不假。
想到那天的情景,沈熙又忍不住轻轻摩挲着手指。
那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温润与滑腻。
沈熙甚至耳根都微微有些发热。
他长到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近。
不过……
感觉似乎还不错。
这样一想,沈熙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想见到那个小姑娘了。
嗯,五年过去了,她好像已经从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
于是,他顺着元宵那极得他心的话,很是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又在扑扑额头上抚了抚,“元宵说得对,天天好吃好喝的喂着你,总得让你做些贡献才是。”
元宵已经极有脸色的准备好了笔墨。
沈熙执笔。
应该写些什么呢?
嗯,就写些有趣的琐事好了。
等到写完信,又将之塞进扑扑脚上的竹筒里。
扑扑极为欢快的拍拍翅膀离开了郡王府。
但沈熙却觉得,他心里那自从上次见了徐玉见之后就一直存在着的淡淡的渴望,却半点也没有消失的迹象。
“咳,”他咳了声嗽,特意往元宵那里看了一眼,“最近京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吗?”
至于汤圆?
这种一点也不会揣摸主子意思的小厮,要了也就只有个放在身边看看他能有多蠢的作用了。
元宵也确实没有辜负沈熙的信任。
只听沈熙这么一个话头,元宵就知道沈熙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了,他先是将这几天得到的消息仔细在脑中过滤了一遍,然后道:“回主子,最近京城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新鲜事发生,不过武定侯府的五姑娘那里却是发生了一件与主子还有些关系的事,五姑娘最近可没少为了这件事而伤神,现在都躲到了京郊的庄子上去了,五姑娘当初可是救过主子的,小的觉得主子怎么着也该关心一下这件事!”
元宵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辞严。
第172章
汤圆看看沈熙,又看看元宵。
他总觉得,他有些不懂主子和元宵在说什么。
沈熙直接就无视了这个愚笨不堪的小厮,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徐府的五姑娘,这次是遇着什么烦心事了?”
元宵将王氏想逼了徐玉见插手沈熙拧着不肯回国公府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为了这事,侯府的老太太都气病了,今儿一早就领着五姑娘一起去了京郊灵华山下的庄子上养病。”
沈熙听了面上便泛了些冷色。
王氏说不动安阳郡主,也说不动他,却是打起了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的主意。
沈熙沉默了片刻,又问:“那件事调查得如何了?”
说着“那件事”,沈熙的脸色冰冷得仿佛随时都能刮下一层霜来。
这,大概才是经历了这五年之后,沈熙真正的模样吧。
提到这个,汤圆也收起了那一脸的疑惑,沉声道:“回主子,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若是将咱们调查到的这些呈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也定不会因为国公府而申斥于您的,不过,若是皇上知晓这些……”
沈熙也知道汤圆的疑惑。
但他扬了扬唇,略有些讽刺地道:“你以为,皇上真的对成国公府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若真是如此,我这位皇帝舅舅,当年又如何能从几个兄弟之中杀出重围,最后夺得皇位?”
如今在位的景泰帝,是当今华太后的次子。
华太后当年并不得先皇乾德帝的宠,但因为祖宗传下来的立嫡的规矩,仍立了华太后的长子为太子,也就是如今人们口中的明华太子了。
在寻常的后宅之中,自然是母以子为贵,但在宫里,却是子以母为贵,若非如此,当时并不如何得乾德帝喜欢的明华太子是绝不可能获封太子的。
原本,明华太子既然已经成了太子,只要他自己不出什么昏招,就绝对能顺利继承皇位,但谁能想到明华太子确实没有走错路,但他却没能等到继承皇位,就早早的因为一场突来的重病而亡了。
太子薨了,对当时的其他几位皇子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这意味着原本绝无可能坐上那把龙椅的他们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于是,几位皇子各自携了自己的拥趸,将朝堂都搞得乌烟瘴气的。
在那时,如今的景泰帝,算是几位皇子之中最小,亦最势弱的一位。
但谁能想到,这最不惹人注意的一个,竟然能一步步杀出重围,最后坐上了所有皇子都想坐的那把椅子。
景泰帝的手段,由此就可见一斑了。
汤圆听了沈熙的话就是一愣。
如果说,景泰帝早就对成国公府的事一清二楚,那么,当初自家主子,又怎么可能差点丧命于一个丫环出身的姨娘手里?
