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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乡-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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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说完看了景蕴一眼,二人都沉默下来,直到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丽嫔所生二皇子生下来便被皇后养在了凤鸣宫,可谓是皇后一手带大,如今阻碍二皇子册封太子的最大阻碍便是三皇子,丽嫔为了自己的儿子,自然得出把力……
没想到竟是自己害了母妃,三皇子咬紧牙槽,捏紧了拳头,也没能阻止眼泪滑落,好半晌才艰难地问道:“难道,母妃真的没希望了吗?”
如此脆弱的三皇子,是景蕴不曾见过的,此时此刻仿佛自己随意点个头,便能将这个在自己心目中,打小就爱欺负自己,却又总是保护自己的三哥打垮似得。
景蕴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道:“师傅说她父亲竭尽全力,在她母亲刚中毒的时候,就施针解毒续命,也只维系了六七年光景……”
三皇子整个身子都晃了晃,若非是坐在椅子上,怕是就会摔倒,好半晌才又不甘心地问道:“那,请罗先生进宫为母妃施针,能……”
三皇子没有说完,景蕴便摇头打断道:“谈何容易?这里是皇宫,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宫的?她一个被婆家撵出来的寡妇哪里进得来?若是奏明圣上,到时,皇贵妃……怕是就害了她的性命。”
三皇子闻言深吸了几口气,压住心中熊熊怒火,咬牙道:“若是我想法子,让她偷偷进宫来呢?”
五六六 让步
景蕴闻言立时皱紧了眉头,这个时候怎能落下把柄,若是被二皇子等人抓住,那皇贵妃……
景蕴不由犹豫着劝道:“这事儿还望三哥三思而后行,若是被皇后或是二皇子知晓……再说妍儿能不能得通师傅,如今咱们还不知晓,若是说不通,便是强撸进来又有何用?三哥请相信娉妍,她说过她会尽力,但……”
景蕴说到这儿,见三皇子脸色越发不好停了话头,转而道:“再说私自带人入宫一旦被查出,不仅师傅,便是三哥也是难逃其咎。”
听到这儿,三皇子终于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大吼一声儿,喝问道:“难道你让我就这样眼真真地看着母妃去死吗?”
三皇子赤红着双眼,呲目欲裂地盯着景蕴,仿佛景蕴只要点头说个“是”字,他便要扑上来饮血吃肉一般。
景蕴见此深吸口气,好半晌才艰难地劝道:“师傅说过如今是冬季,皇贵妃的病情是最轻之时,如今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法子,将永宁宫中的花草都移植出去,且不能引起圣上的怀疑。”
三皇子闻言愣了愣,好半晌才闭着眼点了点头道:“瑾轩说得对,这事儿得立即办!”
景蕴见此微微松了口气,接着轻声劝道:“三哥暂且忍耐,咱们先说动了师傅再想好法子,万不能莽撞行事,到时若有丝毫差错,不仅害了三哥,更是害了皇贵妃娘娘。”
三皇子像是被人抽了脊柱似得,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圈椅中,整个人显得极为灰败。
三皇子妃正好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见此吓了大跳,连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蕴哥儿,殿下怎么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
说着三皇子妃的眼泪就如断了线似得,不住往下掉。景蕴见三皇子不知望着什么,连三皇子妃的声音都没听见似的,不由急忙将先前与三皇子说的话再对三皇子妃说了一遍,只隐去了丽嫔那一段儿。
三皇子妃倒是镇定许多,闻言点了点头道:“母妃宫里的花草我来想法子,最好是让母妃亲自向父皇说起才是。”
景蕴一惊,以为三皇子妃是要告诉皇贵妃中毒真相,正要劝阻,三皇子妃摇了摇头道:“只说药气儿对花草不好便是,请父皇遣人移植到别处便好。”
三皇子此时却是突然回过神,问道:“这花香突然抽去,会不会让毒性发生改变?”
别说正筹划着怎么移植花草的三皇子妃,便是景蕴也是一愣,虽说景蕴也算是精通医术,但这样的奇毒却是头回听说,哪里知道这药的秉性?
