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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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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

    胡闹。魏透过帐子,静静看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半山腰,凉亭上。

    衿尤穿的有些单薄,仅仅两层白纱。夜深了,降的露水也有些凉。

    天才刚刚有些昏暗,在煜尤府门口瞎转悠的衿尤正要回去,突然眼前飞过一条木简,衿尤手一转,飞出的小刀扎住了木简,插到了旁边的树上。

    衿尤看了看走过去,看着上面写着几个字:

    半山腰,凉亭,魏婉嫣公主相邀。

    她为什么要见我?衿尤想。这样是不是能好好问问哥哥和魏到底是什么准备怎样。

    衿尤朝着刚刚飞来竹简的的方向,说:“告诉你们主子,衿尤今晚会去凉亭。”

    “沙……沙……”

    干枯的草丛中传来声音,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衿尤其实并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她不想问齐子罗的事,也没有人愿意提,就算问了,也没有人敢回答。

    衿尤打了一个冷颤,怎么还不来?应该不会有人打着魏国公主的幌子来见她。

    “喂,你就是衿尤?”

    衿尤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慢慢悠悠地转过身子,在月光下,白色裙纱的她不像人,皮肤白的透明,看着你的时候,感觉就快化了一样。

    “婉嫣公主,找衿尤有什么事?”衿尤没有行礼,这么冷的天气,还是早点听到自己想知道的。

    有点儿后悔……太冷了……

    阿述从震惊中找回自己,刚刚只是离得远,没有看清,现在看来真的名不虚传。

    “公主。”阿述小声的捅捅魏婉嫣,她咽了口水,没有底气却装着十分有理的问:

    “你这个妖女,凭什么让所有人都喜欢你?”

    “为什么子罗哥哥喜欢你这个妖女?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看起来水性杨花,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

    她听到那个名字,虽然一切都明了,可还是恨他,恨从小练武到大的兄弟因为他一句话一个个死去!恨他风流多情!恨他……寻了个这么个女人来吓唬自己?

    “那我便告诉你我用了什么妖术!”

    魏婉嫣惊了一下,见衿尤又进一步,

    “我本是山间一条白狐,吃人心,挖人肉,渴了只喝人血,你若不怕,那就继续问我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阿述和魏婉嫣吓得同时退了好几步,面前那个女人越发的冷清,透明,像月光下一片片的浮云遮着她的身子,周围的一切全部都不如她身上一角。

    暗处黑影几乎笑出了声儿。

    衿尤逗她的心思消了,往那处轻轻一撇,迅速收回,便扭头要走,

    魏婉嫣壮了壮气势,什么妖怪?她……她现在有阿述,吃先吃他,吃他的时候自己就跑!现在什么都不怕!

    而阿述,咽了下口水,快速眨巴着眼睛,从小和她一起胡闹,这次咋就遇见个妖怪?

    魏婉嫣故意垫着脚,十分不善意:“妖女,你可真会装……你以后不要再来寻子罗哥哥。”

    “装?”

    会装的是他齐子罗,他多么会装?那么多人命全部被杀,她更恨自己怎么瞎了眼!

    衿尤一步步的逼近魏婉嫣,魏婉嫣竟被吓得不自觉往后退,幸亏被阿述扶着。

    “你说什么齐子罗?”

    “你……你装什么清高!”

    “身为大魏公主,喜欢一个那样的人,不为自己想想怎么也不懂为自己的父母想想?”衿尤似乎忍耐着,声音轻微的颤抖:

    “你是为了什么来到齐国?嫁给一个废物?为了百姓,为了安康,为了两国的利益,自己在这里受人嘲笑,你心甘吗?”

    魏婉嫣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竟有些惧怕,惧怕她的所说的言辞,她还真的没有多想过。

    衿尤渐渐平复了心情,可是泛红的眼睛还是骗不了别人。

    “衿尤见过太子殿下。”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衿尤就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魏从亭后走出,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都是阿述的错,阿述不该带着公主……”

    “是婉嫣的错。”魏婉嫣打断他的话。

    “胡闹!”

    魏撂下两个字,往驻扎点走去,魏婉嫣虽然不服气,但除了自己是个公主,一点和衿尤斗得资本都没有。

    ……

    “阿嚏!”

