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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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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与宝玉。

    把自己的送给贾宝玉不算,还让贾宝玉把他的也送给自己。蒋玉函言道系了汗巾能“肌肤生香,不生汗渍”,可见汗巾体己贴肤的程度有多亲近了。如此亲密之物,对于贾宝玉来说,也只有袭人这样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才有资格相赠,而蒋玉函一见宝玉便以此物相赠,且要宝玉也将他的赠给自己,宝玉也给了,便足见两人的暧昧之情。

    而后来,宝玉又把那条汗巾送给了袭人——袭人一开始是不想要的,说不稀罕这个汗巾,但架不住宝玉“委婉解劝了一回”,“袭人无法,只得系在腰里。过后宝玉出去,终久解下来掷在个空箱子里,自己又换了一条系着。”虽然最后还是丢到了空箱子里,但始终是收下了这个物件,并且早已亲自系过一回。

    而日后贾府抄败,袭人嫁给了蒋玉函,蒋玉菡自然便看到了她那汗巾。发现彼此早已“肌肤未亲汗巾亲”了,如此,也只能说是机缘。

    正所谓: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见十斤收了汗巾,秀竹便自告别,踩着冰过了河那边。她朝着十斤摆摆手,便朝着磐石堡的方向走去。

    十斤一直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绕过全面那片乱石,再也看不见踪影了。

    他恋恋不舍的叹了口气,但接着却又是露出了一丝笑容,伸到怀里摸了摸那汗巾,脸上的笑意就更浓厚了。

    眼见天色不早,再不走怕是酉时之前就回不去了,想想那鞭子,十斤不由得一个哆嗦,赶紧拎着几捆干草往营地的方向快步走去。

    只是他却是并未看到,在甘河西岸,那片乱石之后,秀竹悄悄的转出身来。她远远的看着他,眼中流出浓浓的哀伤。

    终于,眼泪簌簌而下。

    已是泪流满面。

    ……

    蓑衣渡。

    经过了上一次被六棱山土匪打劫的事儿之后,分明可以感觉得到,蓑衣渡的戒备比以前森严了许多。

    村镇周围的那一圈儿墙本来破损的相当严重,甚至有的地界儿都已经塌陷了,当初也没人管。现如今却是都修葺的整齐,甚至城墙都被加高了不少,达到了一丈三尺左右的高度,上面那一截墙体,分明是透着新色。

    除了城墙被加高加厚之外,每个大约十几丈的距离,便有一座高耸的碉楼耸立着,碉楼是用麻石混合着青砖建造的,大约有两丈高,一丈方圆。有上下两层,朝外的一面,开着两层窗口,一层在离地大约一丈三尺的高度,一层在一丈八尺左右的高度。加起来一共是八个,这窗口,实际上就是射孔。

    这年头儿村堡之中基本上都是有些民勇的,这些民勇数量为之不少,手里的其他兵器也有些,但是弓箭却很少。能够远程射击的弓箭在这个时代可是战略性物资,私藏弓箭乃是违逆大罪!但是蓑衣渡苏家在上头很有些关系,因此也搞到了一些,不过都掌握在苏家的家丁手中,等闲人是见不到的。

    本来破败的大门也被重新修建了,不但重建了大门门楼,而且还在两边各自增加了一个碉楼。

    一般来说,流寇土匪手里头都是没什么攻城器械的,他们若是要攻打蓑衣渡,九成九的可能是把攻击重点放在大门口的。而现在重建之后,门楼足有一丈六七尺高,城墙也是高厚,就连大门,都是用足足有半尺多厚的木头重新打造的,异常之坚固。

    只要不是混进内奸来把大门打开,别说是一般的山贼土匪了,就算是建奴也未必能把蓑衣渡打下来。

    在这个年代,纵览整个东亚,建奴野战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天下第一,但攻城战却并非是他们擅长的。当初万历末年的时候,建奴纵横辽东,连下城池十数座,但打的这么胜利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攻城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当时的明军心气儿没了,望风而逃,几乎所有的城池都是门户大开,拱手让人。

