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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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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儿带着几个丫鬟从门里走出来,对比她身后几个畏畏缩缩,满脸忐忑的丫鬟,她似乎一点也不局促惧怕。

    “谁让你们来搜我薛府的,是陛下,还是宫里哪位贵人?可有手谕?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来搜我家的宅子,好大的胆子!”

    这些禁卫军不是没见过女人,不过他们寻常见到的那些妇人,都是低眉顺眼,温婉小意,何曾见过这般泼辣爽利的妇人。

    就见她二十些许的年纪,却穿一身金绣云霞翟文的二品夫人诰命服,头戴全套的翟冠。

    这诰命服是极为压人的,一个不好就容易只见衣裳不见人,又或是把人穿得老相了。可这身衣裳穿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盖住其本人,反倒更是衬托的对方有一种格外不同的气质。

    那柳眉如刀,美目含着厉芒,让人见之忍不住就想垂下头,不敢多看。

    这就是那薛侍郎的夫人?

    未曾想是这等绝色。

    怪不得那薛侍郎多年只有一妻,连个妾室都无,这可是京里众所皆知之事。

    禁卫军头领不禁放缓了面色和腔调,抱拳恭敬道:“末将等是奉了宫里的口谕,宫里丢了极为重要的东西,陛下龙颜大怒,命末将等一定要寻到。”

    “少跟我来这套,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还是假!要想搜我薛府,可以!拿出陛下的手谕来,不见陛下手谕,本夫人是不信陛下会让人来搜薛府的。”

    见此,这头领也不禁面目僵硬:“夫人,还望莫要为难,末将等也是听命行事。”

    “听谁的命?本夫人没说不让搜,但平白无故你等这般模样来搜我薛府,让外人见去会怎么猜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老爷干了什么贪赃枉法之事,这是来抄家了。以后我就老爷还如何在朝为官,如何见人?”

    “这……”

    招儿冷笑一声,道:“拿不出手谕,谁知你们是不是出自谁人的指使。这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家老爷得罪的人海了去,让你们这群人闯进来,你们若是往我家放点什么东西,再来贼喊捉贼,我薛府上下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连番说辞,实在让这将领无言以对。

    毕竟对方说得是事实,他也确实拿不出手谕,可想着上面的命令。

    他

第264章 第264章

    ==第两百六十四章==

    这事若是说起来; 就扯得有些远了。

    正如招儿所言; 是世道艰难。

    东南两海内有水师,外有红帮,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是出自薛庭儴的授予。这两家的联手; 致使各路海盗生存艰难,不是被剿灭; 就是藏头蒙脸; 不敢在人前出现。

    莫伽出自红帮,自然也回不去了。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那一帮忠心耿耿的手下; 他带着人上了岸。可惜世道艰难,这一帮子人当惯了海盗; 什么都不会干; 既没有身份也没有路引,更没有一技之长,日子过得并不好。

    虽有早年藏下的一批金银; 但总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事。而莫伽还惦着那次被薛庭儴拦路截了胡; 以至于没带走招儿的奇耻大辱,心心念念都是这件事。

    在岸上混迹了两年有多,他对外界的情况也知道了许多。薛庭儴的大名; 沿海一带谁人不知; 海龙王之名; 如雷贯耳。

    这般情形下;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其实起初莫伽并不知晓亲爹会是皇帝,当年他娘不过是广州城一处风月之地的妓子,因貌若天仙,又有一双易于常人的蓝眸,引得无数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她曾被一位贵人包下过一段时间,此人便是年轻之时的嘉成帝。不过那会儿他还不是皇帝,而是太子,因关心海禁之事,刻意隐藏身份来广州一探究竟。

    一个妓子不过是逢场作戏,嘉成帝也不可能对其动什么真情。不过耳鬓厮磨之际,却给了妓子一枚玉佩。

    待其走后没多久,莫伽的娘就发现自己有孕了。可惜萧郎难寻,她犹豫再三,还是没舍得打掉肚里的孩子。

    不过此时她已心生了退意,刚好此时有一个仰慕她许久的男人求上门来,说要重金为她赎身。她述明有孕的情况,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莫伽的娘心生感动,便答应和对方走。

    此人果然拿来重金,替莫伽的娘赎了身,直到和对方走了以后,莫伽的娘才知晓对方是个海盗。

    可惜天下之大,她一个弱女子也无处安身,又见其对她是真心实意,便委身与对方。

    此人便是红帮前任玄字堂堂主莫文。

    不过这种安稳日子并没有过太久,在莫伽五岁之时,莫文因故丧命,莫伽的娘忧郁成疾,跟着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临终前,将那枚玉佩给了莫伽,告诉他亲爹另有其人。

