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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那只丞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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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玖起身,对着他的目光:“纪丞相此话,我倒是听不懂了。”顿了下:“还是说纪丞相看上了我,愿意为小小慕容玖触怒龙威,背弃北缙?”

只见到他眸色幽深,却听不到他的答案,慕容玖靠在床榻上,笑得云淡风轻:“既然不是,那纪丞相请回吧,能和亲北朝,我乐意的很。”

纪如卿看向别处,声音清淡却是负着气:“激将法,冷板凳,你这招对付华昭还行,对我没有用。”

慕容玖笑了,挨近了他:“那样不行,那……这样呢?”说完,趴在床榻上抬头轻吻上了他的唇,带着些许侵略的戏谑和调戏,却不见半点情意。

人对于同件事,一次有效,第二次就起了免疫。由此,慕容玖此法纯属是在火上浇油。

纪大人虽温柔入骨像个姑娘,但终究不是个姑娘,失控起来甚至有些小粗暴。一把揽过她的头,狠狠的吻了回去,半推半压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等慕容玖意识到这点再去推他,为时已晚。纪如卿已经翻身上床压在她身上,与她十指相扣压在枕边。呼吸微喘:“云歌,我不会再忍。这一次,就算强要,我也在所不惜。”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强行探入逼她唇齿交缠加深了吻。

双方力道悬殊,无疑一个鸡蛋,一个石头。更何况慕容玖酒醉,头正疼的厉害。她很快变得软趴趴,没了力气,没了抵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他翻来覆去的折腾。

一阵冷风灌入,她激灵了一下,睁眼见纪如卿墨发垂下,瞬间清醒,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尽数除去,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更是颤抖。

纪大人初行,房事,竟也无师自通的做足了功夫,虽然时间长了点儿,好歹把慕容玖弄得意乱情迷,咬着唇只顾哼哼。在他隐忍到极限,俊眉微蹙一举进入的时候,慕容玖痛苦的呼出声,紧接着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纪如卿一愣,垂眼见慕容玖别过头,咬着唇,泪湿了枕头。愣了片刻,纪大人又无师自通的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心里顿时悔得不行。

慕容玖疼得颤抖,全身紧绷根本无法再深入。纪大人进退不得,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低下头去吻她。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研究出了问题所在,一手托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嘶哑着声音呢喃:“云歌,你放松一点,不要害怕,我不会再弄疼你。”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纪大人毕竟是头一回,一激动就把握不好力道,关键时刻如何也停不下来,克制不了***,局面完全失控,只好沉了沉气狠心进行到底。

慕容玖疼得咬唇,终于放开了身体,抱着纪如卿,接受了他,也接受了他所带给她的一切。红绡帐暖,抵死缠绵。痛苦到极致却也快乐到了极致。

一回生,二回熟,接下来的几次要顺畅了许多。纪如卿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紧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深入。纪大人二十四年不曾尝过情事,此番算是尽兴了彻底。

情之一字,真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慕容玖之于纪如卿,既是如此。在那一场春花秋月之中,不知不觉的就放在心里了,然后生了根,发了芽,分量越发的沉重。经此翻云覆雨,更是失了心,丢了魂,再也放不开。

长乐宫寝殿,凌乱的衣衫散落一地,锦绣床帐内行过房事的痕迹随处可见。慕容玖蜷缩在里面,侧卧着露出了大半个光洁的后背,长发铺在床榻上犹如锦缎。

纪大人头一次做这等事总的来说还算圆满,稍显不足的就是激动过头连亵衣都扯掉了,两个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十分的尴尬。

纪如卿正躺在床上,看着上面的纱帐,又翻过身看她,不知她是睡着了还是只在沉默。良久,撑着身子起来,默默伸手替她理了理长发。理完长发还是说不出话,又往上扯了被子盖住她的背,只露出嫩藕的肩。

慕容玖眸光微动,却是忍着没有吭声,闭上眼睛装睡。

纪如卿盯着她,沉默片刻往慕容玖身边挪了挪,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慕容玖颤了一下,睁开眼睛。

纪如卿的手一顿,倾身过去嘶哑着声音:“云歌,还疼不疼?”

