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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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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副营主,他是聋哑人。”
第113章 聋哑
一旁的尤十二替他开脱,聋哑男人不明真相的看着这几个人,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指着自己的嘴巴方向,打着手势,衿尤看不懂,尤十二又说:
“他从小都听不到,说不了话,他的意思是希望副营主不要生气。”
“他叫什么名字?”
衿尤一时来了兴致,这煜尤营还从未来过哑巴,便细细的打量着,可惜了这标志的身材,这瘦手,也是和别人不同,戴着黑色手套,这人怎么就想到来这?
“他还没有起名字呢,我们都叫他哑巴。”
尤十二亲自从山下选的他,看他有一身好功夫才破格录取的他。也是可怜这个男人,无父无母没有家人。
衿尤又看了看,许是透过面罩看到那个哑巴的紧张模样,便嗤笑着,想要把他的面罩拿下来,却被尤十二一把拦下。
“副营主啊,他的脸和身子被大火烧的不成了样子!”
他在选人时,看到哑巴戴着面罩,却让他拿下,本是哑巴不肯,直到看到的是一个烧的狰狞的脸和身子,吓得尤十二本不录用他,却被煜尤营在邺城的细作说哑巴挺有用,便可怜他就带他上来了。
这排了几天的班儿,哑巴才得以转悠整个煜尤府。
衿尤收回了自己的手,可怜的看了下一眼哑巴,“就叫尤……阿高吧。”
她面漏尴尬,便匆匆走开,还给人家起一二三四这种叫不上来的名字,看他身子高便想到这个名字。
尤十二看了一眼看起来不明真相的哑巴,便打着手势像他解释,他看表示懂了之后,狠狠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谁都没看到,面罩下的他扯了扯嘴角,眼睛渐渐发酸,对着衿尤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动。
“你瞅瞅这哑巴,不对阿高,色狼不?”尤十二和旁边人调侃道。
“可不嘛,每次都闹着去看我们副营主,还告诉我们他在山下,看过副营主的画像,便闹着他们的当事儿的人把他怎么也得送到府中。”
“你瞅瞅,刚刚他的眼珠子都要掉到衿尤营主身上了。”
“哈哈,这阿高也是个深情的主,不过这副营主。除了那邺城那位,谁敢让她有什么情绪的波澜?”
“波澜?哟,十三,你还会用这词儿?”
“……”
“快走吧,别再讨论什么了,快巡逻吧。”
尤十四看着八卦的两个大男人,可怜了这个又聋又哑的听不见他们在调侃自己。
见阿高没什么异样,便拉着阿高,整齐的就着步子,阿高将这个府看的仔仔细细的一个地方都不差,这最前面是大堂和书房,后面便是冗煜的寝卧,左侧苑是衿尤和魏婉嫣的地方,右边便是任如和尤六的。在者,就是营中侍卫的屋子。
整个布局干净,宽敞而大,朴素没有一丝繁华的样子,这门口的大乌樟更是年岁已高,显的这府有一种禁欲的样子。
若是说看起来最惹眼的,也就是衿尤门口那两排木槿花树,火红的花给这单调的房子添了一分赏心悦目。
到了吃饭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的活动空间,已到晌午,阿高突然有些肚子疼,和尤十二“说”过后,便独自一人跑开了。
回来时,便看到一大排桌子上,整齐的放着一只只干净的碗,独留阿高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这每次吃饭,他也懂规矩,他什么都跟着尤十二,吃饭时也跟着,睡觉时也跟着,什么不懂得就打手势问,可到这半柱香的时间,便没了人影和饭!
