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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皇后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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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目一看,清瘦的高大的壮硕的,文雅的英气的睿智的,很多种不同类型的人,一看就是有文有武有谋略,心下吃了一大惊,不置信的转头去看沐湛。

她听见自己慢慢的吸了口冷气。

她这是,到了沐湛的老巢了?

如果是真的,她将他集团内核心里的人都看了个遍,这些人还能放她回去么?就算为了保密死也不可能放她回去啊!

想通了这点,余默气恨难平,狠狠的踢了沐湛一脚骂道:“王八蛋!”

四下人一惊,脸色各有不同,余默却就将目光落到了一个穿儒衫打量着自己的人身上,立时就觉得那人很不好对付。

她觉得,自己有好一场仗要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对不起,打了个盹,没想到竟然睡着了,我还以为过了十来分钟,没想到一下竟然眯了四五十分钟,抱歉抱歉。

☆、第82章

沐湛并未生气;却是在廊下的烛光里笑的开心;松开抱着她的胳膊;伸手去拉她的手;向周围所有人宣示自己的主权,也表明自己的选择。

余默挣了挣,没有挣开沐湛的手;就任他去了。现在是沐湛对她越重视;她暂时就越安全。

管衡看了一圈的人,道:“都进去吧;站在外边是待客之道么?”

沐湛拉着余默当先就向里边走;余默只好跟了进去。

虽然她现在武功很高;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她一个人再厉害;顶的了十几人还能顶得了几百人?表面上只出来十几个人,暗地里绝不会少。而且这些武将定是一个顶十个的那种,光是见着的这些出来一半都能缠住她一时,到时候被赶来的人围了可不好。

当然,沐湛他们怕闹大可能来的人不多,但是她又是他们没有仇,下不了死手。

空间就更不用提了,财不外漏这个道理谁都懂,万一有个识货的想抢,她还能一辈子躺空间里不成?

倒是可以试着偷跑,不过在这里还好,要真能从这些人里跑成功了,沐湛这边的人绝不会放过自己,别想安生了。

众人鱼贯而入,沐湛拉余默在自己的主位上坐下。底下的人见了他的动作,全都不同程度的变了脸色。本来都只是好奇的打量着余默,有的带了些评估的味道,这下子都慎重了起来。

余默自然知道沐湛身边的位置代表着什么意思,除去身份不说,在地位上与他也是平等的。一个要起一个不准,沐湛就道:“你不说以前白活了要好好活一次,怎么又怕东怕西畏首畏尾的?

余默甩胳膊挥掉他的手,却是安静的坐了下来:“坐就坐,不就是死的快而已,我怕什么?”

她的声音小,底下的人都不凡,大都听清了。有三五个的人眼神都深了深,管衡与元鸿对视一眼,立刻就觉得余默不一般。

管衡却有一种心惊的感觉。他从这一句里马上就觉出了余默能说出这句话,一定是对于情势有着精准的把握和对于人性有着的深刻的了解,重要的是她的目光很长远,能分得清各种利害,不会觉得有殿下的保护就没有敢害她,她便会高枕无忧了。

而她小声说出来,绝不可能是抱怨,一定是有心的!她这是在提醒殿下防范该防范的,不扭捏不做态,干脆果断,态度却是刚刚好,不怀疑不挑拨,落落大方的样子实在是从容。

这是一个比平常男子还要有智慧的女子。

沐湛笑着拉过余默的手握紧,安慰着她:“放心。”他这七年来很努力,内部的权力平衡已经做到了很好,就算娶了她也不会有人因为利益而对她不利。

他示意余默向着左首边第一个位置看去,介绍道:“这是先生,姓管名衡,我的军师,下边是元鸿……”

“殿下!”

“殿下!”

“……”沐湛一开口,底下已经一片呼声,觉得这亲把他们介绍出去实在不妥。

“停停停!”余默也连忙叫停,在沐湛说到第二句的时候,连忙叫道,要是不是顾及着沐湛的面子,真想一把捂住他的嘴,所幸他听了自己的,连忙解释道:“我脑子笨,晚上更糊涂,你便是说了我也记不住。”

这简直是要害死她的节奏啊!她一个新来的还没有被人接受就已经打入了内部集团,这要是再连人员名单和职位都知道了,出了事还不是第一个怀疑到她身上?!

余默狠狠的在沐湛手上拧了一下,这是将她绑上战车了啊!