闻言不由肃了神色,点头道:“三哥说的有理,回头咱们问清楚了再说。一会子我还要去师傅府上接妍儿,正好就询问此事。”
听说洛娉妍正在罗先生府上,三皇子突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道:“既如此你赶紧去,若能说动罗先生那就再好不过!”说完便急忙催促着景蕴出宫离开,又叮嘱道:“无论怎样,明儿一早便给我递个信儿。”
景蕴自是忙不迭地点头应下,急忙出宫朝着罗先生府上而去。
景蕴回到罗府时,罗先生与洛娉妍正在用晚膳,俩人都没想到景蕴会在这时候回来,尤其是景蕴看上去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似得,满脸疲惫,双眼更是通红。
洛娉妍不由心下咯噔一下,想也没想地便起身朝景蕴迎了过去,轻声问道:“可是皇贵……”
景蕴见此心中甚暖,几步上前握住洛娉妍地手,摇了摇头,挤出笑容安抚道:“别担心,如今皇贵妃暂时还没事儿。”
说着景蕴挨着洛娉妍坐下,云袖与清月急忙给他添了碗箸,景蕴看了看罗先生,方才对云袖清月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先下去吧。”
云袖自然没有反驳,立时便退了下去,清月则看了罗先生一眼,见罗先生点了头方才悄悄退下。
待屋内只剩下三人后,景蕴喝了碗洛娉妍亲手盛的汤,才将对丽嫔的猜测说了出来。
洛娉妍还在皱眉思索时,却听罗先生严肃地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丽嫔,或许有解毒法子,何不奏禀皇帝知晓?”
景蕴闻言摇头苦笑道:“这一切只是咱们的猜测,无凭无据便是圣上相信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说到这儿景蕴顿了顿,接着叹息道:“更何况有皇后与二皇子在,怕是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
罗先生闻言点了点头,而后摇头道:“那花草不能全部移除,留下香味清淡的,但四季不能断,否则病情会加重的。”
景蕴闻言急忙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随即又问道:“不知是否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说完试探道:“其实,若是师傅能进宫替娘娘把次脉,或是……”
景蕴话未说完,罗先生便摇头道:“进宫之事不必再提!”说完罗先生目光冷凝地望向景蕴的双眼,淡淡地道:“你打小在宫中长大,很该明白那皇宫不是想进就进,更不是想出就能出的。”
景蕴顿时无言以对,默默地低下了头,却听罗先生叹息道:“你们自己找熟识的太医,仔细给皇贵妃扶脉后,将脉案想法子给我送来,我会依着那个脉案教妍儿施针之法,只有她进宫去不会引起旁人怀疑。”
罗先生说完后,横了满脸讨好地洛娉妍一眼,没好气地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别的就是我进宫也不见得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说到这儿,罗先生接过洛娉妍盛好的汤,抿了口缓了语气道:“要知道,这扶脉是个经验活儿,要经常扶脉,多了才能累积经验,我一个内宅妇人,能有多少经验?肯定是不及那些个宫中太医的。”
不过罗先生说到“宫中太医”时,冷笑一声儿,淡淡地叮嘱道:“不过你们定要找那医术好,信得过,且敢于说实话的才成,否则……”罗先生再次冷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吃起汤来……
五六七 决定
景蕴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自然是听出了罗先生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但这却也是实情,不由抿着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罗先生的说话,虽然这令景蕴觉得极为尴尬。
罗先生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洛娉妍却在此时说道:“那些花草,想来也是不宜妄动的!”
景蕴与罗先生都是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洛娉妍,却见洛娉妍如有所思地道:“若当真是丽嫔下的毒,那么她是怎么下毒的?永宁宫中谁是她的眼线,有多少人?”
洛娉妍说到这儿,满眼担忧地望着景蕴,小声儿道:“怕是太医院内也有她们的帮手,爷定要慎重选择!”
