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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乡-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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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四 好奇

    眼见着枫溪院里众人就要吵起来,崔嬷嬷亲自赶到了。见此沉了脸,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晨霜跟红螺闻言一惊,具是抿紧了嘴不再说话。

    费嬷嬷却是赶紧迎了上去,挤出笑容问道:“老姐姐怎么亲自来了?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若是平日里,崔嬷嬷也得给费嬷嬷两分薄面,今日却是没有理会费嬷嬷。费嬷嬷还想要再说什么,崔嬷嬷的目光已经扫向了屋内众人,叹了口气上前朝罗先生屈膝一礼。

    罗先生自是不敢受她的礼,也知道崔嬷嬷对洛娉妍极为照顾,急忙起身让过,又还了一礼,才轻声问道:“可是有娉妍的消息了?”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朝崔嬷嬷看了过来,崔嬷嬷再次叹了口气道:“已经有消息了,就在富盛客栈。”

    话音一落,红螺等人具是激动起来,晨霜更是大着胆子问道:“可遣人去营救奶奶了?”

    崔嬷嬷苦苦一笑,摇头道:“少夫人怀着身子,我们并不敢轻举妄动,殿下已经气晕了两次,又不愿传太医,我来是想请罗先生过去,帮忙看顾着殿下一些,不然……”

    崔嬷嬷也红了眼眶,略有哽咽地道:“奴婢怕殿下这样下去,不等少夫人回来,怕是就熬不过去了。”说完扭头擦了擦眼角。

    红螺等人闻言具是羞愧不已,罗先生更是想也没想便站起身来,急忙点头道:“我这就去拿药箱子随嬷嬷过去。”

    见罗先生答应了,崔嬷嬷心里松了口气,急忙再次一礼。对于罗先生的医术,崔嬷嬷是极为信任的,有她在至少殿下性命应是无忧的。

    罗先生这次倒是没有避开,生生受了崔嬷嬷一礼,便脚步匆忙地出了屋子。

    红螺见此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什么,崔嬷嬷却是瞧见了,轻声安抚道:“你们放心,不说少夫人是殿下外孙媳妇,就是看在少夫人怀着殿下重外孙的份儿上,殿下也不舍得她有一丝一毫地损伤,少夫人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红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晨霜却是觑着崔嬷嬷小心地问道:“奴婢能跟着罗先生一块儿去长公主府吗?”

    在晨霜想来,等在没有人主事的锦乡侯府,还不如去长公主府先得到消息。

    崔嬷嬷如何不知晨霜心思?见此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去长公主府也没用,蒋氏要求用景莳交换少夫人,殿下若非身子坚持不住晕倒了,这会儿都已经进宫去了。”

    晨霜听说惠宁长公主没有不管洛娉妍,还要为了洛娉妍的事儿进宫面圣,心中安定了不少,当年洛娉妍被罚跪祠堂,就是惠宁长公主出面,洛娉妍才少受了许多罪。

    就连太医也是惠宁长公主找去的,不然那双腿还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儿呢!毕竟,当时可没人知道罗先生会医术,罗先生更没有收洛娉妍为徒!

    很快罗先生收拾好了药箱返回了枫溪院,又给赵嬷嬷重新扶脉开了方子,交代英儿好生伺候,才随着崔嬷嬷一道出了锦乡侯府朝长公主府而去。

    费嬷嬷亲自送走了崔嬷嬷跟罗先生,这才沉了脸看向枫溪院的方向。好半晌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

    垂花门前俩守门婆子见此,急忙垂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毕竟虽然侯爷说了少夫人当家,可少夫人这会儿还不知在哪儿,更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但大管家……她们可得罪不起!