慕容玖背对着他,脸羞得通红,头更埋深了些不去理他。

纪如卿自知做错事,微微低头垂眼,撑着身子抱着她,怔怔道:“倘若此次不能护你周全,我也不活了。”

公主和亲,还没有出家门半步,送亲的钦差却是先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纪如卿这次当真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良久,爱惜珍宝般低头吻着她的肩,一经纵欲,便一发不可收拾,呼吸急促,一路向下吻过了背,将她翻身趴倒在床榻上。

慕容玖眉间微蹙,却是一声不吭,感觉他倾身覆上来。墨发冰凉划过背脊,合握着她的手从后面进入。这一次倒是涓涓细流,十分的温柔。过了许久,两人喘成一片,身上凝着汗迹,纪如卿颤了一下,闷哼出声,最终释放在她的体内。

刚行过房事本该有些虚弱,但纪如卿负气般固执的停留在她体内,低头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斯磨:“你曾说过只要做我一个人的福气,那么,从今以后,就只做我一个人的福气。”

慕容玖趴在床榻上,感受着背上他的体温和绵长的细吻,微微发抖,怔怔的发呆,脸上却是滚烫。

次日清晨,长乐宫的宫女们端着洗漱用的东西推门进来,透过纱帐见到里面的情景吓得丢了铜盆,羞红了脸纷纷跑出去。

纪如卿被动静惊醒,看了外面的天色大亮,觉着已经错过了早朝,转头见慕容玖睡在自己身边,又放心的清雅的笑了。

一夜的折腾,难为纪大人的束发整齐未变,眉目依旧清俊,却是少了些冷意。鸳鸯枕上,翻身侧首,见她呼吸绵长浅淡,不由安心了许多。

纪如卿自小连个玩伴都没有,除了死去的爹娘,在这世上再无亲友。表面上虽是儒雅温柔,恨不能暖得人心都化了,但性子里却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淡。然而昨晚之后,流浪的浮萍终于也有了牵挂,就像他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他伸手抚上了她的眉间,指尖摩擦着侧脸,极尽温柔。她是他值得倾尽一生来呵护的珍宝,他也愿意用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将她捧在手心。

留恋许久,才起来俯身捡起亵衣穿上,坐在床榻上穿了鞋,回身替慕容玖扯好被子才穿上其他的衣物。扣好腰带撩开床帐,倾身下来,轻着声音:“云歌,你等着我。”在她脸上落了一个吻就走了。

然而,慕容玖从早间等到了晚上都没有等到纪大人回来,原因是纪大人错过了早朝,被济舫一党参了一本,大致的意思就是某人现在当了大官,越发的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皇帝气得头疼,回御书房就见那纪如卿跪在外面,不是请罪,而是来请求。

某位小公公跟老公公咬了咬耳朵,那位老公公又同皇帝咬了咬耳朵,皇帝顿时气得脸色青黑,惦着手指着纪如卿,只说了句:“卑鄙肆行,贪色误事”,连行李都没来得及回府收拾,纪大人便被打发到边关反省去了。

慕容玖又躺了一天,身子好歹恢复了些,才吩咐宫女伺候她沐浴,身上的淤痕还在,那个给她淤痕的人却不在了。

但是慕容玖毕竟不是寻常的姑娘,不过是被人睡过后扔下不要了,还不至于寻死觅活的要人家负责。沐好了浴,更好了衣,便颠颠的跑去找她皇兄请罪去了。

喝酒误事,更何况这次误得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

公子:伤心,再不扑倒这篇文就要改名了。绯然不要月票,不要荷包,不要钻石,不要鲜花更不要鸡蛋。但素,默默爬出来要评论可不可以……

另外,绯然的现代文《狼狈为婚》,男主初定为秦朗,女主姓贝,该如何取名呐,有灵感的亲冒个泡出来告诉我哈

李代桃僵,宇文康威胁慕容玖

皇帝在御书房呆了一夜,批了完折子,看完了兵书,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开门便见慕容玖跪在门前,着实吓了一跳。

淡定下来,靠在门上抱着双臂打量她,一脸戏谑:“皇妹何以行如此大礼,不敢当啊。”

慕容玖委屈的扁了扁嘴,往她皇兄的脚边跪了跪,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撒娇:“皇妹昨晚做了件错事,今日特意找皇兄认错来了。”

皇帝抖了抖袍子,把她的手抖下去,站在门前:“你现在越发的不像话了,竟还敢扯出父皇和母后?”

