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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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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季摆了摆手,“你们先上去吧,我还有事。”

    阿狞也不挽留,说道:“我会下来找你。”

第三百五十三章 酒逢知己

    飞庐楼船共有十层,第一层船舱,人山人海。

    这是个神奇的地方。

    苏季没有瞧见一盏灯,现在是黑夜,这地方却亮如白昼。

    东南角有一道很高的楼梯,通往更高的楼层。据说越往上层的地仙,渡劫的次数越多。苏季不知道楼上有什么,只发现楼下没有一个往上走,似乎也不关心。

    其实在苏季看来,根本不必上楼,因为无论想要的是什么,楼下应有尽有。

    这里有各色陈年的美酒,却不是酒楼。

    这里有雕梁画栋的厢房,却不是客栈。

    这里有数不尽的桌椅,无论在哪一张桌前坐下,都可以享受到最美味的酒菜,而且不需要花钱。

    这里有数不尽的门,无论推开哪一扇门走进去,都可以享受到最舒服的床榻,还是不需要花钱。

    此时,楼梯口摆着张比较小的方桌,坐着苏季刚才遇到的地三仙。

    他们三个坐的位置,虽然距离船舱门很远,但苏季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尽管附近的过客来来往往,地三仙却毫不在意,无论别的人做什么,好像都和这三位没有任何关系。

    “来!来!来!感情深,一口闷!”酒中仙正在举杯劝酒。

    织仙婆捏着鼻子喝下半杯,摇头道:“不行,不行,老太婆实在喝不动了。”

    酒中仙满上一杯酒,举到顽童仙面前,劝道:“感情厚!喝不够!喝!”

    顽童仙一脸苦相地拿起酒杯,求饶道:“这是最后一杯……最最最后一杯……喝完你就放过我吧。”

    说罢,顽童仙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酒中仙哈哈大笑,又满上一杯酒,劝道:“来!感情铁,喝出血!再走一个!”

    话音未落,顽童仙已经闭上眼睛,趴在酒桌上呼呼装睡。

    酒中仙扫兴地把满满一杯酒放在桌上,叹道:“唉,男人不喝酒,白来世上走!”

    此时,苏季站在远处看得有趣,想到正好要找个人打听事情,便径直走过去,随手拿起桌上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咂嘴道:“神仙倒。”

    瞧见他面不改色,酒中仙眼睛一亮,举杯道:“好酒量!我再敬你一杯!”

    苏季又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酒中仙心中大喜,大笑道:“一杯两杯不算酒!来!再满上!”

    苏季摆出一醉方休的架势,径自坐在旁边的空凳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三杯四杯漱漱口!喝!”

    酒中仙说罢,两人同时举杯,同时喝完,同时把杯口朝下,皆是一滴不漏。

    两人相视一笑,酒中仙举杯道:“五杯六杯扶墙走!碰!”

    酒杯相碰,第六杯神仙倒下肚。

    酒中仙眨了眨眼睛,开始有了点酒意,道:“七杯八杯……墙走,我不走!继续喝!”

    苏季来者不拒,喝得天昏地暗,不知喝了多少杯。

    两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之间,苏季发现自己出关后,酒量明显见长。神仙倒堪称烈酒中的极品,苏季以前喝一口就醉,可是现在一口气喝下数不清的酒,竟还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反倒喝得酒中仙一副醉意阑珊的模样。

    酒中仙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你这样的酒友,我足足等了一百年啊!”

    苏季道:“我也很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

    “酒肉穿肠过,兄弟心中留!我酒中仙这辈子,有兄弟,有酒,足矣!我平生阅人无数,从酒品就能看出人品。我看得出你值得结交一番,不如我们今后以兄弟相称,你意下如何?”

    “我一个无名小辈,怎敢和前辈称兄道弟?”

    “哎,你这就有点见外了。我只问你答不答应?难道你嫌我老?”