沈熙能看出来汤圆在疑惑什么,对此却不置一词。
他如今是穆宗一脉唯一的男丁,就算他不姓慕,但皇室又如何可能不警惕着他?
就算穆宗之事离着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但民间可也一直没断过安宗一脉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这样的言论。
这样的话听多了,景泰帝若是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才怪。
景泰帝在成国公府不可能没有人,当初桃姨娘算计着想要沈熙的命的事,景泰帝只怕也八成都是知道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制止?
呵。
沈熙一死,穆宗一脉除了安阳郡主之后就再无任何血脉了,以安阳郡主与沈兆临之间的关系,若沈熙真的出了事,又哪里还有可能生下另一个儿子?
一个无子的郡主,就算流着穆宗一脉的血,在景泰帝眼中,又能值当什么?
如此不用自己动手,也不会招来任何非议就能让穆宗一脉的血脉断绝,景泰帝又如何会制止?
就是那些辽城的百姓,真要闹起来了,直接将罪魁祸首推出去,不也就行了?
沈熙猜想,这大概就是景泰帝当时的想法了吧。
景泰帝既然将成国公府的事看在了眼里,自然也能知道更多。
沈熙查到的那些,又哪里有意外?
就算他不把这些送到景泰帝眼前,想必景泰帝也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声张出来而已。
想到这些,沈熙道:“将查到的这些都整理出来,我要立刻进宫将这些呈给皇上。”
汤圆立即应了“是”。
吩咐完这些,沈熙话题又是一转,面上的神色变得轻松了起来,“将这些交给皇上之后,我也该出门避避风头,等到咱们回来,想必皇上也能给个处置了才是。”
汤圆和元宵低头应诺。
然后,沈熙看似不经意地道:“我的私产里,灵华山脚下,也有一个庄子吧?”
元宵第一时间就应道:“回主子的话,主子名下确实有一个位于灵华山脚的庄子。”
沈熙很是满意地点头,“听说灵华山的秋菊之美名扬京城,现在正好也快至重阳了,那就选了这个庄子住上几日吧。”
元宵点头,已经在心里思索要如何安排这次的行程了。
但汤圆却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元宵。
“主子……”汤圆很是不解,“小的怎么不记得,主子名下还有一个位于灵华山脚的庄……”
汤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元宵一把捂了嘴。
元宵面色不变,朝着沈熙躬身一礼,“主子,小的这就下去安排去庄子上小住的事。”
然后不由分说拖着汤圆就往外走,只留下汤圆的呜咽声。
直到出了院子,元宵才松了手。
汤圆先是狠狠吸了两口气,然后一脸愤怒地瞪着元宵,“元宵,咱们好歹也一起额侍候了主子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有些情分了吧,你这是哪里看我不顺眼想当着主子的面捂死我?”
元宵用着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汤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汤圆都服侍了主子这么多年,竟然还不会看主子的眼色。
在汤圆肩上拍了拍,元宵一脸同情地道:“汤圆,你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死吗?”
第173章
汤圆傻傻地看向元宵。
他怎么有些不明白元宵这是在说什么?
元宵又摇了摇头,“一定是蠢死的。”
说完就再不理会汤圆,只摇着头往外走。
汤圆这下能明白元宵这是在说他蠢了,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啊。
“明明主子名下就没有位于灵华山脚下的庄子啊,怎么着你现在还敢欺瞒于主子了?”汤圆追上去,嘴里还在嘀咕。
元宵这次干脆就不理他了。
今天没有,难道明天还不能有了?