    此事,莫伽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既然当年那人抛弃了她娘,他也不屑去找对方。可这么多年,随着日渐长大,他也心知对方不是一般人。

    因为那枚玉佩上镂刻着一条蟠龙。

    自古以来,龙纹非皇族不可用,而龙纹的样式也有很多讲究。这蟠龙虽不是真龙,可能用这种玉佩的,哪怕不是皇族,打底也是个皇亲国戚。

    莫伽从小出生在海盗窝,礼义廉耻什么的,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的东西。

    海盗们为了存活,什么东西都可以利用,所以他并没有因为找亲爹的念头,不过是想借势,而感到羞愧什么的。

    再说,能不能找到也是未知。

    他来到京城,皇亲国戚都是在京城。

    经过一番波折,才把目标放在嘉成帝身上,因为这枚玉佩疑似当年嘉成帝还未登大宝之前用过。

    他用了手上仅剩的一批金银,买了一个禁军护卫的名额。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可以去御前侍候。

    一次在嘉成帝面前,他不小心掉落这枚玉佩,才会有之后父子相认。

    这件事极为隐秘,连郑安成都不知晓,而嘉成帝并没有当即就认下莫伽,而是还让他当着护卫。毕竟皇族血脉不可混淆,他自然是要派人去查证的。

    可惜此事还没查出个究竟,就发生了二皇子逼宫之事。这也是为何莫伽能将嘉成帝偷出来的主要原因,一是其武艺高强,二也是监守自盗。

    不过当着招儿,莫伽自然不会将这些事都详细告知,不过寥寥数言就罢。

    可架不住招儿会联想,她已经在脑海里联想到一出嘉成帝年轻风流,才惹出风流债的戏折子。

    对此,她自然也不会直言,就是对莫伽身世之复杂,表示了一番感叹。

    但也仅此而已。

    至于莫伽多想的什么另眼相看,甚至当即拜倒在他的袍下,这些不过都是莫伽臆想的,反正他是没从招儿脸上看到这些情绪。

    这让他即是羞恼,又是无力,可惜注定招儿是理解不了他这种诡异的心思的。

    见莫伽连这样的事都告诉自己了,招儿因此也生了几分信任感,不免多话问道:“你们就在这里藏着?什么都不打算干?陛下应该有几个心腹大臣的,要不要联系一下?”

    莫伽收拢情绪,面露几分难色。

    这件事他自然和嘉成帝议过,可一夕之间锦衣卫消失了,郑安成背叛了,连嘉成帝都不确定其他人是否生了异心。

    说白了,嘉成帝现在就是谁也不信,也是这次的事对他打击太大。

    不过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只是还需筹谋。《

第265章 第265章

    ==第两百六十五章==

    紫禁城一夕之间挂起无数白幡; 这些白从宫里蔓延至宫外。

    所有接到消息者; 先是哭,哭完就连滚带爬起来,吩咐下人去挂白。所有颜色鲜艳; 不和规制的一律撤下; 府里所有人都得着素缟,等待宫里下命入宫哭临。

    一应琐事都办完了; 轮到府里挂白却是为难上了。

    内城戒严; 各家布行都关了门,虽碍于这些达官贵人们主动找上门,可就这么几家布行的库存; 也供应不了这么多家。

    想要购置白布,只能去外城; 可九门至今戒严; 想出去也没办法。

    各家各府上都是火烧眉毛,皇帝驾崩,获知者要在第一时间挂上白; 以示哀悼。若是不然; 随便有人参上一本,就是个大不敬之罪。

    无奈之下,有人求上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里的人又报给自家主子。

    此时祁惠正忙着呢; 大行皇帝殡天之后; 重中之重就是嗣皇帝即位; 主持大局的事。

    而历朝历代皆有规矩,轮到你即位了,你不能表现的太急切,要几拒几请方是正途。

    如今以杨崇华为首的一干文官,正找大臣上劝进表,已经上了一次,被祁惠拒了。

    又上第二次,还是拒了。

    祁惠正等着上第三次,突然下面报来这事,别提多让他扫兴。

    当然,他也不光忙着这些,他那几个有异动的兄弟们都得看着。

    当了皇帝,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得宽容大度,就算兄弟们有所冒犯,也得忍着,表现为君者的气度。

