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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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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蜻蜓哪儿想到这么曲里拐弯的就把自己的底给泄了?不过既然知道了,她就老实招认了。只是当着爹的面前,不好意思说是想小豹子了,只把祈福放到第一,帮朋友放到第二,最末才说是想去看看公公、大哥,至于要瞅瞅小豹子,那是一字不提。

章致知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年轻,女儿那点花花肠子,他如何看不明白?只是碍着情面,不拆穿她而已。

章泰宁很不赞同:“三妹,这此去边关,千里迢迢,虽然有士兵相伴,但也不见得太平,你一个妇道人家,何必要去涉险?”

张蜻蜓不说话,只拿眼瞟着老爹,家长发话才作准,可千万别把她拦下。

第219章 撒娇

章致知确实是不大同意女儿去边关的,在他看来,这原本就是小儿女的一时胡闹,怎么能当真?不过这件事情跟白云庵沾上了关系,还真就不能这么轻易被否决了。

白云庵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家园林,普通人想进去都进去不了的地方,这回能有机缘让自个儿的女儿进去,那为什么要白白放弃?

确实,这趟边关之行会比想象中的更加辛苦,但是,如果真能给张蜻蜓做成这件事,于她的脸上是否就有极大的光彩?

为了家族的平安,不惜甘冒战火纷飞的危险,千里奔波,礼佛朝香,这样的女子说起来不正是节孝的典范?

而这样的女子出自哪里?是他章致知的亲生女儿。

章致知一直就是个聪明人,要不是靠着胜人一筹的这股子眼力劲儿,他断然不可能从一介寒儒坐上朝中三品大员的位置,哪怕是个闲差,这也得有相当的水平才能胜任。

所以,在章泰宁对庶妹的这种行为表示不认同的时候,章致知却并没有一棒子打死,反而详细问起了张蜻蜓路途的打算。他要判断一下事情的可行性,才能给出答案。

张蜻蜓颇有些奇怪,但还是给父亲道明了自己的安排。当然,这就不可避免的把胡惜容同去之事提了出来。

章致知很快就抓住重点,把胡家叔婶逼侄女嫁人的消息也给套了出来。

章泰宁不明白爹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更不妥当了:“爹,若是让三妹跟他们去了,往后有些什么事,岂不怪罪到我们府上?”

这个儿子,还是嫩了些。章致知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其实胡家兄妹被叔婶逼出家门,被忠顺王府收留之事,在京城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堂堂一个武烈侯,成天在忠顺王府出入,这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会有好事之人打听。

而郎府既然收留了这对兄妹,难道就傻乎乎的就这么一掩而之,任人们蜚短流长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嘛。

就算是为了自家的名声,他们也要若有若无的将真相散播开来,先争取舆论的同情。

所以,章致知对此事已是早有耳闻。现在,胡家打着要办法事的幌子,想把侄女骗回府去摆布,胡家小姐却以此为由,不惜病弱之躯,宁肯千里奔波,去为逝去的爹娘祈福,为征战沙场的兄长祈福,这首先就极大的激发了人们的同情心。

就算是不知道内情,人们也会猜测,到底是怎样内情,才会逼得一个闺阁弱质做出如此决断?

而自己的女儿与她结伴,又何需惧那流言蜚语?只怕是人们还会猜测,张蜻蜓是为了顾全这份闺阁之情才跟胡惜容同行,那这样一来,于自家女儿的名声却是更加有利了。

章致知问明白了此节,对张蜻蜓的出行已经有了三分允意。他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路途的安全问题。毕竟女子不比男子,万一路上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张蜻蜓见爹爹动心,极力保证此行绝对没有问题:“去的时候,我们和朝廷押运粮草的兵马一同前去。谁敢打劫?再说领军的萧统领是相公从前在新兵营的营长。还有好些熟人,都是跟相公交好的。还有郎世子,他也要去,郎府里肯定也会派侍卫嬷嬷,沿途都有照应。待到了边关,那儿还有咱们的大军,二殿下和公公也在,就更没有问题了。就算他们忙着打仗没工夫,我可以上二舅舅家里去,他离得也不太远,那儿还有舅母照看。至于回来的时候,我们一样还是跟着军队,等着郎世子办完事情,与他结伴返回。这一来一去,就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章致知听得颇为心动,张蜻蜓说得确实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往返可能要多花些时日,但在安全上,却更有保障了。