慕容玖耷拉着头,闷闷道:“小九知错了,皇兄想怎么罚小九都行。燧”

皇帝哼了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纪如卿那点事,仗着醉酒胡作非为,不知收敛,不知检点!”

慕容玖立马抬起头,揩了把眼泪抹在胸脯衣服上,嘴一撇:“皇兄,是他强要了皇妹的。”顿了下,很是委屈:“皇兄您可要给皇妹做主。”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帝额间青筋暴起,指着她咬牙:“你~~你赶快给我回长乐宫反省去!樵”

见自家皇兄不相信自己,慕容玖甚是委屈的低着头,哦了一声站起来。正要走却见宇文翌带着侍从满面春风的走过来。

宇文翌走到跟前,先是朝皇帝问好,紧接着看向慕容玖微笑道:“长公主功夫了得,小王昨晚差点就死在长公主的刀下了。”

慕容玖很是谦虚:“翌王的功夫才是真的好,那样都刺不死你,本宫甚为遗憾。”

宇文翌眸中尽是笑意:“是长公主你手下留情。”

慕容玖摆摆手:“本宫的刀下从来只留死人,不留情意。”

宇文翌只是微笑,看向皇帝:“皇上,小王同长公主有话要说,不知可否?”

慕容玖立马道:“皇兄,小九还要赶快回长乐宫思过呢!”

皇帝看了眼慕容玖:“既然如此,小九就跟翌王好好聊聊吧。”

“……”再一次被忽视,慕容玖很是郁结。

御花园里,积雪尚未完全融化,他们登上了最高处的亭台中,四面露风,清寒干冷。

慕容玖心满意足的拢了拢厚披风,看了眼宇文翌含情脉脉道:“此处是本宫最喜欢的地方,翌王若是觉着冷,就先回去吧。”

宇文翌身上穿的衣物单薄,漂亮的脸皮冻得发青,却还保持着尊贵和风度,玩味道:“你还真是有趣。”

慕容玖恍若未闻,站起来,看着下面:“此处高有数十丈,翌王说若是我们不慎从上面摔下去,会不会摔死?”

宇文翌气定神闲:“长公主现在是要与本王同归于尽?”

慕容玖回头笑了:“不是现在,一直都是。”

宇文翌笑得更是灿烂:“连慕云川都敌不过本王,你确定你可以?”

慕容玖脸上的神色寒了寒,瞬间恢复正常:“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顿了下:“云川不是敌不过你,他是中了毒,使不上力气罢了。”

顿了下:“宇文康,装你皇兄很好玩么?”

宇文翌愣了愣,片刻展颜笑了:“长公主说笑了,宇文康是本王的弟弟。”

慕容玖背过了身子:“开始本宫也以为你是宇文翌,不过方才你说了句话,暴漏了身份。”转过身看他:“那场大战,俘了云川的是你,不是宇文翌。”

宇文翌和宇文康是一母所生的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宇文翌被北朝的皇帝扣押在城都,宇文康则被发配到穷乡僻壤处当王爷。

宇文康静默了良久,才站起来鼓掌:“难怪皇兄对你念念不忘,慕容玖,你还真是特别。”

慕容玖笑了:“本宫对你们兄弟也甚为念念不忘,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让你们怎么个死法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宇文康语气不变:“好歹皇兄他念了你六年,长公主此话未免太过绝情。”

慕容玖沉默良久,盯着他,一脸警惕:“你来这里做什么?”

