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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澜心-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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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身子灵敏地躲开他的攻击,同时也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软剑如同一条迅速游走的、吐着信子的蛇,直奔小海的哽嗓咽喉而来。
小海的身子一扭,灵活地躲开红绡的攻击,从袖子里掏出两把雪亮的匕首,向着红绡的胸口刺来。
红绡对小海早就看不顺眼了,偏偏他还送上门来了,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手中的软剑舞得飞快,次次对准要害,招招毙命。几个回合下来,小海的几处衣衫被割破了。若不是她家姑娘事先交代,不要伤及其性命,早就一剑将他刺穿了。
小海猜得不错,不涉及到澜心的性命,陆震东果然没有动手的意思。可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丫头,看上去瘦瘦弱弱的,竟然这样难缠!若不是自己躲避的迅速,恐怕身上要见血了。
小海打着打着心里便焦急起来。左手的匕首对着红绡的面门刺去,红绡仰头向后躲去,谁知他本是虚晃一招儿刀锋一转,朝着她的脖子割去。红绡身子一侧,再次躲开。
小海举起右边的匕首向她的胸口刺去。红绡堪堪躲开前面的攻击,刚直起身子,匕首便到近前来了。红绡心里一惊,急忙用手中的软剑去挡,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眼看在那雪亮的匕首就要刺中胸口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薛山,脚下一动,宝剑在手里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儿,奔着小海的后心直接刺去。
小海感觉到后背一阵冷风袭来,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收回右手的匕首,去挡住薛山的剑。脚下一闪,虚晃一招,顺着楼梯口便跑远了。
听着楼梯处,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澜心看了一眼,那辆青步马车停留的地方。轻声哼道:“看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震东随着澜心的目光看去,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沉声说道:“不如晚上过去”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刀将他毙命。
澜心轻轻摇头说道:“不可。昨天,他们以小海作饵,半路上对红绡和司砚伏击。被明月楼的人挡下了。”
“明月楼的人?难道是因为慕夫人的吩咐?”陆震东挑着眉头,诧异地问道。
澜心沉吟了一下说道:“应该不全是。”见陆震东诧异地看着自己,澜心接着说道,“明月楼的人知道了魏公子所在,官府的人也必然会知道的。可是双方都没有动手,显然是留着这个人,比杀了他的好处跟大。而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坏了别人的好事的话,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陆震东皱着眉头沉吟了一番,他在京城呆了多年,对于一些事情,知道的当然是比常人多很多的。对于明月楼背后的主子,他多少也是知道那么一二的。
明月楼不是吃素的,而卢笙也不是好惹的。这两方人都任由着那个魏公子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看来这其中的原因,必然和澜心想的一致。
虽然无法将对方杀之而后快,但警告一下,还是可以的。
凑到澜心的耳边低声说道:“苏伯和阿生两个人,我可是都带回过来了。”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们便会立即出发,让那魏公子不死也要托一层皮!
澜心也没有扭捏,直接点上红绡,司砚,要他们和苏伯一起,去让魏公子涨一些记性,别以为背后捅完刀子,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
魏公子手里捏着扇子,侧躺在软塌上,看着站在不远处,衣服碎成布条的小海。眼睛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轻声问道:“怎么,跟人打架了?”
“是的。”小海垂着头,低声说道,“本来想着,杀了玉澜心身边的人来泄愤的。”
“那结果呢?”魏公子声音慵懒地问道。
只是小海还没有开口,院子里便传来一阵衣袂飘决的声音。魏公子迅速起身,抓住小海的脖子,沉声说道:“都是你带来的?”
第五百五十九章逃脱
小海被掐住脖子,出气多,进气少,脸色涨红,艰难地说道:“主子,奴不明白您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不明白?!”魏公子冷哼一声,咬着牙问道,“你前脚回来,他们的人后脚就到,你告诉我,你不明白?”
说话间,手上不由地加重是力道。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将其刺穿。
“不,不,不是的。”小海拼命的摇着头,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了,他目露焦急地看着魏公子,“没没有的事。交手交手后,绕开回来的。”
“交手?说的真好听!”魏公子用力地掐着小海的脖子,讥讽地说道,“你自己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那叫交手吗?这戏演得也太假了吧?!”