张蜻蜓适时又撒着娇,加了个砝码上去:“爹,请您成全女儿这一片孝心吧。这也不光是为了家里出征的人,还有您和母亲,哥哥嫂子,我也想替家里人好生的祈个福,保佑爹娘身体康泰,兄弟们皆学有所成,姐妹们诸事顺意,还有嫂子和五姨娘临盆在即,也想请观世音菩萨保佑她们生产顺利,让咱家人丁兴旺,富足祥和。爹,您就同意了吧。”

她这些时生意做得多,书念得多,这些吉祥话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虽然俗了点,但听得章致知仍是心情大好,不觉笑着嗔道:“你这丫头一张嘴啊,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张蜻蜓见他面上有了几分笑意,当即顺杆往上爬:“那您这就是同意了么?”

章致知却不肯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且等等吧,你去庵堂清修还有几日,等你出来再作定论。进去给你母亲请个安,晚上就在家里吃了饭再回去。”

“嗳!”张蜻蜓知这老爹还要想想,也不纠缠,清清脆脆应了一声,就进内室了。

章泰宁不禁疑惑起来:“爹,这还真让三妹去啊?”

章致知瞅了儿子一眼:“你再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就去帮你妹子打点一些出门的东西。她方才说的,你也听到了,尚有许多不够仔细的地方,你都想好了,再来找我。”

章泰宁回了书房,开始琢磨老爹为什么会同意。张蜻蜓这边进了林夫人的上房,从前过来,不是吵架就是应酬,这回却是有求于人了,倒让张蜻蜓颇有几分不惯。

不过张大姑娘的脸皮是属牛皮的,弹性好得很,抹了把脸,就乐呵呵做小伏低的进来了。规规矩矩跟林夫人请了安,把礼物奉上,眼瞅着就等她开口了。

林夫人知道她想问什么,却还不知道今日章致知为何要把她召回来。还以为是家里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等张蜻蜓跟她解释明白,这才恍然大悟。

“这千里奔波,可非同寻常,你真的要去?”

张蜻蜓意态坚决,却为了尊重章致知,说了句活话:“只要爹爹同意,女儿愿意去为全家祈福。”

林夫人斜睨着这个女儿,倒有几分佩服她的勇气。

世间女子,多数终生困守闺阁后院,一辈子没几次机会往外走的,张蜻蜓居然有胆跑那么远,这份心志就不可小觑了。

既然张蜻蜓已经表明态度,要征得父亲的同意,林夫人也不多话了。跟她说起她要打听的事情:“那禇家多年未有走动,一时贸然倒也不好问得太过仔细。不过与那禇公子的奶娘倒是已经搭上线了,想来再费些功夫,应该不难问出些什么。”

张蜻蜓谢过,又说起章清雅的孕事:“外公家有几味自己配的安胎丸,我嫂子吃着觉得倒好。我想改日去谢府要一些来送去,只不知方不方便,不如仍是送到母亲这里来,可好?”

她现在先学乖觉了,知道大户人家有了身孕不一定就能大张旗鼓的宣扬出来,是以这才先问过林夫人的意思,就算让她转交,这份礼也让母女二人都记下了。

章清雅有了身孕,这可是让林夫人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有了子嗣,且不论是男是女,总是女儿在那个国公府站稳脚跟的有利基石。故此张蜻蜓这份礼可谓是投其所好,送到林夫人心坎上了。

当下含笑着谢过的眼神里,那温度都上升了几分:“你且去瞧瞧你嫂子和妹妹吧,过会子到前头来用饭。”

张蜻蜓见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定会认真替自己办事,再次谢过后也知会了一声,万一查出消息时,找不到她的人,就打发人去跟卢月荷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林夫人听着却笑了,难道她竟连这也不明白么?只是她现在却不会跟张蜻蜓计较这些口角之事,点头示意知道了,就让她出去了。

张蜻蜓出了门,却见章清莹已经等不及的在院中迎候了,见面就嗔道:“三姐你可好久没来了!”