    坐上前往长公主府的马车,罗先生才询问起惠宁长公主的病情,崔嬷嬷叹了口气道:“殿下今儿本来挺高兴的,前一刻还与我说,要挑了见面礼备着,最迟两三天,少夫人定会带继宗少爷跟少奶奶去给她磕头的。”

    说到这儿,崔嬷嬷擦了擦眼角,才红着眼眶接着道:“谁知刚让人搬了首饰匣子出来,便听有个乞儿给殿下送了只荷包和一封信来。门子不敢耽搁,将荷包跟信都送了进来。殿下一见那荷包就变了脸色,再打开……”

    崔嬷嬷没说,那荷包里竟装着惠宁长公主给洛娉妍的那枚小令,深吸了口气,哽咽道:“殿下当时是又惊又怒,顿时一口气上不了就晕厥了过去,好在没等太医来,殿下便自己醒了过来,可……殿下看了信,竟再次晕倒了。”

    罗先生闻言也沉默下来,为先前说的气话感到羞愧,却并不后悔!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子,决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那边儿锦乡侯府与长公主府,都气氛凝重,洛府里却依旧一片欢声笑语。

    洛妙姝原想着,或许能在这儿碰到洛娉妍,到时便可以找机会说说那两间铺子的事儿,可谁知洛娉妍竟真的没来参加洛继宗的婚礼,心中便很是失望。

    又见众夫人都捧着景芝跟傅氏,就连暖阁里那些个原本眼高于顶的小姐们,也因为众夫人对傅氏的态度,对沈寒烟这个商贾女很是客气。

    洛妙姝不由得越发气闷,趁周二老夫人与人说话儿时,弯下腰在周二老夫人耳畔轻声道:“外祖母,这儿这么热闹,怕是慧园冷清得很,我去慧园瞧瞧母亲去。”

    听洛妙姝这么说,周二老夫人很是满意,想起眼睛受了伤不能出来待客的女儿,有很是心疼,不由点了点头,叮嘱道:“你去吧,这边儿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在那边儿多陪陪你母亲,走的时候我让人去叫你。”

    听说不用守在这儿,洛妙姝松了口气,悄悄退出了堂屋,谁知刚出来,便见先前向景芝禀报的丫鬟,将景芝另一个丫鬟拉到了边儿上,不知小声儿嘀咕着什么。

    洛妙姝心中一时好奇,便装作不经意地悄悄靠了过去……

    挽风回到锦乡侯府便被费嬷嬷责备,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懊恼,回到洛府见景芝没事儿心中松了口气,便忍不住向吟月抱怨。

    洛妙姝靠近时,正好听到吟月安慰道:“好了,知道你受了委屈,可说到底咱们是小姐的人,总要先听小姐差遣,至于费嬷嬷……”吟月笑了笑,摇头道:“费嬷嬷毕竟看着小姐长大,凡事先顾着小姐也没错儿。”

    挽风瘪了瘪嘴,淡淡地道:“你还不如说,她责备我也是为了小姐好,我就不该生她的气!”

    吟月抿嘴一笑没有否认,挽风却是淡淡地道:“怕只怕少夫人回来后,心里多少都会不痛快,没得坏了咱们小姐跟少夫人的情分。”

    吟月闻言咬了咬嘴角,点头道:“你说的是,我看少夫人的事儿,咱们还是别瞒着小姐的好。”

八一五 找事【你好,2018!】

    听挽风吟月提到“少夫人”“姐妹情”什么的,尤其是说会破坏景芝与洛娉妍之间的感情,洛妙姝越发有了兴致,也顾不得去看望周氏的事儿了。

    但挽风吟月可是习武之人,洛妙姝离得远,二人心中有事儿,因此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可随着洛妙姝越靠越近,便立时被挽风给察觉到了,历喝道:“谁在那儿!”

    吟月已经欺身上前,吓得洛妙姝一惊之下连忙后退,一不小心便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

    这还不算,洛妙姝摔倒时下意识地一抓,正好抓到了旁边儿古藤兰花架,连着上面的兰花儿……一起兜头砸了下来!

    挽风与吟月就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眼看着古藤花架砸在了洛妙姝身上……不是不想出手救她,而是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情况!一时间二人都傻了眼,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花盆摔在了洛妙姝身后,没有砸在她头上,否则,怕是今儿洛妙姝就要毁容破相了!那样洛继宗的婚宴,怕也会全毁了!

