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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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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好奇那股灵力的所在?”乾鹤不解问道。

    “不必了。”秦悦神色淡然,眼底似乎有三分笃定,七分恍悟。

    乾鹤心道,这女修往后灵力渐渐衰减,登仙算是没什么指望了,知道那股灵力的来处……也于事无补。(未完待续。)

虔正宗谢枫试灵药 无量海扶伊布迷局1

    第二百章

    思及此,乾鹤的眼中浮出了一抹歉意,忍不住安慰了几句:“若幽境之祸得解,你兴许还能重踏仙途……这回你不计较,算我欠你的,以后定当报还。”

    秦悦浅笑。乾鹤看着她恬淡的面容,再看了看隐含怒气的启涵,自感没趣,终于拍了拍翅膀,默默地飞远了。

    秦悦望着无量海的方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顺手自袖中掏出了一把丹药,一股脑儿地吞了下去。片刻之后,丰沛的灵力自丹田升起,秦悦这才觉得身上的伤口好受了一些。

    “走吧,去无量海。”秦悦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臂,对一旁的启涵说道。

    启涵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前辈现在感觉如何?若是……灵力不济,那无量海不去也是无妨的。”

    秦悦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失去理智的乾鹤抓伤的,理当是个灵力微薄的将死之人了。可不知为何,她并不觉得自己虚弱,相反,她还觉得吞服了丹药的自己灵力不减反增。

    按理说,丹药已对她失去效用了才是。

    秦悦微微蹙起了眉,眼中闪过了思索。难道……近年人人闻风丧胆的幽境妖兽,根本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启涵见她久久不曾答话,心中暗道:“这位前辈胸怀天下,向来以解幽境之祸为己任,偏偏为幽境妖兽所伤,灵力不济……此刻怕是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境。”

    启涵想了又想,最后斟酌着词句开口:“晚辈倒有一个法子。不如让我先去无量海探查一番,前辈暂时回木摇宗……或是灵宇宗休养一番,等身子养好了再来无量海。到时我已探查了七七八八,前辈只消拿个主意便可。既省工夫,又将养了一番,何乐而不为?”

    他本来只记得秦悦来自木摇宗,话说到一半,才想起灵宇宗才是她的正经师门,连忙添了上去。这番话说得极为妥当,料想秦悦定不会拒绝。

    不过,话虽如此,但启涵却没抱着秦悦再来无量海的念头。他只是故意这样说,好让秦悦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罢了。他就不信,木摇、灵宇两宗的尊长,会眼睁睁地让灵力每况愈下的秦悦再度离开山门,外出涉险。

    秦悦听见他说话,眸光就扫了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几眼。

    启涵被这眼光看得心里发毛,只觉得自己心底一番谋算被秦悦猜中了。犹豫了片刻,终于讷讷道:“我……我也是为了前辈着想,前辈若实在不乐意……”

    话还没有说完,秦悦便出声打断了他:“现如今,你的灵力可有什么衰减的迹象?”

    启涵下意识地摇头:“这倒没有。我也不知这是什么缘故……”

    他先前也被妖兽抓伤了,本该灵力一天天地衰减下去,生机渐弱。可直至如今,他仍旧生龙活虎,不仅能同乾鹤斗智斗勇,还有心思替秦悦操心,根本不像一个灵力渐失的人。

    秦悦垂下双眸,又开始了沉思。她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已无大碍了,虽说伤口深了一些,但却不曾伤到要害;更何况她是修仙之人,再吃几天丹药就能恢复如初了。如此情状,跟以往被一只寻常妖兽所伤没有什么两样。

    奇的是,启涵同她一样,都被幽境妖兽抓伤过,而且两人竟然都没有什么事。

    秦悦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是妖兽失去了损人修为的威力,还是她和启涵有什么特殊之处?若是后者,那这“特殊之处”又是什么?

    启涵见秦悦一直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也跟着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才听秦悦问了一句:“你是哪三系的纯灵根?”

    三系纯灵根,确实是她同启涵的一个共通之处,也是一个胜于常人的地方。

    贸然打听旁人的资质固然不礼貌,但启涵仍是如实答了:“金水木三系。”

    秦悦如今是水木火三系,倒是不尽相同。

    “前辈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我还记得刚刚入道的时候,就将资质告知了前辈。前辈当初还赞我这三个灵根互为补充,不知胜了常人多少呢。”启涵想起旧事,不由笑了一笑。

    秦悦听他提起过往,莫名想起了自己方才昏睡之时梦见的往事,和启涵颇有关联。再细细一想,每一个场景都提到了……解忧丹。

    秦悦的心底猛然窜上来一个念头:“你昔日炼制解忧丹后,可曾吞服?”