    苏季同是性情中人,酒意正酣,一口应道:“好。”

    从周遭的言谈举止,苏季感觉到这些地仙大部分都很随性,毕竟都从凡人一路走过来。现如今,这些地仙除去了凡人的浮躁,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明,不会过于计较。他们追求精神的快乐,超脱世俗的偏见,这才不愧为“仙”。

    通常越大的船越稳,这么大的船应该几乎感觉不到晃动。

    然而,苏季却觉得摇摇晃晃。他开始以为自己醉了,后来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无论这艘船怎么摇晃,桌上的酒杯都纹丝不动,仿佛粘在桌上一般,杯中的酒水不会洒出一滴。

    不知何时,船速似乎慢了下来。

    苏季和酒中仙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看见前方海水被生生分开,朝四面八方倾泻,中心呈现出一道漩涡。尽管雾很浓,那漩涡的轮廓,却已经清楚可见。

    忽然,苏季发现前面那船已经停下,而且像是在渐渐往上升。

    飞庐渐渐脱离水面,开始朝天空驶去。

    望着眼前的壮观景象,苏季不禁感叹道:“大哥这般逍遥快活,小弟很是羡慕。”

    酒中仙有感而发:“我不算什么,我们地三仙之中,最快活的要数顽童仙。他修炼到返老还童,返璞归真,如孩子般无忧无虑,像孩童般开开心心。这世上最快乐的就是小孩子。”

    羡慕归羡慕,苏季心里明白,这些地仙虽然平日清闲,但同样要背负一些代价,比如每一次渡劫对我们来说都是危机生命的考验。只要渡过劫数,他们每天都逍遥快活。

    酒中仙望向苏季,意味深长道:“我们不求掌管人间,不求受人供奉膜拜,只求逍遥快活。对于我们地仙来说,没什么比快乐更重要。同样是神仙,我们地上的神仙,追求逍遥快乐,而天上的神仙,追求权力和使命。二者各有所需,各有各的乐趣,没有高低贵贱,没有好坏之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地仙都有属于自己的乐趣,只要找到那个人生的乐趣,每天开开心心,即便不是长生不老,有生之年也跟成仙没什么分别了。无论你是仙人,还是凡人……”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苏季脸色一变,问道:“大哥,你早就看出来了?”

    酒中仙微微一笑,道:“从看见你们的第一眼,我们就已经发现,你和那位姑娘都不是神仙。”

    “大哥能看出来,别人也能看得出来……”苏季疑惑道:“为什么他们不管?”

    “总有些好奇的凡人想混进来。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就像院子里混进的小飞虫,只要不搞不出什么大动作,没有谁愿意理睬。凡是让我们不快乐的事,我们都不会去做,但凡让我们觉得有趣的事,我们都会去做!比如……你!”

    “我?”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

第三百五十四章 易形化影

    酒中仙将一个酒坛举到苏季面前,虽然神情带有几分醉意,但眼中却闪着精光,观察着苏季的反应。

    苏季没有反应,只是一把接过酒坛,大口大口地喝酒。尽管刚才酒喝得很投缘,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苏季还是无法完全相信眼前这个红鼻子老头。

    从来到北海的小渔村到现在,苏季始终没瞧见九龙岛三小圣的身影,不排除顽童仙、酒中仙、织仙婆,可能是高修、杨酸、李蛋,三人易形化影。

    然而,这些只是胡乱猜测,即便真要面对龙潭虎穴,苏季也要闯一闯。没有见到沐灵雨,他绝不肯错失任何一次机会。况且,若想对苏季不利,地三仙方才大可在酒里做文章,不必等到现在动手。

    苏季把酒坛还给酒中仙,虚心请教道:“大哥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酒中仙神秘地一笑,俯身把酒坛放在甲板上,然后朝苏季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苏季蹲下身子,朝酒坛里看去,突然后背被轻拍了一掌!

    紧接着,眼前天旋地转,苏季顿时闭上眼睛,浑身仿佛快要融化一般燥热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奇怪的感觉渐渐消失。

    怀着一丝不安的心情,苏季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酒坛边缘上,居然变成了一只小蠓虫!

    苏季低头看着自己油亮的身体,背上长着透明的翅膀,感觉有点像苍蝇。比起丰满的肚子,六条腿脚细得就像头发丝。

    此时,酒坛边缘的灵异前方停着一只蠓虫,屁股正对着苏季的方向。等那只蠓虫转过头时,苏季发现那只同类的脑袋,赫然是酒中仙的模样!原来酒中仙也把自己变成了小飞虫。

    酒中仙解释道:“不必担心,这不过玄清四境的法门。现在你体内的玄清气,已经能循大周天经脉运行。我只要稍加施为,便可让你易形化影,大小如意。易形化影分为天罡三十六变,地煞七十二变两种。我现在传你你天罡三十六般变化的口诀,你要听清楚了……”

