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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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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没有,还不速速离开,我家大人乃是朝廷命官,若再是唐突,就送你去五城兵马司。”

    “薛大人,老夫乃是吴家的下人,曾陪着姑娘见过大人一面。”不得已,安伯也顾不得故作高深,只能匆匆自报家门。

    “吴家,可是吴阁老的那个吴家?你有何事?”薛庭儴的目光这才又落在他身上。

    “此地说话并不方便,不知大人可否与老夫单独寻一处说话。”安伯道。

    他料是薛庭儴不会轻易答应,哪知对方却是随意抬手一指不远处的一个茶楼,道:“那就那处吧。”

    两人先后进了茶楼,择了一处雅间落座。

    薛庭儴端着香茗轻啜,一面道:“若是有事就说,本官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耗费。”

    “大人,是因为我家老爷的事。”

    “如若你是来替吴阁老求情,还是免开贵口。一来我们并不熟识,二来此案如今也不归本官审。”

    “老夫是有一事想求大人,希望大人能帮一帮我家姑娘。”

    薛庭儴扬眉看他,突然笑了起来,满是讥讽与嘲弄:“你们吴家的人可真是可笑,寻常你们求人帮忙就是这么求的?”

    他无视安伯有些难看的面色,脸冷了下来:“我之前说得很清楚,一来我们并不熟识,二来此案如今不归本官审。再说白一些,你吴家与我有积怨,我为何要帮你们吴家的人。”

    “薛大人……”

    薛庭儴扯了一下嘴角:“你们吴家人该不会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吧?”

    “薛大人……”

    他站了起来,拉上兜帽:“本官茶也喝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想必吴管家是个聪明人,千万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已经自取其辱了!

    若是有别的办法,安伯不会来找薛庭儴,可偏偏没有办法。

    那日安伯离去后,就去了吴家。

    可吴家现在被人锦衣卫的人严密把守,不许进也不许出,安伯离得老远看了许久,只能掉头离开。

    而远离京城这几年的他,早已不同以前,倒是试过去找吴阁老的那些门生打探些内情,可根本没人敢见他。

    这几日他听闻审讯权移交给锦衣卫,安伯就知道吴家这次彻底完了。

    吴家可以完,姑娘却不能完,尤其他今日一早又去了陶家一趟,正好碰见陶寡妇闹着让陶邑同休了吴宛琼。

    他大怒,还和陶寡妇吵了两句,却根本不是那老泼妇的对手。

    万般无奈之下,他终于决定实施之前的想法。

    可惜弄巧成拙,他因一时无法真正低头,竟是触怒了薛庭儴。

    薛庭儴刚走到门旁,就听到扑通一声响,转头看去,却是安伯跪了下来。

    “若是小的之前态度让薛大人心中不悦,还请万万别跟小的见识,小的是真心实意来求薛大人的。小的知晓往事不堪回首 ,还请薛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

    薛庭儴看着他,眼神晦暗。

    似乎看出对方有些动摇,安伯道:“我家老爷行事历来谨慎,哪怕是与门生之间,也极少有书信往来,偶有书信,也都是找他人代笔。你们审项竘,根本审不出什么,即使他本人认了罪,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家老爷指使。而我家老爷乃是两朝元老,深受太/祖看重,没有真凭实据,

第245章 第245章

    ==第两百四十五章==

    薛庭儴到户部,在经过一番熟悉环境后,就投入了日常职能之中。

    户部掌管整个大昌疆土、田地 、赋税、户籍、官员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下按每个省份又设十四个清吏司,并有掌铸钱、掌库藏、掌仓储及盐务、漕务的专属衙门。

    算是六部之中,官员最多的一个府部,同时也是担子最重、最忙碌的一个。每年到户部核算国库收支,及两季收粮、税银押解、官员发俸之时,经常忙得几天几夜都不合眼,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因着尚书杨崇华还兼着次辅的位置,所以下面左右侍郎的担子格外重,下面什么都要管,也什么都得管。

    可户部不同其他,涉足的方方面面太多,这都需要薛庭儴去进行深入了解,才能明白其中的门道。

    最近薛庭儴就忙着看鱼鳞册、黄册,各省近几年的收支情况,以及各省赋役、漕运、盐务等有关的文书。

    这些文书整整塞满了好几间屋子,薛庭儴每天除了上朝以外,及处理府部内公务,还得看各种文书,也不怪他会累成这样。

    大致将自己每天要干的事说了一遍,招儿咋舌之余,不免有些心疼道:“你不是总告诉我要知人善用,用人不疑,怎么现在自己倒是凡事都亲力亲为上了。你可萧规曹随,事情先让下面办着,你多看些日子也能摸个明白,何必逼自己这么紧。”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收拾停当,春芝她们也把早饭提了过来。

    两人去了次间用饭,招儿这时也想明白了。

    “难道你是想干什么事?”