沐湛也不坚持,反正会有机会,只是举起余默的手,向着众人道:“三娘以后会是我的夫人、皇后,你们对她当如对我。”

众人就是有诸多的话,在此时也沉默下来,从沐湛的一句话里感受到了沐湛对于余默的重视。

余默心突跳了一下,才恢复过来。暗道沐湛果然是“做大事的”,连皇后都出来,这是铁铁的要造反的节奏啊,她半点都没有猜错。

诶,不对!

谁是她夫人了!谁答应要嫁给他了!沐湛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是个无赖加臭流氓。

余默瞪过去一眼就要反驳,沐湛却是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余默刹那间就觉得她要是开口了,沐湛真能当着全部人的面上演一场“嘴堵嘴”的戏码!她可不想给人演现场的。

这在下边一些人看来,却都深情相望的一幕。

“先散了,有事明儿再说。”管衡见沐湛心意坚决,就先散了其它人,只余了他与元鸿。本来元鸿是想溜的,被管衡用眼神示意留下来,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

人一走,余默端正的身姿不再,软下了身子,管衡这才对着余默道:“余娘子做昭华时,在宫里待了几个月?”

余默一怔,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这样不友好的问话。

沐湛有些紧张的望着余默,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管衡必是要试探余默的性情,以此来确定她这个人是否安全,这一点跑不了的,但是她又担心这话不好听让余默生厌,连着他也不喜起来。

余默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奇怪的看着管衡,笑容温和:“先生认错人了吧,我姓疏名惜,不姓余。”

被釜底抽薪了!

管衡笑了,顺坡下的点点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年龄大了。”没变脸,没发脾气,没恼恨怨怒,心性脾气都好,这性子的确适合做后宫之主,调解矛盾。

“不过我听说疏娘子曾经有些不好的事情。”

“那是以前啊,你总不可能活回去。”余默微愕的望着管衡。

管衡有些似乎被堵住了的感觉,不禁失笑。她的回答都有些不在她的预料之中,的确与众不同。

这句话答的妙,一是说曾经的事情已经改变不了,发生了就不能去怨恨,很有一股豁达的味道;二是说人活着要向前看,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虽然说懂道理的人未必就做的到,可你要是连道理都不懂了,怎么做的到?

管衡便不在这件事上继续问下去了。本来这类问题准备了很多个,定要看出问到第几个余默才能发火,不过现在看来,以余默的心性他便是问完了也不可能惹的她生气了。

“三娘与殿下没有仇恨,不会因为殿下带你来跟殿下鱼死网破吧?”

余默点头,在考虑着管衡到底要干什么。

“三娘心思聪颖,又体贴人,想来能明白我们难处吧?”管衡又问。

余默心下立时就更起了警惕,不出声了。以她的经验,这种单个问出来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到最后串起来却是成了大问题,她不想钩猜,直接笑道:“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

管衡也觉得跟聪明人没有必要转太大的圈子,就道:“为了我们的安全,待会儿还请三娘跟着殿下走吧。”

沐湛有些感激的看了管衡一眼,又怕余默起了反感的心思,连忙道:“你不是喜欢游山玩水么?这次我陪你逛个够。”

管衡心下叹气,殿下的决心下的这样大,实在让他吃惊,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要娶余三娘,阻止不了那也只能认了。

“我早都逛完了!”前三年里,知道沐湛不可能回来时,三年里她有两年都在旅游,去的地方可不少。

“你逛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呢!”

见两人说了起来,管衡悄悄的出去,元鸿一看他出去,很快就走。

“三娘,跟我走好不好?”沐湛郑重的问余默。

余默沉默了下去。

“这个世上真的不会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了。”见余默不吭声,明显不同意,沐湛心下有些着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保证以前的事情不会有第二次了。”

余默心里想的远,根本不是沐湛说的这些。

沐湛失败了没有什么,沐湛要是成功了,到时候会不会留穆湦一条命真的很难说,因为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成仇。要是他杀了穆湦,岂不成了甜丝儿的仇人?

“你……你舍不得甜丝儿?”沐湛的语气里带着忍不住的酸意,还是快速道:“那我去把她接过来?”

余默摇头。

要是真跟沐湛走了,孩子不带是最好的。沐湛要是失败了她有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沐湛要是成功了她也能保住她。跟着她可要受苦,她总不能让她一直呆在空间里没人陪着完,那样长大的小孩子心性有些不健全。

沐湛脑袋转的也快,很快就明白余默担心的是什么,有些不乐意,却还是道:“你放心,就算他不留我一命,我也会留他一命。”

余默突然觉得不对,她还没有说要跟他走呢,怎么就谈到这些事情上去了!