    听完一段晦涩拗嘴的口诀,苏季开始理解这个法门的奥妙,原来自己不是真的变成一只蠓虫。

    所谓易形化影,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苏季不必花时间学习飞翔,只要心里想着要往哪个方向移动,身体就会飞向哪里。若想停下来,只要暗暗在心里下达一个命令,便可以轻松做到。

    一盏茶的功夫,苏季已经能够随心所欲驾驭一只小蠓虫的身体,控制自己背上两只翅膀,甚至比用两条腿走路还要方便灵活。

    酒中仙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不由得点头赞道:“不错,你记性真不错,比我年轻时好太多了。”

    “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苏季已经做好随时起飞的准备。

    酒中仙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去找你的心上人喽!”

    说罢,酒中仙煽动透明的翅膀,从甲板飞进船舱。

    苏季紧随其后,灵活地穿越来来往往的人群,跟随酒中仙来到一扇门外。

    房门紧闭,两只小蠓虫依旧可以,从门的缝隙飞了进去。

    房间虽不算大,但很雅致。精雕细琢的红木桌椅,墙上挂着一幅幅书画,窗台边摆满盛开的花朵,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外面的云海。

    两只小蠓虫急速煽动翅膀,飞到一幅书画后面,赫然可见一条阴暗的通道,一条通往底层船舱的入口。

    通道里阴森寒冷,苏季飞进去以后,瞧见道路伫立着人形石像,每隔一段距离都会瞧见这样一尊石像,五官精致,仿佛随时能活过来似的,想必这些雕像就是这里的守卫,若不是变成小蠓虫飞进来,势必要触动这里的机关布局。

    通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门上可见许多锁孔,至少需要插进五把锁匙才能开门。

    飞庐楼船里面总共有七百零六个的房间。苏季眼前这个房间只是七百零六个房间之一,虽然不是最华丽的房间,但无疑是最隐蔽的一个房间。

    两只小蠓虫无视门锁,直接从锁孔飞了进去,降落在房梁上,观察里面的情形。

    室内一片星星点点的烛光,中间悬着竹帘,竹帘半卷,帘子里面有一张八仙桌,围着七把椅子。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人,还有两个白衣佩剑的修士,正是土鳖道人、易浩、易淳。

    此时,七把椅子,四把空着。桌面上摆满美味佳肴,还有几坛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

    可是,三个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酒不喝,菜也不吃,只有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青铜门,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易浩和易淳都是一副五精打采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抓着腰间的君子长剑,手背上青筋凸起。从他们不情愿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本不想出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却碍于某种原因,非来不可。

    喀锵!

    厚重的青铜门突然传出,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当第五个道锁开启的时候,青铜门缓缓打开。

    易清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花篮。

    室内三人对望了一眼,随手把桌上的好酒好菜推到地上,好像扫垃圾一样。

    易清把花篮往酒桌上倾倒,三个鸡蛋般大小的人,从花篮里滚了出来!

    苏季惊愕的目光中,只见那三个小人,正是九龙岛的高修、杨酸、李蛋!

    九龙岛的三人纵身一跃,从桌子上跳到地上,各自默念口诀,身体逐渐变大。

    然后,七个人分别在桌边找了一个个凳子坐下。

    此刻,独目医仙所给的名单上,除了死去的莲花散人以外,其余的土鳖道人,白鹤三君子,九龙岛四小圣,此刻全部聚集在这个房间里。这显然不是巧合,他们分别来自水火不容的阐截两教,此刻聚在一起到底要密谋什么?

    易浩一拍桌子,骂道:“奶奶的!那个老不死的独眼老怪,竟然出卖了我们!”

    李蛋道:“我死也想不到,姜赢居然救活了沐家的女儿,还让她在太甲真人修行。现在我们的报应来了。”

    高修道:“莲花散人死了,九宫山惨遭灭门,下一个就轮到我们。现在我们只有两种选择杀她,或被杀!”

    杨酸道:“沐鹤全家的死,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如果我们若找不出是谁用了噬魂丹。这口黑锅,我们是背定了!是谁?到底是谁?”

    土鳖道人沉默不语,脸隐藏在头盔里,瞧不出容貌,个子不高,但在昏暗的环境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严,无论谁只要瞧上他一眼,连说话的声音都会压低些。

    白鹤三君子互望一眼,摇了摇头,齐声道:“我们真不知道。”

    土鳖道人将目光转向九龙岛的三人,缓缓问道:“你们应该知道吧?”