“这不是忙么?走,咱们去看看刘姨娘。你瞧你,好像又长高了些。”现在她跟章清芷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既然回家,当然也要来看看她娘的。

刘姨娘住的离林夫人的上房又近,先去瞧了她,又去看了大腹便便的胡姨娘,她现在肚子大了,很是辛苦,倒不知用的什么法子,保养得容颜依旧娇媚,让张蜻蜓出来还在啧啧稀奇。

章清莹悄悄咬着耳朵笑道:“人家都说只有怀的是女儿,才会养得娘亲更好。可大嫂现在也是这样,你一会儿可千万别说她生得美了,会不高兴的。”

张蜻蜓噗哧乐了:“还有这说法?行,我记下了。对了,泰寅他们在书院还好吧?”

“还好,上回来信还说,二哥现在把钱交给他收着了,两人都开始有福同享了!”

这样张蜻蜓就放心了,章泰寅这小子是个早熟有心眼的,当然小胖子也不傻,只是比起他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章泰寅心地也不坏,不会陷害小胖子。只要他们能处得好,将来林夫人再怎么也不会像从前那般难为这个庶子了。

至于胡姨娘,说老实话,张蜻蜓觉得她还是老老实实生个女儿的好。胡姨娘心眼太多了,要是生个儿子,恐怕野心更大,也未必就是她自己和章府后宅之福。

等张蜻蜓在娘家用过饭,章泰宁亲自把她护送了回去,回头才大彻大悟的找章致知去回覆下午的问题了。

张蜻蜓进了门,径直就去找了卢月荷,托着一块小小的玉佩给她看:“这是嫂子给我的,托我带到白云庵里开个光,嫂子,你有什么要给小侄子开光的么?我到时收着,一并带去。”

她一面说话,还一面留神打量卢月荷的气色,按说起来,唔……卢月荷气色也挺不错的,难道她怀的也是女儿?

卢月荷给她瞧得不自在了,嗔怪的拿绢子在她面前轻拂了一下:“浑看什么呢,你不用替我开光什么了,倒是帮我给你大哥求个平安符吧。”

这个张蜻蜓心里记着:“我要给咱全家每人求一个,让你们人人都挂着,都保平安。”

“这话可不能说早了。”卢月荷左右瞟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全家上下,那得有多少人?祖父祖母,大伯大娘那儿你都算了么?要是没算好,趁早别言语到了庵堂,可要好好守规矩,别让人家笑话,咱家的媳妇跟个猴儿似的。”

呃……张蜻蜓贼眉鼠眼的问:“我不干别的,就带几块点心去行不?保证全是素的,我怕庵堂……呐个吃不饱。”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个暴栗,卢月荷偶露雌威:“就三天不吃不喝,也饿不死你!”

呜呜,张蜻蜓吃痛退下。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读书人呢,真不文雅。

当尘埃落定,张蜻蜓决定去庵堂吃斋念佛的时候,终于得去向小谢夫人禀告了。

“白云庵?那是什么地方?”小谢夫人听得一头雾水,还以为张蜻蜓想找个地方避暑躲懒去了。

倒是潘云祺听说过这个名字,倒吸了口冷气:“二嫂,你怎么能去那里?”

嘿嘿,张蜻蜓不告诉他实情:“是胡家小姐约的,这中元节快到了,她想去那儿给父母祈福做法事。我也是搭了她的福,才能去的。”

萧老太太给她赎回了潘家,小谢夫人是知道有这档子事的,只当她吃饱了撑着要树名声,也不去管她。倒是没有想到,那样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太太竟然还是有不少人脉的。

可潘云祺却不笨,当下就想到萧老夫人了,试探着问:“萧老夫人应该也认得那儿的人吧?”