    启涵点了点头:“我炼出成丹之后便吃了一粒。说来也怪,炼制解忧丹的都是上好的灵材,连带着后来添进去的五行水也是元品,但丹药却没有什么效用,根本裨益不了修为。”

    “解忧丹……”秦悦蹙紧了眉,“莫非,是因为这个……”

    她当日炼制了一炉解忧丹,也服用了一颗,彼时确实没看出什么不寻常,可现如今,她却忍不住设想,解忧丹会不会是抵御妖兽之乱的良药……

    她心里虽有了这个想法,但还不敢确信,沉默了一会儿,又自语道:“我得想个法子证实一下……若确如我所想,则南域诸修士避祸有望……”

    启涵只听秦悦一个人絮絮叨叨了许久,见她神色认真,还不敢打搅她。耐心等了一会儿,秦悦突然抬首问道:“有没有哪个人修已为妖兽所伤,灵力亏空,但还有一口气在的?”

    今天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好在启涵敬重她,问什么答什么:“幽境之祸已蔓延了许久,受伤的人修比比皆是。单是虔正宗内就有不少。”

    秦悦颔首:“那我们去虔正宗走一趟。”

    启涵一愣:“前辈不想去无量海了?”刚说完便后悔了。墨宁前辈都不打算身涉无量海险境了,他还提这个作甚?

    秦悦看着启涵这副既担忧又懊恼的模样,不禁莞尔,笑着解释:“无量海中险阻未知,暂且不去也好。等过些时日,有了万全的准备再来。至于现在……我另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做。”(未完待续。)

虔正宗谢枫试灵药 无量海扶伊布迷局2

    启涵满腹忧愁地听完了前两句,听见最后一句时,下意识地追问道:“什么要紧事?”

    秦悦没打算瞒着他,将心底的设想和盘托出:“我怀疑解忧丹,正是妖兽之祸的解药。”

    启涵是个聪明人,虽然秦悦只说了这么一句,但结合了她方才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基本猜到了原委。眼中不禁绽放出光彩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秦悦好几眼:“这么说,前辈现今已无碍了?”

    秦悦含笑点了点头。

    “那前辈此去虔正宗,是想用解忧丹替我宗弟子医治?”启涵很快想到了这一点。

    “倒也不尽然。”秦悦思量了一番,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吐露了出来,“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解忧丹起了作用,此行是想借你门中之人证实一番。”

    启涵明白过来。若灵力亏损的人服用了解忧丹之后,灵力渐渐回来了,生机也慢慢恢复,那就能证明秦悦的设想是对的。反之,那她便是猜错了。

    启涵的眸光闪了闪。拿人试药,颇有折辱之意。即便没有性命之忧,但修仙之人大多心高气傲,未必会同意。更何况秦悦选择去虔正宗试药,折辱的自然是虔正宗的颜面。

    秦悦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无奈道:“木摇、灵宇两宗,早在幽境之祸爆发前便封山了,门中弟子没怎么受到妖兽的祸害。”

    言下之意便是这两个同她有关联的宗门没有合适的人来试药,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虔正宗了。

    “我只是担心母亲不肯答应……”启涵皱了皱眉头,御剑飞了起来,“届时我仔细劝劝她。前辈但去无妨。”

    秦悦得了他的担保,自是放下了许多顾虑,专心致志地飞了许久。虔正宗距离幽境不近,再加上秦悦重伤未愈,连带着飞行的速度也减慢了不少。直到两月之后,两人才抵达了虔正宗的山门。

    守门的小修士看见启涵,十分恭谨地拜了拜,脸上露出了笑意来:“道君可算是回来了,掌门记挂许久了。”

    启涵外出了多久,东笙就担心了多久。启涵以前也不是没有出去这么久的时间,但幽境之祸不比旁的试炼,近年来,不知多少修为高深的元婴道君折在了这场祸事之中。东笙日夜担忧,连修炼都顾不上了。

    启涵点了点头。秦悦从他身后落了下来,袖摆一挥,收起了画卷。

    守门的小修士怔了怔:“这位是……”

    没等秦悦自报家门,启涵便接口道:“这位是墨宁前辈。”

    小修士闻言,连忙向秦悦行了个礼:“拜见道君。”说完一直盯着秦悦看,目光里既有敬畏又有好奇。

    这样的目光秦悦也不是头一次见了,并未在意。见启涵提步踏入了山门,便跟在后头,缓步走了进去。

    待二人走远,那个守门的小修士才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这位道君怎么来了?不知道掌门正恼着她吗?”