宇文康面色不改答:“自然,是为我北朝太子求亲。”向她走近了几步:“上次周颐使胆敢违抗本王命令,伤到了长公主,还望长公主不要怪本王。”

慕容玖一愣,瞪大了眼睛,脸色微变:“周颐使是你的人!”

宇文康微微勾唇:“你说呢?”

慕容玖怔了片刻,展颜:“都说北朝的宇文康有勇无谋,现今看来,有人装傻可比装他皇兄更内行。”

宇文康挨着石桌坐下来:“父皇一向疑心重,本王迫不得已才故弄玄虚,班门弄斧,在长公主面前献丑了。”

慕容玖眸中杀气闪过,冷淡淡问:“你告诉本宫这些,不怕本宫走漏风声么?”顿了下:“还是康王殿下想杀人灭口?”

宇文康气定神闲:“本王敢在你面前露底,就有十成的把握完胜。”看着她,意味深长:“更何况,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人。”

慕容玖站在亭中,只觉得身上发冷。到现在她才知道,北朝真正可怕的不是宇文翌,而是藏于暗处的宇文康。此人一直装神弄鬼,让北朝皇帝误以为他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傀儡,好放心的将他打发得远远的,此事正好中了宇文康的下怀。

他设计自己的哥哥出尽风头,把所有的风险和打击都转移到宇文翌的身上,自己却在封地里发展势力,万一将来北朝皇帝哪天死了,宇文翌与宇文卓在这边拼个你死我活,他却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想到此,慕容玖背着手:“一会儿说给太子求亲,一会儿说为宇文翌而来,现在又说本宫会是你的人,康王殿下说话当真有趣。”

宇文康笑了,语气冰凉,缓慢的开口:“娶你,他们配么?”

慕容玖转过身,看着他,丝毫不示弱:“娶我,你配么?”

宇文康怔了下,勾唇道:“六年前,本王曾扮作平民去过宣国,在城都街头远远的见了你一面。那时我就在想,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慕云川。”顿了下:“为取宣国不惜葬送万千性命,如此不择手段,慕容玖,我们是同一种人。”

慕容玖冷冷笑了:“为了皇位设计胞兄,本宫还没那么毒辣。”

被她这么说,宇文康倒是不介意:“你不是,不代表别人不是。慕云川因何被本王所俘,想必你心里比本王清楚。”

慕容玖沉默片刻,语气清淡:“那又如何?”

宇文康走近她,自信满满:“纵观整个天下,除了本王,还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你?”声音低沉:“慕容玖,本王喜欢你,留在本王的身边,你帮本王夺得天下,本王就许你做我此生唯一的皇后。”

慕容玖看向别处:“不好意思,本宫对天下不感兴趣,对皇后之位也不感兴趣。”顿了顿:“天下人皆知,本宫只沉湎美色,若将来有一日,康王殿下的这副皮囊胜过了如卿,本宫会考虑收下你。”

宇文康眸中的笑意更胜:“慕容玖,你越是这样说,本王就越是对你有兴趣。”顿了顿:“天下会是我的,你,也会是我的。”

慕容玖努了努嘴:“可惜,本宫暂时对康王殿下还不感兴趣。”背过了身子:“相比天下和本宫,康王殿下还是想想该如何安然离开北缙,才是要紧。”

宇文康声音低沉:“本王会让你感兴趣的。”

慕容玖笑了:“本宫敢打赌,康王殿下此番前来不会活着走出北缙。”

宇文康勾唇:“那本王就拭目以待。”顿了下,站直了身子:“本王这里有件好玩的物什,长公主有兴趣看一看么?”

慕容玖微微挑眉:“哦?”