    还有失踪的嘉成帝,不见的传国玉玺,这些事都堆着他面前。

    虽是杨崇华等一众文官临时倒戈,让祁惠得了大位。可他并不是凭实力得来的,如今二皇子心中生恨撂了挑子,宫里和内城一片混乱,,虽有杨崇华等人出面主持局面,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到处都是事。

    听闻这件事,祁惠首先的反应是那就开了九门,去外城购置就是。旋即反应过来不太妥,左思右想,还是让人去禀了杨阁老。

    比起祁惠,杨崇华显然要有章程的多。

    听了禀报,他先是下意识眉头皱起,觉得未来的皇帝连点白布的事都解决不了,旋即又想如此这般倒好,他们求得不就是这些。

    别看就是些白布,这事倒也让杨崇华为难上了。

    他斟酌了又斟酌,还是决定让嗣皇帝先即位再说。

    于是第三次劝进表准备的十分潦草,祁惠本是打算古有再三上表,他为了表现立身正稳,至少得再四再五,才能显得自己体面,为此还跟特意让人和杨崇华打了招呼。

    此时也顾不得了,匆匆忙忙,甚至有些狼狈的坐上了那龙椅,接受下面寥寥无几的大臣拜贺。

    等龙袍加身,心里总算是安稳下来。

    新君下命大开九门,将大行皇帝龙御归天的消息昭告天下,同时戒严京师。

    这起子事刚忙完,祁惠还来不及歇口气儿,就听下面有太监报来,钟贵妃要去乾清宫给大行皇帝服丧。

    按规制,大行皇帝殡天后,要先进行小殓和大殓。

    小殓指的是为逝者换衣,大殓则是移尸入馆。

    既然是皇帝,规制自然不同,穿戴以及小殓的时间,都是有专门讲究。

    历朝历代中,也有妃嫔替大行皇帝小殓,可是极少,大多都是太监们干了。如今钟贵妃闹着这事,不是明摆着想借机戳破嘉成帝没死这事,新君又怎会答应。

    可下面人拦不住,毕竟钟贵妃乃是大行皇帝目前在世位份最高的嫔妃,只能新君亲自出面。

    平日里尊贵体面的钟贵妃,一改往日端庄的模样,哭得是鬓乱钗横,闹腾不休。

    祁惠无奈,只能一面拖延,一面命郑安成那边速度。等乾清宫那边传了话,说小殓已经完毕,这茬才算是罢了。

    小殓次日是大殓,为了不节外生枝,祁惠直接亲自带着人给办了。

    等钟贵妃这边知晓,大行皇帝的梓宫已然封闭,停于乾清宫正殿之中。

    这般情况下,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要求打开验明正身,二皇子一系只能作罢,另做他想。

    此时薛府里,也是一片素白。

    招儿换了身素衣,立在卧房中,耳朵里听着嘉成帝的咆哮,心中却满是感叹。

    谁也没想到二皇子等人竟然敢如此办事,亲爹还在,就被昭告死讯。尤其本以为是二皇子即位,临阵却换成了三皇子,更是让众人吃惊不已。

    “朕的那几个好儿子,真是好啊,更好的还是朕的那些好大臣。”

    嘉成帝已经气晕过一次,多亏招儿在府里备了大夫,施针把嘉成帝救了回来。

    大夫是京里除过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最好的大夫,是招儿专门命人绑来的。这是她有生以

第266章 第266章

    ==第两百六十六章==

    二皇子一直没放弃给新帝找茬。

    从之前钟贵妃闹着要给先皇服丧; 到之后丧仪时一些零零碎碎; 再到这次借口传国玉玺生事,并不直面顶撞,俱都是让人内伤在心的软刀子。

    这传国玉玺并不是大昌皇帝的御用玉玺。

    所谓玉玺; 也就是皇帝宣示各项权利的印章; 又有公私之分。前朝共有二十四方皇帝御用玉玺,又称宝玺; 分别作为各种不同规制之用。

    大昌建朝以后; 其中除了袭用了二十方明宝,另又新定了四方宝玺。有一方不在御用范围,只做收藏; 这便是传国玉玺。

    提起这传国玉玺,就扯得有些远了; 那要说到秦朝之时。

    和氏璧之名天下皆知; 秦王嬴政统一六国后,便将此壁做成了传国玉玺。其上镂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的信物。

    后有传言说此玺在秦王行经洞庭湖时遗失; 秦王回去后无印可用,就用蓝田玉重做了一方一模一样的。但又有传言说数年后有人奉回真的传国玉玺,但史书上语焉不详; 无从考证。