看着小海诧异、激动的眼神,魏公子冷哼道:“你还真当我好糊弄,是吧?剑明明都刺到了身上,却只划破了衣服,身上却是毫发无损,你确定这是在交手吗?”
啊?!小海眼神黯淡、面如死灰地盯着屋顶。原来这是一个局,一个置自己于死地的局,一个借刀杀人的局。
从自己上到二楼开始,这个局便开始了。陆震东亲昵地拍打着自己的肩膀,当时只觉得他不过是要试一下自己的身手,没有想到他试自己的身手不过是顺带的,真正的目的是做给主子看的。
他们料定自己会动手,而无论对上谁,对方都不会下死手,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在主子面前无法自圆其说。还有最后那一招儿,根本就是逼自己离开的。
主子生性多疑,如今自己又是这个模样回来的,怎么还会有活路?!他觉得肺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了,他下意识地用手抠着魏公子的手,难受地扭着身子。
“主子,他们闯过了院子,已经打过来了。”一个驼背的、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闯了进来,声音沙哑的禀报道。她神色慌张,身上还有几次伤痕。
双手抱臂,一派闲适地站在魏公子身后的铁塔,脸上闪过一抹惊色。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能够闯过院子的“天罗地网”?他慌乱地看着自家主子。
魏公子的心里也是一惊,但更多的是愤怒。恶狠狠地看着小海,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你做的好事!!”显然,他认为是小海将院子里的布局泄露出去的。
手指轻轻一按,扇骨里射出两枚绿莹莹的毒针,分别刺进了小海的胸口和眉心。
小海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懊悔自己自大,中了别人的圈套。那几个将人心算计的是真特么的准
魏公子将小海的尸体随意地丢弃到地上,听着越来越近的打斗声。目光从两个手下惊慌的脸上闪过,恨恨地看了门口一眼,对铁塔和驼背妇人说道:“走”
话音刚落,身子还没有站稳。便听“哗啦”一声,一股寒气铺面而来。整扇门碎裂,碎末四处乱飞。
魏公子迅速抖开扇子,用内力将碎末扫开。感觉一阵冷风袭来,他下意识地展开扇子挡住。
红绡手腕一抖,软剑如游蛇一般,“转头”奔着他的左肩刺去。
魏公子的身子一侧,躲开了红绡的攻击。轻按扇柄,三枚啐满剧毒的毒针奔着红绡的胸口、咽喉以及眉心奔来。
红绡身子轻盈地躲开,撤回软剑,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身前的三枚毒针扫落。本能一剑刺回去。
魏公子没有想到红绡的速度这样快,心下一慌,脚下一软,便慢了半拍儿。眼看着红绡的剑便刺中了他的咽喉,他甚至感觉到了那冰冷的剑气割破了自己的皮肤。他心有不甘,却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红绡心里一惊,姑娘可是吩咐过,不能取了这个人的性命的。同时,也有些鄙夷: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样等死?!真是让人看不起。本想着手腕轻轻晃动一下,避开他的要害。
还没有等到红绡动作,一枚铁珠打在了软剑上。力道不大不小,正好弹开了软剑。
魏公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向后拉了一把,待他睁开眼睛后,只见驼背的铁婆婆正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和红绡打到了一起。
红绡的身法在于灵活,再加上她用的是软剑,整个人更显得轻灵飘逸。
铁婆婆手中的拐杖使得虎虎生风,可是几个回合下来,便有些体力不支了。她喘着粗气,面色潮红。突然嘟着嘴,一声猿啼过后。便更猛烈地向红绡袭来,几次都是用身子拦住红绡的剑。
红绡知道,她刚才的暗号,要么是召唤其他人过来,要么是告诉他的同伴,带着那个魏公子先走。她暗暗地朝着和铁塔战在一起司砚使了一个眼色,提醒他小心。
司砚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一边注意着铁塔的招数。果然铁塔改变了刚才的路数,又快又猛的向司砚的要害刺去。
司砚佯装体力不济,脚步凌乱地向后躲去。铁塔便趁机虚晃一招儿,转身冲动了魏公子的旁边,抓起他的胳膊,便冲着窗户的方向奔去。
正在窗户外面应战的苏伯听到后面的响动,本能回手一剑,对着奔过来的人影刺了过去。
魏公子打开折扇,挡住苏伯的攻击,只可惜,技不如人,他的内力不如苏伯的深厚。苏伯的剑刺破了折扇后,便继续奔着魏公子的胸口刺去。
“主子!”被阿声缠住的铁塔大吼一声,可惜分身乏术,根本无法顾及到魏公子那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铛”的一声,一柄雪亮的剑从天而降,挡住了苏伯的攻击。苏伯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不得不撤回剑,踉跄了几步才站稳。面色惊慌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这个人的内功真是太深厚了。
铁塔趁机带着魏公子离开,而红绡和司砚解决了铁婆婆后,也跑了出来。
红绡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原来是秋管事的!”