    白鹤三君子微微一怔,旋即将目光转向九龙岛的三个人

    石室中阴森而寒冷,九龙岛的三个人,却在流汗,黄豆般大的冷汗,一粒一粒从他苍白的脸上流下来。

    土鳖道人直视三人,沉声道:“你们一定知道,因为杀死莲花散人灭口的人,就是你们!”

第三百五十五章 血债血偿

    高修沉吟片刻,坦白道:“不错,莲花散人的死的确和我们有关。不过,这都是为了保守秘密。因为莲花散人这些年颇有愧疚之意,总为沐鹤全家的死耿耿于怀。我们担心他哪天把这事说出去。”

    土鳖道人不冷不热地道:“……就只因为这件事?”

    李蛋反问道:“这事还不够严重?沐鹤虽然只是一介巫医,但沐家在戎族的威望如日中天。自古巫术和医术不分家。沐家祖上曾通过独门巫术打通阙井,请来五位魔王大圣助阵。如果戎族知道是我们杀了沐鹤全家,势必引来杀身之祸!”

    杨酸道:“沐鹤当年要做的那件事,可谓疯狂至极!足以撼动阐截两教!三岛十岳的修士,无不想置他于死地,但没人敢轻举妄动。我们九龙岛、九宫山、夹龙山、乾元山,只不过敢为天下先,为众生除害,这何罪之有?”

    此时,化身蠓虫的苏季,安静隐藏在黑暗中,不禁觉得这些人实在可笑,既然问心无愧,何必还要杀人灭口,刻意隐瞒真相?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苏季转头看向酒中仙,问道:“大哥,你说要带我来找她,可她显然不在这里。莫非她还在外面没有进来?”

    酒中仙摇头道:“不,她已经来了。”

    “来了?”苏季环顾左右,疑惑道:“……她在哪?”

    “……就在他们当中!”酒中仙用小细腿,指了指八仙桌的方向。

    苏季分别扫过桌边的七个人,或龇牙咧嘴,或表情狰狞,或道貌岸然,哪个看起来也不像沐灵雨。

    这时,土鳖道人把视线转移到白鹤三君子身上,缓缓道:“沐家灭门当天,你们就在犬戎境内,我有没有说错?”

    白鹤三君子互望一眼,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旋即释然一笑。

    易清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们在犬戎的确是想伺机下手,不过有人先我们一步。那天,我们赶到沐家的时候,沐鹤早已中毒身亡!”

    土鳖道人问道:“然后,你们就走了?”

    易浩道:“不,我们没走,多亏我们去了一趟。其实,沐家还有两个人没死。沐鹤的夫人和女儿。”

    易淳的嘴角不由得放弃一抹淫笑,解释道:“沐鹤的女儿,那时虽然中毒,但还有一口气,我们本来想拿她找点乐子,不曾想沐鹤的老婆突然冲出来阻止。当时,她还咬了我一口!我一怒之下,一剑砍了她女儿!”

    听到这里的时候,土鳖道人缓缓垂下头,似是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再看易淳的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丝毫内疚和悔意,反而面带淫笑,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继续说道:

    “嘿嘿,然后……沐鹤的老婆看见女儿死了,不知怎么了,整个人就好像突然傻了一样。不过,她总算没有在反抗,肯任由我们兄弟三人摆布。”

    易浩冷笑道:“那女人就是贱!好端端一个娇滴滴的美妇人,却要张嘴咬人。我们只得教她做点女人该干的事儿。嘿嘿,那晚我们来了个三龙戏凤,别提多快活喽!”

    这时,苏季悄悄煽动翅膀,飞到八仙桌下方,发现土鳖道人的身子,正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下面的拳头缓缓紧握。

    白鹤三君子没有看见,依旧沉浸在回忆昔日的兽行之中。

    易淳回味道:“现在想起那天晚上,还是心里还是心痒难挠。奈何这十多年来,再也没遇到过那种极品的尤物,真是可……”

    “惜”字还未说完,易淳忽然身子一震,感觉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入自己的胸膛!

    那是一道贯穿身体的剑气!