    见此挽风吟月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由悄悄往后退了退,好在二人原本就站在转角处,只一步便隐了身影。

    如此大的动静可瞒不了人。

    虽然夫人奶奶们自持身份,生生地将心中的好奇,压了下去。可不仅傅氏立即便遣了丫鬟出来打探,就在连暖阁里玩耍的小姐们也都凑了过来,连沈寒烟也没有例外。

    沈寒烟见洛妙姝被压在花架下,顿时变了脸色,顾不得众人神情,提着裙裾便返身跑进堂屋,急声儿道:“大伯母,周少奶奶,就是洛二小姐,被花架子砸伤了!”

    傅氏闻言吓了一跳,“噌”地站起身来,来不及细问便急急往外走去。

    周二老夫人虽也跟着站起身来,可心中却认定是傅氏害了洛妙姝,至少是她照顾不周!不由狠狠地瞪了傅氏一眼,却见傅氏并未理会自己,不由得抿着嘴,扶着丫鬟的手急忙跟了上去。

    周熔他娘见此没好气地嘟囔道:“刚还好好儿的,怎地就被花架子砸了?”说着没好气地瞪了前来报信的沈寒烟一眼,冷声问道:“可瞧见伤哪儿了?”

    正在此时各家丫鬟也都纷纷赶到自家夫人奶奶身旁,低声儿述说着洛妙姝被砸的情形。

    别说周熔他娘,就是景芝听得也心惊肉跳,见周熔他娘盯着沈寒烟不放,不由皱眉道:“伤没伤哪儿,周太太不会自己去瞧?欺负我家寒烟是什么意思?”

    周熔他娘一噎,瘪了瘪嘴不再多说什么,虽心中不愿,却也只得缓缓起身,去瞧瞧洛妙姝的情形。虽然这些才进来的丫鬟,已经七嘴八舌说的极为清楚了,但姿态却是不得不做的。

    此时倒下的花架已经被放回了原位,洛妙姝也被丫鬟们扶了起来,就连摔碎的花盆,丫鬟也正在清扫。

    周二老夫人没心思理会花盆花架,疾步走到洛妙姝身旁,抓着她胳膊问道:“怎么好好儿的花架子就倒了?”说着还扫了边儿上古藤花架一眼。

    傅氏原本见洛妙姝虽然没有见红,却到底受了惊吓,不愿多说什么,此刻一听这话儿,不由淡淡地问道:“周少奶奶也是从这府里出去的,这花架子立在这儿也有十七八年了,怎地就这么不小心撞花架子上了?”

    说完傅氏更是冷冷地补充道:“好在没碰坏!这花架可有好几百年历史,是我们老太爷生前最喜欢的,我那可怜的妹子喜欢,我才给她做了陪嫁。”

    这下,不仅周二老夫人便是周熔他娘也是大变了脸色,洛妙姝更是愤恨地瞪着傅氏。

    傅氏又岂会将她们的愤怒看在眼中?先前的忍让不过是看在洛继宗大喜的份儿上,不愿生事儿罢了!

    此时却是被激起了一腔怒火,傅氏淡淡地道:“娉妍出嫁时原就该带走的,偏她孝顺,要留给她父亲做个念想。”说着还过去仔细瞧了瞧那古藤花架。

    周二老夫人见此又气又急,颤抖着手指指着傅氏,周熔他娘却是抢先一步,冷声道:“什么宝贝架子,这么精贵就该早拿走!如今砸了我儿媳,却是没这么便宜了!”

    周熔他娘是打定了主意,沈家有的是钱!如今自己儿子做生意正缺银子,既然她承认这花架子是她家的,少不得让她出点儿血!