景蕴望着洛娉妍,咬着后牙槽微微点了点头,对于罗先生提议让她进宫给皇贵妃施针,莫明地越发心疼担忧起来。
洛娉妍见景蕴点了头,接着又叹息道:“永宁宫稍有动作肯定逃不出丽嫔或是她同伙的视线,到时若改了药方,或加入旁的东西,咱们也很难立时察觉,如此说不得反而加快了皇贵妃娘娘的……”
洛娉妍没有将“死亡”二字说出口,但景蕴与罗先生又岂会不明白?此时别说加入别的让皇贵妃再次中毒,单是换了药方,皇贵妃就真的没有活命机会了!
当然,就是现在皇贵妃要想活命,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景蕴忍不住皱眉问道:“难道就这样看着娘娘一天天地……咱们就不闻不问了?这毒到底是怎么下的?谁经的手?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没中毒,只有娘娘一人?”
罗先生闻言一愣,点头道:“是了!这药可能不是一次成型的,说不定皇贵妃中毒前本身就染有病疾,这下毒之人,将药物混合在皇贵妃的药中,身体经常接触的东西上再放置药引,配合宫中花香。”
洛娉妍却是皱眉问道:“如此便能只让皇贵妃娘娘一人中毒了吗?”
罗先生冷冷一笑,淡淡地道:“这下毒之人端的歹毒,若是皇贵妃身边儿的药引味儿不大,只有她自己能接触,便只能她自己一人中毒!”
洛娉妍猛地打了个寒颤,望着罗先生试探地问道:“师傅是说,皇贵妃娘娘身边儿那些近身伺候的人里边儿,有……”
景蕴早已变了脸色,罗先生却是淡淡地斜睨了景蕴一眼,冷冷地道:“如今我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让妍儿去施针了。要知道,若是近身伺候的人,便是妍儿怕也瞒不过去!”
景蕴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闻言淡淡地点了点头道:“这事明儿瑾轩进宫再与三皇子殿下商议一番。”
说完景蕴望着洛娉妍,坚定地道:“你放心,没有万全之策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洛娉妍倒是不以为意,想着自己都是死过一回地人了,还在乎什么呢?更何况,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洛娉妍看了景蕴一眼,粲然一笑,转头望向罗先生,笑道:“师傅也不必太过担心,宫里好歹还有三皇子妃照应着,至少我们相信,三皇子妃不会对皇贵妃下手。”
洛娉妍说完罗先生横了她一眼,冷冷一笑正要说话,洛娉妍却是接着道:“古人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皇贵妃若是真去了,对三皇子妃可是没有半点儿好处的。”
罗先生听洛娉妍这样一说,倒是抿了抿嘴没有反驳,淡淡地道:“总之这不是小事儿,万事都要想周全了才是。”
说完罗先生想了想提点道:“最好你们找惠宁长公主商议一番,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惠宁长公主经历得多,见识也广,不说身份,仅是那份见识,便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宝藏!”
洛娉妍与景蕴同时点了点头,罗先生便搁了碗箸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吧,妍儿下晌不是还说明儿一早你们侯爷就要离京吗?”
景蕴闻言笑道:“父亲说了,不必咱们去送,说是轻车简从悄悄走就成,没必要搞得人仰马翻劳师动众的。”
罗先生横了景蕴一眼没有理睬他,看着洛娉妍叮嘱道:“你是做媳妇的,是晚辈,长辈体谅你,你也要体谅长辈才是,将心比心,若是你出远门孤零零的是什么感受?”