    到了后来,后金野战连战连捷,大明朝几乎没赢过,但是后金攻城战上面,却是乏善可陈。只要是据坚城以固守,他们往往就很难拿下来。就拿去年的入寇来说,他们固然是纵横晋北,劫掠无数,但却有不少的村堡关门固守,建奴便愣是打不下来。

    他们倒不是不善制造器械,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士兵数目少,少且精锐,实在是没多少人命可以消耗,而攻城战就是不折不扣的绞肉机,攻城的一方就是要拼人命拼消耗的。

    不过等不了多久,再过一两年,后金兵的工程能力就会有一个极大的提升。

    因为他们火炮的数量在以一个远超明朝的制造速度在飞快增长。

    在这会儿,正是崇祯七年崇祯八年的光景,建奴非常重视火炮力量的建设,因此早在老奴努尔哈赤时代,便已经开始装备火炮了,但这些火炮基本上都是从明朝那边缴获的,一来威力太弱,二来数量也少。到了天聪年间,这种局面得到改善。

    后金大致从天聪二、三年开始自己造炮、四、五年开始用炮、如于天聪五年正月,佟养性组织一批汉人军匠仿制成第一门红夷大炮、赐名天佑助威大将军。到七年便组成组建了一个新的兵种:乌真超哈。汉译为重兵、即炮兵部队。又新建汉军八旗、由佟养性统领。不久、这支部队便在大凌河之战中初露锋芒。清太宗实录卷十载:至红夷大炮、我国创制后携载攻城自此始。若非用红夷大炮击攻、则于子章台必不易克、以是久围大凌河、克成厥功者、皆因上创红夷大将军故也。

    但后金在战中已经不精于操炮,技术比较粗糙。

    不过自从崇祯四年之后,建奴的火炮力量便有了一个飞速的增长,正在不断的拉近和大明朝的差距,到了现在,怕是这个差距已经要抹平了。

    原因就在于孔有德投降。

    吴桥兵变之后,孔有德叛军纵横山东,在登州之役**掳获七千余名士兵、十万两饷银及三百余门火炮,此后在山东各次战役中又获红夷大炮多门。六年四月,孔、耿以船百艘载男女一万两千余人,连同军器、枪炮等,从鸭绿江口镇江堡登陆降金。

    孔有德在致皇太极的乞降书中云:“本帅现有甲兵数万,轻舟百余,大炮、火器俱全。有此武器,更与明汗同心协力,水陆并进,势如破竹,天下又谁敢与汗为敌乎?”后金虽于天聪五年正月起,已在汉人佟养性的督造之下铸成红夷大炮,但数量有限且操作技术不精,故黄台吉对这支部队的重视超乎寻常,力排群议、特出城十里迎接,表达其对这支明朝叛军来归的重视。

    天聪八年十月、明镇守广鹿岛副将尚可喜也携带包括四门红夷大炮在内的大量火器投降后金。由于孔、耿及尚叛军的到来、和许多直接购自澳门葡萄牙的优质火炮、不仅令后金获得大量精良的西洋火器、而且得到全套铸弹制药的技术以及瞄准的知识与仪具、使得后金迅速跨越了引进红夷火器技术的初始阶段。短短数年之间,八旗军的装备水平和作战能力大大提高。无

    怪乎皇太极会出郊十里隆重迎接孔有德、以表达其对此一部队来归的重视。至此,徐光启苦心经营的以西洋大炮为核心之军事改革受到重创,而其成果反为后金获得。从军事角度而言,崇祯四年发生的吴桥兵变乃明清战局之重要转折点,盖因叛变之孔有德、耿仲明属部拥有当时整个大明最先进,威力最强大的西洋火炮,并受过之前一年便抵达北京的葡萄牙雇佣军火炮部队的训练,操炮之法极强,远远超过此时大明朝和后金任何一支炮兵部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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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零七 新颜