    还真让招儿又猜中了,薛庭儴确实打算干些事,才会如此上心。

    见他不说话,招儿边吃边道:“我虽不知道朝廷的户部是怎样的,左不过就跟咱们做生意一样,只要把账本子管住了,活计也就齐全了。就算不能齐全,也就是些边角零碎,光指着你一个人肯定不行,你得弄几个放心的账房才可。”

    其实招儿也就是给他打个比方,不过倒是给薛庭儴找了些思路。

    匆匆吃罢,薛庭儴穿上官袍去上朝,招儿则去睡回笼觉。

    下了朝,薛庭儴回到户部。

    他这个副堂官空降而来,当初也在户部是引起阵阵热议。

    后来见他管事少,倒是成日和那些死物较上劲儿了。他这行径搁在别人眼里,要么是个喜欢揽权的,要么就是个大傻子。

    后者肯定不可能,可前者还有尚书杨崇华,和左侍郎彭俊毅,怎么也轮不上他,久而久之也没人对他太过在意。

    不过都知道他是陛下宠臣,倒是都愿意给他几分薄面。

    也因此他从外面进了户部,一路上都是‘薛大人’的招呼声,他一面点头回礼,就进了自己的值房。

    来到桌案前,上面摞着几本厚厚的册子,他坐下后继续埋头苦读中。

    ……

    户部左侍郎彭俊毅下了朝后,并未回户部,而是去了内阁大堂。

    这各部长官都兼着阁臣的差事,寻常回府部少,居内阁之多,免不了各部副堂官会来商议部内之事,所以大家也都视如平常。

    值房中,彭俊毅向杨崇华禀道:“最近薛大人调阅了各省的鱼鳞册、黄册,以及各省赋役、漕运等文书,所涉之广,让人难以猜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杨崇华五十多岁的年纪,瘦长脸,留着一缕胡须。双眉之间有山字纹的深褶,看面相是个内敛认真之人。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杨崇华在朝中风评甚佳,多年来执掌户部,极少出现什么错漏。而早些年国库虚空,全指着他‘管家有道’,才能让大昌各处运转下去。

    这次首辅之位空缺,都以为他要坐上首辅的位置,他的呼声也是最高,哪知却被老迈的谭亮以资历最老给占了,而他只能沦为次辅。替其抱不平的官员数不胜数,他本人倒一直处变不惊。

    “你还是多看着些,以陛下的个性,将此人放进户部,必有其目的,且目的不小。我等虽都为朝廷效力,但有些事还是提前知晓,以免措手不及。”

    “部堂大人说的是,下官已经命人盯着他了,若是有事,必然禀来。”

    之后,二人又说了一些户部其他事,彭俊毅才离开内阁。

    京城的天暖的迟,但进了四月,百花也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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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第246章

    ==第两百四十五章==

    听完薛庭儴的解释,陈坚竟是冷汗如注,久久无法平静。

    是被惊的。

    未曾想到这片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下,竟潜藏着如此大的危机,而他毫无察觉。

    同时也是心太乱,他与薛庭儴相交多年,清楚他的性格。他的性格便是,要么不说不做,既然说了,肯定是要做的。

    可一旦做了,就是与整个士林为敌。

    这是全天下除过皇帝以外,最有权势的一群人,代表着全天下所有的读书人。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为何?不言而喻。

    “你真的想清楚了?”

    薛庭儴微微一哂:“即使我不提出,陛下也会进行,不过是迟早而已。此事宜早不宜晚,我本命人让外海寻找合适种粮的新大陆,可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要知道,众观各朝各代,但凡推行新政者都……”

    “都什么?”薛庭儴看着陈坚,突然一笑:“死无全尸,骂名一片,千夫所指,人亡政消,遗臭万年?”