洛娉妍闻言一想便明白过来,很是认真地点头道:“师傅放心,娉妍明白了。”
罗先生点了点头,淡淡地露出一丝笑意,催促道:“为师之道你是孝顺孩子,时辰不早了快回去吧。这儿离得又不远,随时可以过来。”
罗先生这话儿令景蕴想起另一桩事儿,笑着接口道:“师傅不若也搬去侯府居住,明儿父亲一走,妍儿便要开始掌家,咱们府里人虽少,事儿却不多,马上芝姐儿又要出嫁,可妍儿还要跟您学医呢。”
洛娉妍闻言惊喜地望向景蕴,罗先生虽说也很是心动却到底摇了摇头道:“此事不急,将来再说吧,如今我却是不想搬家,再说了妍儿刚刚掌家想来事情也多,哪有多少精力跟我学医。”
罗先生淡淡地拒绝,令洛娉妍有些难受,抿着嘴望着罗先生,却也没有勉强。
景蕴更是明白,侯府再好总比不上自己府里自在,遂也不再多劝,只笑道:“那就等妍儿上了手,能腾出时间来了,师傅再搬过去。”
罗先生自是看出自己徒弟的心意,也看出景蕴的诚意,不由吓了决定,淡淡地点头道:“等你们府上千金出嫁后,为师再搬过去吧。”
罗先生这也算是给了个准话儿,洛娉妍顿时高兴起来,笑道:“那师傅说话儿可一定要算话,娉妍回去便先将师傅的院子准备起来。”
洛娉妍是真的很高兴,连看也没看景蕴一眼,便接着道:“还有药圃,也要提前开垦出来做好准备。等忙完芝姐儿的婚事,娉妍便来接师傅进府。”
罗先生闻言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嗔道:“景芝小姐若是知道,你满心满眼要早点儿把她嫁出去,就给为师腾地儿,不知心里怎么怨怪为师呢。”
五六八 探询
洛娉妍闻言一愣,景蕴却是闷笑出声儿,轻声道:“师傅不必担心,咱们府里院子不少,还用不着芝姐儿挪地儿,再说她的婚事早已定下,如今不过是走个形式。”
洛娉妍闻言却是不满地瞪着景蕴,道:“什么叫早已定下?当初殿下与武定侯府不过是口头商议,既没有交换庚帖,更没有下定,说什么定下呢?若邓允不是个好的,咱们还不嫁了呢!”
景蕴闻言自是急忙点头,应道:“是是是,妍儿说的对,咱们还得看看邓允跟武定侯府的态度,不然咱们芝姐儿还不稀罕嫁过去呢。”
洛娉妍听景蕴这般说来,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许多。景蕴见此勾唇一笑,那眼中的柔情流水似得溢出,令旁边儿的罗先生了,对景蕴越发放心起来,也和蔼了许多。
时辰确实不早,陪着罗先生说笑两句,二人便起身告辞回了锦乡侯府,好在距离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便驶进了锦乡侯府东侧门。
据老管家所言,锦乡侯已经睡下,二人便没去打扰,直接回了枫溪院。
谁知刚进院门,馨芙便迎了出来,行礼后一边儿往里走,一边儿笑道:“小姐先是遣了馨若过来询问,而后小姐又亲自过来等了许久,见爷跟奶奶都没回来便留下口讯,说是奶奶回来了遣人过去知会一声儿。”
洛娉妍扫了景蕴一眼,见景蕴像是没听见似得自顾自往里走,想了想不由问道:“没说什么事儿吗?”
馨芙摇了摇头,洛娉妍便笑道:“那便辛苦你跑一趟,就说我们回来了,若是有事儿……”
洛娉妍话未说完,景蕴在前头接口道:“有什么事明儿再说,今儿天色已晚,让她早些歇息。”说着转回身拉起洛娉妍的手,便朝正房走去。
不仅馨芙,还在院儿里干活儿的丫鬟们,见此无不赶紧低下头,抿紧了嘴死命忍着笑,一张张脸都憋得通红。
景蕴知道洛娉妍昨儿累狠了,今儿又没能好生歇息,便也没有拉着她胡来,不过是搂着她躺着说了会话儿。
明日锦乡侯离京要备的东西不多,今日回洛府前,洛娉妍便已经交代了红螺与馨芙,回来时二人便办的妥妥当当了,如今洛娉妍关心的,不过是罗先生进府要住的院子,景芝出嫁要备的嫁妆等等。
景蕴也颇有兴致地陪着她絮絮叨叨,可景蕴怎么也没想到,说着说着,这话题就变了味儿。
洛娉妍窝在景蕴怀中,任由景蕴把玩着她的手指,前一句还在说要在无为居后面,给罗先生开垦几分要田。
谁知下一句便漫不经心地道:“和顺公主不愧是皇子凤女,名儿好,性子也好,就是人,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景蕴心里正琢磨着,明日进宫与三皇子商议皇贵妃的事儿,也没注意听洛娉妍到底说了什么,便随意“嗯”了一声儿,谁知洛娉妍就忽然抬起头,幽幽地盯着他,问道:“那爷当初为何要抗旨拒婚?”