    孔、耿投降后金,不仅极大增强了后金炮兵的实力,亦将相应的操炮方法外传,明军在火器方面的优势自此不再,而后金则利用西洋大炮完成军事转型。

    而在此之后,其发展就更加迅速。

    崇德七年,黄台吉命汉八旗诸头领率所部炮匠到锦州,利用明朝原有的制炮厂铸造“神威大将军”红夷大炮。崇德八年,又派人赴锦州督造红夷大炮,像这样一批批地遣官造炮,说明当时的锦州已成为清军火器的制造基地。

    崇德元年,黄台吉会登基称帝,改国号为清。随后,黄台吉对八旗军进行了整编。早在天聪七年七月,就已将投降和俘获的汉兵汉将编为汉军炮队,崇德二年七月,分汉军为二旗;崇德四年六月,又增编汉军为四旗;崇德七年六月,即松锦战后,又分汉军为八旗,共有兵力两万四千五百余人。

    至此、汉军八旗形成。精通火炮技术并主要装备红夷大炮的孔、耿、尚三部、成为清军新的兵种——独立的炮兵部队,隶属于汉军八旗。满洲八旗精骑,再加上配备孔有德等部炮兵部队所形成之汉军八旗。

    在此时的东亚,即形成一支几乎无坚不摧的劲旅。

    清崇德年间,清军在关外每场战役中所能动员的红夷大炮均超过明军、并已拥有攻城掠地时所需的优势火力。不得不说,黄台吉论起军事才能,政治能力,心机算计来,当真是要甩开崇祯十八条街。他有意无意地将关外逐城围打的战役,变成其军中满、蒙、汉以及步、骑、炮三兵种熟练彼此协同作战的演习,这是一场又一场结果几乎已可预知的瓮中捉鳖之演练。

    当时清军的总兵力达二十万人,骑兵精锐,炮兵精锐,步甲精锐,战力别说是东亚第一,便是在全世界,怕也是堪称第一陆军。其中汉人部队约四万人、拥有质量俱佳的红夷大炮,入关前夕、已占领关外绝大部分土地的清朝,更已能综合明人创获的冶铸技术以及欧人先进的火炮设计、铸出三十五门世界最高质量之铁心铜体的神威大将军。

    这个军事政权虽然凶狠残暴,贪婪恶毒,凌虐天下,在入关之后屠杀了数以千万计的汉家子民,杀的不知道多少地界儿十室九空,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新生的且处于扩张期的政权,他们朝气蓬勃,战斗力极强,也很有扩张侵略的**。

    清军入关后,由投降汉人组成的炮兵部队,与满蒙八旗步骑兵相互配合,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夺取中原。

    到了那会儿,其实是真正的大势已去,无他,实在是军事实力太不如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蓑衣渡中原本是有些民勇的,不过一不训练,二来也没啥好处,很是散散漫漫的,战斗力自然也是不值一提。不过经过这一次之后,他们也是深为忧虑,便由苏家牵头儿,这些大户人家各自出一些家丁护院,然后又招募了一些强悍勇武的百姓,组成了一个护庄队。护庄队的队正,则是由苏二虎担当。

    修建城墙,招募民勇,这些事儿都是苏家出面招呼大伙儿做的。毕竟身为此地粮长,苏家虽然名声不太好,但威望和权势在蓑衣渡周边都是一等一的,一呼之下,自然是众人响应。但无论是买砖买石头修建城墙,还是打造武器疏通关节搞到违禁物资,亦或是招募民勇,没钱都是不成的。以苏家的性子,自然是不会自己掏钱来办这些事儿。