    易淳紧紧捂住胸口,鲜血一丝丝从易浩的手缝里流了出来。

    土鳖道人手捻剑指,两指间的玄清之气还未散去。

    刹那间,所有人目瞪口呆,因为没有人瞧见那一剑是何时出手。

    “武德御剑!”易淳盯着土鳖道人,嘴唇微微颤动:“沐……”

    后面的话语在未形成声音之前,便消失了。

    苏季恍然大悟,原来土鳖道人是沐灵雨假扮!

    世间没人见过土鳖道人的真面目。莲花散人也好,九龙岛四小圣也好,白鹤三君子也好,全都只认得那身漆黑的盔甲,还有这间隐秘的屋子。既然沐灵雨穿上了土鳖道人的盔甲坐在这间屋子里,便说明真正的土鳖道人,已经永远的不在了。

    易淳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啊!还我师兄命来!”

    易浩暴喝一声,脚尖点地跃起,凌空翻身,一只手闪电般拔出了君子长剑。银白色的剑光闪耀流动,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百道剑气纵横击出,狂风暴雨般向沐灵雨!

    沐灵雨只手一扬,百道剑影全部没了踪影,旋即一只手骤然挥出!易浩凌空侧翻了出去,地上多了一道鲜血!

    紧接着,一阵钻心般的刺痛,迫使易淳五根手指渐渐松开,掌中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师弟!”易清失声大喊,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易浩。

    易浩满头大汗淋漓,面部表情痛得变形,忽然咬了咬牙,瞪着易清,呻吟道:“快去请……如意……真……仙……”

    易清眼波流动,急忙放开师弟的尸体,旋即就要闪身逃离。

    沐灵雨如何肯让他走,早已催动玄清之气,隔空将青铜门紧闭。

    易清退无可退,已然无力抵抗,只得背靠在门上。

    沐灵雨一道剑气射出,白光一闪!

    易清双眼圆瞪,双手捂着自己的咽喉,鲜血还不停地自指缝间溢出,已然被一剑穿喉!

    盯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沐灵雨面无表情,目光转向九龙岛三人,冷冷道:“这间屋子就是你们的棺材,今天谁也休想离开!”

    话音刚落,易浩的尸体如一坨烂泥,从青铜门上滑了下来,留下一片殷红的血迹。

    九龙岛三人惊愕的目光中,只见厚重的青铜门,赫然被刚才的剑气破出一个大洞!

    李蛋急忙解释道:“你找错人了!杀你全家的不是我们!十多年前,我们四路人一起去找独目医仙求噬魂丹,独目医仙死也不肯说出配方,只说噬魂丹共有四味药引,让我们分别找来一味药引,供他炼制噬魂丹,然后再分发到我们手上。这件事虽然跟我们有关,但最后是谁下的药,连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藏在暗处的苏季,感觉李蛋的这番话,并没有说谎。

    沐灵雨道:“你们合谋害我全家,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沐家的血!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等等!”高修突然制止道:“我知道是谁!”

    “……什么?”沐灵雨问道。

    高修道:“你是沐鹤的女儿,应该知道你爹生前,为人谨小慎微,很难让人有机可乘,除非想要害他的人,跟他关系十分要好,而那个罪魁祸首,显然不会是我们。我知道那人是谁,只要你答应放过我们一条生路,我可以告诉你。”

第二章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这里补上,请看完前面再看这一章

    苏季悄悄溜进闺房的时候,看见林姿似睡非睡地躺在榻上,一旁桌上的**剑微微出鞘。如此轻易得手,让他毫无真实感。

    然而,那些所谓的真实在**一刻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十年来,觥筹交错,声色犬马,过往的风尘女子在他眼里,就算一丝不挂,也不如眼前的林家女孩更有吸引力。

    朴素的绿萝衫凸显着玲珑有致的娇躯,随着呼吸急促起伏的胸部,看得他心头一阵荡漾。这种感觉让他联想到自己的名字苏季。

    万物复苏的季节便是春天。他感觉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

    这种时候一个正常男人,如何把持得住?

    苏季认为自己很正常,可是当他解开林姿上衣第三个扣子时,却停了!