宁小芷轻轻的走过来,收拾着碗筷,习惯的朝他笑了笑,她对每个人都这个样子。
尤十八和煜尤府的闲人任景也都过来收拾着碗筷,而阿高,还在风中凌乱。
他的心里多么抓狂,现在多么想要吃饭。饿了一上午了眼冒金星,现在连菜汤儿都不剩,他心里暗骂了这群臭男人,便也不吭声,现在是他歇班时间,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煜尤府没那么多规矩,除了那个宁小芷不干活不能随意走到府中心以外,谁都可以。
阿高独自饿乎乎的行走,他这么大的身子,是要吃一堆饭菜,两三个馒头的人,而现在什么都没有。
突然他停了步子,眨了眨不大的眼睛,便偷偷摸摸的朝厨房走去。反正他们都在收拾碗筷。
这偷吃东西,府中也没什么明文规定不能吃,毕竟自己该吃的饭也没到嘴里,这不算偷吃。
阿高虽心里这么想,但腿却有点儿软,万一任景和宁小芷他们突然回来放刷好的碗筷怎么办?可是一阵饿意后,阿高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厨房。
他鬼鬼祟祟的开门,又瞅了瞅周围的地方,没有人,慢慢的又关上了门。在厨房因为紧张晃悠了许久,才敢拿两个馒头,慢慢的掀开一半面罩,摸了摸那狰狞的皮肤,叹了口气,突然肚子又一阵绞痛,他便什么也不顾的蹲在厨房的地上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嘎吱……”
门突然被打开,蹲在地上的阿高不安的挑了下眉,继续啃着,像是不知后面的人到来一样。
他本身就练就一身好功夫,自是感受到别人靠近自己,他啃馒头的速度慢慢减慢,那地面异样的感觉让他感到那个人靠的越来越近,最后在自己的后面停下。
阿高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猛的站起来,高强的警惕性向后退了一步,待看到是衿尤时,便收了想要举起的佩剑。
“不错,听不到说不得还能感受到别人的气息。”
衿尤放下手中的东西,她习惯自己动手拿自己的东西。她又看了看他这个样子,面罩上还有些馒头的残渣。
“喔,瞧我这脑子,忘了你听不到。”衿尤嘲笑了下自己,便要离去,在这儿也没个说话的人,自从魏婉嫣走了,去找任如,任如忙着照顾孩子,时不时被任景叫走,也没了乐趣。
阿高扭捏了一下,拉了拉走出两步衿尤的袖口,衿尤不解,便看到阿高拿出一个碗,挖了些水,手套沾了些,一笔一划的在灶台写着:
“我可以看你的口型,我看到懂。我不是故意来偷吃东西的,你不要生气。”
第114章 阿高
衿尤看完他写完,点了点头,对着他说:“饿肚子了?新来的容易犯这种毛病,吃饭的时候可不能乱跑,知道吗?”
阿高看完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乱跑那群臭男人,真的是啥都不留。
“不过你这人,还会写字。”
衿尤说完,便提起裙角,就要走,到门口时,阿高看她在门口停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扭过头了,脸对着他,慢慢的吐出一句话:
“得了空,便来找我。”
说完推开门,缓缓的走开了。阿高身子抖了一下,硬生生的闭上了眼睛,待睁开时,满眼泪水。他的信仰,他的女神,他活下去的理由,终于和他独自说话了。
衿尤回了自己的屋子后,她拿出一张信纸,研了墨认真的写着什么,也就冗煜不在她才敢这么做。
所有人都一直以为衿尤没有任何行动和计划,但是衿尤却在邺城,藏了一个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墨房老板。
墨房老板看似为冗煜做事,实则权权保护衿尤,其实衿尤也不知,为何这老板对她却百依百顺?也自然查不出这老板到底是谁的人。
这老板在衿尤身处太子府时,暗自为她做好邺城每个任务点儿,让她心里有数,又帮着她处理冗煜深睡时乱成一锅粥的营里,和营里旧人一起,将整个煜尤营打点的像模像样。
不过巧的是,这老板看似憨厚老实,没有心眼,却是衿尤在昏迷之后才到的人。他实在没什么理由帮她。可是这老板,衿尤有一种很深的熟悉和亲切感,感觉这老板肯定不会伤了衿尤。
而且这老板什么都和衿尤通风报信,那么,这个人够不成威胁还处处帮自己,那就留个心眼收为己用。
当她得知尤大尤二在邺城随意抬物价时,便想到好好查查,她怎么会不知道邺城出的一系列事儿?那齐子罗现在肯定是忙的团团转。