    苏以墨派人挨家挨户的通知了,这是整个蓑衣渡的大事儿,任何人都不能推诿,不拘上下,不拘大小,不拘家中贫富,都要交钱。交钱多少,则是按照收税时候对其的上下划分。下等户每户五百文,中户每户一两银,上等户每户一两五钱银。

    至于苏家以及另外几个大户人家,则是每户都出了十两。

    苏家这算盘打得可是精明,看似苏家以及那另外几个大户人家都出了不少,一户出资足足抵得上十个中等户了,但帐不是这么算的。因为双方的资产总量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没错儿,那中等户是每户只交了一两银子,但是他家的全部财产可能也就是十两而已,这一下子,全家财产的一成就没了。而苏家是交了十两,但他家总财产少说也是五千两银子往上数,如此算来,交这十两银子不过是相当于其资产的五百分之一。

    所占的比例根本不可以道里计。

    更何况,蓑衣渡经过了那一番凶狠的劫掠之后,下面的这些百姓,根本是损失惨重,有的已经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更有的甚至全家死伤惨重。蓑衣渡靠着洢水河,水浇地多,百姓普遍有点儿钱,或许在周围几十里都算得上比较富裕的他们在之前是可以拿出这笔钱来的,但是现在却是未必。

    或许唯一例外的就是董旭一家了,他提早得了董策的嘱咐,那一日一大早便带着妻子钱氏去十里铺探看母亲了,因此躲过了一劫。他们出门的时候银钱细软都带在身上,并且藏在家中。而且他们做的是当铺生意,那些东西都藏得挺深,土匪们没抓到人拷问,又不耐烦一点儿点儿的搜索,因此便没把东西尽数掠走,还剩下了不少。

    是以董旭虽然有些损失,却并不严重,而且他们离开十里铺的时候,红袖还送了不少银子衣料给他们,这却又是好大一笔进项。

    可怜这些蓑衣渡中的百姓先是被土匪打劫了一通,又要再被苏家打劫一遍。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只要是你不想再被抢一遍,就得老老实实的把钱给交上。

    此时人们的乡土观念极重,等闲是不愿意迁移的,亲戚朋友,家业宅地,祖宗坟茔都在此地,能往哪儿迁?难不成这些都不要了?再说了,迁移到别的地儿就没有土匪了?这年头儿,哪儿都不太平。

    不能走,那就得防,就得交钱。

    不过他们也应该赶到庆幸,当初缴纳的数千石粮食,都堆积在打麦场上,山贼们一到,众人狼奔豕突的逃窜,那些粮食也没人管了。不过粮食沉重,又占地方,很容易拖慢队伍的速度,想来土匪们抢粮食是不愿意抢很多的,他们更喜欢要轻便的金银等物。是以铁太保只让人抢了够山寨上下吃嚼一段时间的粮食装了车,剩下的就没再管。而且铁太保也没有下令放火烧——他前前后后女人也不少,但却始终没人能给他生下个儿子。铁太保认为这是自己之前杀人太多,所以存着积阴德生儿子的心思,便没下令放火。

    他这一念之仁,还真是保住了不少人的性命。

    若不然的话,怕是蓑衣渡这些百姓下一步就要被苏家给逼得家破人亡了——正因为差不多有八成多缴纳上来的粮食没被抢走,苏家才没逼着蓑衣渡的百姓再重新完一遍税。也就是说,把之前交的那些税再交一遍。

    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苏家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太难看。

    别的地儿的百姓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除了蓑衣渡之外,其它的那些村子都被苏家的家丁挨家挨户的上门催逼,要他们重新完一遍税。

    在这件事儿上苏家完全就是耍无赖,愣是说你那些粮食还没上册呢,就不算完税,被土匪抢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该交的你还得交!

    你没粮食没钱?成啊,家里的牲口都拉走了!牲口也没有?拿女儿来抵债!什么?没女儿?那就把你婆娘抢走!光棍子?穷的连婆娘都没有!那对不住了,你总有亲戚朋友吧?只好把你拿进府中一顿好打,再把你放回来让你跟亲戚朋友借了银钱再完税!