沐湛拿起灯罩,将烛火挑的明了一些,余默突然预感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而且很可能是沐湛的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  PS:家里这两天没有网,留言明天想办法回。

☆、第83章

“你应该知道一些;本朝高祖原为咱们夏族显贵之家嫡长子;后穆家起兵温易,建国时高祖令国号为陈;年号天命,在位十八年。其高祖二弟三弟五弟在建国前皆战死,三人所出后嗣不是战死就是夭折,只余高祖四弟这一支;血脉单薄;暂且不说。

高祖有五子;四子五子皆战死;独留嫡长子次子和三子,后来长子继位;年号天盛;在位六年,是为高宗。”沐湛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余默知道,故事应该是在这里有了转折。

沐湛眸光微深,继续道:“之后仁帝继位,在位九年,年号初六年为龙朔,再一年为显庆,后两年为广德。之后便是穆渊继位,年号初七年为延和,再为如意,至今八年。”

余默看沐湛情绪似乎有些不对,这种事也安慰不了什么,就认真的听着。

“高祖三子为襄王,是现今襄王之祖父,这一支也暂且不表,我要说的,就是高祖长子高宗家与次子家之间的故事。

穆家起事之时,高祖之弟之子皆是青壮,全部上过战场,这其中以高祖次子穆钧最为勇猛多智,屡战屡胜,鲜有败迹,所生三子也皆勇猛。国家初建之时,也常有战事,但比起建国之前的战事来并不算大,那时高宗为太子,他的嫡长子为太孙,高祖这时已不可能让太子太孙领兵打仗,穆钧之子皆出生战场,耳濡目染之下颇有名将风范,长子二子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本只是想要历练,却不想穆钧最优秀的长子战死。

当时穆钧立战功太多,在军中声望极高,武将大都支持他,穆钧也有争夺皇位的念头,不过自他最喜爱的嫡长子死后,他便有些灰了心。其实高祖也极喜欢这个次子,但太子为高祖一手带大,感情深厚,加之长幼有别嫡庶有贵贱,太子又有治国之能,所以高祖就算再喜欢次子穆钧,也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他,驾崩时只将部分军权留给他。于是祸事便由此而起。

高宗继位之后,便有传闻说穆钧长子为高宗所害,因为高宗嫡长子平庸,他怕穆钧父子太优秀夺了自己的风头,让高祖动了传位于穆钧的念头,所以才害了穆钧的长子,一是为了弱他的志气,二是因为高宗除去一个优秀的侄子就不会显得自己的儿子无能,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太子之位更稳妥。

穆钧原本不信,听的多了就慢慢的起了疑心,但因为兄弟一起在战场上拼杀过,即便身处皇家,感情却要比一般兄弟丰厚,虽然疑心,也未查出什么来,并未有什么动作。

但是穆钧不信,他的二子穆楷却是深信不疑,认定自己的长兄为伯父高宗所害,誓要为兄报仇,于是便让人杀死了高宗最宠爱的幼子,想要让高宗同他父亲一样一尝丧子之痛。

穆钧为了保护自己的二子,自然帮他抹去了证据,这件事情在当年就成了一个悬案,因此死了数百人。不过当时穆钧的三子体弱多病,随时有夭折的可能,他算是只余穆楷这一子,担心万一有哪一天事发,自己有断子绝孙的危险,就拼命将兵权聚拢在手中,以防突变。

所以后来几年,高宗与二弟穆钧深厚的感情因为权利的争斗而渐渐的磨平,他在驾崩之时担心太子驾奴不了穆钧,便设了一连串的计谋,想等自己死后,让太子一次铲除穆钧的势力。高宗太子初登皇位第一天,穆钧因为长兄之死悲痛之下猝薨(hong),这是一个意外,却打草惊蛇,穆钧次子穆楷认定父亲为新皇所害,恐自己性命不保,六日之后在发丧之时发起兵变,斩了新皇和一众会对他有危害的文武大臣,血洗后宫,强势□□。

那一年,我八岁。”

沐湛眼里有着雾气,余默大概猜出来了沐湛的身份,但是对于皇家的这种争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的拍了拍沐湛的手。