衿尤写好后,顿了一下等信纸晾干,包好装进竹子做的信筒中,塞到一个弓弩后面,她走到自己屋子后面,刚好木槿花丛影着她,她又两只手指并拢,狠狠地拉满了弓弩,那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隐隐看得到血流。
待她轻轻一松,箭呼啸而过,狠狠的扎在林中一颗大树上。同时间从树上天下一个蒙面人,拔下箭便躲到了杂草丛中,掐好所有巡逻的时间点,巧妙避开。
她面漏厉色,收好弓弩,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中。这邺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那齐子罗也不知会怎样给朝廷糊弄过去,忍不住让墨房老板去帮他收拾些烂摊子,将整个邺城冗煜的势力压下去。
听闻这成兴县准备修水坝,齐子罗也是聪明,知道在大魏有了乱子,同时冗煜也走了,便有了机会不让他们捣乱。
过了几日傍晚,衿尤收到墨房老板的密信,正在看邺城中部署的煜尤营的点儿,便听到了一个犹豫的脚步声。
她机灵的将信纸收好,手指一挑,便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木珠,弹向窗外,窗外的人也识趣,身子转了半圈,手中稳稳的拿着那颗木珠,又看了看它,像个宝贝似得小心翼翼的将它收了起来。
阿高慢慢的推门走进,又里警觉的看了看周围,才放心的将门关上。
他拱着手,行了礼,便不好意思的盯着坐在书案旁的衿尤。
她轻轻的笑了下,但只是一瞬,
“阿高,你过来。”
阿高犹豫了一会儿,便走进客厅她。
“坐下。”
衿尤指指她旁边的椅子,阿高慌忙的摆摆手,却被衿尤的眼神吓到,颤抖的身子坐了下来。
这眼前的女人,可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把面罩打开。”
阿高理会到,又腾的站起来,便做势要走,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人看这么丑陋的模样?这得多难受。
“唰”一声,阿高面前多了一把软剑,寒光凛凛。他抖了下身子,闭上眼慢慢的将面罩取下。
待衿尤看的清楚,那是怎样一张脸?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能烧成这个样子?那面上除了眼睛没有一丝完好的肉,满是疤痕年岁老去的狰狞。这才放下了防备。
衿尤挑着眉,收起剑,让他坐好,让他睁开眼睛,让他看着自己,不紧不慢的说:
“我需要一个听从自己的人,比如你,以后府中所有任务,向我禀报,别装了,你听得到对吧。”
阿高带上面罩,又慌张摇摇头,随即觉得不妥,点点头。本害怕自己是哑巴,别人欺负也没办法喊出来,索性装作听不到,对别人也没有什么威胁。
“你这么聪明,怎么没想到听不到还能学会看口型?还会写字?十二说你从小都是聋哑,那怎么现在如此聪慧?”
衿尤说话慢条斯理,她算准了阿高会听从她的话。看他对自己那种慌张拘谨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刚刚对齐子罗有感情的时候。
可是利用阿高,衿尤也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但是苦于现在手下没人,除了墨房老板带的一些人,只有尤十八和任景,可是他俩有没有什么用,现在就需要一个高手来帮自己。
“你从哪里来?”
便将手下的墨和笔,信纸放在了他手下。阿高颤颤巍巍的拿起来,像是因为手套的阻碍,写的歪七扭八。
阿高来自成兴县,不知怎样烧成这样,记不得了,被营中的曹安大人拾了,嗓子是被烧坏的,从小在曹安大人那里练武,可是最近,因为曹安大人出任务死了,我才想要来煜尤府。之前有些同僚认得我,便将我塞给了尤十二。
死了?衿尤眉头紧锁,那墨房老板只提起冗煜去杀李毅,没有提牺牲的人,这又是为何死了?
“为什么?”
阿高有些闪躲,墨在纸上点了一个巨大的圆,最终还是没有写下来。阿高张了张发不出声音的嘴,又摇了摇头,似是不想提起那个可怕的事情。
衿尤示意不用再说,她也是明白,养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的人,说死就死了,谁不难过?
第115章 水域
衿尤拿出来一身白衣,让阿高在自己屋里换一身行头,本阿高有些拘谨,但是迫于衿尤的威逼,阿高便不情愿的站在案的一角。
“我出去需要有个人帮我,富贵儿整日忙着陶冶情操,我怎能再去打搅?”