    这身子骨怎么越来越弱了?衿尤想,仅仅就是吹了一会儿凉风,就染了风寒?可笑。

    可笑这公主,生来就必定不自由,只能是皇帝江山,百姓安康的牺牲品。

    可笑这痴心,那么久了提到你还是心痛,你怎么可能是废物?我还是不想别人拥有你,若是真的像那晚听到的一样,我们怎么可能?

    又或许,娶了这公主,一切都会变得刚刚好。

第21章 支走

    “衿儿,你去哪了?”

    “啊,哥哥,我只是觉得有些闷,出去走走。”衿尤吓了一个激灵,没敢说出实话。

    煜尤府门口,衿尤远远的就看到冗煜在大门前。

    等到走近,冗煜看到衿尤单薄的只有两层衣裳,很自然的为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风。

    “这几天憋坏了吧,以后的日子,你想去哪就去哪,好吗?”这几天有些事,出去了正好养养身子。

    “不去,那里哪有什么好玩的。”衿尤拢了拢衣裳。

    “给。”冗煜摊开手,手中一张文案。衿尤拿过去一看:

    “你哪里来的锦州的进城文案?”衿尤问。其实想想都知道,魏。

    冗煜和衿尤一起往煜尤府走,冗煜说:“前些日子不是和魏太子见过了吗?谈的比较高兴,和他结成了朋友。”

    “拿些银子,明日和任景去锦州多玩几日,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冗煜装作像是在拉家长。

    为什么要支走我?怎么能说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呢?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却要这样糊弄。

    “嗯……夜深了,早点睡。”衿尤不敢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冗煜还未走几步,衿尤又叫住了他。

    “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可不可以?”

    “傻瓜。”似乎猜到了迟早衿尤会问。

    “哥哥,我们的邻居,曾经因为我们一家也遭了殃对吧?”

    衿尤面上多多少少有些痛苦,本就不想再回想曾经,可是现在又要什么都被拉出来。

    冗煜宠溺着看着衿尤,张开胳膊,紧紧的把她抱进了怀中。

    “乖,没事的。”冗煜摸摸衿尤的头。

    “哥哥,我怕。”

    我整日都在做噩梦,我梦见父亲,母亲,我梦见邻居,我还梦见救我的那些为我丧生的人。衿尤抬眼,眼皮下充满了透明的珠子。

    冗煜没有过多言语,将衿尤送回房中,两人各怀心事。

    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大早。

    衿尤握着任如的手,便和她道别,谁知道任如还在纠结于起名字这件事,让衿尤哭笑不得。

    “昨日听小六提起了,你一定要早早回来,我的孩子还等你起名字呢。”任如拍了拍她的手背。

    昨日?衿尤皱了皱眉头,一切都那么早的安排好,却最后才告知当事人。

    “你当真敢让衿儿起名字?”冗煜调戏道。

    “哈哈哈。”在场的人一阵哄笑。

    “哥哥,临走还嘲笑衿儿。”

    “好姐姐,你走了十八会想你的。”

    尤十八在一旁,犹豫了一会儿才矫情的吐出一句话。

    “又不是不回来了,去散散心吧。”冗煜摸摸他的头。

    “想我,还是想我给你补你捅的篓子啊?”

    又和众人嬉笑后,没过多久,任景便在大门前向衿尤招手,示意车队来接衿尤,让她赶紧走。

    衿尤道别后,扭头换了另一个表情,不舍和无奈。他们坐上去锦州的马车,和一个押运货物的马车车队同行。

    颠簸了一路,衿尤有些头疼,好在马上就要傍晚,车队也会在天黑前歇息。篝火被点起来了,寒冷的空气也慢慢暖了起来。

    任景打开马车的门,扶衿尤下来,让她吃点东西,衿尤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还真有点儿慎人。

    两个人坐在一个石头上,吃着手中的干粮。这天儿,一会儿就黑的透彻。

    “为什么小衿看起来不太高兴?”任景问。

    “挺高兴的啊,还能去玩。”听似语气轻快,却又难以表达心中的滋味。

    从旁边的人群中走过来一个衣着干净,却是粗麻的中年男人,和蔼的递过来两碗热水,说:“来暖暖身子吧。”

    “谢谢。”衿尤向他点点头,然后那个中年男人离开了。

    暖啊。衿尤捧着热水,整个人的身子都暖洋洋的。她望着天空,星星好亮,很干净,好像没有一点污染。

    不知为何,今年还未入冬,这刺骨的寒风就能把人吃透。

    “喂,谁让你们来偷东西的!”