沐湛睁大了一点眼睛,微仰着头:“被害新帝的太子为嫡长子,被忠勇之臣所救,他是这世上有权继承皇位最正统的血脉,也最是威胁穆楷皇位,他自然担心,多年派人查探,误杀年龄相仿者数人,因此事落命之人也达数百人。他过往所做之事太伤天理导致短命,不过而立之年就卒了,死后被儿子穆渊封为仁帝。他至死也未抓到新帝太子,便将此事当成遗愿,交由穆渊继续查探。

三娘,你不知道,我的父皇、母后、二弟、三个妹妹、外公外婆、四个舅舅四个舅娘、二个姨娘二个姨夫、九个表兄弟、十一个表姐妹,都死在了那一场政变中,还有其它姻亲和宫内近身侍候过的宫女宦官以及姻亲家里的奴仆婢女,再加上文武忠臣及家眷,一场政变死了三千九百多条人命!”

沐湛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缓缓的顺着脸庞流下去,身体细微的颤抖着,长吸着气努力不让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却有些抑止不了。他忍不住抱着余默寻求安慰,余默也任他抱着,缓缓的拍着他的背,另一手拿了条手帕给他。

这其实就是一个高祖次子的二子抢了高祖长孙的皇位,并大杀四方冤死三千多条人命的故事。说白了一句话,就是穆渊的父亲抢了沐湛父亲的皇位。所以,这其实也可以说成是……穆渊抢了沐湛的皇位?

“你听出什么了没有?”一会儿后中,沐湛情绪平复了很多,鼻音有些重的问余默,擦了擦眼睛。

“其实这里边关键的一点,便是穆钧的嫡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余默随口说将心里的想说了出来。虽然初听三千九百条人命的时候,她心里狠狠的被震了一下,但是她没有经历过那一场政变,心下只觉得厚重,却没有悲伤难过的感情。

“说说你的想法。”沐湛又擦了擦鼻子,坐好后望着余默的眼睛道。

“我觉得不会是高宗所害,因为他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一来高宗为嫡长子,身份本来比起庶出的穆钧要尊贵,高祖不可能坏了传嫡的规矩给子孙立下一个不好的榜样,哪怕高宗不优秀,高祖也会传位给他,更何况他很优秀。嫡长子的身份已经决定了高宗不可动摇的地位,所以他没有必要担心一对庶出的父子。

二来,高祖亲自教养高宗,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一定很大,哪怕庶出的次子再优秀再得高祖之心,也比不过高祖对于高宗感情的一半。再加上高宗又是个有治国之能的人,穆钧父子再优秀也比得高宗三分,高祖才不会动换掉太子传位于穆钧的念头,哪怕他不喜欢太子也不会。

当时国家初定,百姓要的是安定,高祖要的是民生的繁荣而不是领土的扩张,他怎么可能舍弃一个有治国之能的太子而选一个武将?

三来,高宗有治国之能,他至少是睿智谦虚的,连我都能明白的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所以他没有必要害死自己的侄子。”余默说到这里,沐湛已经觉得她比一般的女子强了。

余默又道:“这里边最大的疑点,便是为何会传出穆钧二子为高宗所害这件事。

一般人不敢放出这样的谣言,而且一放很长时间,还没有淡下去,也没有被压制下去,所以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而且一般人说出这样的话,穆钧也不可能相信,反会认为对方在离间他们兄弟的情谊,所以这个人,必是得穆钧信任之人,至少在感情上也是亲厚的。所以放出这个话的人或是很聪明,或是很得高宗信任,或是很会伪装,所以高宗连是谁放出的消息也不是很清楚,无法从源头上解决。

会放出这样的消息,有可能是为了仇恨,有可能是为了利益,也有可能是因为……”余默说道这里迟疑了,沐湛催着问:“因为什么?”

“……因为嫉妒。”余默小心的看着沐湛,因为她暗示的这个人,可能是比起穆渊父子来,更要让沐湛恨的人了。

“谁会嫉妒?”沐湛想来早就想到了这一些,平静的问。

余默听沐湛不提仇恨与利益,却不觉得他是因为自己不懂里边的人物关系才不提,而是因为他也同样认为可能是嫉妒。而在嫉妒之下,也包含着利益。

“高祖四子五子皆战死,长子高宗应该是他的骄傲,次子穆钧应该是他的荣耀,可这个三子却没有被你提起几句,有可能不得高祖的欢心。

为什么呢?