景蕴一愣望着洛娉妍,下意识问道:“什么拒婚?”
洛娉妍见此一噘嘴转过身去,淡淡地道:“爷不愿意说,不说就是,我还能逼着爷说不成?何必装模作样?”
这下景蕴虽然越加糊涂了,却是将手臂一收将洛娉妍揽回了怀中,拌过她的肩头挑眉问道:“今儿可要将话儿跟爷说清楚,究竟何事值当的爷装模作样了?”
洛娉妍不过是被顾远跟郑箐儿的事儿吓着了,自从知道景蕴与和顺公主有那么一段纠葛心里便总是说不出的感觉,好在昨日今日都忙,一时间没顾得上,这会子闲下来,才想着试探一下。
瞧着景蕴这模样倒不像是生气,洛娉妍的胆子也更大了些,笑问道:“听三皇子妃说,爷曾经抗旨拒婚不愿娶和顺公主为妻,可公主殿下对爷可是念念不忘,就连我进宫请安,也要在半路上候着。”
说到这儿洛娉妍顿了顿,挑眉笑道:“可爷总的告诉我,您与公主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下回公主殿下再拦着我,我又该怎么回话才是。”
说完洛娉妍还朝景蕴眨了眨眼,景蕴却是早已皱起了眉头。望着洛娉妍满眼心疼地问道:“昨儿怎么没听你说起?她拦着你说什么了?可为难你了?下回避着就是!”
说完景蕴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等皇贵妃娘娘的事儿过了,咱们以后还是少进宫的好。至少也得等她出嫁才好。”
这下倒是轮到洛娉妍愣住了,先前或许还有些酸味儿,也有些试探,这会子却是满满地好奇,忽闪着大眼睛,撑着景蕴胸膛,直起身子问道:“这话儿怎么说的?爷倒是说清楚才是。”
景蕴见她那样儿,忽然有些明白了过来,不由好笑道:“怎么?妍儿这是吃醋了?那可吃不过来,这满京城的大家闺秀,想做锦乡侯世子夫人的可不在少数。”
说完景蕴学着洛娉妍的样儿眨了眨眼,而后又叹息道:“还是夫人手段高明,早不早地将爷的身子瞧了去,运气也好,还占了个救命之恩,这不管是为了名节,还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爷不都得以身相许吗?”
洛娉妍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景蕴这是在调侃她呢,顿时怒得狠狠地朝着景蕴胸口捶了几下。
可洛娉妍那点儿劲儿,别说捶疼,就是按摩也是不够的,倒是将景蕴撩拨地火起,无声无息地便抵在了洛娉妍腰腹之间,就连手也不安分了起来……
原本想要放过洛娉妍的景蕴,这会子可是不会错过机会,搂着洛娉妍便是一阵啃咬。
洛娉妍虽然被景蕴弄的是娇喘连连,却不忘问道:“爷还没说,怎么就抗旨拒婚了呢?”