    并非他良心发现,只是被她锁骨间一个鼓鼓的突起深深吸引……

    翻开衣领,苏季发现她纤细的玉颈上,挂着一颗浅绿色勾玉,质地温润光洁,透出一股纯净的气息,与林姿本人相得益彰。

    此物的出现让苏季始料未及,脑中不断闪现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告诉他,这的确就是当年打发掉林姿的那块勾玉!这是他十多年前做过最成功的一件事,也是十多年后最令他悔恨的一件事。

    他蓦然想起娘亲生前说过的话:“如果春天是有颜色的,应该就是这块玉的颜色。”

    想起来了,这是娘亲留下的遗物,他记起小时候每次哭泣时看到它,心情都会变得异常平静。

    “十多年来,她竟然一直戴在身上……”苏季沉吟着。

    此时此刻,勾玉的出现是否能印证一件事?

    当年林姿想要的不是勾玉,而是只想做自己的新娘子呢?

    想到这儿,苏季自嘲地笑了,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勾玉纯洁的光芒一如十多年前,犹如一个坚定的信仰,而他自己同样坚信这一件事。他相信明年的某一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事出有因,苏季听过一个赤脚道士的判词:

    “苏大人命犯青灵,亡妻克子,他的儿子都活不过十七岁!唯有修仙求道,方可续命长生。”

    那天恰逢苏季丧母,奶娘本想图算命的说句吉利话,不曾想反遭晦气。她连判词提到的“青灵”是什么都没问,直接命家丁把赤脚道士赶出了朝歌。

    苏季当时只有五岁,吓得连哭了三天。他虽不知青灵为何物,却仍对自己的死期深信不疑,因为赤脚道士的判词并非空穴来风,他两位兄长的确都只活到十六岁的最后一个晚上!

    苏季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论天资比两位兄长有过之无不及。可是自从听了判词,他便决心一定不要效仿二位亡兄,既不要救人济世,也不要杀敌报国,只是一门心思地求仙问道。

    然而,他这几年找的那些所谓的仙门修士,要么是江湖骗子,要么说他仙骨极差,将他拒之门外。几番求道无门,让他对自己的死期更加坚信,只能每日借酒浇愁,等着阎王爷来点名儿。

    作为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他不敢奢求任何人的眷恋,哪怕是最心爱的女人。

    他将林姿额前的鬓角轻轻拂到耳后,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把这几年没说的话,想说的话,不敢说的话,都在一夜之间说了一遍又一遍。

    林姿双眸微闭,娇喘微微,像是能听见他说的,又像是听不见。无论她能否听见,苏季都要说,这样就算死也不会觉得遗憾。

    **苦短,悄然间,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报晓的公鸡刚叫完第一声,花瘤儿准时破门而入!

    “你怎么进来了!”苏季厉声喝道。

    花瘤儿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苏季一拍脑门儿,蓦然记起自己昨天的吩咐,回头看着妩媚动人的林姿,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后悔该做的“正经事”一点也没做。

    难道是那勾玉的魔力,能让一个狂热的人冷静下来?

    无论怎样,现在将生米煮成熟饭,都显然来不及了。他只得将计就计,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

    门外传来几声犬吠,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汪!汪!”

    一条红眼恶犬破门而入!牵狗的是个消瘦的管家,后面紧跟着一群虎背熊腰的家丁。

    “你敢动咱爷的女人!”

    众人齐声大喝,一个个对苏季怒目而视。

    王老千挺着大肚子,慢慢走了进来。见到苏季衣冠不整地躺在林姿身边,他顿时大发雷霆,气得将牙根咬得吱吱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短命的杂碎!想早见阎王,爷成全你!”

    他刚要出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吓得人高马大的家丁们浑身一颤,纷纷避让,只见一个奇丑无比的悍妇破门而入!

    王老千一瞥见那悍妇的脸,忽觉咽了一只活苍蝇,泛起一股恶心,生生把刚才那口气噎了回去。虽不是第一次目睹这位“丈母娘”的尊容,但冷不丁瞄见还是令他心有余悸。

    这倒也不奇怪,林寡妇那张脸谁看了都会心惊肉跳,长得实在有点放肆,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林姿有多赏心悦目,她这位后妈就有多惨不忍睹。

    苏季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一脸惬意地说:

    “恕小弟冒昧,不知名花有主,来了个先入为主。王兄该不会介意吧?”

    正常男人看见这幅光景,怎么可能不介意?

    王老千臃肿的脸上暗云涌动,紧握的拳头爆起条条青筋。

    林寡妇也气得厚嘴唇发抖。她知道王老千可是正常男人,也坚信一个正常男人绝不会躺在自己美丽的女儿身边,却不越雷池半步。

    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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