    这是秦悦第二次来虔正宗,这里的景致倒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安静了许多。想来是因为幽境之祸殃及了许多弟子,使这样一个原本欣欣向荣的宗门元气大伤。

    启涵拾级而上,领着秦悦来到一处殿门前。轻轻扣门,唤了一声:“母亲。”

    东笙欣喜的声音传来:“你何时回来的?”话音未落,已打开了殿门,看见完好无损的启涵,几乎热泪盈眶。可看见一旁站着的秦悦时,周身气息蓦地冷了下来。

    当日启涵一心想离开山门,正是因为灵宇宗那儿传来了消息,说“墨宁深明大义,只身涉幽境之险”。启涵便因此生出了雄心壮志,非要效法秦悦不可。东笙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心里却恼恨上了秦悦——

    她乐意以身济世,原只是她一人的事,偏惹得自己天资卓绝的孩子也跟去冒险了!

    虽然启涵现在平安回来了,但东笙心里到底存了几分恼意。

    “墨宁道君,别来无恙。”东笙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悦。她素来长袖善舞,心底有再多不满,面上也不会显露半分。

    秦悦如今是化神中期,而东笙却停留在当初的元婴后期,她称秦悦一声“道君”,秦悦是完全受得起的。

    秦悦想着此行有求于人,就没端什么架子,上前走了两步,笑道:“多年未见,东笙掌门还是美貌如初。”

    未等东笙答话,她便拿出了一块小玉:“这个阵法为我亲手所制,还望掌门念在木摇、虔正两宗的旧谊上,莫要嫌弃。”

    这个阵法是她在来虔正宗的路上演算出来的,品阶中上,胜在精巧。虽不适合用来抵御强敌,但用以揣摩阵法推演之道却是极适宜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赞了她一番,又拿出了赠礼,东笙也不好说什么了。更何况秦悦搬出了木摇宗和虔正宗千百年来的交情,东笙若给秦悦脸色看,岂不辱了友宗木摇、损了周浩然的脸面?

    东笙伸手将阵法接下了,扬眉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敢问道君有何贵干?若无要事……”

    她还没说完,启涵就听出了她要送客的意思,连忙出言打断道:“墨宁前辈是为解救门中弟子而来。”

    说完便将解忧丹一事大略说了说。唯恐东笙不同意,便一口咬定解忧丹就是妖兽之祸的解药,服药之后,便可令失去的灵力慢慢补回来。

    不过他也没把话说满,最后还添了一句:“只是解忧丹对不同人的效用不尽相同。有的人吃了之后,三五日便能好转;有的人则要费上数月工夫;还有的人,则是全无疗效。”

    启涵想得周到,将这话说在了前头,即便日后秦悦试药失败,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说辞。

    东笙闻言,沉吟了一番。若换做秦悦来说这番话,她多半要细细思量一下真假。但若是启涵所言,她自是相信,所以只在斟酌此事利弊罢了。

    这事儿听来,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东笙心思深,信得过启涵,却信不过秦悦。思忖良久,只道:“召集门中伤重的弟子。墨宁道君,你不妨先择其中一人,看看是何效果。”(未完待续。)

虔正宗谢枫试灵药 无量海扶伊布迷局3

    东笙不愿全盘相信秦悦,所以提出了这个法子。若届时出了什么差错,也可将损失降到最低。

    秦悦微微笑了起来。东笙这个想法实在同她心里的念头不谋而合。东笙担心秦悦损伤了门中弟子,秦悦也怕解忧丹没有效用。如此一来,反倒皆大欢喜。

    没过多久,便有不少灵力微弱的修士走了进来,约有四五十之数,陆陆续续地朝东笙一拜。

    这些都是虔正宗内为妖兽所伤的弟子。自罹此大难,便深居简出,郁郁寡欢。难得掌门有召,都拖着一副病体残躯来了。

    秦悦不禁看愣了。她虽曾设想幽境之祸波及了虔正宗不少人,但万万不曾想到,数量竟会如此之多。其中结丹期的修士便占了半数,还有不少元婴期的修士。元婴道君属于高阶修士,每失去一个,便会对门派造成不小的损失——这暂且不提,单论这么多结丹期修士也受了牵连,定会致使虔正宗短时间内没有多少结丹期弟子结婴,门派威名恐会一落千丈。

    好在幽境之祸并非单单祸害虔正宗一门,而是殃及了整个南域。除了灵宇宗和木摇宗,大大小小的宗门都元气大伤。虔正宗如今这个情形,倒也不算最凄惨的。

    东笙示意启涵开口,启涵便将方才对东笙说的话又对众人说了一遍。最后朝秦悦拱了拱手:“前辈,你瞧瞧哪个人适合?”