    渐渐一群人的嘈杂,衿尤不得不朝他们的声音方向看去。

    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衣裳身上脏脏的,棉布也漏了出来,他嘴里咬着半个馒头,狼吞虎咽的不理众人,纵使旁边人怎样打她,嘴里也只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叔,她怎么了?”

    听到衿尤问,那个中年男人为难的说:“衿尤姑娘,她偷吃东西。”

    这里的乞丐十分多,大多是流浪没有家的人,家人或是战死,或是因为赋税太重,还有,生下来没有办法养的孩子。

    “富贵,我们还有多少日赶到锦州。”

    “小衿,大约还有两日。”

    “把我们的干粮都给她吧,我们不是还有几块莲子糕吗?”

    女孩儿听到,跪在地上磕头,哭着喊着:“谢谢好姐姐,谢谢好姐姐,若不是饿急了,我不会来偷吃东西的。”

    任景也是心软,谁没有经历过饥荒呢?他把半袋干粮给了那个女孩,女孩接过就跑了。

    “衿尤小姐,不可。”王叔说:“您给这个孩子了,那些乞丐们看到,都会来要的。”

    衿尤拿出来一包银子,塞到王叔手中。

    “王叔,等他们来了。你把你们的分给他们一半,这些都当是我买的吧。”

    王叔为难的看着衿尤。

    “是啊王叔,这孩子看起来怪可怜的。”旁边的一些押货的男女请求道。

    “那……那好吧。”

    衿尤上了自己的马车,盖着一个厚被子,果然像王叔说的那样,那些难民们一听说有吃的,都跑过来哄抢。任景跟着王叔一行人,安排的给难民们发东西。

    衿尤生活在一个能吃饱穿暖的地方,看到这一幕不住的可怜他们,这只是解决了他们的一时,以后怎么办?

    “砰,砰”

    车窗被敲打了两声,衿尤不解的打开后,看到那个小女孩儿胆小的缩在下面,巍巍颤颤望着衿尤,虽然整个人面黄肌瘦,但她有一双未染世事纯净的眼睛。

    像这种孩子,一般长大后不是被卖了就是被送到军队当女奴。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衿尤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怎么了,孩子。”

    “谢谢姐姐。”

    说完,那女孩便跑了。

    衿尤的心何止是难过,整个人久久不能平静。为何这世间,带给人的是磨难,公平吗?

第22章 醉乡楼

    “好热闹啊,小衿。”

    任景敲了敲车门,看着锦州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感叹。衿尤也从车窗探出了脑袋。

    好繁荣的街市,路边两排乌檀树,散发着独特的树香,它们看起来郁郁葱葱,倒不像是要入冬的样子,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一路,衿尤注意到,邻里之间,欢欢闹闹,早就听说锦州不同于邺城,此日一见,倒真是邺城比不上锦州。

    和和谐谐的,真好。

    “这里比邺城要暖和一些。”任景停下马车,扶着衿尤下来。

    自从那次受重伤落水后,衿尤的身子便不能再受寒气,每次天气稍微一凉,衿尤就感觉十分难受。

    哥哥让我来这里,一大方面还是关心我的身子。衿尤不禁放下了一些刚刚对冗煜建立的不信任。

    和车队道别以后,衿尤看着这间小小的却又十分精致的客栈,醉乡楼。问:“富贵,这个就是哥哥找的?”

    醉乡楼?好名字,愿沉醉在异乡。

    “对,看起来挺干净的。”任景拿下行李,朝着衿尤憨憨一笑。

    衿尤又打量了一番,哥哥找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她踱进客栈,还未张口,里面吃饭的客人纷纷侧目,注意到这个外乡来的美丽女子。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任景不高兴的吼着客栈中吃饭的人。

    “富贵……”衿尤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毕竟这样的眼光,恶意的,善意的她早就已经习惯。

    “二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店里的老板走了出来,仔细看了看衿尤。说:

    “听二位客官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吧。”

    “住店。”任景并未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待他们登记好住房记录时,老板看到“衿尤”这两个字之后,开始十分慌张的对待他们。

    于是老板识趣的带他们到二楼,最向阳的两个房间里。他在怕什么?收拾完东西的衿尤躺在床上,瘫着一点儿都不想动。

    歇息够了,又是觉得有些无聊,透过窗子数外面行走的人数。

    “嘿,嘿,嘿,嘻嘻嘻嘻……”衿尤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把头又往外探了一点,看到四、五个小孩子在下面嬉闹,玩游戏,一会儿又指着衿尤说:“你们快看那里有个漂亮姐姐。”

    所有小孩儿都看着衿尤,喊到:“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小孩子的嘴真甜,衿尤有点不好意思,回了他们一句:“你们在玩什么啊?”