景蕴见此不由咬了咬洛娉妍如玉如珠的耳坠,轻笑道:“看来爷还得用劲儿才是,妍儿竟然还有心思想旁的。”
景蕴说着腰腹果然用上了劲儿,洛娉妍自此一夜都没能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迷迷糊糊间听到景蕴低笑着说了什么,却也没心思再去细究。也不知什么时候,云收雨歇被景蕴搂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留下一身大大小小的紫红斑点……
五六九 暖心
景蕴练完功回道枫溪院,原本的院子已经灯火通明,红螺站在芜廊下指挥着小丫鬟们进进出出,馨芙与晨霜也脚不沾地儿地忙碌着,竟是没有人察觉到自己,不知都在做着什么。
小四一看景蕴的神色,立时明白过来,上前轻声道:“爷刚去练功房奶奶房里便点了灯,没一会儿红螺姑姑,跟馨芙姐姐晨霜姐姐都被叫了进去,接着大家就都忙碌了起来。”
景蕴挑了挑眉,原以为昨儿夜里折腾狠了,今日怕是起不来的,没想到精神还挺好!想到这儿景蕴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就连朝里走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昨儿夜里,景蕴替昏死过去的洛娉妍收拾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洛娉妍身上青红交加的斑痕,犹如受了重刑,就连那地方也都红肿得吓人……
景蕴起身时便特意放轻了手脚,为了不发出响动,甚至脚不沾地儿地用上了轻身功夫。又交代了守在门外的英儿蕾儿不许打扰,哪里想到自己练功回来,竟然会这般“热闹”!
最先发现景蕴的,是抱着一团……景蕴一时没认出是被子,还是什么东西的浅浅,浅浅屈膝一礼,声音清清脆脆地道:“世子爷!”
声音不大,但却引起了院儿里人的注意,没一会儿众人都停下来屈膝见礼,景蕴皱了皱眉头,一边儿朝屋内走去,一边儿挥手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红螺见他走近,亲自打起厚重地八宝锦帘,笑道:“奶奶正等着爷回来呢。”
红螺话音刚落,已经换好衣裳的洛娉妍,便带着英儿蕾儿迎了出来,嗔道:“爷怎么这会子才回来?爷快去洗漱一会儿自个儿过来丰华厅,我先去准备早膳,一会儿父亲用过早膳就该出发了,爷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景蕴一愣,望着洛娉妍微微一笑,上前两步握住洛娉妍的手,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黯哑地道:“好,爷很快就过来,出门别忘了带上手炉。”
说着景蕴便松开了洛娉妍的手,疾步朝内室连着的净房而去。景蕴当着英儿蕾儿的面儿过来握住她的手,洛娉妍还有些别扭,可这会子突然松手说走就走,洛娉妍还是愣一下。
望着景蕴匆匆朝里走去的背影,洛娉妍不由小声儿抱怨道:“就算着急,也不必急成这样儿吧?”
洛娉妍哪里会知道,就在刚才她对着景蕴一通抱怨、交代时,景蕴已经红了眼眶,为了不被她和丫鬟们察觉,才匆匆放手朝净房而去,就连景蕴自己,也觉得有些狼狈而逃的味道。
多少年不曾有人这样抱怨叮嘱过他了,便是外祖母与皇贵妃也是不曾的。
只在记忆深处,年幼的自己带着莫言跟莫问,在外边儿疯玩儿回来,母亲总是这般温温柔柔地嗔怪道:“怎么满头是汗?快去梳洗,一会儿过来吃点心……”而净房内总是备好了热水跟自己的换洗衣物。
走进净房,果不其然小几上整齐地叠放着自己的换洗衣物,浴桶内的水温也是那般恰到好处。
这一刻,埋种在灵魂深处的温暖一阵阵地泛了上来,令景蕴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嘴角却渐渐扬起,敛不住地笑意。
锦乡侯梳洗后见炕桌上空空荡荡地,皱了皱眉朝小丫鬟吩咐道:“可以摆膳了。”