好个猴儿精倒给他猜中了,张蜻蜓故作懵然无知的摇头:“我没问过,也不知道。”

要是给他知道萧老夫人还有些利用价值,保不定给他又生出什么故事来,这小子居心不正,为了钱,连亲哥亲妹子也能卖,上回他偷了盖有潘云豹印信的白纸,还没查出来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张蜻蜓不得不防。

第220章 会算命的老师太

不管怎么说,为全家祈福是好事也是正事,小谢夫人没有理由拒绝。

卢月荷很慎重的派人去盯着张蜻蜓,一早起来沐浴熏香,换身素净衣裳,用过素斋,亲送她出门了。

这几天不在家,只带绿枝跟去服侍,房中就交彩霞打理,也算是个预演了。

跟之前约定好的,张蜻蜓去接胡惜容,他们那边也一早就准备好了,郎老夫人也更衣薰香,要亲送她们过去。顺便也拈一柱香,保佑家宅平安。

有忠顺老王妃保驾护航,当然更加妥当。张蜻蜓这是第一回去跟宫里沾边的地方,很是新鲜。一路之上很想偷瞧,却给顾惜名声的绿枝死死拖住,将马车捂得严严实实,不许她再行那些没规矩的模样。

张蜻蜓无法,只得入乡随俗的消停下来。等马车停稳,已然到了好一处所在。

就见这白云庵占地颇广,是在青山绿水间建起的一座庵堂。黄墙黛瓦,隐隐显出皇家气概。而四周绿树繁花,云遮雾绕的,又升起淡淡青烟香火,再聆听着古刹梵音,真真是道不尽的清幽雅致,隐有世外桃源,飘逸出尘之意。

来时虽没有看见路上景色,但想来必不会差。张蜻蜓深吸一口清爽甘冽的空气,只觉皇上老儿真是会选地方,就是出家在此,光看风景也是极其不错的。

不对,呸呸呸,这儿住的可全是死了男人的寡妇,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张蜻蜓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把乱七八糟的杂念抛下,随着郎老夫人,进山门了。

因是早就约好的,有女尼过来请她们进去。

走进前殿,就见静虚师太在此等候。这位老师太瞅着与萧老夫人差不多年纪,但萧老夫人惨遭家变,整个人憔悴不少,想来这位师太应该还要大上几岁。虽是出家人,但生得很是端庄,尤其是那双眼睛,非常的慈祥温良,有一种让人心灵平静的力量,观之可亲,也不知从前是哪个皇帝的小老婆,真是可惜了。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瞎打听,连郎老夫人跟这老师太见礼都极其恭敬,张蜻蜓更加不敢怠慢。因是晚辈,随胡惜容一起跪下,大礼参拜,那静虚师太微笑着将她们扶起,却是凝视了胡惜容半晌,说了句话:“年少多难,必有后福。此番灾劫过后,便是顺遂一生。”

这老师太还会算命?张蜻蜓立马把脸仰起,眼巴巴的等着人也来给她算一卦,可是老师太只是瞅着她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就没下文了。

这……这就完了?张蜻蜓哑然,我的命就这么没看头?很想追上去问问,可惜不敢造次。静虚转身命人打来清水,给她们净手拈香,准备带她们到正殿参拜了。

忽地,就见一位女尼快步进来,附在静虚师太耳边说了句话,老师太温煦一笑:“有贵客到了,还请稍等片刻吧。”

张蜻蜓转头往殿外张望,就见一队黄衣内侍抬着顶銮轿进来,直到殿前才放下。身旁跟着不少宫女执事,人虽多,却是步履整齐,鸦雀不闻。

这是宫里来人了么?张蜻蜓还想伸长脖子仔细瞅瞅,胡惜容已经把她扯到后头去了:“快低头!”