    “捉迷藏!”

    “捉迷藏……”

    大家都争着说。

    “注意安全。”衿尤笑眯眯地说。

    “啪叽”一声窗户被关上了,衿尤被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任景。

    “富贵儿,你吓到我和孩子了。”

    “又不是我们的孩子,干嘛和他们聊的那么开心?”任景气呼呼地说。

    任景还生小孩子气?衿尤看了他心里偷偷嘲笑着他。

    “你饿不饿,我有些饿,去叫些吃的好不好?”

    “但是你不许再开窗子了!”任景真的害怕突然有人抢走了她,衿尤无奈的笑了笑。

    衿尤又是想起了什么,问:“富贵儿,怎么没见你拿进城文案给店家?”

    任景拍了一下脑袋:“坏了,看门的士兵看过之后,我忘记要回来了,我现在就去!”这锦州这么美,看的眼花缭乱,把什么都忘了。

    任景头也不回的就要跑出去,衿尤拉住了他:

    “算了算了,等找个机会,再和魏太子要吧。”衿尤又怎会不明白冗煜的心思……让她来魏的地盘,而且还是魏亲自签的进城文案,就是想让她放下对魏的防备。毕竟是冗煜的盟友。

    华贵的建筑中,又有些熙熙攘攘的家丁干着自己手中的活,偌大的府邸只为一个人建筑。

    醉乡楼客栈老板跪在大堂中央,看着翻书的魏时时不肯下达下一步指示,于是忍不住问:

    “太子爷,那位衿尤小姐下一步怎么处理?”

    “好好养着。”魏继续翻着书的下一页。

    “啊?”

    “对了,若是有什么闪失,你记着你头上的那颗,只是暂时的。”魏仍是风轻云淡的,但是却让人看出了一丝暴戾的心思。

    原本老板以为是有什么指示,醉乡楼属于魏名下的一个小客栈,大多些名门望族都会有自己的资产,而魏只是因为若是太晚不能回府休息,又恐别的地方有心术不正的人,才开的一座小客栈。

    这个“代理”老板以为外乡来的衿尤是太子要抓的犯人,谁知道是心上人?

    “听不懂吗?”魏突然放下书,问下面的人。

    “小的听懂了,听懂了……”

    没过多久,老板见魏不再说话,就慌忙的离开了。

    前几日,冗煜突然要一张进城文案,本是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来锦州处理,谁知道是他不敢让衿尤知道两人的行动,才把她支开到锦州。当时还嘲笑冗煜成不了大器,最终会败在自己亲人的手中,可是见了没几次,才真正发现这个女人的优秀之处。

    其实也好,一方面锦州处于南方,比较温暖;另一方面还能让衿尤散散心。

    最重要的是,冗煜有心撮合衿尤和魏。

    魏收拾好自己的书后,问旁边的人:“阿述,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太子的话,衿尤小姐进城文案已经找回来了。”

    在衿尤才进城门的时候,把进城文案丢在了城门,城门士兵看到是太子的章,害怕有什么闪失,就禀报了上去。

    阿述看着自家太子,觉得太子肯定是看上这个衿尤了,不过衿尤真的配的上自家太子,郎才女貌,就是之前眼瞎,看上了齐子罗。

    刚开始,齐华和魏婉嫣讨论衿尤的时候,阿述有心的听了一下,本来对衿尤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在山腰凉亭一见,就觉得是个才女,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水性杨花,有着狐媚功夫勾引有夫之妇的人。

    “衿尤旁边的那个跟班那么冒失,怎么能照顾好她呢?”

    “啥?”

    魏像是自言自语的,又好像是说给阿述听,阿述一时恍惚,更加猜不透自家太子的心思。

    她是束缚,还是未来路上的绊脚石?