    他突然叹了一口,道:“阿坚,跟你说实话,其实我也挺犹豫的,不然今日也不会与你提起这件事。”

    “你可是和老师提过?不如问问老师,集思广益,看是否能找到两全之法。”陈坚也是有些乱了,才会这么说。

    薛庭儴自是知道,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你别忘了老师身后的那些人。”

    是北麓书院的人。

    当日知晓北麓书院坐拥福田乡近半数土地,书院中的学生因此受益不少,薛庭儴等人都不以为然。此时想来,北麓书院的田地多,附近所居百姓的田地自然会变少,所以羊毛出在羊身上,受苦的还是下面的老百姓。

    “庭儴,你还是先缓缓,让我想想。”陈坚道。

    “阿坚,其实我今日跟你说这件事,并不是想让你做什么,只是……”薛庭儴苦笑一声,道:“看来我错了,不该与你说这样,反倒乱了你的心神。”

    “庭儴你为何要这么说,难道没当我是朋友,还是……”陈坚竟是有些恼了。

    薛庭儴忙道:“打住打住,你看看,我不是没把你当做朋友,只是这件事注定是与万万人为敌之事,我不该连累你。这种事我一个人来做就够了,不需要你也搀和进来。”

    “我承认我是有些怕了,但我的惧怕不是因为我自己如何,我是怕你……”

    “好了,阿坚。”薛庭儴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意思我懂,我也明白,你是在担心我。”

    他来到窗前,往外看去:“只是打从我击响了那登闻鼓,就万般皆不由己了。其实我不是圣人,也会为己谋算,趋利避害。包括我现在的想法,也不是那么坚定,只是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试一试吧,也许行呢?”

    书房中陷入一片沉默,陈坚看着立在窗前的薛庭儴。

    两人相交于野,同窗同师,本应该也是同科,可庭儴的命运总是波折不平,所以最终错过。

    一直以来,陈坚都没有把自己当做过真正的状元,每次有人提起陈状元如何,他的心里总会说,若是那个人来,状元不会是陈焕之,而是薛庭儴。

    恰恰也是这一次的错过,两人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如今他所走的路,才是一个状元真正该走的路,荣耀、安稳、尊贵、体面,而不是像庭儴一样,每往上爬一步,都必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偶尔在外,听闻有人说薛庭儴年不过而立,便如何如何。

    他总是特别

第247章 第247章

    ==第两百四十六章==

    闻言,此人当即愣住了。

    与此同时,有更多的人已经领到东西,从里面挤出来,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

    “这户部到底想干什么?折银好,有恩赏更好,可这去泰隆票号领是个什么章程?”

    “泰隆票号也算是大票号了,是不是户部觉得每次发俸,事务繁琐,所以转交给他人了?”

    “商给官发俸禄,这叫什么事!”有那迂腐之人道。

    “这也不算是商给官发俸禄吧,户部不是给了会票,也算是给大家发了,就是没实物,得自己去兑换。”

    “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能不能兑换银子再说。”

    一阵议论纷纷后,领到俸禄的官员俱都散了。

    而听到这些话的人们,心中忐忑不安地继续排着队,都搞不明白户部想干什么。

    ……

    整整一天,京城里各处都在因为此事议论着。

    不光官员们议论,百姓们也议论。

    百姓们议论是因为今天出了稀奇事,总能看到许多穿着官袍的官员,行事匆匆,进了票号,又从票号里出来,面色诡异。

    难道票号里发银子?

    闹得许多好事的百姓,也不免跟进去看热闹。才发现票号里也不发银子,不过这泰隆票号最近不得了了,竟受朝廷所托给官员发俸禄。

    事情顿时传得京里大街小巷都知,为此还给泰隆票号带来了许多生意,当然这是后话。

    因着这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免有那迂腐之人觉得有失体统,告到了嘉成帝面前。

    还不到下午,薛庭儴就被叫去宫了。

    到了乾清宫,几位阁老和户部两位堂官都在,加他是第三个,算是户部的堂官到期了。

    “你跟朕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都闹得御史跑宫里来找朕告状了。”