宇文康负手站在亭边,却是卖起了关子。摇了摇头,似是抱怨:“当年本王原是想请少将军到北朝小住几日,不料皇兄那个人,委实太阴狠了些,害了少将军的性命。”

慕容玖紧握着手,绷着脸,又听他道:“少将军在营帐中受尽拷打,只剩下半条命都不忘向本王讨要,当真爱惜如性命。”

向那侍从招了招手,侍从端着木盒过来放在石桌上。宇文康道:“小王一点见面之礼,还望长公主笑纳。”甚有风度的策了策手,迈步离开了。

慕容玖站在凉亭里,良久,走到石桌旁。颤着手伸向木盒,缓缓打开,一个木偶躺在锦盒中,栩栩如生。

她红着眼睛捧起木盒哽咽,眼泪落了下来,身子一歪踉跄了几步,靠着凉亭的木柱顺势坐了下来。

“云川……云川……”指尖紧扣盒子,泪水滴落在木偶上,长发素裙,俨然是她的模样。

有多少思念,会随着岁月缱绻,一刀一刀终落成你的眉眼?

有多少爱恋,会跟着流年辗转,一步一步又回到你的身边?

轮回更迭,当所有的故事都沉归往日,她还握着旧物,空相嗟叹,以为祭奠。

而那人却活在雄姿英发的年代,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从来都未曾离开。

公子:谢谢大家的荷包及月票哦,绯然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宇文康后面加了个殿下,绝对不是我在凑字数,而是……

潜隐蛰伏,纪如卿诛杀宇文翌

一个国家的外政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国家的内政问题,当内政问题解决了,那么所有的外政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由此,纪大人很有觉悟的留在了帝京。

既然北朝那边敢大摆天门阵跟他们玩起了双龙戏,他们也就见招拆招,奉陪到底。于是王进士在明,纪如卿在暗,分别对上了宇文康和宇文翌。

王进士初入官场,空有满腔热情,还是不经事的小屁孩一个,虽经老狐狸调教成了小谋浅算的小狐狸,道行到底还是嫩了点。于是,老狐狸无法,只好请他的恩师老老狐狸出山。

老老狐狸自从听说徒弟被皇帝赶去边关蹲着,一直忧虑在心。此番接到老狐狸的信件,得知他违抗圣旨潜伏帝京,大吃一惊,急忙回信骂他脑袋冲水,碰了满身毒刺的仙人掌,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狐狸沉着一口气,回信闷吞吞道他就是喜欢仙人掌,就算扎得满身毒刺也放不开了燧。

老老狐狸爱护徒弟,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把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原来仙人掌从前不是仙人掌,而是人人喜爱的玫瑰花,十七八的年纪开得正是娇艳,爱上了青梅竹马的向日葵。

玫瑰花自幼丧母,爹爹不疼,娘娘不爱,就连同母所生的哥哥都嫌她开得比自己好看,处心积虑的想把她掰断。向日葵和玫瑰花从小一起长大,一路保护着玫瑰花,温柔体贴,坚强勇敢,堪称小强樵。

两朵小花还是花骨朵儿的时候就经常黏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终于在玫瑰开花的季节,向日葵对玫瑰花说:其实我一直陪你生根发芽,等你长大开花。

于是两朵长大了的小花凑到一块,感情砰的一下火山爆发,迅速升温,甚至飙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见到这种情况,玫瑰花的老爹有些害怕,临死前对玫瑰花的哥哥说自家园里养的花,弄不好会被人拐走扎自己人的手。为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凡是有可能拐走玫瑰花做坏事的人都被隔离,清除。于是,向日葵就这么不幸的华丽丽的死掉了。

玫瑰花思念向日葵,见着谁都想扎两下,终于练就了满身针刺,成了祸国殃民的仙人掌。

老老狐狸又有言:这棵仙人掌有毒,拖你下水是为报仇。

凡此种种,听得老狐狸一愣一愣,嘴上说会注意,手里却是将那盆仙人掌抱得更紧了些。

老狐狸一遇上仙人掌,脑袋就会立刻进水变成浆糊,一竿子直愣愣的通到底,八百年也转不出一个弯儿来。但是老狐狸离了仙人掌,实则是披着羊皮的狼,花花肠子九曲十八环,出的招一个比一个奸诈,一个比一个阴损。