    适合试药啊……秦悦的目光扫过众人,心念一动,一个玉瓶出现在了掌中。她的神色温煦:“解忧丹在此。你们当中可有人自愿一尝?”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各有一番算计。

    适才启涵告诉他们,这丹药对不同人有不同的疗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启涵措辞过于谨慎,反倒令他们心中存疑。若真是什么好东西,掌门为何不直接分派给众人,反倒只让墨宁道君挑一个人服药呢?只怕此时此刻,那所谓的解忧丹的用法剂量还不能确定下来,只好拿在场诸人试验一番。

    这些人深想下去,多数已隐隐猜到了秦悦的打算。东笙饶是处世精明,却也不曾洞悉这些。只因她相信启涵,不曾深思。

    众人暗道:“从来是药三分毒,既有治愈之力,难免也有致使伤情恶化的可能。不如等有人挺身而出,一试解忧丹疗效后,再行服药,岂不妥当?”

    大家都是这么一番心思,自没有人站出来应答秦悦了。殿内一时静谧得落针可闻,秦悦尴尬一笑,正打算随便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僵局,便见一个男修推开众人走了出来:

    “我愿意。”

    这道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众人正担心秦悦随意点一个上前试药,听见这一声,纷纷松了口气。

    秦悦看着一步步走上前来的男修,隐约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具体在哪里见过,暂时想不起来了。

    男修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道出了一件往事:“前辈宽仁,可还记得当初曾在无量海上赐予了我一个阵法?”

    他这么一说,秦悦就有了大概的印象:“原来是你……”

    当初这个男修拿出了一株织玉草,灵均以灵石相换,她顺手给了一个阵法。三年时光飞逝而过,她早已不记得自己给过别人这个小小恩惠,没想到别人倒是铭记在心。

    当时此人自称“虔正宗谢枫”,很是有礼有节的一个人,竟也受了幽境之祸的牵连。

    见秦悦想起来了,谢枫就没多说什么,眼神中流露出信任来:“还请前辈赐药。”

    秦悦拿出了一枚解忧丹,谢枫接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吞下。

    在场诸人,包括东笙,都目不转睛地看了过来。

    谢枫起先没有什么异常,但半刻钟未到,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秦悦的心微微沉了一下,转眼便见谢枫咳出了大量的鲜血,血色鲜艳而浓烈,衬得他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愈发虚弱了,仿佛被抽走了生机。

    众人捏了一把汗,暗自庆幸,幸亏方才上前试药的不是自己……

    东笙神色未变,双眸却微微眯了起来。启涵紧抿着唇,既紧张又忧虑。

    这个情况倒是秦悦始料未及的。解忧丹经她亲手炼制,用了什么药材她再清楚不过。即便不能裨益人的修为,也断断不可能伤人性命。她料想谢枫服用解忧丹后,至多毫无效果,从不曾想会造成这样一个结局。

    谢枫吐了许久的血,慢慢止住了,应是觉得累极,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寻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便身子一瘫,昏死了过去,气息比先前还要衰弱许多。

    整个殿宇重新安静下来。

    这个景况,任谁都不会觉得解忧丹会是妖兽之祸的解药了。

    东笙看着秦悦不说话,后者觉得理亏,虽说她本意是好,但终究加重了人家门派弟子的伤情,即便这个弟子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她也不知应当说什么好,就回望了过去。二人对视了许久,双双一言不发。

    启涵看着东笙和秦悦之间的暗潮涌动,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母亲,既无效用,便先让众人散了吧。”

    东笙正打算点头,就在此时,一人指着昏死过去的谢枫,惊讶喊道:“他醒了!”