    薛庭儴顺着嘉成帝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一个面黑留着长须的老者。

    此人乃是都察院御史茅文浩,以铁面无私著称。人称茅滚刀,意思指此人有滚刀肉的特质,油盐不进,不讲人情,谁都敢弹劾。

    在朝中是人憎鬼厌,但其两袖清风,穷得当御史至今有近二十载,在京中还是赁房子住。后来还是嘉成帝看不下去了,赏了他一座宅子。

    自此,此人更是觉得受到了褒奖,将这滚刀肉的品质发挥到了极致。

    薛庭儴收回目光,答道:“其实微臣也是革除户部弊政陋习,微臣早年外放在外,自打回京以来,少不了听闻有官员说,俸禄发放不及时,以及禄米太差之言。这次臣蒙陛下圣恩,调往户部做堂官,就报着为朝廷排忧解难,报效陛下而去。既然是弊政陋习,自然就得改,臣苦思良久,方想到此法。”

    彭俊毅假笑道:“听薛大人之言,是在指责本官不作为?殊不知户部虽只一部,可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谁人不知论起六部,户部的官最累,也是最容易受到抨击。也就是所谓的活干得最多,骂挨得也最多。”

    他对着嘉成帝一拱手,说得是满腹心酸:“大昌地域辽阔,六部之下有十三省,一省又有无数府县衙门。下面交上来的税银税粮,都得户部点算,银子也就罢,朝廷规制有成色。可米这东西是各地粮长、里正、衙役们负责收取,当官的还能因为米不太干净,去和百姓们闹?自然是不能!所以下面交了什么粮食上来,我们户部往下发的就是什么粮食,说是禄米太差,着实是冤屈下官等。”

    “陛下,彭侍郎所言非虚。微臣也曾就此事在内阁中提过,甚至报到陛下面前,陛下您说天子不与百姓争利,种粮食不易,不用太过较真,百姓们都能吃这种粮,难道当官的就不能吃?所以有时税粮押解上京,户部这里的查看并不苛刻。”身穿绯色官袍的杨崇华,上前一步道。

第248章 第248章

    ==第两百四十七章==

    殿中一片寂静。

    突然,一个声音在龙座上炸响。

    “好一个举贤不避亲!好一个赤诚相待!好一个还是朕居于皇城,却根本不知皇城根下发生的事!好,很好!”

    嘉成帝一下一下的用大掌拍着腿,冷笑着环视众人:“你们来说说,你们可是对得起朕的信任?!”

    太监们是最先跪下的,然后大臣们一个个都跪下了。

    “陛下,臣有愧。”杨崇华跪在最前面,俯趴在地上道:“臣作为户部尚书,下面发生这种骇人听闻之事,臣有失察之嫌。”

    彭俊毅跟随其后:“陛下,臣有罪。部堂大人忙于内阁之事,户部一些事物都是微臣看着。可为官员发放俸禄之事,之前是由原户部右侍郎方大人所管,臣着实不知。”

    “方大人?可是方安贤?”嘉成帝问。

    彭俊毅道:“正是此人。”

    这方安贤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去年因吴阁老的案子被牵扯落马,嘉成帝念他一把年纪也不容易,就判了个流放三千里。

    若是早知道还有这一出,估计嘉成帝杀他的心都有了。

    如今人已被流放,大昌也没有罚了一次不解恨再罚之理,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那方安贤,到底跟这贪了下面的禄米有没有关系,谁也不知道。如今人不在,自然成了无头公案。

    其实都知晓事情没这么简单,若只是一个方安贤,至于让那些低阶官员敢怒不敢言?

    可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是不能说,包括薛庭儴都没说,似乎并不能洞悉其间内情。

    “你那妻子也是个好的,一个乡下的妇人都知百姓疾苦,当官的不能从百姓身上捞银子,那些贪官蠹役们难道就不知这个理?连个妇道人家都不如,你们说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陛下息怒。”

    嘉成帝骂了几句,大抵也因薛庭儴之前的所言,没有像以前那样穷追猛打。

    此时,薛庭儴又道:“臣还有事要奏。”

    一听这还有事要奏,杨崇华和彭俊毅的眉心当即一跳。

    “你说。”

    “臣之所以会选泰隆票号代发俸禄,还有一因。票号本就是做各地汇兑的生意,他们在各地皆设有分号,朝廷每年押解税银上京,人力物力所耗甚大,朝廷完全可以通过票号进行汇兑。这样一来,既给朝廷节省了人力物力,也可避免掉火耗之损失。”