    洛妙姝可是听明白了周熔他娘的意思,心念急转见,便委屈地快要掉下泪来,拉着周二老夫人的胳膊,哽咽道:“我原是要去探望母亲的,谁知刚走到这儿,这花架子便倒了下来。”

    缩在转角处的挽风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骂道:“今儿还真是涨了见识!”吟月也瘪了瘪嘴,道:“真无耻!”然而她俩却不敢在此时站出来指证洛妙姝说谎,心中不由暗暗着急。

    傅氏却是气笑了,走过去便朝着那古藤花架一脚踹去,随即挑眉看向周二老夫人婆媳三人。

    见那古藤花架纹丝不动地立在那儿,周二老夫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正暗自气恼不知如何收场,景芝与一众夫人奶奶们走了出来。

    见周二老夫人三人像是正与傅氏对持,景芝不由淡淡地问道:“伤到哪儿了?可要请太医过来瞧瞧?我记得嫂嫂安排了太医在偏院儿候着的。”

    众夫人奶奶见洛妙姝站得好好儿的,心中都已认定不过是虚惊一场,却仍接口笑道:“还是景芝小姐思虑周到,虽说瞧着没什么大碍,还是请了太医过来瞧瞧的好。”

    傅氏明白景芝这是在为自己解围,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洛妙姝的脸色却越发难看起来。

    便是周二老夫人跟周熔他娘,见夫人奶奶小姐丫鬟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心中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甚是连周二老夫人也忍不住埋怨洛妙姝没事儿找事儿!

    景芝却是并不理会这些,当着夫人奶奶们的面儿,便吩咐丫鬟请了太医过来,夫人奶奶们哪儿还好再呆下去?都纷纷带着自家女儿孙女进了屋去。

    待人群散去,景芝才笑道:“舅母还是快进去招呼夫人奶奶们吧,这儿有我看着没事儿。”说着景芝便将洛妙姝一行请到了偏厅,等候太医来检查。

    在偏厅落了座,周二老夫人也缓和了脸色,洛妙姝甚至朝景芝露出了笑意,周熔他娘更是笑道:“景芝小姐不必客气,都是亲戚您也坐。”

    谁知景芝诧异地扫了周熔他娘一眼,交代了丫鬟几句,便转身走了出去,并不与她们多说一言半语……

八一六 尽知【加餐咯~】

    景芝出了偏厅,挽风与吟月便急忙迎了上来,撅着嘴小声儿道:“小姐,是哪洛妙姝自己拽倒的花架子!”

    景芝此时却没心思理会洛妙姝怎么样,瞪着挽风喝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地没来回禀我?可是回过府了?府里怎样?嫂嫂还好吗?”

    一连串儿的问题刚刚问完,就跑过来一小丫鬟,满脸喜色地屈膝一礼,笑道:“景芝小姐,我们新奶奶进门了!舅太太请您去前边儿观礼。”

    有了吟月先前的劝说,挽风本是要将洛娉妍被劫持的事儿告诉景芝的,可这会儿却不由迟疑了下。

    景芝也没等她回答,稍作犹豫便吩咐道:“你跟我一块儿去。”

    景芝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要让挽风在路上回答她的问题,挽风正是为难之际,周二老夫人与洛妙姝婆媳也得了消息,从偏厅里走了出来。

    洛妙姝一眼便看到了跟景芝站在一起的挽风和吟月,不由得沉了脸,上前呵斥道:“别以为害我摔跤的事儿就完了,我会告诉我姐姐的!”洛娉妍说完冷哼一声儿,又扫了景芝一眼,才转身离去。

    景芝见此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吟月知道挽风的为难,急忙上前劝道:“小姐快去前面观礼吧,省得一会儿舅太太又要被她们一家子奚落,等礼成了咱们就能回去了。”

    景芝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急着回府,也顾不得别的,转身随着那来请自己的小丫鬟走了。

    看着景芝离去的背影,挽风松了口气,却耷拉着脑袋道:“小姐知道了,不知怎么罚我呢!”

    吟月却是叹道:“只怕等小姐知道了少夫人的事儿,就没心思惩罚你了。”说完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新人已经迈了火盆,跨过了马鞍,站到了喜堂上,然而主位上却只有沈紫君的牌位,不见洛镇源的身影……

    宾客从小声儿议论,到渐渐发出疑问,不仅来送亲的方清逸沉了脸色,就连洛继宗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

    原本洛继宗的婚宴比她的隆重盛大,洛妙姝心里便极为不舒服,可此事乃洛娉妍一手操持,她便是不舒服,也不好表露出来,此刻见父亲洛镇源竟没有出现,嘴角不由露出一丝会心地笑意。

    傅氏见此暗暗皱紧了眉头,急忙让人去寻找洛镇源,却不知洛镇源此时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外书房书案后……

    尽管小四已经说过好多遍,可洛镇源不敢,不愿,不能相信,自己好好儿呆在家中的女儿,竟然会被人劫持了!