    秦悦扭头看去,便见谢枫的手指轻轻动了几下,然后眼眸慢慢睁开,如梦初醒一般茫然四望,忽然意识到身在何处,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弟子失仪,还请掌门莫要怪罪。”

    他咳出了一地的血,确实是失仪之举。

    东笙还当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现在见他好端端地醒了过来,还行动自如,措辞稳妥,不由暗暗沉吟起来。

    谢枫站了一会儿,面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喜色,走到秦悦面前,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还未叩谢道君救命之恩。晚辈现在又可以吸纳灵力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过来:想必是那枚解忧丹起了作用。先前看他吐血,只觉得骇然;现在看他行礼拜谢,反倒羡慕起来——为何方才服用解忧丹的人不是自己?(未完待续。)

虔正宗谢枫试灵药 无量海扶伊布迷局4

    细碎的阳光自窗牖洒了进来,秦悦面前堆了一摞典籍,她正有条不紊地翻看着。

    她现在仍在虔正宗。此时距她以解忧丹救治了谢枫,已过了三日时间。

    谢枫的情况已经渐渐好转,一枚解忧丹仿如釜底抽薪一般,先令他伤情恶化至了极点,而后才慢慢好转过来。

    那日他拜谢秦悦之后,便有许多希冀的目光向秦悦望过来。后者无奈苦笑:当初她只炼制了一炉解忧丹,自己吃了一颗,给谢枫吃了一颗,现在只有区区十枚剩下了。虔正宗伤者如此之多,根本不够吃的,更何况她私心里还想给席昭留一颗。

    于是她就对东笙实话实说,点明炼制解忧丹需要元品五行水,还道:“我想回木摇宗一趟,顺便查查关于五行水的记载。”

    木摇宗和虔正宗互结友派,两宗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以秦悦现在的飞行速度,来往也不过数日时间,不费什么工夫。她还可以顺便打听打听席昭,算是一举两得。

    可那时东笙见她救了门中弟子一命,对她的戒心就放下了不少,有意拉拢她,便客客气气地应道:“虔正宗藏书亦不少,你若不嫌弃,大可取来细读。”

    宗门藏书算是一个门派特有的财富。一个宗派的根基深浅,端看藏书多寡。但这些藏书一般都不透露给外人的,秦悦虽向来不拘礼法,但也知晓轻重:“这如何当得起?我本非贵宗弟子,冒昧登门已是不妥,又岂能任意翻看你们门中的藏书?”

    东笙素来八面玲珑,闻言只是掩口而笑:“墨宁,你我也算旧相识了,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你也知我宗和木摇宗互通有无多年,你既看得木摇宗的秘典记载,又如何看不得我们这儿的藏书?”

    秦悦挑了挑眉。先前东笙还冷冰冰地唤她“道君”,客气生疏得很;现在却提起了两人相识的旧事,亲切地喊她“墨宁”了……纵使秦悦不是东笙这种活了上千年的人精,也能猜到东笙正有意对她示好。

    “那就……多谢掌门厚意了。”最终秦悦还是应承了下来。一则,东笙贵为掌门,放下身段请她去看门中的藏书,若当着众人的面拒绝,未免落了东笙的颜面。二则,木摇宗的典籍她基本上都翻过,倒不记得有关于五行水的记载,或许虔正宗的藏书里会有什么新发现。

    余下的弟子没能讨到解忧丹,只好悻悻而去。待殿内只余启涵和东笙二人时,启涵默默地掏出了一个玉瓶。

    “母亲,这里面有七枚解忧丹。你自那些受伤的弟子中挑几个资质好的分了吧。”

    东笙微讶:“这丹药是墨宁给你的?”

    启涵摇了摇头:“是我昔日自己炼制的。原本有八颗,我自己吃了一颗,现在只剩七颗了。元品五行水难寻,以后兴许再不会有了,母亲千万省着点用。”

    “原来如此。”东笙露出了然的神色,“我说呢,这等灵丹妙药,墨宁怎会舍得给你这么多。”

    启涵有心替秦悦辩解:“墨宁前辈也只炼制了一炉解忧丹,想必她那儿也没有多少,哪有平白给我的道理?说来,若不是墨宁前辈,我还不知这丹药能救人的性命。我倒顶顶感谢她,没教这些解忧丹明珠蒙尘。”

    也只有他和秦悦知晓,为了炼制一炉解忧丹,他们辗转探究了多少年。启涵曾揣测过千万种解忧丹的用途,没想到这种丹药的效用体现在此。

    解忧丹,原来是解幽境妖兽之忧吗……

    秦悦翻书翻了三天,没找到任何关于元品五行水的讯息,心神倦怠得很。正打算阖上书册,忽的动作一停。

    “自上古以来,海域相连……”

    秦悦盯着书上这句话看了许久,心神飘忽起来,不知怎的,想起了扶伊曾说过的一句话:“我乃禹海海族,来往各个海域不算难事。”

    “海域相连……”秦悦念着这四个字,渐渐陷入了思索。

    她以前并非没有见过类似的话。那时只当所谓的“海域相连”是指海域同陆地相连,却不曾设想,海域和海域之间也是可以相连的。

    若是这个思路可行,那她可不可以通过禹海,抵达无量海?