    总归是要把你最后一点儿油水也给搜刮的干净才成。

    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减小苏家自己的损失而已。

    不过多少也是做了一些实事的,现如今蓑衣渡堡垒森严,墙上还有人来回巡逻,镇子外面的土丘上更有人远远放哨,等闲土匪来了也是丝毫不惧。

    苏府。

    高门大户,庭院森森。

    大门紧闭,门口有人守卫,武器却不再是之前董策来的时候拿的哨棒,而是腰间跨刀,手中持枪。

    高大的院墙上,也有家丁不时的来回走动巡逻。

    现如今苏府的防备等级比之当初显然也是上了一个层次。

    上一次六棱山的土匪前来打劫的时候,苏家可以说是整个蓑衣渡损失最为严重的一家。没法子,谁让他家最有钱呢?当时苏以墨倒是带着自家的老娘媳妇儿和儿子跑了,但也不过是两辆马车而已,连人都没带齐全,几个小妾都给扔在府里了,更别说是那些钱财了。只把一切细软黄金带了,连许多银子都没带。六棱山的土匪一共从蓑衣渡搜出来一碗一千多两银子,其中有足足五千两,便是苏府和和另外几个大户人家家中搜刮到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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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零八 绑回来的

    苏家藏在后院儿一棵枯死的大柳树树杈分叉处的凹坑里面一个箱子,里头存了九百多两银子,就连这个箱子都给搜出来了,可以说是无一幸免…

    苏家大门上钉的那些铜钉都给起下来了,门上钉着的两个脸盆大小的兽头也不见了,门环也没了。门钉,兽头并着铜环都是黄铜打造的,可是值不少钱。牌匾也不见了,那玩意儿是上好的红木打造,若是用来打个桌子什么的,也是不错。

    不过这些东西,可不是贼人们抢走的。贼人们喜欢的是金银珠宝,现钱衣物,他们甚至连粗笨些的铜钱都不大愿意拿了,要这些铜做什么?

    门窗都给人砸烂搬走了,内里但凡是金属器具,全都没了,甚至就连厨房中的碗筷,屋里那些紫檀木,红木打造的家具,也全都给搬得一空。

    简直是给吃的一干二净。

    山贼们自然是不稀罕这个,这些东西怕都是蓑衣渡的百姓们在山贼走了之后偷走的,反正苏府也没人看守了。

    当初把苏以墨和苏少游给气的够呛,最后却也没得法子,你总不成挨家挨户的去搜吧?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了,人家家里几乎都是刚死了人,你能干出这等事来?

    最后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后来苏府重新整修了一遍,苏少游又从下头那些佃户里头选了十几个精壮凶悍,孔武有力的,充入家丁里头。苏以墨通过关系从镇河堡搞了一批武器出来,很是提升了一番他们的战力。

    银钱的损失且不说,人也很没了几个,苏以墨的两个妾,苏少游已经弄过的两个通房丫头,外加十来个丫鬟仆妇下人小厮都没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后来下人陆续回来了几个,但那两个妾两个通房丫头确实是没了,估计是给贼人抢走了。

    一阵马蹄声传来,声音从急促变得平缓,远处几匹马哒哒哒的驶过来,到了门前,那马上的骑手勒住马僵,几匹马发出一阵阵嘶鸣停下。

    门口站着的几个家丁赶紧过来行礼问好,一个机灵些的凑上前笑道:“少爷,这一路可是辛苦,小的跟您端碗茶去?都是晾好的,不凉不热正温活儿?”