    听到这火耗两字,殿中一众官员俱都心惊肉跳起来。

    这厮他可真敢,竟敢去动火耗。

    所谓火耗顾名思义,指的是朝廷收缴税银时,因百姓所缴之银皆是零碎,这些碎银经过融化铸为银锭时产生的耗羡。

    其实还是与赋税有关,历朝历代赋税对朝廷来说,都是一项大难题。

    而关于赋税如何收,怎么收,也是不停地根据时局变换。只拿前朝来说,前朝起初是只收粮食,不收银钱,后一位叫做张居正的首辅施行一条鞭之法,改为收取税银。

    这样一来,既能节省输送储存之费,不经保甲粮长之人□□征解,也可免除侵蚀分款之弊。

    法子虽好,却还是有弊端的,此法最终被废弃。

    及至到了大昌,大昌沿袭前朝,还是以谷粟实物为主,偶有折银。而这交上来的银子,便需各地县衙融铸为银锭,才能押解上京。

    碎银融化

第249章 第249章

    ==第两百四十七章==

    薛庭儴先是错愕,再是被气笑了。

    他笑着扑上去挠招儿的痒痒,招儿可最受不住这个,缩着身子躲,两人闹成一团。

    “那我得多谢薛夫人的打赏了,薛夫人想要小的如何报答,以身相许如何?”

    招儿笑得喘不过气来,推他道:“快别闹了,待会儿宁宁来看见,像个什么样子。”

    “不管她……”

    他嘴里含糊着,手下不老实,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招儿起先是推,推着推着就不推了,反而环上他的颈子。

    这时,从堂间到次间的珠帘一阵响动,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人已经出去了。

    招儿忙把薛庭儴推开,薛庭儴低咒了一声,坐直起身。

    “谁这么不长眼!”

    招儿瞪他一眼,低声道:“还不是你不正经!”

    说话之间,她已经整理好衣裳,端坐直了,才扬声叫了进来。

    是春兰。

    脸红红的,低着头有些局促,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可看夫人和老爷佯装无事的样子,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夫人,薛管事来了,找您有事商量。”

    春兰口中的薛管事是薛湖。

    当初招儿和薛庭儴去定海,又在定海组建了泰隆商行,薛青槐、高升及姜武等人都被叫了过去,薛湖就管着京城这一摊子。

    如今王记花坊、菜行等,都还是他管着。

    “我这就去见他,让他在花厅等我。”

    一晃十多年过去,如今薛湖已经成长为一个沉稳的男子。依旧有些微胖的他,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不像二十七八,倒像是个中年人。

    也是年纪太小,出去做生意没人信服,才刻意如此打扮。

    不过见着招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招儿姐。”

    这臭小子依旧没改口,明明该叫婶儿,偏偏就是叫招儿姐。不过碰见薛庭儴时,倒是一口一个叔。

    薛庭儴还没蓄须。穿着常服时,不像个朝廷大员,反倒像个书生。长相老成的他叫薛庭儴叔,那场面别提多令人发笑。

    “坐吧,什么事?”招儿在首位坐下道。

    她今日穿了身桃红色的夏衫,下着水蓝色真丝缎地花瓶马面裙。颜色鲜艳,明丽照人,原该是似水柔情,偏偏让她穿出几分爽朗的气质。

    尤其她大马金刀往首位上一坐,格外生出一种威严感,让人不敢小觑。

    “还不是那石志友的事。”

    闻言,招儿眉心微蹙,问:“又怎么了?”

    这石志友不是别人,而是陈坚之妹陈秀兰的丈夫。

    这十多年里发生的事太多,薛湖等人都陆续成了亲,陈秀兰自然也嫁了人。

    陈秀兰性格内向,为人腼腆,招儿等人出京后,她就一直在王记花坊做事。她手巧心灵,做出来的绢花和各式仿真盆栽,曾在京城引得无数人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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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第250章

    ==第两百四十八章==

    石府,陈秀兰泪眼婆娑看着石志友。

    有大把的银子,石志友自然不会亏待自己。这些年石家换了好几处宅子,宅子越换越大,俨然一副富豪之态。

    “你怎么又去泰隆商行了?那商行跟咱家没关系,你这么做,我以后还怎么见招儿姐,若是我哥知道……”

    “什么叫跟咱家没关系,那商行里卖着咱们的花,就跟咱们有关系。再说了,要不是靠着你的手艺,他们能开起这么大的商行。如今倒好,这么大的商行开着,却分成两家,一分银子都不分给我们。就花坊那里,也是抠抠索索,也就你是个傻子,为他人做嫁衣裳!”石志友半靠在榻上,英俊而有些虚胖的脸上,一片忿忿不平。