    洛镇源脸色苍白地望着小四,再一次颤抖着嘴唇,哑声儿问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小四红肿着眼睛,一边儿横袖抹着眼泪,一边儿憋着嘴点头道:“都是真的!小的过来时大管家已经去了长公主府,此时怕是长公主殿下已经知晓。”说着小四低下了头,有些害怕洛镇源那狰狞的目光。

    洛镇源盯着小四,看了好半晌,手缓缓地捏成了拳头,一字一顿地问道:“究竟,是谁!”说完猛地一拳擂在书案上,震得笔架笔洗等物一阵地晃荡……

    小四吓得缩着脖子摇了摇头,别说他不知道,就是知道,这会儿也不敢火烧浇油。

    正在洛镇源怒火中烧,心急如焚地时候,杜老管家亲自来请,敲了敲门没等洛镇源回应,便扬声儿道:“还请老爷快去喜堂,新娘子都已经到了,就等您了。”

    洛镇源浑身一震,这才想起来,今儿是儿子成亲的日子,一时间不由得越发悲痛欲绝,却也只得咬紧了牙关赶去喜堂。

    洛镇源的到来让许多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洛镇源一来便作揖一圈儿赔礼道:“犬子婚事由他姐姐一手操持,方才他姐姐遣人来询问婚宴进程,老夫不免多解释了几句,耽搁了大伙儿,一会儿请大伙儿畅饮!”

    听说是洛娉妍遣人来关心洛继宗的婚宴,方清逸也缓了脸色,洛继宗更是顿时露出笑容,那幸福的感觉,远远地便能让人感觉到。

    洛镇源瞧着洛继宗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刺眼,急忙转身在沈紫君牌位对面落了座。

    听洛镇源说洛娉妍遣了人来,景芝心头不好的感觉越发浓烈,甚至等不及观完礼,便立即转身退了出去。

    傅氏见此心下一突,忍不住追了几步,谁知一眨眼儿的功夫,竟失去了景芝的身影,傅氏不由顿住脚步,叹了口气朝喜堂看了过去。

    先前并未注意,此时洛继宗与方清雅双双背对着傅氏,傅氏的目光不由从沈紫君的牌位,移到洛镇源身上……

    可就是这一眼,却令傅氏大变了脸色!

    若说之前洛镇源的话只是令傅氏诧异,那么此时洛镇源脸上那难以掩饰的苍白,便令傅氏不得不多想。再加上景芝的突然离去,傅氏越想越是心慌,却强忍到洛继宗与方清雅拜完天地,才急忙去寻找景芝。

    此时景芝却是犹如洛镇源一般,怎么也不敢相信听到的消息。那摇摇欲坠的身子,若非挽风及时扶住,怕是早已跌坐在地上,一张脸煞白得吓人,哆嗦着嘴唇,喃喃道“不,不会的,不会!你一定听错了!”

    说着景芝一把甩开挽风的手,一边儿跌跌撞撞往前跑,一边儿厉声道:“备车,备车!我要回府,马上回府!”

    傅氏一路找寻,刚到后院便见到这样一幅场景,不由得越发心慌,急忙迎了上去,扶住景芝的胳膊,见她双眼通红,一边儿挣扎着,一边儿喃喃袄:“放开我,我要回府!放开!”