第五百六十章赔罪
“姑娘,陆少爷!”红绡既然鱼贯而入,冲着澜心和陆震东行礼。
澜心和陆震东一时都没有离开食肆,正在对弈打发时间,陆震东抬眼扫了一下从外面进来的几个人,提着银炉的手顿了一下,便继续给澜心的杯子里添水,低声问道:“事情还顺利吗?你们可有人受伤?”
“回少爷,事情还算是顺利,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苏伯躬身说道。
澜心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那醇厚的茶汤。见红绡的面色不对,放下茶碗,掂起一块梅花形的绿豆酥在手里把玩着,轻声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姑娘!”红绡点头答应道,接着便将小院子里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就在苏伯跟那个魏公子缠斗时,被一个黑衣人拦下了。虽然那个人蒙着脸,可是奴婢一下子便认了出来,那个人正是卢大人身边的卢秋卢管事的。”
红绡撅着嘴,心里是说不出的生气和失望。卢大人一直视姑娘为子侄,而姑娘对他也十分尊重。在她们的心里,卢大人应该和姑娘站在一边的,没有想到,竟然帮助那个魏公子?!
澜心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卢家会牵扯到这当中。她蹙着眉头,狐疑地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没有!”红绡语气坚定地说道,“虽然他当时蒙着脸,但是奴婢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而且,奴婢跟他打招呼时,他也没有否认。”
澜心不由得看向了陆震东,显然两人先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个魏公子果然是动不得的。
“姑娘!”薛山隔着帘子低声禀报,“卢大人身边的秋管事过来了,说是有事要见姑娘。”
这么快?澜心挑了挑眉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陆震东微不可查地冲着她点点头。
“请秋管事的进来吧。”澜心扬声吩咐道,又转头对红绡几人说道,“你们也下去梳洗一下吧。”
秋管事的动作很快,身上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衣,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只是没有戴面巾。显然是从魏公子的那个小院回来后,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便赶过来了。
澜心见他行色匆匆,便也猜测出了,卢笙的用意。她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凳子说道:“秋管事请坐。”
“不敢!”卢秋简练地吐出两个字后,便垂手站在那里。
澜心也不勉强,笑着问道:“不知道卢伯伯吩咐秋管事过来,所为何事呀?”
卢秋开口说道:“老奴今天过来是为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向陆少爷赔罪。刚在巷口的小院子里,老奴无意间刺伤了贵府的管事的。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我家大人特命我送来了京城最好的金疮药。”也就是说,他今天去那个小院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说话间,从胸口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恭敬地递到了陆震东的面前。
原来,红绡叫出秋管事的身份后,秋管事并没有否认。可是苏伯的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了。魏公子是什么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他作为卢大人身边的人,现在这个时候过来搅局,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怒之下,便提起剑,朝着秋管事刺去。秋管事五法,只好拔剑应对。结果,不小心将苏伯刺伤了。
陆震东抿着嘴唇将他手里的瓷瓶接了过来,随手便放到了桌子上。沉声说道:“切磋之间,难免会有伤到碰到的。秋管事辛苦了,也替我谢谢卢大人的一片好意。”
秋管事的又不傻,自然听出了陆震东心中的不满了。他垂头说道:“今天过来的第二件事情,便是,我家大人请玉姑娘到戏楼去听戏。还请玉姑娘不要推辞!”