若真是如此,那主子还要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有什么用?
……
徐玉见被锦年和锦华搀扶着下了马车。
灵华山脚下的这处庄子,是姜氏当年出嫁时的嫁妆。
庄子有四百多亩田地,而且还都是极为肥沃的地,每年的出产极为喜人,离着京城又近,是贺氏当年千挑万选才作为陪嫁给了姜氏的。
徐玉见对这庄子并不陌生。
前面几世,徐家的境况极为不好,生活在武定侯府里的人自然也活得极为压抑,徐玉见就不只一次的被姜氏领着在这庄子上小住。
甚至,在侯府最艰难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侯府众人的嚼用,都还是靠着姜氏这个庄子的出产撑过来的。
不过,这次重生之后,徐玉见还是第一次到庄子上来。
先将这极为熟悉的庄子打量了一番,确认与她记忆之中并无二致,徐玉见这才到了老太太所乘的马车前,就着已经被珊瑚掀开的帘子朝里面伸出手。
“祖母,已经到了。”徐玉见轻声道。
老太太扶着徐玉见的手下了马车。
这时庄头已经领着庄子里的人候在了门口。
庄头夫妇都是姜氏的陪房,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被人称作是张管事和姚嬷嬷。
见着老太太和徐玉见,张管事领着一众人向着两人磕了头,待老太太唤起了才重新站起来,极为恭敬地道:“小的见过老太太,见过五姑娘。”
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纪,坐了快两个时辰的马车,面上已经泛了疲色。
徐玉见看在眼里,便扭头与张管事夫妇说话,“张管事和姚嬷嬷是吧?母亲时常也与我提起过二位,这庄子被照看得如此好,也多亏了二位。”
张管事夫妇听得心里一喜,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
他们在外管着庄子,一年到头也就只有年终的时候才能在姜氏那里露个脸,这次老太太与徐玉见突然到了庄子上来,张管事夫妇还正唯恐会有哪里做得不好呢,这时听了徐玉见这句话,原本提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回五姑娘,照看庄子本就是小的一家的分内之事,不敢当三夫人如此夸赞。”张管事面上带着笑。
徐玉见扬了扬唇,“母亲既然觉得二位当得起,那自然是当得起的。”
张管事这才将神色放松下来。
之后,徐玉见一边扶着老太太的手往庄子里走,一边问道:“屋子可收拾妥当了?祖母有些乏了。”
姚嬷嬷连忙道:“回五姑娘,老太太和五姑娘住的院子早就已经收拾妥当了,因为不知两位主子的喜好,也只是将屋子收拾干净了,旁的却并未如此布置。”
徐玉见点了点头。
老太太虽只会在庄子上小住几日,但平时用惯了的东西却都是带在了身边的,这姚嬷嬷倒也极为知机。
徐玉见随即就吩咐了跟着老太太一起来了庄子上的珊瑚和琥珀随着姚嬷嬷一起去替老太太布置屋子。
等到做完这一切,徐玉见才发现老太太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她一怔,然后就意识到自己这是漏了点馅儿了。
前面几世里,徐玉见与张管事夫妇都算得上熟悉,而且姜氏领着徐玉见在庄子上小住的时候,为了指点徐玉见管家,都是将庄子上的大小事都交到了徐玉见的手里,所以这些事徐玉见本也是做惯了的。
可这一世不同,她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也难怪老太太会有这样的表情了。
不过,徐玉见也没有向老太太解释,这毕竟是解释不通的。
她笑着迎向老太太的打量,“祖母,孙女的吩咐没错吧?”
老太太这才点了头,倒是将先前的那点疑惑忘了。
早在五年前,老太太就发现了徐玉见并不似她的同龄人那般稚嫩,老太太只如此一想便也释然了,只当是姜氏平时就在提点着徐玉见管家。
毕竟,徐玉见如今的年纪可也不小了。
“不错,倒也确实似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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