阿高听到,还是有些不情愿,衿尤冷清的看了一眼他,将一个纱帽放在案上,便关上门出去了,直到屋里有些响动,才又进去。
他白衣身影俊朗,衣服服帖的在他身上,束腰到胸下,漏出长腿,那黑靴渐渐踏到衿尤面前,这一时恍惚,衿尤竟将他和一个人重合在一起,许久,她感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儿,定了定神,
“走吧,带你去出门溜溜。”
衿尤在前面走着,面纱下的男人又用手套拉了拉她的衣服,像是再问这是谁的衣服。
衿尤淡淡的答:“前些年为故人做的,现在送不了了。”
这衣服,是她准备送给齐子罗时,却得知自己哥哥差点被害,于是这衣服就被藏了许久,这次觉得送也送不出去,还不如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也是奇怪,还是凑巧,他的身形竟和他一模一样,若不是亲自见了他的脸皮,还真是以为齐子罗偷偷潜了过来。
阿高收回手,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若有所思。
煜尤府巡逻的人,看到他们傍晚了还出去,也都讨论了一番,见过齐子罗的都说阿高身形像他,入了副营主的眼。不过这阿高也是每日看到衿尤就发呆,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心思,便为阿高也高兴,苦日子到头了,还被自己喜欢的人器重,虽然长得丑。
大家看到阿高每次看到衿尤,都特别的扭捏,也都嘲笑他怂,可是阿高也是好脾气,经常比划着逗大家笑,于是大家也都是对他开玩笑。
衿尤随意为阿高拉了匹马,自己拉着棕铜,从府中走到山下,煞是像对良人。
衿尤也带上面纱,漏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示意阿高跟着她。皮鞭甩动,棕铜立马有了反应,便朝前方奔去。
这方向,是成兴县?阿高眉头紧锁,瞪着发红的眼睛,咬着牙望着前方。
待停好,衿尤和阿高站在高处,这脚下的悬崖叫断崖,断崖最南边,临近缔国,那里才是最高的,这里地势相对于那里,算是偏低。他们淡然的看着下面急湍的流水和一大众人力在修建东西,黑压压的人群虽晚却不减士气,仿佛明天建好,好日子就会来临。
用肉眼又能看到大齐南面的一半,碧潭的水充斥着大多齐国的土地,这潭水是有来头的。相传千年前,有一个村子,久久求不来雨,奇怪的是所有的地方都下雨,唯独这里,旱了十年,他们便请来了巫师,巫师说有旱魃作祟,旱魃到了该娶亲的年纪,让他们送一个未出阁的女娃娃给这旱魃。
有一个叫碧潭的姑娘,长了俊又年轻,便让村里人抓了起来,纵使女孩不愿意,再苦再闹也没人救她,连家里人也没有人出面说一句话,女孩心寒,被送到山顶,知道被晒成人干,天突然变了,在村子上下了整整一年的大雨,将山下透,形成一个巨大的岩洞,没人知道它有多深,大家因为雨都逃难了,要不都被大雨给冻死了,它就是现在的成兴县。
衿尤为阿高讲完这个故事,便又开口:“阿高,你相信真的有旱魃吗?”
阿高立马摇头,身下的马随着他的晃动踱了几步,他紧紧拉着缰绳,马便在悬崖边停下。
衿尤冷笑一声,“什么旱魃,只是这人心的可怕罢了,阿高,这个水坝修好了,就是整个邺城的福音,若是修不好,别说邺城会被渴死,这山下的成兴县千人甚至都会遭了秧。或许一决堤,还能伤及大半个潮州,在算上府下的那个小村子。齐子罗到底在想什么?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交代?他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阿高张了张嘴,觉得不妥,又摇了摇头。
“他太高估哥哥了,哥哥现在成了丧心病狂之人,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这水坝一修,便再也收不回,阿高有些后怕,恐惧的看着下面忙碌的人。
阿高又拉了拉衿尤的袖子,他不说话,这一个动作就代表了他所有的疑问。
“冗煜是我亲哥哥,我什么都明白他,他既然能毁了竟生营,那么就肯定有办法毁了这个水坝,反正他又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毕竟我们身子流着一样的血液,他做什么,我心里都明白的紧,别问我为什么不去阻止他,我能有什么办法?杀了他还是让他杀了我?恐怕我们都没有办法去做,只是一个利用和反利用而已。”
衿尤没有表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将心里的所有都和阿高说,阿高又不能帮她什么,只是因为他是个哑巴,又听自己的话,而且……身影像极了他。
她看不到阿高的表情,对着阿高又说:“阿高,我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万人的命,是怎样死于这碧潭之水的。”
阿高突然觉得她很陌生,又甩了甩脑袋,不会的,全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抬头看到衿尤那个一脸凌然的样子,她最不愿这样,若冗煜真的发了疯,这百姓又怎么办?
阿高扯着缰绳,到衿尤面前,打着生疏的手势,似是再说:我帮你。
她心里突然感动了一下,可是怎么帮,他只是个哑巴,哑巴而已,全当他是一时用气罢了。
“走吧,我倒是希望不会发生。”
衿尤拉着马,便快速的扭开,她只是想来看看,看一眼这大好的风光,大好的人和事物,衿尤自己在营中,还能独当一面,阻止营中的行动,若是这水坝赶不来冗煜回来建好,谁又能保证真的不会出事儿?