    可她当初请扶伊带自己离开无量海,哪怕不回到幽境,直接去禹海也行。扶伊却没有答应。

    秦悦怀疑自己的想法错了,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书阖上了。

    侍立在旁的小修士见状,连忙奉上一杯灵茶:“道君看累了?这是本宗特有的灵茶,名唤苦禅,道君不妨尝尝。”

    秦悦接过苦禅茶,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舌尖苦涩的茶味蔓延开来,秦悦反倒清醒了一点。

    她将当初置身无量海底的一幕幕场景细细地回忆了起来,愈发觉得怪异。那海底的灵气馥郁非常,按理说,应当吸引大量海兽来此才是,可是她在那儿昏昏沉沉地待了三年,只见过扶伊那么一个活生生的海妖。剩下的海兽,要么看见漩涡就远远地避让开来,要么就被漩涡卷了进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想起扶伊最后化身为蛟挡在漩涡前面的情景,秦悦的双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那只墨蛟似乎根本不惧漩涡,大抵是因为他修为高深,已达仙渡,所以漩涡奈何不了他吧?

    “前辈想什么呢?这般愁眉苦脸。”这时启涵恰巧经过,见秦悦紧锁着眉头,连忙驻足问道。

    秦悦收回了思绪,看着门外的启涵,招手示意道:“站在那儿干什么?进来吧。”一副主人家的口气。

    启涵一边提步入内,一边忍不住腹诽:“这位墨宁道君忒会反客为主。”

    秦悦抿了几口苦禅茶,叹息道:“我在这儿枯坐了整整三天,五行水的记载倒是不少,可元品五行水的讯息半点也无!当真令我失望至极。”

    启涵没有丝毫意外:“当初我怀疑解忧丹里须添一味元品五行水,便一直着意寻找,耗费了好几十年才确定崇峻岭那儿可能会有……前辈也不必急于这一时。”(未完待续。)

寻秘径启涵诿闭关 馈奇珍东笙兑妙药1

    第二百零一章

    秦悦闻言,轻叹了一声。依她看来,幽境之祸好比一场来势汹汹的浩劫,而解忧丹便是缓和这场浩劫的良药。唯有炼制出大量的解忧丹,才能让幽境之祸无法蔓延,亦可鼓舞更多人修免却后顾之忧,一同前往……无量海探寻。

    可现在元品五行水还没有着落,这只不过是一场空想罢了。

    秦悦望着手上的书册怔怔地出神,启涵犹豫几番,终于问道:“前辈,那无量海之事……你可有了眉目?”

    先前那乾鹤说无量海不太寻常,启涵一直记着。他心中其实纠结得很,既想去无量海底一探,找出幽境之祸的真凶,拯救天下修士;又担心那个所谓的“死亡之域”会夺去他的性命,令他仙途了断、得不偿失。近几天他时常想起此事,总是犹疑不决。

    “我正要同你说这件事。”秦悦站了起来,将书册上那句“自上古以来,海域相连”指给他看,条理清晰地解释道,“既然天下海域皆为相通,所以若要去无量海,便可借由禹海,或者别的海域前去。”

    启涵聪慧,略微揣摩了一会儿就明白了过来,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从地图上看,无量海和外界水域并不相连。”秦悦拿出两份地图,慢慢地分析道,“而且禹海内部也没有标示通往别的海域的路径。这条路到底能不能走通,还是说不准。”

    她手上的两份地图,一份是幽境地图,一份是禹海地图。

    启涵低头看了过去,眼中的神色变得越来越严肃,说话的语气反倒漫不经心:“海域相连,只是上古之时的说法。如今物换星移,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说不定当年沧海早已变作桑田。”

    “然也。”秦悦微微颔首。兴许,是她想多了……秦悦略有怅然地收回了两份地图。

    “等等!”启涵看着绘制着禹海地图的玉笺,“前辈这份地图绘得好生精巧,容我拿去刻录一份可好?”

    秦悦手上动作停了停,将禹海地图挑出来递给启涵:“这是一只恶蛟所赠,确实绘得精致。”

    恶蛟是生活在禹海的海族,它们绘制的地图,不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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