    不过关于这方传国玉玺所带来的传奇故事; 却是在民间多有流传; 历朝历代都有关于它的传闻。

    曾有史官发现这样的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每逢天下大乱之时,传国玉玺必然现世,而每次现世后,能得到它的必然是真命天子。

    也因此各朝各代的皇帝都想得到它,以兹证明自己受命于天,乃是正统。

    至于其中到底是真是假,那就无从得知了,反正也没人亲眼瞧见过。大昌也有一块,据悉是当年太/祖皇帝登基后不久,有人进贡而来。

    太/祖得后,欣喜若狂,并昭告天下。

    当初二皇子就是为了寻这方传国玉玺,才会耽误了时间,以至于嘉成帝凭空失踪。

    这大抵是立身不稳之人惯有的思路,总想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出身正统。

    可事实却是证明不要脸的人,才能安享荣华富贵,不过等二皇子懂得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在小殓的时候把握住机会,又不能空口无凭指证梓宫里的大行皇帝是假的,真的其实没有死,二皇子只能在传国玉玺上动主意。

    为此,他特意让人怂恿了才六岁的八皇子,让其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想看一看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有他和四皇子在一旁煽风点火,新帝骑虎难下,只能让人去捧来。

    其实早在新帝答应给他们看时,二皇子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只是他没想到新帝竟然敢让人故意失手摔了传国玉玺。

    要知道新帝才刚即位,这时候碎了传国玉玺,不管这玉玺是真是假,对新帝的来说都是一个不祥之兆。

    得传国玉玺者才是真命天子,这失了传国玉玺,又意味着什么?

    八皇子当场就被吓哭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则是阴了脸。

    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不欢而散,可新帝也不可能因一个死物对年幼的弟弟如何。

    最后的结果是失手摔了玉玺的小太监被杖毙,新帝并没有迁怒惩罚八皇子,因此又得了个仁君之名。

    事情发生后,传得是沸沸扬扬,薛府这边自然也知道了。

    “他可真敢!”招儿不免有些诧异。

    薛庭儴看了她一眼,闲闲道:“有何不敢的,碎了总比真拿不出的好,如此一来可就真是一劳永逸了。”

    “可那到底是传国玉玺。”看模样招儿也是知道关于传国玉玺的传闻,对此物十分重视。

    “又不是真的。”

    招儿眨了眨眼,突然有些兴奋道:“那你说这么一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命人放出消息,三皇子其实没有真正的传国玉玺,故意才砸了。”

    “这事可轮不上你来做。”

    果然没过两天,外面就有这种流言传出,不用多想自然是二皇子命人做的。

    “既然这样,陛下,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出传国玉玺,以证明其出身不正?”莫伽提议道。

    站在一旁的薛庭儴瞥了他一眼,又去看嘉成帝。

    果然,嘉成帝没有接话茬。

    虽莫伽也是聪明才智过人,可惜到底不是从小出身宫廷,也没什么机会接触朝中事务,以至于有很多时候,他的一些建议并不是那么‘明智’。

    薛庭儴没有说话,莫伽此时也会意过来。

    看看对方,又去看嘉成帝:“难道说——”

    “没有传国玉玺,此事乃是祁氏皇族最大的秘密,以后不要再问。”若是有,怎可能找不到,

第267章 第267章

    ==第两百六十七章==

    这一幕就让许多人当场就愣住了。

    幸亏薛庭儴眼疾手快; 在茅文浩撞上柱子的前一瞬悬悬抱住他。

    见情况如此惊险; 竟是连龙椅上的新帝都不免抹一把冷汗。

    他连忙站起来,让身边的太监去看茅文浩情况如何,又气急败坏道:“说话就好好说话; 你说你撞什么柱子; 什么是不能说开的,非要闹什么死谏。”

    所谓文死谏; 武死战; 历来是为文武百官的最高荣誉。

    文官喜欢死谏,这件事新帝早就知道。

    本该是表示敢于直谏,甚至不惜以身犯死的大无畏; 却渐渐演变成臣子对付皇帝的手段。动不动就是陛下若是不听老臣的劝,老臣就一头磕死在柱子上。

    若你以为人家只是威胁; 并不会动真格那就错了; 别看那些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好像挺懦弱的,真该磕死的时候; 一点都不含糊。