这么不敬,可是会被治罪的。

“贵妃娘娘到!”随着管事太监唱了个喏,郎老夫人已经率先依宫礼,跪拜了下去。

皇上是主子,皇上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也是主子,就算是她家嫁给宁王世子的大孙女,老太太见到了,也是一样要跪拜的。

幸好来之前,卢月荷知是宫廷地方,恐怕会遇到贵人,提前给张蜻蜓恶补了一下,所以张蜻蜓做起来倒也似模似样,不至于太丢脸。只是趴在地上,鼻子都快贴着地了,啥也看不见。

只听一个温和却带有几分威严的女声响起:“佛门清静地,不须这些俗礼,平身吧。”

“谢贵妃娘娘。”再次拜谢过后,才能起身。

张蜻蜓悄悄偷眼一瞧,咦?那儿怎么有张熟悉的脸?

祝心辰今儿也换了一身素净打扮,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却也不敢放肆。

郎老夫人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认出祝贵妃了,含笑上前说话:“娘娘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祝贵妃虽然已到中年,但生得五官却比祝心辰还要有韵致,想来年轻时,一定是个妩媚佳人,怪不得皇上念念不忘,把她从一个侍卫之妹升为贵妃。

她既是回郎老夫人的话,也是跟静虚师太解释:“本宫前几日做了个梦,闹得有些心绪不宁,就想过来上柱香,也请师太指点迷津。”

静虚师太闻言,脸上不动声色,和颜悦色的道:“娘娘且请宽心,不如先过来上柱香,再让贫尼为您卜一卦吧。”

祝贵妃点头,却是不忙着走,只管打量着后面的胡惜容和张蜻蜓,郎老夫人会意的做了个介绍。

祝贵妃微微一笑:“惜容小时候也到宫里来过,现在真是长成大姑娘,都认不出了。今儿本宫是临时起意出来,也未备得甚么像样的好礼。罢了,这儿有串玛瑙新制的珠子,倒还可以一看,送你玩吧。”

厚此薄彼!张蜻蜓套用着刚学会的成语,很是不平。怎么都对胡惜容青睐有加,全都视她为无物?难道嫁了人的妇人,就不如大姑娘值钱了?

正悻悻的磨牙,有一对金镯递到了她的面前:“你就是云豹媳妇吧?听辰儿说起过多回了,早想着见见,也一直没什么机会,这对金镯就送你和你家长嫂了,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张大姑娘最爱就是这种金灿灿的东西,何况上面还镶了宝石,比上回从林夫人那儿得的宝贝嫁妆好像看着还要精致,赶紧收好。

祝贵妃浅浅一笑,算是跟她们打过招呼,就熟门熟路的往里走。静虚师太紧随其后,张蜻蜓也想跟去,但郎老夫人却微微回头示意不可造次。

这些皇家秘辛,是能不知道就最好不要知道。果然,再看祝心辰,她原本想要跟去的,却也给祝贵妃留在了原地。

待姑姑走开,祝心辰才过来跟郎老夫人重新见礼,转头瞧见姐妹们,却是狠狠瞪了一眼:“你们也是的,来这儿礼佛都不叫我,幸好我自个儿打听到了,撺掇了姑姑来,否则你们还想撇下我么?”

这当着郎老夫人的面,张蜻蜓也不好与她争执,只得自认哑巴,不与争锋。祝心辰说了一句,也不多言。静静等了一柱香的工夫,才见静虚师太陪着祝贵妃从里头出来。二人面上都淡淡的,只有老于世故的郎老夫人才从祝贵妃的眼里看出一抹担忧。

她的心头不觉一跳,可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而祝贵妃最担心只会是二殿下,他现在人又在边关,要是他不好了,那边关能有得好?

只是许多疑惑不得详解,祝贵妃参拜完了,就准备回宫了,只问祝心辰:“丫头,你当真要留下来斋戒?”

祝心辰心中一喜,原本她就求姑姑来此,要和姐妹们一起斋戒,只是姑姑不同意,现在听她这意思,似是改变主意了,马上表态:“侄女愿意在这给表哥和哥哥祈福,要是姑姑同意,侄女还想去边关竹林寺朝拜,以完心愿。”

祈贵妃却不置可否的道:“你先在这里修修身养养性也好,待会儿我打发人把你的东西送来,在这儿要诚心正意,把供奉菩萨的经文多诵上几遍,知道么?”