卢嬷嬷却是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屈膝一礼道:“昨儿少夫人院儿里的红螺便来打听,说不知道侯爷的口味儿,当时奴婢还诧异呢,侯爷一年两年在府里也待不了两日的。”
说到这儿,卢嬷嬷像是颇为感叹似得,舒了口气,接着道:“今儿一早侯爷刚去练功,馨芙便过来说,侯爷今儿要离京,少夫人请侯爷去丰华厅用早膳,也算是给侯爷饯行,奴婢想着,少夫人刚嫁进来,也是好意,便没让小厨房准备。”
这些年锦乡侯难得回来,每每回来也大多是各自在自己院儿里用膳,就是晚膳也极少在一处用的。锦乡侯闻言不由一愣,好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当锦乡侯背着手缓步来到丰华厅时,景芝与洛娉妍正挽着袖子在里边儿忙碌,巴掌大的甜白瓷小碟子中,盛着各式各样精致的小菜:酱白菜,糟鸭舌,水晶冻,五香豆,拌青菜,小黄瓜……,细细一数也有十几道。
中间儿四只雕花蒸笼,此时仍旧热气腾腾,不难看出是刚刚蒸好,只不知蒸的什么……
景芝正在亲手摆放食碟跟牙雕箸,洛娉妍一碗碗的亲手盛着粥,每碗粥的颜色儿还都不同,菜粥,肉粥,豆粥……想来也是依着个人口味儿熬煮的。
见锦乡侯进来,洛娉妍搁下盛粥的长柄勺子,急忙接过英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手,上前两步屈膝行礼。
景芝却已经跑过去,挽着锦乡侯的胳膊,表功似得指着中间儿的大圆桌笑道:“父亲快看那些个小菜,都是嫂子带着女儿亲手做的,还有那蒸笼里的糕点,还有这粥,都是依着各人的口味儿做的。”
锦乡侯一愣,看着女儿如花儿般的笑颜,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洛娉妍起身,玩笑道:“那可是亏得咱们家人少,若是几十上百口子,岂不是要提前好几天准备起来?”
洛娉妍抿嘴一笑,摇头道:“哪儿有父亲说的那般麻烦?那粥是昨儿就用小火熬上的,豆子也是早就蒸好的,今儿不过是依着各人口味儿,加进去罢了。”
景芝亦是兴致勃勃地朝锦乡侯介绍着,那样儿是怎么准备的,那样儿又是如何添加的。
锦乡侯偶尔问一两句,更多的时候只是笑着听着,洛娉妍只在景芝说不清楚时在一旁补充两句,可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却让随后进来的景蕴及景莳母子都愣住了,虽然只有三个人,可偏就让人觉得极为热闹。
蒋姨娘冷哼一声儿走了进去,景蕴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含笑跨进屋内,景莳却是跨在门榄上呆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哪里见过这样温馨的场面?
见景蕴兄弟都到了,锦乡侯笑着点了点头,打断景芝的喋喋不休道:“说得再好,也得为父亲自尝尝才是,快坐下吧,你兄长们都到了。”
五七零 不舍
锦乡侯说着朝桌边儿的凳子指了指,众人依序坐了下来。就连洛娉妍也被锦乡侯叫住:“忙了一大早,快别忙活了,剩下的交给丫鬟们就好。”
英儿上前将桌子中间儿的蒸笼打开,依着各人的口味夹了出来装在碟子里,送到各人跟前儿,蕾儿也将蒋姨娘与景莳的粥盛好了,搁在二人手边儿。
众人这才发现,不光每人面前的粥都不一样,就连这菜式点心,也是依着各人口味儿来的。
就说蒸笼里的包子,锦乡侯就发现,自己吃的是冬菇肉糜馅儿的,景芝用的是芝麻馅儿的,一股子芝麻香老远就能闻到。就连蒋姨娘与景莳二人,用的也是不同的馅儿料。
锦乡侯见景蕴那包子里的馅儿好像有些与众不同,不由朝景芝笑问道:“你哥哥这个是什么,怎么瞧不太出来?”说着将自己碟子往前推了推,抬了抬下巴道:“给为父也尝一个。”
景芝起身接过锦乡侯的碟子抿嘴一笑,斜睨了洛娉妍一眼,道:“这我可不知道。旁的馅儿料我都帮了忙,可哥哥的包子,是嫂子亲手调的馅儿亲手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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