这是有话要单独说喽!
澜心那圆润的手指在那瓷白的茶碗上,轻轻地转了几圈,笑着说道:“卢伯伯请我去看戏,自然是要去的了。请秋管事的稍后,我梳洗一下便过来。”
“玉姑娘轻便。”卢秋躬身退到了门外。
*********
进了戏院后,卢秋便轻车熟路地将澜心和红绡带到了梅阁中。
澜心依然是将红绡留在了屏风外面,自己绕过那红梅傲雪的屏风。行过礼后,便坐在了卢笙的对面。
“呵呵,外面天气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说着,提起手边茶炉上的银壶,跟澜心到了一杯茶。
澜心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几口温热的茶汤下肚后,澜心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笑着问道“不知道卢伯伯要请我看什么戏?”
“呵呵。”卢笙那胖乎乎的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他们新排了一场戏,我到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便邀请你过来一起看。”
“那敢情好!”澜心笑着说道,“我自从上次和卢伯伯看了一场戏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戏了。”
卢笙对着站在台下舞台柱子旁边的人挥了挥手。那人会意,便冲着戏班的老板打了一个手势。
一阵“听听堂堂”的锣鼓响起了。舞台上走来了一个身材中等的人,一身侠客的装束。员外家的婢女看到后,便替员员外将他招揽到府里去。
侠客对婢女一见钟情,自然是对她言听计从。进到府里后,替员外办了许多事情。
而那位婢女对侠客若即若离的。直到有一天,员外的生意被一只老虎威胁。于是,婢女便对侠客说道:“只要他能够将那只老虎打死,自己便是他的人了。
侠客非常高兴,便去斩杀那只老虎。他很顺利地将老虎打死了。轻蔑地看着老虎的尸体,兴高采烈地往府里走去。
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便有个经过此处的人,将那奄奄一息的老虎救活了。
侠客躲在暗处,看着那个人将老虎装到车上,心里非常生气。
不过,过了不久,侠客便带着人将那个救了老虎的那个人,全家杀掉了,一把火,将那个人的房子也烧光了。
澜心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无息流了出来
第五百六十一章余孽
唉!卢笙无奈地叹了口气,紧蹙着眉头,默默地替澜心重新换了一杯茶。
过了一会儿,澜心的情绪平复了许多。看着空荡荡的戏台,轻声问道:“是真的吗?”刚才的那一出戏,分明讲的就是大皇子、皇上以及玉家的事情。
卢笙端茶的手顿了一下,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后,才叹息道:“虽然有些出入,但大体却是不差的。”
澜心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看。
魏公子是大皇子身边的余孽。卢伯伯知道这件事情,皇上当然也会知道的。当今皇上不是昏庸之辈,却任由在魏公子逍遥在这世间,甚至和宫里的宋贵妃搭上了线。
显然是皇上想通过魏公子得到某样东西,或是达到某种目的的。
卢笙知道澜心通透,不用自己多说,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可愈是这样,便愈让人心疼。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既然做下了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眼下,你恐怕要受些委屈了。”
澜心没有接话,也没有动。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戏台发呆。那落寞的、纤瘦的侧影让人心疼。
卢笙也没有催促她,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平复这些消息。端起一杯茶,慢慢地抿着。
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澜心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晃动着手里的茶杯,低声说道:“若是杀父灭门之仇得报,现在受些委屈,又如何呢?”
卢笙心下安慰,同时又为澜心的懂事而感到心疼,轻声安慰道:“孩子,你放心吧,你们玉家的仇一定会得报的。”待皇上掌握了大皇子余孽的其他名单后,就是想留下这个人,自己也要将其扳倒的。
澜心看着卢笙眼睛中,那一闪而逝的坚定,心里淌过一丝暖流。抿着嘴说道:“我相信卢伯伯。”
相信什么?