最后弄得小狐狸实在招架不住,抹着冷汗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老狐狸信誓旦旦的说某人李代桃僵,潜隐蛰伏,想要对他们国家不利。于是,小狐狸的一副忠肝义胆蹭的一下被点燃,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跟在老狐狸屁股后面,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其实老狐狸心里明白,那个某人不仅想要他脚下的土地,还看上了他怀里的仙人掌。

但是仙人掌已经是他的仙人掌,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仙人掌。放在手里怕飞了,只好藏在心底,就算扎得他心疼也要呵护得好好的。

小狐狸又问那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老狐狸沉吟了一下,顿了顿:先去找某人的哥哥。

等纪如卿找到宇文翌的时候,后者正在与帝京毗邻的城镇中喝花酒,数百名官兵齐刷刷的围在了青楼外面,管事儿的说朝廷收到消息举报这里有北朝的细作,老鸨吓得跪在地上,身子哆嗦得跟筛子似的,纪大人则慢悠悠的迈着大长腿走进去。

房门被踹开,纪如卿领着小狐狸淡定的站在门口,但见一人侧卧在软榻上,被一群姑娘簇拥着喝酒吃葡萄。

宇文翌小小的惊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狐疑问:“你是……”

纪如卿语气清淡:“你等得人不会来了,翌王。”

姑娘们一见这等阵仗,纷纷吓得夺门而逃。宇文翌脸色微变,坐直了起来:“你是何人?”

纪如卿温文有礼:“不才姓纪,名如卿。”顿了下,气势万千:“翌王与人相约在此,在下本不想打扰,只是有封信,非要翌王亲自动笔不可。”

宇文翌一听他是纪如卿,先是瞪眼,然后白脸,接着滴汗,最后冷静下来,勾唇问:“原来是纪丞相,什么信?”

纪如卿向里走了几步,伸手:“这是悔婚书,我给你两条路,要么死在这里,要么……”顿了下:“把慕容玖还给我。”

宇文翌惊魂未定,片刻,微微挑眉:“慕容玖?”

见纪如卿神色未变,默许其事。他笑了:“本王此次稳操胜券,为何要听你的?”

纪如卿负着手,看向别处:“北朝东宫多年前发生大火,太子早已葬身火海。翌王偷梁换柱之计用的甚妙,就连皇帝都被蒙在鼓里。”

一句话,一针见血。宇文翌阴测测的保持着镇定:“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

纪如卿笑了:“既然翌王心里无愧,那在下不介意写封书信送与宇文卓。我想,他很乐意替在下验证此事。”

宇文翌终于妥协,声音阴沉:“你是如何知道的?”

纪如卿语气清淡:“你既然能安插周颐使来北缙,在下自然也可派人去北朝。”

北朝皇帝宠爱太子生母,曾在其死前承诺会将皇位传给她的儿子,再加上太子生母的娘家位高权重,因此拥护太子登位的呼声也最高。

奈何太子幼年时就被大火夺去了性命,宇文翌趁机李代桃僵,安插了个假太子入住东宫。一来,直接得到了太子的权利;二来,间接取得了太子,党的支持。至于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尚有些玄机。

太子的脸在大火中被烧毁,平时不怎么露面,甚至连说话都很少,旁人也只以为他是自卑,因此一直未有人怀疑。

前些时日,他派人去北朝查探,得知北朝的太子正卧病不起,闭门休养,时间正好跟宇文翌来北缙一致。接着他又翻看了北朝太子平时所批的奏章和处理的政务,所有的决断都是为宇文翌排除异己,这才发现了端倪。

宇文翌看向别处,冷笑:“此番是替太子求亲,本王不过是个跑路的,写了信又有何用?”