高宗活着是因为他后来没有上战场不会有这方面的危险,穆钧活着是因为他善战,所以高祖四子五子战死,可是三子为什么活着?要么是没有智谋怕死,因为窝囊被高祖嫌弃,要么是因为极为聪慧能躲过危机,要么是运气极好能化险为夷。不过我觉得第一点的可能性大一点。”她觉得,这三子有可能是个城府深算计重的。

“为什么第二点和第三点不行?”沐湛有些疑惑的问,不知道余默是从哪里判断的。

“你没听人说,‘疼大的爱小的,中间夹个受罪的’?长子是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自然得父母欢心,幼子年龄最小自然得父母宠爱,可是中间的就不会太受父母关注了。所以高祖三子要是个聪慧的,一定极力表现自己以获得父亲的关注和喜爱,但是他没听说他受到父亲的喜爱。而运气是个不靠谱的东西,在战场上尤其如此,要真是次次躲过劫难,有福气的儿子高祖怎么可能不喜欢?”

“你是说,以前的襄王是因为嫉妒兄长得宠,又因为想要当得利的渔翁,所以才让河蚌相争?”沐湛低沉着声音问。

“我可没有这样说!”余默连忙摇头摆头,“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几十年前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或许有很多往事我们并不知道,所以用知道的这些来猜,猜偏的可能很大。凡事要讲究证据,自以为是什么样子不表示真是什么样子。”

沐湛见余默不再说下去,就问:“还有呢?这就完了?”

余默只好道:“高宗与穆钧的兄弟之情应该极深极深,我不相信高宗幼子之死,他半点都没有怀疑到穆楷的身上。就算先前不怀疑,从穆钧不对劲的时候,他便开始怀疑了,但是念着兄弟情才没有对穆钧和穆楷父子做什么。他不忍自己的弟弟和侄子死在自己手下,下不了狠心,才让儿子下手。”或许更可能是清名一世,不想背负历史的骂名,才让儿子代老子受过。

余默心里嘀咕,但是没有说出来。怎么说高宗也是沐湛嫡亲的祖父,这点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那穆楷这个人呢?”沐湛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放过余默。

余默真不想说,说多了真的会错的多啊。这已经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年份离的这么近怎么好评价?

“他能杀了三千多人,心恨手辣残暴不仁,当真令人发指,一听就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一定城府深心机重,谁知道他到底是与兄长兄弟情深还是贪恋权势故意害了高宗幼子从而把自己父亲拉下水?”

嘴上这样说,余默心里想的却是,穆渊身为二郞,十四岁就登了基,他的长兄一定是夭折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高宗害的为自己幼子报仇,或者是沐湛父亲为自己的弟弟报仇,更甚者是穆钧察觉了高宗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害了他的儿子,所以害了自己的孙子,以此来当做赔礼为的只是高宗放过儿子一命,还是宅斗啊其它一些什么的,鬼知道呢!

不过在沐湛面前,一定不能说他亲人的坏话,这点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样的。

沐湛心下一诧,这一点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过,没想到余默还能想到这一点,沉吟着说:“穆钧的死,我也很怀疑。”

对呀,余默也怀疑。

哪天死不好,非得在自己哥哥死了的第二天,自己侄子登基的当天死!看着新帝不可能让人死在他的好日子里,但这样其它更让人猜忌。到底是真伤心下脑溢血了还是冠心病了还是故意露破绽被儿子穆楷害了,还真说不上来。

“你跟我来。”沐湛说着站起来,拉着余默的手向着内室走去。

余默以为沐湛要带她去看什么东西,就跟着去了,没想到却被沐湛给坑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PS:小剧场。

余默说:湛湛,我发现祖父是金字辈父亲是木字辈你们是水字辈。

沐湛道:对。

余默好奇:是谁排的辈啊?(还金木水火土,好俗!)

沐湛思索:应该是太祖,他们是草字辈。

余默:那要是排完了呢?

沐湛:排完就从头来啊。

余默疑惑:那要是长子一直十几岁生子,幼子一直四五十得子,那要不了六七十年就会有隔五辈的重复了,那时候不是乱了辈份了么?