    陈秀兰穿一身暗青色的衫子,本就消瘦的身形在这么深的颜色下,越发显得干瘪。

    白净的脸,也就清秀之色,带着一种久未见到阳光的苍白。

    梳着妇人发髻,倒是脂粉未搽,头上只戴了根素银簪子,素净得不像是这石府的太太。

    连石府里的丫头都比她穿得鲜亮。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带了女人去的……”陈秀兰嗫嚅道。

    商行里的人自然不会替石志友遮掩,所以陈秀兰是知道的。

    石志友有些厌恶地看了妻子一眼,敷衍道:“我在外面做生意,免不了逢场作戏,我又不把人带回来,你吃个什么味。你自己出去看看,哪家的老爷不是三妻四妾,通房成群,这么些年我就守着你一个人,难道你还委屈了?”

    陈秀兰抹了一把脸,小声委屈道:“我不是吃味,可你总是这么着,若是传进大哥耳朵里……”

    “那我以后不去了还不成?你烦不烦?我这会儿心里烦着,你让我自己待会儿。”

    见此,陈秀兰只能站起来道:“那我去做花。”

    提起花,陈秀兰才来了点儿精神,脚步匆忙就离开了。

    等她走后,从外间走进来一个青葱似的丫鬟。

    见这丫鬟,石志友当即眼睛亮了,招手让她过来。

    这丫鬟也就过来了,石志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就是一阵乱亲。

    穿桃红色衫子的丫鬟,一面假装去推他,一面道:“老爷,可不成这副样子,人家以后还要嫁人呢。”

    “你个小妖精,还想嫁谁?就该给老爷洗脚暖被生儿子。”

    丫鬟眼睛一转,嗔道:“那也得老爷给人家一个名分,不然这像什么话。”说着,她似乎有些委屈了,将石志友一把搡开道:“你骗我也骗够了,以后我可是不会让你再占我便宜。”

    石志友被败了兴致,有些烦躁道:“名分这事不用提,有她那哥哥杵在那儿,除非你打算和我一起被撵出去。不过把你养在外面,也不是不可,老爷我多的是银子,你在外面当奶奶,难道不比在这里给人伏低做小的好?”

    “那老爷可要说话算数,我也要一座大宅子。”

    石志友又抱了上去:“行,你要多大的宅子,老爷都给你买。”

    今天乃是休沐之日,所以陈坚也在家中。

    薛庭儴去了将此事与他说后,便坐车离开陈府。

    行经刘记的时候,他想起招儿和宁宁爱吃这里的糕点,便下车去买了两包。

    这店里的伙计与他熟悉,特意给他拿了新出炉的,还热乎着。

    怀揣着热乎乎的糕点,薛庭儴的心情当即好了起来,正打算上车,旁边突然有人叫他。

    “庭儴老弟。”

    竟然是岳步巅。

    自太原乡试一别之后,这些年薛庭儴和岳步巅再未见过。

    后来多少也知道些他的消息,知道他又考了三次,终于中了进士,还入了翰林院。而薛庭儴之所以会听说岳步巅,倒不是因对方翰林的身份,而是不癫居士的画。

    岳步巅像那个梦里一样,其所作之画突然风靡大江南北,连带其人也是声名大噪。不过和那个梦不同的是,岳步巅没有死,反倒成了官。

    因为靠着一手妙笔丹青,岳步巅颇受嘉成帝赏识,已经做到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的位置,乃是正五品的官衔,如今是二皇子之师,专授其画艺。

    薛庭儴回京后,才知道这些细枝末节。

    不过他身份敏感,从未去找对方叙过旧情,未曾想今日倒是岳步巅找上来了。

    “步巅兄,多年未见,如今可好?”薛庭儴含笑道。

    “好,好,只是不如你好,而立之年竟已成二品大员。”穿一身靛青色直裰的岳步巅,眉眼飞扬,丝毫不改豪迈之气质。

第251章 第251章

    ==第两百四十九章==

    薛庭儴来去匆匆,只撂下一些话,根本没问陈坚打算怎么办,就离开了。

    留下陈坚怔在那里,良久都没缓过来神儿。

    “……阿坚,我们也认识不是一年两年,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损了彼此的情义。可招儿的为人处事,你是知道的,她不是一般女子,她心胸宽阔,从不与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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