是相信他刚才说的玉家人不会冤死,还是相信他回替玉家讨回一个公道的?
卢笙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心里一阵无奈,真是个狡猾的丫头。
*******
“姑娘!”马车上,红绡看着自家姑娘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忍不住担心,“这件事情,要不要和陆少爷商量一下?”
“不用!”澜心没有睁开眼睛,轻轻地摇头说道,“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再者说了,事情和两人猜想的差不多,只是没有想到,魏公子竟然是当年害玉家惨遭灭门的罪魁祸首。
红绡见自家姑娘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多说了。
就在她以为澜心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只听澜心突然开口说道:“将这件事情透露给徐州的方老爷子,以及京城里的方家人知道。看一下他们两方的态度。”
“奴婢知道了,姑娘。”红绡轻声说道,“只是,这眼下马上就要过年了难道,就这样任由着他们闹下去吗?”
澜心睁开眼睛,端起桌子上的玫瑰花茶,轻轻地啜了一口,幽幽地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看着红绡那担忧的目光,轻笑道:“也不用担心,凡事都会有破绽的。只要我们抓住了这些蛛丝马迹,什么难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晨,宋五便抬着棺材来到了食肆的门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食肆毒死了赖三。他要替赖三讨个说法。
同样,周围又围了许多人。不过,今天倒是没有人出来指三道四的,只是站在那里观望着。
韩明更是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火盆,跪在那里烧纸钱。边烧纸钱,嘴里边嘀咕着,说到伤心处,还抬手抹一把眼泪。
澜心推开二楼的窗户,微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楼下的闹剧。
同样,在对面食肆的二楼。周玉雪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嘴里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冲着楼下指指点点道:“哎哟,你看,那人居然当街烧起纸钱来了。还冲着大姐姐食肆的门口,这可是不吉利的,会把财运冲走的。
诶?好奇怪呀!他烧纸钱怎么离棺材那么远?我可是听老人说过,若是烧纸离得太远。棺材里的人到了阴曹地府时,根本收不到钱的。
不过,若是人没有死,就是还没有断气的时候,你在他跟前烧纸钱。那个人就是不死,也要走霉运一辈子的。所以,在乡下有个规矩,就是人没有彻底断气后,不能烧纸钱,更不许哭的。还有”
“依云”皱着眉头,嫌恶地看着四处乱飞的瓜子皮,抿着嘴说道:“二姐姐瞎说什么呢?!你这样的话若是让那几个人听到了,人家还不得和你拼命呀?!”
状似玩笑之语,可那毋庸置疑的语气中,蕴含着警告之意。
“哪有别人听到,这里不就是你和我两个人吗?”周玉雪强撑着面子,不以为意地嘀咕道,却是不敢对下面的事情再指手画脚了。偷眼看着依云的侧脸,脸还是那张脸没错。只是,人却不一样了。具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她也说不出来。
以前,这个妹妹可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就算是惹她不高兴了,细声细语地哄上几句,或是丢几块点心过去,便什么都忘记了。
可是如今,却恰恰相反,不但不再对自己言听计从了。有时候,自己还有些怵她呢!
一时间,屋子里出来玉雪“嘎嘣,嘎嘣”嗑瓜子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依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玉雪心里一凛。面上却不服气地迎上她的目光:我吃瓜子怎么了?碍到你什么事了?
“依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玉雪心有不甘地撇了撇嘴,但终究还是讪讪地将瓜子放到了一边。
宋五几人乱哄哄地闹腾着,引来围观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可眼看到了午时,宋五便找了一个台阶下,抬着棺材,转身离开了。
周玉雪忍不住咋咋呼呼地喊道:“哎呀呀,这些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第五百六十二章再闹
“唉,你快看,快看呀!”周玉雪扯着“依云”的衣袖,用力的摇晃着。好奇地问道,“你说那些人,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依云扯开自己的衣袖,抬手关上窗户。走到桌边坐下,抬手在桌子上的茶壶上试了试温度,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慢慢地品着。
周玉雪一屁股坐在依云对面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捧起杯子,狠狠地喝了一口。“噗!”她毫无形象地将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呸!呸!呸!这是什么茶呀,怎么这么难喝?”