    景芝近乎嘶吼的声音吓坏了傅氏,也吓坏了追来的挽风与吟月。

    看到挽风与吟月二人,傅氏不由皱眉喝问道:“芝姐儿这是怎么了?”外甥女将景芝交到自己身边儿,若是让景芝出了事儿,傅氏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景芝却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猛地一下扑在傅氏怀里,好半晌“哇”地一声儿哭了出来,喊道:“快!去找外祖母救嫂嫂!”傅氏一惊,差点站不稳,整个人都晃了晃,被吟月一把扶住。

    好半晌傅氏才发出声儿来,红着眼眶问道:“是谁?是谁绑走了娉妍?绑匪究竟想要什么?”

八一七 面圣【点心到!】

    别说景芝,此时傅氏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再顾不得旁的,一面与景芝朝垂花门走去,一面急声儿吩咐备车。

    直到上车前,傅氏才想起此刻应在新房看新娘子的沈寒烟来,不由顿住脚步,对珍嬷嬷吩咐道:“去,将此时告诉镇源……”

    傅氏本想说,看洛镇源打算如何,可到了嘴边儿又深深忍了下去,改口道:“也照顾好寒烟。”说完傅氏就着吟月的手,与景之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洛府,挽风才将先前小四前来禀报,却被自己拦了下来,回到侯府自己又被责令赶回来的事儿说与了景芝。

    景芝早已止了泪,但此时脸色却是阴沉得吓人,搁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何时捏成了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齐齐地掐入肉中,景芝也没能察觉到。

    傅氏脸色也不好看,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心……却不可控制地冷了下去。

    见景芝回来,尹管家急忙迎了上来,景芝却并不理会,直直地朝着枫溪院而去,与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费嬷嬷撞了个正着。

    费嬷嬷只看景芝的脸色,便知道景芝已经知晓洛娉妍出事儿,不由急忙上前一礼,红着眼眶道:“小姐快去长公主府瞧瞧吧,殿下晕倒了!”

    不仅景芝,便是傅氏闻言也是一惊,想到被掳的洛娉妍,又随之释然,自己不也痛的心都快碎了吗?

    又见景芝脸色越发苍白,傅氏心中叹了口气,握住景芝的手,满是疲惫地道:“芝姐儿快去吧。”

    景芝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傅氏,眼中带着浓浓的依赖与信任,傅氏不由得再次心软,点头道:“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守着,万一有什么消息……”

    说到这儿傅氏一顿,暗暗自嘲,这是别人府上,纵然真有什么消息,又哪里会让自己知晓?

    景芝却像是吃了定心丸似得,含泪点了点头,握紧了傅氏的手,道:“那就拜托舅母了!”

    说完景芝才转头看向费嬷嬷,那冷冷地眼神,吓得费嬷嬷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景芝却又挪开了目光,淡淡地道:“费嬷嬷!府中一切事务,自此时起听沈太太安排。”

    费嬷嬷一惊,张着嘴正要说什么,景芝却像是知晓她的心思,淡淡地补充道:“若是再自作主张,几十年的体面怕是到头了!”

    费嬷嬷一听这话,顿时满脸委屈地点头道:“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规矩,定会遵守小姐的吩咐。”景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再多说什么,急忙又转身出了门朝长公主府而去。

    这边儿景芝刚走,傅氏便对守在门口的小五吩咐道:“你跑一趟洛府,别惊动旁人,瞧瞧将沈给我叫过来。”

    小五看了眼板着脸的费嬷嬷,又看了看傅氏,小声儿道:“可是小的哥哥去洛府前,让小的守好院门。”

    傅氏自然也瞧见了费嬷嬷的脸色,此时却没心情照顾,挺直了背脊,淡淡地道:“就在片刻前,你们大小姐说了,府里一应事务,具听我的安排。”说完目光才居高临下地落在小五身上,问道:“难道,你想要违抗不成?”

    小五顿觉委屈,抿着嘴摇头道:“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找少爷过来。”说着转身一溜烟儿地跑了。

    费嬷嬷见此不由暗暗冷笑,以为傅氏没有弄清楚府中关系,便贸然拿小五开刀,想要杀鸡儆猴。

    却不知傅氏此时哪有心情拿谁立威啊?再说小五,无论如何他也不够分量啊!