纪如卿笑了,气定神闲:“翌王处事谨慎小心,我想,太子在奏章上的笔迹应该是翌王的才是。”顿了顿:“所以翌王一离开北朝,太子才不得不卧床不起,闭门休养。”

“你……”宇文翌脸色青黑,咬牙切齿。

纪如卿继续道:“翌王可相信,只消我一声令下,皇城流血五步,北朝全国缟素。”

“你敢!”宇文翌对上他。

纪如卿笑吟吟的走近了,声音缓慢而威严:“你敢来北缙夺我云歌,我就敢去北朝杀你皇帝。”顿了下,展颜笑了:“此处离北朝少说也有半月路程,不知道翌王的那个假太子还能不能等到你回去。”

对峙良久,宇文翌冷哼了一声,拿下那卷黄帛。王进士很是体贴的端了笔墨和砚台过来,见他刷刷的写好了退婚书,又屁颠屁颠的拿过来给纪如卿看。

宇文翌扔下笔,走到纪如卿跟前冷笑道:“这一次算你走运,下一次你我兵戈相见,本王一定加倍奉还!”说着,拂袖迈步走了。

“大人……”王进士面带忧色走过来,询问意见。纪如卿看着那卷悔婚书,眸光微闪,语气缓慢:“杀了他。”

“什么!”王进士的下巴咔嚓一声脱臼了,结巴着:“大~~大~大人,他~~他可是北朝的王爷……”

纪如卿神色清淡:“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顿了顿,笑得有点小邪气:“更何况,北朝的翌王现今还在帝京,我等诛杀的只是一个细作罢了。”

王进士已成浆糊的脑子稍微转了转,也露出了奸笑脸,竖起大拇指:“大人,高,实在的高!”颠颠的跑出去准备“夜黑风高,杀人灭口”的勾当去了。

纪如卿看了眼黄帛,眯了眯眼睛,似是疲惫般长呼了口气,迈步走出青楼翻身上马,一路向帝京奔去。

不巧路上下了雨,行程不得不放慢了下来,将近下午,纪如卿才回到帝京。薛世乾守在城门口见到纪如卿,连忙挡着他,冷声:“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你怎么回来了?”

纪如卿挽辔下马,眉间紧蹙,片刻之后低着头:“恩师,我……我放不下她……”

薛世乾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长公主逃婚离开帝京,皇上大怒,已经下了追杀令。”顿了顿:“几个时辰前侍卫们追出城去,恐怕现在已经赶上了。”

纪如卿闻言,犹如晴天里响了个霹雳,脸色发白,连忙翻身上马,策着缰绳向城外奔去。

岁月蹁跹君知否

古有王昭君出塞和亲,今有慕容玖离京逃婚。王昭君是美人,慕容玖是小人;王昭君是英雄,慕容玖是狗熊。

北朝翌王奉命前来为太子求亲,和亲定下不到三天,长公主慕容玖便骑着马一路杀出了帝京。皇帝震怒,下旨直言长公主大逆不道,弃万民福祉如草芥,下令捉到她格杀勿论。

于是,侍卫们骑着马浩浩荡荡的追出了帝京,将近晚间才追上慕容玖,一直把她逼到了万丈悬崖之上。

山石陡峭,恍若一刀劈下的木柴矗立在谷中,小雨飘摇,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慕容玖穿着火红的披风,手里拿着长鞭与一群侍卫对峙。

谷底的风强劲的直吹上来,披风鼓动,发出猎猎的声响。她端坐在马上,勾唇笑道:“本宫不过出来游玩半日,皇兄此举未免太兴师动众了些。燧”

有侍卫忍不住策马正要上前,慕容玖眼疾手快,一鞭子抽过去打在马蹄上,骏马翻倒,侍卫重重地摔在地上起不来。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的,都被她一鞭打下马去。

侍卫们渐渐缩小了包围圈,被慕容玖的那几鞭打得心有余悸,不敢上前,却也没有退下的意思。领头的言道:“长公主,皇上命我等带你回去。”

慕容玖挑眉,挽了挽缰绳,笑了:“他是要你们杀我,你当我傻么?”抬眼见有人已经用暗箭对准了她榻。

慕容玖垂下了眼帘,冷箭携着杀气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她找准时机猛然侧下了身子,翻身从马上下来。一连串俊俏的动作俨然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站在地上,一手持着长鞭,一手负着笑了:“本宫曾为皇兄挨过一支冷箭,此番报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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