“你干什么?”毫无防备的依云被她喷了一身,恶心地皱着眉头,整张脸都要拧到一起了。抓起手边的帕子,轻轻地将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哎呀呀,对不起,对不起啊!那个,那个,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周玉雪慌忙扯出自己身上的帕子,替依云擦拭着。也说不出为何,心里怦怦乱跳,生怕依云对自己甩脸色。
若不是主子吩咐过了,要好生拉拢着孔海和他身边的人,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依云嫌弃地挥开周玉雪的手,面上却是堆着满脸的笑容,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二姐姐,你不用擦了。反正这件衣服也要送到浣衣院内去洗的,你就不要理会了。”
“那好吧。”周玉雪讪讪地坐回凳子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茶杯,轻声味道:“三妹妹,这是什么茶呀?怎么会有这样苦的茶呢?”
想起刚才茶水入口时,那股苦涩,只觉得整条舌头都有些僵硬。
依云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地晃了晃,优雅地抿了一口。慢慢地将嘴里的茶水吞咽下去,看着茶碗里的茶汤,笑着说道:“这是苦茶。”
“啊?!这么苦的茶,可不就应该叫做苦茶吗?”周玉雪心不在焉地说道,她被依云那优雅、端庄的模样惊呆了。更难得的是,这样苦涩的茶,她居然能这样从容地将它喝掉。
这股淡然,这股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真的令人诶?不对呀?!依云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与之相反,她的粗俗似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生厌。可是眼前的人,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语,都给人一种脱胎换股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呢?
而且周玉雪仔细地观察着依云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她的举止有些眼熟。对了
“二姐姐,这茶的名字就叫做苦茶。”依云的轻声细语打断了周玉雪的沉思,那个刚刚露头的一张脸,也被粉碎了。
她讶异地问道:“你干嘛喝这种茶呀?不觉得苦吗?”
“苦,当然苦了。”
“那你还喝,这不是在找罪受吗?”
“可是比起心里的苦,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依云晃动着手里的茶杯,幽幽地叹息道,“谁不想过好日子呢?可偏偏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也只有先喝下这一杯杯,哭得让人流泪的茶水了。”
“什么?”周玉雪皱眉问道,“三妹妹,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么呀?!”
“哦,没什么的。”依云收回沉思,摇头说道。“这茶虽然喝起来比较苦,可是却有着降火的功效。二姐姐,要不要再来一杯。?”
“不要,不要,打死都不再喝了。”周玉雪吐了吐舌头,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那种滋味,尝过一次便可以了,她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对了!”周玉雪绝对是一个给点颜色,就灿烂的主儿。见依云面色缓和,便好奇地问道,“三妹妹,你说对面那些人本来闹得沸沸扬扬的,怎么就这样突然间就这样抬着棺材走了呢?”
依云斜了她一眼,嗤笑道:“都这个时辰了,当然是回去吃饭了。不然,怎么会有精力继续闹呢?!”
“继续闹?他们明天还会来呀?!”周玉雪惊讶地问道。
依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淡笑道:“这个,我哪里知道呀?!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不成?”
“哦。怎么会呢?”周玉雪不以为意地说道,随手又抓起一把瓜子,嘎嘣嘎嘣地嗑了起来。吐出了几颗瓜子皮后,突然凑到依云面前的,低声说道:“我突然觉得大姐姐挺可怜的。”
见依云挑眉看过来,她继续说道:“你想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姐姐这边却遇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若是我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死的心都有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所以说,你不是她。也做不到她现在所做的事情。”依云轻声打断了她的幻想。眼神复杂地盯着周玉雪,有嫌弃,亦有隐忍。
周玉雪对依云的目光毫无所感,抓起一把瓜子,口沫横飞地说道:“不过,不得不说,大姐姐现在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我听说,她这次去大渝,带回了许多银子。并且,单独溜出一个仓库,专门装银子用的。”
“说的像是你看到了一般。”依云冷哼一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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