    见小五去通知沈了,傅氏看也没看费嬷嬷一眼,便转身往院内走去。红螺也已经得知傅氏回来了,急忙迎了出来。傅氏刚转过影壁便与红螺碰到了一起。

    红螺顿时红了眼眶,望着傅氏又将洛娉妍被蒋氏掳走,英儿与赵嬷嬷被打晕了扔在松林里的事儿,细细从头说了遍,傅氏也因此知道了许多先前不知道的细节。

    与此同时景芝也赶到了长公主府,但却并未久留,不知惠宁长公主将景芝叫到内室说了什么,景芝紧咬着下唇,又出了长公主府往皇宫而去。

    得知景芝前来求见皇帝很是诧异,与景蕴不同,景芝从小好像就有意避着他,别说求见,便是偶尔在皇后宫里遇见,景芝也会很快告退。随着景芝年长,近几年她更是连进宫也很少了。

    想到这儿,皇帝不由皱起眉头,对吴有才吩咐道:“去查查出了什么事儿。”

    吴有才闻言没有吱声儿,只静静地躬身退了出去。

    大半个时候后,吴有才回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皇帝的脸却黑了下去。好半晌才喃喃道:“锦乡侯府……竟成这样儿了?”

    话语中的不敢置信与不满,吴有才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只是低着头躬身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

    皇帝有多厌恶锦乡侯,就有多疼爱景蕴,有多忌惮锦乡侯府,就对景蕴抱有多大的期望,这一切因何而起,吴有才心中明明白白,但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奴才能去说的。

    没有得到吴有才回应,皇帝也不以为意,原就没指望他回答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点头道:“芝兰县主难得求见一次,便领她去偏殿等着吧。”说完皇帝挥了挥手,低下头继续批改手中的奏折。

    景芝从进宫求见,到见到皇帝整整过去了两个时辰,她还穿着去洛府吃喜酒的衣裳,海棠红广袖织金衣,宽腰带上,挂着彩蝶香囊,碧玉坠,满头珠翠甚是华贵,衬得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脸上的苍白也格外刺眼。

    看着眼前的少女渐渐与记忆中的人重合,皇帝不由晃了晃神,直到景芝缓缓跪下,磕头道:“芝兰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沙哑。

    皇帝的眼神却随之黯淡下去,脸上的神色也冷了两分,淡淡地“嗯”了一声儿,道:“起吧,不必多礼。”

    可景芝却没有起身,在皇帝有些阴沉地目光中,再次磕头后,以额触地,低声乞求道:“今日芝兰贸然求见圣上,乃是有不情之请,求圣上成全!”

八一八 愿意【开胃菜】

    皇帝眯缝起眼睛,淡淡地打量着景芝,好半晌才轻声道:“既是不情之请,又何必开口?”

    吴有才闻言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也为景芝捏了把汗。景芝不知,多年前也曾有人哭着跪在皇帝跟前儿,求的,也是不情之请!当年……皇帝应了,然后后悔了几十年!

    许是没想到皇帝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景芝一愣,猛地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望向皇帝!随即又赶紧将头低垂下去,哽咽道:“圣上,求您看在锦乡侯府世代忠良的份儿上,救芝兰嫂嫂和她腹中孩子一命吧!”

    皇帝却被她那一脸的泪痕,深深地刺痛,闻言脸色更是越发阴沉了起来,好半晌才冷笑道:“难道所谓忠良,就是跪在朕面前哭诉?就是逼迫朕放了那谋逆之人?”

    “谋逆”二字,令景芝呼吸一滞,可更令景芝心寒地,是皇帝竟然真的什么都知道!心中不由暗道:外祖母说的,都是真的……都被外祖母料中了!

    可景芝却并不愿放弃,也不能就此放弃!

    咬了咬唇角,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景芝双目平静地望着皇帝,语气轻缓地道:“他有没有谋逆,芝兰不知。芝兰只知道,他是芝兰父亲亲手送进天牢的。”

    说完不等皇帝开口,景芝便接着道:“世人都说圣上忌惮锦乡侯府,这么多年来芝兰一直没想明白,不知道我锦乡侯府除了圣眷,还有何值得让人忌惮的?”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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