    因为这般死了; 定然会名留青史。

    死谏的大臣倒是名留青史了,皇帝还要在史书上留个昏君暴君之名。皇帝不光不能打击报复大臣的后代,还得善待他们。说不定日后又给自己培养个凡事喜欢管着拘着; 动不动就拿一头磕死作为威胁手段的臣子。

    这件事在发现在别人身上的时候; 例如自己的父皇嘉成帝; 彼时生为皇子的三皇子顶多会骂一句老迂腐。

    可换做自己身上; 新帝才能真正体会到这种既无奈又恶心的感觉。

    “陛下不能听取谏言,老臣只能下去和先皇说了。”茅文浩一面嚎啕大哭,一面挣扎:“薛大人,你不要拽着老夫,老夫今日就磕死在这里。”

    “你且打住,朕这便叫他们回京问明情况,若真有贪赃枉法之事,朕定不轻饶。”情急之下,新帝道。

    “陛下所言可是真?”

    看着下面杨崇华等人怒瞪着自己的眼,新帝才明白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可此时出尔反尔,他颜面何存?

    只能硬着头皮道:“自然是真,茅大人还是勿要再闹。朕本就是如此打算,哪知你竟不由分说就去撞柱子,也实在、实在是太心急了……”

    新帝匆匆离开了。

    在‘退朝’声中,茅文浩拍拍身上的灰爬起来,不屑地丢给薛庭儴一个眼神,洋洋得意走了。

    可把薛庭儴身边的一众官员给气的,纷纷骂此人厚颜无耻。

    薛庭儴也不禁无奈摇了摇头,却不好说什么。

    杨崇华看了他一眼,也匆匆离开这里。

    定国公府后门处,停了几辆马车。

    几个打扮素净但容貌娇美的女子边回头边哭着,却根本阻止不了什么,只能无奈任丫鬟给扶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定国公世子兼五军营总兵钟青杨被罚俸半年,又被勒令放还违制的妾室。这在以前是简直不敢想象的事,可今日此事却真的发生了。

    定国公府里一片愁云密布,气氛低迷至极。

    看似一件很小的事,恰恰证明了新帝对他们有下手之意。

    其实早就该料到了,甚至也有提防,可真当事情发生,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定国公的书房里,年过七旬的定国公端坐在书桌之后。

    他须发皆白,面露威严之态,看得出其年轻时也是个英雄人物。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年□□起义,作为副将的他也是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才换来这公爵之位。

    可惜英雄迟暮,临到快进棺材了,却因为外孙之事,沦落如此这般境地。

    竟因一个小小的御史弹劾,自家就被新帝扫了脸面!

    这就是大权旁落的窘处,所以定国公并不后悔当初为外孙谋算。若钟家能出一个太后,外孙做了皇帝,至少能再保钟家富贵百年。

    荣华富贵本就是赌出来的,若是再来一次,定国公还会如此选择。但他一定不会轻视了那群文官,那群只凭着一张嘴、一支笔、一颗脑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定国公不是不重视这群文官,他只是没想到他们竟敢布下如此弥天大局。

    读书人多狡诈,古人诚不欺他。

    现如今的情况就是,新帝被那群文官拥护即位,二皇子和钟贵妃进退两难,而钟家旦夕祸福只在近期。

    什么都不怨,只怨自己棋差一招。

    “爹,我们不能

第268章 第268章

    ==第两百六十八章==

    面对新帝的匆匆离开; 下面一众朝臣面面相觑。

    户部侍郎彭俊毅站出来; 道:“茅御史; 大家都是在朝为官多年; 彼此都还算有些了解。想出风头没错,可如你这般作为; 就有些让人不敢苟同了。”

    “下官怎么作为?下官是偷了抢了,还是贪赃枉法杀人害命了?至于彭侍郎如此贬低?!谁人不知我茅文浩身无长物、两袖清风; 唯有的就是这一身铮铮铁骨; 即使当年先皇在世时,也夸下官刚正不阿; 敢言人不敢言。”

    茅文浩不避不让; 一脸正气:“先皇遗诏乃是我大昌未来之根本,作为臣子的不敢质疑,也不能质疑。今日若不是谭大人拿出一份与之相驳的手谕,下官也不会因此产生疑问。这满朝文武数百官员,恐怕有所疑问的不止我茅文浩一人,彭大人又何必来指责下官。”

    彭俊毅被气笑了:“杨大人说得没错; 你真是不知所谓!”