    来者却是苏少游并几个家丁,他们都是一脸的疲色,显然一路赶路,甚是辛苦,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苏少游脸上抹着油脂,饶是如此,一张胖脸也是冻得青白青白的,嘴唇发青,上面还裂开了几道血口子。眼睛眯着,都快睁不开了。

    一看就知道不怎么冬日里骑马赶路,受不得这苦。

    其实他本就是不愿意出去着一趟的,只不过老爹逼得紧,那左云县中又实在是需要人主持,没法子之下只得去了。结果一来一回,就给折腾成这样儿。

    他这会儿心情很不好,再说了,下人用的那茶盏,喝的那茶叶他可是嫌弃。那家丁却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苏少游厌恶的摆摆手,张口道:“滚蛋,老子不稀罕。”

    一张嘴声音嘶哑难听。

    那家丁讪讪一笑,不敢再说话了。

    几个家丁赶紧下马,然后手忙脚乱的把苏少游从马上给架下来,他纵欲过度,虽然年纪轻轻的,却是已经气血两虚,在马上做了这么久,已经是给冻得木了,倒是能在上头维持住掉不下来,想下来可就难了。

    苏少游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走了两步,跺跺脚,这才感觉已经麻木了的脚重新恢复了只觉,不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踩棉花也似了。

    他正活动活动身子,正要进去,但说来也巧,他们方才过来的方向却又是响起了马车轧轧的声响以及车夫呼喝的声音。

    一辆骡车轧轧过来,拉扯的那走骡腿长体健,皮毛乌黑发凉,那蹄子足有碗口大小,下面打着的蹄铁敲在苏府门前的砖路上,嗒嗒作响。

    骡车到了近前,几个人从上头跳下来,为首的那个瞧见苏少游,叫道:“少爷!”

    苏少游一看,却正是自家护院头目苏二虎。他跟苏二虎也算是远房的亲戚,后者也是他手底下的头号打手,两人这些年横行周遭,可是做了不少恶事缺德事。正所谓狼狈为奸,关系倒是也还不错。

    几个跟苏二虎一块过来的家丁也都纷纷行礼。

    苏少游瞧了他一眼,笑道:“咋地,又下去拿货去了?”

    “可不是么!”苏二虎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抹猥琐之色:“今日这货可真不错,少爷兴许能看得上眼。”

    若是往日说起这个话题,苏少游少不得得兴致勃勃,但今日却是蔫了,他没精打采的摆摆手:“嗨,说这个有屁用,不错又有屁用?老爹根本不让动,一个没开苞的清倌人能卖多少钱?若是破了身子,还能值几个钱儿?我爽快这一次,可就是不少银子没了。”

    苏二虎嘿嘿一笑:“少爷,下头不能用,那上头便用不得么?前门走不通,走后路也成啊!”

    苏少游闻言顿时眼睛一亮,道:“言之有理。”

    苏二虎见他来了兴致,便一摆手:“来,把货抬出来,拿给少爷瞧瞧。”

    “得嘞!”

    几个家丁应了一声,便是从车厢里拖出一个捆的结结实实的人来,却是个年轻女子。这女孩儿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最水灵的时候,虽然年纪不大,身段儿却是长开的不错,身材高挑,长相更是秀美娟丽。她嘴里给塞了一团破布,也不知道之前是做啥用的,一根绳子从嘴里绕过去,在脑后打了个结。嘴里给堵得结实,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她脸上满是泪痕,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了,眼睛都有些红肿。

    忽然被从车厢里拖出来,她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眼神绝望而恐惧的看着苏少游,忽然闭上了眼睛,只不过泪珠还是滴滴落下,

    苏少游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着,嘿嘿笑道:“这身段儿也好,长相也好,年龄也好,大同府的达官贵人们可是最欢喜这等年纪的女子,就是这皮肉有些粗糙,不过无碍。嘿,这等粉头,若是在大同府,下了十两银子可拿不下来。”

    众人听了都是不由咋舌,十两银子,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天价一般了,就为了那一晚上的畅快?