第23章 奇怪

    在锦州的这几日,衿尤并没有看似那么闲。

    锦州没有奴隶制,有也是自愿去当的。土地分割十分均匀,并且没有过分的赋税。

    但是锦州看似那么美好,实则内地里权争暗斗,大多的商家,都和朝廷有关,并且几乎所有盐商总体都来自一个人,具体是谁,衿尤根本查不出来。

    冬日南方的太阳还是那么柔和。

    衿尤支开窗子,太阳一下子照在眼睛上,还是有一些刺眼。

    是该出去晒晒了。任景每天这个时辰早就黏在衿尤旁边了。

    衿尤带上个白纱遮脸,走到任景的门口,透过门缝发现任景鬼鬼祟祟的趴在桌子上鼓捣着什么东西。

    衿尤看不清,但又是好奇。

    “喂。富贵儿。”衿尤轻轻推开门,任景却被这一小声吓到,忙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似乎不想让衿尤看到。若是他有什么自己的小秘密,衿尤懂得什么叫做分寸。

    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邀请他去出门溜溜,他也同意了。

    衿尤买了些果子,他替衿尤拿时,突然发现他的手有些不对劲,衿尤一把抓住,两只手指夹着他的大手,可是任景有些闪躲,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

    “你这伤哪来的?”

    任景想了想,找了个借口回答道:“昨日上茅房,看到一只小狗,我就逗他,谁知它反倒咬我,还好我反应快,只是划了一个小口子。”

    “你还和小狗斗不成?”衿尤掩面笑了起来,任景也跟着傻笑。

    衿尤知道他在说些借口,不过还是觉得他说的好笑。

    “姑娘?”

    衿尤听到有人在叫她,那是一个老妇人,妇人依稀在哪儿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不过老妇大多都长的差不多,衿尤也没有多想。不过奇怪的是拿着一篮子的火红的木槿花,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木槿?

    衿尤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妪,十分不解。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老妪满脸皱纹的看着衿尤。

    “怎么了老婆婆?”

    “我在这生活了一辈子了,看你有缘,这篮子花送给你啦!”老妪说着就把篮子塞给衿尤。

    “这我怎么能要……”衿尤推辞着,任景在一旁也不好意思的说:“老婆婆,您既然是卖花的怎么能送呢?”

    “哎,对。”任景拿出了一两银子,给了老妪。才把这篮子手下。

    老妪看到银子,似乎有点生气,神神叨叨的说:“欺负一个老太婆子没有钱是不是,拿走拿走!”

    衿尤不好意思和一个老人推脱,便收下了。

    “鲜花配美人。”老婆婆背着手,悠悠地走了。衿尤撵着一只花,若有所思。

    一旁卖菜的妇人神神秘秘的将衿尤拉在一旁,小声的说:“这个婆婆是个疯子。”

    “看起来不大像。”衿尤不太相信的看着这个妇人。

    妇人仿佛开启了她的八卦模式,“嘟嘟嘟”的说了一大堆。

    “这个老婆婆年轻的时候克死了她父母,嫁过来又克死了他男人!无儿无女……自己真是命硬,活到了八十岁。”

    “啊,这……”任景有些害怕。

    迷信之说衿尤自然不信,倒是心疼起她来。

    “那她靠什么生活呢?”衿尤问。

    “日常卖卖花,靠着几十年的贞洁牌坊,县衙门每月给她点银子花花。”

    “几十年都没有再嫁人啊,啧啧啧。”任景似是和那妇人越说越上劲儿。

    “……”

    他俩在说什么衿尤并没有听进去,只是记住了那个:几十年都没有嫁人。一个女人,是如何这样支撑一辈子的?

    任景似是说的口渴,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便开始拉着衿尤走。

    “常来聊天啊。”卖菜的妇人对着任景喊道。

    “嘿嘿,好嘞,大姐。”平时衿尤都不大爱说话,有些东西想说也没地方说,正好碰到一个“长舌妇”,聊就聊聊呗,整个人都心情舒畅了。

    “啪!”

    一声敲木桌的声音,任景吓了一跳,他们顺着声音看去,旁边茶楼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拿着醒木的手还没有放下,那茶楼一群人便叫好。

    他往前走了几步,自认为潇洒的甩了下扇子,张着那张刚刚吃完东西的油嘴开始说话,衿尤笑了笑,准备扭头走。

    说书先生扇了扇扇子扯着嗓子喊到,“上回我们讲到,天下现在在世的有六位神人名闻天下,一是战乱年代的江临老先生,一生随闻人将军征战的义士,善谋略,懂兵器火器制造,奇门遁甲样样精通,可不得了。”

    “好!好!”

    底下一群人开始叫好,衿尤和任景也顿了脚步。

    他得意的喝了口水,继续道:“二是白痴酒,精通幻术,可以制造迷境,让人分不出真假现实。他本无名,但爱酒如命,又没钱,不就叫白痴酒吗?”