可是待冗煜回来,最晚也要半个月,从来还未听说半个月就能修建好一个水坝的地方,再怎么着,一块儿百斤千斤的石头,上万块谁又能再几天内采集好不误修建??
第116章 铁网
衿尤和阿高一回去,天便黑的透彻,阿高点起浇油的火把,在前面为衿尤引路,两个人没有让马走太快,许是衿尤觉得无聊,又莫名得了这么大的一个能听自己说话的男人,便走快和他并排。
衿尤已经让墨房老板查明了阿高的底细,与他说的一般无二,这孩子还真可怜。她在煜尤营虽无实权,但让一个人成闲人还是可以办成的,阿高就让她免了职,跟着自己就好。
“阿高,你想不想娶个媳妇?我可以将你完好的送走,这当个普通人家多好,虽有时因为温饱问题而急,但是起码有个像样的家。”
阿高捏紧了缰绳,马动了几下然后踢踏着停了,他使劲儿的摇摇头,他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弃?
火把随着他的晃动,几颗火星掉了下来,随即泯灭,为这看似平凡的夜,填了一分灵动。
“开玩笑啦。”衿尤一低头,笑出了声:
“快跟上。”
阿高紧绷的神经,立马放松下来,然后追上衿尤又并排跟着。这寂静的夜只听得到几声蝉叫,天上的月光也挺亮,照的人异常的灰白。
“啊!”
突然衿尤的马一阵暴动,踢着蹄子仰天长啸,便朝着阿高倒入。衿尤吃急,没有办法立即做出反应,而阿高的马,也同时开始仰天长啸,不停的转动着脚,阿高敏锐的踩上自己马的马背,眼神突然寒冷,跳上衿尤的马一把抱住她,看准了一旁大树枝,准确的落到了树上。
那火把落到周围草丛中,引出了大火,奇怪的是紧紧着了那么一块,便开始熄灭。
两个人瞧了瞧,这条路上何时让猎人扔了几个大铁夹?刚好夹住棕铜和那普通的马,那着火的地方,也是猎人刚好挖的洞,铺上的草而已。
这年头,能打到野味儿填饱肚子也是不错。
衿尤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棕铜,脱开阿高的束缚跳了下去,那普通的马自然受不了,向前方急急的跑去,一会便无影无踪,而棕铜,也是通人性,衿尤没走它就算在下面疼的转弯,也不敢离开她半步。
她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脚,轻轻的试探着摸了下夹子,可是棕铜像疼的受不了,又嚎叫了几声。阿高皱了皱脸上唯一好看的眉毛,将自己的面纱取下,漏出那狰狞的脸,在那火光下,更像是鬼厉。
他蹲下,看着那深入骨的夹子,在这种情况下衿尤和阿高自然没有办法将它拿下来,阿高示意衿尤安抚着棕铜,衿尤虽不解但还是用脸趴在疼痛挣扎的棕铜脖子上,每次这样,棕铜都能安静下来。
阿高看那脚随有些挣扎,奇怪的是它当真慢慢的停了躁动。阿高手指轻轻按着,看似但可以一个穴位,他狠狠的按了一下,棕铜也因为这样,大动着想要扬脖子,可是渐渐却感受不到疼痛。抽出手中的佩剑,不管衿尤的阻止“唰”一声脚踝骨与脚相离,减缓了棕铜的疼痛,却又因为失血,阿高便快速将白纱缠到棕铜脚上。
待整个动作做完,棕铜竟没有一丝异样。
“你这是将它的腿给点麻了?若是让它知道你将它这脚给砍了,又会怎样?”
衿尤拍拍马背,一脸冷清的看着阿高。
我这是为它好,若不是……
衿尤抬了抬手,让他不要再比划了,将棕铜脚下又缠了些自己的面纱,将杂草塞进去以免这肉磨了土,再感染。
她拉着渐渐平静的棕铜,拾起那个还能用的火把,牵着它幽幽的走在前面,阿高以为她生气了,有些畏畏缩缩的。
“谢谢你。”
阿高眨了眨不大的眼睛,跟了上去,不明白的看着她。可是她没有再说的打算,阿高又认为是自己的脸吓到了衿尤,衿尤才不说话的,便一只手捂着脸,样子十分滑稽,拉了拉衿尤的袖口,让她继续说话,没关系她说什么都可以,自己听着。
阿高本就比衿尤高一个头,拉衿尤袖口时,还得半蹲着,十分可爱,一点儿丑陋的模样都没有。
衿尤这才打开了话匣子:“阿高你不丑,你的身材高,长得眉眼嘴巴都挺好,这皮肤又怎样,只是空有其表罢了。”
阿高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不禁脸皮一红,老泪纵横。
衿尤用眼尾扫了一眼,他竟有些想哭,她咽了口口水,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这阿高也忒容易感动了吧!