    苏少游显然是很享受这等目光,他嘿嘿一笑,摆摆手道:“这都不算啥,你们这些杂厮,没得见识,日后爷待你们也去享享福。”

    这却纯粹是空头许诺了,现如今苏家银钱紧张,他自己怕都没钱去了,还能带着这些家丁们?

    不过这些家丁又哪里知道?都以为他说的当真,赶紧纷纷谢过了。

    苏少游又围着那少女转了两圈儿,一边苏二虎道:“是马刘屯一户人家的闺女,那户人家穷的跟啥也似,定然是拿不出银粮把人给赎回去的,少爷瞧上了,尽管用便是。”

    “罢了,罢了……”苏少游又狠狠的剐了那女子两眼,恨不得把她吃了一般,方才恋恋不舍的摆摆手:“押进去吧,回头再说。”

    “是。”苏二虎不敢多说,让人取出一个麻袋来套在那女子头上,让人把她抬进去了。

    那女子死命的扭动,只是两个大汉扛着,她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法子?

    “对了,还有一桩,回头你再叮嘱一番,让你手下那些人都给老子老实着点儿,这些抓来的女人,能看不能动,谁要是敢糟蹋了,老子阉了他!”

    苏少游脸上闪过一抹暴戾,低声吩咐道。

    “是。”

    苏二虎低头应是,只是有些心虚。那日把赵大憨家里两个闺女抓到府中来之后,他却是没忍住,于是便……

    “还好还好,老子当日精明,走了旱道。终归是没给破了身子,还是完璧,只要是她自家不说,别人谁又能瞧得出来?”苏二虎心里犯了思量:“回头得好好收拾收拾那些狗东西,至于赵家那大闺女,嘿,吓唬吓唬也就是了,那妮子胆小的紧,怕是屁都不敢放一个。”那两个家丁抬着人进了前院儿,却是并未再往里头走,而是一直往西,过了一个月洞门,却是一个颇大的庭院,约莫东西有两丈宽下,南北长有四五丈,正是西跨院。苏府规模不小,坐北朝南,不但前后三进,而且东西还各有一个跨院儿。当初这东西跨院都是给家主的兄弟子侄住的,只是到了这一辈儿,苏以墨和自己的两个弟弟已经分家了。那两个弟弟都各自得了一间铺子,现如今都搬到了大同府中居住。他只有苏少游一个儿子,没有女儿,苏少游住在东跨院儿,于是西跨院儿便空了下来。这西跨院儿规模怕是都比得上一般乡绅人家的院子大小了,正房三间,东西两边儿各有厢房不少。本来苏府的家丁和下人们都是住在前院儿的倒座房的,但后来又招了不少家丁,倒座房里已然是容不下来了。苏以墨便是干脆把家丁护院都给挪到西跨院厢房里住着,这里宽敞,便是再多来些人也是能容得下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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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五零九 囚牢

    只不过有一桩,正房是空着的…

    那不是下人们能住的地界儿。

    这会儿家丁们要么下乡催逼抓人,要么在外头护院看家,还有几个则是作为民勇在蓑衣渡的墙上溜达,这庭院里头空空荡荡的。

    两个家丁径直穿过庭院,从正房旁边一座小门过去,原来这后头还有一进。

    只是说来奇怪,这一进是个长宽约莫都在三丈左右的院子,但院子里头空空荡荡的,只在中间建了一座石头房子,这石头房子不大,也很简陋,孤零零的戳在那儿,看着颇为的怪异。

    两个家丁一瞧见这石头房子,脸上便是露出淫笑,脚下也加快了步子,飞快的走到那房子门口。

    石头房子不大,守卫却还森严,是大铁门,黑沉沉的看不出有多重来。一个家丁敲了敲门,扬声道:“老赖,是我,又来新货了。”

    “来的倒是快……”里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了,露出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是真光,脑袋顶上一根毛儿都没有。

    光头在这年头可不多见,除了和尚之外。后世理光头的人多,但这会儿,讲究的是身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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