    “是不是有所谓; 自然由世人分辨,还轮不到彭大人来指责下官。若是下官没弄错; 彭大人是户部的人,怎生倒是对我都察院的人指指点点了。”

    “你、你——”

    “行了; 你别与他多费口舌; 他不过是受人唆使罢了。”杨崇华走过来; 冷冷地看了薛庭儴一眼。

    “杨大人你看下官做甚,你看这事弄的。”薛庭儴摸着鼻子,对其他官员尴尬地笑了笑。

    新帝刚离开,许多官员都还来不及走,都是三三两两围站在一旁。见此不免回以尴尬的笑容,一时分不清立场,不过倒是没什么人声援杨崇华和彭俊毅,若是换做以前,估计茅文浩早就被人围攻了。

    “什么叫受人唆使?我茅文浩在朝为官十几年,能唆使我的人倒是有,但绝不是薛庭儴,这人杨大人也认识,就是先皇。”茅文浩梗着脖子道。

    闻言,杨崇华下意识瞳孔紧缩,紧紧盯着对方。

    “我茅文浩受先皇圣恩,在朝为官十几年穷得叮当响,连座宅子都没有。是先皇赐了我一座宅子,我茅家人才在京城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我这人脾气臭,又顽固,屡屡顶撞先皇,先皇从不与我计较,还赞我铮铮铁骨。”

    “古有一腔热血酬知己,今有我茅文浩为先皇抛头颅洒热血。”茅文浩对着天拱了拱手,又冷笑对杨崇华道:“实话不怕与你说,我就是怀疑你私自篡改先皇遗诏,排除异己,打压末学新进,杨大人你就说怎么滴吧?遗诏之事一日不水落石出,我茅文浩就盯着你咬一日,一月不水落石出,我盯着你咬一月,一年不出,我咬一年。”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不用污蔑我为人唆使,身正不怕影儿斜,告辞!”说完,他对杨崇华虚拱了拱手,便大摇大摆走了。

    可把杨崇华给气的!

    “简直不知所谓,不知所谓!”杨崇华跺脚直骂,气得浑身发抖。

    有与他交好的官员上前劝他不要和茅文浩计较,这人就是个混不吝、滚刀肉。可对于茅文浩所说之事,却并不做表示,而更多的则是站在一旁看着这么一幕。

    谭首辅也满是叹息,道:“瞧瞧这事弄的,我不过是秉持先皇之命,怎就弄成这样了。”

    杨崇华明明气得不轻,还得强笑着说此事与谭首辅无关,不过是小人作祟。

    谭首辅也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并没接他话茬,只是连连感叹着,就摇着头离开了。

    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少不得有相熟之人边往宫外走,边交头接耳说着些什么。而换做以前,杨崇华身边怎也要拥簇几个官员,可今日却只有彭俊毅。

    冯成宝看了杨崇华一眼,并未多说话,就匆匆离开。

    费迁和沈学都是差不多的模样,倒是薛庭儴身边拥簇了不少官员,对之前发生的事是议论纷纷。

    这种时候,薛庭儴说什么错什么,自是不适宜插言。

    匆匆说了句还有事,便也匆匆离开了。

    乾清宫里,自打新帝回来,就陷入魂不守舍之中。

    随着杨崇华的到来,殿中侍候的太监俱都被遣了出去,只留下二人与新帝的心腹太监洪英。

    “陛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陛下知不知道这一番头疼不要紧,下面的朝臣都怀疑上了?”

    新帝何尝不后悔,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逞强道:“杨大人让朕杵在那里做什么,若是那茅文浩再逼迫,朕该怎么说?当日朕就说,这封遗诏有疏漏,叶莒几人竟一人也无,你等为了排除异己,未免也做得太明显。可遗诏是你等所拟,朕提前是不知道的,现在倒好,什么都赖在朕的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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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第269章

    ==第两百六十九章==

    新帝内穿素蓝色龙袍; 外面披着麻戴着孝。

    若不是头上戴着翼善冠; 恐怕谁都认不出这是大昌的皇帝。

    今儿不过三更天; 他便起了。亲爹出殡; 作为儿子的,哪怕是皇帝; 也不能清闲。好不容易一切繁琐的仪式作罢,又跟着一路走了这么久; 他早已是精疲力尽; 全靠一股劲儿撑着。

    等出了京城,他就可以坐车了; 后面的路就算要出面做个样子; 也无需如此劳累。

    新帝正在心中这么鼓舞着自己,突然前面起了一阵骚动,队伍也为之停顿。

    他心想是不是礼部是不是在前面又做了什么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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