沐湛:……(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第84章 姿势不对

两人进了寝室;沐湛拉着余默到了榻尾旁。

陈国的榻都是一尺左右高;铺在榻上的榻单一般在侧面垂下来半尺,但是再长也不会拉到地面上;余默却是一眼看到这个榻上的榻布侧面垂下来的几乎要垂到了地面上。

沐湛蹲□去,揭开榻尾垂下的榻单;手指在榻的侧面最上方榻面下相接处摸了摸;将侧面中间那一块木板拉下来;然后从中拉出来一个抽屉来。

余默看到里边放了很多一块块的银子;大约有上百两的样子;不清楚沐湛想要做什么。

沐湛却没有动那些银子;手伸到抽屉最里边在上边摸了一下,打开机关,将抽屉抽了出来,然后手伸到那方空间里,再按下机关,这才将抽屉安回去,挂上机关,将抽屉推紧,再将那一块榻板合上,挂上扣子,放下榻布。

看起来挺复杂的,但是做下来只用了五六秒的时间,要是速度快一点,怕是三四秒就能做完这些。

沐湛站了起来,余默只听有轻微而又沉闷的声音从地下传来,而后睡榻就向外移,面前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里边放着梯子。

沐湛拉着余默的手走到洞口,望向她问:“敢下去么?”

余默看着黑暗的洞口,心想着这么深底下不会全是二氧化碳吧?

“最近有人下去过么?”余默有些怀疑的问,又怕沐湛误会她打探什么,就解释着,“我是说这下边会不会不通气闷的很?”

“不会。”沐湛说着当先下去了五六阶,站在梯子上向着内壁摸着,掏出了一颗夜明珠来,洞里的光线瞬时就亮了很多,他仰头看着余默笑道:“现在不黑了,下来吧。”

余默想着空气这问题别人在建这密室的时候应该考虑进去了,她也是白担心,就跟着下去。

到了底的时候,才发现在是在一个方形的房间里,沐湛正在点着一盏灯,见余默下来了,扭动墙上的机关,余默仰头看去,只见上边的石板慢慢的合上。

“这机关谁设……”余默一时只觉新奇,也没有注意,就随口问,半截才注意到差点问出谁设计的了,那样现代的词沐湛也听不懂。所幸刚说时就注意到了,并没有卡住,连忙接着道:“……得花这么大的钱来做?”

一般的密室入口都在一堵墙或一座书架后,那种机关比较好设计一点,像平面的这种,就要复杂的多了,请的应该也是名人来做。

“前朝就有的,不过上边这机关是邓应福做的。”沐湛笑笑,随口问余默,“你都不怕我害了你,就这么跟我下来?”

余默觉得沐湛这话问的很废,打量这个房间,只见四面都有着门,不知道该进哪一个。

沐湛将夜明珠给余默拿着,拉她进了一间,开了另外的门再进另一间,如此走了三间,才到了一个台阶前。

余默原本以为要到了,没想到还要下,心下不由叹气。过的怕房间都不简单,这什么东西放的这么严密。虽然在里边有些闷,但空气像是流通的,却看不到出气孔。

下了台阶,又到了一个房间,余默一眼扫到眼前的一堆东西,愕然的瞪大了眼。

眼前放着的是几个双轮无顶车,一侧有着一个大大的圆轴,轴上挂着链子。余默快步走过去,果然看见另一头连着车轴。

这样机械的东西,虽然原始而又笨拙,但是真的很像自行车的那一个系统。

陈国的工业已经发达到了这徒等地步了吗?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类啊!

沐湛见余默赶兴趣,拉出了一把笑道:“这是邓应福所做。”说着,就将车推到了通道口。

余默才发现房间的一头是通道,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还没到?她以为只是去看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像是要去哪里。

沐湛上了车,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余默一想反正今天也回不去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沐湛也不会让她半途而废,心下又好奇,就走上前去跨过大腿高的车壁,坐了上去。

见余默坐好,沐湛侧过身,右手抓起手柄转起来,然后车就向着前边驶去。

在古代里见到这种带着机械味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惊讶的。

余默侧过身仔细看了一下,自行车的链子链接的是一前一后的两个轴,这车的两人个轴是一上一下的。而且自行车是两面都有踏板,这个只是一面有,踏板那里被换成了手柄。

这车的设计有好几个问题,一个是用手转而不是用脚踏,太费力气,一个是将手柄设计在侧面,这样平衡方面可能有问题,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走斜了。

沐湛见余默感兴趣,就笑着问她:“要不要试试。

余默的确是有些跃跃欲试,不客气的体验了一番,沐湛在一旁道:“你倒是上手快。”当时他学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轻松简单。

自行车骑过无数次,自然上手快了。余默不知道沐湛说这句话是试探什么,还是只是一句单纯的话,就笑着应:“每一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或许我在这上面天赋好。对了,这种车是什么时候制造出来的?我以前也没有见过。”这车轮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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