    “哈哈哈!好!”

    “三是缔国公子公孙冀文,善医又善毒,四便是那汴唐程明念,善轻功,善剑法,又爱诗书文理,但爱上汴唐的一个花魁,啧啧啧,前途啊!”

    “真是,可惜……”

    底下人摇了摇头,衿尤听的入迷,向前走了几步。

    “五,便是那十七岁闻名天下的煜尤营营主冗煜,今天,第六位,就讲讲那冗煜的妹妹,衿尤。”

    两人听了,好奇的继续想要听下去,这从说书先生口中来骗人的话,到底是怎样将她以讹传讹,传到至今模样。

    “这衿尤啊,长得好似天仙,又比天仙妖媚,长得说像女妖又不为过,有传闻,她是齐国不知哪来的白狐!精通易容之术,勾引上了齐国那个痴傻王爷,都知道皇帝最疼爱他,又攀上了大齐皇太子,你看着女人!啧啧。”

    说书先生摊了摊手,下面人一阵附和。

    今天太阳火辣辣的,照的衿尤皮肤生疼,心里又燥,衿尤热的扯下面纱,擦了擦额头出的汗,她心里有一刀砍死他的冲动。

    “而且啊,传闻他的亲哥哥也特别爱她,这不是**吗这是?三人就打了起来,齐国宰相儿子南宫珏和齐帝二儿子齐华也见了这女的,也想要,出了内哄,皇帝一生气这不才将煜尤营差点端了吗?”

    任景气愤的就想往前冲,走了两步被听的入迷的百姓推了出来,衿尤便示意他不要乱动,那说书先生又神神叨叨的扇着扇子,道:

    “衿尤这只白狐,还有点儿良心啊,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了,亲眼在数十人面前跳下齐国那万丈碧潭,居然!两年后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啊?她真的是妖?”

    半大年纪的小二,正在给说书先生倒水,却听的因为太痴迷,忍不住的道了句。

    “什么妖,你娘的全家都是妖!”

    这声音气势如云,他们都打了个激灵愤愤的看向骂人的那个小伙子,说书先生举着扇子正准备说,一群眼神却生生落在了衿尤身上,整个热闹的街市顿时没了声音。

    人?仙?妖?鬼?神?

    她怎能长得如此这般?

    说书先生拌了嘴,竟结巴的发不出声音,许是为了自己的形象,清了清嗓子:“那衿尤,或许就和这位女子长得一样水灵。”

    水灵?这时会用水灵这个词了?

第24章 说书

    衿尤拉着任景,什么都不说就要走,一边任景还在絮叨:“美怎么了?美是人家的能耐,叫你们说的一个个一文不值的,美就祸国殃民了?那个说书的你他奶奶的别让老子看见你,看一次打一次!”

    “光天华日朗朗乾坤,我说我的书,你骂我干甚?欺负读书人不是?信不信我报官?”

    看戏的百姓又扭头看说书先生,而衿尤拿起手中面纱就塞进了任景的嘴中。将他护到自己身后,

    “打扰了。”

    衿尤淡淡道,那说书先生鼻子朝天的哼了一声,看戏的人脖子都快扭断了,又定在了衿尤脸上,看美人吧还是,那说书先生长得太磕馋。

    “不过,有些道听途说,还是不要相信。”

    哟,这小姑娘是要和自己对着干?

    说书先生撩了撩袖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走向衿尤,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像极了跳梁小丑。

    “你说说,我说的那点儿不对?”

    “哪都不对。”

    “那你这小姑娘可以给我讲些什么不?”

    “不能。”

    “哈哈哈。”

    说书先生听了笑的一脸奸诈,“不能还敢砸我的场子?我今天的损失全都得赔我!”

    衿尤笑的深意,摇了摇头表示不给。说假书骗钱,骗人,还真好意思。

    “拿去报官!”

    说着捏住衿尤的细胳膊,就要拉她走,同时衿尤推了任景一把。他因为大力退了几步,还未缓过神儿说书先生便被扔到了地上,疼的嗷嗷叫。

    “啊!这小姑娘……”

    百姓们看着看似无理取闹的衿尤,越来越同情说书先生,通通站了起来围着衿尤和任景,又熙熙攘攘的从人群中拔出一条缝:

    “闪开,闪开!”

    过来几个巡街小兵,看着闹事的他们,准备压回去审问。任景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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