感动的阿高想要永远停到这种时刻,哪怕明日再走到府中也愿意。可衿尤却不愿停歇,这种深林,有种太强烈的熟悉感,她不想想起那事情,因为头疼,头疼的要死。
阿高放松下了警惕,又在脚下踩到了什么,霎时间从天而降一个大铁锁网,他猛的将衿尤推开,棕铜也随着衿尤,因为阿高突然间来的力气撞到了一边,而那网便使劲儿的砸到了阿高身上,后被吊起。
“硌哒”
铁网紧紧的锁在一起,两个半锁碰撞的声音,刺痛着两个人的耳膜。
这该死的猎人,怎么到处都是机关!阿高被砸的头昏脑涨,整个人瘫在铁网上,被硌的生疼,可是早已没力气再动,心里还是不停的骂着猎人。
刚刚他觉得,自己差一点儿就有了声音,差点喊出来。看着下面有些着急的衿尤完好无损,才安心的闭上了抬不起来的眼皮。
“阿高,你没事吧阿高!”
衿尤将马拴在一颗树上,自己扒着一人高的铁网,不停的在阿高耳朵边说话,今天,他这是第二次救自己。
阿高打了个激灵,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便扭过去头,看着她有些凌乱的碎发,轻轻的随风飘扬,煞是好看。
“阿高,我先想想办法放你下来。”
阿高拉着作势要走的衿尤,摇了摇头,这铁网是猎人经常用的一种,野兽都打不开,两个瘦弱的人又怎能打开?除了猎人手中的那把钥匙能开头上的铁索以外,就算是烧,用那普通的火的温度,也烧不化。
第117章 感动
阿高看似很疲惫,很累,张了张发不出声音的嘴,靠近衿尤的耳朵吐出几个字,但是随风而逝,听到的人恍恍惚惚不太真切,阿高又哈了几声气:
“陪着我……”
衿尤愣了一下,握紧了他的手套,这种入夏的天气,晚上冻不死人,可是看着阿高那表情,好像是有些着凉的样子。
“值得吗?”
她对他的防备,一直都有,可是现在却烟消云散。阿高只是咧嘴笑了笑,漏出两排大白牙。
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像极了他。可是这就是阿高,齐子罗是齐子罗。阿高可以不顾一切的为她,可是齐子罗不会,他要考虑国家,百姓和自己的亲人。
阿高因为个子长,被吊起来后只得蜷着腿,侧着正好对着衿尤,眼睛一直盯着她,他怕一时不看,衿尤就跑了。
似乎她下定了决心,安慰着阿高,松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的竹筒般的东西,她朝天上举着,轻轻扭动,那竹筒便冲出来一颗烟花,照了天空一瞬。
然后衿尤收好,又看着阿高。阿高皱了一下自己细长的眉,衿尤当他吊的有些难受,一直安慰着。过了大约一刻钟,从附近村子呼啸而来五六个骑马的农夫模样的男人,但是身子的精壮却无法让人将他们和农夫联系起来。
他们跳下马,同时供着手,“姑娘。”
“把这铁锁给我想了法子打开。”
衿尤自从锦州回来,就让墨房老板替自己在大齐各地方买人,就害怕像那次一样,自己差点死了不说还连累了别人。
“是!”
那几个男人看了好长一会,将人放下过后,拿出一条铁丝,没让人等多长时间,那铁网便被打开。又恭敬的站成一排。
“过两日去墨房那里领赏,对了,马给我一匹,这树边拴的,去打个铁蹄子给它,明日送到煜尤府。”
衿尤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们,扶着阿高推他上马,自己坐到他后面,扬起长鞭,那骏马便消失的无影。
几个男人将这里收拾好,拉着不太听话的棕铜,也走了。深林中安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祥和。
衿尤一手扯着阿高,一手扯着缰绳,他的身子滚烫,快要没了意识,他们上了煜尤府,不管不顾巡逻人的问题,府中大多人都熟睡,她独自将阿高放到了自己的房间,找出了药箱。
阿高一直在发烧,衿尤检查了一下,他的腿上不知何时被铁链子划伤,漏出半根香那么长的血肉,衿尤拿出袖口的小刀,不慌不忙的替他收拾着。
阿高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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