知道,祝心辰应下,祝贵妃微笑跟张蜻蜓一干人等略略颔首示意,便先走了。郎老夫人又领着头跪下恭送,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敢起来,继续她们的参拜。

这皇家规矩真是累人,张蜻蜓摸摸有些疼的膝盖,幸好还有金镯在手,多少给了她些安慰。

郎老夫人上了柱香,就先告辞了。当然,临走前还得送上香油钱。来这种地方,就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张蜻蜓不想去算那笔账,怕自己算了就忍不住牙疼。

只是这白云庵里的观音像确实不同凡响,半尊木头就比人家一栋小楼还大,宝相庄严,檀香浮动,人站在佛像底下,还不及脚脖子高,不由心生无限敬畏。

这边参拜过后,静虚师太给她们一人安排了一间静室,只有一床一桌,一串念珠一本经书,就得开始老老实实的清修了。

不过这是为了自己家的亲人祈求平安,再无趣,张蜻蜓也会认认真真的做好几天的尼姑,念好这几天的经。

只是,这愿意是美好的,实现起来,咳咳,还是颇具难度的。

旁的也不消细述,只看潘家二少奶奶每每从净室出来吃饭时那两眼发光,活力四射的样子,就可见一斑了。

三日的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当第四日清晨终于结束修行,有女尼将她从净室中请出时,张蜻蜓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往门口一站,左右两边分别站着祝心辰和胡惜容,这三日虽然仳邻而居,却碍着清规戒律,不敢有太多的交谈,此时见面,也不过是相互点头,以眼神示意而已。

随着女尼回到大殿,静虚师太已经在此等待着她们了。微笑着示意旁边的小尼奉上三个托盘,里面放着她们各自带来开光的物件,还有些已经加持过的护身符,可以让她们带回去送给家人。

三人道谢收下,静虚师太又命人拿出一个托盘,取出三尊沉香木雕的观世音佛像,温言笑道:“你们今日既然来到我处,也算是缘份一场,这三尊小佛就送与你们三人,保个平安吧。”

张蜻蜓注意到,这三尊虽然都是观世音,却是不同的。静虚师太先取了一尊杨柳观音给了胡惜容,一尊持莲观音给了祝心辰,最后一尊递到张蜻蜓面前的,却是一脚盘起,一脚自然垂下,以单莲华坐姿,趺坐在海中石山上的水月观音。那一份无拘无束,悠然自得的劲儿,倒是和张蜻蜓有几分相似。

都说观世音有三十三种幻像,每一种幻像皆有其特定的含义,只可惜张蜻蜓不懂,此时也不方便出言总询。

静虚师太也不留她们:“你们家人都已在外等候了,此番再入红尘,各自珍重。凡事当存善念,必可保得平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师太念着佛号,自己走了。

张蜻蜓和胡祝二人面面相觑,咱们也走吧。

她们虽然带了下人来伺候,却是因为这里规矩大,外人不许进内院,像绿枝、小竹她们都留在到了前院,不让她们进来伺候。等到出了院门,却见董少泉、周奶娘她们都在门外迎候了,绿枝等人先一步出来,也在这里会合。

周奶娘见了她们就赞:“这山中几日,果然连气质都安逸了许多。”

啥呀?张蜻蜓心想,明明是三人面上皆有菜色,尤其是胡惜容,好不容易养圆的脸又尖下去不少。这不是安逸,分明就是“劳役”过度了。只是在人家门口,不好意思说而已。

董少泉上前道了个恼:“这儿是皇家地方,只肯放一辆马车进来,要出这林苑,说不得只好委屈大家挤一挤了。”

张蜻蜓是无所谓,和祝心辰胡惜容上了车,董少泉为了避嫌,只在车下,与丫鬟们一起步行相随。

等着一关上车门,张蜻蜓顿时手脚大张的半瘫在位子上:“可饿死我了,奶娘,有带吃的没?”

“这才刚从庙里出来,胡诌什么呢!”周奶娘生气的抬手代菩萨轻轻的教训了她一下,才捧出食盒:“吃吧,只这佛门清静地方,带的全是素的。”

祝、胡二人掩嘴而笑,张蜻蜓却毫不避讳的揉揉脑门,就手脚并用直扑食盒而去,虽说是素点心,却有三鲜豆腐皮的素包子,冬菇糯米团子这些加了不少素油的点心,闻着就香。

张蜻蜓也不客气的抓着东西就开始往嘴里塞,还含糊不清的招呼着祝胡二人:“快别装了,横竖又没外人,你们不吃我可都吃了!”

祝心辰笑着跟胡惜容道:“那咱们就让她全都吃了,看能不能撑个胖子出来。”

胡惜容可也饿坏了,没那个觉悟,拈了一块萝卜糕:“要看你看,我不看了。”

既然都“叛变”了,再独善其身也没意思,同流合污吧。

第221章 日久会生情

周奶娘把旁边两个食盒递上前来:“这是董公子特意给你带来的,这是祝小姐家送的。”

张蜻蜓看得大喜,左一块右一块,毫不客气。胡、祝二人看她吃得有趣,也不再客气,这清茶淡饭的饿了许多天,此时人多抢起来让彼此胃口更好了些。

只周奶娘怕她们吃坏了肠胃,不许多吃,垫垫肚子,就倒了热茶给她们,问起庵中之事。

张蜻蜓把茶一口饮尽,这才嘟囔起来:“那师太偏心,见惜容的时候还给你批了八字,见我就摸下头就算了。”

“二嫂,你这话可就错了。”胡惜容急急告诫:“许多人求师父摩顶都不得了,你一见,就得她摩顶,这可是天大的福份,可别乱说了。还有她送你的可是水月观音,足以注明师太很是看重于你。”

张蜻蜓正好求解:“这三种观音到底啥意思?”

胡惜容一一解释。

杨柳观音又名药师观音,可以消灾除病,所以送了胡惜容。而送祝心辰的持莲观音,为面容姣好的少女,源于观音菩萨教化红孩儿时的化身,意喻纯净美好的心灵。

而赠予张蜻蜓的水月观音又被称为千手观音,能渡人厄难,救人水火,极是神通。说起这段来历时,更有水中观月,月中观水,一种是非难辨,真假同存的禅意在里头,极是高深,那个胡惜容就参不透了。

那些救人啥的张蜻蜓不关心,她知道自己没本事,也没那个胸怀去普渡众生。只是听到那水中观月,月中观水八字时,心中一颤,想那老师太还是有些道行的吧,要不怎么会点出这个东西?

按说起来,现在她和原装的章蜻蜓,究竟谁又是谁呢?

她的心思,没人明了。胡惜容只是悄悄跟祝心辰打听起来:“贵妃娘娘究竟做了个什么梦?肯答应你来这里?”

人皆有好奇之心,张蜻蜓一听到八卦,顿时就把水啊月的全都抛下了,专心听祝心辰说话:“姑姑前几日突然做了个怪梦,梦见一只猫突然跳了出来,把她的朝服给抓了一个口子。姑姑担心表哥出事,心里不舒服。只是一直不敢来,怕听到些不好的。只是前儿才给我说动,过来求个平安。”

朝服是人身份的象征,梦见被猫抓了,恐非吉兆。

周奶娘低声跟张蜻蜓道:“要是男人梦见猫,可能是家中女眷有喜。而女人梦见猫,乡下人就说不吉利。若是要破解,最好养一条狗,猫狗不和,用它来破破那猫的煞气!”

这话,她一个做下人的不好当着一众主子的面明说,只能用这种含蓄的方式说给祝心辰听听,信不信就在你了。

祝心辰急忙追问:“周奶娘,你说的是真的么?那要养什么狗?”

周奶娘见她问起,这才道:“这也是我们乡下人的说法,小姐听听也就罢了。若是信的话,就去养一条黑狗,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却最是辟邪之物。”

祝心辰心中默默记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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